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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规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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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学生情绪。

    她却不知道,袁雅竹自然是不会找学生翻旧账,她要找的是她柳云夕。

    “我想知道,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如何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有人在后面怂恿教唆,这个人是谁,你应该知道,柳老师!”袁雅竹紧盯着她,目光冷冽。

    柳云夕没想到,她一个校长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哪有什么校长立场,分明就是公报私仇,借机泄愤。

    “袁校长,这个人我不知道,若您一定要查清楚,我现在就去把那几个学生叫来,您亲口问问好了。”柳云夕迎着她冷冽的目光,十分平静。说完,她甩给袁雅竹一个背影,抬腿就走。

    “柳老师,这个人是谁,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学生只是个孩子,天真纯洁,你还想把他们搅进来染一身黑出去吗?”袁雅竹冲着她叫嚣,气急败坏。

    已到门边的柳云夕猛一个转身,几步跨到她面前,双手撑在桌上,俯向她,目光讥冷:“袁校长!你有什么怨气尽管冲我来,还得感谢你提醒,不要脏了我天真纯洁的学生。”

    “你——”袁雅竹拿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柳云夕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微笑颔首,转身走了。

    刚到门边,门自己开了,走进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人来。

 九十六

    柳云夕朝那人匆匆点头,擦肩而去。

    来的这个人是袁雅竹的丈夫——赵展煜,绍越造船有限公司工程部总经理。

    他关上门,径直走向袁雅竹,并不关注她的情绪,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放到她面前:“打电话你不接,发信息你不回,我只好过来了。”

    他拿出的那份资料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展煜,一定要这样吗?”刚刚还颐指气使的袁雅竹变了个人似的,哀容软语。

    “袁雅竹,离婚条件已经按你的要求拟好了,你看清楚,再没变更就签了吧。”赵展煜说着话,烟也点上了。

    “赵展煜,你休想,我不离,死也不离,你就死了这份心吧!”袁雅竹突然冲着他大吼。

    “那就等法院传票吧!”赵展煜拿起协议书,装进包里,转身走了。

    “赵展煜!你混蛋!”袁雅竹咆哮一声,抓起一只杯子朝他砸去。“啪、咔、嚓嚓”杯子重重地砸在门上,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赵展煜看着一地的碎片,慢慢扭头,冷冷地看她一眼,轻“哼”一声,低吼一句“疯子”,摔门而去。

    袁雅竹呆愣几秒,突然往桌上一趴,嚎啕大哭起来。

    ……

    柳云夕离开袁雅竹办公室后,下到四楼时,很想去找乔以安,问清楚举报信的事情怎么就让袁雅竹知道了,纠结一会后,一双脚还是下了三楼,回自己办公室了。

    但是事情仍装在她心里,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那封信确实是写给董事长的,可是怎么会在乔以安手中呢?没到陆副校手中,也没到袁雅竹手中。难道是欧阳她们托他转交的?不对,给她看信时,乔以安也不确定信是谁写的。难道是她们偷偷塞进他办公室的?只可能是这样了,可是他又为什么要上报给董事长呢?打击报复袁雅竹?为她?不大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那袁雅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柳云夕想得头都大了,她却想不到把欧阳叫来一问不就清楚了吗?可我们的女主就是这么愚钝这么一根筋,没办法,身边没个护花使者叫读者们如何放心?是吧,亲亲?我也急啊,但她就这么不开窍,有什么办法呢?且看她——

    算了算了,反正事情也过去了,那袁雅竹也应该不会追究了,赶紧工作吧。

    明天月考,月考完就是元旦游园活动,然后放假三天。梦冉早就约好,元旦过来玩。

    所以现在要把手头工作忙完,元旦三天好好陪梦冉。

    正改着作文,一个大信封飞到面前,一抬头,就碰见乔以安含笑的目光,“《全国作文周刊报》发来的,看看,是什么?”他说,眼睛看着那个大信封。

    难道她的文章发表啦?之前她是有投稿的。

    里面果然是一张刊用证书和两份样报,柳云夕刚拿出证书,就被乔以安接过去了,嘴巴碎碎念:柳云夕同志,您的作品《张开想象的翅膀》已在《作文周刊﹒初二同步版》2013年13期(总第5643期)发表。特发此证。本报为国家新闻出版总署批准的教学辅导类专业报纸,国内统一刊号为cn14—0701/(f)。感谢您对本报的支持,欢迎您继续为本报撰稿。作文周刊社编辑部,2013年12月25日。

    “不错啊,柳老师,国家级报刊,发稿要求很高的。”乔以安大声嚷嚷,就怕别人听不见,“有几份样报?给我一份。”说着话手就伸过来了。

    柳云夕拿出一份递给他,“看完还给我。”

    乔以安接过报纸,朝她竖个大拇指,乐呵呵走了。

    “云夕姐姐,你好棒啊,爱死你了。”乔以安一走,韦舒就凑上来,盯着刊用证书,两眼放光。

    此时的柳云夕心里也说不出的高兴,虽然发表文章对她来说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像这种学术类的文章,她还是第一次尝试投稿,不想第一篇就中了。她真是太幸运了。

    “云夕姐姐,稿费不少吧?要请客。”韦舒兴奋得跟自己的事似的。

    “好,请客。”柳云夕爽快应了,又说,“叫上俞维。”

    “还有我们呢?我们可是朝夕相处的室友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不是,同志们?”王书敏终于忍不住发声了。

    “那是当然,柳云夕老师不会厚此薄彼的,是吧,柳老师?”董老师马上接嘴。

    这边柳云夕和韦舒面面相觑,表情怪异,待董老师话音一落,柳云夕便接口:“好,都请,一个都不能少。”

    韦舒知道自己口无遮拦,让云夕为难了,也给她找麻烦了,正内疚得不行,听她这么说,一哆嗦,眼泪差点掉下来。要知道,办公室上下十二个人啊,围起来一大桌子,那王书敏还不逮着机会狠宰她,少说要五六百。

    “你——你怎么就答应了?”韦舒趴到她耳边,悄声说。

    “没事,我高兴,就这一次。”柳云夕很轻松的样子。

    “对不起,以后我一定管住这张嘴巴。”韦舒期期艾艾地说,真是惹人怜爱。

    柳云夕伸手捏捏她脸蛋,“妹妹,你是要让我把一颗心跟你一样吊起来吗?”

    这话一说,韦舒一直忍着的泪啪嗒一下落下来,只差放声痛哭了。

    柳云夕慌得赶紧递纸巾,“收泪,快收,收啊,一、二——”

    三字没出口,韦舒噗嗤一声笑了,雨带梨花,娇美可人。

    柳云夕真的很高兴,平常总是节俭,偶尔奢侈一把,还是能接受的,何况这是多么难得的好运气!

    接下来的时间地点就由俞维决定吧,他最能干。

    当俞维得知柳云夕的文章在国家级刊物上发表了,他第一反应竟是,“太厉害了,要庆贺啊,我为你设宴。”

    “你负责安排,我负责买单,ok,等你通知。”柳云夕一拍他肩头,回座位办公了。

    不到三分钟,俞维就安排好了,“元旦游园期间,晚自习由政教员巡堂,老师不用进班,就28号晚上吧。地点嘛,湘楚人家,离学校最近,方便,而且菜式合我们外地人口味。”刚说完又急忙补充,“个别本地人可自带食物,或者入圈随俗。”

    这“个别本地人”当然是指韦舒了,她拿起一本书,卷成筒子,走到俞维身边,往他背上一敲,“入圈随俗,听你安排!”

    这时,乔以安进来了,刚好看见俞维缩起脖子的狼狈样。

 九十七

    “韦舒老师,书筒子打人不疼的,要打该找根棍子。”乔以安笑着说,走到柳云夕桌旁,把刚才拿去的报纸还给她,“写得真好。”

    “乔主任,28晚上柳老师请客庆贺呢,你也去吧?”王书敏大声说。

    “哦,请客?是该庆贺,我可以去吗?”乔以安看着柳云夕。柳云夕从他进来就没抬头,这会也知道乔以安正看着自己,什么眼神都清清楚楚,但她依然改着作文,跟没听见一样。

    “柳云夕,乔主任跟你说话呢。”该死的王书敏,非要逼她。

    一时间,所有老师的目光都投向柳云夕,乔以安立在一旁,自嘲一笑,正要开口,那柳云夕忽地站起,看着地面,自顾出了办公室。乔以安只感觉一阵凉风拂面而过,不禁颤了一下。

    “大伙忙,走了啊?”乔以安双手往口袋一插,接着问一句,“在哪请客?”

    “湘楚人家。”王书敏答。

    乔以安出去好大一会,柳云夕才进来。

    一坐下,手机进了信息,拿起一看,是乔以安:“云夕,恭贺你!”

    柳云夕没任何反应,往旁边一放,接着改作文。

    刚才还好好的心情,被王书敏搅得天昏地暗,一点心思都没有了。依着她的性子,是要立即取消宴请的,但是不好扫了俞维和韦舒的兴致。

    后面的韦舒用手拍了一下她,她回头就见韦舒示意她看电脑屏幕,原来是她在qq上留言了:

    云夕姐姐,你是怕乔主任,还是真不想让他参加?

    这个问题竟让她不知如何回答,思考一会,才回:

    都不是,只是觉得没必要。

    韦舒:那王书敏就是想看你难堪,她故意的,可恶。

    柳云夕:最难堪的时候都挺过来了,现在算什么?

    韦舒:那你干嘛不答应乔主任?

    柳云夕:第一、不想招惹是非,第二、他已出了我的生活,跟我没任何关系,第三、不想满足某些人的别有用心。

    韦舒:这是集体活动,能有什么是非?要我就答应他,与其这样躲着避着,还不如大方面对。某些人想看什么让她看好了,最好看瞎她的眼。

    柳云夕:是啊,不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吧。

    韦舒:嗯,顺其自然。

    柳云夕:工作吧,工作中的女人最美丽。

    韦舒:嗯,工作。

    结束与韦舒的会话,柳云夕再不想请客的事情,文章发表的喜悦也荡然无存,只好把自己埋进工作中,不管什么时候,工作都是她的灵丹妙药,最能让她专注安静。

    当柳云夕纠结于自己的琐碎事务中时,袁雅竹也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懊恼与烦闷中。

    她没有想到,赵展煜真的是铁了心要跟她离婚。

    他们结婚三年,男才女貌,有一个健康漂亮可爱的儿子,生活富足,几乎没有任何缺憾,是所有人眼中幸福美满的小家庭。

    赵展煜虽然不比乔子安(乔以安离世的哥哥)温文尔雅,但也一表人才,稳重能干,除了家世不如乔子安,其他方面也都令袁雅竹称心如意。袁雅竹呢,出身高贵,相貌出众,天生一股咄咄逼人的倨傲气质,也是赵展煜眼中难得的女中豪杰。两人在一个朋友的婚宴中一见倾心,很快坠入爱河,不到半年便结婚了。如今儿子快满两岁,一直跟随在袁雅竹母亲身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有了隔阂。就是一两个月不见,见面了也说不上几句话,常常是没话找话,再也寻不到恋爱时的感觉了。再后来,赵展煜干脆不回家了,回家也是因为想儿子,而且还要挑着袁雅竹不在的时候回家。

    他们夫妻名分早都名存实亡了。其实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是谁也不愿意先开口罢了。

    袁雅竹自认为自己有足够的魅力吸引男人,赵展煜不应该对她没有感觉,更不应该视她不见,可是她所认为的不应该都成了事实。

    然后她把这一切臆想为他有了外遇,养了小三,找人调查他,跟踪他。

    可是,差不多三个月了,那些人没有任何发现。

    到今天,赵展煜闯进她办公室,甩给她离婚协议,她依然不知道自己的婚姻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而赵展煜只是坚持要离婚,不给她任何理由。

    一向强悍能干独挡一面的袁雅竹,面对自己失败的婚姻,也好像心力交瘁无能为力了。

    千里迢迢从绍兴赶过来的丈夫,只是要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没有问候没有关心没有理由。

    可是他们的结合曾经是多少人眼中的羡慕妒忌恨啊!现在要让这一切跟没发生一样结束,虚荣要强的她怎么能接受,怎么去面对各种目光各种质疑各种口舌?

    袁雅竹趴在桌上没哭多久,便收泪冷静下来,稍作收拾,拨出了赵展煜的电话。

    赵展煜已经驱车离开光华了,见到袁雅竹的电话,犹豫一下,接起。

    “展煜,你在哪,我们见一面,好好谈谈,行吗?”袁雅竹柔声说,但依然掩不住她的恼怒与强悍。

    “要是谈离婚,我在牛市等你,谈其他的就不必了。”赵展煜利落回应,没一点余地。

    “好,你等我,我马上过去。”袁雅竹电话没挂,包已到手,人也起身,走到门口时,看一眼地上的陶瓷碎片,门一关,走了。

    赵展煜订了个茶座,袁雅竹到时,他已在里面了。

    “说吧,还有什么条件要补充或者变更?”袁雅竹刚坐下,赵展煜就问了。

    刚才的离婚协议隔着桌子推过来。

    “展煜,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折磨你自己?”袁雅竹悲声问。

    赵展煜盯着她,目光冰冷,几秒后,从牙缝里蹦出一句“你骗我”便收起离婚协议,脚已迈开了。

    “展煜,我知道,那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袁雅竹跟着起身,伸手去拉他。

    “你放开,别跟我提那件事。”赵展煜甩开她,将离婚协议放进包里,“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赵展煜,你就只顾你一个人痛快吗?这一年多了你惩罚我还不够吗?”袁雅竹咆哮起来。

    已经离去的赵展煜又折回来,逼近她,咬牙说:“你听清楚了,我只要离婚!”

 九十八

    十二月月考如期举行。考场一如既往地肃静,但每一个监考老师都感觉到了与往日不一样的气氛,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考生依然是埋头答卷,奋笔疾书,只是答卷的状态仿佛不如之前专注认真,倒显得轻松随意。按光华考试制度,监考老师是不允许看考生答题的,更不许看答卷。所以,这一次的大规模罢考目前为止还没露出半点破绽。

    十点不到,光华学校炸开了。

    袁雅竹紧急召开行政会议,商讨如何应对罢考事件。

    高副校的意见是,停止考试,各班班主任彻查主谋,严惩不贷。

    陆副校认为,突然中止考试,会让主谋学生认为罢考策划成功,心生得意,更加狂妄。不如将计就计,让他们搞不清状况,心生疑虑进而恐慌,到时主谋自然会浮出来。

    乔以安不赞同两位校长的意见,他认为学生如此大规模地罢考,首先还是从学校自身的制度考虑比较妥当,关键是找出学生罢考原因。如果只想着找出主谋,然后给予责罚,迫于压力,学生可能会屈从,但只怕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有可能留下隐患,引发一系列的教学事故。

    宋绍荣同意乔以安的分析,当务之急是查清学生罢考原因,而不是追查主谋。

    袁雅竹被赵展煜逼着离婚,本来就心神不宁,现在更是六神无主,只觉得乔以安说得在理,便摆摆手说:“就按乔主任意见执行吧,先弄清学生罢考原因。”

    于是,乔以安立即将正在监考的部分班主任从考场上换了下来,紧急召开班主任会议。

    会上乔以安简单地向老师们讲明了罢考事实,然后交代各班主任在本场考试结束后,尽快调查学生罢考原因,以最快速度汇总,午餐前上交教务处。同时做好学生安抚工作,正面引导学生,认真严肃对待接下来的考试。

    柳云夕一听,就知道少不了欧阳那几个的“功劳”,再想到还没怎么了结的“举报信”事件,心就来气。

    怎么就这么“大逆不道”,消停不了呢?

    考试一结束,柳云夕就把欧阳几个叫到办公室,还没张口问,陈思思先开口了,“是我们干的,没有学生喜欢考试,尤其是这种往学生脸上贴标签、给老师评等级的考试。”

    “我们在举报信里也写了不喜欢‘老女巫’搞的月月考,你们根本没认真看信,那可是劳苦大众的心声啊!”欧阳雅雅抢着补充。

    瞧瞧,瞧瞧,不思悔改,还理直气壮,真把自己当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了吗?

    “你、你、你们也太任性太恣意妄为了,总有一天会闯出大祸来。”柳云夕气得满脸通红,忘了这是办公室,声音好大。

    那欧阳雅雅还要张嘴,柳云夕一声轻吼:“回教室。”把她刚张开的小嘴给封住了,“哦。”几个女孩轻声诺诺,转身走了。

    同学们大概都知道事情败露了,正议论得欢,见欧阳一行进了教室,立即要围上来的趋势,只因后面跟着柳云夕,无奈强压兴奋与好奇,收声端坐,等待暴风雨降临。

    柳云夕冷峻的目光扫过一遍教室后,沉声说:“你们的表情出卖了你们,不用我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吧?”

    教室立即骚动起来,有几个同学诺诺回应“哦”,多数同学则埋头低声与旁边的人嘀咕,还有部分同学显出不安与担忧……

    “好了,现在每个人拿出一张纸,写下你参与这件事的原因,只写原因,不记名,两分钟后,课代表陈思思收起来。”柳云夕说。

    话音一落,每个人都行动起来,一阵窸窣嘈杂之后教室安静下来,只听见笔尖摩挲纸张的声音。

    柳云夕站在讲台上,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四十五个学生,刚才的怒气也一点点消失殆尽,也许真的是各种考试各种比较伤害了他们吧。

    人与人本来就是千差万别的,不要说学生,就是成年人的世界里,做着同样的事情,不也有优劣高下吗?又怎么可能人人优秀人人第一呢?即便做着不同的事情,兴趣天分也是千差万别的,有些人擅长音乐,有些人擅长表演,有些人擅长打球,一个擅长打球的人,你非逼着他去学表演,能学好吗?

    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放到孩子们的学习上就蛮横不成理了,一个都不能差,必须优秀。差了就是你老师不行,领导找你,家长找你,唯独不找学生本人,不去了解他,听听他的心声他的需求。老师承受着各方面的压力,怎么办?当然是把压力转移,转移到学生身上,你们怎么压我,我就怎么压学生。所以,为了成绩,老师们不择手段,花样百出。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正值花季的少男少女们,面对家长们的殷殷期待,面对老师们的百般寄托,一天十几个小时扑在书本上,上课吃饭上课,学习考试学习,满心满脑都是定律公式单词诗文……本该无忧快乐的岁月,却无端蒙上黑色暗影,早已失去天真烂漫,怎一个“愁”字了得。

    现在好了,这一个“愁”字久经酝酿,终于爆发成了“怒”字,懵懂无知的孩子一旦怒起来,闹起来,哪里会考虑其他顾忌后果?

    “老师,可以收了吗?”陈思思问。

    沉思中的柳云夕猛然惊醒,抬眼看向教室后方的挂钟,两分钟时间已到。

    “嗯,时间到了,收吧。”她轻声回应。

    待陈思思收好纸张送上讲台后,柳云夕看着他们,表情温和,目光也柔和慈爱了许多,“同学们,还记得曾经读过的毕淑敏阿姨的一篇文章吗?题目是《孩子,我为什么打你》。”

    “记得。”部分同学回应。

    “欧阳,你说说,文中的母亲为什么要打孩子?”柳云夕叫起欧阳。

    “因为他已经长大了,分得清是非对错了,不再是小孩子。”欧阳答得毫不含糊。

    “你说得很好,请坐。那么,同学们,你们认为自己还只是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吗?”柳云夕轻声问。声音虽轻,却柔中带刚,怒而不威。

    沉默,没有人回应。

    “老师相信,在座的每一个都是懂事的,也是懂理的。古人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对不敢承担。今天的事情,老师理解你们的初衷,但是不同意你们的做法。同样的矛盾纠纷,愚者鲁莽处之,智者机巧化之。懂吗?”

    多数人已不觉低下了头颅,现在听到这一句“懂吗”,又不觉黯然点头。

    “下午和明天还有三场考试,同学们准备怎样做呢?”柳云夕问,还是那柔和温婉的声音,却昭示着自己想要的结果。

 九十九

    中午,教务处办公室。

    乔以安面前堆着各班送过来的整理后的调查数据,他一份一份仔细地看着,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之前的那封“举报信”。

    他记得举报信里好像也提到了“月月考”,当时只听欧阳说是为了挽留柳云夕才写的这封信,又一门心思想借机留住柳云夕,根本没把信里的内容当回事。现在看来,挽留柳云夕是真,反应出的问题也是真的。

    罢考事件基本清楚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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