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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规矩-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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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劲竹赶紧抱起母亲,走进卧房,把母亲平放到床上,然后问跟在身后的父亲:“母亲身体还是没有好转吗?”
袁父看着儿子,无声地摇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袁香竹扭身跑出去之后,自己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是顺着路跑。又听见后面乔以安追上来了,跑得更快。快要出小区门口时,被乔以安抓到了。乔以安不管她还在大口喘气,拉着她就往回走,边走边说:“香竹,你不是小孩了,不要这么任性。”
袁香竹使劲拖拽,想要挣脱他,但乔以安的手就像一只铁钳,紧紧地钳着她,她根本无法挣开。
PS: 感谢读友们的大力支持,雨怜荷萍在这给各位鞠躬了!特别感谢蔡少、静心亭、星星、还有只有账号的书友们,因为你们,雨怜荷萍才有坚持下去的力量!好了,她该码字了 ,不碎碎念,心里铭记,永怀感恩!
一百二十六
“你放开,乔以安,放开我。”袁香竹恼怒了,大声叫起来。
乔以安停下来,使劲一拖,把袁香竹拖到面前,盯着她:“香竹,你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之前跟你讲了很多次,我对你的感情就是兄妹之情,你固执地要跟我结婚,现在好了,我们已经有了婚约,很快就会成为夫妻了,你还不满意吗?”
袁香竹面对着乔以安,脑海里却闪出了宋绍荣。宋绍荣对她就像他对柳云夕一样,是男女之情是爱情吧?但是她只想要他乔以安的爱情,可他从来就没给过她,也从没打算给她。没有柳云夕的时候是这样,柳云夕出现之后,她连最后的一点点幻想也彻底破灭了。她没怨过也没恨过,还曾经想逃脱,成全他们。但是后来,他同意跟她订婚了,姐姐告诉她他是自愿的,她欣喜地以为他还是爱她的。可是订婚之后呢,他连她的手都没主动牵过,每天不知忙些什么,见不到人影。他们没有恋人之间的花前月下,亦没有海誓山盟。
若不是宋绍荣的出现,时常陪着她,情感上给她慰藉,她得以适时排遣,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光华是否能呆得下去。她虽一边跟宋绍荣暧昧,一边却也憧憬着与乔以安的婚礼。
可是今天,乔以安居然在商讨婚事的时候毫无顾忌地惦记着柳云夕,现在还来指责她固执任性?
袁香竹迎向乔以安瞪着自己的眼睛。一伸手朝他胸脯推过去,乔以安竟被推得后退几步。
“亏你还记得已经跟我有了婚约。你在商讨婚事的时候,却念念不忘柳云夕,你喜欢她,舍不得她,找她好了,为什么要跟我订婚?啊?”袁香竹大声嚷道。引得周围行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们。
“香竹。你要清楚,我跟你订婚是双方父母的意思,我什么立场你一开始就知道。”乔以安抓住她的肩,再次残忍地提醒她。
袁香竹盯着他足足看了几分钟,好像从来就不认识他一样,又好像此刻才认清他一样。那眼神里是乔以安从未见过的哀怨仇恨,乔以安心里一惊,正要开口,袁香竹一扭身跑了。乔以安看着她冷傲的背影。呆愣几秒,内心隐约涌起一阵不安,不由抬腿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袁家的大门。
这是一栋三层别墅,三面环山。正门前方是一个人工湖,湖水清澈透明,湖底的游鱼和细石清晰可见。湖中央挺立着一座小亭子,亭子四角飞翘,从任意角度望过去,都如一只展翅的雄鹰。枣红的琉璃瓦、墨绿的亭柱和亭下灰白的石桌石椅,辉映相谐。古色古香。亭子四面环水,西面和南面各有一条木板铺成的长廊,伸向陆面。陆面上亭台楼榭、小径花园依势而建,周围或绿树掩映,或流水潺潺,宛若仙境。
刚进家门的袁香竹,就被袁劲竹叫住了,袁劲竹看一眼跟在她身后的乔以安,对袁香竹说:“你跟我来。”乔以安正要跟上,瞥见沙发上母亲惊魂未定的样子,知道刚才小小的风波又让母亲担心害怕了,连忙过去宽慰。
袁香竹跟着袁劲竹到了书房,情绪仍是很激动,嘟嘴瞪眼,很不耐烦。
“香竹,你跟以安到底怎么回事?哪像谈婚论嫁的样子?”袁劲竹关好门折身就问她。
“他根本就不愿意娶我,他想娶的人是柳云夕,要不是——”袁香竹往沙发上一歪,气呼呼地说。
“等等,你说什么?柳云夕?是光华的柳云夕吗?”袁劲竹打断她,一叠声问道。
“还有哪个柳云夕?刚才你问她话时,你以为他在做什么?他就在惦记她,看手机里的她。”袁香竹大声嚷起来,眼里汪满泪水。
原来是这样。在谈婚论嫁的时候,心不在焉,却惦记着另一个女孩,难怪香竹那么生气。但是,这中间一定不是那么简单,一定有别人不知道的隐情。
“你说以安喜欢的是柳云夕,不是你?那他为什么要跟你订婚?现在还在商讨婚事?”袁劲竹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与乔以安共事两年,他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不可能在喜欢柳云夕的同时还会跟袁香竹订婚,这不是他,他从来都是依性行事,从不违心的,何况是婚姻,一辈子的事情?
不等袁香竹回答,他已经有所分析,并有了自己的判断。所以他接着问:“你们订婚时,你就知道他喜欢柳云夕对吗?”
只看一眼袁香竹的神情,他就知道答案了。他走上前,伸手把她牵起来,握住她的肩,定定地看着她,满眼的怜爱与宠溺,欲言又止的样子。良久,他轻吼一句“荒唐”,放开她走了。
袁香竹知道哥哥一定是去找乔以安了,也一定不会轻饶他。但她也清楚,任谁也不能让乔以安放下柳云夕来爱她。
后来虽然定了婚期——正月初六,乔以安也在众人面前表示会好好待她,不委屈她。但她内心没一点要做新娘的喜悦,反而有一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在心中滋长膨胀,快让她爆炸了。
所以,她本应该留在家里,一来好好陪陪因她婚事晕倒的母亲,二来可以张罗一下自己的婚事。但她一颗心现在装满了怨恨与嫉妒,她迫不及待要回到光华,挑战柳云夕,报复乔以安。
当她得知柳云夕因为受贿要被姐姐辞掉时,她甚至想到要去为她求情。柳云夕不能离开光华,她要让柳云夕在她的眼皮底下,看着她成为乔以安的新娘。
后来从宋绍荣的口中得知,乔以安在行政会上极力为她开脱,并且带着她外出调查取证,终于洗刷了她的冤屈,还了她的清白。不仅恢复赛课,辞退更成了泡影。
她既熹又怒。
喜的是柳云夕可以留在光华喝她与乔以安的喜酒了,怒的是乔以安的眼里只有她,从来就没忽略过她。
一百二十七
柳云夕当然不知道,如今袁香竹也把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了,无论她如何谨言慎行,只要袁香竹不高兴,她就得陪她悲伤。
目送乔以安走进宿舍楼后,她便直接往教学区走去。不巧,在升旗台处遇到了袁香竹,袁香竹看她的一双眼睛再不像之前那么率真干净,里面藏着柳云夕看不懂的东西,似笑非笑,似嗔非嗔,似傲慢又似挑衅。
好在柳云夕从来都不去揣摩别人,也从来都不会观言察色。所以她大方地礼节性地微笑颔首后并没停步。可是袁香竹挡住了她,高高地俯视着她,唇边一抹讥冷的笑:
“柳云夕老师,你好。”
“你好!”柳云夕回应,从容地迎着她的目光。
“我和你们乔主任正月初六举行婚礼,你不给他准备一份礼物吗?”袁香竹含笑盯着她。
柳云夕滞了几秒,然后嫣然一笑,“恭喜你,袁小姐,祝你幸福。”
“我当然会幸福,”袁香竹突然收了笑容,目光冷冽,“当然会如你所愿。”
柳云夕再没接话,身子一侧,从她旁边过去了。
回到办公室,柳云夕马上点开电脑,忙碌起来。刚才袁香竹的话就像一阵风,在她脑海里吹过,不留痕迹。
其实乔以安的车子开进校园时,袁香竹正和宋绍荣在小花园里缠绵。当时她正坐在宋绍荣的怀里。面朝操场,正好看见副座上的柳云夕。她倒忘了自己正跟宋绍荣苟且。居然破口骂了一句“**”。这句粗口让宋绍荣惊讶了几秒,当他随着她的目光看见乔以安和柳云夕时,心里冷笑:“哼,你才是**。”
宋绍荣明显感到元旦回来后的袁香竹与之前不一样了。乖张中多了几分霸气,任性时透出狂野,骨子里的尊贵与骄傲在她身子里疯长。长出一根根长长的刺来。毫无顾忌地刺向旁人。
他知道这是在乔以安那受到刺激后的反应,他称之为“乔以安综合症”。这症状也只有他宋绍荣诊断得了拿捏得住。
单独相处时,他对她百般温存百般宠溺,把她骨子里的尊贵与骄傲高高托起,托上云端,让她飘着浮着,甜着乐着得意着,然后突然撒手,让她重重摔下来。彻底摔醒她,认清自己——除了好命,一出娘胎就坐拥富贵外,其实狗屁都不是。一文不值。
所以每一次分别后,他从不主动找她约她,甚至有意避开她躲着她,然后跟她讲,她毕竟是乔以安的未婚妻,毕竟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还是小心些为好。果然。他的小心谨慎让袁香竹捺不住了,她恨不得立马就让乔以安知道她与宋少荣的亲密,看看他在面对被自己女人背叛时有什么反应,是什么滋味。
有几次在饭堂,宋绍荣才打好饭菜坐到位子上,正和袁雅竹一起吃饭的她竟端起饭盘坐到他边上,与他嬉闹谈笑,当周围一切只是空气。周围的一切当然不是空气,先是众人异样的目光,再是小声的议论。此时的宋绍荣呢,则表现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深望着她,嗔道:“香竹,不可以这么任性,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袁香竹呢?得意地笑着,顽皮地看着他,嘴巴一嘟,回道:“你敢。你赶不理我,我马上告诉乔以安——”
还没说完,对面的宋绍荣显出更大的惶恐,一张嘴巴不停开合,哑声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袁香竹一见,收了后面的话,“咯咯咯”笑起来,声音甜腻娇宠。因为她看出宋绍荣没发出声音的话是“宝贝宝贝宝贝……”。
她突然跑到宋绍荣身边,还这样亲昵暧昧,这边的袁雅竹早就看不下了,但又不好过去阻挠。她不用观望,就知道无数道目光从不同的方向投向了她,尤其是这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暴起的时候,她更是如坐针毡,狠狠地瞪一眼袁香竹,匆匆撤了。
她一走,宋绍荣就眼神示意袁香竹,袁香竹回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鼻子冷哼一声,唇边浮起冷漠的笑。
袁香竹认为自己今天的委屈烦恼全是她袁雅竹造成的,当初要不是她坚持要自己与乔以安订婚,把她留在光华,她早都回英国了。乔以安爱谁不爱谁,与谁结婚,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又何来今天的委屈烦恼?
所以现在看着袁雅竹被自己气走,她没一丝难过,反而有种报复后的快感。
袁香竹这种极端又有些扭曲的心理,让宋绍荣既兴奋又担忧。兴奋的是照她这么任性下去,乔以安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的关系,他要拆散他们的愿望也就很快实现了。但精于世故的他在兴奋之余仍有忧患意识,他担心不等袁香竹和乔以安的婚事泡汤,袁雅竹就先炒了他鱿鱼。
袁雅竹什么人,打的什么算盘,宋绍荣一清二楚,所以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也是有必要的。
现在他终日都在盘算,如何既能不动声色地让乔家取消婚事,又能拿住袁雅竹,让她奈何不了自己。他深知,凡事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事情如何发展,关键还在袁香竹,既要伺候好她,把她当公主一样宝贝着宠溺着,又要杀杀她的傲气,不让她得了公主病,对他颐指气使,最好是对他小鸟依人惟命是从,当然有些理想化了。
所以,当她在他怀里破口骂柳云夕一句“**”的时候,他虽心里冷笑,面上却是极温和的笑,在她脸上轻吻一下,说:“宝贝,别随便生气,为她更犯不着。”
谁知袁香竹蹭地一下从他身上跳起来,不吭一声跑出小花园,径直跑到升旗台下,远远地看着乔以安和柳云夕。
当看到柳云夕过来时,她第一意识是赶快避让,但两条腿就立在原地,跟上了胶一样动不了。看到柳云夕一脸恬淡的样子,她更是挪不动步了。
更让她受不了的是,听到她要和乔以安结婚的消息时,柳云夕竟微笑着祝福她,不,不是祝福,是讽刺!那一刻,她恨不得撕了她。
就在她看着柳云夕从容离去的时候,背部被人狠拍了一下。
一百二十八
“少烦我!”袁香竹以为是宋绍荣跟来了,胳膊一甩,轻吼一声,并不回头。
“你烦吗?”袁雅竹的声音幽灵一样飘过来,冷飕飕的。
袁香竹惊得猛一转头,就看见袁雅竹一双犀利的目光,正严厉地看着自己。
“你——”她很惊讶。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在这里。
袁雅竹没理会她的惊讶,快速扫一眼小花园,盯着她说:“你跟我来。”丢下这句话,腿一抬走了。
袁香竹看看她的背影,再看看小花园,知道自己和宋绍荣约会被她发现了。不过她并不害怕,亦不觉得难为情,反而有些兴奋,有种快感。她踮起脚朝小花园挥挥手,算是跟宋绍荣道别,转身追袁雅竹去了。
一进办公室,袁雅竹“砰”一声关上门,拖起袁香竹,往沙发里一甩,狠狠地盯着她:“你疯了!你想做什么?”
袁香竹不紧不慢地调整好坐姿,颇为镇定地迎着姐姐的目光,笑了:“姐姐,我没疯,我在谈恋爱啊,人生中的第一次恋爱。你谈过的,你知道那种感觉,是不是?”
袁雅竹奇怪地看着这个妹妹,好像从来就没见过她,今天才认识一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怎么,奇怪吗?我都这么大了,婚都订了,还不能谈恋爱吗?”袁香竹还是那笑笑的模样。但是这笑让袁雅竹极其厌恶。一口气从她胸口直窜丹田,她扑上去。把她拖起来,使劲摇晃,嘶声喊道:
“香竹,你怎么啦?你中邪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袁香竹被她摇得头晕脑胀,眼冒金星,也火了。手一伸推向她胸口。再使劲一挣。挣脱了。因为用力过度,竟没站稳,摇晃了几下,一头倒进沙发里。陷在沙发里的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才笑几声又呜呜哭泣起来。
袁雅竹呆愣地看着妹妹,刚才的恼怒与气愤立即转为怜爱与疼惜,她扑上去搂过她,紧紧地搂着,悲声说:“香竹。姐姐知道,你委屈了,乔以安根本就不愿意和你结婚,他忽略你不在乎你冷落你。这些姐姐都知道,但是你也不要因为他的轻视就糟践自己啊,你从小就像个公主一样被宝贝被宠爱,现在还得像个公主一样高贵骄傲,知道吗?傻妹妹?”
袁香竹渐渐收了嘤嘤之声,期期艾艾地看着袁雅竹:“我做不了他的公主,我做别人的公主。”
“又说傻话了。你都跟他订婚了,还能做别人的公主吗?”袁雅竹又瞪大了眼睛。
“难道你让我跟古时候的嫔妃一样,守冷宫吗?”袁香竹幽怨地看着她。
“香竹,你长大了,不再是孩子,要懂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不可以像以前那么任性,不然你会吃亏会付出代价的。”袁雅竹担心地说。
“负责任?负责任就是听从你们的安排去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结婚,还要循规蹈矩,不越雷池?”袁香竹从她怀里挣出来,面对着她。
“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滋味,是宋绍荣给了我恋爱的感觉,我现在才知道女人的幸福是什么,就是有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地爱你宠你把你当公主。可是乔以安的公主是柳云夕,永远都不可能是我,我又何必为他苦守?他虽然跟我订了婚,一颗心不还是在柳云夕身上吗?什么时候注意过我?又什么时候把我当过未婚妻?我们终究是各怀所爱同床异梦,谁又对谁负得了责任呢?”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要和乔以安结婚的,是有婚约的人,不可以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再说那个宋绍荣,谁知道他对你不是别有用心呢?”袁雅竹本来想告诉她宋绍荣也喜欢过柳云夕,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了,改成:
“还有柳云夕,你既然知道她与乔以安相爱,更要跟乔以安结婚,拆散他们,赢不了爱情,赢回婚姻也可以啊。”
憋在心里多日的委屈与浊气,今天终于得到了排遣疏通,袁香竹心情好多了,一心要报复姐姐的心思也淡了许多。现在听姐姐这么分析,只觉得有些道理,再看到姐姐一副担心的样子,自然生出一丝恻隐之心,于是牵起姐姐的手,说:
“姐姐,我会处理好和宋绍荣的关系,不让他影响到我和乔以安的婚事,你就放心吧。”
“香竹,你必须马上终止和宋绍荣的关系,这样很危险,迟早会被乔以安发觉,一旦他知道了,告诉乔伯伯,乔伯伯会立即取消你们的婚约,你知道吗?”袁雅竹十分担心,“到时你再想挽救也是无力回天了,反倒成全了柳云夕。”
终止和宋绍荣的关系?这个袁香竹从来就没想过,再说她也不想丢掉这个情感慰藉的枕头,所以她几乎没有考虑,就接过袁雅竹的话:
“不可能。要我与他断关系,我做不到,他也做不到。”
袁雅竹一看她的公主脾气上来了,闭上嘴巴没有说话,只是无限宠爱地轻拂她额前的头发。
“姐姐,宋绍荣是真心喜欢我,我感觉得到,我突然与他断关系,他一定受不了。虽然我不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但也不想随意伤害他。”袁香竹果然软下来,说出自己的考虑。
但是袁雅竹始终认为宋绍荣对袁香竹的感情是别有用心,他本来是喜欢柳云夕的,这一点她确信无疑。只是他落花有意,柳云夕流水无情,然后他就把目光转向袁香竹了,并且是在他确定香竹和乔以安的关系的情况下,主动招惹的袁香竹。他若真的爱香竹,就该隐藏感情,不去打扰她。可他倒好,不但打扰了,还让香竹神魂颠倒,对他不舍不弃。这中间有着怎样的动机阴谋只有他宋绍荣自己知道,但不管是什么,要想在袁雅竹面前得逞成功,也不是那么容易。
“香竹,你从小就生活在蜜罐当中,你眼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你对人心对人世又能洞察多少?还是听姐姐的话,少跟宋绍荣接触,离他远点,他害不害你我不只道,但是他在知道你和乔以安订婚的情况下还来招惹你,就不对了,这不是一个真男人的作为,你明白吗?”袁雅竹小心地说着每一句话,唯恐一不小心又触发了她的公主脾气。
正说着,袁香竹的电话响了,一看她神情,袁雅竹就知道是宋绍荣的。
一百二十九
宋绍荣看着袁香竹几步跑出小花园,跑到升旗台时才明白她是去做什么的。一时火起,破口骂道:“婊—子,还不死心。”正要跟上去,看见柳云夕从宿舍楼那头过来,生生被袁香竹挡住了。知道两个女人间不免有一场口舌之战,他不禁为柳云夕担心起来。还好,没什么动静,柳云夕很快就走了。柳云夕才走,又冒出一个袁雅竹来。
一看见袁雅竹,宋绍荣心里“咯噔”一下紧张起来。她从哪冒出来的?刚才明明只有袁香竹和柳云夕啊,难道她会隐身?再一看升旗台,他倒吸一口气,明白了。升旗台那么大那么高,还种满了灌木,她随便蹲到哪个地方也不会被发现。
这样一想,宋绍荣更是惊出一身汗来:难道她在监视他和袁香竹?
他猜得不错,袁雅竹正是在监视他和袁香竹。
饭堂里袁香竹毫无顾忌地与他亲近暧昧,让袁雅竹很是不安。她怎么也没想到,袁香竹居然跟他缠到一块了,难怪一段时间来,袁香竹那么安静,不缠她也不找乔以安,原来是身边有了宋绍荣。不用费脑子想,袁雅竹就知道一定是宋绍荣主动招惹的袁香竹。初到光华的袁香竹除了她和乔以安,根本就不认识谁,怎么可能与他宋绍荣这么亲近?
宋绍荣处心积虑地接近袁香竹,讨得她的欢心,安的又是什么心?他到底想做什么?
想到这些。本就焦头烂额的袁雅竹懊恼得很,恨不得立马让宋绍荣滚蛋。但宋绍荣在光华根深蒂固。是建校元老,工作又做得有声有色,与老师们打成一片,深得领导们的器重,要炒他谈何容易?
一团乱麻的袁雅竹最后决定还是先冷静观察一段时间,有了确凿证据再说。苦盯几日。才逮到今天这么一个机会。不想被中途回来的乔以安和柳云夕搅乱。
现在宋绍荣的电话居然追到她办公室了,他明知道袁香竹跟她来了办公室,还敢往这打电话,还把她这个校长放眼里吗?
看看袁香竹接到电话时的神态,活脱脱一个恋爱中的女孩——幸福、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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