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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规矩-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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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你提醒,差点忘记。”柳云夕从书架上抽出班主任手册,递给他。“谢谢!”
“不检查一下?全填好了,没遗漏?”俞维笑看着她,感觉哪里不对,又俯下身子,仔细看着她,“你哭了?”
柳云夕躲开他目光,“嗯。”
“怎么了?”俞维立即关切问过来。
他这么一问,柳云夕又想到上官的遭遇,眼圈一红,泪就涌上来。
“我班上官的父母出车祸双双身亡,中午她舅舅刚来把她兄妹俩接回去。”
“天哪!”俞维惊讶地看着她,“怎么会这样?”
“是啊,天灾人祸,谁也算不到,可偏偏就落到她头上了。”柳云夕说。
俞维静默几秒后,轻笑一声,说:“你也别太难过,事情总会过去,顺其自然吧。关键是上官,还得面对学习生活,要让她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你还得辛苦用心。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处理得很好。”
柳云夕不语,朝他点点头。
“好了,我去交手册了。”俞维将手册在她面前晃一下,“收泪嗨。”
“放心吧。”柳云夕笑了。
俞维才走出办公室,下课铃声响了。
柳云夕立即起身往教室走去,刚到门口,与欧阳撞个满怀。欧阳身后跟着陈思思,人还没站稳,就听欧阳问:“老师,上官怎么没上课?她人呢?”
“你们过来。”柳云夕转身回到座位。
身后的欧阳和陈思思你看我,我看你,摇摇头,耸耸肩,跟着她来到身边,耷拉着头,不支声。
“你们怎么了?”柳云夕问,“犯错了?”
“没有?”陈思思抢着回答,又说,“姐姐你怎么啦?眼睛都哭红了。”
真是小精灵,又被发现了。柳云夕心里又欢喜又心疼。
“上官家里出事了,她过几天才回学校。”她说。
“出事了?什么事?”欧阳瞪大眼睛,“中午还好好的。”
“她父母出车祸身亡了。”柳云夕看着她俩,小心地说,“这是天灾人祸,谁也预料不到,但是来了,谁都得接受。你们不要到班上声张,想着上官回校后如何安抚她、帮助她就好了。”
两个善良纯洁的女孩,眼里早已蓄满了泪水。听她这么说,两颗小头拼命点,一句话也不说。
“好了,回教室吧。”柳云夕说,不等她们转身,又说:“把泪擦干净。”
两个女孩听话地接过她的纸巾,把眼泪擦得干干净净。
“老师,记得拿回纸条。”欧阳临走时又提醒她。
她朝她做个“OK”手势,轻阖一下眼睛,目送她俩走出办公室。心里一阵难过,从来都不知忧愁的“乐天派”,在灾难面前一样展不开笑颜。生活真是太残酷了,非要把一个人打磨得刀枪不入才肯罢手。
这时,王书敏进来了。
柳云夕手一抬,招呼道:“王老师,上完课了?”
王书敏径直走到她面前,“有事,柳主任?”
“嗯,今天课堂上官违反纪律了是吧?”柳云夕站起来,笑着问。
“你怎么知道?还真是主任啊,神通广大。”王书敏阴阳怪调的。
“蒙您抬举,把我这个班主任也当个主任。”柳云夕仍是一脸笑容,“不过就是管一群小屁孩罢了,没实质权力。”顿一下,接着说:“中午因为纸条的事情,上官都没好好吃饭,一直在我面前忏悔,说不该在您的课堂上传纸条,惹您生气了。”
“有事直说吧,别拐弯抹角,这不是你柳云夕性格嘛。”王书敏有些不耐烦了。
一百五十四
“你收了她的纸条,我这个班主任想知道里面都写了什么,可以吧?”柳云夕说,笑看着她。
“当然可以,不过我已经丢了。”王书敏说完转身就走。
柳云夕望着她的背影大声说:“谢谢你!”
王书敏转身奇怪地看着她:“谢我什么?”
“谢你大人大量不跟学生计较,还替学生严守秘密。”柳云夕笑着说。
“严守秘密?”王书敏皱起眉头。
“不是吗?我已经知道纸条内容了,现在纸条消失了,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难道你丢掉纸条不是想为她保守秘密吗?”柳云夕仍然一脸的笑。
王书敏轻“哼”一声,不置可否,走了。
“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柳云夕心里说。
其实王书敏的纸条根本就没有丢,柳云夕找她要时,那张纸条就在她口袋里,但是她偏不买柳云夕的账,就是不给她。
现在听柳云夕话里话外警告她,不要随便泄露纸条内容,反倒提醒她,这张纸条可以利用,说不定能在她班掀起风浪,让她这个班主任下不了台。
想到这里,王书敏的脸一阴,唇边牵出一丝冷笑。
柳云夕怎么也没想到,那一张纸条差一点毁掉上官。
就在上官回校的那天,她正忙着抢票。在外打工七年,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回家的艰难。去年毛翰江找人帮她们买到黄牛票。当时她还不以为然,现在亲身体验到抢票的不易。才觉出毛翰江的大爱来。
从早上到中午,她就在不停地刷票,但是没有一次刷成功,眼看着还有很多票,电脑就跟脑残一样,一动不动。等到它动了。票就没了。
“完了完了,今天买不到了。”柳云夕沮丧极了。
“别急,你有空就刷一下,说不定能捡到别人退的票。”俞维过来安慰她,停一会又说:“把你身份证给我,我帮你一起抢。”
他这么一说,倒让她想起乔以安也要过她的身份证号,当时也是说帮她抢票,不知他那边情况怎样了?
“快点啊。”俞维催道。
“嗯。哦,好。”柳云夕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写下身份证号码,递给他。“诺。”
这时乔以安电话来了,问她抢到票没有。柳云夕一听就知道他也没抢到,心里一沉,说:“都怪光华网速太慢,关键时候就瘫痪,不给力。”
“你说得对,明年叫他们更换极速网络。保证让你抢到票。”乔以安笑着回她。
这个自大狂,又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说梦话吧,你?”柳云夕白过去。
乔以安顿了一下,马上说:“现在是白天,清醒着呢。”
柳云夕再没理他,把电话挂了。
中餐后,她查完寝刚回宿舍,还没上床,生活老师的电话打过来:“柳老师,上官不见了。”声音很急。
柳云夕心里一惊,该死,一心忙着抢票,竟忘记上官刚返校,都没留意她的状态。
她匆匆赶到宿舍楼,其她学生都没睡,站着坐着靠着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她盯着欧阳问。
因为她一进门就发现欧阳的神色不对。
欧阳跟平日完全不一样,躲闪着不敢看她,脸憋得通红,快要哭了。
“上官中午没吃饭,我们以为她回寝室了,谁知道她没有。”陈思思说。
“我刚才查寝时怎么没人说?”柳云夕问,又转向生活老师,“杨老师,她中午没到饭堂吃饭吗?”
“我问过了,不是欧阳菲菲说她不舒服,先回寝室了吗?”杨老师答,又说,“我以为你知道。”
“欧阳,你出来,其他同学午休。”柳云夕转身出了寝室。
欧阳雅雅看一眼陈思思,垂着头跟了出去。
“欧阳,你知道上官家里出事了,她今天这么反常,一定还有别的事情,你知道什么就都说出来,一点也不要隐瞒。”柳云夕严肃地看着她。
“是因为那张纸条。”欧阳怯怯地说,“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知道了纸条内容,她今天一回来,大家都在那议论,给她听见了。”
“纸条?王书敏没收的那张纸条吗?”柳云夕问。
“嗯。”欧阳应。
“纸条上写些什么?那么严重?比她父母双亡还要打击她吗?”柳云夕奇怪了。
“我说她暗恋体育老师。”欧阳小声说,带着哭声。
“什么?”柳云夕瞪大眼睛,“你是这么说的?”
欧阳垂着头,不吱声。
那王书敏真是可恶,这么快就传到学生当中了。她这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柳云夕愤愤然,却也没有办法。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上官。
她正准备问欧阳上官可能会去哪里,一条信息进来了。是政教处发的:请各班主任速到宿舍区清点本班人数,教学区五楼楼顶有个学生,刚刚被保安发现。一旦发现本班有学生不在宿舍区,速到教学区大厅集中。
“妍儿!”柳云夕心里惊呼,对欧阳说一声“回去午休”撒腿就跑。还没下楼,乔以安的电话来了,“云夕,你班上官在教学区五楼楼顶,你快过来。”
果真是妍儿!妍儿,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柳云夕一颗心扑通扑通跳,早已飞到教学区,可一双腿软软地不利索。等她跑到教学区大厅时,再也站不稳,急忙扶住墙,可身子还是软软地往下溜。
乔以安见了,急忙上前扶住她,“云夕,别急,不会有事的。”
“她在哪?我要去见她。”柳云夕弱弱地问。
“我们已经报警,警察很快会过来。”乔以安说。
“报警?为什么要报警?”柳云夕惊讶地看着乔以安。
“人命关天啊!云夕,万一她跳——”
“不!不会!”柳云夕嘶声打断他,用力一挣,推开乔以安站了起来,踉跄着往楼梯口去,“我去找她,叫她下来。”
“通往楼顶的门被上官扣住了。”乔以安说。
柳云夕像雕塑一样不动了。扣住了,她把门扣住了。她把自己和外面隔绝了,把她也隔在外面了,她连她也不想见了吗?
一百五十五
柳云夕静立了十几秒钟,突然转身,扑到乔以安面前:“你赶快取消报警,叫警察不要来,迅速疏散老师,发通知老师,不许声张,不许围观,我上楼去找她。”
乔以安惊讶地看着她:“取消报警?云夕,你说什么?你清楚状况吗?楼上的门反扣了,你怎么上去?”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的学生我了解,你听我的,快取消报警,赶紧疏散老师,照我的话去做。”柳云夕恳切地看着他,那哀婉恳求的眼神让乔以安无法拒绝。
但是,谁能确定,谁又能保证,她就是对的呢?
“快呀,快取消报警!”柳云夕几乎在哀求他了。
“你确定吗?云夕?”乔以安复杂地看着她,举棋不定。
“我确定!你信我吗?敢信我吗?”柳云夕反问,挑战讥冷的眼神。
乔以安静静地与她对视几秒:“好,照你说的做,我马上取消报警,你怎么上楼?”
“我有办法,你安排好了就上来。”柳云夕边跑边说。
柳云夕先到办公室拿上小蜜蜂,到俞维桌上拿一把教师用的直尺,再到教室拿上两块黑板擦,然后直奔五楼。
上到顶层平台处,她打开手机录音功能,对着手机说话了:妍儿,我是老师,你别怕,无论发生什么,老师永远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逃避很简单。解脱也很容易,一念之间。什么都没有了,痛苦、悲伤、非议、磨难统统结束,你曾经的憧憬、梦想、信念也跟着一起终止。但是,妍儿,你要这样的人生吗?你不想做一只破茧成蝶的蚕吗?你不想做涅槃的凤凰吗?你说过,青春不是安乐窝。青春是奔跑!是拼搏!是汗水!是一次又一次残酷地考验!你还说过。你要做张爱玲,但老师希望你做简?爱,像简?爱一样有尊严有思想有个性,像她一样坚强、柔韧、善良、宽容,但是要比她幸福!妍儿,你过来,到老师身边来,让老师触摸到你,感知到你。真实地感受你年青而美好地存在,让老师好好看着你,牵着你的手,一起去迎接生活的挑战。一起在青春的刀锋上奔跑……
当她一口气说完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一张纸巾递过来,看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就知道是乔以安。乔以安欣赏地怜爱地看着他,眼光那么深那么柔,柳云夕立即有了力量,不再孤单。
她擦擦泪。笑了,递给他直尺:“你帮我把门撑起来。”
之前李浩有一次躲到楼顶,反扣起门,柳云夕就发现这个门是活动的,有些向下垂,往上搬搬底下会空出一大条隙。
乔以安把尺子递回给她:“你拿着,我搬起门的时候,你放进去卡住。”
“嗯”柳云夕接过尺子。
尺子把门卡住后,柳云夕再塞进去两块黑板擦,现在门下就露出一条三寸左右的隙口了。
乔以安已经知道她的用意了,所以不等她吩咐,小蜜蜂已经调试好了,只等她放录音。
柳云夕盯着手机,找到刚才那段录音,点一下播放,急忙放到小蜜蜂耳麦边上,然后和乔以安一起紧张地听着、等着。
录音开始播放了,柳云夕深情真挚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顶上回荡,柳云夕肯定上官一定听得见。
乔以安出奇地安静,侧着耳朵,听得十分投入。
“妍儿,我是老师,你别怕,无论发生什么,老师永远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逃避很简单,解脱也很容易,一念之间,什么都没有了,痛苦、悲伤、非议、磨难统统结束,你曾经的憧憬、梦想、信念也跟着一起终止。但是,妍儿,你要这样的人生吗?你不想做一只破茧成蝶的蚕吗?你不想做涅槃的凤凰吗?你说过,青春不是安乐窝,青春是奔跑!是拼搏!是汗水!是一次又一次残酷地考验!你还说过,你要做张爱玲,但老师希望你做简?爱,像简?爱一样有尊严有思想有个性,像她一样坚强、柔韧、善良、宽容,但是要比她幸福!妍儿,你过来,到老师身边来,让老师触摸到你,感知到你,真实地感受你年青而美好地存在,让老师好好看着你,牵着你的手,一起去迎接生活的挑战,一起在青春的刀锋上奔跑……”
录音快要放完了,可是楼顶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乔以安和柳云夕屏息凝神,十分紧张。
“出来,妍儿,你出来,好妍儿——”柳云夕在心里叫,几近绝望。
“再放。”乔以安说。
柳云夕点点头,拿过手机,重新点开录音。
录音一点一点地往前走,眼看又要放完了,门那边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柳云夕的手心开始冰凉,心不由得“咚咚”跳。
“别急,放完接着放,反复放,她会出来的。”乔以安不知是安慰她,还是鼓励自己。
“嘘——”柳云夕突然朝他轻嘘一下,示意他那边有动静了。
乔以安一低头,果然看见一个瘦弱的影子慢慢朝门边挪过来,顿时握起柳云夕的手,长舒一口气,欣慰地笑了。
柳云夕任他握着自己,同样长长地舒气,欣慰地笑。
影子慢慢短了、短了,一双雪白的李宁球鞋出现了,静止不动了。
柳云夕紧张地看着乔以安,握在他手心里的手凉得跟冰块似的。乔以安镇定地看着她,轻阖一下眼,手用力握了握。柳云夕便莫名地安心了,镇定地看着那一双犹疑的球鞋。
球鞋一动不动。柳云夕能想象上官此时的表情和心理,但是她只能静静地等待,她生怕一不小心惊着了她,吓着了她。突然,乔以安凑近柳云夕,附在她耳朵上,悄声说:“你跟她说话。”
“噢,好。”柳云夕抽出被他握着的手,站起来。
可是就在她站起来的时候,她心头掠过一股强大的恐惧,这恐惧在她内心翻涌膨胀,瞬间将她淹没,她快要窒息了。
那双球鞋不见了。
一百五十六
乔以安也发现刚刚站在那的一双脚不见了,他脑子飞速运转,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柳云夕的一颗心跳得飞快,她感觉它就要蹦出来了,她本能地伸手去按,大口呼吸,竭力供氧,跟上心脏的节拍,不然她真会窒息过去。
突然,门那边有了动静,虽然极小,还是被门这边的两个人听见了,“嚓…窣窣”,又响了一下。
柳云夕和乔以安同时看向门底,同时露出惊喜——那双球鞋又出现了。
“老师——”上官的声音。
“哎,妍儿。”柳云夕立即回应,“你说,我听着。”
“门锁卡住了,我抽不出插销。”上官说。
乔以安立即明白,是他们搬动门后,锁扣挪动了,可能把插销卡死了,她很难拔出来。
“你别急,稍等一下,手别碰门锁,一会就好。”乔以安说。
然后他起身,双手抵住门的横梁,向上一托,对柳云夕说:“把板擦拿出来。”板擦拿出后,他慢慢放下门,对那边的上官说:“现在可以了,你试一下。”
话音刚落,门就开了,上官站在他们面前,平静地看着他们,嘴角仿佛还有一抹微笑。
“妍儿——”柳云夕一步跨上去,紧紧搂住她。
乔以安收起门边的小蜜蜂和手机,欣慰地看着这一对师生,说:“我下去了。”
没人应他。他下了一级楼梯,又折回来。“云夕,你的手机。”
柳云夕仍紧紧搂着上官,只腾出一只手伸过来接手机。乔以安哑声笑笑,把手机放到她手上,转身走了。
“老师,对不起。”上官说。有些呜咽。
“妍儿。你要哭就哭吧。”柳云夕放开她,身子一侧,把门关紧扣上,重又搂她入怀,“好了,现在只剩我们俩了,你在我怀里哭个痛快吧,痛痛快快地把泪一次流个够,哭完了。我们下去。从此妍儿是一个全新的妍儿,全新的妍儿还是会哭、会笑,只是每一滴眼泪都是因为感动,每一个笑容都是因为开心。”
“我们现在就下去吧。我没事了。”上官抬起头,清朗地看着她,眸光明澈淡然,却透出刚毅。
“好,走。”柳云夕牵起她。
回到教室不久,午休结束了。青春律动的音乐响彻校园,师生们踩着音乐。披着阳光轻快地走向教学楼,继续一成不变地规律地校园生活,谁也不知道,在他们惬意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时,有一个女孩在五楼楼顶艰难地痛苦地完成了人生的一次蜕变。
“同学们就要来了,你准备好了吗?”柳云夕问。
“嗯,放心吧!老师,谢谢你!”上官还是那清朗的笑,真不像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好!我回办公室了,你好好上课,还要想办法把这几天的课补回来。”柳云夕说完,给她一个大拇指。
“拜拜!”上官挥一挥手,就扎进书本了。
柳云夕无限爱怜欣慰地看着她,倒退着出了教室。
一出教室,她的泪就来了,忍也忍不住。她干脆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一捧一捧的冷水往脸上洒。这下好了,脸上全是湿的,分不清是泪还是水。人也清醒多了。
清醒后的柳云夕胸腔中马上腾起一股火来,她埋下头,又往脸上洒了几捧水,才回到办公室,也不拿纸巾擦脸,就让一张脸湿漉漉的,还有几绺头发湿湿地贴在两颊,一滴一滴的水往下滴。
老师门陆续进办公室了。
“云夕姐姐!你怎么了?”韦舒一见她就叫起来。
“云夕,怎么回事?”跟在身后的俞维也紧张地问。
“没事。身上烧得难受,用冷水降降温。”柳云夕说,面无表情。
“你发烧了?”韦舒的一只手立即贴到她头上,“赶紧去医务室啊。”
俞维定定看她几秒,没说话,默默回到位置上。
韦舒见俞维没反应,也定神看她几秒,嘀咕道:“不对,有事。”刚要张口,想到上次被柳云夕冷落的凄惨,再看看她呆木的表情,吐吐舌头,耸耸肩,踮起脚尖溜回座位。
刚坐稳屁股,俞维的目光追过来,莫名其妙地含着笑意。韦舒鼓起腮帮瞪着他,挥起小拳头,他却朝她竖起大拇指。
现在他的意思显而易见了,夸她有长进,识时务。
“你们两个干嘛?打哑谜啊?”王书敏的声音突然响起。
韦舒和俞维立即正襟危坐,随便抓过一本书,埋头看起来。
“王老师,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柳云夕早已起身,这会说着话,人已到了门口。
“什么事?就在这说呗。”王书敏继续往里走,根本就没想出去。
“关于你的见不得光的事,要在这说吗?”柳云夕放下开门的手,折回来,直接走向她。
王书敏从没见过柳云夕这副模样,一张脸跟结了冰似的,看她的眼神也让她冷得慌。想到刚才韦舒和俞维的状态,猜想刚才柳云夕一定也没给好脸色他们。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
眼看着柳云夕就到身边了,她一个激灵转过身子,笑着说:“什么见不得光,走吧,我们就到外面阳光底下去说。”
柳云夕一扭身先她出去了。
她们前脚一出门,屋内这两个就炸开了。
“看见没?看见没?我就说有事。”韦舒从位置上一步窜到俞维身边。
俞维的视线还停在那扇刚刚被关上的门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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