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跑道上-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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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真是……陈焕之看看自从大阪大奖赛夺冠后再次丰盈起来的经验值，那还有什么说的，既然没法两项都高，只能指望其中一项再高一点，以求希望再大一点了。
　　2200多万的经验值把大师级冲刺升到200满级，然后花个技能点升到所谓宗师级，再用将近1300万升到210级，看着提高爆发72点，持续8秒的技能效果，陈焕之觉得，自己还是稍微有点希望的。


第97章　97
　　陈焕之正坐在田径场边的台阶上系鞋带，她的下一项训练内容，就是换上钉鞋进行一次或者很多次的速度测试。
　　因为钉鞋非常贴合脚型而且一般比较紧，哪怕穿了最柔软的袜子，一不小心也会磨个水泡出来，陈焕之非常讨厌它这一点，一般只在做速度测试和模拟比赛状态的时候才会换上。
　　但其他人不是这样，比如苏方方，她为了保持比赛的状态和训练的强度，几乎所有速度训练都会穿钉鞋，而她的跟腱炎也或多或少和这个有关系。自从06年亚运会手术后，苏方方改了这个毛病，而且强迫苏圆圆也改了，但仍然有许多田径运动员为了这样那样的原因，更愿意穿着钉鞋以适应比赛状态。
　　典型案例刘飞，自从他5月底在纽约锐步国际田联大奖赛上因伤退赛，田径队内部关于他的脚伤传言就流传开来，有说是腿部肌肉纤维撕裂的，有说是右脚的跟腱炎旧伤复发控制不住的，这些传言被禁止讨论和向外流传一个字，但整个六月，田径队给教练和运动员们开了三次会，强调要科学训练、禁止盲目上负荷、上量，这似乎也从侧面证实了那些流言的真实性。
　　不管怎么说，跟腱炎之所以成为径赛运动员难以绕开的伤病，确实和永远贴合脚型且永远略紧的钉鞋有关系。一般穿着舒服的训练用鞋多少有点横滑，而穿钉鞋就能帮助脚掌抓牢地面，如果不穿袜子，则能更进一步增大脚和鞋子之间的摩擦，提高抓地力。
　　陈焕之算是最爱惜脚的那一种了，平时哪怕速度测试都坚持要穿着袜子测，只有正式比赛的时候才会光脚穿钉鞋，以争取哪怕0。001秒的提升。可就算她这样，偶尔速度训练强度太大了也要磨个小水泡出来，何况苏方方等人呢。
　　刘鑫源在她旁边坐下，瞅着她一节节抽紧鞋带，轻咳两声，“我看你最近心情不好？”
　　陈焕之本来满脸严肃地抽鞋带，听到这个与众不同的语气愣是忍不住笑了，“教练，是不是郭教授说我心理状态评分降低了？”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刘鑫源说，“问你呢。”
　　陈焕之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鞋带，“听到10秒78和10秒8，心情很难好起来吧？”
　　“能，而且轻松了不少。”
　　刘鑫源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陈焕之终于放下了手上的鞋带，把目光专注在刘鑫源脸上。
　　“有一种……怎么说、‘靴子终于落地了’的感觉吧。”刘鑫源说，“说实话，自从你跑出来10秒91之后，每个礼拜体总都叫我过去开会，看你的训练记录、还有训练测试成绩。一个我、一个跨栏的孙教练，田管中心就我们俩去，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所有人都在期待你得金牌，而且这块金牌，对所有人都非常非常重要。”
　　陈焕之“嗯”了一声。
　　“你的状态一直都很好，10秒9的最好成绩出现过两次了，相当不错，所以……”刘鑫源叹了口气，“所以越到后来我心里越慌，觉得没底。”
　　“啊？”陈焕之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
　　“因为田径上，大热倒灶的事儿我看得太多了，期待越高、期待落空以后的反弹越大，”刘鑫源下意识摸兜，看一眼陈焕之又把烟塞回去，“尤其对于身在其中的人而言，赛前越是天堂、赛后就越是地狱。反而是之前没有那么多期待、也就没有那么多压力的人，更容易有好的发挥。”
　　“现在就是一个很完美的状态。”刘鑫源说，“美国人和牙买加人的成绩一出来，他们都知道再期待你争金夺银就是强人所难了，但是你仍然是目前世界上唯一能进入百米决赛的黄种人，你仍然是中国的骄傲，这才是最利于你发挥的状态。”
　　“不，这不是。”陈焕之站起来跺跺脚，海绵一样舒适轻巧的钉鞋完美地包裹着她的脚，这是她上个月跟SPORTS签订代言合同后得到的新装备——是的，在她跑出10秒91后，SPORTS突然同意了她的三年、每年1000万的条件，并且火速为她研发了新的钉鞋。
　　“我是一个虚荣的人，我喜欢跑步，但我更喜欢站在终点接受所有人的欢呼、和金牌能带给我的荣誉。如果我从来没有得金牌的可能性就算了，我还年轻，可以等下一届、下下届奥运会，金牌、世界第一迟早都是我的。但是现在，我离它那么近，”陈焕之用手比划了一个非常短的距离，“0。13秒，而且还有好几个10秒80、85，如果我只是按部就班地训练和提高自己，那可能连一枚奖牌都混不上。这可是奥运会、不，北京奥运会的金牌啊教练，别说我，八十岁的人都淡定不起来。”
　　陈焕之说，“我这辈子可能再也不会有这么重要的时刻了，为了它，冒一点险也是值得的。教练，麻烦您帮我申请出国比赛，罗马、雅典、巴黎、斯德哥尔摩、伦敦、摩纳哥，奥运会开幕前的所有国际田联大奖赛和黄金联赛，我都要参加。”
　　这是7月5日，距离他们听到卡贝尔和爱德华兹分别刷新赛季最好成绩的消息，已经又过去了一个礼拜。
　　这一天下午陈焕之进行了四次速度测试，最差成绩10秒95，最好成绩10秒88，这是她第一次突破10秒9，距离北京奥运会开幕还有34天，距离女子100米的第一场预赛，还有42天。
　　“现在我和金牌只差0。1秒了。”陈焕之说。


第98章　98
　　“简直瞎胡闹！”冯主任说完，想起来郭教授的报告上提到陈焕之有点焦虑，又和缓了语气，“你别想那么多，咱们中心上上下下没人给你那么大的压力，只要保持训练，正常发挥，至于别的选手跑得怎么样，那是他们的事。”
　　陈焕之连忙感谢领导体谅，但感谢完立刻说，“可我自己想得金牌，特别想。”
　　这不废话么，谁不想呀。冯主任自己也运动员出身，当然他没练到能冲击奥运金牌的地步，但他年轻的时候当然也是有过梦想的。
　　可问题是，有这个实力吗？
　　别管一个月以前教练组怎么想，反正现在他们又把目标回归本源了：保底进决赛，争取一块奖牌，目光放远，剑指伦敦碗。
　　“但你参加这么多比赛有用吗？这不是赌气能解决的事。”
　　有用啊，但是该怎么解释这有多有用？陈焕之扭头看刘鑫源，刘鑫源无奈地说，“是这样，冯主任，小陈这个孩子比较特殊，她的状态是随着比赛调动的，如果按照原定计划，让她这个月只跑一场26号的伦敦超级大奖赛，然后就回国一直训练20天直接比赛，我怕她进入不了状态。”
　　这种考虑倒也有道理，那么最大的问题就是……“接力怎么办？”
　　咦？
　　陈焕之和刘鑫源两人面面相觑，糟了，他们完全没有考虑接力的问题。现在当然也是接力训练的关键时期，陈焕之每天的训练课里都会固定拿出来两个小时作为交接棒练习时间，而大家的训练热情和状态也一直在节节攀升。
　　不过相比于陈焕之曾经短暂带给大家的女子100米金牌梦想，4X100的目标就朴素多了，首先是进决赛，这就算完成任务，如果能够得个比较好的名次，比如说四五六名，那就是超额的惊喜了。
　　至于其他，别说金牌，奖牌都像是白日梦，牙买加今年个人赛季最好成绩进了11秒的有4个人，而美国呢，更是达到了惊人的7个人，这才是短炮强国的底蕴，而4X100也正是这样一个考验各国综合水平的项目。
　　中国队有什么，除了陈焕之，靠苏方方的11秒3还是靠元绘云、苏圆圆的11秒4几？哪怕最后陈焕之真得了金牌，中国队也不可能得到奖牌，除非牙买加美国统统掉棒，然后再查出一两个队伍禁药，这才有可能轮到中国。
　　而队员们一起练习的时候彼此鼓励，也顶多说到“我觉得我们这次说不定、有可能能拿一块奖牌呢？”，连做梦都很小心、很务实。
　　陈焕之咬了下嘴唇，说，“我们现在的交接技术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而且7月底回来之后还能合练半个月。”
　　刘鑫源则说，“小陈今天下午测试成绩10秒88。”
　　10秒88和最多前五名，冯主任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了，“先回去吧，让我跟罗主任商量商量。”
　　结果罗主任听完了第一句话问的不是陈焕之而是刘飞，“他的伤怎么样？”
　　虽然惊讶这个话题的跳跃度，不过冯主任是刘飞的奥运保障组组长，他确实对这些了如指掌，“大腿的肌肉纤维撕裂再休息大概一个礼拜就差不多了，右脚的肌腱滑囊炎是老毛病了，严所长说先用保守治疗控制住，不影响比赛，等奥运后再确定是彻底治疗还是怎样就行。”
　　“嗯，”罗主任沉吟片刻，“让小陈去，上边不同意的话我去说。”
　　冯主任有点惊讶，虽然他自己也有点犹豫，但很明显罗主任是出于不同的考虑，“您的意思是……”
　　“我本来还想怎么能让小陈再试试、冲一冲金牌，她自己有这个想法，那最好。”罗主任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本来110米栏这边我们的把握更大一点，小陈就无所谓，她跑成什么样都是零的突破。但是现在难说了，这个伤势讲好了要控制住，但控制住伤势了是不是就会影响状态？他这一个月一直没有恢复训练量，我们要是没得选择那也没办法，但现在还有个小陈，就还是让她想办法冲一下。最后能不能成，那我们也是努力过了，否则我们真是交不了差啊。”
　　冯主任的疑虑在于短短一个月内的多场比赛真的会反常识地、对陈焕之的状态有促进作用而非相反吗？但罗主任觉得这没什么，他不是体育行当里出身，对训练学也没什么清晰的认识，只是直觉认为运动员自己的选择都是有一定道理的，毕竟谁也不会害自己呀，尤其是那么言之凿凿地声称要冲击金牌的人。
　　既然一把手做了决定，那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执行了。
　　国际田联的超级大奖赛、大奖赛和黄金联赛，都是运动员以个人名义参赛的，一般是符合比赛要求——比如田联积分前20、前40——的运动员通过经纪人报名，而赛事主办方则会一方面以高额出场费尽力邀请大牌运动员以提高赛事水平、带动门票销售和广告赞助，另一方面则是从报名人选中进行挑选，挑选标准除了水平还有知名度。
　　陈焕之现在当然没有经纪人、目前田径队里谁都没有，但是田管中心有一个从02、03年就开始合作的体育经纪人，所有想要参加巡回赛的田径运动员都会由田管中心统一和他联系代为报名。陈焕之从去年开始虽然是世界田坛的新秀，但得益于不断进步的成绩和在赛道上无比扎眼的黄皮肤，报名一直是无往不利。
　　但这次时间太紧了，虽然陈焕之在田坛上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也不断受到世界各国田径迷们的关注，11号的黄金联赛罗马站、13号的雅典大奖赛主办方仍然很遗憾地表示，他们已经确定了女子100米的参赛人选而且发出了邀请函，除非其中有人因故退出，否则无法让陈焕之参赛。
　　“OK，幸好剩下4站比赛报上名了。”陈焕之把自制的赛程表划掉了两行，叹了口气，“我该更早下定决心的。”
　　苏圆圆端着水杯坐她旁边，“总觉得你这个语气很危险啊……下定什么决心啊？”
　　“下定拿金牌的决心。”陈焕之揉揉她湿漉漉的短发，“不好意思啦，得中断半个月的接力训练了。”
　　苏圆圆咕哝了两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啦，反正你只要从我姐手里接棒就行了，我姐技术那么靠谱肯定没问题的，关键还是我们前三棒中间交接吧。”
　　陈焕之笑笑，那倒是，苏方方身体素质不算太强，手术后她的状态甚至变成了“易受伤”，可她练得更聪明了，技术越发得全方位强大，不管是弯道、交接棒还是节奏，都不是她们可比，只是速度耐力毕竟不行，在最后一次山城的奥运达标赛上也差了一点点，最终没能跑进200米A标，只能参加100米和接力两项。
　　想到这里，陈焕之又叮嘱苏圆圆，“你也悠着点，别再练到吐了。”
　　这说的是之前6月底有一次，苏圆圆连中暑带疲劳，一下训练课就冲出去吐了，吐完了晚饭也吃不下，半死不活地窝在床上躺尸。那天正好是苏方方出去参加奥运达标赛期间，只能陈焕之照顾她，说没两句话苏圆圆就崩溃般抱着她哭起来。
　　那是真的被痛苦又枯燥、日复一日的训练给生生折磨哭的。
　　但是现在提起来，苏圆圆好像又忘了当时的心情，只是为她提起自己当时的失态而嗔怪道，“说好了要忘掉的，不许告诉别人啊。”
　　陈焕之在自己嘴巴上比划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没几天刘鑫源就发现陈焕之默默降低了自己的训练强度，当然，她仍然是训练最努力的那一个，但跟她自己比，确实是降低了。
　　要按照其他运动员的训练周期划分，赛前三到五周，确实到了训练巩固和赛前准备阶段了，但陈焕之可从没这样过，她一向属于罕见的越到临阵越磨枪派。
　　面对刘鑫源的疑问，陈焕之能说自己经验值不够了，所以每天最多消除一次疲劳吗？在17号出发去巴黎前，她甚至只给自己留了100万经验值应急用。
　　“我只是……”面对疑问，陈焕之张口结舌了半天，一跺脚，“向别人学习，为了这一站比赛调整一下状态。”
　　这可不对啊，这些比赛就是让她调整状态用的，刘鑫源忧心忡忡，“小陈啊，虽说有了好成绩有利于增强自信，但是如果现在状态出来的太早了，那等奥运会的时候，巅峰可就过去了。”
　　“没关系，”陈焕之这点是有自信的，“按照我的计划，奥运会的时候才是我的巅峰呢。“
　　第一场是18号的黄金联赛巴黎站，这一场离16号的雅典大奖赛太近、最少在女子百米这个项目上可谓是门庭冷落，被陈焕之视为心中大敌的几个女飞人都没有来，大部分参赛选手都是欧洲本土的，历史成绩最突出的就是比利时的赫尔法特和俄罗斯的波利亚科娃，而这位波利亚科娃正是去年莫斯科室内赛上悍然夺冠，从预赛就只留给她一个背影的人，但如今二人的实力已经发生了逆转。
　　黄金联赛的赛制非常刺激，没有预赛，直接一枪定胜负，陈焕之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参加比赛了，状态有点虚，虽然在赛前认真地热身了，但这一枪仍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准，10秒97的成绩不好不坏，但也足以战胜11秒13的赫尔法特和11秒22的波利亚科娃了。
　　“3300万……”陈焕之小声的嘀咕被刘鑫源听到了，他回头问，“什么3300？”
　　“没什么。”陈焕之握拳，“教练，我感觉我浑身又充满了力量，我们快去下一站斯德哥尔摩租训练馆吧。”
　　然后在22号的斯德哥尔摩超级大奖赛上力压爱德华兹的11秒1再次夺冠，而且还以10秒89刷新了自己的个人最好成绩，同时打破了该比赛的赛会纪录。
　　这就很厉害了，收到系统奖励的陈焕之在电脑上默默地查国际田联各级巡回赛各站的赛会纪录，她看了一圈，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会缺技能点了。各站比赛创办时间不一，但大部分比赛的赛会纪录并不高，有的是因为创办时间短，有的是因为拿不出钱请不起大牌。有些纪录虽然她现在还无能为力，但等明年的这个时候，就又是另外一番局面了。


第99章　99
　　黄金联赛巴黎站一枪经验值3300万、斯德哥尔摩超级大奖赛两枪经验值3330万外加技能点1，而在伦敦超级大奖赛的宣传册上，陈焕之已经看到了卡贝尔的照片。
　　“这要是赢不了就尴尬了。”陈焕之晃晃手上的宣传册，“会不会给人一种我好像只小猴子，只能在没老虎的时候称霸的感觉？”
　　正给她做理疗的贝伦看一眼小册子，继续手上的动作，“我觉得你想太多了，过去多少年都没人出现在这个赛场上过，你每出现一次就是一次胜利了。”
　　“但那不是我的胜利，我只有得第一了才叫赢。”
　　“每年那么多比赛，每场决赛里面八个人，只有一个第一，剩下七个人难道全是失败者？”贝伦说着手上一用劲，激起陈焕之一连串的惨叫，他点点头，习惯性称赞，“不错，肌肉韧性保持得很好，继续注意，这样训练中不容易受伤。”
　　不管理疗多少次，陈焕之都习惯不了队医们的大力金刚掌，她气若游丝地说，“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样呢，反正我只喜欢第一……以前觉得没啥，是因为知道自己迟早会把她们都打败，现在有这个实力了，就一场都不想放过了。”
　　“你好胜心这么强，刘教练知道吗？”贝伦把毛巾搭在她另一条腿上，“左腿好了，换边。”
　　陈焕之调整了一下姿势，“知道吧，不过现在这些不能给他说，郭教授说我焦虑，我觉得老刘比我焦虑多了，这两天他又抽烟了吧？”
　　不光抽烟还失眠呢，把跟他同屋的贝伦折磨得够呛，不过说实话，也就是现在出来比赛了气氛稍微松快点，之前在队里训练的时候气氛更紧张。
　　“嗯，我回去跟他说以后抽完烟换个衣服，省得你还得吸三手烟。”贝伦说。
　　“不用，让他知道又得紧张兮兮的了。”她叹了口气，“他说我目标太高、不用这么着急，可他要是不着急，怎么会比我还焦虑？大家都一样，嘴上说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说只是为了热爱这个项目，跟胜负无关，跟奖项无关，但最后还是想赢，没有谁参加一场比赛就先预设自己不赢也没什么的。只要我有赢的可能，哪怕只是一点点，那我就永远都不会放弃。”
　　“留在国内按照教练组的要求备战是放弃吗？”贝伦问。
　　“是，没有尽到最大努力尝试一切可能，就是放弃。”
　　但得第一这种事情，除了看自己跑得怎么样，还得取决于别人跑得怎么样。
　　26日的伦敦超级大奖赛，陈焕之在上午的预赛中跑出10秒9，她觉得自己这次的发挥已经很完美了，但是同组的卡贝尔的10秒87轻松压她一头，而在此次牙买加国内选拔赛上才崭露头角的凯罗尔也有10秒95，第二小组第一。
　　刘鑫源当面鼓励她，“跑得不错，非常完美，现在的输赢都不叫输赢，奥运会上咱们再见真章。”扭头在贝伦面前忧心忡忡，“看，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要是下午的决赛上小陈当面输给卡贝尔，这对她的自信心会是个相当大的打击吧，而且三天后就是摩纳哥超级大奖赛，爱德华兹之前已经确定参赛，如果再输一次，这恐怕会影响她在奥运会上的状态。”
　　贝伦能说什么呢？他也只能空泛泛地安慰说“小陈心理素质不错，而且是她自己提出要来参赛的，应该早有心理准备了。”
　　陈焕之确实早有心理准备，她的目的并不是这一站比赛的胜负，而是赛后的经验值，冠军固然好，一次就是3000万的惊人收获，但是亚军也能拿到1800万，再不济还有季军的900万呢，总比不来强。
　　伦敦和摩纳哥超级大奖赛的赛会纪录分别是10秒82和10秒78，都保持了好几年了，暂时不用想着突破，所以到奥运会前，她除了自己现有的6000多万经验值、1技能点之外，根据后两场比赛成绩，还有可能再得到2460万到7000万不等的经验值，但是到底怎么用，陈焕之还没想好，得等最后经验值到手以后再说。
　　结果下午决赛前热身的时候陈焕之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找到想看的人，问刘鑫源，“您见卡贝尔和凯罗尔了吗？”
　　刘鑫源也觉得奇怪，“没啊，这还有一个小时就该检录了，她俩还不过来热身？”
　　结果直到检录之前都没有见到两个牙买加姑娘，在第一检录处检录时，技术官员才宣布“牙买加选手卡贝尔、凯罗尔，因伤退出比赛。”
　　这么重大的利好消息让陈焕之走上跑道的时候都是晕的，没听说她俩有伤呀？不，运动员都有伤，凯罗尔还小就算了，卡贝尔征战多年，有伤是肯定的，但之前最少半年都没听说过她的伤势恶化或者怎么样的，而且不到一个月前才刚跑出了10秒78的好成绩不是吗？
　　陈焕之可没有什么“因为最大的对手不在场上，连胜利也索然无味”的情结，她抓住了这一机会，虽然在分了心，但仍然以10秒94力压全场夺冠。
　　“这估计是战略性退赛了。”晚饭的时候刘鑫源分析说，“这段时间太关键了，你是不看报纸，其实不光是她俩退赛，从七月初开始就经常有人跑完预赛就退赛了，所有项目加起来，几乎每站都有那么一两个。”
　　陈焕之眨眨眼，“为什么？涮主办方好玩？”
　　刘鑫源笑，“当然不是，主要还是为了备战。除了你，其他运动员身上哪个没点暗伤，就是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