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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跑道上-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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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中还有10%是询问两位牙买加女将对她的看法。她们能说什么呢,只好表示陈焕之发挥很出色、她很棒棒、两人输得心服口服。不然呢?难道要表现出一副输不起的样子吗?
一开始对她的提问都是一些很正常的粉丝向问题,比如从小有没有表现出来特别的天赋、怎么开始练短跑的、赛前如何备战、平时如何训练、有没有什么诀窍、对田坛上的各位女飞人都有什么看法、今天白天是如何度过的、今天晚上打算如何度过等等等,这种问题陈焕之回答起来轻松愉快,有问必答。
直到一个美国NBC记者问,“你知道美国队对比赛结果提出抗议吗?”
陈焕之楞了一下,扭头看两个牙买加姑娘,卡贝尔皱着眉头而凯罗尔一脸茫然。
“没有,”陈焕之说,“抗议什么?”
“爱德华兹起跑的时候抢跑了,”NBC记者说,“她和她的队友们本以为自己该被召回重跑,所以在起跑阶段未能全力以赴,受此影响,爱德华兹才会跑出11秒2整,毕竟我们都知道她不只是这样的实力。”
她只跑了11秒2是因为她受伤还硬跑好吗?陈焕之沉着脸,“爱德华兹这样说吗?”
“呃……事实上我们正在试着联系她,但她的队友是这样认为的。”NBC记者说。
“也就是说,”陈焕之本来想再次跳过翻译用英语回答,后来想想这场合不一样还是收敛点让翻译润色一下吧,“在爱德华兹本人没有表态的情况下,在第二或者第三道的她的队友——罗斯莱斯还是芭布尔?——在起跑的一瞬间、隔着斯图尔特、卡贝尔、我、凯罗尔四个人,肉眼观察到她的起跑时间不应该是电子感应报时的0。12几秒,而应该小于0。1秒?”
陈焕之双手抱胸往后靠在椅背上,微笑,“眼力这么好,来练什么短跑呢?”
旁边的新闻干事从桌子底下轻轻踢了她一脚,陈焕之轻咳一声,重新坐正,“总之,这件事我没听说过,不过我相信裁判组的判断。”都比赛完一个小时了裁判组还没反应,这抗议百分百被驳回了。
“No,I never heard of that and I believe the judge's judgment。”翻译对前面的内容强势装聋。
然后主持人就强行结束了新闻发布会。
陈焕之意犹未尽,她特意准备的答案还有没用上的呢。如果有人问她“你成绩这么夸张是用了一些非常规手段吗?”,她就会回答“10秒78就算夸张吗?希望我破10秒49的时候你的心脏还好吧”。
“太遗憾了。”回奥运村的车上陈焕之说,“这句话我想了很久的,又不能太没礼貌、又要表达一下我的鄙视,希望后面来采访的记者里有这么问的。”
不,新闻发布会提前结束太好了。刘鑫源心里默默抹了一把汗,劝她,“克制点,保护一下自己的形象,你还想不想要代言了,别跟钱过不去。”
也对,广告代言费不光是她自己的钱,除了体总分成以外,还要分给她的主管教练刘鑫源以及整个参与她训练的辅助团队,她自己又是炒股又是投资搞得风生水起可以不在乎这些,但是他们可全指着她有了成绩之后参与分成了,要不一个月几千块,又是天南海北地跑、又是全月无休、动不动就跟着她训练早七点到晚九点,凭什么呀。
为了刘鑫源、其他后勤人员以及她自己的小钱钱,她也得好好保护自己的商业价值,不过怎么保护这个问题可就得她说了算,如果真有人敢贱卖她,那宁愿掀桌子大家都别玩她也不会配合的。
“说到代言。”陈焕之说,“这个可得好好规划一下,我后天……”她看看表已经过了12点,“明天吧,还得跑200米顾不上,您帮我跟罗主任说一声,可千万别让那姓潘的秃头趁机胡乱卖我,代言、商业活动什么的分成咱们按规矩来,但哪个接哪个不接我要说了算的,要不到时候可别怪我不配合。”
你这是要效仿跳水队旧事?难道忘了那边的雷霆手段?而田管中心这边,刘飞那么大牌也只能乖乖听任安排,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呢?要是上边不同意,你又打算搞出什么事儿?
刘鑫源深深的忧虑了,他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是这个小女孩一夜之间成了新科奥运冠军,开始变得狂妄了?还是她从来如此狂妄,只是现在已经不耐烦像以前一样稍事掩藏了?他劝她把叛逆用在刀刃上,代言的事就是她的刀刃吗?但无论如何,就像她所说的,明天就有200米比赛,在比赛面前,一切都可以拖到比赛结束后再说。哪怕是火药桶,也要捂住了。
这天夜里陈焕之跟妈妈和宋怡短信聊到夜里两点,第二天早上又一觉睡到中午才被苏方方叫醒,“你是打算睡到几点啊?快起来,刘教练刚才打电话让叫你呢,你下午还有两个访谈呢。”
陈焕之又在枕头里趴了两分钟,才从床上一跃而起,是的,下午一个央五电视访谈,一个新闻门户网站的视频采访,晚上八点的颁奖仪式、之后她要稍微做一下200米的适应性训练、以及SPORTS的联系人昨天发短信说今晚要送200米的新钉鞋来。虽然奥运夺冠后她自我感觉今年都已经圆满了,但现在看来,忙碌的新生活才刚开始呢。
第109章 109
下午陈焕之先去录央五的《冠军之夜》,央五的节目都是挺中规中矩的,就是闲聊一样聊她的训练、比赛中的趣事——比如因为太激动了跑到三级跳远那边结果被人家裁判围追堵截之类的、以及她之前赛后说的高考的事。
“只是有这个打算,当时一激动就说出来了,各种具体事情还没定,不过我们领导一直很重视运动员的文化教育,所以应该是支持的。”陈焕之顺手小小拍了一记马屁。
“我记得你是江省人,高中上的是省重点中学,而且在练田径之前还是实验班的学生。”主持人微笑,以国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观点,哪怕奥运冠军,一旦有个成绩优异的牌子贴上,也是非常拉路人好感的,哪怕主持人明知道奥运冠军可以免试进入名牌大学,而再重点的中学也不可能个个学生都上985、211,她还是不能免俗地更喜欢陈焕之了。
而对陈焕之来说,这对她的健康形象和商业价值开发也是个好事,第一彻底远离了“学习不行、脑子笨才练体育”的有色眼镜,第二她就更有可能作为一个让家长们放心的、真正的青少年全民偶像了。
“是的,当时教我们班体育的于美红老师发现了我的天赋。”陈焕之第101次跟媒体讲她的经历,“我体育经常考满分,但是考满分的小女生也蛮多的,所以一开始于老师也没注意到我,但是后来学校运动会我报了100米,跑得还不错,于老师才问我要不要跟她练田径。”
“那放弃学业心里会有遗憾吗?”
“不会,不让我跑步我会比较遗憾。”陈焕之补充,“当然现在有机会参加高考我也很开心就是。”
而第二场网媒的视频访谈话题就广泛得多、也劲爆得多了,这个主持人聊到最后甚至突然问她,“你知道上午田径队宣布刘飞退出这次比赛的事吗?”
陈焕之愣了一下,“知道,中午的时候听说了。”
“那对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呢?”
一般这种争议性问题不会出现在长篇大论的视频访谈中,因为是一对一的,双方都必须对对方的观点做出回应,很难打马虎眼。不过陈焕之想想这也没什么好回避的,她很直接地说,“没什么看法,受伤了退出比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所以你是支持他的是吗?”
陈焕之说,“我觉得他需要的不是支持,而是安慰。”
“田径跟足球篮球不一样,田径没有那么多商业化的比赛,也没有那么多观众,尤其在国内。奥运会是最大的、也几乎是唯一的能够让大众认识田径运动、和运动员的途径,而且这还是我们自己的北京奥运会。可以说这是所有田径运动员的梦想,四年才能做一次梦,运动员的巅峰期才几年?又能参加几次奥运会?他就这样因为伤病失去了一次机会,这是命运的捉弄,对于不幸的人难道不该安慰吗?”
主持人有点不服气,“但是赛前媒体一直宣传他的状态非常好,根本没有提到他有受伤,这是不是一种对大众的欺骗呢?”
“没有这么宣传过吧,我记得飞哥是六月吧,在国外比赛的时候就因为受伤退赛过一次。那不就是两个月前,哪有一直宣传状态特别好?”
“还有网友认为刘飞的退赛是一种逃避,他违背了奥林匹克精神,既然还能走,那哪怕是用走的,也该走到终点才算是捍卫了荣誉。你怎么看呢?”
“切……”陈焕之摇摇头,“您说的可真委婉,我中午也上网了,那种言论说的是,哪怕爬也要爬到终点、死也要死在跑道上。嗤。”她略带几分不屑地笑了,“这是奥林匹克精神?他们什么也不懂,我看这是奥林匹克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可是……”
“而且!”陈焕之打断主持人,“飞哥今天是赛前就宣布退赛,有人说你应该上跑道试试,如果真的不能跑他不会苛责那么多。可如果他上了跑道试了、不行,又会有人说明知道自己不行上跑道来干嘛、为什么不早说?一样有人说你为什么不爬过去。如果他真的走过去、蹦过去、爬过去,也会有人骂他装什么呢,演得真好之类的。一句都不会少。可能只有死在跑道上当一个死人才会没人骂,可是我们运动员凭什么就要死在跑道上呢?”
主持人微微睁大眼睛看着陈焕之,陈焕之也眼珠子都不错地看着她,主持人的耳机里让她切话题的声音大得陈焕之几乎能听到,两人之间沉默了足有十秒,主持人才生硬地说,“所以、嗯,所以,你业余时间经常上网是吗?”
陈焕之也偃旗息鼓,微微一笑,“是啊,我还开了个博客呢,之前评论的人一直很少,但是从昨天到现在突然多了好几千条留言。”
晚上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大家不可避免的聊起来退赛之事,连刘鑫源对陈焕之的心直口快都没意见,“说你该说的,做你该做的,反正现在你刚得了冠军,有些人的逻辑是‘有成绩的运动员说什么都是对的、没成绩的运动员没资格开口说话’,不用理他们。”
苏方方也说,“现在跨栏那边,一片愁云惨雾……”她摇摇头,作为同样伤病缠身的运动员,她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世态炎凉啊,我看外国人社评都是说太可惜了、压力太大了、非常同情之类的,可是我们自己网上的评论,简直恨不得他现在就去死了。”
“其实都是一样的,”陈焕之点评,“你看美国男子100米的桑多夫退赛的时候,我国人民也很同情他、很为他惋惜啊。再看埃塞俄比亚的布雷格林,昨天男子10000米决赛,他最后是被抬下去的吧,那么伟大的运动员,统治男子长跑得有10年了,听说左右脚肌腱都做过手术,今年本来不想参加奥运会,结果一样被国内7000万人期待着,不得不来。都一样,只对别的国家的人宽容。”
刘鑫源说,“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好好吃饭,吃完饭去试鞋,跟鞋磨合一下,合适就明天穿新钉鞋,听说用了个很高科技的新技术,很轻而且很贴脚。”
陈焕之对鞋没什么执念,不像有的大牌运动员会全程参与跑鞋的设计和制造,提出各种外观和功能上的要求,她只要好穿合脚就行,但是对于退赛这事儿,她还有别的想法。
“今天晚上我要写个长博文,说说因伤退赛这个事儿,”她不等刘鑫源出声就说,“今天接受采访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没逃过这个问题,想避而不谈不得罪任何人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了,大家都是田径队的,今天人家因伤退赛我不吭声,下届奥运会指不定我因伤退赛呢?到时候如果也没人给我说话,那我不郁闷死了。”
刘鑫源无奈脸,“我没反对你表态,不过你克制着点,点到即止,别带太多个人情绪。”
陈焕之痛快地比了个“OK”让他放心。
但是没等晚上陈焕之写博文,她试完那双传说中用了什么“flywire”技术的200米专用新跑鞋后,罗主任和冯主任就联袂而来。
罗主任是一贯的笑容可掬,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今天过得是如何的焦头烂额。
“小陈啊,感觉怎么样?今天SPORTS新交的鞋还好吗?”
这也太亲切了,虽然她现在是中国田径唯一的一块金牌,但堂堂田管中心主任这种亲切到油腻的态度,还是让陈焕之不由得提高了警惕,“挺好的,不过我200米的成绩确实不太理想,最好的结果可能就是进半决赛。”所以可千万别临阵加码来一句“200米也来个金牌”吧,那她可能会吐血吐他一头。
罗主任微微一笑,他在意的,才不是什么200米金牌呢。200米跟100米比,虽然同为短距离,但影响力连100米的十分之一都没有,陈焕之能拿到100米的金牌,对他来说已经是一金顶十金的政绩了。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临时决定召开早上的新闻发布会,宣布刘飞退出比赛的事情,因为现在不用他一个人硬顶了呀。这些顶级运动员都是国家和田径队的宝贵财富,如果可以,他当然也不想让运动员拿整个运动生涯做赌,去拼一个很可能并不存在的金牌,毕竟长远来看,作为110米栏上唯一有世界顶级水平的运动员,尽量延长刘飞的运动生涯和巅峰状态,才能收益最大化。
可是没想到民众的反弹比他想象中严重得多,也或许是因为过去四年田管中心为了树立这个品牌形象把他塑造得太过于完美,完美到几乎不像是个人,所以当这个神话从天空跌落,用这样惨烈的方式告诉大家他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也会受伤也会痛的时候,其他人才会在梦碎之时,将无穷的恶意倾向这个曾经承载了他们无法完成的梦想的男人。
当然,理智地为他说话的人也有很多,比如今天大部分的运动员、以及一部分评论博客。可是绝大部分普通群众都不这么看,甚至现在舆论的风向已经由刘飞是否有体育精神,转向了他的退赛将要带给广告商和田管中心多大的经济损失、田管中心是否要支付赔偿金上。
这可不是罗主任所愿。
绝对不是。
所以他现在需要一个人,一个有足够的国民度、话题度的人,来扛过这个舆论关口,将话题再次引回到运动员本身上,哪怕是奥运的意义、金牌的意义之类的也行。就是不要讨论商业分成、运动员培养体制之类的话题。
而下午陈焕之在访谈中说的话启发了罗主任。
第110章 110
经过罗主任一番委婉的旁敲侧击,陈焕之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力挺刘飞与她本来的意图不谋而合,但现在她却不这样说了。
“我当然愿意为飞哥做点什么,他是我非常尊敬的前辈。但是这样公开表态、手撕网民会不会有损我本身的商业价值呢?”陈焕之期期艾艾地说,“您知道,我之前开的1000万一年的价格,到现在身上就一个代言,现在好不容易得金牌了,我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商家愿意接受我这个价格呢。如果又……”
罗主任觉得陈焕之不像是对自己的商业价值这么不了解的人,毕竟她去年还什么也不是呢就敢给自己定下1000万的身价,没理由现在奥运冠军了又对自己没信心了。“嗐,这有什么呀,别担心代言问题,光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就有十几个代言和商业活动找上门来,不过咱们中心肯定要给你精挑细选的,不是行业龙头、不是高端品牌咱们是不考虑的,这样对你的形象长远上来讲也更好。你看刘飞,中心给他接的代言有哪个不好吗?”
这倒是,那个地方保护中央的潘主任虽然没什么长远的眼光,但是在刘飞的代言上还是比较有节操的,他身上十几个代言要么是名车名表银行、要么是各个行业的龙头老大。
不过陈焕之的要求更高一点,她最想要的就是绝对否决权,而如果让田管中心来负责她的商业价值开发,首先否决权就不可能。在体制内,人家是领导她是员工,领导接的广告和商业活动,她能上来就一句“不行”吗?
但如果有经纪人就不一样,经纪人是她的合作伙伴、团队成员甚至是员工,她作为团队的财富,能够掌握双方关系的主动权,无论是商业活动还是广告代言,她说不行就不行。
上一世当了半辈子的自由职业者,陈焕之要对自己的生活有绝对控制权,她无法忍受任人摆布。
其次就是很多经纪人能做到的事,田管中心做不到。
比如这次刘飞的事,田管中心的应对之僵硬迟缓,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早上一点提前铺垫都没有,上来就开新闻发布会说要退赛,坐视舆论发酵整整一天,一点公关措施都没有,到了晚上终于开始想办法了,结果唯一的想法就是指望她?
不是说这个办法一点用都没有,而是,有个词叫“危机公关”他们知道吗?就算不会联系各大报纸发通稿、不会雇网络水军——哦可能这会儿水军产业还不发达、不会刷天涯豆瓣话题……那悲情牌总是要打一打的吧?给大家科普伤有多重啊、训练有多苦啊,新闻发布会上放个X光片啊。
然而都没有,早上简单粗暴说伤了要退赛,晚上一看舆论要压不住了再想挽回,难度要大一万倍。
陈焕之曾经有个经纪人闺蜜,常年把娱乐圈里各种奇闻异事当故事听,这些事儿多少了解一些,可以想见真正的经纪人和公关公司手段必然更加高明。所以哪怕是为了以后出点什么事儿需要危机公关,陈焕之也需要一个真正为自己着想的经纪人或者经纪团队,这方面的田管中心一点也不值得信任。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陈焕之小心眼又记仇,潘主任说她妈贪财她还记着呢,才不要拿自己给他当政绩。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焕之小声说,“我是想,代言什么的是要有的,这个听中心安排就行了。但是比赛对我来说更重要,我想要个专门的体育方面的经纪人,负责联系我各种商业比赛的报名什么的。当然,经纪人的分成从我的份额里出就好。”
这倒出乎罗主任意料了,他还以为陈焕之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比如商业收入分配、或者自主权之类的,他有点疑惑,“有这个必要吗?现在田径队不是有一个统一的经纪人,我看国外比赛报名联系训练什么的,他做的也挺好的呀。”
“但是那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经纪人,我想要一个更专业的、只为我服务的经纪人。”陈焕之说,“其实商业收入什么的都无所谓,对我来说,比赛和成绩才是根基和一切,所以这方面我想要做到最好。”
她又补充,“当然,即使以后有了经纪人,我出国比赛什么的肯定也会先报队里同意的。”
怎么听这个要求都不过分。其实罗主任真心觉得这事儿没必要,她觉得经纪人不贴心,可那是从前,以后整个田径队的资源都会向她倾斜,经纪人的事儿根本就不算事儿。
不过既然小姑娘提出来了,现在又需要人家亲身上阵,罗主任只想了一会儿,就很痛快地同意了。
等领导们走了,刘鑫源才问,“你又想干什么呢?体育经纪人?”
“嗯哼~”陈焕之轻松愉快,“我要把商业开发权拿到自己手里。”
“但是你刚才说……”
“对啊,我本意只是找个联系赛事的体育经纪人嘛,不过让我自己找,我肯定找那种有实力的呀。那有实力的经纪人会不会甘心只开发体育内容呢?会不会想办法要拿下我的商业代理权呢?我就不知道了。”陈焕之笑嘻嘻,“反正谁能拿到商业代理权我就跟谁签经纪约,我相信一定会有能人志士用各种‘手段’走通这条路的。”
刘鑫源也是无语,“你说你明天就开始200米预赛了,今天还不好好收心,你折腾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用呢?就算你找着经纪人了,赞助商也不会多给你一分钱啊,钱没变多,你那份还多个人分,还把领导给得罪了,有意思吗?“
“有意思。”陈焕之斩钉截铁,想想还是安抚道,“您知道的,我也不缺钱,我自己挣得就足够多,所以我对分成什么的没什么执念,但我需要一个经纪人来帮我维持一个安静、平稳的环境来保证我的竞技状态。”
刘鑫源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有谁会故意干扰你的竞技状态吗?你到底明白自己现在对中国田径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是明白才敢这么干嘛。”陈焕之笑笑换话题,“好啦我们不说这些了,我得稍微熟悉下200米的节奏啦。”
刘鑫源还是忍不住问一句,“那你找个手眼通天的经纪人,就不怕最后反而被经纪人控制?他们都是利益第一,可还不如市场开发部呢,至少有中心管着,不会让商业影响你的竞技。”
“风险永远是有的,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对自己的处境无动于衷啊。”陈焕之想了下,“比如说,如果今天受伤退赛的是我呢?田管中心能为我做什么?几乎什么也做不了,他们根本就不懂危机公关和维护品牌形象。但是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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