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跑道上-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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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焕之打个哈欠，“我们以后还会参加好多次奥运会闭幕式呢。”
　　“那些都跟北京的不一样啊。”苏圆圆说，“而且这次我们银牌啊！太戏剧性了，大概以后都不会有了。我一开始练短跑的时候，从来没想到这个项目我们也能在奥运上拿奖牌呢。”
　　“这样就满足了？你的野心也太小了点。”陈焕之拍拍她头，“你还有很大潜力可挖呢。而且我们要一起参加……三届奥运会吧，那时候你也才28岁，不算多吧？”
　　不多吗？不过看看这届奥运会上三十多岁的贾亚辛哈，中国短跑再弱，难道还能比斯里兰卡弱？这样说来好像参加三届奥运会也就不是很难的样子了。
　　苏圆圆向往地点点头，开始跟陈焕之一起幻想未来两届奥运会上，她们会碰到什么样的对手、取得什么样的成绩了。
　　闭幕式后正如陈焕之此前得到的通知那样，田径队内的总结大会上她作为代表发言，虽然这次有1金1银2铜，成绩不算差，但原本是中国田径优势的中长跑、竞走都没能夺牌，110米栏刘飞退赛，而男子短跑、撑杆跳、400米栏等项目又缺乏国际竞争力，这个答卷只能说差强人意。
　　领导们讲话各种强调要改变训练手段和思维、要通过技术来弥补力量上的差异、要请进来走出去等等等。陈焕之听着听着突然意识到，这不就是她要的机会吗？冯主任在上边讲着，她在下面跟IMG派来联系她的人发短信，建议他们帮田管中心一个忙，比如提供各个田径项目该去哪个国家、哪个学院、哪个名师手下训练的联系渠道之类的。
　　然后是体总的表彰大会、三八红旗手表彰等等等，在29号出发去香港的短短三天时间里，这么紧张的行程硬是被她凑出来了小半天，打算陪着陈妈妈和宋怡逛街。
　　结果在秀水，她只不过是想试个衣服，却在摘下帽子的一瞬间就被服务员认了出来，然后短短三分钟内方圆几十米的人街都不逛了，全过来围观她。
　　陈焕之虽然隐约预料到自己如今知名度不低，但毕竟只是运动员，没想到她的脸这么有辨识度，面对突如其来的围观，她且战且退，一边满足众人合影签名的要求一边往外走，二十分钟后终于成功跟陈妈妈宋怡两人会师在出租车里。
　　“焕焕，你现在好厉害啊。”宋怡也被惊到了，“要不你以后出门比照明星配置，来个帽子眼镜口罩全套吧？”
　　“不至于吧，又不是明星。”陈焕之摘下帽子抹一把额头的汗又戴上，“估计就奥运会过后这两天，热度应该持续不了太长时间。”
　　真的会吗？宋怡可不太看好，“你现在就是明星了。你看刘飞的热度什么时候降过？”
　　不，他的热度一直不降除了本身原因以外，田管中心的力捧也是一方面。不过刚刚在刘飞因伤退赛上吃了个大亏，陈焕之不觉得领导们会这么快就开始再捧另一个人，她还是比较喜欢当个著名运动员，让大家都知道有她这个人，但不至于狂热，更不是像个明星一样成为许多粉丝的寄托。
　　接下来，8月29日，奥运冠军访问团抵达香港，除了金牌运动员外，接力队的其他队员们作为重大突破项目也受到了香港方面的特别邀请得以同行。
　　30日，国际奥组委针对俄罗斯运动员莫里斯卡娅尿检阳性一事召开听证会。
　　31日，国际奥组委宣布取消俄罗斯女子4X100米项目金牌获得者资格，责令归还金牌，由中国队、英国队、尼日利亚队依次递补。
　　至此，苏方方、元绘云、苏圆圆秒变真正的金牌运动员，而中国代表团在本届奥运会上的成绩，也最终定格在了53金21银28铜，总奖牌数102枚，依然位列金牌榜第一。


第122章　122
　　陈焕之她们还是从媒体那里得到的这个消息。
　　在听证会召开、奥组委宣布决定之前，北京兴奋剂实验室作为这次奥运会的检查机构，以及利益相关方，没敢跟包括体总在内的任何人透露一点风声，生怕有人提前泄露了给人造成一种其中有猫腻的错觉——然而作为此事的最大得利者，中国队必然先天地就会被人套到阴谋论里去。
　　所以她们几个运动员直到奥组委宣布了奖牌递补方案后的31日中午，才得到上级的通知。
　　“这件事儿你们放心吧，回去以后该有的奖金和待遇都会给你们补上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苏圆圆先是兴奋地小声尖叫，又叽叽喳喳地和苏方方一起给父母打电话报喜，等电话挂了，她突然抱着姐姐哭了起来。
　　苏方方也是没辙，元绘云在一边上网刷着关于这件事的新闻，突然冒出一句，“亏大了。”
　　陈焕之疑惑，“还行吧，就是没赶上颁奖仪式太遗憾了。奖金不是说回去补发？”
　　元绘云撑着头很是惆怅，“可是霍氏基金都已经发完奖了不知道还补不补，澳门那边曾氏基金不知道准备我们这份了没有。”
　　这就纯粹是元绘云开玩笑了，要说损失，不光是当时的曝光度、还有三八红旗手之类的荣誉、企业的赞助，岂是体总补发的那点奖金可以弥补的。尤其是苏圆圆，难道她哭的是迟早会被补发的奖金吗？恐怕是她相信自己一生唯一一次有机会作为奥运冠军站上领奖台的机会，就这样被人给夺走了吧。
　　不过这总归是让人高兴的事儿，在作为奥运冠军访问香港澳门期间，由特邀运动员变成了货真价实的金牌运动员，也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奇闻轶事了。中午的欢送晚宴上，大家也特地向她们几个表示了祝贺，尤其是陈焕之，这样她就成为中国代表团中本届第十个获得两枚金牌的运动员了。
　　而在下午的自由行中，按照安排运动员们全体解散购物，陈焕之她们几个也在各大商场内帮内地的亲朋好友扫货代购，外面的民众就隔着玻璃橱窗各种围观，但购物机会难得，哪怕再多人，这些冠军们都淡然坚定不为所动，坚决要把长长的购物清单买全了。
　　在晚上去往澳门的游轮上，陈焕之则迎来了一个特殊的访客，那是IMG亚洲区的副总裁罗斯·费诺克，在此前由迈尔斯牵线搭桥后，一直同她联系的就是这位先生，而他也将在未来担任她的经纪人。
　　两人约在咖啡厅中见面，在此之前他们已经通过电话和邮件多次沟通，陈焕之给费诺克的印象是一个少年成名的天才型运动员，一个有待挖掘的钻石矿，但同时这个钻石矿也有不少缺点，比如她有着典型少年天才的性格特点：固执、过度自信和某种程度上的孤僻。
　　在陈焕之伸出友谊之手之初，费诺克觉得这是天降的馅饼。他们IMG早就对庞大的中国市场垂涎欲滴，但中国运动员并非自由之身这个事实给所有有志于此的拓荒者造成了非常大的阻碍。而他们最大的失败案例就是刘飞，田管中心守护刘飞的商业开发权就像是巨龙守护着它的财宝，没有任何投机者能够从中分到一杯羹。
　　而现在，在刘飞因伤退赛商业价值减退的情况下，中国人对田径的热情可以毫无保留地倾泻到这个新出炉的百米飞人身上，甚至是在国外，陈焕之也是大有可为。
　　因为比起其他皮肤黝黑的女飞人，作为黄种人的陈焕之显然更符合西方主流审美观。
　　一般而言，女性运动员的商业价值是小于同等成就的男性运动员的，唯一一种例外的情况，就是这个女运动员长得漂亮，这种例外远有库尔尼科娃、近有莎拉波娃，都因为美貌而得到了额外的商业价值加成。
　　当然，东方女性的长相和西方审美之间还有一定距离，但陈焕之身为运动员，她的身高和健康体态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在英国《镜报》评选本届奥运会美女运动员的时候，她名列三甲。同时，费诺克也特意就这个问题咨询过IMG内的华裔员工，在中国人的审美中，陈焕之也可以算是普通人中的小美女了。这就足够了，甚至只要不丑就足够。
　　最重要的是，作为明星运动员商业价值基石的成绩，陈焕之无懈可击。她不但是黄种人中的第一个百米飞人、也是近年来少见的黑人以外的百米飞人，而且她10秒78的成绩也是近四年来的世界最好成绩。再加上牙买加飞人在奥运会上再次打破世界记录，这似乎预示了一个百米黄金时代的来临。
　　但想要挖掘这个钻石矿也要克服重重障碍，第一重阻碍就是中国的田管中心。
　　陈焕之在最初就明确提出，关于如何获得她的商业开发代理权，这一点请IMG自行努力，她是不会冒着被停训、禁赛之类的风险为IMG站台的。
　　第二个阻碍就是有刘飞案例在前，即使谈下来了代理权，关于奖金和商业收入的分成也不太可能改动。
　　也就是商业比赛奖金，体总10％、田管中心30％、江省体育局10％、教练组及所有后勤人员15％，陈焕之个人35％。而广告代言收入则是田管中心15％、江省体育局20％、教练组及所有后勤人员15％，陈焕之个人50％。
　　附带一提，这些都是税后再进行分配。
　　比如陈焕之此前签订的SPORTS代言，名义上是每年一千万，但这一千万中还包含60万的运动装备，再缴纳45％以上的个税、营业税及附加，最后分配完毕，陈焕之每年到手大约250万左右。
　　而IMG的惯例是在田径运动员收入中抽成时，商业比赛奖金是5％左右，广告收入15％…25％，根据运动员的商业价值大小，这些比例可以谈，但这绝对是税后收入的比例，不可能是陈焕之跟各方人士分完了再根据比例给经纪人抽。这样一来，陈焕之为了能够找经纪人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但陈焕之在这方面比较舍得，用她的话说，“我宁愿多出钱，也不想事到临头发现团队里连个危机公关的人才都没有，更不想有一天别人通知我给我接了烟草广告。”
　　而第三个阻碍费诺克挖掘陈焕之商业潜力的因素，则是她自身的意愿。这个固执的小姑娘上来就提出，所有事情都要以保障系统训练和竞技状态为前提、如果可以请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商业活动以及她要在团队中有绝对的主导权，所有对外合约都需要经过她的同意后才能签订。
　　费诺克当时就觉得以这钻石矿妥妥地降级成了金矿，但金矿也得努力挖呀，只好以退为进说，“除了我们，你再也找不到一个如此专业的团队，能将你的商业潜力进行最大的开发，为你树立最好的品牌形象，没人能做到。”
　　陈焕之也貌似诚恳，“说真的，要不是我必须得给田管中心挣钱，我甚至一个广告都不想接——我另有投资的生意，并不缺钱。”
　　这就没办法了，生意场上跟谈恋爱是一样的，谁更想做这个生意谁就得先妥协。费诺克除了想挖这个又臭又硬的金矿，还想以此为桥梁跟中国的体育届人士取得联系呢，他是不可能放弃的。
　　而今天，在这艘开往澳门的游轮上，是两个合作伙伴的第一次见面。陈焕之在咖啡厅里要了杯白开水，问他，“这么说，田管中心已经同意了由您来代理我的体育和商业活动了？”
　　费诺克微笑，“当然。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详细的合作方案了，您有熟悉的律师吗？如果没有我可以为您推荐。”
　　此时的北京，潘主任正在罗主任的办公室里发疯，“从！来！没！有！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能够绕过我们自己找经纪人！她是不是还想往娱乐圈发展啊？！她还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眼里还有没有组织和纪律了！就一个奥运金牌……”
　　一贯跟他不对付的冯主任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纠正，“现在是两块金牌了。”
　　中国田径还从没人有过两块奥运金牌呢，而有史以来田径队也才拿了七块奥运金牌而已。
　　结果潘主任更爆炸了。
　　半个小时后，罗主任好不容易把人糊弄走，回到办公室里就头疼，“哎呀，我就知道，这个陈焕之，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拿个鸡毛当令箭，说是找个体育经纪人，结果招了个大佛回来。”
　　说到这个，冯主任也严肃了，“确实是太有主意了，教练、队友、媒体，跟谁都没露半点风声就联系上经纪人了。”
　　而且这个经纪人还是个跨国的大公司，还真有本事把事儿给办成了。当然他也很感激IMG居中撮合，帮忙联系了各个项目在世界各地的顶级训练中心，大大缩短了他们“走出去”这个计划的筹备时间。否则光靠田管中心自己，哪能这么快就联系好呢。卖给田径队这个人情，也是IMG能如愿以偿的重要原因。
　　罗主任安慰他，“好歹陈焕之知道轻重，光找了个经纪人代理，没说不上交，也算是没给咱们后面的工作添太多麻烦，要不这奥运会后一个一个的，都比照着她办，那还不翻了天了。”
　　冯主任愁啊，“你说这一代理，她自己收入得分三分之一给人家，她图什么？就为了跟老潘赌这口气？她不会还有别的什么想法吧。”
　　“她能有什么想法？”
　　冯主任想了想，“她从十六七就进国家队，虽然经常出国比赛什么的，但我看她那日子过得也跟苦行僧差不多，没见过什么世面。我是怕她这香港澳门转一圈，见着花花世界，收不回来心了，再让经纪人一蛊惑，想着什么出唱片、进演艺圈之类的就坏了。”
　　每年的田径队联欢晚会是每个人都要出节目的，陈焕之每年都是上去随便唱个歌拉倒，倒也不是说她五音不全，但是让冯主任评价，这世界上90％的人都唱得比她好听。当初刘飞夺冠之后冯主任还真担心过这个事儿，因为他唱歌那真不是一般人的水平，有人捧着真是大有可为。但现在以陈焕之的热度，也只图她张张嘴，难听也有人听吧。
　　“再一个陈焕之这里开了先例，小苏小元她们也拿了金牌，她们会不会也要自己找经纪人？以后再有这种要找经纪人的，该怎么管理？”
　　“放心吧老冯，我让这IMG的人进来，也是考察过的。”罗主任说，“这是专业的体育经纪公司，我看了他们之前代理的案例，也都是世界上知名的运动员，还挺注意保护竞技状态的，没有瞎搞。再一个以他们这个抽成比例，我看换了队里的谁都舍不得拿自己的份子给经纪人，放心吧，没人瞎跟进的。”
　　行吧，你说考察过就考察过，反正你说了算。木已成舟，冯主任现在只求陈焕之能认清现实，先保证赛场成绩再考虑场下赚钱，毕竟在刘飞赴美治疗前途未卜期间，陈焕之就是田径队唯一的顶梁柱和名片了。
　　冯主任叹了口气，跟罗主任汇报起刘飞在美国检查的最新进展了。


第123章　123
　　从香港到澳门一个小时的航程中，陈焕之跟费诺克就签约年限、代理范围、抽成比例之类的大致谈了一下，他们之前已经就这些问题商量过了，现在只是互相确认一下，另外就是费诺克向陈焕之描绘签约IMG之后的美好未来。
　　首先他们是专业的体育经纪公司，对运动明星们的职业生涯规划和竞技状态保持都有独特的心得，另外他们和全球几乎所有的知名运动医学专家都有联系，这点让费诺克尤为自豪。
　　“现在你还年轻，当你身体状态好时也许你觉得无所谓，一旦遭遇了不可知的伤病，你就会发现一个好医生有多重要了。”费诺克如是说。
　　不，这才是她最不需要的。陈焕之心里这样想，面上却不置可否，当然，这也被费诺克当做少年天才不可一世的代表了。
　　其次是打造“陈焕之”这个品牌的长期策略。
　　“虽然你说并不想当一个明星，但事实上你现在已经是了，而且未来随着你在赛场上成绩的保持或者提高，你的知名度会越来越高，人们也会对你越来越好奇。这些好奇包括方方面面，甚至是你的私人生活。”费诺克停了一下，强调，“尤其是私人生活。”
　　“与其不现实地期望什么都不给人看，不如给人们看一些你让他们看的。”
　　陈焕之挑起了眉毛，“比如？”
　　“比如关于你的形象的设定。目前大部分人都对你很陌生，跟足球篮球不一样，一个田径运动员在她取得足够好的成绩之前，她对田径迷以外的人来说是陌生的，这是田径这项运动的劣势，但对你来说是优势。”费诺克说，“这给了你重新设定自己形象的空间。你希望自己在大众眼中是什么样的人？”
　　“呃……”他这突然一问弄得陈焕之有点迷茫，“我不知道，就……普通一点？”
　　“OK。很好，普通人和邻家女孩形象。”费诺克循循善诱，“你的外表是很符合的，相貌身材都非常健康，但为了保持这个形象你的行为也必须符合这个定义。比如说当你把自己定义为一个普通的邻家女孩，那就不能三天两头因为在奢侈品商店里扫货而上新闻，也不能泡吧、出入赌场、夜店，当你出席商业活动的时候你的妆容和服装都必须向这个方向靠拢，不能走性感路线，最好不要纹身。以及你所代言的品牌，有些比较前卫的奢侈品——比如鞋、包、礼服、香水——就不会考虑你。还有你的赛后采访和感言……”
　　“停停停。”陈焕之听到这里终于叫他打住，“限制太多了，我不喜欢是一回事儿，不能做是另一回事儿，我偶尔也要买买衣服、跟朋友们去个酒吧什么的……而且，”她撸起来短袖给费诺克看左臂，“奥运会后刚纹的。”
　　费诺克当然知道这姑娘不可能做得到，他只是给她解释一下什么叫树立品牌形象而已。他仔细辨认了一下陈焕之左臂上的花体英文，“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很好，非常霸气，这会成为你的标志的。那么，基于我对你的了解，我来说一些关于你的关键词，而你告诉我在你的自我感觉中这些是否符合你的性格。毕竟当我们需要设定形象的时候，也希望这个设定能够更贴近你本人，所有谎言都有被揭穿的一天，最好的就是我们从不撒谎。”
　　当陈焕之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的时候，费诺克的第一句就是，“拼搏、努力。”
　　陈焕之毫不迟疑的点头了，“没错。”
　　费诺克指指自己的左上臂示意她，“自信而且有野心。”
　　“也对。”
　　“热爱田径、热爱短跑。”
　　“当然。”
　　“专注赛场、对金钱并不在意。”
　　陈焕之提出异议，“不我还是挺看重钱的，只不过我觉得干别的比跑步来钱更快，而且为了一点小钱破坏自己的职业生涯也很不值得。”
　　费诺克真的很好奇到底什么投资能让一个不到20岁的普通女孩积累下足够的财富，让她有底气对庞大的代言费也毫不在意，到底是她足够有钱？还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赛场外能挣多少钱？
　　不过这个可以以后再说，一个忙于其他事业的富翁往往需要一个会计师或者一个会计师事务所，这方面费诺克还有点人脉，也许他们还能有其他合作。现在还是先讨论她的主业，“好的，那么这方面就略过。下一个，关于你的私生活。”他看到陈焕之眉毛皱起来，一副抗拒的样子，“这是难以避免的，我知道已经有很多记者问过这方面的问题。”
　　“对，各种问。”陈焕之撇撇嘴，“我得声明，以后我不会因为外界的看法而谈或不谈恋爱，也不会因此而对此做不必要的隐瞒，所以如果你想……”
　　“不不不，误会，我无意干涉你的生活。”费诺克的微笑恰如其分，“我想你对体育经纪人还是有点误解，我们和娱乐圈的经纪人是有区别的，体育明星的生活自由度非常大，只要不和自己设定的形象南辕北辙，那无论怎样都只会增加好感度。你看，如果你没有男朋友那就是专注赛场、如果有男朋友就是爱情事业两不误、如果结婚就是幸福家庭典范、如果离婚那就是独立自主新女性。总之，只要你继续保持当前的成绩，私生活怎样都可以，只是你得提前告诉我你的风格，免得我们做出不一致的宣传。”
　　这样听起来就让人舒服多了。
　　陈焕之和费诺克继续谈了下去。
　　在澳门的访问结束后，9月3日陈焕之回到了北京，第一件事就是跟费诺克一起到田管中心签三方协议，然后费诺克才能从法律意义上正式开始打理她的商业活动。
　　刘鑫源对此也有跟其他人一样的困惑，“你说说你图什么呢，白白分三分之一钱给外国人。”
　　“当然是为了更好地比赛、更好地赚钱啦。”陈焕之笑嘻嘻地，“您不介意我找经纪人没通知您吧？”
　　“唉，无所谓了，反正你迟早要给自己找个经纪人的，我只管你训练不受影响就行。”刘鑫源说到这个就比较紧张了，“这回你肯定要签一批代言了，拍广告什么的你安排到什么时候了，你还记得自己马上就要比赛吧？”
　　这个当然记得，9月2号的洛桑超级大奖赛已经错过了，这个赛季只剩下5号的最后一站黄金联赛和7号、9号两场大奖赛了，然后就是13…14号的世界田联大奖赛总决赛。
　　去年的总决赛她的巡回赛积分不够没有参加，今年她所有等级的巡回赛——包括黄金联赛、超级大奖赛、大奖赛——一共只参加了五场，却取得了五战全胜的好成绩，其中一次大奖赛积分10、四次黄金联赛和超级大奖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