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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采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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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作者:采采卷耳
 
文案

人的一生注定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温柔了岁月,一个惊艳了时光。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微,陆子煜,顾嘉言┃ 配角: ┃ 其它:

  ☆、遇见(1)

  1。我相信,我一定会遇见最爱的你。
  又是陆子煜。
  这个人的消息最近铺天盖地的袭来,霸占了各大门户网站的首页,就连我打开聊天工具,蹦出的也是有关他的新闻弹窗。
  新作,得奖,又出新作,再度得奖。
  这次引起业界轰动的作品是他为母校耶鲁大学设计的图书馆。这个设计凭借其建筑造型与轻松的氛围,在日本东京那样一个现代建筑设计师济济一堂,四面八方都有围剿的环境之下,仍旧摘下了年度建筑设计大奖的桂冠。已经有媒体人大胆预测,这样下去,陆子煜问鼎普利兹克奖的那天也已经指日可待。
  我盯着电脑屏幕网页上那张被曝光的设计图看了很长时间——
  整栋建筑白天全由自然采光,四面墙由六千个光线孔结构成,从外面看上去犹如一个巨大的海绵,确保整个阅读大厅可以从每一个海绵孔获得充足的光源,柔和的光线和广阔的空间交错,成就理想的阅读和沉思环境。
  这个设计一下子就让我想起了《绿野仙踪》中的林间空地,视野宽阔,无比自由。除了感慨其设计的人性化和独特性之外,我竟然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亲近感。
  我十分厚脸皮的认为那叫不谋而合的英雄所见略同。
  钟静端着一杯咖啡在我旁边格子间的位子坐下,凑过来看一眼我正在沉浸的内容,大惊小怪地表达对陆子煜的敬仰之情,“He is such a genius!尤其是他在耶鲁毕业设计的作品——那套浮游之岛简直就是我等凡夫俗子穷其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我关了网页,打开绘图软件继续做施工图。
  如此机械而无聊的工作,从毕业前面的实习期开始算起,我已经持续做了大半年的时间。犹记得初时工作,每日听人发号施令,十分疲倦,几乎怯于提任何建议,张嘴便知自己根本没资格,结果就是做出的各种方案都期期艾艾。
  那段时间,我的情绪非常不好。
  顾嘉言说,“微微,你需要作出调整,尽管我知道这很困难。”
  最后,我找到的静下心的方法,那就是给每个组做后备支持。我不知疲倦的做了三个月的施工图,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
  说到底,景观设计的基础始终是建立在与土地的依存关系上。作图是设计的基本功,我不是天才,也懂得成功没有任何捷径可走,而且每当作图的时候,我的思想就完全处于放空状态,什么都不用想。
  我十分享受这样的感觉。
  我一边用鼠标调整了整个线条的弧度,一边对倚在桌旁的钟静道,“你那个项目的deadline已经近在眼前,你还有空在这里喝咖啡对着男人发花痴?”
  钟静气的跳脚,又忌惮四周的同事,不敢大声对我发脾气。
  她重新坐下来神秘兮兮的刻意压低声音道,“我可是收到内部消息,咱们设计院要从天而降一位天神一般的人物,你猜是谁?”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突然弹出刚看过的视频之中,西装革履的陆子煜站在东京颁奖典礼的台上最后说的那句话——
  上个月我去攀登勃朗峰,由于体力透支曾经昏迷过两天,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很深刻。人生苦短,我想,接下来我应该要回到我生活过的城市,找回曾经遗失在时光深处最初的爱。
  我摸到鼠标把绘图软件最小化,专题网页上那个十分耸动的标题便显示出来——2014东京建筑大赏设计奖得主,华裔青年建筑大师陆子煜的山水城市之路。
  我冲着钟静抬抬下巴示意道,“他?”
  身旁正在喝咖啡的女人状作优雅的点点头,也是一个字,“对。”
  毫无缘由的,我的心里突然像压了巨石一样沉甸甸的,兀自沉默下来。
  钟静问我,“你怎么会知道是他要来,还以为我这里是独家新闻呢。”
  我不能跟她说是直觉告诉我的,就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打了个马虎眼说,“that’s a secret,”还不忘调侃两句转移她的注意力,“写这篇报道记者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陆子煜还不到三十岁,这就敢写成大师了,现在的大师都这么不值钱了。”
  她不上我的当,撇撇嘴道,“别瞎扯,对于唯一且永恒的闺蜜你至于这么守口如瓶么?”
  我顺着她的话开玩笑,“你没看天涯上发布的最新守则么,防火防盗防闺蜜。”
  钟静正要继续跟我死磕,同组的人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别聊了,去二楼会议室准备开会,赵院长从北京出差回来了,有工作内容要重新调整布置。”
  我抬头看窗外的景色,缓解一下终日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的酸胀——
  设计院坐落于重庆江北岸边的一座设计简约独特的四层独栋建筑物内,这里周围一带都属于清末至民国时期的映像老建筑群,完全按照我的导师苏红女士倡导的“修新如旧,修旧如旧”的开发理念,复原了开埠时期红墙尖顶的陪都特色。
  从设计院出来的那条马路不是主干道,十分沉郁幽静。
  道路两侧种植的粗大梧桐已经颇有些年头。沿着缓坡慢慢下行能直接到达长江边上的码头,平时有时候我会为了赶图加班到凌晨,出来的时候能听到游轮悠远绵长的汽笛声音。
  一叶知秋。
  我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又是一年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跟钟静去公司马路对面的小巷之中吃午餐。
  那里有一家当地报纸评选出来的重庆小面五十强的店。我并不是土生土长的重庆妹儿,实际上,重庆直辖那年我才跟随工作调动的父母来到这座山水之间的立体城市定居。
  久而久之,我的口音也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点泼辣爽利的川味。
  钟静和我大喇喇的在摊位上坐了下来,她冲着门口正站在冒着白烟的大锅前用竹篦子捞面的摊贩喊一句:“老板,挑二两小面!”
  一只粗土陶碗,二两水碱细面,用绿色青菜作底,泼上油辣子,撒上碎花生。
  热气腾腾,麻辣鲜香。
  我吃的大汗淋漓,吐着舌头不断挥动手掌扇风降温,心中直叹快意人生,不过如此。
  席间,钟静约我晚上去观音桥逛街买新衣服,为即将到来的陆子煜的接风宴做准备。
  我直接拒绝她,“我晚上没空,要去相亲。”
  她顿时火起,“你怎么又去相亲啊?”
  我一边迅速把面上切的十分整齐的牛腱子肉吞进腹内充饥,一边继续说道,“没办法啊,小学那会儿在一起玩耍过的爸爸同事的儿子找不到对象了,跑我这里来打探有没有可能凑合一下,我真是怒了,臭不要脸的先把小时候从我家带走的变形金刚还我!”
  钟静十分无语,“那你还去?”
  我叹口气,“相亲对象是顾嘉言的同学,你知道的,他的话对于我来说就是圣旨。”
  妈妈去世之后,爸爸很快就重新娶妻。
  在最难熬的那段日子,我的精神状态出了点问题,跟家里的关系也渐渐疏远起来,谈不上十分和谐,平时极少出现在家庭聚会的场合之中。
  顾嘉言是我姑姑家的独生子,也是我唯一的表哥,他一直陪在我身边。
  他最近正在洛杉矶的医院做一场为期三个月的临床观摩实训,这个机会是医科大学附一院里许多年轻医生都梦寐以求的,他给自己的压力一直很大,精力相应的放在我的身上就少了很多,我不想让他在大洋彼岸忙碌的工作学习之中还要为我的事情操心。
  何况,我已经二十五岁了。
  这样一个尴尬的分水岭的年纪,在中国的传统观念之中,似乎是应该考虑婚嫁的时候了。其实,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我也曾经谈过几段不咸不淡的感情,但每次都是因为我的心不在焉而迅速终结。
  我的内心有时会莫名其妙的出现急切的焦虑感。
  爱,应该是现在最奢侈的事情。很多东西都已经摆到台面上谈了——就如当下那么多的征友相亲节目一样,你有什么,我有什么,就差明码标价。
  有人说,爱情可以美轮美奂,婚姻一定要稳固殷实。
  想来意思也不过如此。
  我已经渐渐向现实妥协,在顾嘉言的安排之下参加了几场不算太愉快的约会和联谊活动。
  得过且过。
  下班之后,我先开车去附近的宠物店接了大□□。
  大□□是一只刚满三岁的萨摩耶的名字,是顾嘉言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它刚洗完澡,毛色通体雪白,窝在宽大的后排位置讨好似的把大脑袋探过来,流着哈喇子凑到我眼前。顾嘉言给我买车的时候,考虑的十分全面。为了方便带大□□出行,特地选择了空间较大的SUV,好在我的车技还不错,在四处盘山溜坡的山城勉强能驾驭的住。
  下班高峰时段,道路拥堵,我也被堵在过江大桥上不能动弹。
  我伸出手指揉揉大□□毛茸茸的脑袋,就接到了相亲对象的电话。他设置了来电秀,所以我就通过屏幕看到一张他戴着遮掉半张脸的黑超墨镜,穿着霸气豹纹衬衣的大头照,浑身上下都写着四个大字——有钱任性。
  品味堪舆,十几年了一点变化都没有。
  接通之后,那边竟然是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语气尖利刻薄,“你这个老狐狸精,以后再也不要联系我老公了,他早就已经名草有主了。”
  我嘴角一抽,腹诽顾嘉言,我的亲哥哎,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要骂回去,就听到那边男人几乎在用吼叫的声音呵斥她,“你在跟谁通话?你他么的把电话给我放下!”
  竟然还会狂躁症发作一样的爆粗口,我已经很肯定这位不是我的菜。
  这下,完全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我直接掐断电话。
  那一瞬间,仿佛醍醐灌顶一样,对于恨嫁的焦虑之感,我突然有了十分释然之意。
  三月桃花,五月槐花,九月桂花,万物皆有其繁华茂盛的定数。与其将就这样的一个人,我宁愿选择继续等待绽放的花期。
  我相信,我一定会遇见最爱的你。
  

  ☆、遇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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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见(3)

  3。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晚上,设计院为陆子煜安排了接风宴。
  赵院长执意要去山城嘉陵江畔最大的吊脚楼建筑洪崖洞,吃驰名中外无比销魂的麻辣火锅。我们常去的那家店位置极好,环境也算闹中取静,延山而建,占据洪崖洞的制高点,靠窗的位子能欣赏无敌江景。
  我提前开车过去打点餐食。
  本来今天这种场合应该是没我什么事的,但是因为我的导师苏红女士提前从上海参加学术会议回来,也想过来跟陆子煜见个面,赵院长就顺水推舟让我也来了。毕竟,这样的场合是扩充人脉的好机会,他不介意卖这样的人情给我的导师。
  我很清楚赵院长的习惯,他不吃单独的小锅,更偏爱传统的九宫格,所以事先在临江的那个最大包间的长条桌,预定了三个九宫格的大锅,方便涮不同菜品。我最后按照赴宴名单跟服务员确认一遍接待的每个细节,包括座次、菜式、酒水、油碟、蒜末等小料在内的边边角角都认真检查完毕,才长出一口气趴在窗边看快速流动的嘉陵江面上的水波粼粼。
  我是一个职场新人。
  经过整个毕业季的动荡不安之后,我在一边抗争一边妥协中,心思渐渐平静下来。
  其实,也曾无比轻狂,觉得类似这种点菜泡茶之类的活计落在我的头上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不过还好我适应调整的比较快,也能懂得这个阶段依旧是积累的过程,我知自己还差得远。从一点一滴改变开始,恍然就发现之前觉得面目可憎的那些琐碎工作竟然都十分可爱起来。
  趁着夜色朦胧,我胡思乱想了一阵,然后就听到外面柴博士大嗓门的声音,“原来子煜曾经在重庆生活过,高中是在南开中学念的,那距现在该有十年了吧。”
  我心中一动,十年前我刚好在南开中学的初中部,这样看来,我跟陆子煜还曾经是校友。
  但是,我没来得及细想,穿旗袍制服的服务员便推开了包间的门。我连忙迎了上去,从我导师手中接过来她的外套和包,归置整理到门后的衣帽架。
  我平常是很喜欢跟着这群老师闲话唠嗑打交道的,应该说是我喜欢一切有着真性情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大多数好为人师,总是有说不完的理论指导。我喜欢同他们来往,用《小王子》中最经典的话说就是to establish ties。
  所以对于陆子煜,我有着天生的亲近感。
  他走在苏红老师身后,穿一件版型绝佳的长款深灰色立领羊绒大衣,愈发显得身量颀长,卓尔不群。为了方便活动,他走进包间便脱了下来搭在手臂上。我转身的时候,陆子煜的脚步刚好向衣帽架这边走。我连忙向前走两步,顺势从他手中接过外套,低声说:“陆老师,我来吧。”
  陆子煜深深看我一眼——
  那个眼神相当复杂。
  他微微拧着斜插入鬓的双眉,没有说话,眉心中间位置有一道十分明显的褶皱纹路。一直以来,从照片到真人,陆子煜给我的印象都相当坚定镇静,就是那种泰山崩于前我自能不动声色饮茶的强大。在我眼里,他的长相应该是偏向英姿勃发的,却不知为何,此刻他的眼神带了十成的怅惘迷惑。
  就好像,他是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
  我没放纵自己往深处想,只当他还在介意上午那张我无心之失的手绘图,但是在这一群人面前我又不方便再次放肆解释,只能低头沉默下来。
  陆子煜回过神来,低声对我说一句:“谢谢。”
  他与我擦肩而过。
  他们一行人落座,柴博士跟我打招呼,冲着我摆手道:“微微,快来坐我旁边的位子,我们这是有多久没见了。”
  我看了一眼他指的那个位置,好巧不巧,正好在陆子煜和他之间。
  柴博士大名柴进,外号小旋风,自称行者,脚步遍及半个世界。去年他满四十岁,才决定在重庆落户安定,娇妻美眷,人生圆满。我们曾经一起去郊县秀山考察开发项目,相处还算愉快。他是我导师团队中出了名的豪爽大气之人——
  尤其酒量绝佳,可谓酒中杜康,千杯不醉。
  我在心中暗暗替陆子煜捏了把汗。
  在座各位均是当代俊杰,席间自然相谈甚欢。
  重庆火锅以麻辣闻名于世,特色菜式中的毛肚、鸭肠、黄喉、血旺,吃起来都鲜辣爽脆,一顿下来,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我的导师苏红女士尤其精通易牙之道,在《重庆生活报刊》著有专栏写四方美食。陆子煜也不遑多让,话题从旅游开发到建筑设计理念,再到天文地理,又重新回到各地美食风俗。
  他的话虽然不多,但却总是句句在点——
  没有任何人发起的话题会冷场。
  这样一圈下来,酒桌气氛就被他调动的十分热烈,就连平时不怎么喝酒的苏红女士都要引他为知己小友,忍不住拿起杯子跟陆子煜干了一杯啤酒。我要在结束之后充当司机的角色,又会随时出去打点琐事,所以被特赦不用喝酒。
  我坐在陆子煜的身旁,眼睁睁看着他几乎就没怎么动我特意为他捞起放在面前味碟里的食物,啤酒白酒混着喝了不少。
  柴博士已经喝成了红脸关公,陆子煜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酒至半酣。
  赵慎院长拉着旁人划拳的空当,我偷偷跟着陆子煜的脚步摸了出去。
  他去的是洗手间所在的方向。
  我去服务员那里拿了一条消过毒的热毛巾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能听到里面不间断的冲水声和呕吐的呛咳声。没过太长时间,我就看到陆子煜顶着那张如同工笔画描摹一般的清逸苍白俊脸,一手抚着胃部一手支在洗手台上借力走了出来,很明显的已经吐过酒了。他的脸色不太好,利落的鬓角布满的水珠不知道是疼痛难耐的汗水还是刚掬水洗脸留下的残余。
  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面上明显有怔愣片刻的表情。
  我走上前去把毛巾递给他,努力扯了下嘴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像平时一样随意轻快,“陆老师,我看你刚才都没吃什么东西,所以让服务员准备了热的花生浆,你要不要喝一杯?”
  陆子煜接过毛巾将额角残余的水渍擦干净,低声拒绝:“不用,我不想喝。”
  我长出一口气,有些挫败。
  他却在此时突然转身看着我,我抬眼征求他的意见。
  陆子煜面无表情地跟我说:“陪我出去走走。”
  走出喧闹的大厅,夜色显得愈加静谧。
  从门前沿着阶梯而上,有一个轩敞宽大的露天观景平台。
  陆子煜的步伐并不快,十分稳重。
  我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阶梯两侧有几盏朱红漆制的仿古路灯,给寒凉秋夜平添了几分旖旎的温柔。我穿一件藏青色大翻领的短款大衣,寒气和湿冷自小腿蔓延而上。陆子煜的外套还留在包间内,身上只有一件浮薄的羊绒衫,此刻颀长瘦削的背影掩映在无边夜色之中竟有一些萧索落寞之感。
  我们在平台上面对嘉陵江迎风并肩而立。
  从这里俯视可观洪崖洞全景——
  依山而建的仿古吊脚楼,一幢幢鳞次栉比排列在悬崖上。两侧有一排排绿色高大灌木,层层叠叠,高下错落有致,随着夜风似摇似晃。静谧黑暗的夜色之中,灯火辉煌,好像宫崎骏的奇幻世界《千与千寻》里面的那个汤屋。
  一个充满欲望和金钱的现实社会缩影。
  我们相顾无言,兀自沉默了一阵。
  陆子煜有些疲倦,站了一会就扶着身边的老重庆风情的炮台雕塑坐在了长椅上。
  我站在他的对面,率先开口打破这让人抓狂的尴尬,“陆老师好像不太能吃得惯重庆火锅。”
  陆子煜沉郁温和嗓音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嗯,花椒味道太重,我个人更喜欢清淡一点的东西。”
  我连忙说:“如果早知道陆老师的胃不好,我就建议赵院长安排其他菜式了。”
  陆子煜偏过头,清亮眸光蓦地一暖,走神似的问了一句:“你还记得?”
  我当即就愣住了,错愕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似乎是认为我应该记得他有胃病这件事。但事实上,在今天之前我根本就不清楚他的身体情况。
  好在我还算是反应机敏,嘿嘿笑了两声解释道:“这年头,要是没有点胃病,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精英。陆老师那肯定是the best of the best,身体当然要格外娇贵些。”
  陆子煜好像是有些失望,又不愿意跟我多做计较,无奈的抚额摇了摇头。
  我正想继续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铃声是张国荣的《风继续吹》——
  我已令你快乐,你也令我痴痴醉。
  你已在我心,不必再问记着谁。
  钟静在电话那头喊我:“微微,你结束了赶紧过来南坪这边吃宵夜,这家麻辣小龙虾好吃的能让你跪,来晚了可就没了啊。”
  她的嗓门非常大,我举着电话避讳似的转了身,压低了声音道:“你们自己吃吧,我还要送老师们回家的。”
  钟静十分不满,又嘟囔了两句才挂电话。
  陆子煜就在我的身后,跟我的距离非常之近。我不知道他何时站起来,下意识的转身之间就差点撞进他的怀中。
  暧昧流转。
  我能闻到他身上那种略带酒气的清冽淡然的独特气息,我能感觉到他温暖体温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的痕迹,我能看到他双眉之间清晰的浮薄倦意。
  在陆子煜迫人的气势之下,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却不小心被凹凸不平的仿古地砖绊倒了,身体失去平衡向一旁栽倒。陆子煜的一句“小心”尚未喊出口,右手已经非常敏捷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我的手腕,他揽着我的腰站定。
  灯火朦胧笼罩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他抿紧嘴唇,黑眸微敛,似乎有难以言述的深邃感情。
  我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光影流离的旖旎温柔梦境。
  我喜欢这样的距离感,又真实又虚幻的样子。
  陆子煜揽着我的腰的手腕略微用力,我便不由自主的又往前跨了一步。我甚至能感到他略微带些醉意的清浅呼吸拂过我的脸颊。仿佛下一秒——
  他就会捧着我的脸吻下来。
  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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