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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富一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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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拒绝说亲
不管是农村还是省城,家中有儿女的人家,如果没有向外放出说亲的消息时,媒婆之流是不能上门的,不然得不到好还可能惹人生气,就算脾气再好的人家也会不高兴,毕竟有失体统,更何况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响应国家的政策,晚婚晚育,也会把女儿多留几年,儿子则先立业再成家,最多是关系好的人来说一嘴哪家后生、闺女能干,留个好点的印象,要结亲时,也会先考虑这些后生、闺女。
而韩家既没有透出嫁女儿的意思,韩翠花也不是与韩连翘家关系亲近的亲朋好友,除了每年春年韩连翘一家人没办法只在她爷爷家聚一下,实在避不开才与这些不常见面的人见一面,也不过半小时就走,其它时候更是颇有几分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翘儿她姑,现在我还不打算给翘说亲,打算多留翘儿几年,”韩母委婉的拒绝,跟韩连翘想法一样,她也并不觉得韩翠花像她嘴上说的那样,想给她女儿说门好亲事,没有好处她会干?
“你这是看不上邓家?”韩翠花听到韩母的拒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有人这么傻,这么好的亲事都不要,但又想到他们的身份注定他们的眼界低,也就不意外了,韩翠花脸上带了点轻视,怪不得到现在还是一家子泥腿子,前几年听说分了家,就为了韩连翘,连儿子都不要了,只顾现在看他们老了的时候会怎么样?如果不是邓母点名要韩连翘,这么好的条件,她怎么也会争取给自己的女儿,想到自己样样都优秀的女儿,韩翠花有些愤愤不平,怎么会比不上韩连翘这个农村丫头,却忘了自己本来也是农村人,一幅样样瞧不上农村的模样,“你们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不说邓家条件是最好,但也排得上前三,这样挑三拣四,可别丢了芝麻捡西瓜,你也要想想你们家自己的条件,心别太大了。”如果不是邓母承诺让他女儿去镇里商场上班,她才不会跑这里来,她本来就看不上韩连翘一家,更别说韩母还拒绝了她。
“你要弄清楚,我的女儿哪轮的上你操心,你凭什么身份给我女儿说亲,你忘了我是因为什么才会赶出来?”老韩头早就把他那一家人看清了,冷漠自私,没有一点亲人的念头,除了过年意思意思送点东西,平时根本没有跟他们来往,他们以前操控了自己,难道现在还想来操控自己的女儿吗?“好了,没什么事,你就走吧,我们家的事轮不上你做主,先把你的家当好吧。”老韩头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最后还踩了一下韩翠花的痛处,前些年,韩翠花丈夫和一个寡妇搅和在一起,被韩翠花知道了,当即便逮了人闹了起来,直接就一次人向厂里揭发,毕竟当工人不仅面子好看,到手的福利又好,所以每次招人都是供不应求,而每年都有一批不好的工人下岗,而工人一但被人抓到作风问题,一旦被厂里知道的话,也会严惩不贷,虽然当时不像以前对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处理那么残酷,但厂里也对比采取严格处理,将韩翠花丈夫的正式工改成临时工,如果不是塞了钱,连临时工都没了,韩翠花那时也被婆家狠狠的修理了一段,还是韩连翘她爷带了很多东西去赔罪,情况才好一些,但婆家对韩翠花也没什么好脸色看。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总有一天你会后悔,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我。”韩翠花气冲冲的撂下一句话便走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她爹……”在外人面前,韩母从来不会反驳老韩头的决定,等人走了才会问老韩头。
“邓家就别想了,如果真有这么好,你可别忘了韩翠花还有个女儿,年龄还比翘儿大一岁,不留给自己女儿才怪。”老韩头把钝了的锄头、镰刀挑出来放在水井旁边,挨个挨个的在磨刀石上磨,发出‘嚯嚯’的声音。
“也是。”韩母点头,从板凳上起身,拍拍身上的围裙,往厨房走去,“翘儿,出来吃饭,我焖了白米饭,老头子,别磨了,先吃饭。”
“来了,”韩连翘等了一会,才假装从卧室出来,“好香啊,”凑到韩母身边,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看你这馋样,先去洗手,”韩母宠溺的点了点韩连翘的鼻子,“叫你爹也把手洗一洗,一天就不爱干净。”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韩连翘对着韩母做了个鬼脸,这才跑出去洗水,韩母过日子比较讲究,饭前洗手,饭后漱口,三天两头都要洗头洗澡,在这个其他人十天半个月才洗一次澡的年代,显得格外不同,就算一直糙汉子形象的老韩头也被她带成几天不洗澡就不舒服。
“猪大肠,”看着桌上的一大盘红烧肥肠,韩连翘不禁咽了咽口水,没错,韩连翘最爱的就是她娘做的肥肠,可以说是百吃不腻。
“也不知道你咋就这么喜欢吃这个猪大肠?”韩母将碗摆好,看着一脸欣喜的女儿不禁摇头,“这猪下水白送都没人要。”毕竟处理猪下水要费很多材料,还要花大量时间去清洗,一般人宁愿多出点钱买肉,也不愿意买相对便宜的猪下水。
“好了,吃吧,”老韩头夹了一筷子青菜,韩母和韩连翘才动筷,虽然他们特别宠韩连翘,但一些生活各方面的礼仪却要求韩连翘做好,比如吃饭,一定要老韩头先动筷,其她人才允许动,吃饭不许发出杂音等等,而且就不是做给外人看,在家里也要遵守。
韩连翘咬了一口肥肠,满足的笑了,韩母娘家穷,身为大姐,韩母开支生活十分精打细算,在家里好几个月都吃不到肉的情况下,她就用家里种的蔬菜去换屠户贱卖都没人买的猪下水,用少有的材料做出极美味的佳肴,更何况现在调料品类多了,韩母做得更好吃了。
韩连翘吃的不亦乐乎,三人安静又十分温馨的吃着晚饭,门外却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第九章 事故
话说韩家三人正吃晚饭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大力拍门的声音,呼喊更是一阵高过一阵的尖锐,只是人声嘈杂听不清楚。
老韩头忙放下碗筷,一路小跑过去开门,一打开门,包工头许老大抱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身边跟着不少村民,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后怕,一见到老韩头,便你一言他一语争先抢着开口,说得十分混乱,老韩头一头雾水,见面前的人十分不像话,提高声音,“都给我安静,许老大你说。”
“村长,砸死人呢,”许老大一脸后怕,他刚好转了个身,柳大就过来了,一根房梁直接砸下来,砸上了柳大,如果不是他转身,被砸的人就会变成他,“我们刚才正在修工厂,谁知房梁突然全部断了,柳大…,柳大被砸死了。”
“啥?房梁咋就断了?”老韩头唬了一跳,“快,快把孩子放我家,带我去看看。”老韩头招呼韩氏接过孩子,一大批人惊风火扯的往建筑工地跑去。
“哎呦,这都是什么事啊?”韩氏剁了剁脚,抱着孩子进了屋,将孩子放在板凳上。
“妈,发生什么事了吗?”韩连翘刚才没有出去,见她娘抱进来个孩子问道。
“你不要听这些事,”韩氏没说,怕韩连翘听了晚上睡觉做噩梦,“你先看着这孩子,我去下碗面给他。”说完便走去厨房,她估计发生这样的事,孩子肯定还没吃饭,后续的事还有得忙,还是先把肚子填饱,这孩子也算个苦命孩子,他娘生下他就跑了,柳大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娘的,把孩子养到现在这么大,父子俩相依为命,现在年纪轻轻却出意外,留下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今后让孩子怎么生活,真是作孽。
柳辰溪,也就是柳大的儿子一脸迷茫的坐在椅子上,他一直很聪明,在事故发生的时候,他正在建筑场外面玩,其他小孩嘲笑他没娘,他就不太跟那些人玩,他爹在干活时,他就一个人在周围玩,因为离得近,他很快就跑进去了,看到他爹被一根大木头压在下面,周围全是血,他听到周围的叔叔说他爹死了,他知道死了是什么意思,可他爹怎么死了?他明明说过要看着我上大学,看着我结婚,怎么就不在了?“哇…,哇……,”柳辰溪“哇”得哭了出来。
“哎,你别哭啊,你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韩连翘一大跳,她其实并不太喜欢小孩,觉得他们很烦,可现在看着面前的小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韩连翘走到他身边,试探性的拍了拍他的肩,“哭泣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说出来就好了。”
柳辰溪沉浸在是自己的世界里,兀自哭得不能自主,对韩连翘的安慰没有一丝反应。
韩连翘特受不了有人在她面前哭,伸手犹豫地搂过小孩,用手轻轻的抚着男孩的背,生怕他哭抽过去,她也不太会安慰人,只翻来覆去一句‘好了好了,别伤心了’,她自己都觉得语言苍白,见男孩仍然大哭,也就不再开口,静静的搂住男孩,柳辰溪用手反抱韩连翘哭得更加大声了,仿佛要将一切痛苦都哭出去。
听到饭厅动静的韩母过来,看着女儿抱着哭的伤心的男孩,不由得也湿了眼眶,慢慢的退了出去。
“老头子,咋样啦?”都半夜了,韩氏才等到一脸疲惫的老韩头,“去厨房边吃边说,别吵醒了翘儿。”
老韩头吃了一大碗面才缓了过来,“先把尸体收敛了,找人来检查了一遍,说是建筑材料不合格才会倒塌。”
“修房子他们都要用些坏料,挣些黑心钱,这群王八犊子,”韩氏骂了一句。
“孩子呢?”老韩头拿了条卷烟凑近鼻子,却还是没抽。
“屋里睡着的,”韩氏想到刚才柳辰溪挂着泪珠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得嘱咐老韩头,“这孩子怎么办?娘跑了,爹又没了。”
“能怎么办?柳大有几个亲兄弟,明天我去问问。”老韩头也没有办法,“虽说那几个心都比较硬,不过柳大能拿到赔偿款,他们应该也不会说什么,孩子在那待几年就大了,可以自食其力。”
“就柳家那些人呐,”韩氏撇撇嘴,“柳大对我们也挺好,平时还是要替他照顾一下孩子。”
发生这种事,两人心情也轻快不了,各自洗洗便睡了。
一大早韩氏夫妇便走了,老韩头要去解决这后续的问题,而韩氏则去柳家那问问,早把事情解决早安心,两人叮嘱了韩连翘一番便走了。
早餐是小米粥,咸鸭蛋,韩氏只来得及做这些,连羊奶都没煮,韩连翘是早产儿,而韩母又是高龄产妇,当时营养又不够,韩母根本没有奶,韩连翘饿得直哭,那时候农村的孕妇都有些营养不良,根本没有多余的奶,老韩头跑了一天一夜,牵回来一只正产奶的母羊,韩氏夫妻生怕韩连翘身子弱,每天早晚一杯羊奶喝到现在,只不过昨天事太多了,韩母没来得及弄,临走前记起又没时间,就给人韩连翘十块钱,叫她去镇上买。
韩连翘把老韩头洗脸的帕子打湿让柳辰溪洗脸,一早起来就显得十分安静的柳辰溪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洗脸漱口吃饭,虽然韩连翘不太了解小孩,但也知道柳辰溪这般大的小孩应该是很活泼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韩连翘是直到睡觉前才想起来这件事,上辈子也是闹得很大,因为赔了一千块钱,柳家几个兄弟都争着要抚养柳辰溪,最后是老二家抢到了,对,用‘抢’这个字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三家为了这一千块钱,真的是疯魔了,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而结果了,得到钱的老二一家对柳辰溪一点都不好,小小年纪的柳辰溪吃不饱穿不暖,还不能上学,每天干着高强度的农活,还经常挨打,韩爹去说了几次,当面答应的好好的,私底下仍然我行我素,没过几年,柳辰溪因为长期吃不饱当时身上又背着一大捆柴,在下山的途中,一头栽下山坡,再也没力气起来,柳家也没人去找,几天后有人路过才发现柳辰溪已经僵硬的尸体。
第十章 散心
吃罢饭,韩连翘拿着钱带着柳辰溪离开家,她可不想呆在家里,上辈子也是这样,柳家几个媳妇带着一大批人跑到她家来抢柳辰溪,几方吵着吵着就动手打起来了,扯头发抓脸,给韩连翘吓得一愣一愣的,她从来没见过女人打架,还这么凶残,她就一直挡在柳辰溪的面前,结果有人直接推了她一把,一头扎在桌角,直接晕了过去,好几天都昏昏沉沉,直犯恶心,当她好了的时候,尘埃已经落定。
既然已经知道柳家那群疯婆子要来,韩连翘才不会傻傻的等着她们来,牵着柳辰溪,拍拍屁股就走了。
在村头停着一辆载人的牛车,两毛钱一个人,韩连翘给了四毛钱,找了两个位子坐下,平日里早就爆满的牛车,今天却只有她们两个人,韩连翘不禁的想,这些人肯定去看热闹了,把生死当做笑话来看,也真是让人无语。
“兄弟,两个?”外面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四毛钱,”赶车的车夫回答。
“我给你一块,能不能现在就走?”男人继续问道。
“行,”知道今天不会来人了,赶车的车夫爽快地同意。
“哟,是你呀?”等陆丰泽上车才看到韩连翘正脸,有些意外,他对韩连翘的印象挺深,他一直以为农村的女孩大多朴素、长得黑,没想到韩连翘直接颠覆了他对一个农村女孩的所有想象…城里面的姑娘都没带这么白的。
在这里,阿泽也认识别人?走在后面的孟川柏不禁看向坐在牛车上的人。
牛车没有封顶,洒进一片阳光,女孩有一头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微微卷曲,不像时下女生的齐耳短发,长发被随意扎起,一双大大的眼睛象海水一样温润,皮肤很白,是那种象牙色,不大不小的嘴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孟川柏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认得她,她是村长的女儿,那些孩子口中的公主,他第一天到华西村便听说过韩连翘,当时他还嗤之以鼻,觉得这群乡下人见识少,当他真的见到韩连翘,才发觉他们说的没错,在他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有比她五官精致的,但却没有像她这样美得恰到好处,不张扬,却格外引人想要宠溺,她天生就该被人捧在手心。
那年他们第一次见面,孟川柏显得格外轻浮,虽然他本意并不是那样,一向稳重的他像个毛头小子,被韩连翘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孟川柏觉得,就算是翻白眼,韩连翘也让人十分心动,后来他经常在韩家四周转悠,可能是女孩不爱出门,少有的几次,大多时候也只是远远望见一个身影,现在却能如此近地相处,孟川柏感觉自己的心跳变得不正常起来。
“哎,小妹妹,要去镇上吗?”陆丰泽十分自来熟的对着韩连翘搭讪。
“……,”韩连翘忍住自己想要狠狠翻个白眼的念头,她最讨厌这种没话找话的行为,她不去镇上坐车干嘛?个智障。
看到韩连翘没有搭理陆丰泽,连点反应都没有,孟川柏有些隐隐的开心,韩连翘对于他的搭讪可是给了反应,虽然是个白眼,但也代表自己有些不同,可也许是厌恶自己呢?想着想着,孟川柏纠结了。
“别这么冷漠吗?”陆丰泽继续热情的开口,“没事聊聊天啥的。
柳辰溪虽然人小,但也意识到姐姐不开心,忙用身子挡住韩连翘,虽然小小的身子挡不住什么,韩连翘还是挺高兴柳辰溪对她的维护,摸了摸面前的小脑袋,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没错,她就是喜欢实行连带责任。
孟川柏受了这一眼,也不纠结了,车夫驾驶的技术再强,也架不住路坏,一个颠簸,牛车上只陆丰泽、柳辰溪没坐好,韩连翘一把固定住柳辰溪,而陆丰泽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别人拉他就算了,韩连翘还瞄见孟川柏偷偷绊了一下陆丰泽,因为四周围拉才三、四十厘米,为了不摔下车,陆丰泽一个翻身,躺在车板上,摔得呲牙咧嘴。
“噗嗤,”看着陆丰泽扭曲的模样,韩连翘不由得露出笑脸。
“笑了,看我把你逗笑的份上,聊聊呗。”陆丰泽爬起来,又变成嬉皮笑脸的样子。
早知道摔死你,孟川柏恨恨的瞪了一眼陆丰泽,如果他知道这样能逗乐韩连翘,他早就做了。
到了镇子入口,几人便下了车,约了回去的时间,韩连翘牵着柳辰溪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干啥去?”孟川柏一把扯住想要跟上去的陆丰泽,“我们到这里可不是让你来玩的。”拖着一脸不情愿的陆丰泽往相反的地方走去,虽然他也很想跟着韩连翘,但不想让其他男人一起,特别是手上拖着的这一坨。
“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悲哀,难过,但是日子还是要照样过,现实生活不会因为你失去一个亲人,时间就停止,哭完以后,把眼泪擦干,现在你只剩下了一个人,要学会坚强,好好过日子,别让他走的不放心,”韩连翘带着柳辰溪往镇上最热闹的地方走去,“别人不会因为你的难过而难过,现实不能改变,咱们只能学习并领悟坚强,花开花落,世间万物都有始有终。”
“也许你现在还不能理解,那你要知道,你的爸爸很爱你,他只是到了一个你看不到的世界,她可以肆意的活着,没有痛苦,全是幸福,他会一直以自己的方式陪伴你,也许会化成一只蝴蝶、一只小鸟、一片落叶……,他从来没有远离你,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爱你。”
“我知道他很辛苦,虽然很想他,但我还是希望他幸福,”感受到柳辰溪压抑的泣音,韩连翘觉得自己话说得太冷酷了,她其实挺心疼柳辰溪的,特别是知道他上辈子的遭遇,也许他短暂的一生只有在他爸爸身边是最幸福的,可这幸福太容易被收回了。
直到现在这种情况,韩连翘才觉得自已嘴笨,沉默间余光瞟见一处摊位,眼光闪了闪。
第十一章 新成员(上)
当韩连翘带着柳辰溪到家时,差不多快中午十二点了,她一眼就看见站在大门口的韩氏,忙加快脚步向韩氏走去。
“咋这么久才回来?我还寻思叫你爹去接你们呢,”韩氏站在大门口等了半天,才看见两人回来,松了一口气,女儿很少出门,今天反常出去,还去了大半天,她生怕两人出什么事,早就忘了女儿已经十七岁了,不再是那个什么都要人帮忙的小女孩。
“逛得忘了时间,”韩连翘有些不好意思,上一世她死之前,特别流行照相和描像,刚才她看见有人在素描,便央了那人,以韩连翘和柳辰溪的口述来画柳大,修修改改,一上午就过去了,她见时间不早了,想先回家,过几天再取,但见一向萎糜不振的柳辰溪双眼放光,一脸期待,就怎么也开不了口,就耽误到现在。
“好了,先进来,”韩氏连忙去厨房将一直放在炉子上温着的饭菜端上来,“先吃饭,这么大半天肯定饿坏了。”
韩连翘早饭没吃多少,这大半天才饿,怕柳辰溪不好意思夹菜,挑了几筷子炒鸡蛋放他碗里,这才开始吃饭。
“你们今天也亏得快一步,”韩氏一脸后怕,“真是财帛动人心,柳家那一大家子人跑过来叫门,最后闹了起来,不知咋的就打了起来,伤了不少人,柳二媳妇直接被人推倒,昏迷了。”
听到这里,柳辰溪拿到爹的图片的喜悦都消了不少,他知道韩氏口中的那几家人,父亲生前不爱与他们来往,他也不喜欢那家人,最先带头欺负他的人就是那几家的小孩。
“……,”韩连翘默,这次她不在,脑震荡的就变成柳二婶了,这算不算历史不在重现?她和上辈子的韩连翘已经不同了?
见女儿一副怔住的模样,以为被吓到了,韩氏连忙补救,“她们绝对不敢伤你,以后除了我和你爹,其他人叫门都不准开,”韩家院子外面围了一圈高大的围墙,根本没人能不走门进来,大门一关,谁也进不来。
“我知道,”有了上辈子的经验,她才不会那么傻,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跟斗。
韩氏刚想开口,又看见乖乖吃饭的柳辰溪,将话咽了下去。
老韩头刚才通知柳家和事故责任人在村委会开会,结果韩连翘俩人刚放下碗筷,韩爹便带着一大批人回来了。
几名柳家媳妇一看见柳辰溪,双眼就放光,争先恐后的聚集在柳辰溪身边。
“辰溪,还记得二伯母吗?小时候你经常要我抱,结果一晃眼,你就长这么大了?”柳二媳妇一把拉住柳辰溪,率先开口,韩连翘不禁有些佩服柳二媳妇的小强精神,都成脑震荡了,不赶快养伤,还蹦挞的这么厉害。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抱过辰溪?不是一直嫌弃大伯一家吗?”柳三媳妇讽刺一脸欣慰的柳二媳妇,几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骂起来,忽略了一旁听见她们的互骂脸越变越黑的老韩头。
“够了,给我闭嘴,”老韩头一手拍在桌子上,发出“嘭”的响声,一脸怒客的对着几人大骂,“再这样就给我滚出去,还有你们,连几个女人都管不住,”顺便把柳家几位当家的骂了个狗血淋头,显得特别十分狼狈,几人却不敢反驳,只狠狠的瞪了一眼各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明明气的不轻,却不敢当着村长的面动手,只能在心里暗骂。
见他们不像刚才那么猴急,老韩头才缓了缓脸气,“谁要养柳辰溪这个孩子?”三方人马便争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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