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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孽爱深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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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还是邢承天先跟她开口说话了。
她点了点头。
邢承天穿了一件牛仔外套,他其实长得不难看,眉眼也生得很端正,只是他一天到晚在车队里忙碌着,跟那些不修边幅的司机在一起洒脱惯了,所以又显得吊儿啷当的。
“你进来一下。”他说不上两句话,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叼在了嘴上。
她走进他的房间。由于原本是一室的格局硬是被分成两间房,因此他的房间仄小得可怜,只摆得下一张床,与一个简易的衣柜而已,连一把椅子都放不下。她走进去倚在门边,他正站在自己的衣柜前,一回头看见她站在那里便将手上未点燃的烟取出来放在窗台边说道:“怎么不进来?把门关上。”
她愣了一愣,在她迟疑的这几秒时间内,邢承天又说道:“怎么?你怕我吃了你!”
她听后,才慢吞吞地将门关上了。
邢承天从衣柜里拿出一包用牛皮纸包裹着沉甸甸的东西交到她的手上说道:“拿去吧。”
“这是什么?”一种迷惘掺揉着愕然的表情浮上了她的嘴角。
“你不是需要钱吗?”邢承天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他一向都这样,只有她明白,其实他是个心地纯良的人。
“你怎么知道?”她的眼睛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紧紧地停驻在他的脸上。
“我在门外都听到了。”他将放在窗台边的香烟又衔进了嘴里,略有点含糊地说道。“这房子隔音效果很差。不过这里只有十万块钱,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你不用急着还给我。”
“不,我不能要你的钱。”她慌里慌张地说着,将那包东西重新放到他的手上。
“你还跟我计较吗?”他眯缝起双眼,眸子却是飘忽而又难以捉摸着。“我们是一家人。”
她望了他一眼,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想起了从前。
十岁那年她跟着谷诗双来到了这个家,第一次见到邢承天的时候,他是一个正处于叛逆期的十六岁的少年。他用那双充满着怨恨的目光瞪视着她们母女俩,连谷诗双特意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他时,他眼中的狠劲令奕可不寒而栗。而第二天她发现他把母亲送给他的新的衣衫剪成了一团布条。
在这往后的日子她吃过他不少的苦头,比如鞋子里被他挤了牙膏在里面,又在她的课本上涂鸦,有一次更过份,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用口香糖粘到她的头发上,害得她最后只能将自己的长发剪短。
可是现在听到从他口中提到一家人这三个字,她却五味杂陈。
“奕可,虽然我们不是经常见面,但是你知道我的心里……一直有你的位置!”他脸上一贯不羁的神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含情脉脉的眼神,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从他的眼中看到曾经见过的深情,一股寒气沁入到她的发丝里。在他靠过来之前,她落荒而逃。
正巧谷诗双从房里走出来,看到她气喘未定,脸色苍白的模样问道:“怎么了?他让你去她房里做什么?”
“妈,我先走了。”她急急忙忙地走掉了。
第四十章 哥哥(下)
她刚刚才走到车站,邢承天的短信便来了。
“对不起。”
她看到手机屏幕上只有这三个字。
巴士来了,她忙不迭地跳上车,胸口还在卜卜地乱跳着。
有谁知道,在跟乔承驰开始之前,曾经她跟邢承天也有过纠缠不休的一段。只是她逃离了,虽然邢承天只是她名义上的哥哥而已,可是她从来不曾想过要跟他会有一段开始。
在住进邢家之后差不多有二三年的时间,邢承天总是捉弄她,找她碴,也不给她好脸色看。但是她为了自己的母亲,一直在默默地忍耐着。直到有一天,他闯下了大祸,给她造成了一辈子的阴影。
他们家的居民楼装有一部老旧的电梯,时常发生故障。那一天,他偷偷地取下了挂有故障通知的告示牌,躲在一边看到她走进了电梯。那部电梯往上走了没几层就罢工,而且电梯的灯也灭了,她被关在里面两三个小时,从那次之后她对自己独自坐电梯产生了严重的心里阴影。而也是从那次之后,他欺负她的次数减少了,到后来干脆对她视而不见。
从此不用在邢家战胆心惊地生活着,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好事。可是这种光景没有持续几年,邢承天的态度却对她渐渐地改变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对她开始友好了起来。
这种改变却令她感到惶恐与害怕。她躲避着他,有时却又不得不面对着他。在邢和悠没有出生之前,他是邢知的独子,可是邢知对待他的教育却是简单而又粗暴的毒打及辱骂,因此他们两父子的感情并不怎么好。在邢和悠出生之后,邢知对这个中年得子的女儿宠爱有加。两父子的关系比从前更加地严峻。而她那时总是帮着他,因为他跟自己同病相怜,都有一个不堪回首的童年,甚至在得知他更加不幸的童年之后,她没有因为他对自己的欺凌而恨他,反而把他当作是自己的大哥一样地对待。
但是他却误会了自己。
邢承天从表面上来看,吊儿啷当,乖张不羁,可是一旦唤醒了他尘封在心底的感情,便是炽热而又热烈的熔浆。为了躲避他的感情,她高中也没有读完,就搬出来独自生活了,直到她遇到了乔承驰,她跟邢承天之间那种不是纯粹而又显得复杂无比的感情才算是告一段落了。
她将装有邢承天给自己的钱的挎包紧紧地搂在胸前。想到自己每一次去探望谷诗双,都在躲避他。已经这么多年了,想来他也应该放下了,而她以前对他的那种冷淡逃避的态度,令自己惭愧不已。离三十万的缺口还少最后的十万了。可是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借了,所有能想到的人她都借过了,除非是他!
她的脑海里闪现出他的音容相貌。不行,自己怎么能问他去借呢。她开不了这个口,想当初她那么坚定而又绝然地拒绝他的好意,现在又怎么能回过头问他借呢。
可是不问他借还能问谁呢?她的思绪一片昏沌,犹如一团纠缠在一起的苎麻。
第四十一章 接见
一大清早,乔承驰来到了公司,他一坐定,便从办公桌第二格抽屉里将心琪写的那本英文日记本取了出来。靳心琪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对她在日记里记载的内容,他还是有点兴趣想知道的。
这本日记详细地记录了他们交往以来的细节,从不间断,可是从一年半之后,她对于他们之间的恋爱细节记载就比较少了,多的是批露自己的心态。他正翻得起劲,电话骤然地响起。
是他的秘书amy打进来的,说门口有一位姓於的小姐要找他。
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习惯性地想要回绝。一般来拜访他的来客都要事先跟他的秘书预约过才能见面。可是就当他要把回绝的话语说出口的时候,才意识到姓於的可能只有她。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闪现的时候,他止不住地一阵兴奋,连忙让amy请她进来。
当於奕可的身影在门口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惊喜交加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虽然她不是第一次来找自己了,可是她到自己公司来实属罕见,更显得弥足珍贵。
“amy,给於小姐倒杯茶来。”他走向门口,探头地朝秘书喊道。
“不用了。”她断然地拒绝道。
于是他把门关上了,旋转身子,看到她站在桌前亭亭玉立的身影,没等他开口。
她已经主动地说话了:“上次你说想投资我花店的事,请问还有没有效?”
“你想跟我合作。”这个消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她咬了咬嘴唇,露出恹恹的神色:“对,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当然可以。”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对于他来说,花店是否赚钱倒是其次,更主要的是他可以正大光明地接近她。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她白皙柔嫩的脸庞上,有一点点浅淡的红开始变得浓烈起来,这是她昨天晚上想了一夜之后才做的决定。“我想先问你借十万块周转。”
“十万?”他一怔,随即拿出支票簿说道,“可以,这个没有问题。”
看到他笔尖生风地在支票簿上唰唰地写了一通,她不由得伸出牙来轻咬了下嘴唇。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交给她支票之前,他问了一声。
“没事。”她闪动着眼帘,眼睛里没有光采。
这时她的手机骤然地响了。她接听了之后,脸色就变得不对劲,拿了他的支票就往外走。
看到她的身影在门边消失,他突然很想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没有事的话,凭她的个性与脾气,她一定不会向自己妥协的。一想到这里,他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一直跟踪她到了电梯前。
她仍然握着手机在打电话。
“我知道了,我马上会来的。好啦,我不会忘记的,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忘记呢。你到老地方等我。”
她听电话的时候,脸上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电梯的门叮地一声开了,他想了想,从另一边的电梯坐了下去。
他一直跟到一楼的大厅,看到她冲出马路在拦计程车,于是他想也不想,就钻进自己的车里去跟踪她。
第四十二章 无赖
乔承驰一直跟踪她到了一条马路上。她付了车钱就走跳下计程车,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他也连忙跟了上去,但是躲在不远处观察她。
居然让他发现小巷子里有好几个人,而地上有一个花白头发的男人蜷缩着身子躺在那里。
“爸。”
他听到她发出凄厉的叫声一路小跑地走了进去。
“你们为什么要打我爸爸?”她朝着那两个放高利贷的男人锐声地说道。
“少给我玩花样!”刀疤男瞪了她一眼,“你看看你知道迟到了多少时间,我还以为你已经跑了呢。”
“爸爸。”她将一只装有现钞的背包交给了那男人。发现於文宇护着一条手臂,面露痛楚地从地上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我的手好像断了……”於文宇痛楚难忍地说道。
“爸爸……我带你去看医生!”她忙不迭地说道。
那鸡尾男与刀疤男清点了包内的现钞,相视了一眼。鸡尾男伸出一条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眯睫着眼眸说道:“这钱不够啊。”
“怎么会不够?你们不是说五十五万吗?前两天我已经给了你们二十五万,再加上今天给的三十万,怎么会不够呢。”她气急交加地说道。而於文宇拖着一条被打断的胳膊嗳哟嗳哟地直叫唤。
“你还没有付我给你宽限一天的利息呢。”刀疤男冷笑了一下,缀在嘴角边上的那条刀疤看起来更加地狰狞。
“要多少?”她看着於文宇痛苦不堪的样子,只想送自己的父亲去医院。
“还差五千块,我就放你们走了。”鸡尾男迅速地补上了一句。
“五千?”她眉毛攸然一跳,露出大惑不解的神色,“一天的利息就要五千,你们有没有搞错啊。”
“你问我们有没有搞错?”刀疤男一下子露出愠怒的表情,要不是鸡尾男拦住了他,恐怕他攥起的拳头就要挥到她白净的脸上来了。“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们才给他宽限一天。利息收他五千块,算是给你们一个很大的面子了,现在你还跟我们在这里讨价还价。我分分钟可以剁了他的手!”
“我没有!”她明白,在这里跟这两个无赖继续纠缠下去的话,也无济于事。
“你说没有就行了啊。”刀疤男叫嚣道,“如果今天不把这五千块的利息给付了,我是不会让你们两人离开的。”
“你真是不要脸!出尔反尔,还是个男人吗?”她不由得咬牙切齿地恨了一声。
而鸡尾男却嘻皮笑脸地往她的跟前凑了一凑:“要是你肯陪我们两兄弟玩一夜,这五千块的利息就当是一笔勾销了!”
怒火在她的内心里疯狂般地燃烧起来,她看着眼前这两张脸,喉咙里排山倒海似的涌上一种想要作呕的感觉。
“怎么样?”鸡尾男不依不饶地说道,并顺势地搂住了她的腰肢。
她想也没想,就朝那张脸掴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贱人,你居然敢打我!”鸡尾男恼羞成怒地骂了起来,想抓起她的衣领的时候,横截里却被一双手拦住了。
第四十三章 哭泣
乔承驰看到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想要对她动粗,终于忍不住出来阻止了那鸡尾男。
“五千块吗?为了五千块你要殴打一个女人?”他木无表情地说道。
“有种你就替她还!”鸡尾男被他抓住了手,感受到他的力道,口气立即软了下来。
乔承驰的表情变得阴郁而又严厉,他掏出皮夹,从里面数出一叠现钞,但是他没有交到那鸡尾男的手上,而是将这些钱洒得仙女散花似的,落在了地上。
“你……”鸡尾男在他的眼前挥了挥拳头,却被他尖锐的目光吓得怔住了。
两个放高利贷的男人从地上将那叠钱捡了起来揣进了兜里,忿忿然地离开了。
於文宇已经痛得脸色发白,连冷汗都出来了。
“走,我送伯父去医院。”来不及问她什么,他就已经主动地扶着於文宇往路口走去。
他把她的父亲送进了医院,在医生替於文宇动手术的时候,他才想起了要盘问她。
“你怎么会跟那帮人扯上关系的?是不是因为你父亲?”
“谢谢你,我会尽快把钱还给你……”她的表情寒若冰霜。她想不到会被他发现,可是他又是怎么发现的?
“钱的问题是小事,我怕这两个人以后还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他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已经把债全部还清了,这两个人还能来找我什么麻烦。”她的声音冷冷的,但是冷得苍凉。“你是不是跟踪我?”
一下子就被她说中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皮。
“你为什么要跟踪我?”她瞪着他,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因为我怕……怕你有事。”他张皇失措地说道。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移向手术室上面的指示灯,泪水竟然迷糊了她的双眼。
“对不起,我总觉得你内心有事,我很想帮你,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帮你才好……”他看到她侧过脸去,以为她生气了,于是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喃喃地低语道。
她的眼睛里一阵刺痛,喉咙也堵住了。从她十岁之后,她的幸福就已经离自己远去了。谷诗双带着她嫁给别的男人,寄人篱下的滋味她深有体会。她一满十八岁就匆匆地搬出来居住,一个人工作,一个人养活自己。可是於文宇的出现,却把她的生活弄得一乱糟。她的花店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二十四岁的她就像三年前那样,要重新开始。更重要的是,要重新面对这个男人。他们曾经是两条平行线,相交过,但是渐行渐远。可是到头来,却又要缠在一起。
“你在哭吗?”他听到她极力压抑的啜泣声,顿时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他慌慌张张地想找出一张纸巾,可是遍寻浑身上下,却怎么也找不到。情急之下,他走到她的面前,看到有颗很大泪珠从她的眼角沁了出来,用自己的袖子去揩拭她的脸。
温热而又黏湿的眼泪沾到他的手背上,竟然有一种痉挛般的悸动。他望着她沾着泪珠的脸颊犹如清晨带露的花朵,竟然涌生了一种想要拥抱她的感觉。
第四十四章 昏倒
她偎在他久违了的怀抱里,这一次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办法拒绝一个赐她温暖的怀抱。
他们搂在一起抱了很久,如果不是有个尖叫的女声,大概他们就这样抱下去。
“驰哥哥!”
那声音听起来除了震惊之外,还带着点撕裂的味道。
她不由得从他的怀里中挣了开来,看到站在她不远处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女孩子,她认识,是他未婚妻的妹妹。而在心妮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目瞪口呆的中年妇人。
她扫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看起来同样诧讶不已的乔承驰。
“为什么不给我们介绍一下?”那个妇人率先反应过来,她那端庄秀丽的侧脸冷冷地横了他们一眼。
“伯母。”他的语气很温和,但是稍许有些含混不清。
她恍然大悟,这个中年妇人应该就是他未婚妻的母亲。
“别叫我伯母。从心琪死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你的伯母了。”心妮的母亲说这话的时候,冰冷无味,脸上也像罩了一层冰霜。
“驰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心琪的脸色异常地苍白,时不时地发出咳嗽声。她的手背上留着打过吊针的痕迹。
“我……”他看看了手术房上面的指示灯,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在等人。”
“有谁生病了吗?”心妮呢喃地说道,小尖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是我父亲。”奕可连忙接过话茬说道,将目光调向他,大概也已经明白点什么了。“不如你送她们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等就可以了。”
“不必了。”心妮的母亲语气很和婉,但是拒绝的态度却很坚决。“心妮,我们走吧。”
“可是,妈……”心妮被她的母亲拽着手,不停地往前走。可是她还是一面频频地回头,无一丝血色的小嘴翕动着,“驰哥哥。”
“心妮!”她的母亲大为光火,狠狠地甩开心妮的手,高声地叫道,“别驰哥哥长,驰哥哥短的。从你姐姐死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是你心中的驰哥哥了。你不要忘记你的姐姐是怎么死的!”
“妈,这件事跟驰哥哥有什么关系。”心妮眼睛低垂着嘀咕道。“你不要这么用力啦。”
“走吧。你看看他,你姐姐死后还不到三个月,他就已经有新女朋友了。心妮啊,你长点脑子吧。像他那样的男人……”心妮的母亲只说了半截话就没有再往下说了,可是她回过头来的时候,那目光显得那样尖厉,闪露着冰冷的光芒。
“妈……妈……”心妮一叠连声地叫道,可是她的身子却不断地被人拖着往门口走去。心妮的母亲即使是背对着乔承驰他们两人,无形中也感受到一股压抑着的愤怒。可是没等走到门口,她却啪地一声昏倒在地上。
“心妮,心妮,你怎么了?”她的母亲大为惶然,那已被年轮留下痕迹的脸上充满了忧虑。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想去抱起她,然而却被她的母亲猝地推开了,恨恨地吼道:“你不要碰她!”
心妮慢慢地张开眼睛,失血的脸孔就像冰雕一样地惨白,她的目光从乔承驰的脸上挪到了站在他背后奕可的身上,在她失去理智的那一刹那,她哑声地叫了一声驰哥哥。
第四十五章 涟漪
於文宇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因为打了麻醉,陷入了沉睡的状态。而乔承驰则去探望了心妮。凭女人的直觉,她感觉到心妮对待乔承驰有一种不一样的情愫,可是具体是怎么样的,她一时之间也形容不出来。
她给於文宇现任的妻子打了个电话,自己决定先离开了。在病房的门口却碰到了乔承驰。
“你要走了?”他的声音十分低沉。
她点了点头:“她怎么样了?”
他凄苦地笑了一声:“我送你回去吧。”
“乔承驰。”
可是两个人刚刚抬脚想要离开的时候,冷不防被心妮的母亲叫住了。
他停下脚步。
“心妮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心妮的母亲颇感无奈,那深邃的大眼睛里依稀保留着年轻时的轮廓,但是比较起刚才她那冷冰冰的态度简直是判若两人。“你能不能等她醒来再走?”
他的目光不由得投射到奕可的脸上,而奕可也刚好直视着他。
“这几天心妮的病情又复发了。刚刚在遇到你之前我还带她来看急诊,请你……”心妮的母亲的脸色显得十分地苍白,嘴角也沉了下去。她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里夹杂着不少银发。“请你去看看她吧。”
他张了张嘴,面上流露出为难的神色来。
她看到他嘴角的肌肉收缩着,似乎在挣扎着做一个决定,于是扬了扬下颌说道:“你去看看她吧。我先走了。”
“已经这么晚了……”他抬起眼皮,望了一眼窗外那深黑的夜空,渐渐地浮起一丝忧心不安的表情。
“没事的,我会坐计程车回去。”她低声道,咬了一下嘴唇,然而当她抬起脸来的时候,刚巧与心妮的母亲对视。一缕锐利而冰冷的目光在心妮母亲的眼底一闪而逝。
“那我送你到门口。”他柔声地说道。
而心妮母亲的眼睛里生起两团黑焰,但是她仍然抱着胳膊站在那里,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把她送到了医院的门口。
“好了,你回去吧。”她的语调显得很从容,但是心里却已经不平静了。他们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种状况,相互之间依依不舍,每一次送她回家,他总要站在门口跟她说好一会儿的话才会走。
他看着她那眼神明净而略带忧郁的脸,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可是同时他又很害怕,害怕这个幸福的瞬间,稍有不慎又飞走了。到那个时候,他无法想像再失去她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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