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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如顾(丹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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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老爷子笑的是前俯后仰的,顾应钦则是脸色瞬间垮塌了几个色调,这……这小屁孩是上天派来克他的吧?
回到客厅,顾应钦拿出给儿子准备的礼物,那是一对金手镯,上面分别雕刻着两柄如意,那雕工精美栩栩如生。
☆、Chapter135 怎么会帅的这么惊为天人
小小的手镯戴在小朋友肉嘟嘟的手腕上,大小适宜,再合适不过了,这份礼物,不仅仅顾应钦自己喜欢,老爷子吕远喜欢。就连陆倾宁也挺看中的,虽然孩子再过半年就要上幼儿园了,到时候这些贵重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再戴着的,可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了,其价值几何且不说,这代代相传下去的寓意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晚上吃过小年饭,老爷子和吕远忙了一天早早的回房歇下了,小朋友也累的眼皮子直耷拉,陆倾宁刚一给他盖上被子小家伙就睡着了。
顾应钦在家里角落里看见堆着的烟火,突然就来了兴致,拽着陆倾宁一起去小花园里放烟花。
陆倾宁也是头一次见顾应钦有这么好的雅兴和童趣,一个人来来回回的从客厅到小花园搬了不少烟花出去,摆好了又一个个亲自弯腰去点。
很快只听见呲啦一声,完了砰的一声,烟花像一条条活生生的龙一样徐徐升空,到达黑幕之际又瞬间化成了一朵朵秋日的金丝菊。美丽妖娆的花瓣在漆黑的夜幕中尽情绽放稍纵即逝的美丽。
顾应钦就站在那一簇簇冲天的火光之中。陆倾宁怕他被烟火溅着,连忙捂着手唤他过来。
他似乎也听见了,转身在漫天缤纷火锋争艳中缓缓临近。
那一瞬间,陆倾宁觉得自己都耳鸣了,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无声的状态之中。
漫天妖娆的火光下,缓缓而至的他干净、俊美、清冷凛冽却又无形之中透着股子霸道如斯,左手翻云、右手覆雨,名门气质在一瞬间如同不断晕开的极光一样,所涉及之处,连漫天的七彩火光都暗淡失色,那种近乎于惊心动魄,近乎于不可思议的光晕让她有种如临神界的错觉。
而此时此刻,在陆倾宁的眼里,顾应钦仿佛就如同天降之神。歘歘浑身闪着金光的神。
陆倾宁那种近乎于脑残花痴的眼神第一时间就被顾应钦给捕捉到了,他忍着笑意,走到她面前了,她却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不能自拔。
他的老婆是在无限YY他吗?顾应钦心照不宣,伸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嘣:“让我来猜猜你这颗不算发达的小脑袋里正在想什么?唔……是不是在想,天哪,我老公怎么会帅的这么惊为天人?”
额头虽然被弹的很疼,可陆倾宁还是完全遵从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极为诚实的点了点头。
顾应钦被她迷迷蒙蒙的表情彻底逗乐,半弯着腰眯着眼睛看了她半天,直到她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肌,疑惑的开口:“你看的这么认真?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他不怀好意的开口:“陆倾宁。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也是有……”
她一脸的莫名:“我也是有什么?”
他似乎故意忍着笑意:“我才发现,原来你也是花痴界的一只潜力股,实力真是不容小觑。”
陆倾宁立马反应过来,为了惩罚顾应钦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毫不犹豫的伸手也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嘣。
这一下声音很清脆,听的出来,陆倾宁下手还是挺重的,顾应钦哎呦了一声,弯着腰捂着脑门的样子仿佛是真的被疼到了。
起先陆倾宁还不屑他这种狼来了似的小孩子把戏,可时间一久,见他迟迟弯着腰捂着脸不停哼哼的样子,她不免有点慌了。
她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喂……别装啊……我手劲儿还能有你大?”
他嗡嗡的出声:“谁装了……是真的疼……”
她被他的抗议给唬住,连忙伸手去扒他挡着脸的手:“给我看看。”
手指尖刚刚触到他的手心,淬不及防的就被他一把反着将手臂贴到了后背上,他低着头抵着她的额头,口气略有点点不善:“下手那么狠,你打算谋杀亲夫?”
陆倾宁心里不禁懊恼,只怪她太心软,又被他给诓了……
她因为懊恼生气而绯红的脸颊在他现下看来有种说不出来的美丽,诱人的就像朵曼陀罗似得,明明知道是有刺的有毒的,却还是为了想要一亲芳泽而纵身一跳。
突然被顾应钦打横抱起来,陆倾宁吓的连忙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家里她也不好意思大声声张,只得压低了声音:“顾应钦,你放我下来。”
“外面很冷,再在外面待着你会着凉的。”
“那我自己又不是没有脚。”
“怎么好像又轻了,是这段时间家里的菜不合胃口吗?”
陆倾宁抓狂,这个人每次都是这样,拒绝某一个话题的时候总是会重新扯上另外一个与之毫无关联的话题,这种转移话题的本事怕是只有他顾应钦一个人精通的绝招吧?
农历新年这些天,家中避免不了亲戚多来走动,顾应钦虽是一家支柱,可他也是一年忙到头的,眼下难得落着清闲干脆将前厅接客的着一些面子上的事情一股脑的交给了吕远和老爷子,陆倾宁呢是今年的新媳妇,自然也是得陪着的。
顾家实力雄厚又颇有些背景,凡是和其牵扯上关系的一些远房亲戚们自然都是想要来贴着的,就想着能沾沾点顾家的光耀门楣。
男人们大多都是聚在前厅喝喝茶、打打牌、顺便再议论议论一点国家大事,借此来结交更多的朋友,光凭着聊天就能给自己生意上平添一两桩赚钱的买卖,这种既不费力气又简单的事情,自然人人都愿意去做。
女眷们呢则在小花园里被小一辈们围着,磕磕瓜子、聊聊家长里短、顺便再攀比一下什么孩子、珠宝首饰啊、衣服香水什么的。
寒暄了大半日,眼见着怀里的小嘉懿累的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累的不行,陆倾宁连忙将孩子往怀里揽了揽,扶正孩子的头让他趴在自己的肩头上,一边轻拍他的后背一边起身和众女眷打了招呼先行退出了小花园。
小朋友在回卧室的路上就睡着了,想必是这大半天的和那些孩子们玩的太疯些,安置他睡下的时候,陆倾宁细致的给他换了贴身的衣物,看见他红彤彤的脸,她就坐在床边不停的给他轻轻的扇风,一直等到小家伙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才慢慢的阖上门出去。
知道顾应钦躲在楼顶的大书房里,她也是闲来无聊于是便想着去看看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大书房建在楼顶,整个顶部都是由钢化玻璃铸造而成,如此一来冬日里的阳光全数无遮无挡的照射进书房里,这里陆倾宁还是第一次来,不免有点生疏,刚一进门,站在蜿蜒的楼梯口向下看过去。
近两百平米的地方,四周的墙壁从顶部至脚踝边都是书架,远远的望过去密密麻麻的都是书,陆倾宁觉得,倘若让患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见这一幕,估摸着应该会难受吧?
陆倾宁顺着楼梯缓缓而下,很快下面的一切也渐渐清晰的浮现在她面前。
书房里并没有安装空调,但是却依旧温暖如春,空气里漾着一股淡淡的炭火香味,她侧目看过去,壁炉里的银碳噼里啪啦的烧的正旺,她想,现在这个年代,用炭火来取暖的大概没几个人了吧?
壁炉的正上方挂着一幅赵干的《江行出雪图》,正前方是古色古香的长桌和方椅,椅子上铺着的是绵软的尺素红云锦软垫,绵软的云锦面上是手工绣上去的岁寒三友,置身这一切之中,陆倾宁仿佛有种走进画中的感觉,似乎穿越到了古代,瞬间变身了一名名符其实的大家闺秀。
她走近伸手摸了摸那桌面,跟着顾应钦,她也算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古董这些东西她也是稍稍有些研究的,桌面上的海南黄花梨特有的几个鬼脸浑然天成,这绝对是极其罕见的上好木料。
桌上只简单的放着一些笔墨纸砚,返璞归真到了极致,砚台上面搁着一只毛笔,旁边是一本宣纸纸质的记事薄,她顺手翻了翻,大致都是一些读书摘录,通通都是一水的刚劲小楷。
虽然用的是毛笔,可从笔风上她还是能看的出来,这些字都是通通出自于顾应钦之手的。
这猛的提到顾应钦,陆倾宁才惊觉起来,自己刚刚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这间书房里,却也没注意到顾应钦在哪。
她连忙又拔步在书房里转了转,一圈还没下来呢,背后突然飘出清冷的声音来:“看了半天终于知道要找老公了?”
猛不丁的她被吓的不清,转身边拍着胸口边说话:“刚刚你在哪?怎么神出鬼没的?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土乒巨血。
顾应钦懒懒的从西装裤口袋里抽出手来指了指身后的单人沙发:“我明明一直坐在这里,哪里神出鬼没来了?倒是你,一进来就只顾着观察书房,也不知道看看自己老公身处何方?”
陆倾宁瞥了一眼那沙发,怪不得刚刚她没看见,那椅背也实在是太高了些,将顾应钦整个人遮下去还绰绰有余呢。
顾应钦慵懒的坐进沙发里,拍了拍自己身边空下来的位置,又亲自给她倒了杯一直在煮着的香片。
陆倾宁坐下端起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嗅:“这是今年的香片吧?你的日子总是过得这么奢侈可不好。”
顾应钦才懒得搭理她的话,一边自顾自的品茶一边问她:“怎么?红包都收完了,你就跑了?”
陆倾宁撇了撇嘴:“哪有……”
☆、Chapter136 他究竟得到了什么
他嗤嗤的笑了一声:“明明刚才就看见你手里拿着一大把,还死不承认,放心我又不会去克扣你的红包,瞧你那小心眼的样子。”
“都是嘉懿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什么红包?再说了。这礼尚往来的,家里走动的亲戚又多,我们今年也封出去不少呢!”
“过年嘛,难得小孩子们开心,理所应当的。”
陆倾宁放下茶杯径直冲着顾应钦伸出手去:“我的红包呢?”
他一巴掌拍在她的手心上:“你刚刚不是还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什么红包?”
竟然用她的话来堵她的嘴?她立马嘶了一声:“儿子的是长辈们给的。”
顾应钦笑笑就像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一封红包来,递到陆倾宁面前晃了晃:“早就准备好了。”
陆倾宁伸手去抢,却被他眼疾手快的让开,她莫名的看着他:“装模作样。”
顾应钦又晃了晃手里的红包:“红包哪有这么好得的?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比如……”说完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陆倾宁低头一笑:“收个红包还这么难,你爱给不给。”
顾应钦慢悠悠的收回红包,一脸似笑非笑:“这样也好,替我省钱了。”
陆倾宁动作麻利的就跟只兔子似得,扬身蹿过去一把拽住顾应钦的手,捏着指尖想从他的手里抢下红包,可顾应钦毕竟是个男人。无论从头脑的反应灵敏度和身体的敏捷度上来说,那都是陆倾宁无可比拟的。
他反扑的速度极快,就像只捕猎到食物的狮子一样一把将陆倾宁扑倒在沙发里,两腿稍稍一用力。窄腰就轻而易举的挺进了她的双腿,他单手将她的双手束缚在头顶,动作温柔似水。
书房的温度很高本来就烧的陆倾宁脸色发红发亮,对面壁炉里烧的正旺的火苗隐约间在她的侧脸上映出倒影来,那一弯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一口泉眼,水亮的往外不停的汩汩流着一缕缕清溪。
她动了动身子,言语间也近乎沙哑娇嗔:“你下去……”
他脸上有显而易见的邪魅神色,盯着身下那颗红透透的红富士苹果,喉结猛烈的翻滚了几下。没说话只是慢慢的俯下头,以齿代替手咬开她衬衣的扣子,一个接着一个,动作轻缓却又着着实实从骨子里透着一丝不清不楚的暧昧来。
顾应钦在床上一向是花样百出,手段高超的,即便被他开发了这么长的时间,可以陆倾宁生涩的性经验来说,她如何能经受的住他如此暧昧的调情举动,所以很快便情不自禁的陷入了那卷头而来的浪潮之中。
顾定国和林美凤携子顾晨出现在顾家大宅。这倒是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
顾家所有的亲戚大多知道,顾家从老爷子这一辈开始就兄弟失和,妯娌不睦,连带着这小一辈也跟着后面撕破了脸皮,顾晨开了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这摆明了是要和顾应钦抢生意来的,只不过顾家的这帮亲戚大多也都是心怀着嫉妒,另可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去冷眼旁观顾家的家事,都没有一个人会从中帮着调停这眼见着势如水火的关系。
譬如眼下,这一个个的都睁大了眼睛等着看,身为主人的老爷子和吕远会如何应付这不请自来的顾家老二一家子。
来着即是客,新年档口况且家里还聚集这那么多的亲戚,吕远和老爷子都是好要面子的人。顾定国这一家子到底还是以礼相待的。
其实这一遭顾定国本是不想来的,既然早已经和老大一家撕破脸皮的,何必又来自取其辱呢?
只是要怪就怪他那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老婆,眼见着儿子好不容易有了点出息了,就上赶着要来显摆一番,他这个老婆向来都是这样虚荣要强的性子,这他也就不说了。
可这次顾晨竟然也没有反对他母亲这种炫耀的做法,这倒是令顾定国诧异不已。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顾晨是个什么心性他这个做父亲的再明白不过了,儿子清高气傲却又缺乏野心和实力,虽然一直以来想要比过顾应钦一次,却每次又都是败北而归,再加上陆倾宁的事情,他这心里憋着的那口气日渐累积,倘若有一日这口气出了也就万事大吉,只是这口气一日不出他总归是心思重重,日夜不得安宁的。
那份清高是从骨子里养出来的,除非他正真的赢过顾应钦,不然他是绝对不会用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无的东西来顾应钦面前自找难堪的。
不管私下和顾应钦怎么不和,怎么斗的天翻地覆的,可对于长辈顾晨还是很尊重的。
这不,他恭恭敬敬的给吕远和老爷子拜了年。
对顾晨这孩子来说,吕远多多少少是心怀着些许可惜之意的,倘若不是摊上林美凤这样一个好斗又虚荣的母亲,顾晨也不会受其影响改变了原本纯良的性子。
她满脸和意的一边点头一边拿出一封红包来:“新年快乐。”
顾晨没有去接,举手投足之间利落大方:“大伯母,我早就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这红包我要是收了,别人该笑话我还是个孩子了。”
吕远连忙摇头:“只要没结婚就还是个孩子,话再说回来了,你们这一辈小的,不管年纪多大在我们面前都永远是个孩子。”
只是不管吕远怎么说,最后顾晨还是没有收下那个红包。
一旁的林美凤早就按捺不住了,笑眯眯的从顾晨身边蹿出来一点都不客套的接下了吕远手里的红包,之后对着顾晨还是一顿斥责:“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大伯母给的你都不收,这不是抚了她的面子吗?
对于自己这个母亲,顾晨心里早已经是无话可说的,低头蹙了蹙眉毛借口要去洗手间及时的从两人之间全身而退。
上楼的时候,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自家母亲带着些许骄傲的声音:“我们顾晨现在自己做老板了,能独当一面了,辰宇开业这小半年来,业绩也还算是不错,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也就欣慰了。”
终于上楼拐了弯,耳根子瞬间清净了,他站在二楼左右看了看,长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他沉了沉心慢慢的向左走,他明明知道左边第一间是顾应钦的卧室,但还是敌不过心里相见陆倾宁的冲动,慢慢的朝着那间卧室越走越近。
卧室门并没有上锁,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就进去了,刚进去那一会他有点恍惚,站在门口很久都没动弹。
他有种错觉,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明明记忆里顾应钦的卧室并不是这样的。
在顾晨的印象里,顾应钦一直以来都是个颇有洁癖的人,自己的卧室那更是苛责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前他的卧室都是简单清冷的金属色调,就连窗帘也是一睡的金属灰。里面的软装更是简单的到了除了一张床、两个床头桌以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只是此时此刻他看见了什么?充满女性化色彩的玫瑰金墙纸,上面还有精致的蒲公英,以前总白的和酒店的床有得一拼的床现在却变成了一水的鹅黄色,床头上还放着几个毛绒玩具,就连脚下的地毯都由以前闷闷的灰色换成了暖暖的米黄色。
屋里不再是简单到只有一张床和两只床头柜,现在里面的格局颇为丰富,不过最显现的怕就是正对着门摆放着的一张梳妆台,虽然上面瓶瓶罐罐不多,可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用的。
四周的角落里多出了很多绿植,给整个卧室平添了许多的生气。
他缓缓的走近床边,慢慢的在右侧坐下,床头柜上新鲜的欧月一定是新换的,因为粉色的花瓣上还有晶莹剔透的水珠,花旁边工工整整的堆放着几本书,他顺手拿起最上面一本,是最新修订的经济法,顺着书签翻开来,书上空白的地方密密麻麻的都是备注,他摸着那精致秀气的小楷不由得扯了扯唇。
即便嫁给了顾应钦,可陆倾宁还是这么的笨,每次看个书,书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他慢慢的把书放回到了原处,顺手有拿起旁边的水杯,陆倾宁有个坏习惯,床头上总是喜欢放着水杯,为这个以前他还说过她很多次,床头有电源设备,放着水杯会不安全的,可依旧还是治标不治本,改不了这个坏毛病。
顾晨之所以能准确的判断出陆倾宁睡觉的位置,大概也就是靠着观察这些细微之处吧?
转头,墙上一副硕大的素描令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可笑,和大部分普通的夫妻不同,当时挂照片的时候顾应钦并没有选择用婚纱照,而是挂了一副细致入微的素描画,画上面是三只交叠在一起的手,分别出自于他们一家三口。
顾晨站起身低头笑了笑,他是有多可悲?多可怜?竟然坐在顾应钦和陆倾宁的婚床上来怀恋陆倾宁?
思及此,他愤然离去,却不想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家里的老管家。
顾家的管家是位年过五十的老头子,家里人都唤他黎叔。
黎叔从顾定邦白手起家的时候就跟着他了,从公司经营到渗入家庭里里外外,也已经是风风雨雨四十年了,算起来他也是为顾家打下这半壁铁桶江山不可或缺的一员。
黎叔这四十年,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识过?更是深谙这个家里从小到大每一件事情。
那么眼下,顾晨又怎么会从二少爷的卧室里出来,这其中缘由他这个老人家自然是一看就明了的事情。
黎叔并没有仗着自己是顾家的有功之臣就对顾晨摆架子如何的,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家里,他是仆,只要是姓顾的,那都是他的BOSS,所以他很恭敬的朝着顾晨开口,言语之间也还算是给顾晨留着颜面的:“表少爷是来找二少的吗?”
顾晨反应倒也快,灵机一动转了转眼睛便顺着黎叔的话说下去:“我那不是新开业吗?有点公司上的问题想请教一下二哥,不过只可惜他不在屋里。”
黎叔满面浅笑的点头应承:“二少难得偷得清闲几日的休息,这个时间点现在应该正在楼顶大书房,表少爷要不去隔壁休息室坐会,我去给你唤二少过来。”
顾晨连忙摇手:“二哥竟然在大书房,那就不劳烦黎叔您跑这一趟了,我自己上去找他就是。”土尽肠弟。
黎叔垂眸想了想倒也没拒绝:“这样也好,家宴就快开始了我还得下去盯着些,只是,表少爷进去的时候一定记着敲门,二少的习惯,不大喜欢别人不请自入。”
说完,黎叔屏退左右,让出了一条道来,顾晨缓缓的从他面前离开,瞥见他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顾晨心里不禁发狠:好你个老黎头,表面看上去对我客客气气的,可却变着方的用话来讽刺我,跟着顾应钦后面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顾晨小时候也是在顾家大宅长大的,所以对这个家也算是了如指掌,很快便找到了楼顶大书房,来到门口,他手刚刚扬起来打算敲门,就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的细微声音。
那声音他在熟悉不过,软软的细绵绵的夹杂着沉沉的呼吸,每一个音符就像是一把尖细的锥子一样重重的直戳他的耳膜。
“慢……轻点……应钦……”陆倾宁仿佛一根飘在大海里的稻草一样,随着波澜浮浮沉沉。
暖黄的灯光下,她清晰地看见顾应钦因为辛勤耕耘而汗湿的脸,伸手拖住他的两腮,后背的软垫软绵绵的像极了一团柔软的棉花,肌肤不小心触到冰冷的桌角,她不禁打了个寒噤,混混散散的意识瞬间聚拢。
海南花黄梨的书桌确实很坚实,被这样重重的摧残也已然纹丝不动,连一点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
顾应钦见怀里的女人眼神恍惚,失神发呆,不免又加重了力气。
瞬间她的意识再一次涣散,轻轻的声音弯弯绕绕的仿若绕指柔一般纠缠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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