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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部长的艰难爱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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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蹲下去,把地上的水果捡好,平静道:“你患得患失,你觉得我不爱你,到底是因为我真的不爱你,还是因为……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让你觉得我不可能爱你?”
  林逍南身体猛地一僵。
  余小双把水果放到茶几上,把口袋里捏变形了的火车票拿出来,递到林逍南跟前。
  “记得它吗?”
  林逍南看到车票后,瞳仁骤然一缩,深邃的眼眸,似半夜的城市里逐层熄灭的灯火,暗得犹如失神。
  “我又想起了一些事,我们……是在这趟火车上相遇的,”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那时候你心情一定很好,因为你马上就要见到谭真真了,对不对?”
  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他在婚后,还不忘去那人坟前送一束花,留一个戒指,呆到人尽烟无,相顾无言也不觉寂寞。
  没发现这张车票前,她也觉得他是爱她的,而今天,想起他与谭真真在火车站外相视而笑时的画面后,她才了然,谭真真才是他的刻骨铭心吧……
  既然如此,那么……
  她抬了抬眼,“我们,到底是为什么结婚的?”
  林逍南被拉扯了许久的理智,终于全线崩溃,他又开始来回踱步,呼吸的频率越发地快起来,手背的青筋起起伏伏,身上渗出浓重的阴戾。他猛地停住脚步,眼睛通红地高声说着:“余小双,你在报复我是吗?你没失忆对吧?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愧疚!明明知道我现在非你不可!明明知道我除了你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于是你开始利用我的感情,来折磨我了是吗!”
  他是天生的领导,凶起来气势非常压人。余小双心里其实早都怕抽了,但此时此刻,她还是忍住了脚软,逼自己直视他。她咬着唇,把被他吼出来的眼泪死死憋住,“我为什么要报复你?你在愧疚什么?过去的事,也不用等我费力去回忆了,不如今天说明白。”
  林逍南本来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但看到她眼睛渗出泪水却强忍着的模样,心一下子便软了个透,这才猛然察觉他刚才太失态。但这糟糕的气氛已经堆砌到了某个顶点,他再心疼再懊恼,也不可能立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无话可说。”
  说完,他便转身进了书房。
  他想着,两个人先缓缓,缓缓,等过一会儿风平浪静了,他再去道歉……
  余小双看着他转身走开,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了。她腿太软,只能倚着墙坐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太过激动,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浑身无力,只有蜷着身子挤压小腹,才能舒服一点。
  ************
  林逍南哪有心情看文件,彻底冷静下来后,他后悔得恨不得砸墙。他留意了下客厅里的动静,但好半晌都没有任何声音。过了十分钟,他觉得火热的气氛被晾得差不多了,才走出去,准备什么话都不说抱着余小双就认错。
  但一出来,环视了一圈也没见到人影,他走到沙发后才看见蹲在角落的余小双。她的脸埋在臂弯里,小小地蜷着,就如同以前她每次受了伤都会把自己关起来那样,习惯真多年如一日。
  他走过去,摸了摸地板,地板的温度很低。他皱了皱眉,蹲到她跟前,说:“不要坐在地上,地上太凉。”
  余小双没说话,手颤了颤。
  他以为她在哭,顿时慌了手脚,口吻难得地柔软了许多,“是我错了,不该对你发脾气,你不要哭,你怎么生我气都可以,但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不要跟宝宝过不去,行么?”
  她微微动了动,勉强抬起头来,几根发丝黏在了她汗湿的额头上,脸色苍白如纸。
  “逍南,我肚子,有点难受……”
  林逍南吓着了,一把抱起她,抓起外套披在她身上,便立刻冲下楼,边跑边诘责着:“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要憋着!就因为跟我生气吗?是不是疼很久了?”
  余小双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气若游丝道:“我喊了你好几声……你没听见……”
  林逍南机械性地回着:“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他边在心里狠狠地唾骂自己,边马不停蹄地把余小双带下了楼,开车放人上医院,动作行云流水,比第一次送余小双去医院时流畅多了。
  急诊科一看又是林部长带着林夫人驾临,立马冲去病房把值夜班的妇产科大夫抓来了,巧的是这次值夜班的是刘主任,也就是早上刚给余小双看过诊的医生。刘主任看到余小双时还不由得嘟囔了一句怎么又是你,余小双躺在病床上勉强笑了笑。
  “嗯,不好意思又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渣作者很难过,因为没赶上小红花。。。全勤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三百块三百块。。。写多少才能挣到三百块。。。〒_〒
  看到有姑娘说林部长作,这一点渣作者承认,其实只要大家稍微体会一下他的心情,就知道他现在有多苦逼了,可不就是作来的么。
  渣作者也作,唉

☆、第67章 自重

  做完检查后;刘主任告诉林逍南说余小双和孩子都暂无大碍;但是需要严密观察些时间,她有先兆流产的征象;随时可能发生意外。林逍南放心不下,于是直接给余小双办了住院手续,杂七杂八的手续和检查单让他跑了将近一个小时;好不容易完事了,刘主任还拉着林逍南吧啦吧啦讲了一堆注意事项。折腾了几个小时后,他才抽身回到病房;但余小双早已睡着了。
  林逍南走到床边坐下;这一个多月他就从没一夜好眠过;不是睁眼到天亮就是噩梦连连;尤其是事务繁杂回不了家的时候,但凡睡着都会梦到余小双在哭,他伸手去碰,她就会瞬间皲裂得七零八落。经过今晚,他的脸色更加憔悴了。
  她这样安静地躺着,让他忍不住回想她昏迷不醒的那四年,心猛地一坠,有些惊惶。
  这次,她不会丢下他那么久的,不会的。
  他抚了抚她光洁的额头,手指拨动着她的刘海,最终落在她眉心的痣上。
  摸起来平坦得宛如不存在的一个小黑点,却似乎注定了他们之间这些年来磕磕绊绊的缘分。如果不是它,他也许根本无法发现这个平凡又勇敢的女孩,如果不是它,他们也结不成这段对她而言不知是祸是福的婚姻……
  他垂下头,轻轻贴在她小腹,除了她顺畅的呼吸音和咕噜咕噜的肠鸣音外,什么都听不到。
  “对不起,爸爸是不是吓到你了……爸爸只是太不安了,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妈妈多在乎爸爸一点。爸爸不是个好丈夫,做过很多错事,让妈妈受了很多苦,所以,你要乖一点,不要调皮,不要折腾妈妈,嗯?”
  林逍南的声音低哑又倦怠,在病房里缓缓流窜。暖黄色的灯光,和着空调喷出的暖气及湿气,将两人包裹在一起,像一双柔软的手臂将两人拥抱着,让他们互相依偎。
  不多时,他也沉沉地睡着了。
  几乎是在他的眼皮刚合上的瞬间,余小双便悄然睁开了眼。
  她歪着头,看了一眼林逍南,有些动容。他小心翼翼地枕在她的偏腰侧,避开了她的小腹中央,所以她并不觉得沉重。
  她抚了抚他的脸,就算他睡着了,模样依旧眉目堂堂如雕似画,就是总蹙着眉,不知道成日忧心什么。也怪不得全国上下那么多女人一谈到他就一脸羞赧,两颊绯红,“国民部长”这词还真不是白叫的。
  这样的他,到底做过什么错事,又让她吃过什么苦呢?
  第二天一大早,林逍南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病房的沙发上,刚起身脖子就疼得如同被碾过一样。他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到沙发上的,一转眼,愣了。
  余小双已经换了一身雪白的病号服,坐在床边摇晃着腿,捧着碗粥边喝边看着他。见他醒了,她眼一亮,道:“赵小姐来过了,她把你搬到那儿去的。”说完便把碗递过去,“护士刚送来的早餐,你喝不?”
  林逍南揉了揉脖子,木然地凝着她,有些失神。
  他们昨晚好像才闹过不愉快?她这宛若什么都没发生过般的反应,让他恍然觉得昨晚只是一场盛大的幻觉。
  见他不答,她利索地跳下床,趿了拖鞋便啪嗒啪嗒地走到他跟前,“喝一点吧,你还要上班呢,时间来不及肯定吃不了早饭,刚刚何先生都打电话来催了。”她顿了顿,“唔,我替你接的电话。”
  林逍南看了眼表,已经八点十分了。他尴尬地咳了几声,碰了下碗壁,温度还行不算凉,“我不饿,你喝吧。”
  余小双砸吧砸吧嘴,“你嫌弃我口水。”
  他无奈,“不是。”
  “就是的。”
  林逍南叹气,“需要我证明吗?”说完便站了起来,伸手要捧她的脸。
  余小双知道他要干嘛,立马退一步抵住他的胸口,“混球,你还没刷牙!”
  他笑起来。
  林逍南拿了外套穿上后顿时又变回了身长玉立的男神,小护士们出入他们病房时都忍不住多瞄他几眼,尤其是看他苦口婆心一本正经地跟他媳妇重复昨晚刘主任嘱咐过他的话时,简直太有魅力了。但在余小双眼里,他现在简直就是赵和欢附体,好啰嗦。
  一句“不能喝凉水”他就翻来覆去说了三遍。
  发现他有叨咕第四遍的趋势时,余小双终于忍不住地倒在他身上,蹭了蹭,连嗔带娇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剧烈运动,不看韩剧所以也不会哭成傻逼,更不会与人争执动胎气,一有情况我会立刻摁铃喊人,所以部长大人你怎么还不走?”
  他仔细想了想,“还有……”
  她崩溃,“sir,不喝凉水,完毕。”
  他环住不安分的她,亲了亲她头顶的发,“昨晚……我很抱歉。”
  余小双最拿手的,大概就是装傻了。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嗯,小太阳饶你一命。”
  “幸好你没事,幸好。”
  她抬起头踮起脚,亲了亲他因为细微的胡茬而泛青的下巴,“知错就行,这是奖励。”
  林逍南小腹一紧,伸手探进她宽大的病号服里,抚摸她柔滑细腻的皮肤。肢体接触时温度的交叠最易让人动容和失控,他喉口干涩,呼吸发烫,强忍着越发强烈的本能反应,让手上的动作轻缓再轻缓。
  余小双浑身一僵,手指收起,拽皱了他胸口的衬衫,眨了眨眼,没有拒绝这样的亲昵。
  他低头吻住她的脖颈,舔舐,在她雪白敏感的耳窝处留下了一片晶莹,忽地眼底一沉,用力含了一口。
  她细细地抽气,觉得又痒又疼,偏偏还渴望更多。在公众场合做这样出格的行为,如果被发现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就彻底毁了,他们明明都清楚这个道理,但经过昨晚的争执和不快,这样久别了的浓情蜜意和刺激的感受,还是让人飘忽了一把。
  忽然,门口蹬蹬蹬地响起一窜脚步声,高跟鞋砸在地上敲出的节奏十分动感熟悉。余小双瞪了瞪眼,刚想推开林逍南已经来不及了。
  “听知知说你们在这儿,我来看看……”
  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赵和欢砰地一声推开了门,看到这火辣辣的一幕后下巴掉了一寸,下一秒门又砰地一声合上,附带她冷静的嘱咐。
  “完事后告诉我,我帮你们看门。那个啥,不要动真格的啊,夫人的胎还不稳。”
  于是,欲求不满的林部长,被满脸通红的余小双赶出了病房。
  赵和欢把林逍南送走后,坏笑地指了指余小双耳窝上的吻痕,“这个章盖得比外交部的章狠多了。”
  余小双窝在被子里装死。
  “好了,不玩了,咱们说正事。”赵和欢正了正身子,“夫人,要住院的话,牙刷牙膏洁面以及换洗的内衣裤这些日常用品都少不了,刚刚部长交代我去置办,您给我说说您平时都用什么牌子吧?”
  余小双坐起来,有些不解,“买太浪费也太麻烦,从家里带不可以吗?”
  赵和欢一怔,“谁……带?”
  “……你。”
  “呃,是这样的,没有部长的许可,我等外人不能随意乱动部长家的任何物件,这就是部长从来不请家政和钟点工的原因,夫人请谅解。”
  余小双惊,“那么变态?我上回还带我姐姐进去收拾卫生了,他知道会生气吗……”
  赵和欢干笑了几声,“他的任何原则在您身上大概都不太凑效。”比如手机,刚刚何晏知通知她去病房看一下他们的情况时,顺便又咋咋呼呼地哭诉了一下夫人动部长的手机的事,吵得要死。
  不过何晏知这种悲伤的心情她很理解,怎么说何晏知也跟了林逍南十年不止,就这样的交情何晏知也没碰过林逍南的手机,嫉妒之情难以言表。
  “他最近忙,应该没有精力计较这些小细节的,放心吧,门密是134520。我的行李箱就在房间的桌子下面,你一进去就能看到。如果可以的话,能顺便帮我把毛线和毛衣针拿来吗?”住院这些天绝对会很无聊,做这种手工活打发时间正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帮林逍南织出一条看起来不那么low的围巾。余小双想起前阵子她在网上下载打印的新针法图解,更跃跃欲试了,“对了,还有一份文件我很需要,用普通档案袋装起来的,不厚。”
  赵和欢叹气,夫人都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她还能说不么?“放在哪儿?”
  ***********
  余小双的行李不多,不过一个小时就全部收拾妥当了,但那份她口口声声叮咛一定要带上的档案袋,真是让赵和欢操碎了心。
  赵和欢这么个没耐心的人,找了半个小时无果后终于暴躁了。不是在床柜底下吗!怎么没有,怎么会没有?!最暴躁的是,给余小双打电话让她仔细回想到底在哪儿时,她讪讪地答:忘了。
  赵和欢泪流满面。
  她想了想,会不会是夫人落在了别的地方忘记了?这个念头一过,她就条件反射地瞄了一眼她身后的大衣橱。她心道,就打开看一眼,如果不小心发现了什么夫妻间的情趣用品啦,岛国毛片啦,黄色书籍啦,她就假装没看见好了!
  赵和欢把每个柜子都略略扫了一遍,扫到最后,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找档案袋还是找别的了……她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翻着翻着,突然瞄到整齐板正的衣服里露出了一块黄色的牛皮纸。
  她抽出来一看,嗯,档案袋,不厚,符合搜索条件,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夫人想要的。她刚拿出手机,打算再问问余小双里面装的是什么,号还没拨出去,就有人先发制人地来电了。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赵和欢吓得心咯噔一下,不由得感叹,做亏心事的时候接到当事人的电话太特么考验心理素质了!
  林逍南耐心比她还差,响了两声没人接后,他果断地转了语音信箱。她咬着唇,凑过去听。
  “直接在医院下的超市买就可以,夫人让你回家拿的话,拒绝,你知道规矩。”
  赵和欢的脑袋瞬间一空,也不顾三七二十一,立刻抱着档案袋拉着行李箱匆匆逃离了现场。
  回到医院,赵和欢把东西全都送到了余小双的病房后,就速速跑回了科室。这下,忐忑的小心肝才算淡定下来。
  她不管,就算那档案不是夫人要的,她也不管了!再去一次的话她非得折寿十年不可!
  余小双在楼下的公园散步回来后,就看到了病房里的行李箱,她笑着给赵和欢发了条道谢的短信,便开始整理东西。
  毛线,毛衣针,新的花样图纸,一应俱全。
  余小双将档案袋抽出来一看,当即一怔,怎么是一张白纸?翻过来一看,更是傻眼。
  离婚……协议书?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渣作者以后还是中午更新吧,这样能写得多点,每次卡半夜十二点前太痛苦了qvq嘤嘤嘤

☆、第68章 自重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已经阴霾漫天,暴雨倾盆了。
  扶贫义卖的最后一天,林逍南最后的总结陈词还没说完;就被这猛然的天气变化打断了发言;还好所有的活动都到了收尾的部分,设备一收;也勉强算是圆满完成;就是身上淋了些雨,看起来略狼狈。
  林逍南要领各国驻华大使到黄枫亭聚餐,俄罗斯驻华大使还问他怎么没带林夫人同行;他笑了笑,说夫人怀胎,身体不便,众人皆表示祝贺,还请他下回有机会务必把林夫人以及小公子或小千金带来。
  才刚到黄枫亭的室外包间,何晏知便接了个电话,然后脸色愀然一变,把林逍南喊到一边,贴耳说了几句后,林逍南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何晏知留下来与几位副部长司长一起打圆场,席间有人问起林部长去了哪儿,他只好解释说林夫人今天第一次孕检,部长放心不下要赶回去看看,就不在这儿用餐了,顺便代部长让大家吃好喝好。
  上菜后,何晏知接着上厕所的由头,给赵和欢打了个电话,当听到赵和欢话中带着浓厚的鼻音时,他心想这下完蛋了。赵和欢何许人也,卸了她一条胳膊她都绝对不会哭不会闹,能让她憋出一口哭腔,还能有什么好事?
  方才赵和欢来电告诉他余小双情况不妙时,他还抱着点希望,毕竟夫人平时身子就虚,大概熬过三个月后就能稳一些了。但现在看来,唉……
  “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
  “乱成一团了,刚刚夫人流了很多血,听刘主任说这样的情况孩子八成保不住了,要马上止血抗休克,但她精神状况很萎靡,不让任何人靠近,部长来了后,让人强制给她打了镇静,才推进了手术室。”
  他很诧异,“怎么会突然这样?”
  “我忘了告诉你,夫人她,好像恢复记忆了。”
  他一惊,“什、什么?”
  *************
  林逍南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看着绿色的手术灯,越发心神不宁。
  一想到余小双满脸苍白地拿着那张久别重逢的离婚协议书,站在他跟前,问“你还想骗我多久”时的模样,散乱的长发,颤抖的指尖,瘦弱的身躯,以及腿根处一片刺眼的血红,令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如同被人狠狠撕扯着一般,痛得麻木,生不如死。
  她冷漠而颓然的眼神在凌迟他的每一寸肌骨,那一张旧纸,瞬间将他对她所有的疼惜爱怜,都转变得可笑又虚伪。但他很清楚,不能凭借这一张对现在的他们而言再无任何意义的纸,来断言他对她的感情,来宣判他们之间的结局,这不公平。
  一个多小时后,余小双才被推出来。她的脸色更惨白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眼睑微肿,颊边还有未干透的泪痕。
  他上前问医生怎么样,医生说鉴于之前一直有先兆症状,判断为自然流产,可能是受了强射线致畸引起的,但也与她情绪过于激动有关系,总之已经清理干净了,接下来一个礼拜要好好养着,多补充蛋白,忌生冷辛辣和冷水。
  林逍南默了片刻,冷静地说了一声谢谢。
  如今堕胎几乎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主流趋势,拿着孕检报告单哭哭啼啼地来医院说没钱做人流的女学生更是数不胜数。所以妇产科的手术室外,除了焦急地等媳妇生产的男人,大多都是形单影只的小姑娘,心境稍差的也许还会带姐妹闺蜜什么的来壮壮胆。
  见惯了那种令人感慨世风日下的场面,突然看到一个男人,为了一个仅仅八周的孩子的消逝而失魂落魄,医生不免欣慰了些。
  “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是吗……
  林逍南看了一眼被推往病房的余小双,突然觉得脚如同被浇了铅,重得无法移步。
  病房里,余小双看着头顶的空调呼呼地吹出温暖湿润的雾气,再瞟了瞟窗外的狂风骤雨树枝乱颤的画面,心底自嘲起来。
  屋里屋外,是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尊贵的人享受富贵荣华,贫贱的人经受风雨飘摇。在火车上相遇的那一瞬,余小双就明白,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有着云泥之别,可是她仍然放任自己去奢望,去尝试,结果……苍天可见,她马上就要拖着满目疮痍的身体,重新爬回原来的位置了。
  门被缓缓推开,余小双把目光投过去,表情有些疑惑。
  是林逍南,他身上被雨水打湿了不少,看起来有点狼狈,难得的狼狈。他还来干什么?她不是怄气也不是反感,只是很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有事吗?”她刚下手术台,声音不免有些无力。
  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他心疼得蹙了眉角,“还疼么?”
  “还好,还有事吗?”
  他攥紧了拳,哑着嗓子道:“孩子……”
  “没了。”她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正好,没有负担了。”
  余小双的反应让林逍南眼睛一热,他知道她情绪不好,但听到她这样说依旧会忍不住难受,她已经恨他恨到,连孩子都无所谓了么……
  “你真的恢复记忆了。”几乎没有疑问,如果她尚未恢复,大概在他进来的第一秒,就会扔一个枕头过来赶他走,抑或质问他那个离婚协议书是怎么回事,总之绝不会是这样的情绪。
  宛如一切都了然,又对一切都失望的灰□绪。
  她的唇已经干裂脱皮,但依旧笑得温和,“这些天你很为难吧?因为责任和社会舆论,不得不照顾和欺骗一个你曾经想摆脱的女人。其实你大可不必趁着我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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