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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眉剑出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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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印象里的声名远扬不同,古朴的校园里空荡荡的,正值上课时间; 就连学生也不多见。
  紧挨围墙的西边操场旁边,是一排排南北朝向的矮屋,既做教室也做办公室。墙角的榆树伸出密密麻麻的枝叶; 洒下一片大浓密的树荫,随风送来阵阵清凉。
  两人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 杨梅难得主动介绍:“我小时候就在这儿上学。”
  肖铎并不意外:“家属院离得近,应该是划片入学吧?”
  “嗯; ”她点点头,“刚来的时候不爱讲话,食堂的大师傅每天都用肉包子逗我开口。”
  男人笑起来:“原来你从小就是好吃佬啊。”
  “什么叫‘好吃佬’?明明是美食家!”女孩假装生气。
  他连忙改口:“美; 美得不得了,又美又会吃,行了吧?”
  说完,肖铎忍不住伸出手,宠溺地揉了揉对方的发顶,指尖流连着那份温暖而熟悉的触感,久久不愿松开。
  躲不过他的突然袭击,杨梅羞得满脸通红,这才清清喉咙解释道:“零售收入有限,甜品店要发展,必须寻找长期稳定的合作对象。”
  “所以你就找到母校来了?”
  她吐吐舌头:“学校一直都提供午点,我只不过是帮忙做代工,顺便推广自己的品牌而已。”
  包装精美的甜点被学生们带回家,位高权重的父母们看在眼里,自然会接受校方对食品安全的背书;接下来,只要他们偶尔尝尝味道,受到纯正&法式风味的吸引,梅林小筑的生意就算打开局面了。
  肖铎表示赞同:“你的思路没错,做到后期……”
  “做到后期,我想设立中央厨房,实现整体配送,一步步地扩展经营规模。”
  他低头看她,恰与对方四目相对,蓦然发现那双眼睛里有晶亮的光芒闪烁,像只积极表现的小动物,既紧张又兴奋地期待着被认可。
  “挺好的,”男人尽量真诚地表示,“我觉得你的想法可行。”
  杨梅高兴得跳起来:“那当然啦!我考虑很久,最终才选择这个发展方向。现在大多数甜品店都是手工作坊的模式,连锁经营又难以实现品控,很容易就把牌子搞砸了。”
  肖铎见过她在厨房里忙碌的模样,也明白甜品讲究传承积累,半路出家需要承受极大的压力。
  正因如此,他才会为对方感到欣慰,并且由衷期待梅林小筑成长壮大,传承法国蓝带的顶级烘焙技艺,用正宗的法式甜点俘获人心……
  描绘着未来的美好图景,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很快便来到学生食堂的大门外。
  老旧的食堂旁边,肖铎惊讶地发现了一间崭新的剑房,朝北背阴、采光极差,却十足宽敞。透过玻璃窗,还能看到地上铺设着专业的金属剑道,靠墙而立的器材柜里,挂满击剑服和面罩。
  杨梅冲他挑挑眉毛,故作神秘:“想不到吧?”
  男人点头:“确实别有洞天。”
  “你别看咱们校舍破破烂烂的,好歹是全国重点小学,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成员,该有的素质教育一样不少。”
  肖铎抿唇:“我看这剑道满是灰尘,恐怕没怎么用过吧?”
  见对方并没有被自己唬住,杨梅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确实没用过。去年建起来花了不少钱,评选上全国体育工作示范学校之后,因为找不到击剑老师,所以一直闲置着。”
  “你想让我来这儿代课?”
  “废物利用嘛,反正剑房空着也是空着,你给孩子们做课外辅导,学校高兴还来不及呢。”
  肖铎略显迟疑:“我还要回国家队训练,前后只有一周的时间……”
  她无所谓地耸肩:“谁让你当长期执教了?挂个名而已,搞定教练资格,能够参加竞聘就行。”
  为了防止对方继续犹豫,杨梅干脆把人带进食堂里,将装蛋挞的盒子留给大师傅。然后,她又领着他绕到办公区,沿着后勤处、教务处、体育教研室打好招呼,轻轻松松地将一切安排妥当。
  教务主任是个中年妇女,喜欢梅林小筑的糕点,对体育不甚了解。
  然而,当她听说肖铎是国家队队员,又是从法国“留学”归来,愿意教小朋友了解击剑运动,而且不收取任何费用,便理所当然地表示欢迎。
  体育老师们倒是略显意外,似乎联想到了近期的亚运新闻,脸上表情各自精彩。
  仗着有教务主任撑腰,杨梅对这份冷遇不以为意,拿起钥匙就转身告辞,带着肖铎回到食堂旁边的剑房外。
  下课铃悄然响起,伴随着孩子们特有的吵闹喧哗,宣告课外活动时间开始。
  广播里传出教导主任的声音,通知剑房有新的击剑兴趣班,鼓励大家积极参与,勇敢挑战新鲜事物。
  很快,剑房外就聚集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家伙。
  “你是老师吗?”
  “击剑好不好玩?”
  “给我剑,快给我一把剑!”
  肖铎在法国也给学生带过课,却都是一对一的私人辅导,从未像这样面对一群熊孩子,顿时感觉头大如斗。
  幸亏杨梅经验丰富,只拍了拍手,便成功地吸引到孩子们的注意力。
  她从包里拿出几颗糖果,放在手心里高高举过头顶,确保所有人都能看见——作为遵守纪律的奖励,要在课后颁发给最听话的小朋友。
  孩子们都知道她是能做出美味点心的“杨阿姨”,对那几颗糖更是垂涎欲滴,连忙乖乖站成一列。
  见此情形,肖铎偷偷松了口气,这才弯着腰半跪到地板上,和孩子们保持视线水平,开始介绍击剑的基本知识。
  尽管有美味的糖果诱惑,第二天来上课的孩子们却少了一半。
  眼看剑房里只剩下十几个学生,肖铎略显意外,趁着课前休息的时候,小声问杨梅:“低年级放假了吗?怎么今天人这么少?”
  她头也不抬地说:“昨天就提醒过你,不能光讲理论课,孩子们天性好动,很容易厌倦的。”
  肖铎试图反驳,环顾四周又有些气短,只好临时调整课程计划,取消了事先准备的击剑理论一百问,直接跳到训练环节。
  第三天,学生数量更少了。
  空空荡荡的剑房里,加上肖铎和杨梅,一共才只有七个人,两两相对,连四条剑道都站不满。
  上课铃响,却再也没有学生进门,他被气得哭笑不得,自说自话地摇摇头:“我当教练就这么糟糕吗?”
  “当教练我不懂,”杨梅翻了个白眼,“哄小孩你绝对不行。”
  肖铎不服气:“我昨天可没讲理论课,难道带他们训练也有错?”
  她冷哼:“孩子们想练击剑,首先要让他们保持兴趣。你净让人跑步、跳绳、压腿、蹲马步,谁还愿意上课?”
  他被哽得哑口无言,只好转头问那五个学生:“你们为什么来上课?”
  小家伙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正当肖铎准备点名的时候,孩子们推举出一名代表,怯生生地问了句:“杨阿姨,能不能说实话啊?说完还有马卡龙吃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事实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肖铎一咬牙一跺脚,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想练剑的留下来,不想练的,留下来也没东西吃!”
  剑房里的孩子很快就走空了。
  两人显然都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几秒钟,绷不住先后笑出声来。
  杨梅笑得直流泪,一边握拳砸他后背,一边嗔怪道:“还剩两天的课,学生都跑光了,让教务处怎么给你开证明?!”
  肖铎握住她的拳头,动作敏捷地将人反制在自己怀中,再次占据了上风。
  他侧首咬住那秀气的耳垂,故意装出一副凶巴巴的语气:“大不了不当教练!你犯得着‘行贿’吗?”
  想起孩子们的势利表现,两人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引发剑房里的一阵阵回音。
  “肖……肖教练。”
  听到有人打招呼,他们连忙回头,却见一个小胖子站在门口,满脸怯生生地表情。
  刚刚还笑闹着抱在一起的男女,立刻像触了电一样,连蹦带跳地隔开好远。肖铎欲盖弥彰地整整衣服,冲小胖子点了点头:“同学,你要上击剑课吗?”
  “嗯。”
  “不是为了吃甜品?”
  小家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见肖铎不打算相信自己,小胖子连忙补充:“杨阿姨带来那么大一盒点心,两个人肯定吃不完,我上完击剑课再给你们帮忙。”


第36章 兴趣班
  肖铎被闹得没脾气; 忍不住赏了小胖子一个爆栗。
  隔壁教室里; 别的兴趣班已经开课,空荡荡的剑道上; 却只站着一位老师和一名学生——更可怕的是,这唯一的学生眼看也留不住。
  杨梅只好侧身堵在门口,讪笑着解围; 强迫教练开始授课。
  结果; 好歹击剑课兴趣班没被取消,小胖子也吃到了垂涎已久的马卡龙,肖铎则无可奈何地拿到了执教证明。
  半个月后; 击剑兴趣班如期结业,教务主任和学校的体育老师们都来参观,顺便验收教学成果。
  小胖子裹在厚实的击剑服里,像极了一只结茧的蚕宝宝; 满脸憋得通红,几乎随时有可能背过气去。
  在肖铎手把手的提示下,他尝试着笨拙地挥舞剑柄; 向来宾们行礼致意。
  敬礼完毕,师徒二人分别来到剑道的两端; 将击剑服上的导线连在计分器上,各自摆出实战姿势; 等待裁判一声令下。
  杨梅临时冒充裁判,装模作样地喊了声:“En garde…Prêt…Allez。(就位…准备…开始)”
  肖铎事先给她打过预防针,保证只需要说这一句话; 再举手示意得分,就能按下计分器上的数字,根本不需要任何击剑知识。
  然而,等到比赛正式开始的时候,杨梅还是忍不住手心冒汗。
  经过这几天的学习,增加了她对击剑知识的了解,也深感比赛规则的复杂;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担任裁判决断胜负,实在太考验演技了。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纯属多余。
  每次口令声响,观众们尚未反应过来的间隙,肖铎就将小胖子直接封杀在了准备线上,最后干净利落地以5:0结束比赛。
  “敬礼。”
  等到师徒二人再次挥剑致意,其他人才堪堪回过神来,条件反射式地鼓掌、庆祝,祝贺结业仪式顺利完成。
  教务主任着急下班,体育老师们还要去别处辅导,杨梅将一行人送出门,终于松了口气。
  再回头,却见肖铎忙着收拾器材,小胖子独自站在剑道上,委屈地瘪了瘪嘴,一把扔掉面罩和剑柄,不管不顾地大哭起来。
  “乖,别哭别哭。”
  她赶忙冲过去,掏出手帕为男孩擦眼泪,转身责备罪魁祸首:“你也真是的!仗着自己是代课老师,不用对学生负责吗?就这么欺负孩子……也不怕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肖铎理直气壮:“成果展示,当然要展示真实水平,我哄着他开心,算什么本事?”
  听闻此,小胖子表现得更加起劲,鼻涕眼泪比赛似的往外涌,胸脯还一起一伏地抽动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杨梅一边拍打他的脊背顺气,一边瞪了男人一眼,恨不能从对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肖铎指指小胖子,又指指脑袋,大幅度地耸了耸肩,摆出满脸无辜表情,试图以此证明自己的无辜。
  她清清喉咙,以毋庸置疑的口吻宣布:“再比一局,这次你必须输。”
  “凭什么?”
  “凭你是教练,凭你不想让孩子丧失对击剑的兴趣……凭你今天晚上还想吃饭。”
  肖铎哽住了,反驳的话语被生生咽回去,悲愤交加地指出:“这是赤&裸裸的家庭暴力。”
  杨梅“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即板起脸:“少臭美,谁跟你‘家庭’关系啊?我这就是单纯的暴力。”
  男人无奈妥协,老老实实地再次穿上击剑服。
  一听说能够亲手打败世界冠军,小胖子也不哭了,高兴得直蹦哒,像颗乒乓球在剑道上滚来滚去。好不容易停下来,四肢却因为激动而颤抖,只待发令声响,便要从教练那儿讨回公道。
  “把大门和窗户关好,窗帘也拉上,谢谢。”
  比赛开始前,肖铎突然提出要求,把杨梅吓了一跳。
  她不解:“为什么?”
  男人低头戴面罩,沉声道:“我从不让剑。”
  小胖子到底还是个孩子,只顾报仇雪恨,把不做反抗的教练扎了个痛快,捧着一大盒甜品,心满意足地告别了击剑兴趣班。
  两人回到梅林小筑后,肖铎却始终情绪低落。
  原本只是安慰孩子的玩笑之举,被上纲上线成为原则性问题,让人始料未及——击剑是贵族运动,讲究礼仪与诚信,肖铎的坚持并非没有道理——杨梅难免心存愧疚,晚餐时特意多做了几个菜,权当弥补。
  吃完饭,照理由肖铎负责洗碗。
  只见他系着围裙,在水槽边低头忙碌,动作熟练地冲刷、擦洗,双手沾满清洁剂的泡沫,却丝毫不显的狼狈。
  狭小的厨房里,流水声潺潺响起,像一片羽毛轻轻扫过耳畔,感觉温暖而和煦。
  昏黄的吊灯在头顶摇晃,洒下或明或暗的光线,让那身影模糊得近乎暧昧,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四处飘散。
  倚靠着厨房门框,杨梅默默注视了几分钟,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从后往前揽住男人的腰身。
  肖铎停下手里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关掉水龙头,轻声回问:“怎么了?”
  双手牢牢紧扣,她将脸埋在那宽阔的后背上,使劲地蹭了蹭,闷声道:“……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我不该逼你让剑。”
  他转过身来,悬着沾满泡沫的两只手,低头寻找她的目光:“没关系啊,不需要为了这种事情道歉的。”
  明亮的星眸里一片清朗,让人确信其中没有任何隐瞒。
  杨梅抿着唇,犹犹豫豫地说:“我看你从那时候起就心情不好。”
  勾着腰,肖铎在她额上轻啄一下,柔声宽慰:“我的确心情不好,但不是从那时候起,也不是为了那件事。”
  听对方如此解释,杨梅愈发皱紧眉头:“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手肘用力,将人圈进自己怀里,肖铎长吁一口气:“明天就要归队了,教练组重新竞聘之后,这次封闭要为明年的布达佩斯世锦赛做准备……我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见到你。”
  原本悬着的一颗心被放下,随即溢出酸涩滞胀的感触,令杨梅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只好更加用力地抱紧肖铎,恨不能让彼此合二为一,却听见对方胸膛传出擂鼓般的心跳,与自己体内的脉搏呼应,渐渐引发共鸣。
  男人用额头磨蹭她的发顶,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口中呢喃着她的姓名:“杨梅啊,杨梅……”
  除了重逢那天晚上的挽留,肖铎再未提出任何逾矩的要求,对她的称呼也始终是全名全姓,坚持中带有几分尊重,仿佛两人之间的暗语,只有彼此懂得其中的亲昵。
  杨梅爱他这份珍惜,也恨他这份隐忍,预感总有一天,自己会忍不住反守为攻。
  然而,此刻的气氛如此舒缓,让人随着本能放任自流,尽心尽情地沉溺其中,享受着无比舒适的温暖包围。
  那双薄唇轻吻过她的每一缕发丝,似告解似表白,声音沙哑得像锯齿相互摩擦:“我从小在训练队长大,生命里只有击剑,最重要的事也是击剑。我以为能够练剑,不断打败比自己强的对手,就是幸福,就应该满足。”
  听到这番描述,杨梅的心渐渐融化,就像奶油受热膨胀、流淌、蔓延,将整颗心包裹起来。
  “虽然我也会跟队友交往,关心他们、了解他们的烦恼,可我从来不懂,有什么事比击剑更重要?”
  男人的语气里透出一股真诚,发自肺腑且尤然心生,证明他真的曾经为此感到困惑,即便如今早已不再迷茫。
  她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试图寻找让自己服帖的角度,却始终得不到满足。
  手臂圈紧了些,肖铎长叹一声:“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劝别人的那些大道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杨梅笑了,忍不住伸手掐住他的腰肌,感受到那饱满的质地,指尖顺着清晰的纹理游弋,流连忘返,舍不得再松开。
  肖铎不怕痒,却怕她上下其手,屏息忍耐了几秒钟,最终还是侧身闪避:“别!”
  杨梅故意假装不明所以,指尖更往下深探了几分:“什么‘别’?”
  肖铎惩罚性地含住她珠玉般的耳垂,嘴唇紧贴在那光滑的颈项上,声音沙哑地威胁:“不许装傻,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相处的时间越久,越熟悉彼此的身体,也知道对方忍耐的极限在哪里。
  由于肖铎的坚持,他们至多亲亲抱抱,总是刻意忽略内心的渴望,拒绝放任欲望沦陷。半个月来,无论时间多晚,杨梅都是要么回家,要么去和赵星歌挤一张床,从来未曾留在梅林小筑过夜。
  如今,面对即将到来的分离,她的心头平添几分惆怅,无法继续这发乎情止乎礼的理性克制。
  侧过头,杨梅用舌尖轻舔男人的喉结,如愿感知到一阵颤栗,自己却差点站不住脚。
  她抿了抿唇,说话声软糯如沙,像解释,更像是撒娇:“可我本来就不想让你‘客气’……”


第37章 破罐子
  肖铎今年二十八岁了。
  他不是老古板; 也有七情六欲; 更何况是被自己喜欢女孩子勾引。
  一双小手顺着脊背游走,柔弱无骨的娇躯在胸口磨蹭; 连带着唇舌紧贴肌肤,释放出难以忽视的潮热——再没反应,就该怀疑身体有问题了。
  理智命令他清醒; 欲望却让人沉迷; 身后只剩湿漉漉的流理台,早已退无可退。
  那双红唇仿佛拥有某种魔力,沿着颈项、下颚、耳侧一路蜿蜒; 或轻或重地吸允舔舐,不断突破男人的底线,强迫他向本能妥协。
  神经末梢传导战栗,如同被锋利的刀刃刮擦; 每一次高&潮都伴随着痛楚,甜蜜而致命。
  眉头紧皱、牙关紧咬、双眼紧闭,过于强烈的刺激促使肌肉收缩; 逼他将手掌反扣在流理台上,这才勉强支撑起身体; 指节却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肖铎猛吸一口气,堪堪定睛看向对方; 长睫轻颤如翼,视线中有水光流动。
  杨梅舔舔嘴角,鼓足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喉咙干涩道:“今天已经这样了,就不怕丢人了,哪怕你姓柳,我也要……”
  赌气的话没有说完,反而被男人封印在唇舌里,只剩下急促的喘息,以及失控渐升的体温。
  经过这段时间的“演练”,他们接吻的技巧都日臻成熟,也越来越懂得享受,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满足于简单的唇齿相接。
  他的嘴唇很薄,却隐藏着某种执念,不会让人产生薄情寡性的联想。
  一点点吸允,一分分试探,一步步占领,就像这世间最有耐心的猎手,先用等待征服猎物,再用诱惑赢得战役。
  那舌尖缓慢逡巡,温凉而清新,带着他独特的薄荷香气,忽而前进,忽而后退,让人捉摸不定。
  杨梅轻轻张开了嘴,一边承受这份甜蜜,一边主动将手探进男人的T恤下摆,紧贴着光滑的皮肤往上探寻,感受到线条清晰的质地,还有那紧绷的肌肉神经,忍不住喟叹出声。
  击剑讲究爆发力和协调性,运动员的体脂率极低,身材比例修长均匀,摸起来手感上佳。
  尽管明知道不合时宜,她还是联想到顶级的法式黄油:厚重而结实的块垒,沁出淡淡的清香,顺滑如丝却油而不腻。
  他的脊椎紧绷,蝴蝶骨微微凸起,肩膀厚实得令人安心,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
  沉浸在纯粹的感官世界里,放任混乱的意识沉沦入海,杨梅对所谓“尤物”有了崭新认识——这个词不仅可以形容女人,更可以用来形容男人。
  像山峦,像海浪,像充满韧性的反抗,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就是上帝浑然天成的杰作。
  起伏凹陷的肩窝、充实饱满的斜方肌、紧致流畅的腰侧线条,她的手仿佛被海绵吸附,贴着对方的后背反复游弋,再也放不开。
  直到呼吸都无法继续,肖铎才报复性地反咬一口,引发女孩惊呼出声。
  站在灯下,他强搂着她靠近自己,视线里不再有光:“……你现在知道我姓什么了?”
  舌尖轻舔着嘴角,品尝到一股铁锈的甜腥,引发欲念汹涌如潮,杨梅鬼使神差地回了句:“不知道。”
  肖铎侧首含住她的耳垂,如愿以偿地引发一阵轻颤,再次质问:“知不知道?”
  杨梅任由自己陷入对方怀中,抿着唇摇了摇头:“不知道。”
  男人发了狠,顺着她脖子吸出一串吻痕,气喘吁吁道:“现在呢?”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融化了,顺着血管肆意蔓延,每一寸皮肤都在抽搐,就连神志也不再清醒,她却依然固执己见:“……不知道。”
  肖铎用牙齿咬住女孩衣领上的纽扣,不慌不忙地拉扯着,压低了声音威胁:“还不知道吗?”
  温暖的鼻息吐撒在胸口,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杨梅再也不敢轻易出声,生怕一开口便是破碎的呻&吟。
  下一秒,肖铎已经松开衣领,将唇舌转移到第二颗纽扣上,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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