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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眉剑出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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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公司规模再大; 说白了还是乙方; 需要仰人鼻息才能过活。正值上市融资的关键时期,无故提出修改合同的要求,对谁来说都是不情之请。
作为刚刚升任正职的国企高管; 肖振华不便出面帮忙解决问题,只好坐在一旁干着急。
眼看肖铎母亲委屈求全打电话的模样,他无奈地转过身来,压低声音道:“商场如战场; 这种有风险的事情,恐怕没几个人会答应。”
杨梅点点头:“我明白,所以才必须AB公司介入。”
然而; 发给赵星河的消息如石沉大海,赵星歌的电话始终打不通; 杨爸爸去隔壁赵家打探得知,那兄妹俩都还没有回家。
明白事不宜迟; 杨梅提出立刻去一趟AB公司,就算见不到赵星河,至少也知道上哪儿找人。
时值晚高峰; 林文慧的下属们还在开会商量对策,无暇开车送人。肖铎索性要来了车钥匙,又主动请缨担任司机,和她一起逆着车流返回市中心。
一路上,杨梅都将手机紧紧攥在手中,感觉像是承载着千斤重担,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觉察到这份焦虑,肖铎单手扶住方向盘,用右手轻拍她的膝盖,柔声安抚道:“别紧张,咱们跟他好好谈,赵星河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人。”
杨梅扭头看向车窗外,咬牙切齿地说:“讲道理?他讲道理就不会干这种事!”
肖铎叹息:“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该如何表达感情,也不是每种表达方式都会被接受。赵星河喜欢你这么多年,最终求而不得的时候,难免会选择走极端。”
她知道对方脾气好,为人真诚善良,惯于把事情往好处想,却不认可这种毫无原则的妥协。
深吸一口气,杨梅将自己和赵星歌的猜测和盘托出,包括记忆中母亲去世的场景,也被描述得清清楚楚,无惧于撕扯心底最深处的痛楚。
发自肺腑地叹了口气,她作出最后结论:“赵星河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那种占有欲。”
“……即便他真和伯母的死有关系,也不意味着对你的感情是假的。”
紧盯着眼前的路面,肖铎目不斜视地说:“第一次在莫里斯餐厅见面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和你结婚,是他这辈子必须要做的事。”
杨梅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的肩膀,呢喃道:“他真的有病。”
肖铎摇摇头:“我刚开始也认为这是一种偏执。可当我从更衣室出来,看到你们俩在走廊上拥抱的样子,突然就能够理解他了。”
眨了眨眼睛,杨梅勉强回忆起当时的场景,顿时觉得脸颊发烫,整个人如火烧火燎。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不,就算你看到了,我也不是……你听我说,我跟他真的没有……”
“我从来没有像那样嫉妒过别人。”
打断了她的尴尬自白,肖铎自顾自地继续道:“在那之前,我只知道自己对你有好感,不确定这份好感是不是爱情。当我看到你在别人怀里哭泣,就像云开雾散,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杨梅惊讶地扭头看他,却见那双眼睛里闪着光,璀璨如日月星辰。
“爱情很伟大,爱情也很自私。我们都会劝别人看开一点,犯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只有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会想觉得是彼此了解不够,或者有什么误会……唯独不愿意承认失败。”
反驳的话语被咽进喉咙里,杨梅心里的膈应并未减少,情绪却已然恢复平静。
她试探:“你那时候什么都没有说。”
肖铎耸肩:“我那时候一无所有,没资格奢谈爱情。”
“……所以你才会去找保罗,自愿加入圣日耳曼俱乐部?”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开始真没多想,只想挣回那顿饭的钱,替你在赵星河面前撑撑场面。重返剑道之后,我才渐渐明白,击剑也是我这辈子必须要做事之一。”
有“之一”就有“之二”,抬手轻抚上微凸的小腹,杨梅确信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
肖铎尽量轻松地表示:“即便参加不了奥运会,甚至就此退役,也不等于运动生涯的终结。我还可以开剑馆、带学生,相对于一生的起伏际遇,这些真的不算什么。”
杨梅相信这是他的真心话,可也正因如此,才要拼尽全力做最后的努力。
车行至AB公司的办公大楼,一进停车场,杨梅就眼尖地发现了赵星河的座驾——空荡荡的高管专属区域里,只有它还停在原地。
尽管下班时间已过,但他们没有门禁卡,也没有提前预约,一时无法进入大楼内部。
杨梅指挥肖铎将车停在近旁,选择默默地守株待兔:她已无暇挑剔环境,只想当面与赵星河说个明白,让他不敢继续造次。
事实上,他们并没有等待太长时间。
随着直达电梯发出清脆的铃声,金属闸门向两侧开启,西装革履的赵星河大步走出轿厢。只见他一边走一边摆手,像是驱赶恼人的苍蝇一样,满脸不耐烦的表情。
电梯里的另外一个人追出来,大声命令:“你给我站住!”
杨梅惊讶地发现那人竟是赵星歌,连忙扯住肖铎的袖子,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待在车上,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这兄妹俩从小不对盘,每次见面都是火星撞地球,此时过去找赵星河谈判,无异于自讨没趣。
赵星河显然没有把妹妹放在眼里,而是大跨步直接上车,转动钥匙发动引擎,脚下一踩油门就准备绝尘而去。
“把话说清楚!不然今天谁都别想走!”
赵星歌打了个滚,顺势躺倒在地,不惜用身体抵住车的前保险杠,颇有几分拼命三娘的架势。
驾驶席上,赵星河气得直打哆嗦,却也只好降下车窗,侧头低吼:“你还想怎样?”
无视近在咫尺的车轮,赵星歌两眼望天,用发自丹田的气息连声质疑:“应该是你想怎样才对!为什么不肯放过阿梅?她妈妈为什么会跳楼?你究竟在天台上做了什么?”
杨梅敏感地意识到,这两人之间的争吵不仅与自己有关,甚至还与自己的妈妈有关。
仿佛就在一瞬间,眼前的视线变成黑白色的压抑单调,激发阵阵寒意从尾椎骨上涌,脊背肌肉轻颤着,让她错觉回到过去,回到了母亲自杀的现场。
直到肖铎伸手搂住她,用怀抱给予最真实的温暖,才将模糊不清的神志拉回当下。
端坐在轿车的驾驶席上,赵星河扣好安全带,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我能做什么?我当时只有七岁。”
“你五岁就杀了我的金鱼,六岁时用火烧咱家的猫……别人以为你是好孩子,只有我知道你的真实面目!自以为高人一等,对凡事都看不顺眼,还特别讨厌杨梅和她妈妈,说她们是外地来的乡巴佬。”
控诉完毕,赵星歌又往车前挪了挪,确保对方无处可逃。
杨梅从未听她提过这些,却能理解其中难以启齿的原因——既无法割舍血缘关系,又不想伤害朋友的感情,除了保持沉默,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赵星河略显尴尬,还是很快恢复镇定,威胁式地转动车钥匙,拒绝正面作答。
赵星歌以为自己戳到了对方的痛处,连忙趁热打铁,坐实心中的猜测:“那天你上天台之前,阿姨还没有跳楼,后来冲动自杀,肯定跟你有关系!”
“跟我有关系又怎样?我就是讨厌她,不行吗?”
男人冷漠的声音像一把利刃,刺穿了看不见的空气,也刺进了杨梅的心中,戳破了她二十多年来的伤疤。
赵星歌愈发愤慨,跳起来指责道:“可她是阿梅的妈妈!”
“她问我喜不喜欢她,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赵星河咄咄逼人地反驳:“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谁会喜欢?她根本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也配不上杨叔叔。”
杨梅无法想象,重度抑郁的母亲听到这些会作何感想,又是怀着怎样绝望的心情,从天台一跃而下。
隔着挡风玻璃,眼前的兄妹俩还在互相对视,轮廓相似的面容上挂着同样固执的表情,就连眼睛也不敢眨,生怕一不小心输了气势。
“我从来没有怂恿她自杀,不想死就不要上天台。”
终于,赵星河猛甩上车门,从车上下来,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妹妹:“就算我真的有错,照顾杨梅这些年,也已经足以弥补了。”
第67章 男人说
“我不需要你照顾。”
杨梅缓步从黑暗中走出来; 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 说话声在空荡荡的停车场里引发巨大回音,把人吓了一跳。
赵家兄妹扭头看见她; 相似的脸上露出同样惊讶的表情,显然没料到会有第三者在场。
赵星歌匆忙站起身,连滚带爬地拦在她和自己哥哥之间; 生怕两人发生冲突; 结结巴巴地说:“阿,阿梅,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
杨梅单手推开她; 目光直视着赵星河,怒斥道:“你以为你是谁?凡事都需要你来评判?”
经历了最初的慌乱,男人此时已经恢复镇定,整了整领带; 不慌不忙地说:“我的确没资格评判,也无所谓你的观点。”
“我妈有抑郁症,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也想好好的; 只是她做不到……”
作为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人,杨梅终于能够体会到杨妈妈当年的绝望——一边是至亲骨肉; 一边是逃离灰暗世界的冲动——两相撕扯之下,内心涌起潮水般的痛楚; 几乎要把灵魂一分为二。
赵星歌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咬着牙安慰道:“阿梅,别理他; 他就是个神经病。”
一双大手从背后袭来,稳稳撑住杨梅的脊背,为她注入源源不断的温暖与力量。肖铎侧身挡在两个女孩前面,不卑不亢地说:“赵先生,都是男人,我们俩谈谈吧。”
只见他的背影高大,站在原地就足以顶天立地,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定。
杨梅呼吸急促,一阵阵的热血直往头上涌,脑仁儿疼得快要炸裂开来。她本想和赵星河理论一番,又怕气急攻心影响腹中的胎儿,只好听从肖铎的建议,不再勉强自己留下来。
她捏了捏赵星歌的手臂,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咱们走。”
在肖铎的坚持下,赵星歌搀扶着杨梅转身,乘坐直达电梯返回一楼大厅。两人离开时,都没有再看赵星河一眼,仿佛就此恩断义绝。
偌大的地下停车场里黑漆漆的,仅有几盏日光灯照明,辐射出冰冷惨白的光线。
赵星河自顾自地站在原地,不耐烦地扯掉领带,又顺手解开衬衫领口,斜睨着眼睛看向肖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表情很是挑衅。
往前走了两步,肖铎来到与他相隔半米的地方,开口道:“你跟杨梅妈妈的死无关。”
赵星河冷哼一声,抄起双手抱臂而立,又用力将头偏向另一侧,随即紧抿住唇,拒绝对此发表任何评论。
“我能理解你对杨梅的感情,也明白她们的猜测毫无根据,对你来说是一种侮辱。”
没有理会听众的冷漠,肖铎选择继续自己的陈述:“相信我,沟通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与其把委屈憋在心里,不如摊开来说个明白。”
言罢,他目光坦荡地看着对方,显得毫无保留。
赵星河还是没有说话,固执地保持着僵立的姿势——直到电梯停靠的铃声再次响起,自动门向两侧悄然滑动,漏撒出一片明晃晃的光线。
几个加班晚归的白领从轿厢里走出来,正在商量去哪里聚餐,一路上有说有笑。
他们没有发现角落里的两个人,而是结伴坐上了同一辆车,很快便发动引擎、绝尘而去,只剩下刺鼻的尾气味道在地下车库里弥散开来。
赵星河抹了把脸,将视线调转回来,面无表情地问:“当男主角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肖铎苦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当男主角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自己是搞体育的,无权无势,还有一身伤病。”
“可你有她的爱。”
沉吟片刻,肖铎叹道:“这是我的运气。”
赵星河的肩膀塌下来,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骨头,声音也失去了底气:“我那时候太小,眼睁睁地看着阿姨跳楼,只碰得到一片衣角……”
说着,他下意识地伸出右手,凝望着自己的食指指尖,有片刻失神。
深吸一口气,赵星河拔高音调:“我的运气没你好,但我对阿梅有感情,是那种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的感情。阿梅不接受我没关系,但她值得被珍惜、被珍惜,而不是没名没分地跟着你,最后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给嫁掉!”
面对如此质问,肖铎没有狡辩,而是老老实实地承认:“我也不想让她受委屈,但国家队有规定……”
话没说完,赵星河便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斥道:“这都是借口!对你来说,奥运金牌、运动生涯比她和孩子重要!你能为她做的,远不及她为你做的,更不及我为她做的!”
肖铎挺直腰杆,毅然决然地说:“我现在已经退出国家队了,随时可以娶她。”
“那是被我逼的!只能说明你把她放在第二位,根本不是首要考虑。”
肖铎伸手推开对方,义正词严道:“如果杨梅真在乎婚姻的形式,我不惜一切代价也会满足她!但她喜欢的是我这个人,所以我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强,才对得起她!”
他先前一直保持着忍让和克制,当话题涉及到杨梅时,才表现出格外强硬的态度。
赵星河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却依旧不肯服软:“你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哪个女孩不愿意风光大嫁?谁愿意未婚先孕?”
肖铎的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怜悯:“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她,却连她的真实想法都不知道……”
或许是恼羞成怒,或许是被他的话刺激到,赵星河的情绪终于在瞬间崩溃,再也无法继续维持精英做派,用力将手握成了拳头。
下一秒,只见他箭步向前,猛然一拳击中肖铎的眼眶,将人推得直踉跄。
肖铎眼前发黑,错觉脑袋里像是有一口大钟在震,激得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不管不顾地试图寻找出口。
在纯粹本能的驱使下,他立刻反扑过去,毫不客气地回敬了赵星河一记勾拳。
两个人原本就都憋着一口气,正愁无处发泄,像这样互相报复的机会难得,当场拳脚相加,很快就打得不可开交。
尽管肖铎是专业运动员,赵星河也有锻炼的习惯,爆发力惊人,每一下都制造出实质性伤害。
他们俩体格相当,脾气上来了缺乏控制,躲闪避让之间偶有失误,频频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肖铎反应敏捷,赵星河则舍命相拼,一时难分胜负,只剩下纯粹暴力的对抗。
直到停车场管理员从监控中发现异常,匆忙赶到现场,才阻止了双方的斗殴行为。
此时,两人脸上都已经挂彩,身上的衣衫也变得一团凌乱。肖铎浑身像火一样滚烫,稍微动动便剧痛无比,感觉下颚仿佛被击碎,脸也肿得老大。
他勉强睁开眼睛,透过脸上的血污看清对手,却见赵星河疼得龇牙咧嘴,显然也吃了大亏。
肖铎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仰面躺到在地,红肿的嘴角裂开一丝笑意,竟比在世界大赛中打赢决胜剑还要高兴。
为阻止管理员报警,赵星河不得不亮明身份,并用一盒香烟和一只都彭打火机为两人换取自由。
事实上,停车场管理员也懒得管闲事,只是因为公共场合的监控视频与警方联网,才勉为其难地口头教育一番,很快便挥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肖铎不想让杨梅担心,顶着一张大花脸就冲向电梯,恨不能立刻回到爱人身边。
站在电梯口,赵星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有话要说:“我就不上去了。”
他的下颚已经高高肿起,左右脸颊都布满青紫色淤痕,嘴角还有未擦干的血迹,看上去很是狼狈。
见对手这副模样,肖铎难免心情舒畅,反复提醒自己,方才没有笑出声来。
赵星河暗暗骂了句脏话,勉强继续道:“我听到了阿梅的留言,知道你们回来找我,也知道她想干嘛……多余的话没必要再讲。”
听闻此,肖铎也收敛情绪,直截了当地反问:“你愿意吗?”
“我可以说‘不’吗?”
肖铎抿紧嘴唇,任由伤口刺痛神经,谨慎地保持着沉默。
赵星河没有等他回答,只是悠然地长叹了一口气,又拍拍他的肩膀,垂着脑袋转身,拖着脚步朝自己的车位走去。
电梯停靠,轿厢里的灯光再次照亮停车场,也将人影拉长。
背对着光线,赵星河像个背负着沉重行囊的旅客,每一步都走得摇摇晃晃。终于,在肖铎踏上电梯之前,他尽可能大声地喊道:“比赛加油,还有……”
电梯门徐徐合拢,将对方的回应封闭,再也听不分明。
赵星河从衣兜里掏出车钥匙,忍痛弯腰,勉强坐进了驾驶座,悄然发动引擎。
汽车发动机制造出单调而持续的声响,引发车身微微抖动,也让神经暂时得以麻痹。他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对她好点。”
第68章 肖百君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 欢迎您收看第32届奥运会男子花剑团体的决赛; 中国队迎战法国队。”
帝都妇产医院的VIP病房位于住院部顶楼,拉开窗帘便能俯瞰城市周边的景色; 室内的各项医疗设施齐全,布置温馨浪漫。这里还配备了专职的医生护士,随时满足产妇的需要; 也让家属心甘情愿地支付高昂的住院费。
此刻; 客厅里的中央空调已开至最大功率,源源不断地制造出冰凉舒爽的空气,却不足以冷却电视机前观众们的情绪。
随着画面切换; 喇叭里传出字正腔圆的解说声:“这是争夺本届奥运会男子花剑团体金牌的比赛,中国队在四分之一决赛中淘汰了上届奥运会的冠军俄罗斯队,然后又战胜了意大利队,强势挺进决赛。现在; 即将由中国队对阵法国队……”
林文慧的神经早已紧绷至极,只顾得拍拍身旁的沙发,冲杨梅的父亲招呼:“亲家; 别忙了,快来看比赛。”
轻轻关上卧室的门; 杨爸爸蹑手蹑脚地凑近,一边佩戴老花镜; 一边询问:“中国队在哪边?”
“还没轮到运动员出场,”肖振华也死盯着电视屏幕,不敢移动视线; 却还惦记着媳妇和刚出世的孙女,“小妮子和她妈妈呢?”
杨爸爸露出慈祥的笑容:“小家伙刚洗完澡,阿梅不敢看比赛,留在房里陪她睡觉。”
镜头切换到千叶市的幕张会展中心,14米长的银色剑道上,阔步走来三位白衣剑客。他们的衣袖和裤缝分别绣有金红色的纹章,与五星红旗的颜色遥相呼应,无声地彰显出自己的身份。
肖铎走在最后,步伐轻快而矫健,却又不失威严霸气,一出场就赢得了满场欢呼。
“四天前,我国选手肖铎刚刚在这里战胜意大利选手,赢得了本届奥运会男子花剑个人比赛的冠军。今天,他能否率领队友,为奖牌榜再添一枚金牌呢?我们拭目以待。”
播音员的声音略显激动,对比赛结果充满期待,甚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随后出场的法国选手被一带而过,来自美国和匈牙利的两位裁判分别就位,屏幕下方挂起国旗和计分板,比赛随时准备开始。
第一局,中国队派出的是一名左手持剑的老将。
他与肖铎同龄,有着丰富的国际大赛经验,在场上坚持稳扎稳打,率先将比分推到4:3。见此情形,法国队的选手主动申请换剑,调整节奏之后,强攻两分,果断拿下了第一局。
病房里爆发出一阵惋惜的哀叹,林文慧随即站起身来,在窗前来回走动,反复做着深呼吸。
肖振华原本也有些沮丧,见她如此急躁,不禁好气又好笑:“比赛刚开始,打到四十五分才算赢呢,你现在着急有什么用?”
林文慧摆摆手,懒得多作言语,好歹坐回到沙发上。
第二局轮到肖铎出场,对阵法国队的恩佐·杜兰。两人曾在其他世界比赛中多次交手,非常熟悉彼此的套路,几乎每一剑都有攻防转换,比分始终胶着,任何一方都无法拉开差距。
八分钟之后,恩佐凭借一次大弓步进攻刺中,将比分锁定为8:10。
裁判吹哨宣布比赛结束的时候,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扼腕叹息之声,似乎对男花个人冠军的表现非常失望。
林文慧心疼地说:“两天连续四场团体赛,体力消耗太大了。”
肖振华拍了拍她的肩膀,予以某种无声的慰藉,却也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为儿子的状态感到担忧。
只有杨爸爸依旧信心十足:“他会把分数追回来的,个人赛不也是中场落后,最后反超吗?”
中国队第三个上场的,恰是去年的世锦赛八强,曾败在肖铎手下的年轻队友。
经过奥运会赛场的磨砺,年轻人迅速成长了起来,面对法国人的强势进攻,并没有自乱阵脚,而是稳扎稳打地咬住比分,最终赢四剑、输五剑。
第三局比赛结束,双方战成了12:15。
“国际级别的比赛,运动员的水平其实都差不多,考验的是心理素质。”
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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