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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追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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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喝口豆浆,这豆浆冷的。”
程关见状,忙不迭将自个儿的甜豆浆递了过去。事急从权,程观宁也不跟他客气,赶忙接过大碗,一边送到儿子嘴边,一边关照他慢点喝。
“咕咚咕咚”喝下两口凉凉的甜豆浆,冬冬的小舌头稍微舒坦些了。与此同时,生怕他再被烫着的程观宁已然另外夹了一只完好无损的小笼包,轻轻咬破了皮,将里头的汤汁倒进勺子里。她吹了吹不那么烫的汁水,喂儿子喝下,再把小笼包放进他的碗里,让他慢点儿吃。看着儿子用勺子舀起经过处理的小笼包,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程观宁才放心地转移了视线,若无其事地将那只方才被他咬破的小笼夹了起来,送进自个儿的嘴里。
她对自己的儿子,是真心疼爱。
程关默不作声地将这一幕幕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这样想到。
是啊,大概也只有深爱着孩子的母亲,才能如此自然地将沾满孩子口水的食物吃进自己的肚子里了。
程关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起身又去买了碗甜豆浆。
“冬冬,觉得烫了就喝一口。”把新买的豆浆放在小家伙的面前,他和声细语地嘱咐着,不紧不慢地落座。
“不需要的……”程观宁没料想他一声不吭就给儿子买了这么一大碗,下意识地就要谢绝。
“买都买了。”
“可是喝不掉啊。”
“喝不掉,我喝。”
程观宁无言以对了:她吃儿子动过的东西,这不打紧,因为她是孩子的妈妈,不会嫌弃,可他呢?只是个跟儿子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罢了,她怎么好意思让他吃儿子吃剩下的食物?
“冬冬,快喝,叔叔特意给你买的。”这话当然不可能是她说的,而是自来熟的程关讲的,他不光笑容可掬地催着她儿子快点享用,还特地强调是自己专门替儿子买的,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程关能安什么心?故意这么一说,无非是希望小家伙能领他这份情,赶紧喝一口凉丝丝的豆浆。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小冬冬听了他的话后,不但没赶紧照办,反而还犹豫不决地看向了自己的妈妈。
这是程叔叔掏钱买的,他可以喝吗?
从小就被妈妈教育不能随随便便拿别人的东西,冬冬没敢轻举妄动。见他这般反应,程关诧异过后也就回味过来了,顿时只觉这小家伙乖巧得让人心疼。
“别看你妈妈,快喝吧,你妈妈同意的。”他煞有其事地说着,又忍不住看向对面的姑娘,“不是我说你啊,孩子有教养是好事,但你把他拘得太紧了,反倒过犹不及。”
程观宁听他这么说,不知是该吐槽还是该反思,但不论如何,她最终还是温柔地朝着儿子笑了笑:“喝吧。”
小家伙其实也挺想喝这碗凉丝丝又甜滋滋的豆浆的,得到了妈妈的首肯,他心生欢喜,也不忘向程关道了谢,再捧起碗来享用美味。
有小孩子在,三人吃点心的速度难免慢了些。程关倒是无所谓,反正在这对母子面前,他有的是耐心。更何况,他还能趁此机会多跟程观宁聊上几句,简直不要太划算。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样子,小冬冬吃饱了,豆浆呢,果然只喝掉了不到半碗。程观宁见状,正要拿起大碗帮忙解决,面前的男人就眼疾手快地把碗端了过去,仰头一饮而尽。
眼睁睁瞧着他真就把儿子喝剩下的东西灌进了肚子里,程观宁心情有点复杂。
“你……不撑吗?”
“不撑,也就一泡……也就一碗水的事,上趟厕所就没了。”
实际上还是挺撑的,只是,再撑也不能让自己看上的姑娘去撑啊。
如是思量的程关全然没有想到,还有可以把豆浆搁着不喝这个法子。不过,就算他想到了这一点,恐怕也仍是不会浪费的,因为,从两次同席用餐的经历来看,程观宁是倡导“吃多少点多少,不可浪费”的理念的,并且,她也是这么教育自己的孩子的。而他呢,不想给小家伙当反面教材,更不想让她以为,他仗着自个儿经济条件不错,就不懂得珍惜食物。
总而言之,这剩余的半碗豆浆,他是喝定了。
决不后悔的男人当天晚上就感受到了来自豆浆的深深恶意。
你大爷的……平时喝那么多可乐都没事,怎么今天喝了两碗豆浆,就离不开厕所了呢?
第39章 过去
几天后; 程妈妈的检查结果陆续出来了。
这天下午; 程观宁在医生面前坐了很久; 走出诊室的时候; 她的心情是沉重的。
医生说,经过这几年的保守治疗; 母亲的病情并没有明显的好转,只是勉强控制住了而已。这一次; 她受了刺激,紧急入院,身体免不了变得糟糕了一些。医生担心,再这么拖下去,恐怕会造成相当严重的后果; 建议她尽快进行手术治疗。
程观宁当然也希望母亲的病能尽早得以根治,可是; 钱是一方面的问题; 手术所带来的风险以及母亲身体能够承受的负荷,也是另两个巨大的难题。
从诊疗室一路走回到病房,程观宁一直在沉思着该如何是好; 直到忽然发现了一个在病房外徘徊的身影; 她才不得不从思考中抽离出身。
“你怎么又来了?”等到确信了来者何人之后,她更是快步走上前去,面无表情地发了话。
吴志昕见她出现了,略紧张地朝她笑笑,说:“我是来看阿姨的; 可是我看到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不认识的人……”
程观宁一听这话,不免愣住。她狐疑地打量来人片刻,随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房门前,透过玻璃往里一瞧——这不是程关吗?他怎么也来了?
收回目光,她重新注目于身侧的男人:“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稍微顿了顿,她又说:“谢谢你还记着我妈妈,不过我想,她应该是不太乐意见到你的。”
“我……”
“你也看到了,她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如果你是真心为我妈妈好,还是请你回去吧,不要勾起她的伤心回忆。”
吴志昕似乎是想努力地辩解些什么,奈何话刚起头,就被程观宁不咸不淡地打断了。
“还有,上次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真的真的不要再来找我们了。”
被女孩反复拒于千里之外,吴志昕又慌又急。他很清楚,假如他不硬着头皮坚持下去的话,那么他真的就要跟这一家人永远地说“再见”了。
他不想,他不愿,他还有他的执念,有他想要补偿的亏欠。
“对不起,观宁。我知道,我以前太软弱、太不成熟,我爸爸也做了很多伤害你们的事,可是,我……我的心从来没有变过,你们觉得我离经叛道也好,心血来潮也罢,我都是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就算……就算程老师已经不在了,就算你们心里怨我、恨我,我也还是……”
“够了。”男孩说得情真意切,眼眶都不知不觉地红了,然而,与他年岁相仿的女孩却猝不及防地开了口,将他最后的那几个字堵了回去,“事到如今,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将女孩拧眉责问的模样看在眼里,吴志昕忽然有些恍惚了。
她和那个人很像,尤其是不高兴的时候,表情都一模一样。
忆及故人的音容笑貌,吴志昕忍不住自嘲一笑:“是啊……没什么意义了……”
他再如何忏悔,再如何痛苦,逝去的人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可是……可是啊……
“我想见她,想告诉她,当年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玩笑,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她,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
眼看着面前的大男孩突然面露哀戚,紧接着竟就潸然泪下,程观宁仿佛也被这种翻涌而来的情绪所感染,一下子酸了心。
“求求你了,你让我见见她好不好,让我见见她……”
不多久,吴志昕便抱着脑袋蹲下身子,全然不顾周围投来的诧异目光,兀自蹲在那儿失声哭泣。
看着这样的他,程观宁恍然记起了多年前那个咧嘴大笑的阳光少年,一时间不免五味杂陈。她仰起头,闭了闭眼,最终低眉俯视着他的发丛。
“你起来吧。”
吴志昕没反应。
“我告诉你,她在哪里。”
短短一言,就像魔咒一般,瞬间定住男人微微颤抖的身子。吴志昕半信半疑地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泪痕。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程观宁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太坚强的性子,可若不是真心伤痛到极致,他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哭成这样。所以,看着他眼眶通红的模样,她没来由地觉得有些难受。
许多年前,她和他的关系其实还算不错,她当他是朋友,他也当她是好伙伴,两人虽称不上无话不谈,却也曾一起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只可惜,造化弄人,他喜欢上了在世人眼中不该喜欢的人,而那个人,就是她唯一的姐姐。
当时,姐姐在他就读的那所高中任教,她比他年长整整八岁,可他却情不自禁地恋上了她。东窗事发,他那有权有势的父亲极其震怒,不但找人劈头盖脸地羞辱了姐姐一番,还千方百计败坏姐姐的名声,誓要给这个“勾引”自己儿子的“老女人”一个教训。那时,程观宁的父母早已离婚,程妈妈的前夫虽然在当地也算得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再婚之后,他却没再管过她们母女三人。是以,大女儿遇上这样的麻烦,他身为人父,却全然无动于衷。得不到家人有力的庇护,姐姐那一阵过得非常艰难,连带着自个儿的母亲和妹妹也遭人指点。直到试图反抗却最终失败的少年被父亲强硬地送去国外,而姐姐也被逼得从学校辞职,这场无妄之灾所引发的风波,才日渐平息。
对于家人在那段岁月里所遭受的一切,程观宁是愤恨却无力的。她的姐姐分明没有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来,并且多次毫不含糊地拒绝了吴志昕的示爱,可无论是知晓内情的当事人家长,还是不知其事的旁观者,却都将错误归咎到姐姐的头上。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姐姐年长又为人师表,更是因为吴家人不容撼动的豪门背景——他们可以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而她的姐姐,却只能任人鱼肉、百口莫辩。
是的,她们的亲生父亲对她们的遭遇不闻不问,她们就成了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那一类人,她们甚至连个愿意为她们出头、愿意给她们安慰的爸爸都没有,怎么可能不被吴父捏得死死的?
那真是一个噩梦啊!
所幸梦境终归有结束的一天。事过境迁,只要姐姐不再跟吴家的任何人扯上任何关系,那么,再深的伤口也会慢慢愈合,她们母女三人总能够开始新的生活。
程观宁曾这样天真地想道。
然而,她猜得到故事的开头,却怎么也料不到故事的结局。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姐姐找了一所离家较远的民办小学入职,逐渐找回了平静的生活。奈何好景不长,四年前的某一天,她那温柔善良的姐姐在回家途中看到两个孩子在河里挣扎,想都没想就纵身跳了下去。结果,两个失足落水的孩子被救上了岸,可体力不支的姐姐却沉入了水底。
长姐的不幸死亡,给身体本就抱恙的母亲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也令她彻头彻尾地告别了少女的时代。她不得不以瘦弱的肩膀独自担负起整个家庭的重担,也从此变得愈发沉默寡言、清冷内敛。
怨吗、恨吗?她想,她不是不怨,也不是不恨,可她和她的姐姐一样良善,明知一切皆是因那个控制不住自己的少年而起,却没法真就将他视为仇敌。毕竟,他对她的姐姐很好、很尊重,待她也是亲如家人。他自始至终都想护着姐姐的,只可惜,事与愿违,他根本斗不过他的父亲。
罢了,倘若姐姐还在的话,一定也不会怪他的。
“你快点起来吧,我告诉你,我姐葬在哪里。”
一刻钟后,吴志昕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只是眼眶依然有些红。程观宁劝他回去,他却迟疑着表示,自己还是想进屋探望程妈妈。
程观宁无语,木着脸看他,口气凉飕飕的:“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是没听懂,对吗?”
吴志昕瞬间尴尬。虽然个头要比女孩高,但他实际上还小她一岁,加上她的性格比较成熟,自打两人相识以来,他大概一直都是被她当成小弟弟的——只有她“教导”他的份,从来没有他“仗势欺人”的时候。
所以,听程观宁冷不丁用长者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吴志昕不由自主地就怂了。
“那、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一定要打电话联系我。”
程观宁不置可否,依旧面无表情地注目于他。在这等饱含压力的注视下,吴志昕只好乖乖地告辞了。
第40章 乐意
目送了吴志昕高大却不挺拔的背影; 程观宁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转身推开了背后的房门。偌大的病房里; 程妈妈正和程关聊得开怀; 笑得那眼角的皱纹就没消失过。程观宁也是闹不懂了,这程关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能耐和魅力; 直把自个儿妈逗得合不拢嘴?
不解归不解,他愿意花时间、花精力逗程妈妈开心; 她还是感激他的。
再一次错过了究其原因的机会,程观宁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恰逢程妈妈刚好抬起眼帘,注意到了她的出现。
“宁宁回来了。”
“妈。”她喊了一声,目视病床前的男人回头并迅速起身; “你来了。”
“来看看阿姨。”程关微笑,神态自若。
“小程真是有心; 休息天特地跑来陪我聊天解闷。”没等程观宁作出回应; 程妈妈就忍不住夸奖了跟前的小伙子,“宁宁啊,就快到中午了; 你招待小程到附近的店里吃顿午饭; 顺便帮妈妈也带一点回来。”
只是,当女儿的万万没想到,母亲前脚刚夸完人,后脚就话锋一转,直接支使她带程关去吃饭。
程观宁微微一愣; 下意识地抬手看了看表,发现眼下连十一点都没到,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妈,这才十点五十分,吃午饭还太早了。”
话音刚落,程妈妈就脸色一变,嗔怪道:“诶——你这孩子,人家是客人,专程过来看我,肚子肯定饿了,早点吃饭又怎么了?再说了,你们走到餐厅不是还要点时间吗?”
被反驳的程观宁一头雾水,不理解母亲作何如此积极地催着自己去请程关吃饭——难道她连这点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还会真让人饿着肚子不成?
“没事的,阿姨。您要不觉得累啊,我再陪你唠会儿嗑。”就在这时,程关善解人意地发话了,一边说还一边笑眯眯地坐了下来。
程妈妈当然不能承他这份美意——跟她这个老太婆侃大山有多大用?得多跟她女儿交流交流,才是正经啊!
于是,中年妇女笑容可掬地婉拒了他的好意,还以自己饿了为由,催着两个年轻人立刻就去就餐。程观宁没办法,虽然觉得程妈妈有点热切过头了,但她还是听了母亲的话,跟程关一道离开了病房。
两人就近找了个饭馆坐下。席间,程关多次跟小姑娘说话,她都心不在焉的。起初,他还以为,是她这阵子太辛苦,精神不济所致,可没一会儿,他就意识到,她有心事。
程关想了想,认为也只有程妈妈的病能叫她如此了。
“阿姨的检查结果怎么样?”他状似不经意地一问,果然发现对面的姑娘手头一顿。
“不是太好。”过了好几秒,程观宁才低声作答,看似若无其事,重新动筷。
“怎么个不好?”听了这样的说法,程关自然重视起来。
然而,他竖起耳朵等了半天,也没能等来程观宁的回复。
“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他只好委婉地鼓励她开口,奈何对方只微皱着眉看他一眼,就埋头不吭声了。
看她双唇紧抿的模样,男人恍然大悟。
“你知道的,我认识几个当医生的朋友,虽说他们本人未必能帮得上忙,但总归是医学界的人,朋友托朋友,肯定对阿姨治病是有帮助的。”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女孩微垂的面孔,他极富耐心地劝导着,“如果你是不想欠我这个人情,那我觉得你就是因小失大了。我问你,现在是你妈妈的身体重要,还是你欠不欠我人情重要?”
被对方一语道破自己的顾虑,程观宁抬眼与他对视,良久无言。
程关见她这种反应,就晓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他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还觉着有些无力。
“你这个人,别的都好,就是什么事都爱自己扛。可是,你得明白,你不是女超人,不可能事事都应付得过来,适当地寻求一下别人的帮助,适当地依靠一下别人,有什么值得你纠结的?人生在世,本来就有很多靠一己之力办不到的事,要都像你这样,人和人之间互帮互助的友爱氛围还怎么营造?”
男人振振有词地说着,听得程观宁忽然眉角一跳。
是了,他就是有这个本事,把正儿八经的事说得跟相声似的。
面前的姑娘虽然表情有了点松动,但仍旧没有松口的迹象,程关见状,这便再接再厉道:“说真的,我挺喜欢阿姨的,她是个很和善也很亲切的长辈,我真心希望她能恢复健康。”
见程观宁似有动容,他忽然沉默下来,又冷不丁沉声开了口:“其实我跟你一样,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我父母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离婚了,我是跟着我爸爸过的,这么些年,我几乎都没怎么见过……那个女人。”
听男人毫无预兆地谈及自己的家事,又听他刻意避开了“妈妈”这一称呼,程观宁心中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受来,好像是同病相怜,又像是惺惺相惜。
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再无笑意的脸,目光也不自觉地变得柔软起来。
“所以,尽管才跟阿姨认识没多久,我也看得出,她是个好母亲。”略显涣散的视线忽而集中回来,程关重新凝眸于女孩的眉眼,一字一句地说着,“这样一位值得尊敬的好妈妈,应该活得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四目相对,男人没再继续谈论他的父母,而是让谈话的重心又回到了程妈妈的身上。然而,程观宁仿佛却能从他沉静的眼神中读出一种恳切,以及……少许的惆怅与落寞。
她想,他跟他母亲的关系恐怕不怎么样,因此,他才会隐约地羡慕着她,羡慕她有一个爱她的妈妈。
是啊,那是她唯一的母亲,是从小疼她、护她的母亲,她不能让妈妈有事。
思及此,先前还在迟疑的姑娘终于下定了决心,张嘴将母亲的病情简单告知与男人。程关认认真真地听完了,表示自己认识的人里头还真有这方面的专家,他会尽快想办法替她联系,听听那位专家有没有什么好的治疗建议。
对方如此爽快利落地提供帮助,且又是“对症下药”,程观宁打心眼里感谢他。可大恩不言谢,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最后也只化为一句真诚的“那就麻烦你了”。
“你又跟我客气。”
听程关故作不满地说罢,程观宁低眉笑了笑,并未接话。过了有一会儿,她才抬起眼帘,定定地直视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了句话。
“我们认识以来,一直都是你在帮我的忙。”
突如其来的话语令低头进餐的男人不由一愣,他抬起头来,对上女孩清澈的目光。
须臾,他莞尔失笑。
“我乐意。”
因着程关字正腔圆的一句话,程观宁被逗乐了,原本沉重的心情似乎也得到了些许缓解。
是以,这一顿饭,两人吃得相当融洽。程关暗自窃喜,原打算继续在女孩面前刷好感的,奈何回医院的路上就接到了一通紧急电话,要他赶紧去处理一份重要的文件。程关没办法,只能安慰自己,以后有的是机会跟小丫头套近乎,现在太热络了反而过犹不及。
这样想着,他便直言说明自己有事,需先行一步,顺带把替程妈妈带的饭菜递向了程观宁。可就在女孩快要接过塑料袋的一刹那,他却冷不丁把它收了回去。
“等等,你先跟我去趟停车场,我有东西给你。”
程观宁想不出程关要给她什么,可她在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成了可以相信的朋友,所以,推辞了两下发现盛情难却,她也只好乖乖跟着走了。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五分钟后男人从后座上拿出来的,居然是一大盒包装精美的进口巧克力。
“给冬冬的。”
程观宁连声谢绝,无奈对方是铁了心要把礼物送给她的儿子,因此不由分说便将打包的饭菜和巧克力礼盒一道塞进了她的手里。
细腻的触感自手心划过,程关心头一动,顾得不贪恋或回味,面上就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这也是朋友送的,家里还有好几盒,吃不掉,放着不是浪费吗?”
其实是他记着小家伙爱吃巧克力,专门去超市的进口专柜买的,小票还在他那钱包里躺着呢。
“孩子喜欢吃这个,你就替他收下。我是送给他的,又不是送给你的。”
这句话倒算不得在作假,毕竟,他没有忘记第一次送母子俩回家那天所听到的对话。小冬冬明显是很喜欢吃巧克力的,但碍于家里的经济条件实在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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