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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薄凉前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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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哭!现在哭也来不及了,贺明宸若是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你觉得他还会喜欢你吗?”

    他改而咬住她的锁骨,喜欢这个词对他而言太过可笑,他的嘴角明显带着讥诮的笑意。可他却不得不承认,即使他再怎么不相信情爱这回事,贺明宸看聂真真的眼神的确该死的都是爱意!

    聂真真紧抓着他不放,牙关紧咬,泪水更甚,看在他眼里全是不甘,是因为贺明宸吗?

    “聂真真,不要激怒我,老老实实的看着我,只能看着我!”他凶横的抓紧她的短发,柔顺的发丝在他指间缠绕,他抖着唇瓣,脸色苍白。

    他终于发现了她的异常,她嘴角上扬,是想努力的笑,她一贯这样,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劣势,总是不自觉的摆出一副骄傲的姿态,可脸上弥漫的泪水意外的遮盖住她锋芒的棱角,此刻她在他怀中柔弱的和她的年龄比较相符——他差点忘了,她还只是个孩子。

    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是不是都憧憬着王子骑着白马向自己走来,牵着自己的手享受一世的安稳?她眼中的王子,就是贺明宸吗?

    他恨极了这个想法,她娇笑着叫着贺明宸“学长”,语气软糯,不像她喊他,冷冰冰,坚硬的口吻。

    他俯下身子再次咬住她的唇,这一次,聂真真忍不住痛呼出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一个字:“疼……”

    声音极其轻微,如蚊蝇飞过的低唱,韩澈听的真切,光影交叠在他脸上,他惊异的眸光中似是懊恼似是顿悟似是惊喜。

    他竟然忘了她的伤还没有好,她哭是因为他弄疼了她?不是因为贺明宸?

    他的唇来吻遍她的,沿着唇线勾勒了一圈,她原本就红艳的娇唇在他的舔弄下更是显得娇艳诱人,而这里她能够诱惑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他的手指抚过她的唇瓣,暗影里,她看到他刀削般流畅的轮廓,俊美而邪恶……

    世上的讽刺的事情天天都在发生吧?

    就像现在,韩澈坐在她对面,悠闲的拿着早报翻阅着,她则安静的坐在他的右手边,厨房里他请来的佣人正在准备早饭。

    一切都没有改变,只不过换了场地,他把地点从韩家小楼搬到了这里,而原本在这里的聂绵卿倒是住进了韩家。

    上午她没有课,下午有两堂实验课,没有必要起这么早,不过一早上她就被他抓起来吃干抹净,现在浑身上下没一点力气,急需补充些能量。

    佣人将温热的菜粥端来放在她面前,她点头道谢,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没有发现佣人偷偷打量她,用一种审视的眼光。

    早餐结束后,韩澈突然对着那佣人说到:“你做完这一顿就可以不用来了。”

    聂真真和那佣人都很不解,尤其那佣人惶恐的问道:“先生,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小姐的饭菜都是按照您要求的做的。”

    韩澈很不耐烦的朝着那人挥挥手:“钱我一分也不会少你的,现在就走吧!”

    佣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他打发了,聂真真歪着脑袋想着是不是这位大婶不太会煮咖啡?

    韩澈这么挑剔的人,很有可能因为一碗咖啡没煮好而开了她!她点点头,偷偷端起他喝剩下的咖啡,想要尝一尝。

    咦!她一看,咖啡被他喝了大半,如果煮的不好的话,没道理喝了这么多啊!那这人究竟是因为什么?

    咖啡杯贴着她的唇瓣,韩澈回过头来看向她,以为她是要偷喝咖啡,大声吼道:“聂真真,你又不听话,不是告诉你不能喝这些刺激性的东西吗?”

    聂真真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手一抖,差点打落了杯子,她很无辜的摇摇头,又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是要偷喝这玩意儿。

    “人赃俱获,还想抵赖?”韩澈大步走过来,夺过咖啡杯,奋力摔在餐桌上。

    聂真真白眼一翻,什么叫人赃俱获?我还抓奸在床嘞!她什么也没做好不好?

    她踮起脚,捧住他的脸,将唇瓣贴近他的鼻尖,张开嘴哈了一口气,用口型问道:“有吗?”没有吧?哪里有一点咖啡的香气?

    他的眼神怒意消散瞬间变得幽暗,她是对他这样,还是历来做事就是这样?

    这样的举动,她不知道是极具诱惑性的吗?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放开手想要后退,他的动作比她快,揽住她的腰肢抱起她,她低声叫着双臂攀住他的脖颈。

    “丫头,跟你的学长,你也这样吗?”

    聂真真大眼睛眨呀眨,她和学长哪样?她听不懂,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的沉默让韩澈垮下了脸,看来这丫头还需要看得再紧些,没得又对谁做出方才那样诱人的举动。

    “不要忘了我的话,除了我,别的男人都要离的远一点!不然……”

    他是在吃醋吗?她知道这种可能性有。就像原子的活动定律,总是按照轨迹来,出现在意外轨迹里的可能性有吗?有,但是这几率是零。

    多矛盾,矛盾的让人忧伤。

    她任性的在他狠心的话出口前捂住了他的薄唇,她只想听前一段,不想听他后面的话。

    “为什么?”她动了动唇瓣,依旧只有口型没有声音。

    韩澈疑惑的望着她,她又比划了半天,指了指厨房,又做着系围裙的动作,他才明白她指的是辞退佣人的事。

    “我讨厌她看你的眼神,她有什么资格用那种轻视的眼神看你。”

    他的口气轻缓的就像是陈述句,可却暗含着有力的愤恨,这股恨意让聂真真浑身一震。

    他知道他都在说些什么吗?他是不是对每个跟过自己的女人都这样?所以,身边的女人才会络绎不绝?

    他知道她完全招架不住吗?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她都不是他这个成熟男子的对手。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每一次,耻辱渐淡,不甘越来越强烈。

缘起 第029章:暗藏的爱慕

    两周后,聂真真从医院里出来,撑开双臂仰天大叫了一句:“啊……”

    尾音拖得老长,太久没有说话了,这样大叫的感觉真是好。她调皮的伸出舌头来,上上下下的翻卷着,嘴角的梨涡深深陷下去,这样活动自如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那天晚上韩澈回来的时候,她还在准备第二天实验课的资料,核对一些数据。

    听到密码锁的滴答解锁声,忙从书房里跑了出来,冲到玄关处,拉着他的手弯了眉眼。

    韩澈虽已习惯和她亲密的举动,可这样拉手的简单动作在二人之间却是少有的,他在那一刻晃了神,望着她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一手按住她蓄着短发的脑袋,眼角暗藏宠溺:“不是要告诉我,你在实验室里又有了什么奇怪的发明创造吧?”

    前两天她就突然带回一管子奇怪的东西回来让他闻,结果毁了他的三观,而她却径自托着下颌回到书房修改数据去了!

    这丫头,是越来越不怕他了!明明开始的时候,是很怕他的!

    聂真真扬起脑袋,咯咯笑了:“韩澈,韩澈,韩澈。”她晃着他的胳膊不厌其烦的叫着他的名字。

    “嗯,嗯,嗯……我听到了,说什么事?”韩澈被她飞扬的笑容打动,应答中傻气十足,二人都浑然未觉。

    原来,她真正的色彩是这样的!确实如聂绵卿所形容的那样,是个开朗活泼的孩子!

    她在他面前,惊慌的,倔强的,愤恨的,不满的,沉默的,恐惧的……全都是阴暗的,除了她考上A大和——今天!什么事让她这么高兴?

    聂真真对着他吐了吐舌头,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他总算是明白过来,第一反应是将她抱起来,笑到:“那也就是说,今天可以不用忍着了?你也可以痛快的叫出来……”

    “你!”

    聂真真的好心情全被他破坏了,拍打着他的肩膀,抗议着要下去,韩澈不由分说抱起她直奔主题……

    聂真真想自己一定是刚才看数据把脑袋看糊涂了,要不她怎么会问出那样糊涂的问题?

    “韩澈,你会这样留我多久?”

    她就是这么问的,无论过去多少年,她都不会忘了当时的心情,那种少女带着忐忑的心,问着情窦初开的她仰慕的男子。

    韩澈闭着眼懒得睁开,揽在她肩头的手臂却收紧了。

    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还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离开他吗?做他的女人究竟是哪里不好?她要什么他都可以满足她。

    “这个问题,以后不要再问了,多无聊。”他浅浅一句算是带过,留给她模棱两可的猜疑。

    “可是,如果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只跟我在一起行吗?”

    她卑微的少女心,那个时候已然开始萌动,他的强势不止冲撞了她的身体,还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线,在她尚未察觉时,他已在她心底。

    韩澈挑了挑眉,这算是什么问题?长长地睫毛投下零碎的暗影夹杂着浅薄的呼吸,心跳显得有些蛞噪,他的沉默散发着孤绝的气息氤氲环绕。

    她凝望那一刻他慵懒却无比傲然的姿态沉默着,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却出声了,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痕迹:“好。”

    她愣愣的望着他,不能确定他刚才是不是说了“好”字,可他却已经沉沉睡去,那样安静的样子,会让她以为,方才她所听到的就只是幻觉。

    她暗自安慰自己,那不是幻觉,至少韩澈现在天天都住在她这里,应该是没有别的女人吧?

    她陷在一个人编织的世界里,任由对他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在心里搭成一座塔,一寸一寸,扎根牢固。在之后的某一天,他突然离去,这塔轰然崩塌,却留下苍白的残骸,动一动都绞得她心口生疼。

    韩澈食言了,他也许根本不记得曾经这样承诺过她,又或者,他并不觉得这样的承诺值得他放在心上继而照做,所以,他食言了。

    小四在学校门口来接聂真真放学,聂真真做了一下午的实验,脖子、腰都酸疼的很,坐进车里还在揉着脖颈敲着后腰。

    小四没有将她直接送回家,而是上了繁华的闹市区,绕到另一端僻静的郊区。聂真真发觉他走的路和平常不同,趴在座椅靠背上问到:“不是送我回家吗?这是要去哪里?”

    她从不用香水,也不用任何化妆品,淡淡的体香混合着实验室里各种试剂的味道,奇异的芬芳让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四眼光闪烁,轻咳了声答道:“总裁让接您去温泉会所,您明天不是不用上课吗?”

    明天是周末,她不用上课,那么韩澈意思是要和她约会吗?她弯了嘴角的模样映在后视镜里,被司机和小四看得清清楚楚。

    两人心里都有着相同的想法,难免腹诽:这小丫头眉宇间竟是春情,藏都藏不住,同那些曾跟过总裁的女人一样,起初要死要活,却都难逃最终的宿命!

    因聂真真在场,二人没有互递眼神,韩澈治下一向严厉,他们也习惯了不对上司的事情指手画脚。

    小四暗暗祈祷她的结局会比那些女人好一点,至少,她从时间上来说已经胜过那些女人了,这一晃眼她在总裁就快半年了。

    天墨集团温泉会所独僻在离闹市区最近的一块山道上,紧临林荫景观大道,景致秀丽脱俗,四周山峦起伏,翠竹绿树,绿草如茵。温泉会所就在雾气漂绕的景观湖中浮现,山光水色辉映,若隐若现,浑然天成。座座独立的原木小别墅,环湖矗立,纯朴自然。

    聂真真刚一下车便有侍者迎了上来领着她到了韩澈所在的小别墅。

    侍者给她开了门便离开了。聂真真推开门走进去,好奇的打量着里面。

    外间和普通的别墅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往里走却可以看见独立卫浴和专属泡汤池,一旁摆放着整齐的躺椅,设计私密而考究。也让头一次来的聂真真叹为观止。

    虽然知道他很有钱,但这有钱在她来看并没有具体的概念。

    他还没有来吗?现在时间也并不早了,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现在她给他打电话已经变得稀松平常,也不过是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今天在哪里吃饭这样的小事,今天也不例外。手机接通了,半天都没有接起。

    叮铃铃的响声伴随着震动似乎就在她耳边,她有些疑惑,这声音近的这么真实,并不像是她疑心了。

    电话在无人接听自动挂断之后,她又拨通了,这一次她没有把手机摆在耳边,而是在偌大的房中循着那铃声和震动声而去。

    这声音在她耳边越来越真切,越来越清晰,她心中一阵窃喜——他已经来了!

    “韩澈!”她循着声音推开眼前半掩的房门,一抬头,手上一松,手机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绽放的笑容瞬间枯萎。

    她看到了什么?他在做什么?他接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她看到这一幕吗?

    她见过这个女人,第一次见的时候太让她难堪和惊讶,所以她忘不了这张脸。尽管此刻,这女人只是侧脸对着她!

    韩澈长身立着,闭着眼,脸上的表情是她所熟悉的。

    韩澈突然闷哼着,伸出手臂来将身前江凌菲的脑袋抱住了,手指绕到她脑后,一把扯开她绾着的发髻,一头长发便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披散开来。他趁势将手指插进了她的发间,用力将她的脑袋靠近自己。

    两人脖颈交缠在一起,随着韩澈方才的举动一起高叫着发出一声叹息。

    “啊……”

    聂真真一把捂住脸不禁惊叫出声,她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当然明白他们准备做什么!

    如果不是她的这一声惊呼,他们到现在也没有发现已经有人进来并且盯着他们看了有一会儿!

    正是她的这一声惊呼引起了韩澈的注意,他迅速睁开了眼,锐利的双眸顿时锁住门口的她,她已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就那么呆呆站立着。

    聂真真用手指着他颤巍巍的说到:“你……你……你们……”

    江凌菲侧过头来,看到聂真真,脸上的浓妆也遮不住她此刻因嫉妒而扭曲的容颜。这个干瘪的丫头,是凭什么让韩澈如此留念!

    韩澈扯开她覆在自己身上的手,将掌中一枚小小的金属硬物塞进了西裤口袋,神情没有一丝慌乱,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他抬眼看向聂真真,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向她走过去。江凌菲不甘心的伸手想要抓住他,却落了空。

    “小菲,你先回去!”韩澈眼中只有门口呆立的聂真真,她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进来了?他还没有将江凌菲打发走,小四是怎么办的事!

缘起 第030章:失落的芳眸

    江凌菲不止一次见过聂真真,前一段时间听说韩澈已经甩了这个臭丫头,怎么现在她又出现在这里?

    她思想直接,方才聂真真喊着“韩澈”时分明是浓情蜜意的口吻,她恼羞成怒,走上前一手抓住聂真真的短发,另一手掐住她雪白的脖颈,面目狰狞的望着聂真真恶狠狠的说到:“臭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聂真真并不是轻易就甘示弱的性子,当即伸出手来也将江凌菲散在身后的头发扯住了,江凌菲立刻发出了一声尖叫,掐住聂真真脖颈的手也随即松开了。“啊!死丫头,放手!”

    “不放,要放你先放!”聂真真死死的抓住江凌菲的长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盛满倔强的味道。

    江凌菲不成想和聂真真这么一个小丫头扭打在一起,羞愤交加,扬起手来朝着聂真真的脸上就是一巴掌,长长的指甲,涂着OPI绛红色豆蔻划过聂真真白嫩的脸颊,一道鲜红的血口子伴随着一阵尖锐的疼痛出现在她脸上。

    聂真真因着这疼痛松开了手,可依旧不肯示弱,高挑的身子朝着江凌菲一撞,将她直撞到在地上。

    江凌菲跌坐在地上,指着聂真真不可置信的说到:“你,你打我?!”

    聂真真扯起嘴角,一抹被划破的脸颊,冷笑一声,觉得真是好笑,这就是恶人先告状吧?明明就是她先动的手!

    韩澈一直冷眼在一旁事不关已的看着,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眼神充满了玩味,脑子里竟奇异的兴奋起来。

    两人眼看着闹得不成样子,聂真真脸上那一道血痕鲜红夺目,让他的眉头微蹙。

    他抬起左腕看了看腕表,闹得时间够长了,于是走到了二人身边,分开扭打在一起的二人,伸手一把将聂真真拦腰抱起,对着江凌菲说到:“你先出去,跟个孩子这成什么样子!”

    “她……”

    江凌菲长大了嘴,并不赞同他的话,他这是在护着这个女人吗?孩子?这样的女人还能称作孩子吗?

    江凌菲不甘心的挽起韩澈的胳膊,韩澈冷眼扫向她,俊眉微挑,嘴角习惯性噙着一抹浅笑,停顿了片刻,朝着她柔声说到:“乖,听话。”

    她一身衣裙因方才两人的纠缠已是皱褶不平,脸上的妆也被聂真真抓花了,听到韩澈这么说,也不敢说不,只好点点头朝着韩澈说到:“那我先去了。”

    她狠狠的剜了聂真真一眼,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聂真真一直被韩澈抱在手上,直到房门被带上,他也没有松开。

    “放我下来!”聂真真咬着牙抬头瞪向韩澈怒道。

    韩澈看她恶狠狠的样子,一挑眉,点点头,双手一松,她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的她龇牙咧嘴,“啊……”她努力忍了还是没能忍住这一声惨叫。

    韩澈却仰头朗声大笑起来:“哈哈……”边笑边朝着真真伸出自己的手。

    聂真真依旧睁着一双大眼怒视着他,一挥手将他伸过来的手打落了,挣扎着摔疼的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聂真真,我看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惯得你如此骄纵?!”

    他将她拦腰抱起往沙发上一摔,勾起了唇角,俯下身子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丝丝缠绕。

    看到她一脸忧伤,娇唇也在微微颤抖,睫毛已有些湿润的雾气。

    韩澈不太喜欢她脸上这种忧伤的表情,倒是方才和江凌菲打架的样子更适合她,她这么忧伤为了什么?

    “你骗我!”她在他身下哑着嗓子委屈的说到,杏眼含泪,没有方才娇蛮跋扈的样子,神情恹恹的,抓住他衬衣的手也在慢慢放松。

    韩澈不解的看向她,他骗她?他曾经答应过她什么吗?

    她靠向他,手臂抵在他胸前,在触及他裸露的肌肤后又匆匆收回了。

    “不要,不要……”刚才才被江凌菲碰触过的地方,她不想要、受不了,他可以收放自如,她却做不到!

    “不要?才过了几天,老毛病又开始犯了?要告诉你多少次,你才能记得清楚,要不要都由不得你选择!”

    韩澈不懂她为何这般抗拒,女人的心思还真是奇怪,这个小女人的心思更是琢磨不定!

    可以在他面前辗转承欢,无限妖媚,让他缠绵到骨子里,有的时候,却又坚定要抗拒自己,甚至不惜以性命相抵!

    早上分开的时候,她还替他整理着领带,这一刻她却又摆出了这么一副抵抗的姿态!

    她被他抱起走出房间,摔进汤池。纤细的身子落入水中,猛烈地撞向柔软的水面,却是坚硬的触感,砸的她秀眉紧拧:“啊……”疼,疼,疼!

    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的身子,渐渐将她淹没。她闭上眼,看着韩澈不紧不慢的往池边靠近,她笑了。

    当水湮灭她的头顶,她愈发用了力,沉下去,眼角是偶尔的乍喜。

    “聂真真!”

    韩澈快速步入汤池,双臂穿过她的胳膊将她从水中捞起,言语里只有愤怒没有关切,“又想着花招威胁我?这池水淹不死人!”

    他的眼中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似乎隔着很远的距离望着她,她只隐约辨出瞳仁中灰色的淡影。

    “呵……我知道,你答应过我,和我在一起时,就只和我在一起!”她趴在他肩头,潮湿的衣物紧贴着她玲珑的身体。

    置身在这池水中,他的心仿佛成了湿透了的宣纸,再也不能薄了,透过那层不能说的朦胧,他的嘴角压抑不住凛冽的讥诮。

    她闭上眼,眼角湿了流光,点点滴滴与恨长……

    池水中泛起的涟漪荡漾,火热的温度中她等来无情的话语,驱散开湿润的雾气,她找寻不回失落的芳眸……

    他记起来,似乎是在某一天,她曾这么要求过他,他答应了。

    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太贪心了?该说她天真呢,还是愚蠢呢?他俯下身子,扳过她的娇躯,吻上她的颈椎。

    “丫头,你以为你是谁?如果我答应过女人的话都要做到,那我岂不是要忙死了?你也不算小了,男人在那种时候对女人说的话也可以信吗?不要告诉我,连这一点你都不懂!”

    破了的羞涩,无法再用任何美好的遐思去补救!聂真真的身子在颤抖,原因无法考量。

    灯光照在波光细细的水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绸缎。

    她的双臂被他束缚在身后,习惯了被他如此对待,盛开的过去式,凋零的现在。

    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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