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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薄凉前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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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臂被他束缚在身后,习惯了被他如此对待,盛开的过去式,凋零的现在。
他抱起她,她仰头望着上空,举头可见的是明媚,挥之不去的是忧伤,她自欺欺人的幻想,如这一池汤水,破碎的没有形状,不管他曾如何痴缠着她的身体,情人就是情人,是不该向他索取任何承诺的!
她幼稚的以为,任何因都有果,她忘了就连最诚实的分子式,在周密的计算过后产生的也不一定是有用的物质,她又凭什么期待他在她身上投放哪怕一微克的情感?
“不要想那些没用的,游戏规则是我定的,你只要好好取悦我,我保证你和你的母亲安享荣华富贵,否则,我什么都不能保证!”
他的眸光冷硬,罩在水汽弥漫的灯光下,像无暇的黑曜石般闪烁着美丽的光泽,这种美丽用任何华丽的辞藻都不足以描摹。
后来,她才在寸寸殇恸中领会,世上美丽到无可解释的东西都是有毒的,像C20H21NO4(俗称罂粟碱),她一个理工科出生的学生却领会的太晚,是她自己的错。
他不吝夸赞着她,虽然她的身体如此稚嫩,却是他所有的女人中最诱人的,他说她是尤物,对她越来越大方,他把他所说的荣华富贵放在她面前任其挑选。
她淡扫眉眼,对他所赠的奢侈品欣然收下而后束之高阁。他的话还能信吗?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男人的承诺都是“性致”之所至,均是未曾走心的。她不该信,也信不了。
这种封闭式的自我催眠方式,让她看不见,他的确没有再同其他女人有过纠缠。
他的身上永远残留着的都只有她的味道,淡淡的体香,干净清醇,只一点就在他身上浓郁的散发开。
他们的相处方式变得比以往更加沉默,她吝啬的不再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情绪。
哪怕在他开门前,她还在同梁初雪隔着电话哈哈大笑,等到他进了门,她已收了线,对他说:“你回来了。”
她神情恭敬,人就在他怀中,他却觉得她离他那么远,难道他进门时听见的笑声并不是怀中的女孩所发出?他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缘起 第031章:凄凉的姿态
聂真真对待韩澈的态度进入一种冷抵抗状态,她以为只要她克制,就可以阻止自己慢慢为之沉沦的心,而上天并不站在她这一边,暗中推了她一把,让她远离他的步伐再次向他靠近。
聂真真怎么也不会想到,江凌菲会给自己打电话,她们之间能有什么可说的?
“你不想知道现在我跟谁在一起吗?”
江凌菲带着挑衅的声音暗自妖娆,是她学不来的媚到骨子里的酥软柔糯,聂真真仔细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并没有男人的声音,却隐约听见水流的哗哗声。
她握着手机,脑子不受控制的开始浮现出韩澈赤身出浴的模样,没有看见脚下的阶梯,一下子踩空了,身子朝着阶梯下往下滚落。好在阶梯并不高,她情急之中摔下,扭到了脚踝,并无大碍。
“小菲……”
电话那头,她清晰地听见韩澈的声音,他在心情好的时候,对待女人总是温柔的,她也是他的女人,所以她很清楚这一点。
江凌菲高声应了,也不知是在应答韩澈还是应答聂真真——两人心照不宣,她这是故意向聂真真挑衅!
“什么事?”
聂真真犯不着因为韩澈和这个女人再起什么冲突,对韩澈而言,她越是闹,越是自取其辱。
尽管她遏制不住心上的不适,和他在一起越久,这具饱受折磨的躯体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他在她心里已然无处不在,深深的扎进了心田,他是如此坚硬,任她刻意忽视,还是在此刻被江凌菲随意挑拨之后,无情的刺痛着了她。
“哟,口气这么坏?澈知道你这副德性吗?”
江凌菲对她也是恨的牙根发痒,聂真真能真切的感受到,甚至很清楚,如果此刻她站在江凌菲面前,江凌菲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她咬碎!
“你很无聊吗?我要上课,没空跟你闲聊。”她焦躁的要挂电话,因为一个对女人根本都不在意的男人,她们还要继续这样毫无意义的对话多久?
“臭丫头!现在过来这里,澈喝多了,你来带他回去!”江凌菲忙阻止了她,口气也变了。
聂真真就奇怪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把韩澈留在她身边不是更好吗?
这么想着,出口的话也很赤裸直接:“我为什么?就让他留在你那里好了!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我都清楚,他从我这走了,就会去找你,不然就是别的女人,当然今天他留宿在你那里,明天还是会回到我这里,啊……他说过,我很诱人!”
“你……”江凌菲被聂真真气的右拳直捶着胸口,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怎么说起话来这么露骨?简直是恬不知耻!
可是只有聂真真自己知道,这些字由她自己说来更锋利,双刃刀一般刺伤着江凌菲也刺伤了自己。
“我不跟你废话,我未婚夫马上过来,你快来把澈带走,他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未婚夫的对手!”
江凌菲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神色,长长的指甲嵌入掌心,她肯定,聂真真会来,一定会来!只要她来了,一切都好办!
韩澈衣衫整齐的从浴室里出来,双手上还带着水渍,疑惑的望向江凌菲,看她匆匆的挂断电话,眸中精光突显,沉声问道:“给谁打电话?”
江凌菲不慌不忙的扬起妖艳的笑脸,从容答道:“贺明轩,他马上要过来,你先回去吧!”
韩澈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明明是她左一个电话、右一条短信的让他来的,他还没问她有什么事,她就赶他走?
他抬起左腕看了看腕表,她该下课了吧?既然已经从公司出来了,就顺道去接她放学,他记得前两天听见她在电话里对梁初雪说很想吃泰国菜,那就今天带她去好了。
心里揣着这样的心思,眉宇间都洋溢着宠溺之色,江凌菲看得清清楚楚——她惊住了,连他是何时离开都不曾注意到!
她还以为,他再也不有这样的神情,从那个女人走了之后,他还能对谁产生这样的情怀?她孤独的身形矗立在窗前许久,秋风开始透凉,空气中弥漫着些许潮湿气息。
透过窗玻璃,聂真真高挑的身子,短发及颈,下缘有些参差不齐,穿着一身GabrielleChanel羊绒长裙,搭配着短款小风衣,肩头还搭着一只COACH背包,稚嫩的容颜却散发着成熟的妩媚之气,散不尽幽然的深夜拉长了她的影子,在江凌菲的视线里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江凌菲走到酒柜前,倒了杯Johnnie Walker Blue Lable,一饮而尽,她并不喜欢威士忌的炭烧般烟草的烈性味道,不止是威士忌,这一柜子的酒都不是她喜欢的,她失声笑了,为了等他来,偶尔喝上一杯,酒柜里摆满了他钟爱的各种酒。
门铃响起,她站起身去开门,忧伤的神色敛去,面对聂真真的又是那个不可一世自以为是的高傲公主。
“来了?动作挺快啊!”江凌菲暗讽她急不可耐,若是接到电话的是她,她也会如同聂真真一样毫不犹豫的赶来,这更加证明了她心中的想法——这女孩对韩澈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她已心力交瘁,既要使出浑身解数来吸引住韩澈的视线,又要时刻提防着他身边如过江之鲫般更换的女人!
虽然所有人都说,韩澈不会动心,他的心在贺明彤走了之后就关上了,可谁也不能确定会不会有意外发生,所以,她绷紧了神经,这些年来赶走了多少痴缠着他的女人?她也记不清了!
聂真真忽略她的讥讽,直接问到:“他在哪儿?”
她越是这么直接,就越证明她心里有多在乎韩澈!这让江凌菲非常烦躁,强压下心头的不快,笑着拉她进来,指了指半掩的卧室门说到:“不好意思,我的未婚夫不来了,他已经睡着了……”
“哈……”
聂真真长笑着无奈的看向江凌菲,明澈的眼中净是了然,说话时唇瓣散发着薄薄的雾气:“江小姐,我不是你应该在意的人!我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相信你比我还要清楚!这么耍我很好玩吗?恕不奉陪!”
她的脚踝还有些疼,走了这么长的路,疼痛愈发重了,她转身要走,却被江凌菲一把拉住。
江凌菲半垂着眼帘,眼神清幽。璀璨迷离的灯光下,她望着她扯开嘴角妩媚的一笑,这笑似一阵冷风挤进聂真真眼眶,她再开口时,聂真真听出她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倦意。
“聂真真!你比我好,至少,你是光明正大的待在他身边,我呢?只能偷偷摸摸的见他一面,为了他,你知不知道,我做了多少事?”
聂真真正欲打落她的手停住了,她能感受到江凌菲的忧伤,她心里的人明明就是韩澈,却有了未婚夫,自然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同他在一起的。
只是,她说的并不全对!她聂真真也同样是见不得光的,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江小姐,你醉了。”
江凌菲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拉着聂真真不肯松手,哭喊着:“你别走,陪我喝一杯,我好难受!”
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混血儿般立体的五官痛苦的扭在一起,似乎真的很难受。
聂真真在那一刻,竟有了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握住江凌菲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到:“你既然已经订婚了,他也没说离开你,也许他是真的喜欢你的。”
她的这种肚量是与生俱来还是在韩澈不断地折磨中生成的,她也不知道。
此后许多年,只有那个折磨她至深的男人看的最清楚,她像是冰与火的极端融合,可以用最惨烈的手段做着最柔情的事,反之亦然,让人看不透她的真心。
江凌菲拉着聂真真坐下,给她倒了一杯酒,摇头晃脑的要她陪她喝一杯。
聂真真看着眼前满溢的酒杯中黄色的液体,冲鼻的酒精还有焦炭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江凌菲在她面前又哭又闹,她的悲哀传递给她——她又比她好到哪里去?只有更加不堪吧?
端起杯子,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腔,顺着食道滚入胃内,口腔中、味蕾上残留着酒精麻醉后的刺痛感,原来,这就是人们喜欢借酒浇愁的原因!
痛,也并不能因此平复心中的伤口,却让人的脑子变得混沌,如梦似幻,是种自欺欺人的好方式。
江凌菲止住了哭闹,放下手中的杯子,冷冷看着聂真真,尖细的嗓音不怀好意的问到:“感觉怎么样?很舒服吗?”
“嗯!”
聂真真认真的点着头,神志模糊,透白的脸上通红一片,灼热的温度让她昏昏欲睡。
江凌菲阴狠毒辣的眼神没有了方才凄凉的姿态,让她觉出了异常。
她撑着手臂站起身,没能成功,身子软软的跌落在地板上,闭上眼的那一刻,她问她:“你……要怎么样?”
“哼!要你从他身边消失!”
江凌菲蹲下身子一字一顿的回答她,对于即将遭受悲惨境遇的女孩,她很大方的揭晓了答案。
缘起 第032章:暗藏着罪恶
高高的月亮挂在蓝色的天幕上,月光静静地照映在广袤的大地上穿过海面,随着海潮汹涌澎湃的节奏,掀起层层浪涛,忽而又安静下来,只有风掠过海面的声音浅唱低吟。
已是深夜,近农郊区荒废的一处房舍中,聂真真吃力的睁开眼,皎洁的月光照在她脸上,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遮挡,才发现双手被粗大的绳索束在身后!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这是什么地方?!
她斜靠在墙角,屋子里布满了灰尘,双脚也被人困住了,嘴巴里塞了块布条,也不知原来是用作何用,在她口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身上的长裙扯的有些错位,让她很不舒服,太阳穴上隐隐作痛。她冷静下来思考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可以肯定这是江凌菲的计谋。她是故意引她去的,现在看来,她给自己的那杯酒就是关键,她是喝了那杯酒才会失去意识的。
江凌菲恨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就像她也一样不喜欢江凌菲,两个女人喜欢上同一个男人,若是说产生了惺惺相惜的好感,未免也太虚伪了点。
可江凌菲把自己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聂真真就想不通了,难道她还有胆子让她真的消失不成?想起她昏睡前江凌菲阴毒的话语,其中恨意是明显的,但让她消失?这谈何容易?
聂真真环视四周,破旧荒废的屋子里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她的衣裙上已是厚厚的一层尘土,这是个腌臜到无法形容的地方,四周一片安静,窗外不时传来几声遥远的狗叫和鸡鸣。
歪斜的木门上沟沟壑壑,看起来不堪一击,聂真真艰难的挪动着身子往那门边移动,却在几步之遥的距离停下了。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男人粗狂的说笑声,粗俗下流的言语和玩笑恶心的就像她现在口中含着的抹布。
脚步声渐渐近了,木门被轰然推开,摇摇欲坠的歪向门框外。形容猥琐的男人向她弯下身子,贪婪的目光看向她。聂真真默念着不要,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男人欺身上来。
当中一人体格异常健壮,走近聂真真,将她从地上抱起,笑到:“大哥,她想跑呢!看,都从墙角爬到这儿了!”
被叫做大哥的人冷笑一声,挥挥手催促到:“快走,早知道要换地方又何必这么麻烦?直接送到‘一千零一夜’不就行了!”
“大哥,这可不行,上次您可答应过小的,下次有了好的要让小的先尝尝,这到了嘴边还没尝呢!”
抱着聂真真的男人将脸庞凑近了她,看着她姣好的容颜,因恐惧而苍白的小脸楚楚动人,琥珀色的瞳仁闪闪发亮——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那个大哥烦躁的抓抓脑袋,一跺脚说到:“动作麻利点,哥几个在外面等着你!”
那人一听大喜过望,大哥竟然答应了!
聂真真口不能言,心里的恐惧油然而生,在听到那什么大哥应允了并带着人离开的那一刹那,面色一霎时变成了灰色,急速跳动的心像是要裂成两半,张大的瞳孔中满是惊惧。
男人将她平放在摇晃的破旧大桌上,激起上面的粉尘乱飞,飘进她的眼里,迷了她的眼,泪水随之而下。她摇着头,嗓子眼呜咽着,求饶着男人放过她。
“小姑娘,反正一会儿你也是要被送去那种地方,听说是要送给君老大,他也不会比我柔情,我等着这么久,就让我……”男人边说边急不可耐的松开她脚上的绳索。
聂真真从他的话里明白过来,这竟然还不是她最惨的地方!
江凌菲那么一副娇滴滴的大家闺秀样子,做起事来却是如此狠毒,下药将她绑来这里,让这些人侮辱自己,还要将她送人!她怎么会一时相信了那个女人的鬼话,以为她同自己一样可怜?
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就算是死,也不能让江凌菲得逞!绳索离开她脚踝的那一瞬间,她使出浑身力气,从桌面上弹了起来,男人猝不及防,未料她这么一个小丫头有这样大力气,一时间被她撞到在地。
“跑?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人恼怒拉过她的脚踝,正是她受伤的那一只,原来还不觉得,被他这么一拉车,脆弱的韧带似乎撕裂了般疼的钻心!
“呃!”聂真真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迅速被男人制住。
“别跑,很快就完事了!”男人知道时间所剩无几,小女娃再耽搁下去,这到嘴的肥肉就该飞了!
男人肥厚的手掌粗暴的撕烂她身上的长裙,露出她白皙的肌肤。布料震裂的声音清脆入耳,划破月光暗藏罪恶。
挣扎时扬起的灰尘涌进鼻腔,呛得聂真真没法呼吸,鼻根酸痛,逼出她的眼泪。
男人为了省时间,直接就改成撕的,昂贵的衣料在他手上应声而破,露出她虽不成熟却已然发育的玲珑的曼妙曲线。
男人抱起她重放在木桌上,在她面前面露猥琐的急切,她绝望的拼命的摇头,男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力道之大,疼的她以为这男人生生地撕下了她的头皮!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韩澈对她有多手下留情!没有人能救她,和韩澈是这样,现在她面对这个男人,同样是这样!她连最后一丝希翼都放弃了。
——那么,她就只剩下一条路!
破碎的木桌并不宽敞,她扭动着身子滚落在地,男人仓惶猥琐,来不及抓住她,她已站起朝着墙角狂奔,脚踝上的痛算得了什么?她只希望死亡的过程短暂痛快,不要再有什么痛楚!
脑袋撞上坚硬的水泥石壁,在最后一刻被男人拉住了,减轻了冲击力,可前额还是重重的撞伤了,鲜血渗出,沿着眉弓流下。
“哼!”
聂真真朝着男人凄绝的笑了,男人惊愕万分——在这种时候,她的眼里竟然还能产生胜利的色彩?!
“大哥!”
男人惊慌失措的朝着门外跑去,这样的女人,他还是不要碰了,再闹出人命来,他可没法跟大哥交待。
“废物!”
男人很快带着他的老大一行人折返回来,聂真真头上、脚上都是伤,体力消耗过大,加上受惊,浑身无力正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看到他们进来,又直起了脊背全身戒备。
那老大脸上一道明显的刀疤,从左额一直划向右侧眼眶,狰狞可怖。
聂真真不自觉往后紧贴着墙壁,如果他对自己怎么样,她会义无反顾的再次咬断舌头,只要力气比上次再大一点,一定会成功!
刀疤老大靠近她,看看她流着血的额头,身上破碎的衣物,居然长叹了口气,再看她时眼中多了似敬佩之意。
他的手掌贴向她,听到她滞住了呼吸,怕她再生意外,手刀快速敲向她颈侧,聂真真眼皮一垂倒在地上。
“快,带走!”刀疤老大将她抱起往外走,方才那边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现在又弄成这样,一会儿还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聂真真被刀疤老大抱上一辆黑色丰田面包车,车子驶入夜色中,远离郊区,往热闹的市区而去。
盏盏街灯如黑暗中闪光的珍珠,婉蜒而去,无穷无尽。林立的高楼中辉煌的灯火和红红绿绿的霓虹灯光,变幻成千万条弯弯曲曲的轻摇曼舞的彩绸。
“一千零一夜”门口人来人往,都是寻找夜生活刺激的人们。镁光灯一闪一闪的,照在人们或落寞、或寂寥的脸上,每个人都像是戴上了面具,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一千零一夜深处的豪华客房里,确有着这么一位男子,带着真正的面具,藏蓝色外壳贴合住他整个脸颊,只露出眼睛和薄唇。
一双丹凤眼眼角上挑,眸光锐利,身子斜靠在沙发椅上,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手中握着高脚杯,肤色白皙,中指第一关节处有着薄茧。
“礼物?这次又是准备了什么货色?每次你们看上的,我可都不觉得怎么样!”他浅酌了口杯中的红酒,语气轻挑。
站在他对面的人低下头去躬身说到:“是蔓青姐亲自挑选的,想必不会有问题。”
男人在听到“蔓青”两个字后,锐利的眸光乍收,指尖摩挲着酒杯,舌尖轻舔着薄唇,在长长的静默后,将杯子放下,霍然站起身,振臂一挥说到:“既是蔓青一片心思,那就姑且看看吧!”
门打开时沈蔓青刚好站在门口,撞上带着面具的男子,束手站定了颔首轻唤:“君老大。”
君老大不曾正眼看她,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不耐烦转过身朝着手下催促到:“快点儿,别让小姐久等了,男人在这种事上最是不该让女人受一点委屈!”
手下惶恐的走到他面前带路,暗自疑惑,方才明明就是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现在是怎么了,催的这么急?
缘起 第033章:等他来救她
“人呢?”韩澈抬起手拨弄着栗色的短碎发,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神情懒懒的问到。
身前的两人战战兢兢、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开口。
“哼……”
韩澈发出一声冷笑,目光并没有落在二人身上,他缓缓的站起身,走到二人面前,勾起唇角,有节律的点着头,很有耐心的围着两人绕了一圈,才在他们面前重新站定了。
“啪……啪……”
他身材颀长,一米八六的身高,高出眼前两人许多,忽而扬起手来朝着二人甩过去,竟是连环击在二人脸上,二人被掌掴的左脸颊上顿时鼓起淡粉色的五指印,微微高出正常肌肤,嘴角也都渗出了血丝。
“废物!”
他的咒骂从牙缝中挤出,是极其蔑视的口吻,气息有些不稳,也不知是因着愤怒还是方才太过用力,他伸出左手来抚上右手腕,右手腕在掌间轻轻转动,关节处发出嘎吱的摩擦声,听着很是让人毛骨悚然。
被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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