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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薄凉前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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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澈却不满足她这模棱两可的答案,他要从她口中清楚的听到答案,天知道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些日子,她有没有被贺明宸那小子所蛊惑?
“……喜欢,喜欢!”
她闭上眼,说着这样深情告白的话,她的心却像是一片广袤的沙漠,看不到一片绿洲,她就像是个濒临绝境的人,诉说着她最后的心愿。
“说完整了!”他还是不满足,她的话听起来这样不甘愿。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韩澈!”
她的肌肤灼灼其华,阵阵芬芳扑面而来,她的告白如此简单,纯真的没有一丝杂质,是韩澈迄今为止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韩澈满意的松开插在她发间的手指,改而将她的发丝揉乱,如浪般飘荡。
他就在她眼前,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迷离的自己,却还是觉得他的眼神无边无际,根本没有尽头——他根本就不在他心上,甚至也不在他眼里,这么苦苦的逼着她说喜欢他,是存心要看着她崩溃吗?
她害怕的浑身打了个冷战,韩澈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走,我们回家!”
他像是知道她会拒绝,接着说到:“不要拒绝我,不是说了喜欢我吗?那么我喜不喜欢你,你都应该喜欢我。我记得你说过什么都可以为我做,对不对?”
这一刻他柔情的样子,让聂真真恍然失神,他总是这样,在霸道之后又摆出这么一副清光柔和的姿态,强烈的两个极端在她心底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她想她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他吸引了的。
入夜已深,墨蓝的天空似被清水洗涤过,清澈明净,柔和庄严。没有月亮,没有游云,万里一碧的苍穹,只有闪闪烁烁的星星,宛若无边的蓝缎上洒印着点点碎玉小花。
聂真真觉得自己的心也就像是这藏住了月的天空,没有主心骨,就只有流窜着的无数被韩澈动摇的心思。
她将脸埋进韩澈的胸膛被他抱着再次上了他那辆劳斯莱斯,为她开门的还是小四。
关门的时候,她看到韩澈的喉结滚动,低沉的嗓音在赞美她:“丫头,有没有人夸过你,你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太耀眼!”
聂真真错愕的突然抬起头看向韩澈,实在是太过意外,他还会这么夸她?
一直以来他的夸奖都太过露骨,像这样的夸赞还未曾有过,尽管他的比喻其实很平淡无奇,并不算得是什么惊艳的词藻。
他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粘腻的感觉让她红了脸。
“哧……”韩澈嗤笑到,将她更紧的抱进怀里,下颌上的胡茬刺激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提醒着她这不是梦,她是真的又在他怀里了!
分别两个多月来,聂真真憔悴受苦的是心灵,而对韩澈而言,生理上的折磨才是最重的,他在她身上一次一次狠狠掠夺,不知疲倦。
她一遍一遍哀求他,告诉他她明天还要上课。就要考试了,她还有很多功课要复习。
“不是说比起特等奖学金更喜欢我吗?那就看我吧,还有,把跟我做当成是在做实验不是更有趣?”
……
她在迷迷糊糊中睡去,累得睁不开眼。
那么她迷迷糊糊时听见的那一句话,是真的是他说的,还是做梦?
他说:“丫头,我答应你,和你在一起时就只和你在一起,只能答应你这一点。但我一定说到做到!”
应该是做梦吧?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说这种话呢?
闹钟“叮铃铃”响起,聂真真腾的从床上弹起,又迅速被拉回床上,正是韩澈闭着眼用长臂压住了她。
她小心的偎在他怀里,动了动脖颈试探问到:“你不用上班吗?”
“嗯。”他简单哼了一句,又再度沉默。
聂真真歪歪嘴,这算是什么回答,到底要不要上班,就这么继续睡下去吗?她还要去学校,今天教授说好要分划考试重点的啊!
说起上学,她马上又想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昨晚贺明宸说要来接她上学的,她也答应了!
她慌乱的推推身边的韩澈,焦急的说到:“快,快,快起来!”
韩澈不悦的睁开眼,看她煞有介事的认真表情,好笑的扯起嘴角问到:“什么事这么着急?”
聂真真已推开他从床上起来,准备穿衣服洗漱,她疑心身上会不会留下什么味道,于是决定洗个澡换了衣服再去学校。
她笼着乱发便往浴室走边说到:“你快起来,学长说今早要来接我上学,这个时间,过一会儿他就该……”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来自身后两道慑人的目光冰冷的射向她的后脑勺,怵的她颈后发凉。
她转过身去,对上韩澈静默冷峻的脸,干笑两声解释到:“你别误会,学长和我没有什么!我十四岁就认识他了,就只是学长学妹的关系,他对我很好,很照顾……”
韩澈步步向她走来,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缝,她知道——她又说错话了!
“可以啊,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十四岁就会勾引人了,也就是说你和贺明宸是老情人重逢了?”
他欺向她,手掌在她身背摩挲,将她往后逼着倒退。
她脚步趔趄被他推着进入浴室,喷洒的水花里,氤氲的水气中,她的秀眉拧在一起,无力的抗拒着。
客厅里沙发上她的手机躺在一角,微光闪烁,机身震动,贺明宸就站在公寓门外,手指覆在密码锁盖上,微微颤抖。
习惯了送她回家,当然也无数次看见她输这个密码,她对人没有什么戒心,输密码时也没有避着他,他早就将密码牢记于心,此刻她的手机没有人接,他其实很轻易的就可以进入里面,看看她是不是在家。
可贺明宸几经思索,还是没有这么做。若是被她知道,她大概会觉得自己太唐突,他那么珍爱她,在她心底一丝不好的印象,他都不想给她留下。
尝试着又拨了几遍她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或许她已经去了学校,是不是在图书馆?
她在学习的时候是从来接不到电话的,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头一次,他只是有些疑惑,昨晚明明说好要来接她上学的,她却没有等他?
贺明宸的唇边暗藏着疑惑和宠溺转身离去。
聂真真裹着大大的浴巾躺在床上,已是精疲力尽。
“不去上学了?”
韩澈正掏出手机联系小四,准备让他们送来干净的衣物。回头看见聂真真煮熟了的虾子一样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蔫了的样子活脱脱不像她,捏了捏她微翘的鼻子戏谑着说到。
“不去了,回头借同学的笔记看一看。”
她侧过脸看他还干坐着,疑惑的问到:“我不上学,你也不上班吗?”
“等小四送衣服,我的衣服不是被你撕烂了吗?”
“你……你……别瞎说,我哪有?”聂真真实在佩服这男人移花接木的本事,到底是谁撕烂了谁的衣服啊!
不过,他说他没有衣服穿?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衣柜前翻箱倒柜的开始捣腾。
缘起 第046章:这一次心甘情愿
聂真真蹲在地上从柜子最底层里拖出一只沉沉的皮箱,费力的坐在地上,打开箱盖的那一瞬间,韩澈波澜不惊的双眸中温澜潮生——她竟然没有丢掉他的东西?
那一刻他不再狂狷,没有戾气,依旧沉默,平静的表象一如往昔,一种陌生的抗争在他灵魂深处游走、搅动、砥砺着他,就像平静的海面下涌动的暗潮。他在心底揣摩,聂真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他的东西收藏?
“真真……”他薄唇亲启,淡淡悠悠,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已将她的名字呼喊出口。
“嗯?你等一下,压的久了,需要熨烫一下!”聂真真随口应了他一声,也没有再理会他,忙着将箱子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在原来的位置上挂好,又转头问他今天要穿哪一件。
看韩澈慵懒的样子,瘪瘪嘴,她已经习惯他这样,他是从来懒得为这种事操心的。用某人很臭屁的话说:“我穿什么不好看?”从那以后,聂真真就放弃了跟他讨论这种有深度的问题,总之有些人的自信已经完全没有底线,除却本身傲人的资本,这个脸皮嘛……咳咳,总之天气很好,聂真真不必要为了这种问题破坏阳光的饱和度。
她拿了衬衣西服走到外间熨烫,一切妥当之后准备给韩澈送去,一转身却见韩澈下身裹着浴巾就站在自己身后。
“啊……吓着我了。”她捂着胸口,慌忙低下头去,透白的小脸上泛着一层樱花般的红纱,她能听见自己急速跳动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室内如此安静,她很不好意思的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在韩澈面前露出窘态。
手上的衬衣被她揪得死死的,韩澈终于看不下去了,望着那件可怜的衬衣朝着她弯下身子神情无奈口气却是欢愉的说到:“给我穿上。”
“啊?哦。”聂真真仓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胡乱将衬衣往韩澈身上一披,韩澈长臂一展带起一阵风,和他身上的气势一样曲折峻险,孤立离俗,却让人目眩神迷。聂真真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选择了盯着眼前,却发现他的胸膛上还有不知是昨夜还是方才她咬下的齿印,脸上更是火烧般滚烫。
她猛的分开两人的距离,和他靠的这么近两人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空气都变得稀薄了。她纤细的手指不经意的滑过他的胸膛,转身匆忙逃离:“你……你自己穿!”
男人宽阔的胸怀迅速将她包围,他的怀抱坚强、沉默、不鼓噪、不张扬,却是高山一般雄伟屹立,他的下颌抵在她柔软的发顶上,揽住她腰肢的长臂往上移动,很自然的停在她柔媚的少女特征上,引来她一阵娇吟:“韩澈……”她的声音很低,嘴角的梨涡深陷,简简单单、清清浅浅——因为情深,所以迷途不知返。
韩澈拥着她,热气在她头顶窜出,让她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那个贺明宸,你以后离他远一点,我很不喜欢他!”
聂真真蓦的僵住了,他说他很不喜欢学长?记得初雪告诉过她,韩澈不喜欢学长的原因,是因为学长是贺明彤的弟弟。她用力眨了眨眼,想要忽略眼前那一阵潮湿的雾气,他的话还在耳边,他不让她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是因为他还在等着贺明彤吗?她对贺明彤的妒忌从那个时候开始,此后也只有愈演愈烈。
门铃响起,聂真真在他怀里挣了挣,他固执的不肯松开。“韩澈,我去开门,应该是小四。”
韩澈扳过她的身子,在聂真真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狠狠咬住她的耳垂,经过一夜那里已被他啃噬的很脆弱,这么一来,聂真真担心耳垂很可能被他咬下来了,疼的她连抗拒都不敢,生怕一动自己的耳垂就真的不保了。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有?”韩澈暗含醋意的话语,两个懵懂的男女谁也没有察觉到。
二人各怀心思,彼此猜测,迷一样隔断在两人之间。那一段并不漫长的距离,在韩澈第一次拒绝之后,聂真真谨记他的话,不敢向前迈出一步。
他的眸光又清又冷,泻出冰一样的银辉,聂真真反手紧抱住他,轻抚着他的脊背,那姿态像极了安慰受伤孩子的母亲,她的下颌挂在他宽阔的肩头,嘴角荡出柔柔的涟漪,她的声音像是深层滤过的纯净水,能够洗涤去所有的哀愁。
“好。”她没有多余的废话,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字,穿过她薄雾一样的眼帘,幽幽的、很坚定。
聂真真成了韩澈的情人,这一次,是她自愿的。
贺明宸再怎么慢性也察觉出了异样,他隐隐约约觉得聂真真在刻意的躲着自己,想要问问她,却又开不了口。他旁敲侧击的问起梁初雪,问她是不是在学校里有要好的男生。
梁初雪一脸鄙视的样子摇着头说不可能。别看聂真真长了一副魅惑人的天使外表,可是整天除了图书馆就是实验室,就算是有男人看上她,也会被她喃喃自语的样子吓跑了。好几次梁初雪去实验室找她,就被她脸上五彩的眼色惊住了,问她是不是中毒了?她却摇着头,自顾自的说:“数据是对的啊?哪里有什么问题呢?”梁初雪看她就要走火入魔了,决定发挥人道主义精神拉她一把,结果她毫不客气的说:“初雪,我一天没吃饭了,帮我叫点外卖吧?”
梁初雪彻底厥倒,只好放弃对她的治疗。
贺明宸在听着这些话的时候,眉目投射下的淡影却是舒展的。也是,他一直就守在她身边,不可能连她有了喜欢的男生都不知道,这个丫头这么迟钝,连他一再的暗示心意都看不懂,又怎么会同其他男生有了什么?
连梁初雪这个一向不怎么啃书本的丫头也在挑灯夜战,贺明宸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了?看来是他太过紧张聂真真了,她还那么小,他心未免心急了点。她嘴里总是嘟囔着要拿奖学金,一定是拼了命在努力,这一点他不怀疑,以前她还在高中部的时候,就是事事都要争第一的好强性格,何况现在,她势必因为母亲和韩家老爷子的关系一定要给自己争一口气,他应当支持理解她才对。
他默默将车子开到她家楼下,坐在车内仰望着她家窗户的那一盏灯火,隔着窗帘他看不见她的身影,却能想象她皱着眉头翻阅书籍的样子。嘴角白晃晃的微笑,不染纤尘,不带欲念,对她的爱慕刻进骨子里,幡然醒悟时,再也收不回。
掏出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好好复习,注意身体,明宸。正要按下发送,被他掐灭的烟,烟灰在他脚下只一会儿便被寒风吹散了。他皱了皱,想想又加了两句:多穿衣服,要按时吃饭。坐进车内又打了通电话,才缓缓离去。
贺明宸的车子没入夜色渐渐混入车流,无法辨认。韩澈放下被他卷起的窗帘一角,举起高脚杯仰头灌下一大口红酒,烦躁!很烦躁!这个贺明宸要这样天天守在他的女人家楼下到哪一天才算是个头?
他这里已然窝了一肚子火,又听见书房里她的手机响起,接连两声,他从来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怪癖。不过这一次例外,聂真真不是别人,是他的女人,是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说着疼,却还舍不得离开的他的女人!在潜意识里,他将她当成是自己的一部分,舍不得松开,更不能容许旁的任何人窥探一眼!
他静默深邃的眸中闪耀着翼翼清辉快速走进书房,聂真真正趴在一堆书籍里手忙脚乱的翻找着什么。
韩澈一眼就看到被她的教科书压着的手机,走近了迅速抓在自己手中。
“韩澈,我……”聂真真刚想说她的手机刚刚响了,好像有短信。韩澈横眉扫她一眼,霸道的打开手机。
两条未读短信,都是贺明宸发来的。语气关怀备至,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再往下看,这贺明宸很闲啊,一天要发这么多条短信?难道贺家最近的商业危机还不够他忙的?
再翻翻通话记录,这一看,韩澈彻底爆发了!
他将手机奋力往地上一砸,手机应声落地高高弹起,被摔得支离破碎。聂真真搞不懂她是哪里又得罪他了,他会拿她的手机撒气?
手机震裂的细小碎片从地面上反弹起来,划过韩澈古铜色满含怒意的俊朗脸庞,一道暗红色的口子顿时闪现,狭长的双眸冒着寒气,却又分明闪耀着荆棘燃烧般的火焰,两种矛盾的情绪交杂在一起。聂真真眼中带着疑惑的光芒仰望着他,走近他,伸手探向他划破的口子,心疼的嘟囔着:“这又是怎么了?”
她的手指凉凉的,像是止痛剂一般,让韩澈迫切的想要靠近。他将她揉进他怀中,很不能将她嵌入骨头里才甘心般用力,口气还是那般冷酷:“为什么不听话?”
缘起 第047章:压抑的笑意
聂真真僵着身子思考着他的话,她哪里不听他的话了呢?难道是她刚才从手机里看见什么了?她偷偷藏着的他的照片?
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眼里噙着水光,很不甘愿,却又不敢惹怒他,心里把自己骂了个体无完肤:聂真真你个没用的东西,怎么遇见这个男人,就把自己搞得这么卑微?
她已经在心底里鄙视自己,可她还是舍不得放开他,至少在他说分手之前,她还是可以让自己陷在幻想里,幻想他其实也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不然的话,他为什么在说过分手之后,又来找自己?
这种徘徊和自欺欺人的想法,占据了聂真真很长一段时间的思维。韩澈是她情窦初开时爱上的第一人,就像是婴儿认母一样自然,切断这种依赖,需要很大的决心,也还未必能够成功。
“我……我马上删除!”
她胡乱擦着眼睛,倔强的蹲在地上,拾起手机的残骸。手机已经碎的四分五裂——他竟然这么愤怒!她面对着一地的碎片,不知道该怎么拼凑。
门铃叽叽喳喳的响起,她也不想去应门,还是韩澈走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男子一身制服,胸前印着某某餐厅的字样,手上举着硕大的纸盒,看来是来送外卖的,不过他们并没有叫外卖。
脑中闪过贺明宸在楼下打电话的样子,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他的女人需要别的男人这么嘘寒问暖吗?这个贺明宸还真是让人不得不讨厌!
韩澈扯过单子签了字,却对着送外卖的人绽放了一个极具魅惑的笑容:“请你吃了,拿走吧!滚!”
铁门被他重重关上,弄得门外的送餐小弟一脸震惊,惊魂未定,他这是被人耍了?还是调戏了?
韩澈转过身回到书房,看她蜷缩在地上瘦小的身子,心头一动,想着他是不是太过严厉了?走到她身边俯下身想将她抱起,却被她一把推开。他猝不及防,往后退了几步,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聂真真甩开他,压抑着的委屈顿时爆发,红唇沾着水汽上下翻动:“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没有说要缠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要砸我的手机?”
韩澈本有些懊恼的心被她这么一闹又坚硬起来,狠狠的将她一下子压倒在地,碎片还躺在地上没有收拾,聂真真猛的被他压倒在地,那些碎片硌着她的身子,有一两片正压在她的头皮下,直接刺得她头皮一阵锐利的疼。
“我是不喜欢你,可是你却必须信守你的诺言,这身体是我的,心也必须是我的!”
韩澈嗓子眼硬硬的,说不上来哪里难受,她这么抗争,就是因为他看了贺明宸的短信?
所以说,小女孩的情感最是肤浅,他怎么会傻到以为她会那么轻易的就喜欢上自己?
就算是曾经被他迷惑过,但当贺明宸这样的翩翩贵公子出现,难免还是会动摇吧?
贺明宸性格温和,长相家世也都是A市一流的,对她明显爱慕,更要命的是,他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人在年龄上更相配!
他还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苍老过,可面对聂真真,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出生的太早,她的一些想法他永远都无法理解。
那么贺明宸呢?A市崛起的商业新秀,年轻有朝气,还和她曾有过一段同校经历,是不是更能轻易的理解她?
知道她一笑一颦里的含义,噘着嘴是因为什么不高兴,傻笑的时候又是因为最近比较流行的哪一句俗语!
聂真真挣扎着想要扫去压在后脑勺的碎片,这些碎片已经压的她难以忍受。
快要被他反复无常的样子折磨的疯掉!抱住他的脖颈想要解释,他却一低头吻住了她!
两人都是一怔!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她在取悦他,这样换他来取悦她,两人都很不适应,尤其是韩澈,他脑中火花乱窜,似是保险丝烧断了般,让他浑身一震。
“说,还给不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了?”
聂真真这才明白过来,韩澈这一通怒火的缘由,反应过来这话里的“他”指的是谁。
“不,不了。”
“说你喜欢我……”
韩澈柔声在她耳畔吹着气,聂真真眼角含春,嘴角梨涡深陷,被他指引着说到:“我喜欢你,韩澈。”
她嘴角上扬,他幽暗的双眸中苍翠的期许瞬间掠过,蜿蜒而下的汗水沿着他分明的轮廓在他古铜色的灼热肌肤上流淌,熬成浓的如同墨汁一样稠厚的渴望。
其实——丢失了心的并不只有聂真真。
聂真真怀着忐忑的心绪,瞒着所有人,又或者说连带她自己也被蒙在鼓里,偷偷的和韩澈在一起,她一个人的爱恋,却是两个人见不得人的欢爱。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她已经逐渐淡忘曾在她最痛苦的时候给过她默默支持和帮助的贺明宸,他却在她考完最后一门课后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考完试梁初雪早已守在教室门口等着她,她们原本是约好了考完试要去好好玩一个晚上,聂真真还有些犹豫,但韩澈前两天就因为一个合作项目出国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两个女孩在教室门口娇笑着相拥,梁初雪娇小的身子攀上聂真真,神秘的贴上她耳畔低声说到:“晚上有人请客,不用我们花一分钱,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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