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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薄凉前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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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澈的手还被聂真真握着,女医生想要查看她的身体,韩澈这种姿势就显得有些碍事,她朝着韩澈正色道:“麻烦您让一让,这样我看不清楚。”

    韩澈轻咳了声,将手掌从聂真真掌中小心的抽出,看到她并没有什么反应,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作,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好人了吗?

    女医生爬上了床,跪在聂真真双膝之间,查看伤口,聂真真在昏睡中皱起了眉,随着医生的动作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轻点!”韩澈不满的朝着女医生低声喝到,这女的怎么动作也这么粗鲁?

    女医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幸而被口罩挡住了韩澈没有察觉。她根本不理会他的话,仍旧细细检查着,最后才说到:“撕裂伤,需要缝合。”

    “什么?”韩澈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一场欢爱就让这女孩到了要缝合的地步?她竟是这般娇弱?

    女医生话语不多,说了一遍不再说第二遍。她脱去手套,扔进垃圾桶,对着韩澈说到:“您还是让方才那位医生进来吧,我需要助手,没有带护士……”

    “不行!”

    韩澈果断的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他韩澈的女人这种地方怎么能让人看?

    他尚未意识到,聂真真在那一刻被他划为韩澈的女人,他的占有欲历来如此强烈,尽管他是曾怀疑过,可这女孩此刻身下那止不住的红色已让他断定,他就是她的男人,第一个男人。

    女医生重新取出一副手套戴上,打开注射器,熟练地抽吸着麻药,听他拒绝了,为难的问到:“那您看,我该怎么缝合?”

    韩澈轻咳着,幽暗的眸中闪烁着可疑的光芒,指着医药箱说到:“咳……戴上这个手套是吗?我略懂一点,配合你应当足够了。”

    女医生微一点头,指挥起韩澈,针头刺进聂真真的肌肤,她突然弓起了身子,韩澈的手不自觉的按住她的膝盖。

    “别动。”女医生丝毫不受影响,快速的拿起持针器,在她肿胀的肌肤上穿梭,两公分的伤口缝了三针,很快便结束了。

    韩澈倒像是比缝合的女医生还要累,长舒了口气。

    女医生脱下手套,整理好东西,才转过来对着韩澈说到:“剩下的外面的医生应当可以处理了,不过伤口每天需要消毒清洗,如果不想用外面的那位,您可以给她请个护士。

    对了,今天晚上也许会发烧,情况一旦发生会持续两三天,只要做好抗感染治疗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有,生活上可能有些不方便……比如说,方便的时候一定会很疼。”

    韩澈听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没有一条是能让人省心的,真是该死的麻烦!

    女医生退了出去,韩澈头疼的看着床上的聂真真,本是一场他占主导的掠夺,最后竟然成了这样的结局!

    聂真真睡中的容颜,没有清醒时的倔强,配上精致的五官,眼角还挂着泪,那些抵抗他的锋芒都收起了,只剩下柔弱的身躯,和记忆中的某副容颜更是相似。

    他倏地站起身朝着门外喊到:“李欣阳!”

    李欣阳带着邵恒再度进入房中,邵恒给聂真真输了液,李欣阳才又带着他退了出去。走的时候,韩澈吩咐他找个护士来,他也应了去办理。

    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韩澈在她身边躺下,看着她熟睡的容颜,莫名的焦躁起来,他为什么要守在这里?

    这女孩的母亲偷了他那么重要的东西,导致韩氏很可能损失几个亿,他却在这里同情这个女孩?低贱女人的女儿,也还是一样的低贱!

    他弹起身子,抓起外套,冲出房间,直出了小楼,往主楼走去。

    李欣阳正守在门口,看到他出来,并不意外。

    上前在他面前站定了问到:“总裁,这女孩怎么处理?醒来之后要赶出去吗?我看她的确是不知道那女人做的事,小四的消息,是个17岁准备考大学的学生,成绩不错,学校的评价很好,没有不良记录。”

    韩澈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手扶着西服外套搭在肩头,思索了一阵说到:“先关着,派人看住她,她在,那女人总跑不了!”

    李欣阳点头应了,跟在他身后,二人一同走向主楼。

    聂真真在韩澈走后不久便醒来了,身子如同散架了般略动一动都疼痛不已。

    尤其伤口那里,烙铁般的疼。口中干涩,动了动唇瓣,应了那位女医生的话,她开始发烧,唇瓣干燥的在她的牵扯下破了皮,她抬起手抚上唇瓣,唇瓣已起了皮,粗糙的硌手。

    黑暗处缓步走上来一人,穿着护士服,聂真真被她吓住了,疑惑的看了看她,又看看周围的环境,还是在方才的房中,还躺在那张床上,不过那个男人呢?眼前的护士又是怎么回事?

    她隐约记起昏过去前的事,开口问着眼前的护士:“我怎么了?”

    护士简单将她的情况复述了一遍,边说边小心的窥视着她的神色,看着她的目光满含同情。

    聂真真懂这护士的意思,她一个17岁的女孩,遭遇了这样的事,以后还怎么做人?

    “水,麻烦您给我杯水。”聂真真向护士要了杯水,护士服侍她喝了,她觉得好些了,才又重新躺回床上。

    她在被窝中抱紧了身子,护士在她耳边发出一声叹息,轻易的引发她刺骨的悲凉,如一阵狂风吹入她此刻千疮百孔的胸腔,只入不出,在胸腔里逗留,发出呜呜的声音,经久回荡。

    她闭上眼,脑海中悖逆常理的,没有翻滚的思潮,只有晦暗浑浊的迷雾在昏昏然地飘浮着,仿似奄奄一息的濒死者一样,认了命,知道无望便放过了自己,没有怨恨,也没有哀恸。

    可咸涩的泪水还是从紧闭的眼中溢出,不停歇的颗颗滚落,溢满了她的脸颊,沾湿了枕头……

    聂真真的伤情迅速恶化了,尚幼小的她遭受到这样的巨变,着实难以承受。

    当天后半夜,她的体温持续上升,护士迎着光看着水银柱飙升到42℃的刻度,例行给她做物理降温,通知邵恒,打了退烧针。

    每日给她的伤口消毒,也照常做抗感染治疗,可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天,还是不见好转,两人都有些慌了。

    邵恒也只能简单查看她的一般状况,想要查看她的伤口,想起韩澈的口气,犹豫着不敢掀开被子。

    “我去通知韩总,你在这里继续做物理降温!”

    邵恒无奈之下,只得拨通了主楼的电话,这时韩澈刚从外面回到家中,书房墙壁上的挂钟指向十点。

缘起 第005章:倔强的逃生

    李欣阳从韩澈手上接过外套替他挂起来,玻璃的纯黑香木桌上电话铃声一声一声响起。韩澈侧过头,斜长刘海滑过浓黑的剑眉,眸光闪动,嘴角抿了抿抬手松着领间的领带。

    李欣阳走到书桌边接起电话,电话那头邵恒急切的说到:“喂,是李秘书吗?我是邵恒啊,小女孩儿情况不太好,这几天高烧一直不退,我也不敢查看伤口,您看请示一下总裁,该怎么处理?”

    “什么事?”韩澈看李欣阳神色凝重,心中也有些紧张,面上却是看不出有何异样。

    “总裁,那个女孩……”李欣阳将邵恒的话复述了一遍,电话还在他手上没有挂断。

    韩澈眉心深凝,抬起手拨弄着栗色的短碎发,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口气有些焦躁简短的说到:“让上次那个女医生来。”

    说完脚步已往书房外走,脚上的FENDI纯手工制牛皮鞋柔软的鞋底踩在地上没有大的声响,只是他急促的步伐擦过脚下的空气略显凌乱。

    李欣阳忙告知邵恒先照看好聂真真,而后挂了电话联系那位女医生。处理完这些才匆匆跑出书房跟上韩澈,韩澈已经先他入了小楼。

    这几天韩澈没有顾及到聂真真,一是没有时间,二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他已经派了人照顾她,也在小楼外安排了人手看住她。

    不过,这丫头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就这么两三天的功夫,又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别是在装的吧?

    这种把戏他也不是没见到过,不情愿跟着他的女人,聂真真并不是第一个,寻死觅活的她当然也不是第一个。

    可是呢?到最后还不是乖乖的臣服在他身下,赶都赶不走!他很有兴趣知道,聂真真想跟他玩什么花招。

    穿过偌大的花园,繁复的亭廊,进了小楼,大掌重重的落在聂真真房间的木门上,只一下就将门推开了。

    房中很安静,没有他所设想和熟悉的歇斯底里的哭喊声,靠着墙的大床上,护士正坐在床沿上,用毛巾给聂真真擦着身子。

    她雪白的胳膊被护士拿在手上,骨节突出,尤其是肘部那里,关节处就像是要戳破单薄的肌肤。

    护士将她的手臂放下,想要重新拧一把毛巾,起身看见韩澈站在门口,忙躬身退到了一边。

    韩澈缓步走到床边,鼻尖嗅到一股浓重的酒精味,英俊的脸上抽动了下,斜看着护士问到:“什么东西?”

    “酒精,正在给她擦身子,烧的太厉害了……”护士的话还没说完,韩澈已在床边坐下,伸手抚上聂真真露在外面的手,触手之处,竟是一片烫手的温度!

    他的手没有松开反而加大了力道,不相信般,在她身上游移,从手臂到前额,再到颈窝,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放在火上烤着一般滚烫!

    韩澈看向床上的女孩,因她本是一头短发,并不显得有多凌乱,白皙的脸颊上红彤彤的两片,反而是应当红润的双唇失去了光泽,起了干燥苍白的皮屑,眉心拧在一起,不时颤动着。

    情况竟是真的这般糟糕?韩澈的手指每掠过她的一寸肌肤,眉头便皱紧一分,心中一阵焦躁,拉着聂真真的手,那手透出病态的苍白,白得透明,就连细长的手指上都看得见一根根发绿的细微的血管。

    他忽而偏过头朝着护士吼道:“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毛巾给我!”这声音冰冷震耳,护士吓得浑身哆嗦,颤巍巍的将手中的毛巾递给韩澈。

    韩澈接过就在聂真真身上擦拭起来。动作迅猛,手上的力道也没控制好,才刚触及聂真真,她便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韩澈望向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护士说到:“还是你来吧,轻点儿!”

    护士答应着接过毛巾继续给聂真真擦身子。

    女医生很快便到了,详细问了邵恒和护士聂真真的病症,之后便查看了伤口,又采集了聂真真的血液样本。

    处理完这些才说到:“伤口没有什么问题,如果血液里没有什么问题……”

    她稍作了停顿望向韩澈,藏在口罩后的唇角含着一丝讥笑,这后面的话,相信不用她说,在场所有人都应该明白,房中顿时死一般寂静,除了那女医生和韩澈,其余人可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韩澈冷眼看着默不作声的众人,眸光流转难掩鄙夷不屑之色,这话的意思是他把这女孩弄成这副模样的吗?

    他是要了她,可他的女人多了去,年纪轻轻的女孩也多了,要是都这样就不想活了,那他韩澈早就对女人这种生物改观了!

    送走了女医生,护士又给聂真真输了液,邵恒看情况危急,当晚便留宿在了韩家。

    韩澈所料也不算错,至少结果是一样的,聂真真那时虽凶险,可终究还是平安无事挺过了。

    聂真真的体温慢慢下降,第二天傍晚,护士从她腋下取出体温表,一看38。3℃,虽然还是在发烧,可比起42℃的凶险,着实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聂真真因护士的动作睁开了双眼,烧的时间太长,眼皮子都隐隐作痛。脑子里也迷迷糊糊的,看到护士的第一句话竟是:“什么时候了,天还没亮吗?”

    护士捂着嘴轻笑着:“小姑娘,你都发着烧睡了好几天了,今天礼拜三了。”

    “礼拜三?”聂真真手臂撑在床上,想要起来,脑子里想着护士的话,礼拜三的话,她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却还在睡觉?发烧?她发烧了吗?她伸出手来抚上前额,果然是滚烫的。

    她疲惫的重新倒回床上,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她竟然还在这里?!

    这几天惨烈的记忆一一回到她脑中——她被人强占了!

    聂真真惶恐的掀开被子,身上还是赤裸着的,护士为了方便给她擦身,也没有给她穿衣服,她伸出手猛的敲向伤口处,剧痛传来,她不由惊呼出声:“啊!”

    这不是梦,不是梦!她的确被人强占了!

    护士被她的举动吓坏了,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劝到:“小姑娘,别伤害自己啊!还不够可怜吗?别人欺负了你,你自己可要好好爱惜自己啊!”

    聂真真看着年长自己几岁的护士,听着她的话,突然伸出手来将她抱住,在她怀里失声痛哭:“姐姐,姐姐,我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

    护士安抚着她,轻抚着她的脊背说到:“你家人呢?知道这件事吗?”

    “家人?”聂真真止住了哭声,抽泣着重复着两个字。

    她哪里还有什么家人?卿姨能算是她的家人吗?她就是因为她才弄成这副样子!她闭上眼无力的摇摇头,泪水簌簌往下掉。

    “孤儿吗?”护士看她摇头无声落泪,愈发觉得她楚楚可怜。

    她尝试着问到:“朋友呢?没有可以依赖的朋友吗?”

    这话问出口,她就后悔了,一个才17岁的孩子,就算是有朋友,也都是些孩子,又有什么能力帮助到她?

    聂真真还是摇头,她的确是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也习惯了不依靠任何人,从小到大,她都是自己一路照顾自己长大的。

    卿姨给了她安身之地,还供她上学,她已经很感激她了。

    那个强占了自己的男人说卿姨拿了他什么东西,他才会对自己这样,卿姨呢?现在安全吗?

    护士扶着她重新躺下说到:“你躺着,邵医生说你若醒来这液体就不要输了,改成口服的,我去给你倒水啊!”

    水壶里没有水了,护士拿着水壶下楼去打水。聂真真仰望着外面的夕阳,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必须离开这里!乘着那个男人不在,她必须离开这里!

    聂真真迅速起了身,忍着身上的痛,走到衣帽间,她的衣服已被撕碎,只能随便取了里面的男士衣物穿上。

    大大的T恤罩在她身上就是条短裙,裤子太长,她实在穿不了,只能取了条睡裤拿剪子剪了一截才勉强算是能穿,这一身空荡荡的,也不成体统,她哪里还顾得了这些?

    拉开房门直奔楼下而去,到了门口都没遇上任何人,她还不知道这韩宅有多大,守卫有多少,只凭着一股冲动就往外冲。

    刚下了小楼大门的阶梯,便有四名体格健壮的年轻男子突然出现拦住了她。

    四人齐刷刷的伸出胳膊拦住她,连话都没有一句,带着森冷的目光,逼视着聂真真。

    聂真真脚上只穿着一只拖鞋,另一只已经在奔跑时掉了,她干脆光脚踩在地上,紧抿着唇瓣,抬眼怒视着这些人。

    骨子里的倔强本性又在作祟,她的境遇已不能再糟糕了,再悲惨还能惨成什么样?

    她不顾眼前四人的阻拦,撒开步子继续往前跑,那些人跟在她身后绝没有可能任她跑得很远,但他们却好像并不敢伤害她,是以兜兜转转,聂真真也跑出了小楼一段距离。

    眼前的路,她有些熟悉,正是她来时的路!琥珀色的瞳仁中闪过希翼的光芒,嘴角的梨涡浮现出来,她要离开这里!聂真真的人生不能就在这里毁了!

缘起 第006章:孤寂如黑暗

    聂真真越跑越快,伤处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那些人就跟在她身后,说话和喘息的声音就在她耳边。

    “小四,出手拦住她!”当中一人暴喝一声,显然是早已不耐烦了,同一个小丫头这样周旋,真是麻烦。

    被叫做小四的年轻人为难的看看其余三人,支支吾吾的说到:“可是李哥说不能动她,看住她就好!”

    四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是为难之色。

    不管总裁怎么对这女孩,总裁伤得,他们却是一根汗毛都碰不得,怎么说都是总裁的女人。这是李哥再三吩咐的,他们可是遵从了,以为这女孩带着伤也跑不了几步,没成想她这么倔强能忍!

    聂真真还在奋力往前跑着,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打湿了,大腿上却猛然一阵抽痛,这痛沿着大腿内侧一路往下,扯着筋骨般,让她瞬间没了力气,双腿一软跪跌在地上,膝盖强烈的撞上鹅卵石铺就的小道,骨裂的声音登时清脆的响起。

    聂真真双掌想要伸出来缓冲这股大力,却已经来不及了,手上一样没有什么力气,此番动作她便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啊!”她扬起脖子,惊呼出声,痛、痛、痛!除此之外,她已没了任何其他感觉。可她不能停在这里,就是爬,她也要爬出这座别墅!

    聂真真伸出手掌撑着地面,想要站起身,尝试几次,都没能成功,刚要起来却又因为疼痛再度摔倒。

    明净的双眼泪水不断往下涌,短短几日脸颊明显地陷下去了,发着烧带着一脸病容,眼睑也呈青褐色。她也知道是不可能跑出去的了,可身子还是倔强的在做着挣扎。

    石子路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和衣袂相擦的悉索声,小四看了看地上的聂真真,实在不忍,上前朝她伸出手,聂真真看也不看,咬着下唇不予理会,他们全都是那个男人的手下,猫哭耗子假慈悲!

    韩澈渐渐走的近了,颀长的身子在聂真真面前站定,一双男士的脚穿着高档的皮鞋进入聂真真的视线。

    聂真真仰起头顺着鞋面往上看,韩澈也正低着头看着她,他古铜色的肤色,分明而深邃的五官,尤其那一对乌木般幽暗漠然的冰眸子和桀骜不羁的眼神,让聂真真看得呆了——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

    “不……不……”她惊恐的盯着韩澈,身子在往后退,每动一下都是难以言喻的痛。

    韩澈不悦的看着地上正在拼力挪动却还是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女孩,胸口憋闷的很,伸手松了松领带,俯下身子将她抱起。

    聂真真尖叫着闭上眼:“啊!不要!”

    “哧!”韩澈嗤笑一声,看着怀里无处可逃的小人说到:“该要的我都要过了,就算是你现在想给,我还不想要,想对我说这句话,先把本钱拿出来!怎么聂绵卿没有告诉过你,取悦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条件吗?”

    聂真真陡然睁开眼看着韩澈,这么俊美的男人所做所说为什么都是这般恶毒?她的粉拳握紧了做着要战斗的架势。

    韩澈冷眼瞥过,薄唇亲启警告到:“我忙了一天不想陪你闹!你现在就连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本都没有,还有个跑路的妈,想好了再做。不是很聪明吗?一直都考第一的好学生?”

    聂真真清澈的眼望着韩澈,恐惧中饱含着冰冷倨傲,粉拳在韩澈的警告中慢慢松开。

    他的胳膊穿过她的腋下,环住她骨感的脊背,另一手弯在她腘窝处,她稳稳的被他抱在怀里,他在她耳边吞吐着温热的气息,她的小脸因恐惧纠结在一起,脸颊上的绒毛在微弱的夕阳下泛着层薄薄的金光。

    他结实的胸膛贴着她,她不由屏住了呼吸,收紧了肌肉,他却越靠越近,她的脑袋几乎是埋在他的怀里。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脸颊上,温热的带着酒气,还有淡淡烟草的味道,这陌生的、让她恐惧的男人的气息!

    韩澈抱着聂真真一路回了小楼房中,将她放在床上。聂真真的身子一挨到床立即从他怀中退了出去,靠在床角盖上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韩澈看她小鹿般惊吓的模样,有些受挫。聂绵卿老江湖了,居然养出这么一个纯情的女儿来,是否是她自己身上风尘味太重,不想让女儿步她的后尘?

    他转过身对着邵恒和护士询问了聂真真的情况,脸上的神色变得松泛了,世上哪有会因那种事就不想活了的女人?这对象还是他!

    这丫头如此烈性,最后还不是好好的活着?他不答应的事,还没人能做到过。

    护士将水杯和药一齐递到聂真真嘴边,她也不接,护士面露悲戚之色,哀声说到:“吃了吧,对身体好!”

    韩澈看的着急,一把夺过护士手中的药,上床欺身靠近聂真真捏住她的下颌,聂真真吃痛的被迫张开嘴,他趁势将药往她嘴里一倒,伸出手朝着护士:“水!”

    护士慌忙递到他手中,韩澈接过灌了一大口,捧住聂真真的脸攫住她的唇瓣将水渡入她口中。

    “咕咚……”聂真真伸手拍在韩澈肩头,双眼圆睁,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男人动作太快,当着这些人的面又吻了她!

    温热的水从他口中渡入,滚入她的口腔,来势凶猛粗暴,她阻止不了他只能咽下,药丸也随之滑入食道到达胃中。

    韩澈食髓知味,再次灌了口水,如法炮制的堵上她的唇瓣,不过这时房中除了他们已没有其他人。

    “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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