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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薄凉前夫-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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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澈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这一次,天墨集团合作的这家公司,他们的老板,其姐夫竟然是李氏集团那个清心寡欲的二老爷李茂。
说是合作,其实不过是李家卖给李繁弟弟李茂的一个面子。李家并不涉足文化产业,所以就同天墨集团联系了,这当中两家财阀之间还达成了其他的生意往来。
韩澈对于这种近乎施舍的投资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趣,如果不是小四惊慌的冲进总裁办公室将许航的资料放在他面前,他是连过问都懒得费力气的。
看到这份地区经理的资料,他当时就疯了!
放下许航的资料,拿起一旁聂真真的资料,狭长的眼眶一下子湿了。照片上的真真,叫做袁梦,已经从卫校毕业了。现在在李家名下一家医院的门诊部工作。
起初他不是不愤怒的,恨不能立即把贺明宸抓起来一顿暴打,竟然让真真跟着他过这样苦的日子,她是他的心头宝,他连她多走一步路都舍不得,贺明宸竟然都让她做这么辛苦的工作!
可是,在了解了两人这些年的经历之后,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呆坐在老板椅上,闭上眼,愧疚和心疼啃噬着他的心。
这些年,他的真真,竟然过的这么苦!
躺在病床上,付不起医药费的时候,是不是一遍一遍的恳求贺明宸要出院?她那么倔强的性格,一定会的吧?
住惯了韩家的别墅,就算是从小长在聂绵卿身边,也没有住过那么老旧的狭窄的房子,能习惯吗?
整天为了房租、学费、伙食担忧,是不是连顿好吃的贺明宸都没能送到她嘴里?
一想到她所承受的这些都是他带来的,而陪着她一起挨过这些苦难的却是另一个男人,韩澈除了心疼、自责,更多的是嫉妒!
疯狂的嫉妒,野草一样滋生,扎着他身上的每一处神经,疼的他肌肉僵硬。
“他们……”韩澈想要问的话,犹豫再三问不出口。他不是羞于在人前问起这样的话题,他只是害怕知道这答案。
三年了,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贺明宸原本就是她的未婚夫,要说没有什么,他自己都不相信。
小四眉间一拧,低声说到:“太太和贺少爷,在G城李家的老宅里,是分住两个房间的。”
“真的?”韩澈漂亮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从老板椅上腾的一声站起来,双手拍在实木桌上,光亮的桌面映照着他喜形于色的英俊脸庞。
知道自己失态了,在下属面前,这样毫无掩饰的表现出来欣喜之情,幼稚的像个毛头小子。可这真的是他三年来听过最好的消息了,那些梗在他们之间的问题,似乎都不存在了。
转身面对着玻璃窗外的灯火,这里是远不如A市繁华的F市,即使站在观景点一流的办公室,夜景也远远不及A市,可是,韩澈却觉得,夜晚的天空从未如此辽阔过,连同那些灯海,也一瞬间变得华丽璀璨起来。
——因为,这里有他最宝贵的人,这座城市,因她而变得美丽。
“真真,你心里的那个人还是我,对不对?不然,不会三年了,你们还没有在一起。”
看着玻璃上那个英俊男人无法自持的笑脸,韩澈忍不住用食指抵在前额上,要多努力,才能让自己不笑出声来?他又看到她了,不管用尽什么办法,他都不会让她再从手里溜走的。
——真真,这一次,不要走,好不好?
……
“呃……啊……”
聂真真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紧捂着胸口猛烈跳动的心脏,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
门上很快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贺明宸紧张的声音隔着薄薄的门板传来:“梦梦,怎么了?我进来了啊!”
贺明宸一扭门,神色焦急的走了进来,二话没说直接跪倒在聂真真床边,抬手擦着她额上的冷汗。
“怎么了?这一头的汗,是哪里不舒服吗?”说着便起身往衣柜边走,打开柜门拿出衣服。
聂真真刚从梦中惊醒,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等到贺明宸拿出衣服让她换上,她才是明白过来,贺明宸这是以为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不是,不是,不用去医院,我就是做了个噩梦,吓醒了。没有不舒服。”
贺明宸拿着衣服的手一抖,抬眼小心的看看她,舔了舔唇瓣,问到:“做什么噩梦,这么……可怕?”
“呵呵……”聂真真这会儿已经从梦境中完全醒了,傻乎乎的抓抓乱糟糟的头发。
“我也不知道,心口一疼就醒了,不记得做的什么梦了。”
“你啊……”贺明宸宠溺的刮刮她的鼻子,扶着她躺下了就准备回房。手掌却被聂真真拉住了。
回头一看,小丫头眨巴着大眼睛,滴溜溜的眼珠子很无害的转动着。贺明宸咽了咽口水,不自在的咳了咳。
“陪我躺着不行吗?我刚刚被吓醒了的……晓航哥哥……”故意将尾音拖得老长,知道贺明宸是根本无法招架的。
果然贺明宸当即就软了下来,虽然还是很犹豫的样子,可却很听话的在她身边躺下了。
睡在心爱的女孩身边,却什么都不能做,这简直堪称满清十大酷刑之最啊!这是后来某个女孩夸张的说法,那个时候的聂真真只是一味的依赖着贺明宸,完全没有这样的自觉性。
她心满意足的将脑袋枕在他胸口,手臂横抱着他的腰身,闭上眼睛就找周公去了。
可怜身边的男人只能一边一边的告诫自己,要心无杂念,什么都不要想,在她这么脆弱的时候胡思乱想,那就是禽兽啊!
反正他们就要结婚了 ,也不差这一两天,三年都等了,还怕再多等一等吗?
胡思乱想一整夜,贺明宸第二日一早盯着乌黑的眼圈就去上班了。
聂真真也在李家的医院里安顿好了,门诊的工作的确轻松许多,但人多的时候,也还是有些忙碌。
聂真真特别喜欢工作服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有点像以前在大学里实验室里的味道,那是她钟爱的专业,这辈子恐怕再也无缘了。
这一天下班的时候,经过医院的大门口,看见急救中心门口停满了救护车,急诊的同事们推着平车,担着担架,行色匆匆。聂真真在学校也是优秀的学生,被李家照顾着到了门诊,此刻见到这种场景,心里还是有些活动的“要不要去帮忙呢?
可是想到贺明宸担忧的样子,聂真真瘪瘪嘴,还是算了,他那么辛苦,还是不要因为这种小事让他操心的好。
正往外走,一辆平车推着一名伤员由院长亲自护送着往急诊抢救室推去。
不过,匆匆一瞥。
耳中急救车的警报声,来往同事相互交谈的声音,匆匆的脚步声,这一切都被过滤了去。
世界苍白的仿佛黑白的老旧默片,只有方才那伤员身上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红固执的沾在画面上,成了聂真真眼里唯一的色彩。
一把拉住过往的同事,聂真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可她就是这么做了。
“刚才那个人,是谁?他怎么了?”
同事本来有些烦躁,可能看她有些眼熟,简单解释到:“A市头号人物,天墨总裁韩澈,来F市谈投资案的,谁承想出了车祸,没看见院长陪着呢吗?”
梦断 第159章:好狠的心
车祸?鲜血?韩澈?
这些信息一下子挤在聂真真脑袋里,空间太过狭小,挤的她脑袋发晕。
同事看她神色不对,本来想问问她和这天墨总裁难道认识不成?但急诊大厅正是缺人手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朝这边大喊:“苏杭,你快点,这骨折病患还等着呢!回头让你大伯父看见又该骂你偷懒!”
同事答应着,不解的看了聂真真一眼匆忙跑开了。
聂真真起初还有些呆呆的,被里面的同事这么大声一喊,突然拔腿就跟着那个同事一起往急救中心大厅里面跑。
熟门熟路一路跑到了抢救室,门口有护士拦着她,因为忙碌口气不太好。
“哎,这个家属怎么回事?不给进去啊,我们这儿抢救病人呢!快快,出去等着!”
聂真真慌乱的比划着,指着门诊,仓促的解释道:“我不是家属,我是门诊的护士,我家里人在里面,我不会耽误你们抢救的,就让我进去看一眼好不好?”
那护士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急诊和门诊靠的这么近,看着她的确是眼熟,匆忙点了点头:“那你进去吧!”
聂真真感激的谢了那护士,冲进了抢救室。不知道韩澈在哪一间,正发愁,一抬头却看见院长在一行人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聂真真低头靠墙站着,不敢出声。
“哎,看来是不行了,要不就这样吧!通知家属来吧!可惜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院长嘴巴一开一合的,说的是什么鬼话?什么叫做不行了?什么叫做见不上最后一面?
聂真真拔腿往里面冲,迎面撞上忙碌的护士,也顾不得其他了,一把揪住那护士的衣领,红着眼,嘶哑着声音问到:“韩澈呢?韩澈呢?韩澈在哪里?”
那护士怎么会想到,聂真真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撞了人不说,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质问着她?呆愣愣的指了指最里面的抢救间。
看着她匆忙冲进去的背影,院长侧过身子对着一旁的小四问到:“这位是?”
小四淡淡一笑,抚了抚眉毛,心情显得意外的好,他都这么高兴了,何况总裁呢?
“韩太太。”
“嗯?”院长显然以为自己听错了,天墨总裁至今单身,他说的这位韩太太,是韩澈的夫人吗?
小四一挑眉,点点头,口气无比轻松的说到:“苏院长,今天辛苦您了。等我们总裁康复了,一定好好感谢您。”
最里面的抢救间,在急诊抢救室的最里层,相对外面要安静许多。都是一些急危重症病患才会送到这里,这边的侧门可以直升顶楼的手术室,设施设备都是最齐全的。
聂真真还是第一次进到这里,白色的帷幕将当中的病床围了起来。
这里太安静了,就连一个留守的护士都没有。聂真真心一下子凉到极点,没有医生,没有护士,也就是说,没救了?院长刚才也说,不行了!
不,不,不会的!
三年了,三年没有见了,难道一见面就是永诀吗?
手指探向幕帘,几次靠近都没敢拉开。一双赤红的眼睛早已肿的老高,泪水成片滑下,怎么擦都擦不干。
幕帘拉开的时候,聂真真更加绝望了,几乎是挪着步子到了病床跟前。三年来没有见过面,杳无音讯的人,让她怀恨在心、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的人,就这样闯入她的眼帘。
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擦洗干净,血污的衣服也被换成了医院的病号服。这种简单的服装穿在他身上,显得他一下子平和了许多,也小了许多。但那古铜色的脸透出一层青白色,病态的苍白!
他太安静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手指颤巍巍的探向他的脸庞,看着他依旧俊朗的五官,熟悉到闭上眼也能勾勒出来的眉眼,聂真真惊觉,她恨了他三年,躲了他三年,却还是没有忘记他!
“韩澈!”
身子一滑,聂真真直直的跪倒在他床旁,将他的上身牢牢抱进怀里。是韩澈啊,是她不管不顾爱过的韩澈啊!就算他没有爱过她,她还是心心念念着的韩澈啊!
“你醒醒,嗯?你是那么了不起的人,现在为什么躺在这里?我是真真啊!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韩澈,你醒来好不好?”
太多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甚至不能亲口告诉他,他这样了无生气的躺在这里,比让她自己死还要难受。他心里的人,从来不是她,就算是用她的生命威胁,他也不见得的会起死回生!
“韩澈……”她所能做的就是抱紧他,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哎……”悠长的一声叹息,多少无奈,多少饱含深意的辛酸和疼惜?
聂真真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好像分明是身下这具身体发出来的啊!这么一想,她才觉得不对劲,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而他的胸膛分明在有力的跳动着!
“你!”一抬头,想要弄个清楚明白,脑袋却被人强自按住了。
韩澈用力过猛,这么大的动作,聂真真大力的摔回他怀中,震得他受伤的肋骨一阵剧疼。
听着身上的人传来一声闷哼,聂真真又不敢动了,小心翼翼的趴在他身上,轻声问到:“怎么了?哪里痛?你别动,让我看看好不好?”
身下的人不松手,隔了一会才犹豫着问到:“我松手,你不会跑吧?你答应我不跑,我就松手。”
聂真真气结,答应到:“不走。”
韩澈这才松开她,生怕她反悔,一手牢牢拉住她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眼神无害到极点。
刚才没有和他对视,还没有觉得有多尴尬,这么面对面的站着,整个人被他上下打量,尤其他还执拗的抓着她的手,聂真真臊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有想过还会再见到他,更加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见面了,没有仇人见面的剑拔弩张,却倒像是分别了多年的情人,这奇异的暧昧是怎么回事?
“你担心我?”他好看的眼睛里一丝狡黠,伴随无限的期待和惊喜。
“没有!”聂真真迅速否认。
抢救室里再度安静下来,静的能听见层流空气流动的声音。韩澈一点儿也不生气,不恼怒。他正带着玩味看着她的小妻子口是心非的可爱模样,明明就担心的不得了。
他刚才还真是不想睁开眼,被她那么抱着,听她软糯的声音一遍一遍叫自己的名字,享受的不得了。若不是看她哭得实在伤心,他还真是舍不得就这么从“沉睡”中醒来。
“哎呦!”韩澈突然眉峰一蹙,双手紧捂着胸口,表情痛苦的挣扎着。
“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哪里痛?不要说话了,也不要起来,好好躺着,我去找医生!”聂真真一看就急了,跺着脚就要去找医生。
腰上一紧,就被韩澈抱进了怀里。
他带着胡茬的脸颊贴在她光嫩的肌肤上,聂真真全身都僵住了,窝在他怀里瞪大了双眼无法动作。
“明明就是很担心我,还嘴硬?看来不好好惩罚你,是不会说实话的了?”
聂真真还没反应过来他话语里的含义,嘴唇就被微暖的触觉附上。
他的吻,依旧缠绵霸道,那是属于韩澈的,带着浓烈情欲和宣告意味的吻。
直到聂真真在他怀中透不过气来,他才放过她,轻轻一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跑了这么多年,真是……好狠的心!”
梦断 第160章:他对你好吗
话毕,自然而然的把聂真真纤细柔软的身体圈的更紧,柔软而清新的气息一如当初,是梦里的她的味道。
乌墨的瞳仁对上她琥珀色的双眸,韩澈不能自持,唇瓣顺着她的脸颊一路下滑,轻轻咬住了她纤细洁白的脖颈。
伴随着电流的聂真真脑中一片轰鸣!
不对,不对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他们不该是这样的啊!他不是恨她吗?恨的要看她一无所有?为什么现在却把她抱在怀里说着这样动人的情话?
脑子里混沌的一片,正常的思绪也变得凌乱了。
“呃……”聂真真在这种熟悉而陌生的刺激下,紧绷了身子,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不要,放开我……”
韩澈哪里肯听她的?继续攻城略地。聂真真耐不过,手指插进他的发间,身体却挣扎的更厉害了。他按住她的身子,声音沙哑而魅惑。
“没事,我告诉过他们,除了你不会有人进来的……真真,我好想你……”
聂真真一听,脑子的理智也抽回来一些,按住韩澈的脑袋,冷声问到:“你知道我在这里?你是故意引我来这里的?”
身上的重力撤回,韩澈不敢看她,都怪刚才精虫发作,没控制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下子都抖了出来。
这下好了,真真生气了。
焦躁的抓抓头发,韩澈想还是从实招来吧!反正到最后还是会都知道,若是被贺明宸再得到了消息,往她这里告上一撞,他就白白给了贺少爷一个加分的机会了。
“你生气了?”
聂真真当然是气鼓鼓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还没能好好弄清这一切都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在医院的这些事都是韩澈安排好的,那韩澈应该一早就知道他们在F市的消息了。
既然一早就知道了,韩澈却没有派人来抓他们,还费了这么大的周折,不惜让自己出车祸,上演了这么一场苦肉计,不可谓不用心良苦。
但韩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为什么?”聂真真是真的不明白,这并不是韩澈的行事作风。
韩澈嘴巴动了动,好像说了句什么话,聂真真没听清。
“说大声点!”聂真真来了脾气,最是受不了韩澈这一副小媳妇样,唬得了旁人,聂真真还能不了解他的虎狼本性吗?
“说就说,我怕给你吓跑了,找了你三年,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韩澈一拳打在床头柜上,上面的茶壶、被子被震得叮呤当啷直响。
他一副“我就这样,你看着办”的模样,倒把聂真真弄糊涂了。
这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初难道是她想要跑的吗?如果不是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她又怎么会想到要离乡背井,还拐走了那么好的贺明宸?
现在他这种口吻,却怎么好像是她的错似的?而且,他当年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都不记得了吗?
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聂真真还是很疑惑,探寻着问到:“韩澈,我们是什么关系?”
韩澈一听乐了,弯了桃花眼,趁机又将聂真真揽进怀里。“真真,你真可爱,问这种问题,你是我老婆,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嘻嘻……”
聂真真这下子脑袋全清醒了,也不急于推开韩澈,只是很平静的引导着他。
“我问你,你不恨我了吗?”
“从来没恨过你。”韩澈埋首在聂真真的颈窝,贪婪的问着她身上的气息,话语答的干脆利落。
“那我再问你,我爸爸是谁?”
这疑问一出口,身上男人的动作就停住了。圈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的有些松动。方才还包含热情的眸光,一下子变得幽暗阴冷。
聂真真从他身上脱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好。既然见了,就把话在他面前说清楚吧?至少,他不是像她想象中那样,不顾一切的疯狂。可以平心静气的和他坐在一起谈谈当年的事,出乎她的意料,但却美好的不像话。
——三年了,很多事都变了。他们,也都变了。
“我妈妈……你恨我,我无话可说,要借此利用我拿回韩家的股权,也没什么,那本来也都是你的东西。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跟你抢这些东西……”
“真真,不是这样的……”
聂真真抬手阻止韩澈的申辩,她必须一次性将话都说完,韩澈的本事她知道,她不能给自己动摇的机会。
“不管当初,谁对谁错,现在的事实是,我的确是韩溯的女儿没错,你捏造的了DNA样本,却掩盖不了我真实的身份不是吗?
韩溯……我父亲,你其实一直很崇敬他,对吗?这么和他女儿在一起,真的不要紧吗?”
聂真真看着韩澈灰败下去的脸色,知道自己说中了。
当年两人纠缠的太过轰轰烈烈,反倒是这些年平淡的生活,让她逐渐看明白了一些事,相爱不是两个人的事,如果让周围的人都痛苦,那么这段感情一定是错误的。
主动握住韩澈的手,聂真真尽量让自己的口气放的平静。
“叔叔,我们相爱过,我现在很确定,也不后悔,只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真的不能在一起。放手吧,好不好?”
韩澈很想甩开她的手,大声的告诉她,他不要放手,根本不可能放的开,要怎么放?
可是,他面上强自镇定,三年了,他曾经的鲁莽、意气用事,让她离开了三年,这一次,怎么也不能出一点纰漏了,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回心转意。
“你和他,过的好吗?他对你好吗?”韩澈转念一想,已经换上了长辈询问的口吻。
聂真真想起贺明宸,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温暖的笑意,点点头:“嗯,很好,他对我很好,你是知道的,他对我一直都很好。”
她的笑容荆棘一样刺痛了韩澈,他怕吓走了她,只能强撑着笑着,牵动面部神经,每一条纹路里都是僵硬的酸胀感。
什么叫做自食恶果?什么叫做悔不当初?韩澈自嘲的咬紧牙关,疼痛深入牙髓,有血腥味漫布口腔,意外的让他觉得痛快。
韩澈后来被转去了VIP病房,直到陪他在病房的床上躺下,聂真真才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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