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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婚中(阿昧)-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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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轻响传来,是刚才没被关严实的铁门彻底地锁上了,随即,那关门的壮汉也离开了,并未在外久留,看来他们要抓的人,真的是范景飞,而非是她。可那为甚么又要把她给顺带着抓来呢?
罗依正疑惑,却感觉到黑暗中有人在悄悄接近她,她吓得惊出一身冷汗,几乎是下意识地朝后连退几步,大声喝问:“是谁?”
没有人发出声音,但那人却仍在向她靠近,而且蹑手蹑脚地,似不想让她听见脚步声。
想来个偷袭?罗依又惊又怕,心里却有一股子恨恨的劲头被激了上来,几乎想也没想,就从购物空间里买了一只全新满电、附带强光电筒效果的电棍,牢牢握在了手里,本来储物箱里还有尚未用完的防狼喷雾,不过鉴于现在身处黑暗之中,找不着眼睛的位置,还是用强度更高的电棍来得方便。
罗依把手指按在开关的位置,故意放重了呼吸,不一会儿,那人便找准了她的方位,越靠越近,一步,两步,三步,罗依竖着耳朵,也在努力判断着那人的位置,当感觉他离自己只有大概一臂远的距离时,猛地举起电棍,打开了强光开关。
强烈的白光立时照亮了整个屋子,幸而此刻是白天,屋内又没有窗户,外面即便有人守着也发现不了。不过被这强光照见的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罗依此前读过说明书,此强光直射人的眼睛时,是会对视力造成伤害的,至于会不会失明,就要看运气了。
罗依生怕那人会喊叫出声,惊动他人,所以照上那人的眼睛后,没有丝毫停顿,马上又打开了点击的开关,果断地朝他身上打了一下。本来照她的原意,是想多打两下的,但那电棍实在是太过厉害,才一下就使得他轰然倒地了,速度之快,都没能让她看清他的脸。
别是死了罢?罗依看了看手中的电棍,有些惊愕,不过死了也只能算他活该,能在黑暗中有伏击她的意图的人,能是甚么好人?罗依这样想着,心安不少,打开电棍上的普通照明灯,先踢了那人两脚,见确实没有动静,才探头去看他的脸,这一看,就愣住了,原来是旧识,她的前夫,沈思孝。
看清沈思孝的脸的那一刹那,罗依真想破口大骂,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居然想到借他人之手来绑架她,看来之前那关门壮汉所说的“顺带”,就是指沈思孝拜托了他们老大,在绑架范景飞的同时,把她也给掳来了。
这种渣滓,真是死了活该,不死算他命大。罗依恨恨地又踢了他一脚,然后高举电棍,朝屋子四周照去。她之前的判断没错,这的确就是一间小小的屋子,里面什么也没有,连草席都没一张,真比牢房还牢房,那一扇门冷冰冰的,铁板一块,看样子不用炸药是炸不开的。
炸药她的购物空间里,好像真有卖的,不过外面有人在,范景飞又疑似在隔壁,她哪里敢拿出来用,只能另想办法了。好在这屋子里现在就剩了她一个,就算要使用些高科技产品,也无人看见了。
她先把耳朵贴在铁门上,仔细听了一会儿,还真让她听见些甚么,仿佛是隔壁的范景飞誓死不从,遭了些罪,然后一阵脚步声远去,铁门被哐地一声被关上了。
隔壁没人了?罗依一阵狂喜。虽然门外一多半还留有人看守,但毕竟和屋子隔着一道墙,这为她营造了许多便利。
罗依举着电棍,走到墙边,刚才的脚步声,就是从这边传来的,范景飞一多半就在这堵墙的后面,只要能弄开这面墙,应该就能看见他了。
只是这墙,敲起来空空响,不像是土墙,倒像是砖,该用甚么弄开呢?炸药?不行,会有可能炸伤墙后的范景飞;铁锤?她没那么大力气;电钻?声音太大。想来想去,竟没有一样合适的工具,罗依犯起了难。
她焦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却因屋子太小,每走几步就会看到摊在地上的沈思孝,这让她更是一阵一阵地烦躁。咦,能不能在沈思孝的身上做点文章呢?罗依忽然计上心头,紧握电棍,冲到门口使劲儿地拍,大喊:“来人哪死人了救命”
第八十一章获救
果然不出罗依所料,隔壁房间的门口留有人看守,她刚喊了没几声,便听见有脚步声朝这边过来,随后铁门被拍响,一壮汉在外吼道:“甚么事?”
罗依一听,这口音还有些熟,好像就是刚才把她关进屋子的那人,这人是知道这屋里还有个沈思孝的,倒省却她解释的力气,于是放声高呼:“这人晕厥过去了,也不知是死是活,你们快进来看看呀”
许是因为她是个弱女子,门外的壮汉没有丝毫犹豫,就将铁门打开,走了进来,一面张望着朝里走,一面意味深长地笑:“怎么就晕过去了?沈公子也太过费力了——”
没等他说完,罗依的电棍就落到了他的脖子上,使得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罗依踢了他一脚,见不再有动静,赶忙蹲下身,从他腰侧取下钥匙,然后迅速扑到铁门前,从那门缝里朝外看,只见外面是个小院,布置得竟挺精致,花花草草栽了满天井,她用目光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遍,确定院中再无他人,这才从屋子里出走,走到隔壁去。一面走,一面还在心里纳闷,既然是绑票,怎么防守如此之松?
待打开铁门,见到里头的人,她这才明白为何如此,原来范景飞被捆了个五花大绑,而且人是昏迷着的,任她怎么掐人中都不醒,仿佛是被下了药。她帮范景飞解开绳子,又从购物界面买了一瓶冰水,淋到他脸上,这才勉强使他睁开了眼。
罗依见他醒来,总算松了口气,问道:“还能不能走?”
范景飞见到罗依在面前,很是吃了一惊,但形势逼人,他没有紧问,只道:“勉强能走。”
罗依奋力扶了他起来,待看着他真能独立行步,便道:“你认得门在哪里么,你先走,我断后。”
范景飞坚决不肯,道:“你是女人,怎能让你断后,你先走罢,我留下,反正他们要抓的人是我。”
罗依撇撇嘴,道:“我是女人不假,可正是我这个女人救了你。”
范景飞哑口无言,罗依不等他再说话,一把将他推了出去,让他藏到一丛繁茂的花草之后。范景飞本不愿意,待要叫罗依出来,他回去,却见两名壮汉结伴朝这边来了,他怕惊动了他们,无法,只得依着罗依的话,朝花草后蹲了,藏好,心里却是担心得紧,生怕罗依被他们发现。
那两名壮汉越走越近,范景飞忍不住透过花草的缝隙,朝刚才关他的那间屋子看去,却惊讶地发现,那屋子的门重新关上了,而罗依不见所踪,不知是在那屋里,还是回了关她的那间屋子。
他正担心又紧张,却见两间屋子的门缝里,同时冒出白烟来。失火了?这是范景飞的第一反应,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火?难道罗依出门,随身还带着火折子?不对呀,就算她有火折子,那屋子里光秃秃的甚么也没有,她拿甚么点火?
这时,那两名壮汉也发现了屋内的异常,迅速跑过去查看,但他们手中没有钥匙,只能看着干着急,同时相视发问:“刘老六呢,不是该他在这里看守么?”二人问着问着,觉出了不对劲,相继转身,准备去找人来,但刚扭转过头,就闷哼一声,双双倒地。
范景飞看着罗依空着双手现出身来,目瞪口呆。而罗依则忙碌起来,四处乱跑,反跑过之处,无一不冒起滚滚浓烟,没过一会儿,便从院门外涌进一大群人,提水的提水,救火的救火,场面登时混乱起来。
范景飞到底不肯一个人离开,趁乱找着罗依,抓住她的手,飞快地踩着假山石爬上院墙,翻了出去。事发突然,罗依吓了一跳,赶紧偷偷地把电棍藏在了背后,以防院墙外有人留守,还好他们运气好,外面空无一人,两人站定后,拔腿就跑。
罗依虽然被掳来,却没受什么苦,因而跑得飞快,反而是范景飞,因为被下过药,脚下发软,跑不快,就当罗依在考虑背着他跑的可行性时,忽闻前方传来一声大叫:“姐姐”
罗依抬头一看,却原来是罗裳,只见她满面焦急地朝这边跑来,身后跟着的那人却是屈家的三公子屈进沅,在他们身后,还有好几名身强力壮的家丁。
罗依赶忙把范景飞交给屈进沅,然后才问罗裳:“你们这是?”
罗裳哭着扑到她怀里,道:“姐,你可把我给吓坏了多亏了屈家三公子”
原来载了罗依回家的那逸园车夫只是被打晕,并未丧命,醒来后马上到罗家报信,罗家人赶紧分头去找人帮忙,分派到去逸园寻范景飞的罗裳没有见到范景飞,却遇见了屈进沅,于是两人一路打听着,屈进沅又动用了些关系,终于寻到了这里来。
“姐,你们这是怎么了?”罗裳讲完,看看罗依,又看看范景飞,眼中满是不解。也难怪她迷惑,罗依来京城根本没几天,哪会有甚么仇家要绑架她呢?
罗依担心后面有人追来,催着他们赶紧走,几人骑上马,一路飞驰进城,直到到了逸园,坐定下来,方才松了口气,对罗裳道:“我是被沈思孝绑去的,至于二少爷,我并不知情。”
“沈思孝?”罗裳一惊,“他怎么也来京城了?”
范景飞心头一紧,忙问:“他人呢?”其实他想问的是,他没把你怎样罢?只是当着屈进沅的面,担心罗依脸上挂不住,所以没有问出来。
想起方才点击沈思孝的一幕,罗依还是觉得痛快,笑道:“就算没死,也差不多了。”
范景飞想起那两名怦然倒地的壮汉,眼中浮上了夹杂着狐疑的诧异,不过转瞬就又释然:“你没事就好。”
罗依问他道:“掳你去的又是谁?”
范景飞皱眉道:“自从我要去做官的消息传出去,就有不少人找上我,想要接手逸园,其中不乏权高位重者,结果我并没有转让的意思,而是挑选自己人当了主事,他们便恨上我了,今日这事,多半就是他们中间的某位做的。”
罗依气道:“若是你出尔反尔,倒还罢了,这逸园你从来没说过要转让,他们这般真是欺人太甚。”
屈进沅到底出身官宦之家,想得更多些,问道:“这些人中,可有咱们惹不起的?”
范景飞轻蔑地一笑:“我也不是甚么清高之人,要是他们中间有我需要巴结的,我早就把逸园拱手送上了,何必不睬他们。”
屈进沅松了口气,道:“那就好,这事儿就交给我罢,那处院子,我已经派人去团团围住了,也已经报官,你放心去忙你的事,等消息出来,我告诉你。”
范景飞这些天的确是忙得很,无暇分身,闻言便朝屈进沅拱了拱手,道了声多谢。
屈进沅与范景飞熟得很,道:“你同我客气甚么,倒是此番伤了哪里,赶紧去叫个郎中来瞧瞧是真的。”
范景飞担心消息已经传到了范府,害怕许夫人担心,便站起身来,欲回家再请郎中。屈进沅随他站了起来,让自己的几个家丁护送他回家,自己却上马跟在了罗依和罗裳的马车旁边。范景飞见了,大为讶异,一面在心里骂他重色轻友,一面笑问:“绑匪们的目标其实是我,你就不担心我的安危?”
屈进沅看了看那数十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护送马车去了。
罗依坐在车上,亦是感到惊讶,悄悄地把罗裳的袖子拉了拉,又朝外努努嘴,小声地问:“怎么回事?”
第八十二章纳罗依为妾?
罗裳红了脸,道:“甚么怎么回事?”
罗依见她装傻,伸手去挠她的咯吱窝,罗裳怕痒,只得求饶,道:“他说我泼辣哩。”
“泼辣?”罗依一愣,“这是夸你呢,还是贬你呢?”
罗裳再次红了脸,道:“我哪里晓得。”
罗依听着车窗外的马蹄声,突然觉得自己挺笨,那话若是贬义,屈家三公子能在外头亲自护送?她与其可连话都没多说过一句,自认没那个面子。不过罗裳也只是第一次见他而已,难道这样投缘?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本来就与时间没有多大关系,但罗依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提醒罗裳:“别忘了阳明镇还有个你的世忠哥呢。”
罗裳嘟了嘟嘴,不满道:“我与他又没有甚么。”说着,朝车窗外指了指。
罗依自认为自己的感觉还是挺准的,屈家三公子对罗裳肯定有好感,在这个时代,没有谈恋爱一说,一个男人但凡对一个女人有好感,多半就要禀明双亲,遣媒人来提亲了,所以罗依有些担忧。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多虑,想那屈家是官宦之家,屈家三公子就算对罗裳有好感又能怎地,难不成还会来提亲不成?若是他胆敢要来纳妾,就拿棍子把媒人给打出去。
姊妹两回到家中,其他几人还没回来,想必是还没得到罗依顺利脱险的消息,屈家三公子自告奋勇地带着她们去找,直到护送全家人都回到家中,方才告辞离去,惹得罗久安不停地赞他是个好人。
罗依此次能够有惊无险,罗家人庆幸之余,又多了份担惊受怕,生怕同样的事情会重来一次,疑虑京城是否并非久待之地,但当听说绑架罗依的人就是沈思孝时,就再不说甚么,只剩下咬牙咒骂了,罗成和罗维更是声称,一定要将他告上官府,让他蹲大狱。
他们在这边咒骂沈思孝,范府那边,许夫人也同样在骂着劫匪,特意派人备了厚礼,去拜托屈进沅,一定要将那些人尽数抓到官府,治他们的罪。办完这些事,许夫人才想起来问范景飞:“你是怎么脱险的?”
敢情她现在才想起来这个,范景飞哭笑不得:“娘,多亏了阿依,是她救了我。”
“阿依?”许夫人留意到范景飞没有称呼罗依为罗管事,不禁想开儿子几句玩笑,但一想到他才刚脱险归来,此情此景说这个并不合适,于是便只问:“她一个女子,手无缚鸡,如何助你脱险?”
此事涉及罗依的名节,范景飞想了想,并未将沈思孝那一节说出来,只道:“她是手无缚鸡之力,但却会放火,那些人忙着扑救,我们便趁乱逃了出来。”说完又感叹:“此次真亏了阿依,我那时被下了药,浑身无力,连跑都跑不动,若不是她,这回恐怕是要吃大亏。”
被下了药?许夫人一阵后怕,忙拉着他仔细察看。范景飞无奈地道:“娘,郎中才来看过,我没事,等药性全过,休息几天就好了。”
许夫人双手合十,念了句菩萨保佑,道:“等那起贼人抓获,一定要请罗管事到家里来,好好谢一谢她。”
范景飞连声称是。
许夫人念他今日受了惊,亲自送他回房歇下,又看着他吃了药,方才离去。
范景飞而今有惊无险,身体无恙,许夫人一颗高悬的心落了地,就又想起范景飞刚才那句“阿依”来。说实话,她也挺喜欢罗依的,与她是老乡,做事干练,说话爽利,不像那个总黏着范景飞的沈思佩矫揉造作,也不似那个兰清音,总像别人欠了她几斗粮,而且那孩子家世清白,家中人口简单,的确是个好人选——范景飞屋里至今没人呢。
她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合适,加之又是个急性子,按捺不住,当即就使人去叫了个媒人来,叫她去打听打听罗家的情况,若是合适,就向罗依提亲,将她抬进来给范景飞做妾——她本来想先去问问范景飞的意见,不过自古以来,就没有父母去拿这事儿问儿女的意见的,因而她便自己做了主。
可哪知她把此事一说出口,媒人就先反对了,好心地提醒她道:“许夫人,您想给二少爷收一房人,这是好事,只是二少爷尚未娶妻,若是现在就收了人,只怕将来的二少奶奶会不喜。”
许夫人有些不高兴:“我身为长辈,还怕她不高兴?”
媒人心道,你不怕,我却是怕的,你们这样的人家,将来娶媳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到时一看屋里先有了妾,没准就会查出是我做的媒,迁怒之下,砸了我的场子也是有的,我才不惹这个无妄之灾,于是赔着笑道:“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是二少爷的亲娘,想给他屋里放几个人就放几个人,只是二少爷尚未娶妻就纳妾,传出去只怕他面子上会不好看,不如先收几个通房,等娶了妻再抬身份。”
“通房?”许夫人犹豫了。那罗依就算与范家门不当户不对,也好歹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儿,而通房的全称是通房丫鬟,人家好端端的良家女儿,凭甚么自降身份来给你做丫鬟?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此事暂且搁下,对那媒人道:“提亲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去打听打听那孩子的情况,看看有无隐疾,有没有在家乡定过亲。”
媒人见她终于打消了给范景飞纳妾的念头,十分高兴,一叠声地应了,告辞离去。
时间没过三天,许夫人这里收到了不少消息,一件是当日绑架范景飞的主谋,终于抓到了,正如范景飞猜测的那样,是当日求购逸园而不得的其中一位,而今他已认罪,收监入狱了;至于沈思孝,并未提及他试图对罗依不轨,只作为了普通从犯,不过对于他来说,最痛苦的不是牢狱之灾,而是他受了那一击后,身体状况堪忧,眼睛也不大好使了,户部侍郎沈大人更是发表声明,再也不认他这门亲戚,直接让人把他扔上了回阳明镇的马车。
若说这件是与罗家有间接的关系,那么还有的两件,却是与他们有直接的联系了——一桩是,媒人来回报,称罗依没有定亲,但却成过亲,有过丈夫,而且这个前夫不是别人,正是参与了上次绑架事件的沈思孝。另一桩,则是与屈家有关,屈家夫人派人来向许夫人打听罗家的情况,说是看上他家的罗裳了,有意同他家结亲,而且是明媒正娶。
这两件事情,都让许夫人彻底地震惊了。
第八十三章转折
虽然本朝民风开放,和离算不得甚么,但这样一来,许夫人就觉得罗依配不上自己的儿子了,也因此打消了纳罗依为妾的念头;而后头那一个消息,更是让她吃惊,屈家和他们范家一样,都是有人在朝为官的,居然肯自降身份去娶一个裁缝家的女儿?
许夫人怎么想也想不通,亲自去问屈家的刘夫人,刘夫人却只是微微笑着,甚么也不说。许夫人越想越觉得这其中肯定有缘故,遂将此事告诉了范景飞,让他想法套一套屈进沅的话。谁知范景飞还没把话问出来,宣城先来了信,信中的内容,再次让许夫人大吃一惊,范老爷竟让许夫人替他作主,为范景明向罗依提亲。
范景明是范老爷最心爱的儿子,为他挑选未来妻子的人选,范老爷肯定是慎之又慎,家世背景打听得一清二楚的,所以罗依曾嫁过人的经历,他一定知道;在知道罗依经历的情况下,他还愿意为范景明提亲,这说明罗依必有过人之处。再结合屈家反常的行为,许夫人断定,他们看中的,绝对不是罗依,而是罗家。那么,罗家有甚么值得他们动心的东西呢?
许夫人百思不得其解,遂催范景飞赶紧去问,范景飞自己心内也是好奇,于是安排了酒宴,邀屈进沅来吃酒,屈进沅吃过几杯酒,半醉之下红着脸告诉范景飞,他是因为喜欢上了罗裳,所以大着胆子央求自家母亲去提亲的,刘夫人本来很不高兴,但在派人打听过罗家的情况后,竟真的答应了,屈进沅说,其实这会儿他也觉得很奇怪,只不过心愿既然已经达成,也就没有去深究了。
范景飞从他那里打听不出甚么,只得自己去寻求答案,他仔细分析,罗家一共就那么几口人,罗久安等人都是裁缝,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惟有罗维是个秀才,未来还有无尽的可能,问题肯定出在他身上,于是去了书院一打听,原来罗维早已考进了太学,并且在不久前,破格升入了上舍。由于他读书刻苦,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太学宿舍里没有回家,所以这个消息很多人都还不知道。
上舍生意味着甚么?成绩优异者可以直接授官,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殊荣,而罗维能够破格升上舍,一定是成绩优异者,授官之日指日可待。一旦他越过科举,被朝廷直接授官,便是改换门庭,身价百倍之日,到时罗家一样是官宦之家,同屈府没有两样,而且风头多半还会盖过屈府。
范景飞将这消息告诉许夫人,许夫人不禁暗暗佩服范老爷,他远在宣州,消息居然比他们这些就住在京城里的人还消息灵通,与此同时,她又深恨范老爷甚么好事都只想得到范景明,想当初,那屈大小姐屈淑然,与范景飞情投意合,本来是要说给他当媳妇的,屈府众人都是心知肚明,只等范家去提亲,结果范老爷被蒋姨娘的枕边风一吹,竟把提亲文书上的名字换成了范景明,屈淑然悲愤之下,毅然自尽,屈府人从此恨上了范景明,也只有蒋姨娘母子颠倒黑白,非说屈淑然是因为范景飞半夜翻墙才自杀的了。
而今这好容易有了门好亲事,范老爷居然又想先紧着范景明?许夫人很是火大。虽然罗依成过一次亲,是配不上范景飞,可范府根基并不深厚,范老爷祖祖辈辈都是种田的,到他这儿才开始做官,所以比起罗家,也就先行一步而已,而且他当初只是个同进士出身,在仕途上,不可能再有大的进益了,而罗维若是能直接以上舍生的身份授官,前程似锦,绝非范老爷可比。
只不过,范老爷虽然不算特别有出息,却耐不过范景飞自己有本事,他可是正儿八经的进士,比起罗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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