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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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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像你这样省心的接班人?”
“风轻轻应该挺不错的?听说她合同也快到期了,要不我替你把她挖过来?而且风轻轻自带背景哦。”顾弥出主意。
常岚拍板定论:“成!你要真想走,走之前必须给我带一颗摇钱树!”
顾弥无语:“常姐,你是不是太干脆了?”
“你都抛弃我了,还指望我对你多温柔?”常岚恶毒道,“做完剩下的活动,你赶紧滚蛋当你的人民教师去。”
常岚一向嘴毒,顾弥跟了她三四年,早就习惯了,刀子嘴豆腐心的常岚,对顾弥而言,很像一位知心姐姐。
顾弥笑了笑,轻声说:“对不起,常姐。”
手机那头沉默,常岚大概正在工作,附近有些嘈杂的声音。
“没有什么对不对得起的,我们都只是给别人打工而已,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年纪这么大了,这点还不懂么?干这行的,本来就该习惯这种事。”常岚顿了顿,又说,“不过我以前就觉得你在这个圈子里待不了多久,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想走了。”
顾弥怔了怔:“为什么这么觉得?”
常岚说:“虽然你嘴上总说进这个圈子是为了钱,但是你私下做的那些公益我都看得见,我又不瞎,我见过的人太多了,虚伪的嘴脸比恐怖片还真实,但看见你,我总觉得,与其说你是为了赚钱而拼命,倒不如说你更想争取大的曝光机会。”
“……”顾弥张了张嘴,没说出一个字。
常岚试图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话说回来,既然你都想走了,那不如和姐聊聊吧,你拼命地争取更多曝光的机会,究竟为什么?是想让谁看见?”
“我……”顾弥差点脱口而出一个名字,她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个人的脸。
“哦,我知道了,是你那个前男友吧?”常岚意料之中道,“难怪你不喜欢和男人传绯闻,感情原因出在这。说真的,我真的很讨厌你前男友,明明都已经和你分手了,这么些年,还能让你念念不忘,你说你傻不傻?那种主动说分手的前男友,真的值得你记挂这么久?”
“……有些事,不是一句值不值得就能衡量的。”顾弥叹了口气,“要说值不值得,如果以前不是他,也许我现在已经步入歧途了。”
“???”
顾弥无所谓地笑笑:“毕竟我当初很缺钱啊。”
这个世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为了利益而出卖灵魂的人。
五年前,顾弥要打工还顾爸爸留下的债,还要攒钱给顾杉辰治病。
她真的太缺钱了。
如果时光能倒流,如果她活在一个不曾遇见随或的世界里,如今的她不会染一头棕红色的长发,也不会穿的这么干净,更不会拥有六张余额不菲的银行卡,以及如今这个美满到她曾经都不敢奢想的温柔家庭。
她曾经的确恨过随或,但说到底,这世上谁都可以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去恨随或,唯独她,没有资格恨他。
……
顾弥下周要参加电视台的一档大冒险综艺节目,节目组每季都会挑选一个奇怪的地方当做冒险的主要根据地,荒山,迷宫,大型真人游戏模仿地……
顾弥早上花了半天时间补完《大冒险》最后一季的内容,前几季她先前补过,为了参加节目,总得事先做些准备。
更何况,这可能会是她息影前最后的一个活动了。
顾弥下午和周厌语有个约会,周厌语前两天在回H市的高速上堵车堵成水饺,一气之下索性就留在当地过了一天两夜,今天早上才回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顾弥喊出去谈谈人生。
电影院二楼,等候区。
顾弥到的时候周厌语正戴着耳机低头玩手机,走近了顾弥才看见她是在打游戏,抽卡游戏。
周厌语在这方面一向是非成欧洲人的,这么多年,顾弥最敬佩的就是她沉船数万却依然待游戏如初恋的良好心态。
顾弥伸手拍了拍她肩膀,周厌语头都没抬,条件反射地反手擒住她手腕,顾弥跟着扣住她的手腕。
两三交锋后,周厌语摘掉耳机,抬头,把手机往顾弥面前一伸:“来的正好,帮我抽个卡。”
顾弥顺手在她手机屏幕上点了点,语气平平:“恭喜你,十连白光。”
周厌语立刻撇清关系:“绝交三分钟,劝你马上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那我真走了?”顾弥说。
周厌语叹了口气,把手机揣兜里,拉住顾弥的胳膊,往检票区走:“行了,你来的正好,检票时间都过去了。”
顾弥跟着她往前走:“不是我说,你拉着我来看我自己主演的电影,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吗?”周厌语反问。
“屏幕里一个我,你旁边一个我,不奇怪吗?”
奇怪是挺奇怪的,好在这场电影是周厌语包的场,整场电影看下来,顾弥已经麻木了。
“接下来没其他事吧?”出了电影院,周厌语问,“带你去见两个人。”
“见谁?神秘兮兮的?”
“见了就知道了。”周厌语古古怪怪地瞅着她,“带你看电影是让你放松一下,等一下我怕你会心脏不够好突然厥过去。”
“???”
“不过你放心,急救药我已经准备好了。”周厌语真的从包里掏出两瓶速心急救丸,“就算你真的晕死过去,我也能把你救回来。”
顾弥:“……不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诅咒我?”
“就当是吧。”
什么叫就当是吧?
咖啡厅二楼,靠窗的偏僻位置,双人座,从楼梯口走上来,一般不会有人会注意到这个位置,周厌语特地为顾弥挑的。
顾弥等着看周厌语这丫头又想搞什么,等了不到十分钟,楼梯口那边上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傅老大?”顾弥诧异转头看周厌语,“我们要见的人是傅老大?”
“嘘,别说话,精彩的还在后面。”周厌语竖起一根手指,意有所指地指了指傅难言的背影。
傅难言看起来并不知道顾弥和周厌语也在这里,上楼之后,他径直走向对面的某个位置,空座位,他挑了个正面对着这边的位子坐下。
顾弥愈发看不懂了。
楼梯口陆陆续续上来几道人影,都是些陌生人,顾弥看了周厌语好几次,对方都示意她不要出声,也不要去打招呼。
很快,顾弥就明白了周厌语今天这一出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她看见楼梯口缓缓出现了另一道无比熟悉的背影。
男人骨骼清瘦,身量修长,穿着简单的薄毛衣,短发柔软,一身日常气十足的打扮。
是随或。
他也没往后面看,上了楼径直往前走,大概没想到会碰见傅难言,脚步在某个瞬间停顿了一下,接着恢复如常,拉开傅难言对面的座位,坐下。
随或背对着顾弥所在的方向,顾弥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其实也不需要特地看随或的表情,只看对面傅难言的表情,她便能猜到一星半点。
傅难言看起来很想提起随或的领子把他从二楼窗户扔下去,估计随或也不遑多让。
顾弥哽了哽,怀疑地望着对面不动如山的周厌语,压低声音道:“你把他们俩喊来的?你故意的?”
天知道顾弥当初为了避开傅难言和随或见面的机会,费了多大的劲。
周厌语波澜不惊,搅着一杯旺仔牛奶——也不知道这种咖啡店里究竟为什么会有旺仔牛奶。
顾弥半趴在桌子上,往周厌语那边倾身,憋了一口气,用气音问:“小鱼,你要干什么?我上次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们俩错开,他们俩今天碰到一块儿绝对不是偶……你给我戴耳机干什么?”
周厌语像个拿了导演剧本的女人,一副淡定得不行的样子:“你不好奇他们俩会说什么么?”
顾弥诚实说:“不好奇,一点也不好奇。”
她完全能猜得到那俩会说什么,傅难言不揍随或一顿就算不错的了。
“但我挺好奇的。”周厌语戳了戳手机,自言自语,“谢酌弄的这个窃听器能不能行,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平时就让你老公做这些事?”
周厌语闻言扯出一个鄙夷的笑:“他比我还感兴趣,我敢保证,他这会儿正坐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有滋有味地偷听那边两个在聊些什么,对了,顺带一提,那俩人就是他骗来的。”
顾弥:“……”
谢酌真是十年如一日地喜欢凑热闹啊。
顾弥试图挣扎最后一次:“但是偷听是犯法的。”
周厌语一本正经说:“这家店都是我的,我想往哪装什么东西,哪里犯法了?”
顾弥:“草。”
难怪周厌语可以在咖啡店里嚣张地喝旺仔牛奶!
“嘘,别说话了,他们聊起来了。”周厌语抬头朝那边扫了一眼,“居然没打起来?”
“都是斯文人,一言不合就动手什么的……”
顾弥话没说完,就看见傅难言满脸不悦地俯身向前抓住随或衣领。
“我再说一遍,这世上谁都有资格追小弥,唯独你没有资格。”
顾弥吞回没说完的话,脸有点疼,听见耳机里傅难言饱含怒气的指责。
“不论这次是巧合还是谢酌搞出来的,正好算是合了我的意。随先生,我现在叫你一声随先生是看在你和小弥过去那段感情的份上,但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也只会停留在‘随先生’这三个字上,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顾弥揉揉左耳朵,琢磨了一下傅难言这些话的含义。
随先生?
只能停留在随先生这三个字上?
“傅大哥的意思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喊随或妹夫。”周厌语硬邦邦充当解说员。
顾弥白她一眼:“我知道。”
“你怎么想?”周厌语顺口问,顾弥欲言又止,周厌语啧了声,“行了我知道了,你这还没被追到手呢心就跟着人家跑了……你觉得自己像话吗?”
顾弥耷拉下脑袋:“不像话。”
想了想,她试图狡辩:“所以我在努力疏离他,我就想顺其自然,反正我现在不恨他,只是有点生气而已,既然只是生气,总不能直接拿着刀去砍了他吧?”
“好主意。”周厌语轻轻鼓掌,“我要是你,早就带上杀猪刀宰了他,哪里还会给人靠近的机会?”
顾弥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傅先生。”
充当世外高人的随或终于肯开口了。
顾弥一听见他声音,后背立刻绷起来。
随或声调慢吞吞的,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不口渴么?”
顾弥:“?”
她抬头瞅周厌语——解说员,你解说一下他那是什么意思?
周厌语沉思:“打算舌战三天三夜的意思?”
顾弥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脸色莫名古怪。
周厌语捧着下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两个大男人舌战三天三夜,想想还挺刺激。”
顾弥:“求求你不要再说舌战这两个字了。”
她满脑子都是另一种不和谐的画面。
太可怕了。
顾弥喝了口咖啡试图转移注意力。
随或漫不经心地说:“看得出来,傅先生刚从比赛场上下来?为了我这种人连口水都没喝,我似乎应该感到荣幸?”
顾弥咽下嘴里的咖啡,随着随或那番意有所指的话,她总觉得喝下去的不是咖啡,而是矿泉水。
傅难言说:“大可不必,如果我知道是你,我宁愿再打十场比赛也不会过来。”
“那会很亏吧?”随或嗓音含笑,意味深长,“我以为你会很想揍我一顿。”
“纠正一下,不是想揍你一顿,如果杀人不犯法,你现在已经被横着抬出去了。”
傅难言嫌恶地往后仰了仰,真实地体会到和讨厌的人呼吸着同一片空气有多恶心。
“哦,傅先生这么说,那我应该好好感谢一下国家的法律。”
随或微微低下头,似乎在喝咖啡,带着淡淡咖啡苦的味道从窃听器中传来,窃听器不比手机,刺啦刺啦的电流嘈杂音混合着听不懂的情绪,急切而又不可抑制地传进顾弥耳朵里。
“毕竟,如果没有法律的约束,”随或稍稍抬头,嗓音平静,“或许五年前,她就会被我带走。”
偷听中的顾弥一愣,随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五年前,他想过带她一起走?
顾弥不由自主竖起耳朵,无意识屏住呼吸。
显然,听不懂这话的不止她一个。
傅难言拧眉,差点没控制住又揪起随或衣领:“我就知道你这种人一开始就不安好心!你竟然还想绑架小弥?!你这个疯子!”
“傅先生真是低估我了。”
随或平和地笑了笑,他背对着顾弥,宽阔后背掩在薄薄毛衣下,肩骨撑出两块明显的轮廓,趴在他肩上的话,应该会很舒服。
随或动了动唇。
顾弥远远地看见,傅难言脸上原本嫌恶不屑的表情眨眼便被惧恨所代替。
周厌语脸色大变,一把摘了耳机,抓紧桌上的耳机线。
顾弥迅速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摁在原位,摇了摇头。
摁住周厌语,顾弥微微抬头,遥遥望向随或。
男人的背影依旧清瘦,透过窗户玻璃的阳光明亮耀眼,笼在他身上,反倒更像一层冻手的薄冰。
咖啡店的店员从楼梯口走上来,带着满面笑容,经过随或身边,走向另一桌客人。
店员刚好也听见了那句话,站在原地,错愕地看着那位面带淡淡笑容的俊郎男人。
随或说:“我岂止是不安好心的疯子,我分明就是个连做梦都想带着顾弥一起下地狱的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合一章。
第27章
顾弥和周厌语人手一盒哈根达斯,排排蹲在窗户底下,风衣衣摆拖到地上,眨眼又被捞了回去。
十度的天,哈根达斯透心凉。
顾弥吹了口气,感觉腮帮子冰冰凉凉的,突然打了个喷嚏。
周厌语转头,看见顾弥把鼻子摁在胳膊上,及时堵住了喷嚏声。
“我感觉我们就像两个傻子。”顾弥把哈根达斯放到地上,深深叹了口气,“再来一个搞不好就能凑齐三宝去闯宝莱坞了。”
“那也不一定。”周厌语指了指尽头的墙角伸出来的一排脑袋,“随便拉一个过来凑个数就够了,不过比起宝莱坞,我更想去南极。”
见自己被蹲门口两人发现后,一众少年少女纷纷作鸟兽散。
顾弥摸摸腮帮子:“身在内陆心在南极,冰淇淋,透心凉。”
“我腿麻了。”周厌语说,“能不能劳烦您挪开您尊贵的腿?”
顾弥挪开腿,偷偷往窗子里看了看,窗户被窗帘挡住了,谁都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
眼下这个情况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半个小时前,咖啡厅里,傅难言因为随或最后那句话险些没掀了桌子,千钧一发之际,谢酌给他们俩打了个电话。
谢酌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偷听了那么久,最后还是没忍住打了个电话怂恿傅难言实实在在地动手教训随或一顿。
真男人,从来不惧怕挨打。
随或清清瘦瘦的,任谁一打眼看过去都不会觉得他能打得过傅难言,更何况傅难言家里还收藏了一整面墙的各种散打比赛冠军。
收拾随或一顿,妥妥的。
顾弥有些不放心,遂跟着他们俩一块儿回了傅家武馆。
武馆对她和周厌语而言就像家,哪里适合偷懒,哪里适合说悄悄话,哪条走廊几个厕所,她们比谁都清楚。
她们现在就缩在随或和傅难言两人单独待着的一间房的窗外,门被锁死了,监控被关了,没办法,只好试着从窗户窥探窥探。
反正没窥探出什么结果,里面就跟没人似的,隔音效果太好也是缺点。
尽头墙角又探出个脑袋,小姑娘前来报信:“弥师姐,语师姐,师兄和那个人都出来了!”
周厌语先站了起来,见顾弥没动,低头:“你怎么还不起来?不好奇了?”
顾弥指了指自己的腿,麻木脸:“……腿麻了,快扶我一把。”
周厌语搀着一蹦一跳的顾弥绕另一条路偷偷跟了出去,顾弥弯腰揉腿,从墙缝里偷偷探出半个脑袋。
“看背影好像没什么事?”
前面走廊的门口,两个男人侧面相站着,随或的脸被傅难言挡了个严实,傅难言正在系道服的腰带,看服装,随或还穿着那件休闲的砂色毛衣,袖子盖的严严实实,胳膊半点皮肤也不露。
看起来也不像被狠狠揍了一顿的样子?
“傅大哥放水了?”周厌语也疑惑,随后肯定反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没人比他更讨厌随或了……”
正说着,场馆训练场那边忽然骚动起来,少年少女惊慌喊人的声音交错混杂,顾弥心里咯噔一声。
“……晕倒了!”
“快,快叫救护车!”
傅难言大吃一惊,扔下仇人随或,率先跑了过去。
顾弥刚跑出墙角,就看见随或也转过身向骚动源头走去,背影瘦弱,半路不知道是不是哪里疼了,躬着腰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恢复如初。
傅难言和随或比顾弥她们离训练场近,顾弥和周厌语赶过去时,训练场上已经围成了一个圈,把中间的人包了起来。
顾弥挤进去,看清里面的人,焦灼的步伐倏地停住。
训练场地上晕着一个穿着道服的女孩,随或背对着这边蹲在那女生旁边,正在低声说着什么,手里还在对那名女生做着某些像是医生才会做的急救措施。
顾弥跑过去,看见昏迷的小姑娘惨白的脸,吓了一大跳:“怎么样?有没有事?”
随或听见她的声音,却不能停下手中的急救,只是沉声说:“都退远点,人多空气不流通,救护车叫了没?”
顾弥只好和傅难言周厌语一块儿疏散人群。
空气在某个瞬间陡然寂静,像是所有人都屏起了呼吸,齐刷刷看着同一件东西的存在。
顾弥疏散开那些少年少女们,转头,周厌语似乎也被什么惊到了,表情十分错愕。
随或依然是背对着顾弥的姿势,周厌语沉下脸,抬手,轻轻指了指随或。
顾弥只能看见他的背影,走近两步,把注意力从昏迷的小姑娘身上移开,终于看见让周厌语和傅难言都十分惊愕的东西。
是随或的手臂。
为了更方便做急救措施,随或毫不犹豫拉起了两只手的袖子,露出两条柔韧却伤痕累累的小臂。
……
昏迷的小姑娘是心脏疾病患者,这次来傅家武馆也是朋友带来玩的,并非正式学徒。
小姑娘原本只是旁观而已,后来看着看着就心痒难耐,便瞒着武馆的负责人和朋友换了衣服,因运动过度而骤然昏迷。
这档子事虽说错不全在武馆,但武馆也要负上大部分责任,毕竟没能及时察觉到心脏疾病患者上训练场地,是他们的失误。
傅难言要处理一堆子事,救护车来了之后便跟着去了医院,然后被小姑娘爸妈拉住强烈职责,顺便算算谁负主要责任的账。
这次也多亏了随或反应快,急救措施做的及时,要不然谁都不知道再迟一点会不会发生人命事件。
他的毛衣袖子已经放了下来,里面衬的是一件休闲衬衫,之前因情况紧急,他没时间解扣子,就直接把两只袖口扯开了,袖口霎时崩断,黑色袖扣崩出老远。
顾弥偶然捡到了那两颗扣子。
随或刚被小姑娘父母感谢完,这会儿正微微垂着头朝出口走,神色怏怏。
他唇角和脸骨下方还有些淤青,是先前在密闭房间里和傅难言搞出来的,傅难言专挑他的脸揍,因为只要揍坏了那张脸,傅难言心里就爽快一点。
都是那张招桃花的花心脸惹的祸,要不然当初顾弥也不会对他印象那么深刻——傅难言坚定地相信着这个说法。
顾弥跟在随或身后,等避开了身后那些人的目光,顾弥才开口喊住随或。
“等等,随或。”
随或不太想看见她,因为他脸上现在不好看,而且他的胃之前就开始疼了,勉为其难撑了这么久已经快到极限了,要是再多撑一会儿,指不定他就要对顾弥卖惨了。
要是放在平时,卖惨这种事他当然巴不得,但今天不行。
顾弥看见了他胳膊上的那些东西。
真是丑死了。随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顾弥没有走到他前面,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伸出手,手里拿着一颗扣子,语气平静,好像并未看见他胳膊上的伤。
“你东西丢了。”她说。
“丢了就丢了。”随或胃里疼得直抽搐,这时候竟然还能开玩笑,“不过你要是说我丢的是你,那真不能丢了就丢了。”
“哦。”顾弥说,“你丢的是我。”
随或猛地一僵,胃里的抽疼似乎一瞬间远离了他,他按了按胃,转身。
顾弥达到目的,大喘气地补充完整:“你丢了我捡到的扣子。”
随或:“……”
小骗子!
顾弥看着他唇角和脸骨下面的青色淤痕,忽然开口:“正好在医院,顺便去外科看看吧。”
随或没什么力气地拿掉她手心里的扣子:“又不是真的破相……”
顾弥借着他拿扣子的动作,一把扣住他手腕,隔着一层衬衫袖,渐渐感受到潜藏在他皮肤之下的热度。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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