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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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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顾弥随口应和。
  随或感慨:“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你知道我每天最大的乐趣是什么吗?”
  顾弥被海风吹得脸上黏黏的,她有点想关窗了:“什么?”
  随或眸光自她脸上滑过,唇角勾着笑:“我以前没事干的时候就会站在这里,看蝴蝶生孩子。”
  顾弥:“……”
  草。
  顾弥恨恨关上窗,转身警告他:“你老实待着,要是再敢突然跑出去吓人,我就把你从这扔下去。”
  当然只是一句没有任何威胁力度的狠话。
  只是随或从二楼跑下去的时候,可吓坏了楼下节目组一众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住在楼上的幽灵大白天出来吓人了。
  好在回来的时候都解释清楚了,这栋别墅就是随或的,不,应该说这座岛,也是随或的。
  至于为什么外界人一直认为这座岛的主人姓褚,仍无从得知。
  顾弥在山崖上叫随或“褚或”时,随或并未否认,也就是说,随或可能有两个姓。
  顾弥现在一看见这扇窗,脑子总是不由自主浮现出两只蝴蝶这样那样生孩子的画面,怎么删都删不掉,于是她低骂一声,愤愤想下楼冷静冷静。
  脚步越过随或时,胳膊被他抓住。
  原先惬意躺在椅子里的男人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手腕稍稍用力便将顾弥拉了回去,整个抱在怀里。
  耳根逐渐发热。
  顾弥偏了偏头,下巴碰到他的发梢,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萦绕鼻尖。
  他今天早上洗了澡么?
  顾弥漫无目的地想。
  随或蹭了蹭她耳朵,低声说:“顾小猫,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
  这种事,她怎么可能知道?
  随或往前一步,顾弥被他抱着,不得不跟着后退一步,几步下来,腿弯撞到柔软的床垫,顾弥心里一紧。
  随或没给她反应时间,长腿一用力,简单粗暴地把她放倒在了床上。
  床垫在重力作用下狠狠凹陷,弹力不够,韧力倒是不错。
  男人居高临下,半压着她,不重,就是有点喘不过来气。
  顾弥长发凌乱,鬓边一缕长发挂到睫毛上,视线模糊。
  随或抬手拂开那缕长发,俯首轻轻亲了下她温温的额鬓,嗓音低哑,近距离传来。
  “我在想,等春天到了,我就带着我女朋友来这儿看蝴蝶,蝴蝶待在外面造孩子,我们就在屋子里造。”
  顾弥:“……”
  随或亲和地和她商量:“你喜欢哪间房?我觉得这间就不错,迎光,视野也广,最重要的是,这张床我睡过。”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写个整四十章完结,希望能正好写完。
  后面几章不双更了,慢慢写吧。


第34章 
  “所以呢?”
  顾弥躺在他身下,面无表情,半点也没有此时此景应该有的羞涩。
  随或沉默了一下,慢吞吞松开钳制着她手腕的手,翻身躺到她身侧,声音闷闷的:“我困了。”
  昨晚来了这儿之后就没怎么睡,主要还是睡不着,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女人怨恨的诅咒,以及那张摔得血肉模糊的脸。
  随或抿了抿唇,看着顾弥白皙的侧脸,伸手捏了捏她白白嫩嫩的耳垂。
  顾弥拍掉她的手,是时候工作了,她想起身,上半身刚坐起来一点儿就被他硬按了下去。
  “九点多了。”她压着眼睑盯他,阴森森的语气,“按照正常情况,节目组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工作十多分钟了。”
  随或眨眨眼,用她的话反问:“所以呢?”
  “我要去工作。”
  “这栋别墅是我的,整座岛也是我的,你在我的房间里讲工作?”随或掐着她肩膀将她翻了个面,正对着他,摆出一副好商量的表情,“当然,你要是坚持去工作的话也不是不行,等我睡着你再去。”
  顾弥:“……”
  好烦啊这个人。
  凭什么?
  “几分钟?”她忍了忍,算了,懒得跟他计较。
  随或佯装思考了一会儿,竖起两根手指头。
  顾弥皱眉:“二十分钟?”
  随或懒洋洋纠正:“应该两个小时?”
  顾弥一巴掌呼他脸上:“你想得美!”
  真要等两个小时,节目组工作都能完成一半了。
  随或顺势抓着她的手揣进被子里,然后拉了拉被角,把她裹紧,舒舒服服地抱着她,蹭蹭她的脸,含糊不清地说:“我真的很困,你陪我会儿,你要是不陪我,我就把你们节目组的人全送回去。”
  这人疯起来什么事做不出来?
  顾弥被塞进被子里的手触到他的胳膊,衣服料子十分柔软,顿了顿,她妥协了:“……非得这样睡?”
  随或点头,柔软的下颌轻轻抵着她的耳尖,呼吸落在她发顶,撩起几缕细长的棕红色发丝。
  顾弥在心里默数,不知何时注意到发顶的呼吸趋向平缓,慢慢退出他的怀抱。
  随或真的睡着了,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神情安稳,唇角微微上扬,睡前的心情很不错。
  顾弥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凌空比了个拳头,想了想,还是收回了手。
  楼下节目组已经开始拍摄了,顾弥少拍的那点时间不耽误事,毕竟到时候剪辑也不知道得剪辑掉多少没用的情节。
  节目组的人一看她下楼了,一个个不约而同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瞅着她。
  风轻轻最大胆,等顾弥走近了,她特地凑近看了看顾弥脖子,光滑一片,啥痕迹也没有。
  有点失望。
  等镜头转过去之后,风轻轻戳了戳顾弥胳膊,小声问:“顾哥,你是不是和随老板已经……?”
  顾弥看她一眼:“你想多了。”
  “不,我绝对没想多。”风轻轻信誓旦旦说,“实话不瞒你,之前拍《燃尽》那次,我就觉得你们关系不一般了。”
  顾弥思索,疑惑:“你这么早就知道了?”
  “是啊,嗐,其实也是个意外。”风轻轻摊牌,“有次你不喝醉了么?随老板来接的你,那么——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不过随老板不让大家说,也就没人敢在你面前八卦,而且你第二天不是没事人一样来拍戏了吗?我们还以为是随老板单恋你,你懂的吧?”
  顾弥:“……”
  说的这么详细,就算不想懂也懂了。
  镜头再次扫过来,风轻轻立刻拎起拖把认真拖地,等镜头瞥过去,她才继续和顾弥八卦:“随老板这次应该是特地过来找你的?”
  “不知道。”顾弥想到随或先前在山崖上的表现,内心不安,更何况她还看见了一块寓意不详的石碑。
  褚或。
  随或。
  别想了。
  ……
  随或很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回来之后,最开始是夜夜被噩梦惊醒,梦里的女人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盯着他,嘴里神经质地诅咒他。
  “丧门星。”
  “灾祸。”
  “去死去死去死你怎么还不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如此种种。
  偶尔,这些话宛如实质,化为针尖,一点一点扎进他的手臂,沿着血脉缓缓向里推进,疼,却无法□□。
  随后画面一转,床上的女人站在山崖边,山崖底下波涛汹涌,浪花雪白一片。
  “小或,你和外婆一起去死好不好?”
  女人一头黑白交杂的长发,穿着长长的白裙,光着脚站在悬崖边,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唇边却满满的都是说不出来的笑。
  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再往后退一步就会跌入大海,可她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用魔鬼的嗓音诱惑对面的男人。
  “小或,你快来啊,外婆带你去见你妈妈。”
  她伸出手,温柔地凝视着随或,随或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褚或!”女人崩溃地尖叫,长发缭绕,“你为什么还不去死?!为什么还不去死?!”
  她往后退,美丽脸上的狰狞一瞬间转换成温柔,她放轻声音,慈祥地注视着随或:“小或,都是外婆的错,都是外婆把你困在了这儿,外婆走了,你也快回去吧。”
  女人张开双臂,毫不留恋地向后倒去,海浪击打石岸,水花溅起一层又一层。
  随或扑过去抓住她的手腕,手臂青筋暴起。
  女人坠在他手下,柔弱的身体被海风吹得摇摇欲坠,她脸上的慈祥突然消散,再次切换成阴狠暴戾。
  她狠狠抓挠着随或的手臂,嘴里不断地诅咒着:“来吧,小或,我们一起走吧,你一个人活着有什么好?你不是也快疯了吗?”
  随或始终一言不发,不敢松手,眼底映着惨白的浪花,痛苦一层层蔓延上来。
  劲瘦的手臂多出一条又一条血淋淋的抓痕,女人指甲缝里塞满血肉,血腥气夹杂在咸涩的海风里,呛得人呼吸困难。
  女人像是在在哭,又像是在笑,突然之间,她平静下来。
  “小或。”
  她温柔呢喃,张开五指,似乎想要放开试图把她拉上去的他,然而口中吐露的一言一语却处处都是恶毒。
  “其实你也想我去死的吧?”她的长发在身后飞舞,表情安详得像是正在晒太阳,“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留在这里,你是不是也很想回去?可是只要我活着,你就回不去啊,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默默地告诉自己,只要我这个老太婆死了,你就可以彻底解脱了呢?”
  随或眼瞳狠狠一颤。
  “我是不是说对了?”女人尖声笑起来,“你也想我去死的吧?我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你巴不得吧?”
  随或紧紧抿唇,眼神深深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回答:“没有。”
  从来没有。
  “哈哈哈哈哈!”女人疯狂大笑,随即脸色一沉,厉声反驳,“你有!褚或,你有!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一天不能从这个地方走出去!不只是你,随家那些人肯定也都巴不得我去死!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回去,既然如此,你何不放手?只要放开手,所有人都可以解脱了啊。乖孩子,快松手吧。”
  她诱惑他:“快松手啊。”
  可是随或始终不肯松手,他想把她拉上来,她不配合,他敢动一下,她就动两下,看看到时候是他先把她拉上去,还是她先把他拉下去。
  “你给我松手!”女人红着眼嘶吼,“松开手,你就是杀人凶手!你这辈子都不要想出去!杀人凶手!你是杀人凶手!”
  是啊,他是杀人凶手。
  随或看着山崖下面那片滔天海浪,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他忽然平静下来。
  “对,您说的对。”他蓦地笑了起来,这是他五年来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笑容,口吻温和,带着一点点遗憾,“外婆,对不起。”
  女人猛地睁大眼,眼底映出男人不断往下滑的身体,她突然害怕起来。
  “你要干什么?!”她大吼大叫,“你给我松手!松手!”
  可就像他一直不肯听话一样,这次,他也没有听她的话。
  随或抓着她,陪她一起跳了下去。
  “随或!”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重叠成另一道熟悉的声音。
  随或往下坠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幸好他和顾弥分手了。
  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原本就不该抱有侥幸,当初更不应该不管不顾地去撩拨顾弥,最终还是自食其果了。
  海水的腥涩慢慢漫过口鼻,身体被某种柔软的东西紧紧包裹住,浑身上下疼得不行,骨骼像被打碎重组,海水越来越多,呼吸越来越困难。
  随或猛然睁开眼,噩梦如潮水散去。
  他重重喘着气,背后湿了一大片,额前的汗水打湿了头发,他眼睛发红,失神地不知道盯着哪里看,眼前久久聚不起光,暗黑一片。
  他没死。
  他回来了。
  随或渐渐回过神,手指不安地往被褥旁边摸索着,空的。
  他望着紧闭的门,深深皱起眉,脸上的惊惧一闪而过,连鞋子也没来得及穿,掀开被子光着脚跑出了房间。
  楼下的拍摄剧组扔在忙碌工作着,某个摄像机镜头高高悬挂,正好扫过站在二楼扶拦边的随或。
  身形瘦高的男人衣着凌乱,脸上的表情极其恐怖,平日总是潋滟多情的桃花眼此时布满阴鸷,正在寻找着什么。
  镜头跟着他的视线扫过去,毫不意外地落到某位女主角身上。
  在场众人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顾弥毫不知情,她正在和一位男性化妆师聊天,她出去了一趟,脸上的妆有点花了,化妆师便拿着化妆品给她重新上妆。
  其实普通正常地上妆也不算什么,尤其剧组的人都知道这位化妆师小哥喜欢男孩子,大家就更不会认为小哥哥会和这里的哪位女嘉宾搞暧昧。
  可他们知道,楼上那位大佬不知道啊。
  然后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方互相瞪眼。
  气氛不对,但是没人敢当勇士。
  于是,等顾弥后知后觉感觉到不对劲时,站在二楼扶拦边的那位大佬已经眼也不眨地撑着扶拦跳了下来。
  是真的直接跳了下来。
  整个剧组的人都惊呆了,摄像大哥张大嘴巴,真的是头一次看见不需要吊威亚就能如此轻轻松松从二楼跳下来的猛男。
  问题是,这位大佬他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安稳落地!
  大佬眼睛漆黑,周身气场令人不由自主退避三舍,剧组众人乖乖让出一条道,直通顾弥那边。
  接着,大佬面无表情抓住顾弥胳膊,把她拎了起来,顺便看了眼化妆小哥。
  化妆小哥吓得手里的化妆棉都掉了,赶紧捡起化妆棉噌噌退出三米远。
  顾弥懵逼地被随或扯着胳膊带了个面,她感到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话没说完,人便被他用力抱进怀里。
  ——哇哦。
  顾弥感受到来自身后身前的各色目光,真真切切的如芒在背,她僵着身体,有点尴尬,只好小声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随或始终不出声,呼吸有点重,身体也不对劲。
  顾弥迟疑了一下,抬手碰了下他的背,试探性回抱他,手心的触感叫她霎时怔住。
  湿的?
  “你到底怎么了?”她蹙眉,抓住他后背的衣服,他穿的黑色衣服,从后面看应该看不出来他衣服湿了。
  “我想见你。”随或终于肯开口了,嗓音沙哑,藏着几不可察的惊恐,他重复,“想活着来见你。”


第35章 
  随缘到的时候,节目组的工作差不多刚到尾声。
  节目组最后是在外面收尾的,别墅里空荡荡的,一楼只有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
  高助理正在楼下等随缘,直升机刚停,他就把随缘带进来了。
  “随总在二楼,情况还算正常。”
  高助理领着随缘往上走,楼梯是螺旋状的,看似高级,实际上却是木质的,年岁已久,踩上去难免发出轻微的声响。
  随缘走了两步,头皮发麻,忍不住说:“能不能找人把这楼梯修修?实在不行,换了也成,这么走着真的不担心楼梯断掉吗?”
  “老夫人生前不让换。”高助理也挺无奈,“随总回去之后,这边基本没人会再过来了。”
  随缘嘀咕:“那不就是荒岛了么?拍个翻拍版的《禁闭岛》正好。”
  说话间,两人到了随或房门口,高助理敲敲门,毕恭毕敬地喊:“随总,二少爷来了。”
  他用的是“来了”,而不是“到了”,说明随或并不知晓随缘今天会过来。
  等了会儿,里面依然没什么动静,随缘瞅瞅高助理:“我哥在不在里面?”
  “随总进去之后就没出来过,按理说是在的。”高助理一板一眼地解释。
  “我大嫂呢?”随缘扫了一圈,没发现顾弥的身影。
  “顾小姐还有点工作得收尾,把随总带上来哄睡着之后就出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噗。”随缘捂嘴,“哄睡着?你说大嫂哄我哥睡觉?”
  高助理一脸“这很正常”的表情。
  随缘想象了一下他哥被哄着睡觉的场景,终于没忍住扶着门放声大笑起来。
  高助理想提醒他,随总并未睡着,只是不想耽误顾小姐最后的工作才假装睡着了而已,您这么大笑,随总真的能听见的。
  他没来得及提醒,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随或一副生人勿近模样,耷拉着眼皮,冷冷地说:“谁把他带过来的?”
  “没谁带我过来,我自己过来的。”随缘讲义气地揽下全部责任,“你什么话都没说就跑了回来,爸很担心你,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非要我过来看看。”
  随或掀着眼皮,冷漠道:“爸给你打电话了?”
  “对啊,好几个呢,老催我,可烦了。”
  随或冷笑:“既然爸这么着急,怎么没给我打一个电话?”
  随缘:“……”
  忘了这个了。
  随或指了指楼下,面无表情:“是自己游回去,还是我让人把你拎回去?”
  “别,我这次来又不是看你的!”随缘脑子转的快,“我只是来探大嫂的班而已,大嫂在这儿上班,我不能来探班么?”
  说着,他特地补充道:“我还带了一些零食,都在直升机里,你要不要去检查检查?”
  随或瞥了眼高助理:“直升机?”
  高助理咳了咳,觑了眼不知不觉把他给卖了的二少爷,故作镇定地说:“我去把那些零食拎下来,二少爷的手很珍贵,不适合做那些粗活,随总,你们聊,我先下去了。”
  随或盯着随缘,冷丝丝地开口:“敢多看顾弥一眼,扣你一年的工资和广告费。”
  随缘:“???”
  他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来看看他哥死了没吗?至于这么狠?
  随缘委委屈屈地跟着高助理下楼拎零食,死活不肯再上二楼,气呼呼地和高助理吐槽:“你说我大老远跑来看他,他就这个态度?他还是不是我亲哥!”
  高助理拎着零食,放到沙发上,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随缘,毫不留情拆台:“二少爷,您和随总是堂兄弟。”
  “谁说堂兄弟就不是亲的了?!”随缘嚷嚷,“堂的怎么了?还不是跟我一个户口本?”
  门外传来轻微的动静。
  高助理和随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朝外看去,隐约看见个女孩子的身影由远及近。
  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随缘:“大嫂都知道了?”
  高助理:“顾小姐暂时不打算问,可能是担心随总的精神状况。”
  随缘嘲笑:“我哥那个精神状况堪称铜墙铁壁,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人,怎么可能这点打击都受不了?”
  高助理深以为然地点头。
  两人掩饰性地低头喝了口茶,随缘清清嗓子,说:“虽然我和大哥只是堂兄弟,但是在我心里,他就是我亲哥。”
  有点肉麻。
  随缘暗自嘶了口气,感觉太肉麻了。
  高助理配合地点点头:“是的,二少爷,随总也是这么看待您的,随先生和随夫人逝世多年,多亏随董事长将随总抚养成人,随总一直很感激随董事长。”
  顾弥进门的脚步微微一顿。
  她刚才听见了什么?
  随或和随缘不是亲生兄弟?堂兄弟?随或是被收养的?
  “大伯母当初不顾家里反对,一定要和大伯在一起,褚家那边本来就一直都不喜欢我们家。大伯母和大伯去世之后,褚家竟然还想把大哥强带回去,本来如果只是带回去好好养着,我们当然没什么意见。”随缘愤愤不平,“谁知道他们是想让大哥陪葬啊!大伯母母亲因为唯一的女儿去世打大受打击,导致精神崩溃,这能怪得到大哥吗?就因为大哥和大伯母长得像,大伯母母亲老是把他错认成大伯母,褚家那些人就非要把责任安到大哥身上,还把他囚禁在这种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你说这是人能做出来的吗?”
  高助理附和:“随总真是太可怜了,要不是随董事长提前把随总的监护权拿下,随总怕是从小就得待在这种地方。”
  随缘再附和:“就是,我哥也是早知道褚家不会善罢甘休,要不是我们家公司正好出了事,他也不会自己把自己送到这儿受折磨。”
  高助理点头,叹气:“褚老夫人精神不好,总是骂随总是害死父母的凶手,最后精神错乱到为了让随总一辈子无法解脱,甚至选择跳崖自杀,随总明知道,竟然还是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顾弥听到这,小腿不知为何突然一软,险些跪到地上。
  她先前趁着没人注意,特地下去看了那块写着“褚或”的石头说写着并不准确,应该是刻上去的,凹痕里沾着暗红的颜色,或许是血。
  难怪他看见她坐在山崖上是那副崩溃的表情,那是害怕,是恐惧,是无法摆脱的阴影。
  随缘似乎没有发现她,遗憾地叹气:“说真的,大哥瞒得太好了,要不是最近我发现公司里的不对劲,估计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高助理微微一愣:“二少爷,你说你发现公司里的不对劲?”
  随缘看他一眼:“前两天有个老头堵在我们战队基地门口嚷着要见我,还说什么等我回去继承公司,烦死人了,我出来打游戏本来就是不想继承公司,让我回去?傻子才回去。”
  高助理微微皱眉。
  “哦对,他说他姓郑,我看他有点眼熟,是不是跟我爸认识?”随缘随口问。
  高助理点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是的,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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