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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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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觉得打字太慢,小白索性打了个电话过来,直接把她那儿的情况简要报告了一遍。
“是Yuan!!!顾姐,是我爱豆啊啊啊啊我爱豆特地让人把我们带去CN休息室了啊啊啊啊!!!Yuan!!!Sin!!!Nayu!!!他们都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顾弥:“……”
听她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她有多激动了。
顾杉辰也在一旁欢呼:“姐姐,是我偶像,我偶像抱我了!我还和偶像合影了!我偶像超帅的!”
顾弥:“……”
他们俩声音极大,透过手机传出来,随或听得一清二楚。
他掀了掀眼皮,见顾弥没空理他,唇角的弧度拉平,趁着手机那头两人正沉浸在振奋激动之中时,随或不紧不慢地开了尊口。
“前面左转还是右转?”
顾弥吓了一跳:“什么?”
随或抬着下颌点了点前面的红绿灯路口,面不改色地假装不认路:“回你家的路,前面左转还是右转?我忘了。”
顾弥连手机都来不及捂住,随或的两句话一前一后传进手机。
手机那头的人比顾弥更受惊吓,那两人到了喉咙的一万遍尖叫齐刷刷噎住,像被人掐住脖子,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顾弥慢慢把手机挪开,转头看向随或,她不太确定,随或刚才是不是故意说话的。
左转还是右转,他真不知道?
“……右转。”顾弥说。
随或抿着唇,端平视线,一丝不苟地打了右转的方向盘。
手机那头依然一片死寂。
顾弥开始考虑要不要先掐了通话。
时间宛如静止,除了开车的随或,周遭的一切恍若静止,顾弥耳朵微微发烫,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时又碰上一个红灯,随或停了车,顾弥刚要接着小白的话说,随或下一句话又慢悠悠飘了过来。
“安全带松了。”
顾弥低头看了看,果然松了,好像是之前打算下车前就解开了,后来被随或一打扰,就忘了重新系好。
她右手拿着手机,左手试图去够安全带。
随或神色淡淡,俯身过去,拉住她腰侧的安全带,一勾一带,吧嗒扣上。
男人的手离她的身体极近,安全带拉出衣服上的层层褶皱。
顾弥僵住,呼吸瞬间加重,举着手机的手离随或的脸不远,随或只要稍微歪一下头就能碰到她的手机。
手机还处于通话中,车内寂静,但凡发出一点不同寻常的声音,那头都能清清楚楚地听见。
顾弥暂时没反应过来,随或扣上安全带,抬头看见她茫然的眼神,勾了下唇角,从喉中滚出一道低低的笑音。
手机灵敏捕捉到这一声明显的笑,尽职尽责地传到手机那头。
又是静默。
随或重新坐了回去。
绿灯亮了,车子驶过斑马线,右转。
顾弥纷乱的思绪飘到九霄之外,最终是被手机里一道堪称咆哮的吼声给震回了三魂六魄。
“草/你大爷的!哥你就是故意笑给我们听的是吧!!!”
顾弥:“……”
顾弥:“?”
顾弥:“???”
顾弥懵了。
手机那边的人又咆哮起来:“嫂子!你听我的!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不差我哥一个!踢了我哥还有千千万万个男朋友等着你!”
随或“啧”了声,他开着车,没办法腾出手去拿顾弥手机,颇为不悦地瞥了眼她的手机,那种眼神,明显是对手机那头的弟弟的嫌弃。
顾弥开始考虑要不要掐了电话,小白的声音从那头弱弱地传来:“姐,那什么,我偶像,他也姓随,就是随总的那个随。”
随或的随?
顾弥睁大眼,望向随或,失声:“随缘?”
缘?
Yuan?
顾弥恍然大悟。
……
顾弥一直都知道随或有个弟弟,姓随名缘,自幼丧母,据说这个叛逆弟弟和随或关系一向不太融洽。
随缘爱好打游戏,但随爸爸管他管得严,不准他玩游戏,于是随缘常常背着随爸爸跑去网吧偷偷上网,通常这种时候没有谁愿意惹这位二少爷。
但随或就不一样了,他这个人一向爱好以别人的痛苦作为自己的快乐源泉,弟弟过得不开心他就很开心。
因此,每当随缘翘课打游戏时,随或就会懒洋洋带着一群人假装不经意地去网吧,把随缘逮个正着。
随或不用自己动口,有人替他打小报告,以至于随缘的童年总是被随或大魔王的恶毒微笑的巨大阴影所笼罩。
高中时,知情的人都认为随或就是故意跟随缘过不去,而随缘肯定很讨厌他哥哥,因为这个便宜哥哥总是跟他过不去,还爱挑他毛病。
顾弥自然而然也这么认为,想法根深蒂固许多年,到了如今,依然无法改变“随或兄弟关系不和”的印象。
但随缘方才那个电话,字字句句的口吻,无论怎么听都不像是和随或关系不和的印证,反而句句熟稔亲近。
最重要的是,随缘喊的那声“嫂子”实在过于流畅了,好像平时已经喊过无数遍。
可以想见,随或平时都在随缘面前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顾弥拍了拍脸,试图将自己从惯性思维里拽出来。
也许随缘说的“嫂子”另有其人?
她不抱希望地想,眼睁睁看着随或开车驶入最后一条街道。
路边街铺琳琅,大大小小的装饰挂在门前博人眼球,有小孩子提着网拍从什么场馆里结伴走了出来。
顾弥从车窗的倒影里看着随或。
男人西装挺括,肩宽臂长,耳朵上戴着个蓝牙耳机,正在和人打电话。
随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太愉快,说话的口吻也十分冷淡,不晓得蓝牙对面是谁。
随或脾气一直都不太好的吧?
这人平时看着随意好相处,实际上但凡被人触着眉头,变起脸来比谁都快。
顾弥正乱糟糟地想着,就听随或下一句话冷硬地飘了过来,尾音撞到车窗上,碎成一片片的冰渣子,刺得人脸疼。
“越燃姓随,不姓赵钱孙李,更不姓周吴郑王,要是有些人连最基础的都搞不清楚,我也不介意让人买几十本的《百家姓》亲自给他们分发到家。”
那边的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随或面色沉凝。
顾弥试图缩起耳朵不偷听越燃机密,奈何随或压根就没打算在她面前遮掩,一句比一句态度强硬。
“五年?”随或讥讽而短促地冷笑了一声,“这五年越燃是我说了算,我让谁滚蛋,就绝不会多留他一天……到了。”
最后两个字语气陡转,别说耳机那头的人,就连坐在随或旁边的顾弥都没反应过来。
“什么?”她下意识说。
随或摘了蓝牙耳机扔到后面的座位上,眼角眉梢还残留着刚才打电话时的冷霜。
他抬了下下颌,颈项弧度修长优美,喉结滚动:“你自己家都不认识了?”
顾弥扭头一看,真到家门口了。
车锁咔哒,随或困了她这么久,终于愿意放她下车了。
顾弥却临时犹豫了。
她推了下车门,不是很放心地回头看了眼随或冷若冰霜的脸,眸中罕见地露出几分忧心忡忡。
“不想走?”随或扯了下嘴角,漆黑的眼底酝酿着浓浓的暴风雨,是刚才打电话时一点点聚集起来的,他倾身过去,做出要拉门的动作,“不想走就留下。”
顾弥眼疾手快地推开车门,动作麻利地下了车。
此生都没这么快地下过车。
随或看着她兔子似的受惊动作,不知何意地扯了扯嘴角。
顾弥一边整理帽子和口罩,一边在心里吐槽这么多年过去了,随大少爷的脾气还是这么阴晴不定……脑子里却时不时闪现随或打电话时冷漠的侧脸。
一面是对着她时的耐心无赖,一面是对着公司那些人的冷厉无情。
随或好像一直都是这么区别对待?
顾弥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身后传来响动,车子似乎正在拐弯,随或大概要回去了。
顾弥突然转身,快步跑回到随或车边,敲开车窗,弯腰低头,摘掉口罩,一脸严肃地看着车里的男人。
“那什么,今天天气不错,”顾弥目光闪烁,说,“你要不要……嗯……要不要……”
随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一动,不动声色地望着她,音色低而沉:“要不要什么?”
“……”
顾弥动了动嘴唇,抓在车窗上的手指紧了紧。
真险啊,差点没控制住暴露内心潜藏多年的想法。
“不,没什么了……”顾弥闷闷说着,松开手,转身背对着他。
随或眼底一暗。
顾弥却在这时猝不及防回过身,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憋住。
“你要不要去壁球馆?”她快速地说,“我刚才在路上正好看见一家壁球馆,离这里不远,天气这么好,打打壁球锻炼锻炼身体什么的,应该还行……吧……”
越往后说声音越小,因为随或凝视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
顾弥彻底闭上了嘴。
“壁球馆?”随或慢慢咀嚼着这三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字,脸上的神情十分微妙,他大概在确定什么,咬字清晰,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壁球馆?”
顾弥:“……”
随或第三次重复:“壁球馆?”
顾弥:“……”
顾弥脸颊被太阳晒得慢慢红了起来,她开始了此生最快的一次后悔。
随或却倏地展露笑颜,眉眼清俊。
他眼睛眨也不眨,瞳色浓黑,意味不明地咬着字,费劲压抑着舌尖浓烈的情愫,语调极为缓慢地提醒她。
“初吻啊,顾弥。”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大概到凌晨一两点才能写完了,我手速有点点慢,大家不要等,明天起来再看趴~
明天依然双更,还是晚上十一点~
好像一直没有感谢过【啊啊啊卿】的地雷?感谢感谢么么哒!!!
第17章
初吻啊,顾弥。
她的初吻,就是在壁球馆被随或抢走的。
六年前,顾弥被随或软硬兼施地捆在身边,有那么一段时间,随或去哪儿顾弥就必须跟着去哪儿。
那段黑暗时光结束于最后一次壁球馆之旅中。
随或爱好各种运动,只要是关于吃喝玩乐的,他都喜欢来一遍,尤其是壁球。
壁球弹上墙壁,再猛烈弹回来,越是用上大力气,球反弹的速度和力度也越是重。
这种运动非常适合发泄。
没人知道随或究竟想发泄些什么,明明他出生光鲜亮丽,前途光明,无论他如何作死,都不需要担心未来会被饿死。
可就是这么一个天之骄子,打起球来却像个疯子。
壁球馆的场地都是单独隔离开的,一个人占领一个场地,每个场地中间都隔着一道墙,在这个场地里,没有路过的外人看得见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顾弥有时候会跟着随或进入他的领地,然后亲眼目睹他疯子一般地打球。
顾弥那会儿不太懂壁球运动,每次被随或硬拉去看他打球就很烦,特别烦,但烦过之后又很快想开了。
毕竟她陪球不是白陪的,随或给钱啊,时薪比她打一天的工还多。
顾弥高中时缺钱,非常缺钱,如果中间不是存在这个原因,她和随或不可能那么多次被牵扯到一起。
讨厌,或是喜欢,有时候只是取决于一刹那。
最后一次被随或带去壁球馆,顾弥还是很不高兴的,因为她那天刚好要去送外卖,但是随或不让她去,硬是把她拖去了壁球馆。
不同以往,以前顾弥都是旁观随或打球,这次随或把球拍给了顾弥。
顾弥挣扎了一番,最后把球打到了自己脑袋上,气了个半死,随或这个不要脸的就撑着墙笑。
顾弥脑袋肿了好大一块,随或难得良心发现,找人要了药膏,不顾顾弥反对,非要亲自给她擦药。
随或这人就是讨厌,别人越不愿意,他就越喜欢强迫别人,尤其强迫顾弥。
顾弥按捺住锤他一顿的暴躁想法,坐在地板上任由随或往她额头上涂抹药膏。
随或那时还没有患上厌食症,他身体健康,手指修韧有力,指尖沾着冰凉的药膏,故意用力揉在她伤口上,顾弥疼得直咧嘴,随或唇边的笑便愈发恣意。
可是揉着揉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少女盘着黑发,颈项白嫩,蹙着眉尖,鼓起脸强自忍住痛,把这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秀气的鼻尖潮湿晶莹,睫毛又长又黑,眼帘微微垂着,不知道在看哪里。
蕴藏了许多天的情愫一下子爆发。
随或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他突兀地停下了手,哑声喊她:“顾弥。”
他一贯爱调侃叫她顾野猫,顾小猫,如此正经地叫她名字,仔细算来,竟然还是第一次?
顾弥下意识警惕起来,根据她的经验,随或不正经的时候才是最安全的,一旦他正经起来,就说明这个人又开始搅弄什么坏水了。
于是顾弥抬起了头,试图从他脸上发现关于陷阱的蛛丝马迹。
然后她眼前一黑,清俊的少年不由分说低下了头,薄薄的唇毫不犹豫地压上她的。
似乎只是一刹那的停留,男生吻开她双唇,不是很熟练地开始入侵。
顾弥脑子发懵,鼻息之间净是男生身上的味道。
紧促的呼吸,青涩的初吻,命中注定的人。
自此后,随或和顾弥再也没有去过壁球馆。
那段记忆似乎遥远又模糊,又似乎格外清晰可见。
那种记忆是绝对不可能忘记的,顶多,顶多就是忘了随或当时吻她时有没有闭上眼这种不是很重要的细节。
有些事可以忘,有些事哪怕是分了手也绝不可能忘记的。
因此,当随或缓缓吐露出“初吻”这两个字时,顾弥几乎是瞬间就后悔对他说出“壁球馆”这三个字。
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嗡嗡震动个不停,顾弥回过神,赶紧撒开手。
“你想太多了,我没有其他意思。”顾弥冷静地说,“只是突然想起来你以前心情不好就会去打壁球,所以顺口说了一句而已。”
随或不着痕迹解开安全带,顺着她的话茬说:“顺口说了一句?你好像不止说了一句?”
顾弥恼羞成怒:“你听错了!我就说了一句话!”
随或没忍住,笑了,一扫先前的阴霾,笑得自在。
顾弥恨恨戴上口罩。
随或推开车门,拍拍副驾驶座,朝顾弥招招手:“走吧,去壁球馆转两圈。”
顾弥朝他比了个拇指朝下的手势:“陷阱,不去。”
随或挑眉:“你自己提出要去壁球馆的,怎么就成了我布下的陷阱?”
好像是这个道理?
但是随或从以前到现在都是随手就能挖陷阱的老手,信他的话,不如信东风14真的只是普通的原木。
呵。
顾弥决定忘记五分钟之前的事情,果断甩手回家。
纤细的腰肢被男人的手臂横着揽住,身后的人硬是把她拖进了车子里,眼前的景色天旋地转,顾弥后背被用力摁上柔软座椅。
喘/息声徘徊在车内狭仄的空间中。
穿着整齐西装的衣冠禽/兽双手撑在她身侧,牢牢圈住她,他偏着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再问你一次,去,还是不去?”
顾弥双腿被他用膝盖困住,小腿压到硬邦邦的车门栏,稍微抬脚就能碰到他的腿。
顾弥:“……”
男女有别男女有别。
随或牢牢桎梏住她,西装外套扣子硌着她,他垂眸注视着她,重复问道:“去,还是不去?”
顾弥特别有骨气:“不去。”
随或低头,凑到她唇边,呼吸落到她唇畔,烫人:“接吻,或者去壁球馆,你选一个?”
选个屁!
男女有别个屁!
顾弥气得脸颊通红,再也不管其他什么三七二十一了,抬腿就恶狠狠地蹬他,一番挣扎,最后还是被他弄上了车。
顾弥感到十分恐怖。
这人不是厌食症患者吗?为什么身体素质比她还强?
对付顾弥,果然还是要用这种不可说的手段,脸是不能要的,身体素质也是不能落后的。
随或满意极了,思忖着反正都已经不要脸了,干脆不要脸到底吧。
他破罐子破摔,俯首在顾弥唇边亲了一下。
原本是要亲吻她双唇的,奈何顾弥终于反应快了一次,一扭头就躲开了。
她大怒:“你不是说二选一吗?!”
随或眨眼:“是二选一啊,你又没说去壁球馆,那不就是告诉我你选了接吻么?”
顾弥:“???”这是什么国际歪理???
没等顾弥继续暴怒,随或及时松开她,退出足够安全的距离,施施然提醒她:“动静不能闹太大,那边保安都发现这边不对劲了,万一闹大,你又要上热搜了,我倒是不介意,不过你应该不想和我捆绑到一起吧?”
和随或捆绑到一起,那就是无穷无尽的营销了。
她坐起来,用力擦了擦嘴唇,总觉得被开水烫着了,到现在还有些麻麻的疼。
明明只是被亲到了唇角而已,感觉上却仿佛接吻很久似的。
顾弥一想到这,什么心情都没有了,黑着脸阴沉地瞪了他许久。
半晌后,她抬起双腿,把自己完整地塞进副驾驶,双脚踩着软垫,转头盯着随或,咬牙切齿。
“去壁球馆,现在,立刻,马上。”
不打死他,她不姓顾。
姓不姓顾不重要,重要的是随或这次竟然当真老实了起来,不仅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打球时甚至刻意把自己送过去让顾弥出气。
西装外套早就脱下放到一边,衬衫袖子却丝毫没有动过,穿着白衬衫打球,着实不是个好想法,但随或始终没有挽起过衬衫袖子,禁欲得像个老人家。
顾弥打了很久的球才发现随或身上的违和感,且不说壁球擦到他身上时留下的灰尘痕迹,他那身一丝不苟的衬衫是怎么回事?
随或见她停了下来,拍拍袖子上的灰,随口问:“消气了?”
顾弥给他的回应是一声冷哼。
有没有消气她不知道,但是一看见随或那张脸,她就莫名来气。
手机微信收到几条消息,小白问她回家了没有,她和辰辰刚坐上回去的车。
顾弥夹着球拍,低头打字。
【猫耳朵:我过会儿回去,你们先去吧,辰辰有家里钥匙。】
【小白:好的,对了顾姐,我们坐的是CN的车!】
【猫耳朵:……】
那不就是随缘送她们回家的么?
说到随缘,顾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小白之前好像说过,是随缘把她和辰辰带去CN休息室的?
……等等,不会吧?
顾弥看了看手里的球拍,又看了看随或白衬衫上淡淡的灰尘痕迹,竟然诡异地生出了一丝丝的羞愧。
随缘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认识小白和辰辰,更不可能毫无理由地把小白和辰辰接走,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是随或让随缘这么做的。
若是随缘没有把小白和辰辰带去战队休息室,等比赛结束散了场,小白脱身不易,辰辰也有可能被曝光。
她当时果然不应该因为担心辰辰跟着她会有更大的曝光风险而把辰辰留下的。
顾弥僵硬地转过头。
随或正靠着墙整理袖口,垂下的碎发落在他耳侧,肤色白得病态,如果光这么看着,他的确十分赏眼。
察觉到她看过去的目光,随或慢吞吞抬起了头,见她手里拿着手机,稍微思考了一下便想通了。
于是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目光柔柔地落在她身上,语调慢悠悠的:“是不是刚刚才发现,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顾弥一时无言。
顾弥内心无比后悔为什么之前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非要和他犟到底。
不就是被亲了一口吗?又不会掉一块肉,实在觉得亏了,大不了就亲回来……不是,就揍他一拳头。
至于非得跑到壁球馆发泄吗?至于吗?
顾弥感到很绝望。
随或的脸此时在她眼里,就是一张桀桀怪笑的恶魔的脸。
“这人情还起来不难,况且我要求也不高。”恶魔说,“你亲我一下,或者我亲你一下,咱们就算扯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双更?
第18章
收到周厌语微信时,顾弥正在包水饺。
她脱了围裙滚去厨房洗了把手,点开微信。
【小鱼:还在H市?】
【小鱼:我这两天回H市,你要还在H市,我去你家找你。】
【猫耳朵: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这几天都在,不过明天下午有个广告要拍。】
【小鱼:堵在了高速上。】
【小鱼:我真是服气了,现在又不是国庆,更不是新年,高速居然能堵成水饺。】
【小鱼:还是韭菜味儿的。】
【猫耳朵:……】
顾弥瞅了瞅桌子上摆着的两大盘刚包好的水饺,沉默了。
【猫耳朵:我刚包了水饺。】
【猫耳朵:不过是猪肉白菜的。】
【小鱼:???】
【小鱼:怎么突然包了水饺?今天还没过年吧?】
【小鱼:看着前面堵成水饺的路,我竟然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失忆了,一睁眼就是新年?】
【猫耳朵:阿兹海默大家族已经将你踢出群聊。】
半个小时后,周厌语依然堵在高速上,顾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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