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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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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上次闹得那么僵,她怀着满腔的愤怒对他说,“我将带着对你的恨,孤独终老,永世沉沦。若有来生,再不相见。”那,现在又该如何与他相对?
刘若英唱,“我该如何回忆你,带着笑,或者很沉默。”
寒子时,你一会儿让我感觉你是爱我的,一会儿让我感觉你是恨我的,我该如何面对这样的你?没法笑,只能沉默,在沉默中埋葬我最大的秘密。
爱你,是我唯一的最大的秘密。
顾繁朵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去——
“咦。太太,你回来了?这……”
周妈打开门,脸上还挂着微笑,眼神却在看到顾繁朵身上的病人服里,扬起满脸的诧异。两个人怎么同时生病了?
“周妈,我……”
顾繁朵怔怔看着突然从周妈身后冒出来的寒子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注视着他清减不少的脸,心脏再次抽紧,下沉……
周妈将门打开,拖着简易购物车,笑眯眯地对顾繁朵说,“太太,我正好要去买菜。您想吃什么?”
“我不……”
“糖醋泡萝卜、猴头菇鸡丝煲、荠菜煎饼、炒青菜、薏米粥。饭后半小时,麻烦周妈再给太太做个水煮梨。”
顾繁朵低着头,眼眶有些泛红。他果然又把自己弄生病了,这嗓音嘶哑得像砂纸……呸!简直是狼嚎,难听死了。
寒子时掩着唇,强忍住咳嗽,眉色淡淡地吩咐周妈,微微蹙着眉头盯着木头人顾繁朵,硬声道,“进来。”
周妈捂嘴偷笑,“太太,快进去吧!”悄悄推了顾繁朵一把,而后,她便拖着简易购物车,步伐矫健地冲进了电梯。
顾繁朵没想到周妈居然会暗算自己?太调皮了!
毫无防备的顾繁朵径自朝寒子时扑了过去!她本能地闭上眼睛,抬手去捂脸……
寒子时眼孔微微收缩,本来插在裤兜里的手飞快掏了出来,稳稳接住顾繁朵,却在她站稳后,又飞快收回了手,像是顾繁朵身上沾满了病毒!
寒子时猛地踢上门,气得额角突突狂跳,“怎么回来的?”
顾繁朵被他的动作吓得缩了缩肩膀,“打……打的。”小心翼翼地拿眼角余光瞥见寒子时原地转了好几圈,大步上前。
“你,你要干嘛!”
顾繁朵飞快往后撤,却无处可逃,被寒子时抵在了门上……绝望地闭上眼睛,身子抖成筛子,等待被贯穿的痛楚。她想,自己真是犯贱,又主动送上门来!
就在顾繁朵被绝望的潮水包裹得喘不过气来,她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被寒子时滚烫的额头抵着,他却迟迟没有下一个动作。
寒子时测量了下顾繁朵没有再发烧,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脸色依旧不好看,退开两步,沙哑着嗓音吼她,“去洗澡!现在!马上!”
顾繁朵眼神黯了黯,低着头,自嘲地想:也是,她刚从外面坐出租车回来,肯定带了一身的病毒,他就算想跟她亲热,为了身子着想,也会忍上一时半刻的。可怜她刚刚居然以为她不碰他,是顾忌她还病着。
“快点去!难不成想我帮你洗不成?嗯?”
寒子时怒视顾繁朵慢吞吞的步子,胸膛上下剧烈得起伏,几个大步走过来,直接拎着顾繁朵的衣领,将她提进卧室,丢进盥洗室,砰地关上门。
寒子时站在门口,听着啪嗒一声,顾繁朵将浴室的门反锁了,想到她刚刚瑟瑟发抖的样子,心酸成一团,“顾繁朵,你竟然这样怕我。”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寒子时仰着脖子,用力眨了眨眼睛,翻出顾繁朵的一只大号的暗蓝色格子行李箱,沉默着将她的东西,叠好,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放进去。
寒子时没有烧糊涂,也没有失忆,他记着自己对昏迷的顾繁朵承诺过,“只要她醒来,只要她好好的,他放她自由。”
哪怕这个决定让寒子时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会回到她离开的那四年,活得如行尸走肉,变成一具赚钱机器。
顾繁朵磨磨蹭蹭洗完了澡,才发现浴室里只有一条干的毛巾!她登时大窘,犹豫了好几分钟,才鼓起勇气,拉开一条门缝,“喂,寒子时!递一身换洗衣服给我……可以吗?”
本来背对着浴室门忙碌的寒子时,整个人都僵掉了,不可置信地回头,对上一双从门缝里看过来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你说什么?”
顾繁朵咽了口口水,“可不可以递一身换洗衣服给我?”
“前面半句。”
顾繁朵啪地关上了门,被热气蒸腾得白里透红的小脸越发润红了。她,居然娇蛮地那样喊,“喂,寒子时!”
可是,凭什么?
今时今日的顾繁朵没有资格用这样的口气喊他呀!她知道的,对一个人胡闹和娇蛮,其实是因为依赖他,潜意识里知道对方不会离开自己。
然而,寒子时终究不属于她顾繁朵。
顾繁朵悄悄叹了口气。心想:她会这么唤他,一定是被热气熏坏了脑子,又因为他救了她一次,而生出无谓的期待来了。
门把转动了一下,门被推开一条缝,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递过来一条白色裙子。
顾繁朵愣了一下,飞快接了过来,含糊道,“谢谢啊……”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嗯”了一声,呆呆盯着被关紧的门,快速套上,出来就看见寒子时将她的行李箱拉上拉链。
寒子时将行李箱放在卧室门口,双手插进裤兜里,神色淡漠如霜,“顾繁朵,我……厌倦你了。你可以走了。玉兰东苑那套公寓已经划到你的名下。这张卡,是你该得的。”
说完,寒子时飞快转身,握着卧室的门把,声音低低的,有着不易觉察的疲倦,“周妈,已经做好了饭。一起吃吧……虽然……虽然没有一个好的开头,但……好散吧。”
这一刻,向来在谈判桌上杀伐果断、冷静狠辣的寒子时面对深爱多年的女子顿失滔滔,甚至话都说不流畅了。
门被轻轻地掩上。
顾繁朵像个被人抽取主心骨的孩子,张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盯着门口被塞得鼓鼓的行李箱,想笑,竟然笑不出来。她想,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结果吗?
她呆在他身边两年,已经羽翼丰满,可以开拓疆土了……现在他松口了,她终于可以离开他,一心一意开展自己的计划!她该开心的,感到轻松的,可,为何心口反而堵得慌!
寒子时他说,“顾繁朵,我厌倦你了。”
相识十年之后,他终于厌倦了,厌倦了那个在云南之行,他用独家妙方为其退了高烧却也把她的身子看光光的小少女。
相识十年之后,他终于厌倦了,忘记了当他高烧醒来,那个叫顾繁朵的女孩儿听了他的法子,掐着他的脖子说,“喂,寒子时!那个,那个,你把我的身子都看光了……你……会对我负责的吧!”
他虚弱地红着脸笑,笑着点了一下头,回了她一个“好”。
一字千金。
然而,这一切,他都不打算兑现了。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周妈将饭菜端上桌,寒子时见顾繁朵迟迟不出现,淡声道,“周妈,麻烦你去叫太太下楼吃饭。”
顾繁朵被慈祥的周妈请下楼,坐在寒子时对面的椅子上,始终低着头。
“周妈,这边没事了,你先回房吧。”
“好的,先生。”
周妈淡淡地叹了口气,退出餐厅。心想: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对小夫妻了。先生就连发烧说胡话,都一直在喊太太的名字呢,一定很爱太太。这两年里,她更是发现,只要是太太多夹几筷子的菜,先生就会记下,饭后吩咐她根据营养师的建议,尽量搭配做这些太太喜欢吃的菜。可,这两人怎么一独处,就像在闹别扭呢?
寒子时拿起筷子,深邃漂亮的丹凤眼淡淡扫了眼对面的顾繁朵,用筷子夹了一块荠菜煎饼放到顾繁朵的碟子里,黑眸低垂,安静地喝薏米粥。
顾繁朵转了转眼珠子,而后目光停留在那块荠菜煎饼上,鼻子酸酸的,低低地问,“为什么?”
然而,回到她的只有墙上的壁钟发出的滴答滴答声,提醒时光一刻不停地如水流逝。
寒子时始终没有回应顾繁朵,他只是沉默地喝着尝不出任何味道的粥,低垂着眉眼,从始至终没有夹一筷子菜,因为怕眼睛瞥见顾繁朵,舍不得让她走。
寒子时喝了半碗粥,掏出手机开始心不在焉地查看邮件,眉都不抬地对顾繁朵说,“顾繁朵,你不吃散伙饭,是不是想赖着不走?”
顾繁朵心中大恸。他总是会把最好听的心思用最恶毒的话表达出来。其实,他是不是想说,“顾繁朵,你不吃饭,是不是不想离开?”
第41章 拥有了全世界,却失去了她
顾繁朵梗着脖子,冷笑道,“如果我说,是呢。”
寒子时点在屏幕上的手指头颤了颤。
从顾繁朵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根根分明,浓密卷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扑闪了闪,然后高挺鼻子下的淡色薄唇微微翕动,“顾繁朵,赶紧吃完……滚!”
顾繁朵嗤嗤笑着,拿起了筷子,大口大口地喝粥,粗鲁地夹菜往嘴里塞,撑得腮帮子鼓鼓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进碗里……
这一刻顾繁朵的世界一片模糊,但她就是能看清楚,寒子时像个牢头坐在对面,玩着手机,偶尔动一下筷子,给她夹菜,监督她吃了一肚子的菜,表情始终是不动声色的冷漠。
放下筷子,顾繁朵拿袖子擦掉脸上的泪,腰杆挺得直直地走出餐厅,可一低头,眼泪还是潸然而下。
寒子时屏着呼吸听顾繁朵的脚步声,直到再也听不到,他砰地将手机摔了出去,英俊的脸上浮现狰狞的痛楚。
很快,他再次听见顾繁朵的脚步声,还有拉杆箱托在地上的声音。
一瞬间,浑身都没了力气的寒子时踉跄着站了起来,脚步虚浮地走到门口。他寡淡着一张英俊而苍白的脸挺拔地站着,像一株高大的树,沉默地看着顾繁朵往前走。
周妈听见动静,打开门,惊讶地张大了嘴,跑了出来,“先生,太太,这是……”
“让她走。”
顾繁朵此时已经换好了鞋,朝周妈勉强笑笑,“周妈,这些日子里,谢谢你照顾我,再……见了。”
顾繁朵高傲地抬着头,走出这间酒店式三层豪华公寓,反手关上门。
周妈双手搓着围裙,眼周布满柔和皱纹的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作为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周妈想对寒子时说点什么,可她又只是一个佣人,并没有资格掺和这对小夫妻的事儿。
周妈轻轻叹了一口气。
“周妈,我和太太结束了。以后,这里不要放任何人进来。包括……太太。”
寒子时梗着脖子,吩咐周妈,便沉默地朝螺旋楼梯走去。他的嗓音越发干涩嘶哑,像是病入膏肓,又像是没有甘霖滋润的徒步远行者,满眼都是绝望的黄沙,迷了眼,一揉,眼眶便红了。
明明不过二十七岁,正值壮年,然而这一刻的寒子时却像是蹒跚的老者扶着楼梯扶手,才一步一步踏上台阶,经过二楼的卧室,他抿紧好看的起了一层皮的薄唇,嗤嗤笑了一声,慢慢地往上爬,来到三楼,是一整层的繁花似锦的空中花园。各种形状各异的盆栽,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仲春时节,春色满园关不住,一弦一柱思华年。
寒子时跌坐在花房中间的实木藤椅上,仰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这两年里,若非有要事,或者他人在外地,周末都会带着顾繁朵出门逛逛,泡温泉、听演唱会、去新开的餐馆尝鲜、爬山钓鱼、或者到手工坊自己制作小东西……
只要适合两个人独处,并且不会那么尴尬的,他都想跟她一起做,或者在旁边看着她玩儿。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上大学后那么拼命,只是想给最好的她,最好的生活。
寒子时想对顾繁朵好,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好。所以,他笨拙地抢走顾繁朵在手工坊里做的小玩意,胁迫她给他买东西,然后,回家的路上,路过花店,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去买一盆花两盆草塞给她,当做是回礼。
一来二去,就有了这样一样花香四溢、草木争荣、洒满阳光的大花房,一年四季,季季繁花朵朵。
可惜,一切都无法继续下去了。
寒子时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回头去想过去的事儿。
他发现,年少的他和顾繁朵真正在一起只有确定关系的寥寥数月——顾繁朵的大一寒假和她的大一下学期。那时候,他大四,经过三年的积累,已经有能力给她想要的东西,却贪心不足地忙着赚更多的钱,打拼事业,反而没有时间陪她。
等他后悔了,有时间有精力有金钱给予她时,她已经不要了,去了美国。
等她归来,那时候的他,也没有资格对她好了。
在顾繁朵离开的那四年里,寒子时蓦然回首,才发现,在他草创事业的大一到大三,这三年里,是顾繁朵一直在用她的方式默默地关注着他,小心翼翼地关心着他,用她自己能想到的不伤害一个男孩子敏感自尊的方式。
那时候,从上大学开始,寒子时就会利用周末难得的空闲时光去爬附近的清远山。舍友都以为他这个赚钱机器之所以会去爬山是锻炼身体,不然有了钱,没命花,那不是亏大发了!
其实,不是这样的。寒子时渴望金钱,是因为金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至少能帮助他成为一个有用的男人,可以给自己暗恋的姑娘优渥的生活。
是的,寒子时拼命地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不过是因为当他登上清远山的山顶,向东南眺望,那里有一所青一高中,青一高中里的某座教学楼,某个教室里,坐着一个叫顾繁朵的女孩子。
高考结束的那个夜晚,那个叫顾繁朵的女孩子主动跟他说话,想跟他做朋友,他“嗯”了一声,答应了。
而现在,现在的他们是每次在任何地方遇到,都可以说上几句话的朋友了。
寒子时穿着洗得浆白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站在山顶上,望着那个方向,双手插兜,风吹过他墨黑的眉眼,他温柔地笑。心想:顾繁朵,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朋友。因为……我只想娶你回家当老婆。
“寒子时,你怎么会在这里?”
寒子时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到顾繁朵穿着白色v领衬衣配蓝色牛仔裤娉娉婷婷地站在他后面,胸膛微微起伏,清秀润红的脸扬起浅浅的微笑,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得像一汪水,干净得让寒子时脑袋嗡嗡发胀,心跳咕咚咕咚的,他干咳两声,反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顾繁朵走到寒子时跟前,仰望他,“我来爬山啊!”
寒子时“嗯”了一声,眼睛发直地越过顾繁朵乌黑的发顶眺望远处的风景,却是神奇地发现,顾繁朵的头发并不是纯黑色的,在阳光里竟然泛着红色的光泽,非常得迷人。
更悲剧的是,顾繁朵离寒子时很近,近得让寒子时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香气,明明是清淡的柠檬沐浴露,偏偏又觉得还有点其他的迷人味儿,是他从没有闻过的馨香。
直到很久之后,寒子时从无良舍友口中听到一个名词,“处。子体香”,一道火辣辣的光直冲他天灵盖而下,寒子时才恍然大悟,整个人都燃了!彼此尚不满十九周岁的大男孩赧红了脸,呐呐地想:怪不得总觉得她特别得香。
那天的寒子时没照镜子,却也知道自己可耻地红了脸,他烦躁地抓了下头发,一言不发地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绕过顾繁朵往下跑!
顾繁朵不知道寒子时突然抽什么风,默默地追了上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彼此的近况,下了山。
下山后,寒子时走着走着,余光偷瞄到顾繁朵被太阳晒得通红的小脸,就停在了一家咖啡店门口,“顾繁朵……”
“寒子时,我想喝咖啡,我请客你买单,好不好?”
寒子时点了点头。
坐下后,顾繁朵点了一杯黑咖啡。
寒子时微微拧了眉,“不要其他的?”听见顾繁朵小声说,“不吃点心,我在减肥。他瞧着顾繁朵放在桌上细细的天鹅颈一样的手臂,又回忆曾目睹顾繁朵坐在kfc里,面前放着鸡腿堡、蛋挞等一堆乱七八槽的吃食……
她是在给自己省钱。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那一刻,刚上大一的寒子时满嘴都是苦涩,他有些用力地捏着餐单,点了一杯同样的黑咖啡,却给顾繁朵要了店里最贵的白色恋人巧克力夹心饼后,又点了一份慕斯蛋糕和蓝莓蛋挞。
这一餐花掉了寒子时半多个月的家教收入,但是瞧着顾繁朵像只可爱的小松鼠,低着头,闭着嘴,鼓着腮帮子,小口小口地咀嚼食物,他心中满是纯净的快乐,就连醇厚苦涩的黑咖啡都生出无限的馥郁芬芳来。
两人从咖啡馆出来后,寒子时为了准备第二天的面试,准备回宿舍继续看书,谁知他后来不知怎么地就着了顾繁朵的道,被她拉进了一家男装店。
于是,有生以来,寒子时收到了第一件来自女孩子赠送的礼物,一件白色的经典基础款的男士衬衫,价格并不是那个时候的他能负担得起的,这跟他卡里的存款有多少并无直接关系。因为他的钱要花刀刃上,比如请顾繁朵吃东西。
“寒子时,我现在还只是个学生,只能给你买件衬衣当生日礼物,希望你不要嫌弃哦!”
寒子时不可置信地看着顾繁朵将她的卡递给导购小姐后,走到他面前,仰着一张秀秀气气的脸,对他微笑着说,“喂,寒子时!你十八岁啦,是大人了,生日快乐呐!”
寒子时嗓子眼发堵,就连简单的“谢谢你”都说不出口。
第42章 我这明明是偷。人未遂
那天,从男装店出来,这对十几岁的少年肩并着肩走在城市的青石板路上,踩下一串又一串看不见的印着心事的脚印儿。
寒子时将顾繁朵送到回家的公交站台,看着她轻快地跳上车,投了币,往里走,走到他站的这一边的窗口,笑着对他无声地说,“寒子时,明天面试,加油呐!”
那一刻,寒子时整个人都懵掉了!
顾繁朵送他的并不仅仅是一件生日礼物,而是一个男人的战袍。实力很重要,形象同样重要,比如一件突显品味的剪裁精良,款式挺括的白衬衫,可以让一个人看起来更加严谨干练,器宇轩昂。
十六岁的少女顾繁朵小心翼翼地不让寒子时发现她的小心机,维护着这个年纪的大男孩敏感的自尊,轻巧地说这是——她送他的生日礼物。
然而,她不知道,早慧如寒子时,她什么样的心思,都瞒不过他呐!
寒子时目送公交车载走他的女孩,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才拎着沉甸甸的衣袋往回走,坐上回s大的公交车。晚上,挑灯备战时,他握着笔,呆呆地看着放在书桌上的衣袋子,眼眶泛红。
是的,那一天,寒子时十八周岁了,是个大男人的。但是他却红了眼睛,想着顾繁朵娇小柔弱的身板,清暖温柔的浅笑,脑袋浮现不知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他握着签字笔不由自主地就在厚重的c++教材某一页上,刻下:“你是我最脆弱的肋骨,也是我最坚韧的铠甲。”
第二天,寒子时穿着顾繁朵送他的白衬衫面试成功。回来之后,小心翼翼地把衣服送去干洗店,之后便像珍宝一样藏了起来。除非重大的场合,他从不舍得穿。
你曾对我那么纯真地好过,我却无以为报。
寒子时睁开眼睛,双手用力地抓着藤椅扶手,透过落地窗看,看洒满天地间的午后的清透的阳光。他想:顾繁朵,你真是个坏心眼的小丫头!我哪里是想欺负你,分明是想疼你。我以为,我们还能这样度过下一个两年,再下一个两年。虽然不能结婚,但同样可以属于彼此,一辈子。你却已经等不及离开我。
顾繁朵,我有了钱,反而不知道该如何爱你了。
顾繁朵,我们之间的这两年,从来跟各取所需无关,不过是我下了一个套,编了一个谎,像把你拴在怀里,好好疼你。
顾繁朵,你走了,这里就空了。
窗户没有关好,不知什么时候起风了,吹得刚刚退了烧的寒子时又有些头昏脑涨起来,他站起身来,往楼梯口走。
这时,清淡的歌声从对面的高楼传了过来:“你该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者很沉默……”
这是顾繁朵以前最爱的一首歌。
寒子时踉跄了一下,神色凄然。
顾繁朵,从今天起,我该如何回忆你?
这一天,住在玉兰苑的住户如果经过某条连接东西两苑的那条主干道,也许会看到一名长相清秀的穿着病人服的女子吃力地拖着一只行李箱,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抬手去抹脸上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的眼泪。
顾繁朵这一刻发现了,当寒子时放手,让她一个人走,她的心竟然会这么疼!
这么疼!
原来,哪怕他那样折磨她,总是恶语相向,她潜意识里,竟然还是不想离开他。
寒子时,时至今日,整整十年里,我每次软弱地哭泣,都是为了你。
顾繁朵六神无主地走在回玉兰东苑的路上,因为在这个城市,她无处栖身,只有这一间寒子时划到她名下的单身公寓。
然而,如果她回头,就会看到刚刚那个在花房里呆坐了许久的男子,静静地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十来米的距离。
顾繁朵在大太阳底下,不停地走,不停地走,脚步越来越虚浮,整个人开始冒冷汗……在倒下那一刻,她想,就这样死掉,也挺好的。
刚刚大病一场,还未痊愈的顾繁朵晕倒了,在她的身子骤然往地面栽去时,后面的寒子时像百米冲刺的运动员奔了过去,抱住脸朝着地面栽去的顾繁朵。
他就知道,她还病着,怎么能安全回到玉兰东苑……幸好,幸好,他犯贱地追过来了。
然而,同样体力不支的寒子时因为急促的奔跑,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稳住顾繁朵后,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席卷了他,腿发软,单膝跪在地上……稳了好一会儿,这才恢复了些力气。
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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