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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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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寒子时看着这样的安安,脑袋里不禁浮现某女子昨夜躺在他身。下,最后被他弄得娇泣涟涟的模样……一股热浪往身体某处冲去!
嘶!
憋了数年,终于饱餐一顿的寒某人看着头顶的朗朗晴空,略烦躁地吁出一口气。
要疯了!
才分开,便想念。
顾繁朵,你给我下了什么蛊?
美女护漂员们本来因着寒子时对妙龄少女的无情而心生怯意,这会儿瞄见他竟对小孩子如此亲切,惧怕便淡了几分。
女人渴望性感和力量兼备的魅力男人;如果这样成熟的男人还具备喜欢小孩子或者猫猫狗狗的柔软,更会增加她们对他们的好感。那是女人天性里的母爱柔情所致。
这不,几名美女护漂员各出招数,你推我桑往寒子时这边的皮艇奔来,谁都想成为跳上来的第一人!
结果……爆了个大冷门!
突出重围,充当他们这个皮艇的护漂员竟是刚刚那个挨了妙龄少女一巴掌的男护漂员。
安安:额……
皮艇很快便出发了。
寒子时长臂如猿,将顾繁朵的命根子——安安童鞋紧紧护在怀里,另一只手配合着那四名斗志昂扬,却划得相当镇定的老年游客,慢悠悠地晃着皮艇上的浆。
终于将某女子给他生的小包子抱在怀里,寒子时心情不是一般的愉悦。
有妻有子,他的人生,终于圆满。
然而,寒子时的怡然自得没能持续很久,因为他的划动,使得本来艰难保持平衡的皮艇,开始往一边倾倒,尽管那另一侧的两位老人也在拼命划划划,还是出现了一种类似大厦将倾的趋势……眼看着又要迎来一波刺激的湍流,老人家们都有些紧张!
安安却注意到寒子时表情沉稳,淡瞥了眼那名男护漂员,“划桨!和我配合,保持皮艇的平衡!”
“是!”
本来小心监督游客安全的男护漂员赶紧把浆划得飞起,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寒子时的雇员……
这时,一名老太太掏出手机,站起来拍摄!
前面是一个转弯,水流又大又急,“不想死,给我坐下!”
寒子时冷冷吼道。
那名老太太却被寒子时的气势给吓住了,半天没反应!好死不死地,皮艇堪堪避开一处礁石,艇身一个不稳,那名老奶奶,竟直直往后仰倒!
寒子时眼眸一眯,“安安,趴下!”说时迟,那时快,他伸手去扯老太太,欲将其拉回皮艇里,谁知由于水流导致皮艇的不稳,和那老太太的反抓力,加之一个大浪又打来过来!
情势危急!
时不我待!
寒子时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因为如果他不跳下去,整个皮艇都会翻!那么安安……
“安安,别***!坐稳!我马上上来!”
“爹地!”
安安急红了眼。
他眼睁睁瞅着那名老太太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拼命攀住寒子时,前面就是水流最急的转弯处,更有张牙舞爪的礁石严正以待,吓得安安啪地掉了一颗泪!
在寒子时护着那老太太,后背重重撞击到石头上,安安哗哗地掉了金豆子。
“蠢货!快下去救我爹地!”安安扭头,狠狠地冲那名失职的男护漂员吼。
男护漂员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是护漂员,不是“漂客”……可安安已经不给他发呆的时间,照着他屁股踢去一脚,“救人去啊!”再次稳稳抓稳皮艇上的浆,稳住自己的小身子。
本来还为自家老伴担忧的那名老爷爷注意到安安的一系列动作,目瞪口呆地打量脸上挂着大大泪珠的小男孩,愕愕然地说,“小家伙,你很不错嘛!”
“虎父无犬子!”安安冷冷回道。
他的一双漂亮杏眸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似乎被水流冲得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寒子时,担忧地想:这下好了!他还没动手脚呢,某人已经因为见义勇为,飘向了千里之外……
艰难跋涉了许久,寒子时终于拽着那名明明已经老掉了牙,力气却不小,死死抱着他的老太太,来到一片水流轻缓处,“抱住石头,等护漂员!”大力扯掉她的手!
老太太抱住石头,看到男护漂员踉踉跄跄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小伙子啊!谢谢你!嗳,你别走啊!我女儿刚从……”
寒子时哪里爱听这话,头而不回地去追逐那条离他越来越远的皮艇。
一道一道湍流无情地朝他身上招呼,他却偏偏要逆流而上。其实,这会儿的寒子时距离岸边很近,他完全可以游上岸。
但是,寒子时没有。他满眼只有前方的小小声音,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他的儿子在前面等着他。如果安安出了什么事儿,顾繁朵不会放过他,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墨菲定律告诉我们:你害怕发生的事儿,便会发生。




第156章 寒子时,你死了,朵朵也不会放过我的!(加更)

当安安看着此刻形容狼狈的寒子时不管不顾其他皮艇上美女护漂员的呐喊,要他往岸边游,闯过一个又一个湍流,奔向他,小家伙竟兴奋地站了起来!
安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摆了一个李逍遥和林月如打擂台时,赵灵儿的经典姿势,一手叉腰,另一只手翘起大拇指,“爹地,你帅帅哒!爹地,你加加油!爹地,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顾以安,坐下!”
寒子时撩了一下遮住眼的湿漉漉的刘海,气急败坏地低吼,一颗心在小家伙爬起来时,噌地提到了嗓子眼!
这小混蛋,危险时刻,掉链子卖萌!等他回去,必须就该如何教养儿子,跟某女子展开几番“深入交流”!
安安难得孩子气地吐了下舌头,刚要坐下,却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下,上游的一波激浪也冲将而来,加剧皮艇的失衡,使得安安瞬间栽翻,被甩出了皮艇!
“安安!”
那一刻,寒子时呼吸和心跳都被按了暂停键!
安安之前坐在皮艇上,只是被颠来颠去,晃得难受,并没有感到多少害怕。当他失去了皮艇的保护,被一道又一道湍急的水流冲击着,却毫无反抗的力量,这才意识到漂流对于他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是多么可怕。
越可怕的境遇,越能彰显他的勇敢。
他是顾繁朵和寒子时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害怕?
安安收敛最初的慌乱,小小的身体使出吃奶的劲儿奋力扑腾,避免被湍流冲击,撞到乱石上。因为他明白自己的身体还经不起这样的猛烈袭击!
安安一边避免被撞到礁石,一边努力看清眼前的景象,寻找可以攀住的大石头,等护漂员或者寒子时来救他。
寒子时奋力往安安这边游。然而,上游一波一波的水冲过来,他游了一米,就会被冲回去半米……
随着安安在水里挣扎的时间越久,寒子时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眸底布满恐惧。他在缅甸河畔,弥留之际,无惧死亡,是因为内心有两个声音在呼喊他:
寒子时,我在等你回来!
爹地,我在等你回来!
而现在,他……
不可以!
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离他而去!
“顾以安,你给我抱住石头,撑住!你要是敢出事,我让顾繁朵给你陪葬!”
寒子时倏然站了起来,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发出一声震耳发聩的野兽似的低吼!
不知是不是水流令呼吸越来越困难的安安产生了错觉,他感觉全体人员集体静默了……良久。
安安的嘴角狠狠抽了抽……
众人是真的愕然了。他们真的很难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竟然会有男人这么威胁一个小男孩,当他们是在拍电视剧啊?
人面临危险,会被激发出乎意料的勇气和力量,尤其是那个处于危险境地的人还是他的儿子。
寒子时就像被点燃了小宇宙,一边吼叫着让安安攀住石头,一边朝他的方向全力冲刺,甚至远远甩开,纷纷跳下来救人的护漂员。
又一泼水流从上游冲击而下,导致好几只皮艇因为游客的看戏分神,直接被重翻……水面上飘扬起五颜六色的救生衣!
“我长得美,救我啊!”
“呸!我胸大,先救我!”
“你们都走开!救我救我!我家最有钱啊!”
“救我啊!我是l市市长千金!”
“……”
是的,刚刚那帮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坐的皮艇也栽跟头了,于是就上演这样的一场大戏。
也许,有女人在的地方,就有或明或暗的攀比。就像,有男人在的地方,战争的硝烟,也永不会停止。
安安乱七八糟地想着。
这时,一声冲破云霄的尖叫捉住了安安的注意力,令他满脸黑线:
“我我……咳咳……我来s市,是要向hann表白!没有寒少,替代品我也要啊!救我啊!咳咳……见不到我男神,做鬼我也不放过你们啊啊啊……”
拼劲力气抱住石头的安安:……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生尖叫团的分贝一浪高一浪低,寒子时也在第n次甩开拉扯他的女孩子后,终于艰难地游到了安安身边!
安安放开石头,朝寒子时张开手,扁了扁嘴,“爹地,抱住我!”
寒子时一个大力,将安安拥入怀里,“顾……”
来不及说更多的话,寒子时眸光一紧,拼劲最后几分力气,带着安安转了一圈,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声!
“爹地!寒……寒子时!”
“啊啊啊……这个人是寒少吗?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你好面熟啊!寒少,我要签名照啊!”
没错,这一声尖叫来自刚刚那位见不到男神,做鬼也不会放过大家伙儿的女孩子。
安安满脸黑线,这次却没有作壁上观的好心情了。
因为寒子时的情况貌似很糟糕。他本就几夜未睡,身体已经疲惫到极点,拜刚刚那位八爪鱼老太太所赐,又在水中挣扎了许久,刚刚是全靠着一股信念,才游回安安身边!
现在,他的腿部遭受重击,疼得脸煞白如雪……虚软的他浑身发软,冷汗淋漓。
“寒子时,寒子时,你不能死!你死了,朵朵也不会放过我的!”
安安终于彻底慌了。
“我能生出你这个混世魔王,当然不会那么容易挂掉!”寒子时笑弯了眸,扯了扯安安软嘟嘟的脸颊,“抱紧我!不准撒手!”
话音未落,寒子时已然眉眼冷冽,狠狠咬着牙,争夺分秒地抱着安安往河岸游去!
安安眼红红地抱住寒子时,努力扑腾着小胳膊小腿,给寒子时助攻。
父子俩冲破重重湍流,一次次绕过礁石,终于游回岸上。
“我们上岸了!我们上岸了!”安安兴奋地尖叫。
精疲力竭的寒子时躺在地上,累了一动都不想动。与此同时,右腿的疼痛也越来越难以忍受,他心想:多半是粉碎性骨折了。
饶是这样,可看着安安,阳光里,第一次眉飞色舞的孩子气模样,寒子时忽然不舍得破坏他这一刻的欢乐,吃力地抬起手,眷恋不已地摸了虎头虎脑的小家伙的脸蛋。
安安跪在寒子时身旁,回想寒子时刚刚威胁他的那句要顾繁朵陪葬的话,追忆顾繁朵讲给他听的属于他家的《老爸老妈罗曼史》,摸了摸鼻子,他小声地对面前的男人说,“喂!寒子时,其实你是个很善良的人。因为你只会用这句话威胁朵朵,威胁我。”
顿了一下,包子脸红了,声音也更小了,“显然,这话很管用。”
寒子时的耳朵也有点红。但他拒绝承认这是因为儿子的表扬。那样,未免太掉架子了。
安安窘窘地看着寒子时那张酷似他的脸,咬着下嘴唇,沉默了几秒钟,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猛然扑了下来!
温热的唇软软地啵了一下寒子时的右脸……
那一瞬间,这个世界的声音和色彩都在远去……寒子时的脑袋一片空白!
然而,下一秒——
“顾以安,我的腿断了,你还压它!你个小、混、蛋!”
顾繁朵赶到医院时,医生刚刚为寒子时打好石膏,她冲进来,愣了足足一分钟。
大的躺在床上挺尸,小的坐在床边,眼红红的,脸上疑似还挂着一颗泪珠?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湿哒哒的……越看越诡异。
顾繁朵倒吸一口冷气,一面为两人还留着小命松了口气,一面那叫一个噌噌噌火冒三丈!
“来,你们谁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双手环胸,女王的架势。
口吻冷静,即将暴怒的前兆。
安安吞了口口水,“hann,你帅,你来说!”
寒子时微微挑眉,心道:原来这活学活用的小家伙也有怕顾繁朵的时候。
“额……这?”
拉着秦宝贝,终于跟上来的秦灵珑,走进病房,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两只落汤美男。(寒子时虽然换上了病人服,但他漂流时没带安全头盔,这会儿头发还湿漉漉的;安安则还穿着湿透的衣裳。so……)
有外人在,顾繁朵自然会给这“俩内人”一丁点面子,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她狠狠剜了寒子时一个“我待会收拾你!”的眼神,冷冷地对安安说道,“顾以安,你给我过来!”
顾繁朵大跨一步,拎起安安的后衣领,对秦灵珑笑道:“灵珑,我这边有点忙……”狠狠瞪了一眼安安和寒子时,“很有点忙!”
安安:……
好吧,这一次,他把十六辈子的脸都在那对陌生母女面前丢光了……那个小丑八怪朝他笑什么笑!笑个屁啊!
秦灵珑眨了下眼,忽然露出一副惊了一跳的表情,“啊……我也正巧有点事儿要去办。那顾姐,我先走了。宝贝快跟顾姨寒叔安安哥哥说再见!”
“顾姨,寒叔叔,安安哥哥,我是顾慕丞和秦灵珑的女儿,我叫秦宝贝。我和妈妈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们哦!”
“好的,宝贝,再见。”
顾繁朵露出大熊猫似的和蔼可掬的微笑,跟秦宝贝挥挥,目送这对母女走了,一转身,刷地换上了一张晚娘脸。
“顾以安,你胆儿肥了啊!今儿个,你不交代清楚为什么全身都湿透了,给我仔细你的皮!”
寒子时默默举起一只手,小声地,“报告老婆,冬天快来了,你儿子却要我陪他玩漂流……”




第157章 寒子时,你还是不是人?(一更)

顾繁朵倒吸一口冷气,死死瞪着这一大一小,胸。脯急促起伏。
寒子时不禁看得眼热,喉结滚动,浑身都有些发烫。可当他垂眸扫了眼自己那条打了石膏的腿,顿时颓了……暗暗把某包子骂了一百遍。
顾繁朵冷静了十几秒,噌地拎起难得低着头,对着手指头卖萌的安安的后衣领,直接丢进卧室里的洗手间,“作死的小混蛋,去给我洗澡!”
“得令!”
虎口脱险的安安敬了个标准的举手礼。
拉上浴室的门,狠狠打了个寒颤。
“可真冷啊!”
显然,小家伙确实被一身湿衣服冻得不轻,刚刚全凭一股倔劲儿在强撑着。
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安安也是像极了寒子时。
“老婆,我的头发还是湿着呢!”
寒子时不爽了,一面哀怨地说,一面阴测测地盯着洗手间的门。这完全没有按照他的剧本发展是怎么回事?说好的胖揍安安一顿呢?
“怎么?你还吃醋?你凭什么吃醋!安安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就算我再生气,也不会不顾及他还穿着湿衣服!呵呵,果然啊,没有看着孩子长大,自然不会心疼!
寒子时,你还是不是人?你自己好端端地躺在这里,你眼瘸了?你嘴巴聋了?你不能让护士去拿身干净衣裳给他换上!我告诉你,寒子时,如果安安肺炎复发了,我跟你没完!”
寒子时安静地听着顾繁朵对他的控诉,舔了舔干涩的嘴皮,最终选择了沉默。
顾繁朵骂骂咧咧了半天,结果对面那男人就像一具只会呼吸的木头,什么反应都没有,即没有解释,也没有道歉,她的眸闪过一抹失望,心里的那团火越发没处发泄。
可,顾繁朵到底是爱着寒子时的。
她从床头柜下,取出吹风机插好电源,一手拨拉那一头乌黑细软的头发,呼哧呼哧帮寒子时吹干。
然后,一个坐在床上,一个腰背挺直坐在正对着床的沙发上,看向窗外。
无言的尴尬在空气中发酵,令人窒息。幸好还有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提醒着他们这是人间,不是黑洞。
窗外的高树在窗台和地板上散落斑驳的星光,风传来树叶的沙沙声。
天高,风清,日光澄澈,这样的安静时刻,是适合出外郊游,也是适合坐在窗前看书的。
唯独不该浪费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
然而,人生就是这样。我们无法选择下一秒将遭遇什么事,遇见什么人?可爱的是,正因为无法预料明天,人生才充满各种张牙舞爪的可能性精彩。
“顾繁朵,没有保护好安安,是我的过错。没有及时督促安安洗澡换衣,是我身为父亲的失职。我很抱歉。
顾繁朵,我也无法预料以后还会不会有类似事件的发生,我只能跟你保证,你们出事,我不会独活。”
半晌后,寒子时清了清嗓子,嗓音低沉嘶哑地对顾繁朵说道。
顾繁朵没想到,她等了半天,等来的就是寒子时这两句非常冷静的话,完全听不出他任何的悔意,越发怒不可遏。
她连连冷笑数声,下意识又摆出了拒绝交流,保护自我的双手环胸的姿势。
“寒子时,谁问你要没用的承诺了?你怎么不去想想,安安才几岁?你竟然敢随他胡闹,和他一起玩漂流?你脑子瘸了啊你!幸好今天是你断了腿,如果是安安,我要了你的命!你要死啊你!你怎么不去死一死!”
安安裹着大人穿的毛茸茸的浴袍,悄悄拉开洗手间的门,尴尬又局促地围观眼前上演的剧情:
穿着白色高领毛衣的娇小女子蹬蹬蹬冲到寒子时跟前,一手叉腰,一手颤颤颤地指着男人的石膏腿,口沫飞星,把那个以性命护他周全的男人,骂成了狗。
人在生气的时候,果然是没有理智的。
能伤人十分,绝不保留半分。
语言、文字都是可以杀死人的。
“朵朵……”
“顾繁朵,既然我如此十恶不赦;那么,你们可以回去了。”
寒子时的话打断了安安的嗫嚅,他轻笑着瞥了眼错愕当场的顾繁朵,看向她的身后,瞧着洗过澡后,裹着浴袍,粉团似的小包子,他的眸底闪过一道黯淡的失落,脸上的笑容却反而更灿烂了,“改日登门谢罪。今天,请顾董事长把这块清净地,留给我。可好?”
他好疲惫,心更是累。
他断了一条腿,没有得到心爱女子的一句安慰,反而还被质疑对儿子的不负责。
寒子时吃力地躺平,拉上被子蒙住了自己。
他叫她什么?
经过昨晚,他现在喊她顾董事长……真是讽刺呐。
顾繁朵咬着下唇嘴,百般滋味滑过心头,目光停留在露在外面的石膏腿上,眸底闪过担忧。
她当然没有错过寒子时眼窝下的两团淡青,脸色的不正常青白。
她是……她是……情爱虽在,课分离的这六年里的空白和陌生也不是假的,她是不知道该如何关心他呐!
以怎样的身份呢?
寒子时可以那么口无遮拦地喊她“老婆”,她却没有办法轻松自然地接受。
可,她也无法做到像老朋友一样对他嘘寒问暖……
相爱容易相处难。
顾繁朵眨了眨眼,将忽然脆弱的眼泪憋了回去,冲到衣柜前,翻出安安的一套初冬季节的衣裳,大步走到无措的安安面前,塞到他怀里,“换上!我们回去!”
寒子时出事,安安当场便命令那名男护漂员开车,将他们送来了蜜色医院,住进了总统病房。
六年前,这间总统病房属于寒子时和顾繁朵;后来便属于了顾繁朵和安安。所以,里面多多少少地留了些四季的衣裳。
安安咬着唇,默默地合上洗手间的门,慢吞吞地穿好衣裳,几乎是一拉开门,就被顾繁朵拽出了卧室。
刚刚顾繁朵冲到自家的地下车库,发现她的车被寒子时开走了,便坐了秦灵珑的车赶了过来。
这会儿,她和安安站在那辆高大威风的越野车前,却没有上前。
顾繁朵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她把车开走了,也许寒子时不会主动来找她了。
其实,他是个很自我又很爱面子的男人。
因为爱她,才一再妥协。
而今天她刚刚像个疯婆子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也着实伤了他的心……如果她不给他一个台阶下,也许他又要玩消失了。
顾繁朵给沈医生发了一条短信,含蓄地暗示她,自己的车先留在了医院的车库……
母子一路沉默地回到家中。
顾繁朵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沉淀,火气消减了不少。
当然,她不会承认是被寒子时说,“今天,请把这块清净地,留给我。可好?”眼里的伤痛给浇灭了怒火……
“朵朵,你骂某人的话,我都听到了。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我提议玩漂流,某人一开始是拒绝的。我告诉他,如果他能通过考验,展现男人的勇敢和智慧,我就会帮助他,重新追求你。他就……他就很阿傻地同意了。”
安安怯怯地瞥了顾繁朵,把脑袋埋得更低了,“刚出发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后来,一位老太太站起来拍照,某人又很阿傻地充当临时护漂员让她坐下,结果忽然一个大浪打了过来,老太太往河里跌去,某人就去抓她。可接着,又一个大浪从上游冲了过来,情急之下,某人为了保住皮艇不翻,便跳了下去!然后,然后……”
说到这里,安安的声音已经变成了蚊子嗡嗡嗡了,“然后,他就被那老太太缠住了,离我们越来越远。等他好不容易让老太太攀住石头,等待护漂员来护送她上岸。他自己往我这边游时,我……我又从皮艇里翻了出去!”
“你翻了出去?有没有受伤?”顾繁朵越听越心惊肉跳,一把拉过安安,就要脱下衣服检查——
“我没事啦!我很快就抱住了大石头。等了一会儿,某人游了过来……当时他为了让我避开被大浪打到,便将我护在了怀里……然后,他就带着我回到了岸上。后来,我……我压到了他的腿,才知道他在护着我时,不小心让石头把腿给撞伤了。医生说,是很严重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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