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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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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还是舅舅有办法。
是的,自那日枪伤了寒子时,顾繁朵便魔怔了,成了一个不会动脑子思考,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的机器人。
顾夜白和安安在用尽各种办法都唤不醒顾繁朵后,便请了一名催眠师,诱导她去回忆以往岁月里最甜美的片刻时光,牵引着她往有光的方向走。
这便是为何顾繁朵醒来之前,想的是她为寒子时生了一个儿子。
一个在三月十二号出生的儿子。
因为,安安是她生命里的光,是那段美好时光结出来的果实,是她曾经决定放弃全世界,也要护住的珍宝。
于是,一直似醒未醒,游离于现实与梦境之间的顾繁朵终于醒了过来。
“小妹。”
清朗温柔的低唤。
顾繁朵循声望去,是一名穿着白色羊绒衫配灰白色绒布长裤的男人。
干净、优雅,精致得像个天使。
这个人是她个哥哥。
从记事起,印象里,他的衣着始终是白色系的。
那……她是不是打趣过他,笑话他有洁癖,又生了一双适合拿手术刀的手,干脆去当外科医生得了?
唔,让她来想想,这位天使哥哥是怎么回答她的。
“小妹,你忘记了啦?你六岁那年,指着电视上的钢琴师对我说,弹钢琴的男人真帅!身为哥哥的我,当然要成为妹妹心目中最帅的男人!”
“顾夜白,听老师说,你没有填报志愿,因为你已经收到了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的入学通知书?那你为什么参加高考?咦,不对啊!你不是说,你想当一名外科医生的吗?”
唔,让她想想,高考结束,这位天使哥哥是怎么回答他的朋友的。
“侯尊宝,你知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的梦想,她的名字。”
唔,为什么她要清醒?
顾繁朵抚着额,遮住脸,头痛欲裂。
她为什么要清醒过来?
为什么顾夜白要派记者拍下那种暧。昧画面,为什么要忽然告诉她,他们并非亲兄妹?
是的,让顾繁朵最终彻底崩溃的不仅仅是她枪伤了寒子时,也是因为那天在去医院的路上,柳特助告诉她,买通记者的人其实是顾夜白!
这无疑让顾繁朵越发肯定她之前的种种敏感的猜测,并非自作多情……
“朵朵,你刚刚醒过来,还没有力气下床吃饭。来,你就坐在床上吃。”
在顾繁朵发呆的时候,安安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用托盘端着饭菜,走进了顾繁朵的房间,轻车熟路地放到床头柜上,又取了竖在一旁的床用桌。
顾夜白沉默地看着安安将折叠桌子搬到床上,放平稳,然后将饭菜一一放上去。接着,他踢掉拖鞋,爬了上去,隔着桌子,跪在顾繁朵对面,盛了一汤勺,送到她嘴边,“妈妈,吃!”
说着,安安的眼眶便又红了。
顾繁朵哆嗦着嘴唇,忽然双手捂住脸,无声地吧嗒吧嗒掉眼泪。她的人生全乱了!全乱了!
“朵朵!”
“安安,你乖。你先出去吃饭。舅舅有话要单独跟朵朵说。”
安安吸了吸鼻子,努力保持冷静。可他再如何早慧,也不过是尚未满六岁的孩子,手指头扒着门,就是不愿意离开。生怕这一走,他的朵朵又犯了癔症,痴痴呆呆地不认识他了。
顾夜白提了提裤管,在安安面前蹲下,摸着小家伙闷闷的包子脸,微微笑着,“安安,乖。给舅舅十分钟的时间,好不好?五分钟?”
安安抬头,一双光芒熠熠的眼沉默地盯了顾夜白足足十秒,从领口内掏出一只复古雅致的小怀表,开始计时。
顾夜白缓缓吁出一口气,掩上了门。
“小妹,我知道你能听见我和安安说的话。第一,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顾繁朵确实枪伤了寒子时。就算你再装鸵鸟装痴傻,也无济于事。不过,你放心,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顾夜白敏感地注意到顾繁朵的眼珠子动了动,有光掠过。他的心脏猛地一阵紧缩。
这些日子里,他和安安如何呼唤顾繁朵,她都没有反应,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双眼茫然地长久地揪着一个点不放。
如果早知道不过是“寒子时”三个字,便能解决的问题;他又何必拿枪去抵着好友的脑袋,胁迫他推掉数个日程安排,赶过来为顾繁朵做催眠治疗。
“第二,安安是你自己选择生下的,那么我拜托你对他负责。而不是一日三餐都需要他一口一口喂你吃。你是她妈妈,不是他女儿。就算他再早慧懂事,也只是个不满六岁的孩子。因为你的自私决定,他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注定要比别人家的孩子更坚强乖巧,更有承受力。我十八岁的时候还不会做饭,他六岁就会了,手艺比我的还要出色。我们六岁读幼儿园大班,他已经在读五年级了。
顾繁朵,你难道就没有扪心想想,是什么胁迫一个六岁的孩子那么渴望长大,在别人渴望爸爸给他们买玩具的时候,他却如此渴望成为一个男子汉?
昨天,我从外面回来,走进厨房,看到小家伙一边削土豆皮,一边打瞌睡。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一个六岁的孩子,每天至少需要八九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因为有你这种任性的妈妈,他都不敢睡觉。他要给你做饭,他要随时看着你。我跟他说,安安,我们给妈妈请个保姆,好不好?他不同意。他说,保姆不会像我这么细心。
我记得小时候的你都四岁了,还赖在爸妈的床上睡觉。安安不到两岁,就开始独立睡觉了。可这半个月里,小家伙都是陪着你睡觉的。虽然他不说,但是我知道,他是认定自己是个男子汉,要保护妈妈!
顾繁朵,安安的苦都是拜你所赐!
顾繁朵,你只是生下了他,养活了他,却从未尽过教育好他的责任。
你不配当一个母亲。
顾繁朵,但凡你还有一点羞耻心和良心。我麻烦你,振作一点!”
顾繁朵,不就是一个寒子时么?
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为什么,你就是看不见我呢?
砰地一声,门被重重掼上。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安安飞快扭脸,四分又十二秒。
顾夜白阴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安安,吃饭!”
仿佛那一秒钟的沉郁只是安安的眼花,顾夜白脸上的笑就像吹出来的肥皂泡泡,七彩斑斓,看着就十分美好。声音也同样动听。
安安将怀表塞回衣服内,无视笑靥温柔的顾夜白朝他招手。
安安板着一张包子脸,哒哒哒地路过顾夜白的身旁,就往顾繁朵的房间跑,却被高大的男人拦腰截住,阔步奔向了餐厅。
为什么男人都喜欢用这种夹抱的姿势攫走他?
脸朝下,屁股朝天。
不是一般的丢人。
“放开我!”
安安面红耳赤地扑腾着两条小短腿,挥舞着小拳头去捶打顾夜白的胸。膛,哽咽地尖叫:“你和那人除了会欺负女人和小孩,还会什么?”
顾夜白被安安的控诉弄得懵了许久。沉默的他却没有放开安安,而是将他放到餐桌前的椅子上。
他双手抓着椅背两边,将安安圈在怀里。
安安一双眼睛倔强地盯着顾夜白,小小的红唇抿得紧紧的。目光专注锐利。
一双形似顾繁朵的眼。
一双神色寒子时的眸。
呵,顾夜白,你就是一只挑梁小丑。
“顾以安,我没有欺负你妈妈,也没有欺负你。如果有一天,我打你,肯定是你做了特别过分的事儿。打是疼。我顾夜白是个轻易不动手的人。刚刚我把你妈妈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更不是欺负她。骂是爱。我顾夜白自诩还算是个绅士。但是,没办法,你妈妈太让我火大了。”
“那你对我妈妈的爱,是哪一种呢?”
“我……”
顾夜白脸色一白,心里却淌过一道苦涩的暖流。连尚不谙情。事的安安都看出他对顾繁朵怀有了微妙的悸动吗?
真是汗颜。
他自认为藏匿得非常好……却没有瞒过梁时时,没有瞒过寒子时,甚至连安安都没有瞒过去。
人世间的所有暗恋,是不是都是在自欺欺人?
你的暗恋,所有人眼中张牙舞爪的明恋。
爱一个人的眼神,无法欺人。
你一来,请允许我情不自禁。
“安安,我……”
哒哒哒的拖鞋踩过地面发出的声音,带起一阵风,弄得挂在墙上的风铃叮咚叮咚作响。
风铃发出的叮当声,就像孩童的清脆笑声。
顾夜白直起身子,沉默地看向来人。
他一路见证着从孩童长成娉婷少女,又蜕变成如今模样的顾繁朵。
他的小妹。
顾繁朵,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会在你假装不经意地询问我,寒子时叫什么名字时,不告诉你。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不会带着你去参加那劳什子的高三毕业聚会,在公交车上,不会允许你走向寒子时,被他圈在怀里,保护着。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要在知道和你没有血缘关系那天,便请求爸妈,答应我追求你。他们一定会答应的,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我是他们的故友之子。尽管,现在的我早已知道,我不是。那人其实是……




第173章 我只要安安,还不成吗?(二更)

顾繁朵,是不是因为我夺了他的亲情,所以才无法拥有你的爱情?
早知如此,我不会听那个男人的话,对你的爸爸妈妈说,“我叫顾夜白。”
我是个小偷。
小偷不配得到幸福。
三人沉默无声地用过午餐。
顾繁朵在安安忧心忡忡的注视下,哒哒哒地趿拉着拖鞋,回了房间。
一小时后,走出来一个光鲜亮丽的顾繁朵。
灰白色男士大毛衣随性地将一侧扎入浅灰色铅笔裙里,下配一双黑色短靴。酷得飞起的周末路线。
虽然明知道这样的简洁耍帅的穿衣风格,才是顾繁朵的常态。
这意味着一种回归。
然而,顾夜白脑海里却浮现那日一袭粉红色风衣白色西装裤,明媚知性的顾繁朵。
千面娇娃。
气质太独特。不是衣服穿人,而是人穿衣服。
“安安,我出去一趟。”顾繁朵垂眸扫了眼腕上的marcjacobs,“我四点半之前回来。”
“好的。朵朵,我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
安安咧着嘴,露出雪贝似的小牙齿,笑容乖巧而僵硬。显然,他和那人一样,都不擅长笑。
但一笑起来,却都格外动人。
心生涩意,顾繁朵刷地收回目光,拿上包包和外套,迈着轻盈如风的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温暖宜人的公寓。
从始至终,她没有看他一眼。
平生第二次,顾夜白心里头惴惴地慌。
艺术家天性的敏感令他觉察到顾繁朵不仅仅是因为他刚刚对她咆哮的那番话而尴尬,不知该如何与他道别……她似乎更是在有意疏远他!
呵,难道他的感情已经炽热到连顾繁朵本人都发觉了吗?
不然,为何那日她一听说两人并非亲兄妹,便下意识拒绝了他的碰触……
顾繁朵,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顾繁朵,那日压倒你的最后一根稻草,迫使你失手给了他一枪,到底是因为他要跟你离婚,还是因为我……
水满则溢,慧极必伤。
顾繁朵,如果你不是假装懵懂,而是真的不够聪明,你会不会收获真正的快乐?
顾繁朵,我的爱会让你这般无法自处吗?
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因为我已经无法退回哥哥的位置了。
顾夜白深深地盯着紧闭的公寓大门,脑袋飞速运转,并没有注意到安安脸色的苍白。
一个小时后,一辆银色宝马驶入蜜色医院地下车库。
“寒少,顾小姐来了。”
柳特助收了线,逸出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心道:今天或许又将上演一场恶战。为什么这对才貌双全的男女就不能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呢?
顾繁朵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楼的总统病房。站在第一重门前的她,浑身都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这不是一扇门,这是命运的转盘。
这一次走进去,再走出来,她便和里面的男人毫无关系了。
沈医生沉默地为顾繁朵推开一重一重雕刻着菱形玉兰花的实木大门,神色肃穆,像中世纪的骑士。
曲折绕回,一步一步,终于来到了倒数第二扇门。当沈医生那双执掌手术刀的手握住门把——
“我自己来。”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沈医生微愣数秒,忙沉声道。
转身,步履沉重而缓慢地拉开与顾繁朵的距离。
纤秀的白皙小手握着淡金色的浮雕门把,顾繁朵闭了闭眼,咬着下唇瓣,猛地拉开了门,却又迟迟不敢睁开眼睛。
面对爱情,我们可以超于自己想象的勇敢,只要对方一个眼神的肯定。我们也会出奇得软弱,如果你听过心碎的声音——
“寒哥哥,再吃一口,好不好?”
娇软的女声从卧室的方向传来。
好年轻的声音呐。像黄莺出谷,似风铃的叮咚,清脆动人。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顾繁朵手忙脚乱地打开包包,登时就错愕了。里面竟有好几包纸巾。手机屏幕上方一闪一闪的,提醒有短信进入。她戳开简讯:
【朵朵,你可以哭。但不要忘了多备点纸巾。你忘了也没有关系,安安帮你准备。:)】
顾繁朵弯起唇角,嘴里满是泪水的咸涩滋味。
是呐,顾夜白说的对极了,她顾繁朵确实是个失败的母亲,她顾繁朵何德何能竟然生出安安这样一个完美的儿子……自带穿越属性。
是呐,没有男人的女人,可以哭,也免不了受伤,但记得多备点纸巾,优雅地把伤口擦拭干净,留给世人一个潇洒的敢爱敢恨的背影。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内心狼狈,外表丰盈。
逞强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男人靠不住。
顾繁朵愤青似的胡乱安慰了自己一番,蹬蹬蹬,一鼓作气来到卧室外,叩叩叩敲了最后一重门。
叩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打断里面的莺歌燕语。
顾繁朵在心里默许到二十时,门从里面打开。
她抬头,对上一双久违的深邃如涡的桃花眸。
沈科。
一个令郝繁花黯然神伤,远走异国的男人。
寒子时的至交好友。
沈科微微挑眉,往前伸手,“繁朵?哦,是顾繁朵啊!好久不见?稀客稀客,请进请进!”
言语如剑,杀人于无形。
输人不输阵。
顾繁朵眉眼弯弯,她的脸上扬起清素的浅笑,微微颔首,沉吟道:“有些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有些人呢,相见不如怀念。”
假装不经意地往郝繁花最爱的marcjacobs女表一连扫了数眼,满意地看着沈科的脸色黑如锅底。
呵,沈科一声幼稚如斯。她一点都不奇怪为何他连蠢萌的郝繁花都搞定不了。
呐,笑话别人有什么意思?她自己不也是行走的笑柄么?
顾繁朵死死捏着手提包的带子,一步一步走到床前,越过那名二八年华的青葱少女的头顶,望向垂眸看书的男人。
“我们谈谈。”
异常平静的口吻。
“顾……顾繁朵?!”
端着一只青花瓷碗的小少女这才噌地回头,站起身来,眨巴着一双漂亮的杏眼儿,bulingbuling地故作惊讶地看向来人。
顾繁朵心中大恸。这个女孩儿比她刚刚想象的还要年轻,甜美,清新。如雨后荷花上的露珠,空灵圆润。
“瞳瞳,出去。”
嗓音柔和,像山间的一缕清风。
那一抬眸的目光,恰似褶皱的春水。
说话间,修长白皙的手将书轻轻地放到了碗上。
“寒哥哥,那我先出去了哦!”
“嗯,去吧。”
洛诗瞳眼神羞怯而戒备地扫了两眼顾繁朵,微微低着头,依依不舍地离开床畔。
沈科揉了揉洛诗瞳的头,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先出去,余光却扫到顾繁朵克制的审视目光,耸了耸肩,“顾繁朵,你可别误会哦!诗瞳是我表妹,嫡亲嫡亲的表妹!”
像你这种行为不检点的女人,才会看什么都是有颜色的!
呵,我的好兄弟被你害成这样?你还有脸找上门来?
沈科见顾繁朵眸光黯淡,不禁为自己戳到顾繁朵的痛处而暗暗得意,刚要乘胜追击,一道冰雕似的冷芒迸射过来,他顿时汗毛倒竖,再次耸耸肩,双手搭在洛诗瞳肩上,终于挪出卧室。
“我是个像钢琴师一样优雅的绅士。”
砰!
桃花眸笑得灿烂如春花遍山坡,眼神却是极其冰冷的,重重地带上了门。
顾繁朵:……
看来,这位擅长含沙射影的公子哥是越发将她狠狠地恨上了。恨她资助郝繁花出国深造,恨她伤害了他最好的兄弟,恨她貌似还夺了他的青梅梁小姐的心上人,恨她现在还要破坏他小表妹的好事……
唔……顾繁朵,你可真是罪孽深重,众怒所归呐!
伸手将一张银行卡放到床头柜上,看向品着清茶的男人。
“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足够买下顾家老宅了。我打听过了,徐梁山六年前已经搬了出去,现在这房子在你的名下。那么,请允许我把它买回来。看在我们相爱一场的份上,请把我成长的地方还给我。把顾宅过户到我的名下,我即刻搬出玉兰东苑。
你的东西,我一分一毫都不会要。我只要安安,只希望你把我的血色浪漫还给我。”
修长白皙的手指捻起银行卡,清黑的眸如古井无波,淡淡扫了一眼顾繁朵,拉开床头柜,丢了进去。
“明天下午五点之前,你会收到顾宅的房契和钥匙。下月十五号之前,血色浪漫正式脱离蜜色集团,届时我希望你能对外发表声明……”
“放心,我顾繁朵的吃相不会那么难看。我会声明,血色浪漫与蜜色集团再无关系,独立经营,自负盈亏。”
顾繁朵忍着钻心的疼痛,呛了回去。
好吧,面对这男人的冷漠无情,仅存的一层稀薄如血皮的自尊心还是令顾繁朵失态了。
“至于安安,我是他的父亲,你无法剥夺我养育他的责任。我错过了他六年,不想错过第二个六年,不想缺席第三个六年。所以,抱歉,请你也准备好相关材料,我们法庭上见吧!”
“你……!”
顾繁朵彻底不淡定了,反复深呼吸数次,才勉强使得声音不打颤,“寒子时,我什么都不求。我只要安安,还不成吗?”
“不成。”
毫无扭转余地的冷淡语调。




第174章 就算输掉全世界,我也会拐跑你,一起去流浪(加更)

“繁朵,安安不是女孩子。你带着一个男孩子,将来会很难再嫁人。何况……”
男人平静无波的黑眸扫过床头柜,“买下顾宅,你手头的积蓄已经寥寥无几了吧!血色浪漫从蜜色脱离,必然会元气大伤。至少一年内,你的收入状况不会很理想。试问你如何保证安安现有的生活水准?”
抬头,看向脸色雪白的女子,男人继续道:“你放弃吧。就算是打官司,你也不会有胜算。你会输到连律师费都付不出来。而我毕竟爱过你,并不愿意看到我的前妻那么狼狈。”
字字句句为她考虑,字字句句诛心削骨。
这一刻,寒子时是一个商人,他用在商言商的语气,尽量客气地与他的过去,他过去爱过的女人告别。
那一枪彻底毁了他们的爱情。
这个男人的眼眸淡漠得比陌生人还要凉薄。
十七年的羁绊,被那一枪崩断了。
顾繁朵意识到这一点,心阵阵地发慌。
她咬着唇瓣,艰涩道:“不行。安安必须跟着我。”
她敢于跟盛怒的寒子时叫板,却无法与静水流深的他较量。
如果他暴跳如雷,至少证明她踩中了他的痛脚。他发疯是因为还在意她。
现在的寒子时令顾繁朵感到无比的陌生。
过往的寒子时都是完完整整地叫她的名字,顾繁朵。只在兴致极好的亲热过后,会嘶哑地嗓音低低地唤她,“宝贝儿……”黏糊得要命。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始终认定寒子时喊她的声音是最动听的,是区别于世界其他男人喊她的。里面有爱情的味道。与众不同。
而现在他用淡淡的安抚的口吻喊她,“繁朵。”
像极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语调温和为她分析利弊,发自真心地替前妻考虑,因为他说的那几个该死的字,“我毕竟爱过你。”
既然爱过,哪怕不能继续在一起了,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寒子时,这一次,你是真的不爱我了。所以,才能如此冷静自持吧。
可是,那一枪分明是你抓着我的手,扣下的扳机啊!
“我明白了。我们法庭上见吧。”
顾繁朵转身就走,停在门口。
握着门把,没有回头的她,声音低低的:
“那天,你为何抓住我的手……”
还是不甘心啊,还是想知道。
“你是问我,为何抓着你的手,迫使你枪伤我?”
“嗯……”
声音越发轻微。
“繁朵。当年,我为你输了一次血,救了你的命,就当是我偿还你父亲的命。这一次,我强迫你打了我一枪,就当是我偿还你母亲的命。顾繁朵,你的心结可以打开了吧。我们也两清了。
对了,你不必为我曾经断过一耳而愧疚。首先,它是为了我的儿子而断,与你无关。其次,我的耳朵已经接好了。你不是亲自摸过么?它浑然天成,看不出任何痕迹。
顾繁朵,六年前,你说过,如果时光能够重来,你宁愿不和我相识!现在,我也把这句话送给你。和你的这一场终于令我走到精疲力尽,山穷水尽。我也宁愿从没遇见过你。
今日,你走出这扇门,他日相逢,不必sayhi。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字字平淡如水,一丝波澜也无。
顾繁朵咽了口口水,眨了眨眼睛,竟然干涩得流不出眼泪,“咳咳……咳咳……我……ok!”
“法庭见。”
寒子时静默地看着娇小的女子松开门把——
“对了,你留在这里的一些衣服。我会让柳特助给你送过去。”
“麻烦了。”
顾繁朵低头,眸底闪过一抹璀璨的光。她舔了舔起了一层皮的嘴唇,反手解下项链搭扣。
顾繁朵转身,淡淡地扫了一眼男人光秃秃的左手无名指,一步一步走回去,清了清嗓子,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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