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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烂透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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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助理拿到了合适的奶酪,远远地抛过来,在老太太身边负责给食品装袋的零工伸手接住了,轻轻放在台子上。
钟云深看着开开心心打工的白人大男孩,心中絮叨:优势人群优势人群优势人群……
老太太仔仔细细在支票是填写上食品的总价,在机器中留档录入后让钟云深签字。
“孩子,祝你一切顺利。”轮椅老先生说。
钟云深感激地点点头,拎着几袋食物走出超市。
这次她走得更加小心,有了前车之鉴,走人行道都那么地不保险。
坐了十二站公交,巴士的下车点离家还有三个路口。
在车站一街之隔的地方,有一片崭新的联排的双层公寓,那些是政府的低保房,房间敞亮干净,面积也很大。一家人住在里面,连上水电供暖,每月租金只要四百多块钱。
在本地,每家庭月总收入少于四千就能申请入住这样的房子,钟云深经常看到很多穿戴着国际级奢侈品牌的人们在里面进进出出。
她比其中的很多人更需要这种房子,可是她没有身份,没办法申请福利。
如今钟云深住的是废旧工厂改造的一排公寓,她的户型是个工作室,只有一间屋,一个小小的洗手间,好在出租商装上了简单的厨房设施,让她能够在家做饭。
这已经很不错了。在儿子最小的时候,她□工入不敷出,只能带着儿子住在中国城内黑劳工的集体宿舍里,还低声下气赊过好几个月的帐。
一张布帘隔开了钟云深和三个送外卖的男子,她一夜夜听着男人们疲累震天的呼噜,听着间或来讨偷渡资的打手叫骂,吓得不敢睡觉。累得狠了,她只能盘腿坐在床上,搂着沉睡的钟小烛打猫盹儿。
对现在的生活,钟云深说不出地感谢。她觉得能和小烛拥有独立的一间屋,还有一些很不错的邻居是件幸福的事。
一年前,小烛还在上蒙校的时候,一直是邻居的拉美妈妈连着小烛和自己的孩子一起接回家。大家日子都不好过,钟云深囤了些毛线,常常给邻居们的孩子织些围巾帽子。
这家人和钟云深很亲近,他们家的男主人是个黑壮黑壮的洪都拉斯大汉,别看外表很凶悍,但其实是个温和上进的人。邻居的情况比钟云深略好,但张嘴吃饭的人也多。
全家按人头数量拿一点补助金,女人在一家洗衣店叠衣服,男人没有固定工作,偶尔在类似同城网的craigslist上找点临时工作,给人除雪、收拾院子,或者拉一些别人要扔掉的家具重新涂漆便宜卖掉。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政府的就业安置中心上课,努力学修车,希望找到正式工作之后,家里的情况就能好起来
钟云深在几年磕磕绊绊中没放弃学习,如今英文还算不错。虽然接触不到专业高深的领域,却也再没发生过把儿童脱敏糖浆试用装当饮料喝掉连睡三天的情况。
她每周上四天班,每天都是十六个小时的工作,而不去工作的日子就在家里看着这四个孩子,让邻居夫妇能在工作之余读技术学校。
一年前,钟小烛才四岁多点,却宛然是个小领导者,把三个能疯上天的拉美小孩儿捋得乖顺顺的,让钟云深很省心。
刚开始和邻居孩子们厮混的时候,钟小烛被传染了满口黑人英语,见谁都是“嘿,哥们儿”或者“嘿,姐们儿”。钟云深冷了脸不理儿子,小烛过了很久才纠正过各种会被屏蔽的语言,顺便把邻居的孩子们也教育得文质彬彬的。
有次邻居大汉特意带了礼物过来,很腼腆地挠着大脑壳向云深道谢,觉得自己的孩子们能因为云深的影响好好读书,以后成为律师、工程师或者外科医生。
然而,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小烛,妈妈回来了。”钟云深开门,把食物搁在门口。
“喔……我今天在农产品两元集会上买了肉,你要烧一下吗?”
只比钟云深矮一头的少年侧躺在沙发上看书,清瘦白皙的侧脸静谧,声音带着变声期特有的沙哑低沉。
钟云深很悲伤地觉得,是艰难的生活逼着儿子过早地成熟了。
只是每天她回到家,看着事实上只有五岁多点、却有十二三岁少年模样的儿子,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喊句“让妈妈抱抱”。
作者有话要说: WIC叫Women,Infant,Children,给孕妇,6个月内的非哺乳产妇或者12个月内的哺乳妇女外加直到5岁的孩子使用的营养补助,每个月有6张写着物品名称的支票,能领的东西是固定的……不过在孩子还小的时候领配方奶粉比较省钱,孩子大了开始吃辅食了就可以领辅食。孕妇的补助是微乎其微的,对孩子的补助还算不错。
☆、过日子(3)
第9章过日子(3)
“我去做饭。”
“要帮忙吗?”
“没事,看你的书吧。”
“要帮忙就叫我。”
几乎是每天一次的对话。
“啊,我先下楼把信拿了。”钟云深从窗台上拿了把钥匙,边走边揉酸痛的肩膀,活动活动手,沉重的塑料袋几乎把手指勒得变形了。
公寓的邮箱集中在一楼,像金属储物柜一样的设计,按数字排成一溜。钟云深打开邮箱,里面有几个鼓鼓囊囊的平邮包裹,这是她申请的免费试用物品寄到了。
钟云深发扬着神农尝百草的精神,对这些免费试用品来者不拒。事实上,她申请了全美几乎所有的免费物品和试用装,基本上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市场样品寄到家。
除了一部分用不到的纸尿裤须后水之类,剩下的厨纸、洗衣液、烘干添香巾等等家用物品还有各色的食品都是钟云深的最爱。
她尝遍美国试用美食,忠实为食品市场的调研发展作贡献,然后再吃一点儿子名下补助发放的富余食物,每个月自己就基本不用在吃东西上花钱。
虽然身在美国,她却像所有国内的父母一样从小给孩子攒上大学的钱。即便如此,她仍然没有自信,自己能否用每小时几块钱的工资攒出那些私立大学高昂的学费。
除了小烛,她再也没有别的意义。
这样正常吗?钟云深也自觉她的生活畸形,就像黏在锅底没刷掉的隔夜面条,干瘪、让人厌恶,却又无法摆脱,只能一点又一点地慢慢磨耗。
再进家门的时候小烛已经把书放下了,把肉用开水冒去血沫,正在水池边削土豆。
“不用煮太多,妈妈被人笑话胖了,这几天节食。”钟云深心疼地看着一整磅肉在锅里慢慢变成白色。
“煮都煮了,吃一点吧。”钟小烛继续忙活手里的事情:“你让说你胖那家伙去眼镜店验验光。”
“我来弄吧,你回去看书。”钟云深把刮子从小烛手里抽出来,把削好的滑腻土豆放在一碗温水里泡起来。
“我看完了。”钟小烛洗手,拿着勺子在锅里撇浮上来的血沫。
钟云深只得任儿子忙活,自己烧了点热水把沉在碗底里的土豆淀粉冲成糊糊喝了。
她总是觉得让五岁多点的孩子做这么繁重的家务实在是哎,如果撇开他外表的话。
钟小烛闷头干活,发梢已经要打在油烟机的高度了。他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胳膊很瘦,修长的手指能清晰地看到骨节。也许是因为营养跟不上,他的头发很软,嘴唇也很薄,发稍在光线下呈现淡淡的金棕色。
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根又细又白的豆芽。
钟云深爱怜而愧疚地看着儿子,盘算怎么才能让他一个人把肉都吃了。
一年间,钟小烛长了半米多的个头,半夜骨头痛得要命,他也只是咬紧牙关,任凭额头上冒出一层一层的冷汗,也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似乎小烛从来就没有撒过娇啊。钟云深一边喝着土豆粉糊糊一边想。
一年前的钟小烛只是有点早熟,现在却连带外形加上心智一起突飞猛进日新月异。他已经睿智冷淡得让自己陌生。她也不知道儿子从哪里学到这些的,一年前儿子接受学前教育的地方只是最普通的蒙校,班里的孩子天真烂漫得好像一群毛茸茸爱扎堆儿的小动物。
如今的钟小烛没法去蒙校了,倒是正中他下怀,每天自己坐车去图书馆。为了方便借书,他还去中国城买了张别人的二手会员证,凭借着老美看亚洲人都是一张脸的辨别能力,每日轻松出入。
只是钟云深很犯愁钟小烛七岁之后该怎么办,总不能顶着这幅模样上学吧?
总不能不上学吧?
钟小烛把晚饭端上桌。
“我饱了,不吃饭了。”钟云深说。
“你今天哭了?”钟小烛注意到她的眼睛有点肿。
“我饱了。”钟云深重复了一遍。
见钟云深避重就轻,他看着咕嘟咕嘟冒泡的土豆牛肉挑挑眉:“你这么大年纪了也还被人欺负。”
“你都五岁了还不会叫妈妈呢。”钟云深沉痛道。
钟小烛嗤了一声。
“吃饭!”他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势。
钟云深很怂地屈服了。
“你的新工作怎么样?”晚饭吃到一半,小烛忽然问。
“唔?”钟云深看着牛肉、衔着面包,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面试去了吗?”钟小烛老气横秋地扫了她一眼,给她盘子里夹了块肉:“别告诉我你忘记去了。”
(⊙o⊙)…钟云深被噎得差点断气。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世界上最合格的家庭主妇了:只因为买东西太累,竟然把这么惊悚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还不错。”如果撇去总裁和僵尸这两个主题的话。
钟云深故作轻松地说:“到时候咱们就能吃上好吃的了,什么都买有机的吃,吃有机的地瓜,喝有机的水,炒菜放有机的盐……”
“水和盐都是无机物。”钟小烛又给钟云深夹了块肉,满不在乎道:“我吃什么都无所谓,营养够了就行了。”
“有点小孩子的攀比心好么……”钟云深说:“妈妈有时候真担心你的心态早衰。”
钟小烛一口一口咬着面包:“姑娘,敢问我要攀比心做什么?周围的人们又不会笑话我,他们连比大小都做不到,对牌子的好坏也没什么概念。”
“叫妈妈!”钟云深气鼓鼓纠正。
钟小烛不理,继续说:“蒙校和小学都不适合我……当时上蒙校只是为了帮你省顿午饭罢了。”
“可是你要受教育,妈妈辛苦工作不都是为了让你能够有出息么。”钟云深规劝。
钟小烛把筷子放下,叹口气:“你不必为了我如果你还是要为了这些赚钱的话,我干脆直接去考寄宿学校吧。”
钟云深喃喃自语:“读书这么厉害,你长大了可别变成总裁啊……”
“什么?”
“不不不,没什么……”
“我听到你说裁什么。”钟小烛皱眉:“有话说,别藏着掖着。”
“没什么,妈妈担心公司以后会裁员,我就又无处可去了。”
小烛笑了笑:“放心吧,能录取你的工作没有白人愿意去做的。只要你能吃苦,裁员的事情落不在你头上。”
“……你讲话还真不留情面。”钟云深撇撇嘴,收拾碗筷。
饭后钟小烛忙活着煮花椒水,把钟云深领回来的低保鸡蛋洗干净,准备腌成咸鸡蛋慢慢吃。
他做家常菜手艺一般,但对自己腌制各种咸菜情有独钟,厨房的阴凉处全是一个个大玻璃罐子,里面泡着各种萝卜干、雪里蕻、还有在美国难得一见的疙瘩头咸菜。
只有这时候的钟小烛才露出一点孩子气的表现。他穿着大背心大裤衩,趿拉着拖鞋,辛勤地耕耘着自己的咸菜们,甚至愉快地吹起了口哨。
钟云深抱腿坐在床垫上看着小烛一刻不停地忙碌。
自从懂事起,钟小烛从小不和她一起睡觉。虽然孩子要求分床睡是很多父母可望不可及的良好习惯,可是不大的房间里摆着桌子还要摆两张床垫,确实挺挤巴。
她莫名地惆怅起来,对着儿子小竹竿似的后背说:“放心吧,既然妈妈找到这份好工作,妈妈就会努力干活,让咱们过上好日子。”
“小烛,到时候妈妈会让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学校读书,吃任何你想吃的东西,和好看的女孩子谈婚论嫁……”
“你想太远了,”钟小烛把罐子封好口放起来。他着起眉头,片刻后又慢慢舒展开,低沉的声带着这个年龄不符的柔和稳重:“你对我好我很领情……但我毕竟不是你亲生的孩子,你不用为了我牺牲这么多。”
钟云深呜咽:“小烛,别再这么说了好么,妈妈不是有意让你没有爸爸的……”
短短一句话,尾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小烛,是妈妈不好,妈妈害得你心里有阴影……呜呜呜呜……”
钟小烛被哭声瞬杀。
“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别哭了……”钟小烛把头埋在钟云深不断颤抖的肩膀上,用小手环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云,不不不……阿姨别哭。”
“睡觉!”钟云深的哭腔戛然而止,气哼哼地把灯关了,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大卷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秀大的地雷!!!!感谢各位大人的评论和支持,小白鞠躬!!!!
☆、钟小烛(上)
第十章钟小烛(上)
钟小烛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在梦里,他以无上的威能,创建了一个把咸菜当作唯一交易货币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还创造了一个拜咸菜教,善男信女们对着一个个巨大的纯金咸菜罐子三拜九叩,把咸菜的真义代代流传下去。
看着这个世界有模有样地运行起来,钟小烛满意地转移了视线。他在一片炽热光亮的星河之中啃着一整棵酸菜缓慢地飞翔,无数晶莹仿佛钻石碎屑的沙尘遗落在明亮的世界里
然后他听到了哭声。
钟小烛一骨碌爬起来,拉开灯。冰箱上的破手表指向凌晨三点。不远处钟云深满脸水痕,双目紧闭,表情很痛苦地乱蹬被子,似乎喊着些什么,但是哭腔太重把言语盖住了。
钟小烛蹲下安慰地抱抱她,然后把她推醒。
钟云深看到面前有个逆光的人影,尖叫了一声。
“是我。你做噩梦了。”钟小烛说。
钟云深心有余悸,她呜呜咽咽点头,却不敢说自己刚才梦见一群穿着西装的僵尸把她分而食之,一边吃还一边露出呆木呆木的凶残表情。有一只僵尸长着半张秀美的脸,表情最呆动作最迟钝,不是南宫战是谁?
钟云深被推醒前只见那僵尸拿出一件[粉色的]婚纱使劲往她身上套,她本来就被咬得残缺不全的身体更是七零八落……
“梦见什么了?”钟小烛问:“是不是白天有人欺负你了?”
钟云深只能含糊道:“你不叫我妈妈,我心里难过。”
“好吧,”钟小烛挠挠头:“我不该睡前管你叫阿姨。”
钟云深用很重的鼻音表示鄙视。
“你还想睡吗?还是开一会儿灯。”钟小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给她掖好被子。
“我给你留着灯吧。”他自己做了决定。
钟云深点点头。
“我接着睡了,”钟小烛说:“明早去还书。”
“不能下午去吗?”
“下午的管理员是个亚洲人,他能看出我和证件上长得不一样。”
“单亲妈妈是这么地孤独啊难得有几天时间在家还见不到孩子,”钟云深哼哼唧唧:“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栗子。”
“你是个活生生的花生。那我明天不去图书馆了,在家陪着你。”钟小烛说。
“真的?”钟云深转悲为喜,咬着被角睡觉了。
黑夜刚被稀释的灰光透过百叶窗飘入室内。时间还早,钟云深就醒了。
方才她在噩梦之后再次入睡,还算香沉。
现在有点睡不着了啊。
钟小烛睡梦中听到声音,从被窝里探出乱蓬蓬的脑袋,睡眼惺忪地咕哝了句什么。钟云深蹲身摸摸儿子的软毛头,对方很别扭地用被子一蒙脑袋接着睡。
钟云深轻手轻脚去卫生间洗澡,顺便把不方便放进公共洗衣机的衣服洗干净。
法律规定不让在外面晾衣服,她就用塑料圆盘衣架晾在浴室里,底下放个塑料盆接住滴水,不多时就响起滴滴答答的声音。
钟云深有些留恋热水的感觉,依依不舍拧上龙头,拿起挂在架子上的浴巾裹上自己。白色的提花浴巾已经老旧得四处断线,好在不影响使用。
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一边用浴巾擦身子,一面看她黏在墙上的每周超市折扣信息。
镜子里的女人像总裁车里那个一般赤[河蟹]裸着,却决不会吸引满街汉子围观。在她松垮的小腹上,浅色的妊娠纹蚯蚓般从此延伸,一直爬满腹部和大腿,整个肚皮就像一个银妆素裹的西瓜。
小烛是顺产,刻她的腹部上有一道早年阑尾手术留下的刀疤,因为体质问题而形成了红色突起的瘢痕。整个肚皮打远处一看就是,银色的西瓜被切了。
眼角浅色的蝴蝶斑,却并不如它的名字那么好看;浮肿的眼睛,难以遮掩的眼袋和暗沉,让二十九岁年纪的她,却像个将近四十岁的女人。
自从和岳维离婚之后,她再也找不到任何方式能让父母骄傲,带着一种在无出头之日的感觉漂泊在外,和家里再无联系。父母的态度让钟云深一直在心里暗示自己,她就是这世界上最丑陋恶心的人,没想到南宫战打破了这种平衡。
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钟云深感到些许宽慰。她不是怪物,不是垃圾,不是连双亲看着都厌恶想吐、唯有远远避开的畸形。
她只是个早衰的、平凡的女人。
——平凡到了被烂脸僵尸总裁看上的女人。
钟云深摸着镜子微凉的触感,镜子里的人也做着同样的事。她扑哧一声笑了。
到了九点多,钟小烛依言没起个大早去图书馆,还在迷迷糊糊地睡着。
钟云深逛完农产品早市回家,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洗漱做饭。
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她坐在自己的床垫上伸伸腰。看着另一边儿子安静的睡脸,钟云深表情骄傲而柔和。
才五年多点,儿子就这么大了,其实她是挺赚的。如果一起走在街上,看起来就和个大龄姐姐似的,多有意思!
只是小烛拒绝与自己同行。
那又如何?钟云深振作起精神:小烛么,虽然阴郁别扭外加大个儿了一点,但有些地方还是小孩心性——例如贪睡和腌咸菜。
而且他懂事又聪明,没有什么不让人满意的,单单是不叫自己“妈妈”的问题也没什么,长大以后会好的。
钟小烛翻了个身,难得的懒散模样让她笑意更深。
钟云深的笑容忽然凝固了。
小烛身上的被子滑落一截,露出他的后背。
本该光洁的肌理上,一片墨色交织的图案赫然呈现。
“怎么……又……”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做了个小手术,还得吃着止疼药做家务照顾孩子照顾男人??今天只能更这些了??严重鄙视能力差睡觉多脾气大眼窝浅的混——蛋!!!这种人就是把锅往水里一泡等我舒服了再刷,睡觉睡到早上十点,照顾孩子就是放进摇篮里踩缝纫机,拿着游戏手柄喊自己喂累了让我把孩子喂完,催他写作业就会生气地喊着自己压力大然后玩一下午游戏来解压而最后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哭起来的——如果还没嫁那么绝!对!不!能!嫁!的玩意儿!!!!!!
唯一的优点就是……会把我吃剩的东西拿过来拌在自己碗里呼噜呼噜吃掉,或者看我生气了就吓得大气不敢出蹲在面前等挨打,或者还有开车两个小时带我吃顿中国早点什么的??我要是能把牢骚换成码的字多好啊。
感谢地雷的大人们和写评的大人们和看文的大人们,最后推荐靥书大人的北舸忆,大酱油螺蛳仙人的故事喔!!都去吐槽她的名字像Facebook吧!!她不让我吐槽她名字了??
☆、钟小烛(下)
第十一章钟小烛(下)
最开始发现小烛身上有异常,大概是半年前吧,钟云深想。
那时候的小烛已经仿佛施了肥料一样飞窜猛长,不过体征还像□岁的孩子,不如现在的问题显着。
再加上小烛混迹在一大堆黑人白人的大块头儿童中,钟云深只觉得他长得比同龄人快些,说不定是和同学们扎堆长高,便没有在意。
——现在回头想想,生_长_发_育_这种事没可能和别人扎堆好吗!!!
在去年入秋的时候,钟小烛忽然整个人都红了。钟云深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滚烫。
钟小烛坚持说只是感冒没关系,可钟云深吓坏了。
钟云深执意要求带去小烛看大夫,小烛不肯去,直到他的云深阿姨……呸,他[河蟹]娘亲拿出杀手锏。
钟云深的杀手锏可用知音体概括为:单亲母亲在异国为儿含辛茹苦,终于用眼泪哭出一片天。
到了诊所后,小烛的脸色稍微好一点,一躺到诊疗床上就昏沉沉睡过去了。
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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