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娇宠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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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回来了？也没啥，大嫂刚刚问我鱼的事呢，我说了几句。”王月珍把盆里的鱼捞出来，打量着在哪下刀，平时都是婆婆来，看着简单自己一上手还有点头疼。
　　“鱼有啥好问的，队里不是说了吗用公分换。”刘桂兰说着蹲下来，“给我我来弄，你哪杀过鱼？别弄得身上都是，亏得我还提前回来会。”
　　“我这不是觉得早点做完你和爹回来能吃上嘛，家里就两口锅，晚了得半夜吃饭。”王月珍跟婆婆解释。
　　“看我都把这事忘了。”刘桂兰一手接过刀，一手拎过来鱼，怕它等会扑棱，用刀背先在鱼头上拍了几下，等鱼不动了才开始杀鱼剃鱼鳞，“也不知道老四问你二姨了吗，那时候让人捎信过去不知道有没有说清。”
　　“我也忘了问，等会问问。”王月珍记下了，打算锅到了就让丈夫在后院盖个厨房，还是自己家单弄个舒服，现在大嫂时不时在她做饭的时候过来晃悠招人烦，更烦人的是还说自己不好说话了。
　　她也不想想，以前没分家，陆小红能挑事自己不想出头是因为讨不着好。现在分了家她倒是学起陆小红占便宜来了，要是自己也不说话还能随着她今天要这明天要那？这大嫂越来越糊涂了，就是不知道最近又和谁呆一起了。村里的鱼一家能用公分换一条，自己舍不得换竟然盯上公公婆婆和兄弟家的了，可真是能耐了。
　　“老四回来了？”刘桂兰没进屋不知道，“我还以为没回呢，这是去哪了？也不知道出来干活，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
　　“在屋里抱着甜甜玩呢。”王月珍怕婆婆等会再骂丈夫，赶紧回。
　　“他一个大男人看孩子，让你出来杀鱼？这混小子。”刘桂兰没好气地说了句，想着等会该说他一顿。
　　“我让他看孩子的，他出来也不会弄。”王月珍赶紧把话说清楚，唉，婆婆性子急也不全是好事。
　　“这才差不多。”刘桂兰听到儿媳这样说才放弃找儿子算账的想法。
　　王月珍这才放心，可能是儿子多不心疼，婆婆提起几个儿子都没好气，她这个做人媳妇的看了都有点心疼。
　　“娘我去换盆水。”王月珍看盆里的水脏了，端起盆把水倒水沟里。
　　“去吧。”刘桂兰对四儿媳的勤快特别满意，不愧是自己选的儿媳妇，儿子刚开始还不满意，看这几年两人过的多好。她不知道的是，当初她四儿子为了让她自己先相中这儿媳妇，费了多少心思设了多少巧合。
　　等鱼上锅婆媳俩就闲下来了，王月珍看婆婆烧过，跟她说了一声去后院喂鸡喂猪，鸡天天喂，猪是又轮到他们了。
　　想着走到后院，没想到猪草都被剁的碎碎的放在筐子里，扬声问丈夫：“建民你切的猪草？”
　　屋里宁建民抱着甜甜没敢大声说话，走出来回的：“我剁的，回来看见家里没人就把家里剩下的剁碎放那了。”他不会喂，喂一回被娘骂一会，不是多就是少，后来学聪明了，干脆只准备不自己喂。
　　“那就行。”王月珍答应一声把猪草搬过去往猪窝里倒，只是倒着倒着觉得有点不对劲。
　　绕到前院问婆婆：“娘，你上午喂猪了吗？”今天这猪怎么这么能抢食。
　　“喂了。”刘桂兰回，“咋了这是？”果园离得远，儿媳早上得早走，她留下来喂猪喂鸡。
　　“这猪咋一直抢食吃，跟少吃了几顿似的。”王月珍不明白。
　　“抢食？”刘桂兰问了句，“我去看看。”儿媳妇肯定是觉得不对才来问的，猪是大件，刘桂兰站起来和王月珍一起去后院，到猪圈前一看，心里咯噔一声。
　　“这是喂了多少？”刘桂兰问儿媳。
　　“一整筐。”王月珍难为着脸，不然她也不奇怪了，平时大半筐就够吃了，这一大筐子都快吃完了还抢着呢，“娘你早上喂了多少？”
　　“大半筐子。”刘桂兰说，“倒进去我看吃得欢就走了，没仔细看。”这样一说可能早上就饿着了。
　　看猪吃完剩下的开始到处转悠，刘桂兰看看院子里不剩猪草了，就知道儿媳没骗自己，早上一家人割了两筐猪草，按理说都能剩点，今天啥都没了，想着昨天是老二媳妇喂的猪，刘桂兰问儿媳：“你昨天见陆小红来喂猪吗？”
　　“娘你忘了？昨天我回娘家了。”王月珍也猜出来了，“娘没见？”
　　“我都气忘了。”刘桂兰把手里的筐子一扔，“昨天下午我在家，也没见她来喂，一大早喂猪也没见带多少猪草，别的本事没有，偷奸耍滑倒是熟练得很。”
　　“那我去问问。”王月珍连鸡也忘了，要知道猪可是一家的大件，三四天饿一回还长什么肉，到过年还有什么能分的。
　　“你别去，你去看着锅，我去。”刘桂兰拦住儿媳妇，儿媳做妯娌有的话不好说，自己做婆婆可是什么都能说。
　　王月珍答应一声去看火。
　　这边刘桂兰还没出门，就看见了陆小红。
　　“娘。”陆小红一改以前的习惯，进门带了几分笑。
　　刘桂兰正憋着气呢，看到她直接没给好脸：“还知道我是你婆婆啊，我正想去找你呢，昨天该你家喂猪你不喂，打算过年啥都不要？”
　　“娘咋这么说？昨天喂猪娘也看见了，这刚分家就打算吞了我家的东西？”本来脸上笑着的陆小红听见这话就变了脸。
　　“还我咋这样说，你自己偷懒还怪我？谁家喂猪不是仔仔细细的，你偷懒还怨我？”刘桂兰扬声道，“你昨天拿了半筐猪草就进来了，够两只猪吃的？又不是没喂过，还真拿我当傻子？今天猪吃了两筐还饿的不行，你敢说你昨天喂饱了？”
　　“不管咋说我都喂了，我家的肉不能少。”陆小红觉得婆婆骗自己。
　　“我说能少就能少，今年分肉你家少一斤，下回再不好好喂剩下的也别要了。”刘桂兰直接说，“你去外面问问，谁家媳妇敢不喂猪？自己不想要也别怪我。”
　　“不行，娘你心都偏到胳肢窝了这是？你不管我们一家的死活了？”无缘无故肉少了一斤，陆小红心里急，开始口不择言。
　　“我就偏心咋了？两头猪我喂了多久，你喂了多久？不想要直说，没得脸牲畜的口粮克扣。”刘桂兰拍拍裤子，“大过节的，赶紧回家吧，在我这我又不管饭。”
　　陆小红又说了几句，看婆婆一副说不动的表情，一脸委屈的出门了，打算出去跟别人说道说道，这样的婆婆听都没听说过。
　　刘桂兰看人走了也没理，打定主意今年分肉的时候算好，不能惯着她。
　　“蔡大娘这是要回家？”出了门走了一会，陆小红才看到人，赶紧拦住。
　　“啊？小涛娘呀，这是去你婆婆家了？过节还想着婆婆，你也是心好。”蔡婆子看拦住自己的陆小红问道。
　　“看着蔡大娘，这都看出来了，就是我这做儿媳妇一脸孝顺的去，挨完一顿骂出来了，人家一心想着四儿子呢，那是宝，把二儿子一家当牲畜使唤了半辈子，说不要就不要了，这都分家了连肉都得扣下，可怜我累死累活喂了大半年的猪，到头来连根猪毛都捞不着。”陆小红一脸委屈的说。
　　“呦，这是咋了？”蔡婆子一脸好奇地问。
　　“这谁知道呢，昨天该我家喂猪，好好喂了，今天说我喂的不好，人家一句话我一天白忙活了，打了两回猪草不得好。”陆小红说着心里生气，猪草是闺女打的，和自己打的也没差了。
　　蔡婆子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只是看陆小红这样也问不清楚，没纠结这个开始问其他事：“小涛娘我问你，听说你婆婆分家给了你家二百多块钱，这事是不是真的？”二百多块钱呢，这刘婆子是不是傻，有这个钱自己留着多好，分给儿子干啥。
　　“哪有二百多？”陆小红不愿意跟别人谈家里有多少钱，明明就一百多，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说给二百多了，她觉得是老四家的捣的鬼，听蔡婆子提起钱就甩脸子，“蔡大娘可不能听别人乱说，要有这么多钱就好了，这不是没有吗，大娘也赶紧回家吧，大过节的说这些干啥？”说完就要走。
　　看她这样蔡婆子反倒更相信了，回家把话跟因为和婆家吵架回家的闺女说了，只是说来说去，这钱就从二百多变成了四百多五百多，至于传到陆小红娘家是多少，那就是后来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要倒霉了


第42章　脚脚
　　撵走了不知道来干什么的陆小红，刘桂兰去厨房接王月珍的活，让她去喂鸡：“我看着，你去看看今天有几个鸡蛋。”
　　王月珍把位置让出来：“我听着二嫂过来了？”
　　“来了，不知道想什么好事呢，一个一个都想打家里这点东西的主意，过个节谁哪怕给我们两个拿两个鸡蛋呢。”刘桂兰想着刚刚二儿媳妇进门的表情，八成也是听说家里有东西才来的，平时哪看见过这么高兴。
　　今天都八月十五了，别人就算分家也知道给老人送点东西，哪怕半块月饼也是心意，家里这几个倒好，老五两口能说是年轻不懂事，老大老二两家都不小了，这点事还能不会办？恐怕就是想着能不给就不给，妥妥一群白眼狼。到头来只有没分家的四儿媳拿了昨天从娘家带回来的东西给自己，虽然跟着老四过给不给都一样，但是儿媳妇想着他们心里就是好受。
　　王月珍也觉得几个妯娌这事办的不地道，只是两老跟着他们家，自己要是说出来就有点像要东西了，嘴上劝着婆婆：“娘，可能是忘了吧，这不是还没天黑吗，爹他们都还没下工。”心里觉得这事玄，也没见过挨到根根才想起给老人送东西的。
　　“指望他们我早就饿死了，算了不提这糟心事，你去把鸡喂了吧，要不要给甜甜蒸个鸡蛋？”
　　“今天菜多就不给她吃鸡蛋了，等会挑点没刺的鱼肉让她尝尝，建民买了罐头，刚刚抱着不松手，别到时候吃多了胀气。”王月珍道。
　　“那行，我把鱼多炖一会，炖烂了好让甜甜吃。”刘桂兰觉得今晚东西也够孙女吃的。
　　“嗯，那娘我去喂鸡了。”
　　“去吧去吧。”刘桂兰摆摆手，“喂完鸡你洗洗手去看孩子吧，老四自己我不放心，饭我自己就行了。”
　　王月珍也有点不放心闺女，答应一声先看了一趟屋里，看爷仨在屋里坐着不知道在看啥，觉得没什么不对赶紧去喂鸡了。
　　剁碎了草倒进鸡圈里，想着不知道今天能拿几个鸡蛋，把手伸进鸡窝里一摸，就觉得能有五六个，能挨个拿出来果然不出所料，今天比昨天还多一个，一共七个。想着家里四只鸡一天能下六七个蛋，就算吃的多点也都是草，王月珍突然觉得就算屋里那只鸡再乱点也没事，别人家想要还没有呢。
　　兜着几个鸡蛋一脸欣喜地往屋里走，踏进去一看差点把手里的东西都扔了，只见桌前宁建民抱着甜甜让她用脚去够桌腿上拴着的小鸡崽，旁边宁晓池也想用手戳。顾不得说话，王月珍把鸡蛋放桌上赶紧把闺女抢过来，抱过来找个离鸡远的凳子坐下来，看闺女脚上没有破才放心。
　　被抢走孩子的宁建民一脸迷茫地看着媳妇：“咋了？”
　　“还咋了，宁建民你是不是又想挨骂？甜甜才多大你让她斗鸡玩？万一叨脚上咋办？”王月珍看闺女没事，提着的心放下来，对丈夫就是一顿好说，“你不该让你看孩子。”
　　“没事，刚刚是那鸡跑过来的，我看它老实了才抱甜甜过来的。”宁建民解释道，他又不傻，肯定是看没事了才敢让闺女伸脚的。
　　“那也不行，万一它不高兴啄人咋办？”王月珍想起那天鸡横冲直撞的样就后怕，再说了那可不是一般的鸡，“还有小池，不许逗鸡玩，下次再这样娘就打你。”
　　看被训的父子俩缩了缩脖子，老实的答应了，王月珍回过神找眨巴着眼看丈夫和儿子笑话的闺女算账：“还有你，多大点小孩就知道用脚踢东西。”王月珍点点闺女的脚，“下次再伸出来，咔嚓一下就被鸡咬掉了。”
　　本来没反应的甜甜听到最后一句打了个哆嗦，缩着脚像要被咬似的不让王月珍碰。
　　“知道怕了？”王月珍看闺女害怕才松手换了个姿势抱着，跟丈夫说，“建民你把鸡蛋放娘屋里去，我抱甜甜去外面看看。”
　　宁建民这才看到桌上的鸡蛋，问媳妇：“家里又买鸡了？咋又这么多。”
　　“去哪买鸡？还是那几只下的，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天下好几个。”王月珍说完，感觉闺女扒着自己胳膊，看她正往鸡蛋那伸头，问道，“想吃鸡蛋？”
　　“蛋！”甜甜抬头看王月珍，脸上就一个表情——想吃。
　　“甜甜乖，今天不吃蛋蛋，奶给甜甜炖了鱼，今天吃鱼吃肉。”
　　“又！”听到肉甜甜马上把鸡蛋忘了，拉着王月珍往桌上看，她知道那里有肉。
　　“等会就吃。”看她一脸等不及的样子，王月珍哄，“等会就吃肉，给甜甜吃一大块。”
　　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的甜甜重重的点点头，接着被王月珍抱到院子里玩。宁建民把鸡蛋放屋里，出来抱着儿子去村里的池塘，打算去看看爹啥时候下工。
　　家里人都出去了，屋里留下刚刚一直没弄出动静的小鸡崽，看屋里没人小眼转了转，用喙咬住脚上栓的绳子开始磨，磨了一会听见院子里有动静赶紧恢复刚刚的样子，绕着桌底走几圈。
　　院子里，王月珍看抱着儿子身上弄了一身泥的丈夫埋怨：“这是去哪了？刚刚还在屋里好好的，转眼就没人了，一身泥怎么洗？”
　　“娘！”宁晓池喊了一声，把手里的东西给王月珍看。
　　“这是啥？”儿子手里都是泥，王月珍也看不到。
　　“小鱼苗。”宁建民笑着说，“爹打上来一网，鱼都被挑走了，一眼没看住小池过去了，我看他喜欢就给他抓了几条。”没东西装，拿手里玩到家就剩一条了，就是哄儿子高兴罢了。
　　王月珍一听爷俩去池塘那边了，顾不得骂他们，往厨房看了看没动静，婆婆应该没听见，催促丈夫：“赶紧去洗洗，马上就挨骂你知不知道？”
　　“你爹回来了？”听见院子里的动静，刘桂兰走出来问，话音刚落看见院子里的爷俩就炸了，“宁建民！谁让你抱着小池去池塘那边的？”
　　听了媳妇的话反应过来，想跑却没跑掉的宁建民吓了一跳，赶紧劝刘桂兰：“娘，我抱着呢，没事。”明知道爹娘不想让家里的孩子去水边，刚刚光顾着儿子高兴竟然忘了。
　　“你抱着管啥用？大人抱着掉水里的又不是没有，我从天一热就千交代万嘱咐，别去水里别去水里，到头来他自己没去你还是抱着他去了，老四你想气死我？”刘桂兰拿着铲子恨不得往儿子身上拍。
　　“娘，刚刚没注意，下回一定不去了。”宁建民连忙保证。
　　“还有下回？你气我算了，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娘你别气了，建民抱着小池呢没大事，再说了爹也在那边，没人建民肯定不抱着去，就这一回了，以后可记住了。”怕气着婆婆，王月珍劝，“娘你看着甜甜我煮饭，爹快回来了。”说着用胳膊肘拐了丈夫一下，指了指小屋让他赶紧去洗洗，接着走到刘桂兰面前把怀里的闺女塞给婆婆。
　　甜甜也知道奶奶脸色不好，被奶奶接过去没吱声趴在奶奶肩膀上看，看完试探着往刘桂兰脸上啾了一口，亲完不好意思的躲着。
　　本来板着脸的刘桂兰被孙女亲这一下破功了：“哎，家里一群不省心的，没一个有甜甜省事，养了一群讨债鬼。”
　　王月珍看闺女把婆婆哄好了心里叹口气，老小孩还真不是说着玩的，今天一天婆婆心里都不好受，朝陆小红发完火又想起来几个儿子到现在没送东西，丈夫也是撞火口上了，幸亏闺女还懂事，赶紧做饭吃饭，这个节可千万别出啥茬子。
　　好在没多大会宁望祖回来了，刘桂兰当着老头的面也没念叨几个不孝顺的儿子。等王月珍有惊无险的做好了饭，老大宁建国才不紧不慢的回家。
　　“大哥下工了？”端着饭要进屋的王月珍看到喊了一声，“刚好我用完锅了。”
　　闻着香味习惯性想往堂屋走的宁建国听到这话脚步一顿：“嗯，下工了。”说完拐进自己屋。
　　王月珍没在意，端着鱼进了屋，宁建民已经把肉罐头给打开了，刘桂兰正抱着甜甜喂，看她进来了说：“月珍也别忙活了，都端来就吃饭吧，两个孩子都饿了。”
　　王月珍答应一声：“娘我喂甜甜，你先吃。”
　　“不用，我早吃晚吃都一样，你先盛点粥，这罐头有点咸。”以前没吃过罐头不知道，刚刚看孙女皱眉她尝了尝，比家里炒的闲，放粥里一热乎再吃就差不多了。
　　王月珍舀了半碗粥放婆婆面前：“娘给她尝尝就行，我挑几块鱼肉。”说着拿筷子夹了两块鱼肚子上的肉，一块给丈夫让他给儿子挑刺，一块自己挑，不忘跟公公说声，“爹你累了一天了，先吃点，甜甜下午没吃东西有点饿了。”要不是怕有鱼刺她就把闺女抱过来边喂边吃了，挑鱼刺不仔细不行。
　　宁望祖好说话的笑笑：“没事我等会，先喂孩子。”看孙子孙女吃的高兴他心里就舒服，早会晚会怕啥。
　　王月珍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挑完一遍又用筷子仔细拨了一遍，确定一根刺都没有了才夹起一点往甜甜嘴里喂。
　　吃到鱼的甜甜眼神一亮，推开刘桂兰喂肉的筷子，指着王月珍手里的碗要继续吃鱼。
　　“呦，这是喜欢吃鱼？”刘桂兰笑了声，“来，让你娘再喂点，早知道昨天就那条鱼就让甜甜尝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透：
　　宁晓池：给娘看一条鱼
　　甜甜：给娘看一群鱼


第43章　挑事
　　被王月珍夹了块大一点的放进嘴里，甜甜吃到嘴里咂么咂么味，满意的吞下，不知不觉一块鱼肉就被吃光了。
　　本来王月珍以为甜甜就算喜欢吃鱼，吃完那一块就差不多了，没想到喂完了被闺女扒着手还要。
　　“还要？”王月珍问。
　　甜甜点点头，刘桂兰掀开她身上的小褂摸了摸肚子：“还不饱，再吃点没事，刚刚就吃了一小口肉就不想吃了。”
　　王月珍听了又夹了块鱼肉，小心地拨走鱼刺，一点点喂给闺女。
　　喂完第三块的时候甜甜终于吃饱了，推开王月珍的胳膊，表示不要了，然后拽着刘桂兰手让奶奶给她擦嘴。
　　“还知道干净。”知道闺女的脾气，王月珍放下碗，在婆婆没明白的时候三下五除二给甜甜擦干净了。
　　刘桂兰这才明白刚刚孙女想让自己给她收拾，忍不住贴着她的脸亲近道：“奶的甜甜咋这么聪明。”
　　甜甜笑了一声，指着桌子让大人吃饭，几个大人乐得不行，连王月珍都忍不住，把闺女抱过来放椅子上：“跟个小大人似的，好，甜甜吃饱了看爷奶和爹娘吃。”
　　“娘，我也饱了。”旁边被宁建民喂了不少鱼和肉的宁晓池说。
　　“吃饱了过来陪妹妹玩。”王月珍道。
　　宁建民给儿子擦擦手，宁晓池看爹擦干净了抽出手拍了两下跑过来找妹妹玩。
　　看两个孩子头对头不知道说什么悄悄话，宁望祖越看越喜，拿起筷子招呼老婆子和儿子儿媳：“吃饭吃饭，今天过节，都吃饱。”
　　刘桂兰看着孙子孙女也高兴，拿起筷子给老头夹了块肉：“趁菜热乎都快点吃。”说着夹了块鱼放自己碗里。
　　宁建民夫妻俩看爹娘动筷子了，也拿起筷子夹菜。
　　一家人吃了没几口，院子里传来了宁建东的声音，接着就见他提着鱼走到门口：“爹，娘，我……”话没说完看见屋里乐呵呵的一桌人，顿时有些无措。
　　屋里刘桂兰放下筷子：“老五下工了？今天怎么没见你？”宁望祖也放下筷子默不作声。
　　“娘，今天二哥喊我去他那帮忙，没回来。”宁建东回道，“下工以后二哥说打算趁今天没事把地基平平，我就过去了。”
　　“今天是什么节你知道吗？”刘桂兰问他。
　　“八月十五。”宁建东听到刘桂兰的话回。
　　“那你大过节的下了工不回家陪媳妇去帮你二哥？别家都忙着干啥呢你没看见？”
　　“娘，二哥他……”
　　“二哥二哥，没分家不见你跟他亲，这分了家想起你二哥来了？跟他这么亲还来找爹娘干啥？找你二哥过节去啊。”刘桂兰听他说话就来气。
　　宁建东不知道哪里惹刘桂兰生气了：“娘，我……”
　　“娘，建东也是不懂事，你别生气，有啥事说清楚就行了，建东快坐下，嫂子给你拿个碗，招娣呢？回来就没见她。”王月珍看公公婆婆都不动筷子，明白这事说不清楚是吃不了饭了。她嫁过来了四五年，拿这小叔子当亲弟弟看，看他这为难样忍不住帮忙解围。
　　“招娣在二哥家，我先回来了。”宁建东听嫂子问回道。
　　这话一出，站起来给他拿凳子的王月珍一愣，心想这孩子心咋这么直呢，没看见婆婆正因为他亲近老二生气吗。
　　果然，本来有点缓和的刘桂兰听见刘招娣也去了老二家又开口了：“月珍你别给他拿，让他走，一家都去老二家吧，我就当没这个儿子，老四你看啥？吃饭吃饭。”
　　第一次被亲娘这么嫌弃的宁建东一脸无措，也明白自己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