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娇宠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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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去吧。”王月珍没多想，把孩子接过来。
　　宁建民匆匆出去了，看着孩子的王月珍没注意到丈夫的不对。
　　等第二天家里都下地，自己在家看孩子的时候，王月珍才知道昨晚婆婆和丈夫因为昨天的事找上门去了！
　　“四嫂，四嫂？”刘招娣拽了下王月珍的袖子。
　　“啊？嗯，听着呢。”王月珍压下心里的惊讶，沉住气听她接着说。
　　“昨天娘出去把蔡婆子骂了一顿，三哥去把她儿子打了一顿，说自己不打女人，”刘招娣越说声音越小，“四嫂，你不知道吗？”
　　“知道了。”王月珍低着头给儿子系衣服，“你四哥昨天说了。”
　　“我就说嘛，”刘招娣松了口气，知道就好，吓她一跳，她刚才还以为自己多嘴了呢，“是不是四哥昨晚跟嫂子说的？”
　　“嗯，”王月珍点头，“小泽衣服有点厚，我去给他换件薄的。”
　　“嫂子去吧，我去给建东做饭。”
　　“去吧，我也该做饭了。”王月珍低头拿凳子。
　　等领着儿子进屋，王月珍直奔床边宁建民昨天扔的衣服那去，把衣裳拿起来仔细看，袖子旁边扯烂了一块。
　　王月珍拿着衣服坐在床边发呆，许久之后，把衣服洗干净晾上。
　　“娘？”从外面跑进来的甜甜看王月珍晾个衣服都发呆，奇怪的喊。
　　“甜甜晌午想吃什么？”王月珍撑起笑问。
　　“吃肉丸子！”
　　“好，”今天的王月珍异常好说话，一口答应闺女。
　　接下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宁建民和刘桂兰看媳妇/儿媳妇没什么变化都松了口气。
　　说起来是一桩旧事了，王月珍刚出生没多久父亲去世了，家里是王江氏一个人担着，王月珍刚下生的身体弱，眼看养不活，王江氏自己吃不饱没有奶水，就托邻家刚生了儿子的表嫂帮忙奶孩子，每回送点东西。
　　没多久王月珍大点了，那家觉得小孩吃得多，一天两个鸡蛋太亏，不愿意喂了。
　　王江氏就喂点米汤，去别人家用鸡蛋换羊奶，把王月珍拉扯大了，后来村里建立公社，家里没那么难过了。
　　王月珍长到三四来岁的时候，那家看她越长越好看，跟王江氏提两家定个亲，又拿小时候奶过王月珍的事打感情。
　　王江氏没同意，那家也没再提。
　　后来王月珍上了高中，那家的孩子早早退学回家，游手好闲。
　　谁也没想到，那人不知道从哪见了王月珍一次以后，天天去学校门口堵人，王月珍骂了好几回都不顶用。后来和宁建民认识了，两人心照不宣，又宁建民在旁边，那人再也没去过。
　　知道宁家过去说亲，两家正欢喜着，那人母子俩突然上门了，说打小定下的娃娃亲。
　　刘桂兰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两家以前怎么回事她早就打听清楚了，不然能上门提亲？因为知道的多吵架的时候还把那家的丑事说出去了。
　　再加上王越东兄弟俩也顶事了，和宁建民一起往那一站够唬人的。
　　那家看宁家王家都不好惹，灰溜溜地回家了，不过记恨着刘桂兰的话，到家就开始造谣，说宁家娶了他家不要的媳妇。
　　这话说出去不明白的人就信了，那段时间王月珍出门就伴着闲话，被人指指点点。
　　直到后来宁建民听说了出去把造谣的人打了一顿，刘桂兰王江氏亲家俩堵在那家门口骂了两天，才没人敢乱说话。
　　这事影响最大的就是王月珍了，刚嫁进来的时候陆小红还拿这事挤兑过她，直接让她顶回去了，不过这事还是记心里了。
　　刘桂兰心疼儿媳妇，再加上当初惹急那家人有自己的原因，头两年听见谁说闲话就怼回去，渐渐的没人敢惹他们了。
　　这回又是有人看到宁家卖了猪又眼红了，以前卖过，不过价格都不知道，又看宁建民兄弟俩整天从早忙到晚，觉得没挣多少钱。
　　今年陆小红张扬出去她卖的价格，动心思的人就多了，加上找大队长没用，心里有怨气，就编排起王月珍来了。
　　刘桂兰也没惯着，在外面一听说就把孩子送回来，撸起袖子就骂，加上宁建民过去，把出来吓唬人的蔡婆子儿子打了一顿，村里立马熄声了。
　　“建民，你这脾气得改改。”宁建业叼着一根草干，手上掰苞米的动作没挺。
　　宁建民不说话，谁媳妇谁疼，三哥一个大老爷们不懂。
　　“打一顿管什么用？”宁建业也没在意他理不理自己，“你明天给你媳妇买两身新衣服，再给孩子买点东西，挣得钱不就是花的吗？”
　　“哥？”宁建民停下动作，转身看他。
　　“傻了？不就是嫉妒吗？你让她嫉妒个够。”宁建业说着把掰下来的苞米扔到苞米堆里，巧不巧刚好扔到了正中间。蛇打七寸，过得好点就眼红，那要再好点还不嫉妒疯了。
　　宁建民将信将疑的记下来，等两人去镇上送猪的时候，抽空转了一趟供销社。
　　刘桂红换了柜台，现在在另一边卖布，宁建民去的时候正坐那边织毛衣。
　　“二姨。”宁建民看看周围的衣服，挑不准媳妇能不能相中。
　　“建民？”刘桂红一脸高兴地放下毛衣，“你来了正好，新来了几种颜色的毛线，我给你留了不少，等会拿回去。”
　　“嗯，”宁建民把篮子递过去，“二姨，有没有月珍能穿的衣裳？”
　　“有，我领你去看。”刘桂红接过篮子差点没拿住：“这孩子，你又瞎买啥了？”
　　“没啥，都是家里的。”宁建民不在意地说，篮子里他就买了一块肉，其他都是从家里拿来的鸡和鸡蛋。
　　“等会别忘把篮子拿回去。”刘桂红把篮子放脚边，家里的东西她就不回了，多给外甥那点毛线。
　　两人转了一圈，刘桂红帮忙挑了两件衣服。宁建民到家就拉着王月珍让她看衣服。
　　“白花钱，”王月珍皱眉，平时穿的都是买布自己做，供销社价格都不便宜。
　　“没事，就买一回，你试试好不好看。”
　　……
　　宁建民买了衣服，王月珍没舍得穿出去。不过回去上班的时候，拿着细毛线抽空打毛衣。
　　“王老师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对面的吴老师看着王月珍手里快成型的毛衣，忍不住感慨，“这颜色也太好看了，给谁的？”
　　“家里孩子多，”王月珍一笑，“甜甜的，哪回不是先把她的弄好。”
　　“我猜也是，甜甜穿上肯定好看，王老师手真巧。”吴老师有点眼馋，她也有个闺女，但是自己手笨不会织这种花纹，“王老师，你能教教我吗？”
　　“能呀，”王月珍哭笑不得，“特别容易，你看，这样……要不你跟着我试试？包里还有毛线。”
　　“行，我去洗洗手。”吴老师高兴的答应。
　　这边吴老师刚走，又有个人过来，王月珍抬头一看，被校长分到后勤的贾晶，没理会她，低头继续。
　　“王老师在织什么？”说着就要上手去摸。
　　王月珍眼疾手快地把毛衣往边上一放：“贾老师有空来办公室了？不是说后勤那边忙吗？”
　　贾晶尴尬的把手收回来，一脸嫌弃：“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碰不都不让碰。”说完面带怒气的离开了，遇到回来的吴老师还哼了一声。
　　“她进来干嘛？”吴老师一脸莫名其妙。
　　“不知道。”王月珍喊她，“过来我教你这种。”
　　两人研究新花样，到上课还意犹未尽：“还是有点不熟练，明天我也拿毛线过来。”
　　王月珍拿着刚完工的新毛衣，到家留给甜甜试：“好看吗？”王月珍整着衣角问。
　　“好看。”甜甜伸手抓上面的小花。
　　“先脱下来，等过两天天冷了穿。”
　　甜甜有点舍不得给，心疼地看着王月珍把衣服放橱子里，出去吃饭的时候还不想出去。
　　“小机灵鬼，过两天天冷了就穿。”王月珍把她抱起来。
　　“什么时候天冷？”甜甜问。
　　“等下雨。”王月珍哄道。
　　“好。”过两天就下雨了，甜甜想。


第124章　送水
　　本来以为要个把月才冷，没想到的是过了两三天，本来还大太阳的天突然就下雨了。
　　“今年这么早开始下雨了？”刘桂兰出来拿东西，就觉得有雨落手上了。
　　“下雨了？”宁建民正装麦种，打算等会吃完饭直接拉过去。
　　“是下了，赶紧去把苞米盖上。”又滴下来一滴水，这下刘桂兰确定了，隔着墙喊老头，“老头子赶紧出来，下雨了。”
　　“下雨了！”与此同时，村里到处都是这个声音。
　　这场雨来的猝不及防，按道理现在正是雨水多的时候。只是最近几年都挺旱，好几年没有这么早下过雨了，大家习惯了种地担水，乍一下雨还有点没准备。
　　只是等大家火急火燎的把苞米盖上的时候，雨又停了。
　　没空说老天开玩笑，赶紧把苞米扒开，捂着时间长了会长毛。
　　一盖一掀半晌午过去了，拿着东西打算去地里种麦子才觉得有点冷。一场雨不多大天冷了不少，一个个的赶紧加衣裳。
　　“给甜甜多加点。”刘桂兰交代儿媳妇。
　　王月珍答应着，从橱子里把前两天刚放进去的新毛衣拿出来，本来以为过几天才能穿，没想到这么早就冷了，早知道不往里放了。
　　“新衣服！”甜甜换上以后高兴的转了个圈，就要往外跑。
　　“去哪？”刚下完雨，王月珍怕等会还有。
　　“找玉玉！”甜甜脆声道，给玉玉看看她的新衣服。
　　王月珍心里一咯噔，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的事，把甜甜拉过来交代：“甜甜不能随便去别人家玩，要去也要喊着哥哥，跟娘说一声再出去知道不？”
　　“知道了。”甜甜一副听话的样子。
　　王月珍这才放心，只是她不知道，刚交代好儿子看好弟弟妹妹，她去地里帮忙的时候，甜甜就趁哥哥弟弟不注意去找苏誉焕玩了。
　　“玉玉玉玉！”一进院子，甜甜就开始喊。
　　屋里苏誉焕正和苏暮年僵持着，听到甜甜的声音站起来往外走，不理会苏暮年一脸怒火的样。
　　“玉玉，新衣服。”苏誉焕一出来，甜甜就跟他炫耀。
　　“嗯，好看。”苏誉焕领着她进屋，给她倒了杯奶粉。
　　“伯伯。”
　　“嗯。”苏暮年略带疲惫地回答。
　　“快喝，凉了就不好喝了。”苏誉焕不让甜甜跟他说话，拉过来让她喝奶粉。
　　“小焕，我们必须要回去了。”苏暮年语气中透漏着疲惫，在村里他撑不下去，干农活比不过别人，做生意也没有门路，他想回去，找几位老朋友帮忙，哪怕做点小生意起家，也会比现在好。
　　“不行。”苏誉焕皱眉，让他去做生意，就是给别人送本钱的，“你跟爷爷说。”
　　“你爷爷肯定不同意。”苏暮年抱怨。
　　苏誉焕眼色不明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就行。”
　　苏暮年闭嘴了，被父亲嫌弃就算了，现在儿子也……唉，人心不古。
　　苏誉焕自然不知道苏暮年在想什么，知道的话更会嫌弃他了，看甜甜吃完了奶粉，从屋里把拿了点东西，两人去山下喂狗。
　　三年过去，山下让宁建民不知道称为狼还是狗的那两只已经很壮实了，村里没人敢靠近这边，有时候兄弟俩都在家没空过来也放心。
　　“豆豆，毛豆！”没到地方，甜甜就开始喊，她知道自己一喊它们就出来。
　　果然，甜甜话音刚落，屋后就跑出来两只。
　　“呜呜，嗷呜～”豆豆直接过来，毛豆却要先嗷嚎两声。
　　“给你们好吃的。”甜甜拿东西喂。
　　苏誉焕摸摸豆豆，看毛豆想过来蹭甜甜把它推旁边去，自己拿东西喂它。
　　两人喂饱了狗，甜甜想去后面玩，苏誉焕跟在她后面看着，看她跑得快拉一下。
　　走到拐弯的地方，苏誉焕看到地上有点东西，忍不住蹲下来看。
　　“玉玉？”甜甜看他不走了，转身问。
　　“嘘！”苏誉焕让甜甜别出声。
　　甜甜走过来，两人围在地上看。
　　“呜呜呜，嗷呜！”豆豆突然扑上来把甜甜往一边推。
　　“嗷呜～”毛豆壮着胆子过来推苏誉焕，等把人推到一边以后，突然抬起一条腿。
　　苏誉焕眼疾手快地捂上甜甜的眼，等拿开的时候，甜甜就看到豆豆两个在挖土，把后面的东西埋上。
　　“它们在干什么？”甜甜抬头问。
　　“没什么，我们回去。”苏誉焕心有余辜，那些东西它有点熟悉，集上卖的素肉，村里都叫人造肉。
　　价格比肉便宜多了，村里应该有不少人都买着吃，但是他们两家没买过。
　　苏家是吃不惯，不管是苏誉焕还是苏暮年，早年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就算现在日子苦了，宁愿吃菜也不想吃这些，况且苏誉焕总觉得这东西有一股怪味。
　　宁家更不用说了，就算它带个肉字，它也不是肉，是家里的鸡蛋不够多，还是鸡肉不好吃？刘桂兰就没买过它。苏誉焕经常看甜甜，这点还是清楚的。
　　更何况，就算两家有，也不会拿来喂狗。
　　两只豆什么时候缺过东西吃？不远处就是一连片的山，里面兔子野鸡什么都不缺，无聊的时候树上的鸟都能扑棱下来。
　　还能时不时叼过来两只送小屋里，甜甜喂拿的都是饼干和鸡蛋，对两只来说就是点心。
　　但是素肉他们不喜欢吃，别人家都是正经菜，谁闲着没事会把东西扔出来？加上这两天宁家都在忙着种地，小屋里不像以前有人一直在……
　　苏誉焕看着豆豆和弟弟把东西盖上以后一脸嫌弃地走开，心里有了猜测。
　　“去哪？”刚过来，甜甜还没玩尽兴呢。
　　“去给爷爷奶奶送水。”
　　“好呀！”这个甜甜喜欢，大牛和小牛都在地里，还可以骑牛玩。
　　“走。”苏誉焕领着她去家里倒水。
　　两人一起过去，东西自然不用甜甜碰，苏誉焕自己把水放篮子里拎着，一手牵着甜甜过去。
　　“甜甜换了新衣裳？”路过地头，有个小媳妇看甜甜穿的好看，有点羡慕。她闺女比甜甜小一岁多，跟甜甜弟弟差不多大，现在还穿着妯娌剩下的衣服呢，她怀孕的时候就看甜甜穿新衣服，现在大点了一大半更好看了。
　　“婶婶。”甜甜乖乖叫人。
　　“唉。”小媳妇高兴的答应，目送甜甜走过去。
　　心想人家老师的小孩就是听话，听说这么点就去上学了，自家侄子快八岁了还整天玩，她说一句婆婆就说年龄小，还说几个儿子都是八。九岁才开始上学的。
　　想到这小媳妇翻了个白眼，年龄小年龄小，左右都是这一句话，又不跟以前一样走好几里路去别处上学，现在学校就在村头，多少人孩子大点就往学校送，还是学校说太小不听话不收才放弃。
　　只有她家大嫂，天天抱着半大孩子当小猫娃，整天不是这里不好就是那里不满意。
　　小媳妇想到甜甜身上的新衣服，又想到闺女身上破破烂烂的旧布，转身一看丈夫累得一身汗，大哥在一边干站着，气不打一处来，回家就开始吵吵，没过两天就分了家。
　　这些自然不关甜甜的事，她正带着爷爷的草帽往牛身上爬呢。
　　“小焕来了？”宁建民不怎么理苏誉焕，宁建业倒是挺喜欢这孩子的，“你家的地种完了吗？”
　　“种完了。”苏誉焕把东西放一边，“三叔，你和四叔这两天去山下了吗？”
　　“去了啊，咋了？”宁建业倒了碗水喝，喝完舒了口气，舒服。
　　“我跟甜甜去那边玩，看见地上有东西，感觉不太对。”苏誉焕皱眉，把两只狗的反应说出来，豆豆很聪明，只有不好的东西才会不让他们碰。
　　“不可能。”宁建业想着有肥啾那只鸟在，有什么事肯定回来报信，想到一半反应过来肥啾害怕那两只，平时都躲在屋里不出来，如果外面有什么事，它还真不知道。
　　这下宁建业忍不住了，肥啾虽然傻，好歹是养了好几年的，万一有人觉得外面不好动手想办法进去怎么办？
　　“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吧。”想到这宁建业把手里的锄头一扔，“爹，我不放心猪，先去山下看看。”
　　“三叔要不让四叔跟你一起？”苏誉焕纠结了一会还是问了句，宁家人伤到了甜甜会难受，不然他才懒得管。
　　“没事，豆豆和毛豆都在。”宁建业觉得他可以。
　　苏誉焕没再说话，说完了就去里面找甜甜，甜甜正在牛身上玩的乐不思蜀。
　　“好玩吗？”苏誉焕问。
　　“好玩，玉玉一起？”
　　“我看着，你玩吧。”苏誉焕摸摸驮着甜甜的牛犊，往另一边的大牛身上看了看，这两只牛，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和宁家那只好几年依旧活泼的鸡一样。
　　“哞～”小牛讨好地在苏誉焕手里蹭了蹭。
　　苏誉焕收回手，在一边虚扶着甜甜。
　　“小焕别害怕，甜甜打小就骑着牛到处跑，自己能坐稳。”宁望祖看苏誉焕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护着，乐呵呵地跟他说。
　　“嗯。”苏誉焕答应，只是手还是没放下来。
　　宁建民跟王月珍已经种到了另一头，等回来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闺女一脸高兴的赶牛。
　　“唉……”夫妻俩叹了口气，接着面面相觑。
　　王月珍看着旁边的苏誉焕，又看看身边的丈夫，这样小心翼翼地护着，哪怕长大了，也不会太过分吧？再说了，这么大点孩子懂什么，当妹妹疼着的。
　　宁建民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他说了闺女肯定不向着自己，还是闭嘴好了。


第125章　珠子
　　等甜甜在地里玩累了，苏誉焕才送她回家然后自己回去。
　　苏誉焕走了没多大会，下地的几个人都回来了，几天农活下来都累得不轻。
　　“就还剩一点了，”宁望祖捶捶腰，“老了老了。”年轻的时候再来两亩地也干得动。
　　“幸亏有牛。”刘桂兰翻了背篓，找出来路上割的草叶子给两头牛送过去。
　　“母牛快生了吧？要不下午别牵出去了，还剩一点别折腾了。”宁望祖问。
　　“我也打算不牵出去了，在家歇两天。”刘桂兰看它吃的高兴，又去抱了点。
　　宁望祖这才放心，又想起来另一件事：“老三还没回来？”
　　“没呢，等会让小池过去问问，别是有啥事。”刘桂兰洗了把手，出去喊孙子。
　　前院宁建民把车收拾好，拎了半桶水先把自己擦了一遍，擦完才想起来喊王月珍拿毛巾。
　　“再冻着。”王月珍看他没用热水，皱眉扔过去一条毛巾。
　　“没事。”宁建民接过来随便擦了擦，“热。”
　　“比昨天好多了。”上午一场雨下的猝不及防，“我去熬完姜汤。”也就是干活累着了，穿长袖都不热还用凉水洗，王月珍怕丈夫感冒。
　　“没事。”宁建民不在意，快入冬都去河里摸过鱼，这点冷算什么。
　　王月珍白了他一眼，没理他，自己去厨房切了一小半姜切成丝，放小锅里添了半瓢水。
　　“咋煮姜汤了？”
　　“建民用凉水洗澡了。”王月珍抱怨。
　　“这崽子，多大了还不懂事。”刘桂兰唠叨着，手里切着东西，“整天瞎胡闹，都没甜甜懂事，还是干活不累，该让他们自己过来做饭，看看还有空洗不。”
　　王月珍看了眼婆婆手里丈夫最喜欢吃的腌鸡蛋，没说话，抱怨一句行，再多说婆婆该心疼了。
　　刘桂兰切完八个鸡蛋觉得不够吃，又从罐子里摸出来三个，从中间切成两半：“反正家里不缺鸡蛋，吃完了再腌，天热也不能搁。”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跟王月珍说。
　　“嗯。”王月珍答应一声，把手里的柴火放进去，丈夫喜欢吃腌鸡蛋，一个吃不过瘾，婆婆每回都不舍得吃就给他，多切几个正好。
　　水不多，一把柴火就烧开了，王月珍端着姜汤回屋，路过加了小半勺糖。
　　……
　　“大花的，牛牛的，猪猪的。”这边甜甜又把新弄出来的粮食分成三份，挨个去喂，喂着喂着，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忍不住走过去往外看。
　　接着就看到三伯回来了，后面跟着大队长。
　　“建业，建业，好歹是一个村的，这事就过去吧。”大队长小跑着跟宁建业商量，宁建业黑着脸不说话，直接往家里走。
　　“三伯？”发现三伯不高兴，甜甜小心地问。
　　“甜甜乖。”宁建业想起要不是侄女过去，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有人投药，本来还想回答大队长，这下一句话不说了，抱着甜甜就往屋里走，进屋喊了宁望一声，开始喊宁建民。
　　“望祖兄弟。”进了屋看看宁望祖在，大队长心里松了口气。
　　“大队长来了？”宁望祖心里奇怪，面上不显，“大队长快坐。”心里打起了小九九，两人虽然熟悉那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加上几个儿子争气，说话客气点，今天这个样八成有事。
　　“望祖兄弟，今天出了点事，你看着劝劝建业？建业说啥都要报警，这乡里乡亲的，啥事说不开，你说是吧？”
　　宁望祖端水的动作一停：“大队长，这事不说清，我也不好说，老三老四都不小了，这事我不能随便应。”宁望祖心想被人哄了一回还有第二回？儿子说报警他这边不让那不是让孩子难堪吗。
　　“这……”大队长有些尴尬，过来说情也是被人求的，这事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