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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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眸，似笑非笑，“老盯着你男人看，好看么。”
　　林悠悠脸蛋微红，嗓音甜软软的，老实巴交：“好看。”
　　“……”肖驰被她逗得淡嗤一声，往嘴里塞了根烟，垂眸点燃，没说话。
　　林悠悠眼波流转，仔细打量他棱角分明的侧颜轮廓，忽然想起什么，微皱眉，道：“肖驰，你知道吗，我室友都觉得你性格特别冷。”
　　“是么。”肖驰随口接话，没什么语气，然后侧目，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小家伙格外认真：“我觉得你性格很好啊。”
　　肖驰好笑，眯了下眼，伸手勾她滑腻的小脸蛋儿，“哪儿好了。”
　　姑娘听后微怔，想了一会儿，摊开小手，掰着指头如数家珍：“你外冷内热，正直，善良，有责任心，很宠我，对我爷爷奶奶和弟弟也很好出，还乐于助人……”
　　“乐于助人？”肖驰听出丝不对劲儿来，打断，别过头吐出一口烟圈儿，捏她下巴，“你想说什么？”
　　“……”她自认为已经铺垫得很没痕迹了，居然被一眼就，看穿了吗……
　　林悠悠囧了，半刻，眨了眨眼，冲他可怜巴巴地挤出一句话来：“我学校里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
　　回到肖宅，出乎意料的，庄寅杰居然在家。
　　林悠悠换好鞋，抬头便看见窝在沙发上玩儿游戏的长发少年，顿时大眼一亮：“小庄同学？”
　　“……”庄寅杰愣住，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小舅妈？你怎么来了……”
　　林悠悠两颊微热，支吾着笑笑，“我，我找肖驰说点正事。”
　　“哦，正事……”小庄同学想了想，旋即恍然大悟，点点头道，“我明白。”说完便扣上电脑，转身往楼梯方向走。
　　林悠悠不解：“你去哪里啊？”
　　“收拾东西。”少年回头，冲她抛了个引人遐想的媚眼，挤挤眉毛，“放心吧小舅妈，我现在什么都懂了，你和舅舅慢慢忙，我只需要五分钟！”
　　“……”你真的懂吗，为什么她觉得你什么都没懂……
　　林悠悠眉头微拧，感到很不解，迟疑道：“为什么小庄同学怪怪的？他要做什么？”
　　玄关处，肖驰随手把车钥匙放在鞋柜上，说，“出门儿。”
　　“……为什么出门？”
　　肖驰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不知道。”
　　“……”
　　五分钟后，
　　庄寅杰背上他的小书包哼哧哼哧下了楼，冲林悠悠笑了下，然后便小跑到肖驰身旁，站定，声音压低：“舅舅，您放心，我绝对会为您和小舅妈的良辰美景创造良好条件。祝你们晚安！”
　　林悠悠上前几步，“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小庄同学笑盈盈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鬼扯：“同学又双叒约我去玩儿啦。小舅妈再见！晚安哦。”说完便转身，换上鞋，拉开大门。
　　边走边拨电话，“喂？菲瑞酒店吗？我要一间商务大床房，对，还是记到TN账上，年终我们的财务一起结算……”
　　“砰”，大门关上了。
　　“……”撒谎都不能走点心吗……
　　小晚风一吹，林悠悠原地石化。
　　背后，肖驰表情挺淡，拿起玻璃杯喝水，淡淡撂下句“跟我回房间”之后便转过身，上楼去了。
　　*
　　林悠悠把要创立新拳击社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肖驰。
　　包括UF见面会上的争执，和美国交换生的激烈冲突，以及周六在第五教学楼发生的打人事件。
　　从始至终，他坐在办公桌前，听小姑娘说着，面色冷静，没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态。
　　“……事情就是这样。”林悠悠抿了抿唇，双手无意识地绞紧衣摆，有些忐忑，也有些紧张，“按照学校的规定，新社团的创立必须要有一位专业的指导教练，所以……”
　　试探地，轻轻地，握住男人古铜色的大手，戳戳。
　　她声音柔柔的：“你能不能帮我们这个忙？”
　　肖驰静默数秒，反手捏住那只软白的小手，放在掌心里揉捏把玩，撩起眼皮看她，“你想我怎么帮你。”
　　林悠悠想了想，小声问：“新社团的指导教练……我可以在TN里找么？”说着稍顿，连忙又补充，“我了解过，指导教练其实大部分就是挂个名，每周来学校给社员训练一次就好，不会耽误太多时间。而且社团的日常事务，也都是学生干部负责管理，不会让教练操什么心的。”
　　肖驰揉捏小家伙细嫩的指尖，半刻，微一用力，把她抱起来放到腿上，勾起她的下巴。
　　姑娘小脸红红的，晶亮的眸子里满是期待：“可以么？”
　　他说：“可以。”
　　她心头一喜，“真的？太好了！”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拿起一块切好的苹果，喂到她嘴边。
　　林悠悠眨了眨眼，乖乖张嘴，吃进去，腮帮鼓鼓地嚼。
　　肖驰捏捏她的小腮帮，“你想让谁去当教练。”
　　林悠悠微皱眉：“这个我没有具体想过。但是TN的拳击手和教练都很优秀，应该都可以吧？”
　　一块苹果吃完，肖驰又喂了她第二块。
　　她依旧乖巧地吃。
　　“具体的人选，明天我和龙洋于勇飞商量了再决定。”肖驰说着，抬手，指尖缓缓抚摸她的脸颊，然后贴近她，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拂过她耳后皮肤，“我们干点儿别的。”
　　“……”林悠悠掌心汗湿一片，脸滚烫，痒得缩了缩脖子。
　　他唇压在她耳朵上，声音哑哑的，“我帮你，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红潮一路从脸颊蔓延到耳朵根，她羞赧极了，思考几秒钟，然后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肖驰漆黑的眸盯着怀里的姑娘，眼色深沉如海。
　　然后，她轻轻吻住他的眉心。
　　肖驰闭眼，微拧眉，掐握在她细腰上的大掌，手指收紧几分。
　　柔软的唇描摹他深邃冷厉的眉眼，缓缓下移，滑过高挺的鼻梁，最后，小心翼翼地贴上他的唇。
　　肖驰听见他的姑娘软声道，“谢谢。”
　　他在她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有点儿好笑，“谢什么？”
　　“谢谢你……”林悠悠声音小小的，把脸埋进他颈窝里，“没有为什么。”
　　肖驰勾了勾唇，起身把她抱起来，在她耳边低笑道，“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我要对你做坏事儿了。”
　　她羞得想死，“……温柔一点。”
　　他吻她的唇，“好。”
　　*
　　谢谢你无条件的信任和宠溺；
　　谢谢这么完美的你，喜欢如此平凡的她。
　　你是她的初恋，而她何其幸运，人生以后的几十年，都能和你携手并行。
　　因为你，她会越来越努力，越来越坚毅，越来越强大。
　　直至有朝一日，能与你比肩。
第48章　
　　次日清晨；　肖驰给于勇飞几人去了电话，要他们下午2点准时到俱乐部开会。
　　电话里的大飞才刚醒；　打着哈欠含混道：“驰哥；　咱要开会的话……那我得跟陆嚣那小子说一声，今天训练时间推后。”
　　肖驰脸色冷漠；　往锅里打了个鸡蛋；　淡道，“不用。”
　　大飞怔住。
　　他继续；　“让陆嚣准时到。”
　　“……哦，好。”
　　电话挂断；　早餐也就做好了。清粥；　小菜；　煎鸡蛋。
　　他记得，林悠悠的口味向来都很清淡。
　　拿上楼，被窝里的小家伙还没醒；　脸蛋陷进枕头里，闭着眼；　呼吸平缓而轻浅。他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床边，脸色平静；　居高临下地打量她。
　　姑娘正沉沉好眠。
　　细碎的阳光透过窗照进来，光下，她皮肤上流转着一丝很淡的薄金色，雪白雪白。实在是太年轻；　整个人娇嫩得可以掐出水来。
　　肖驰盯着她的睡颜，半刻，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
　　林悠悠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嘟囔几句，小手推开他，侧过身，拉高被子蒙住脑袋，继续呼呼大睡。
　　动作使然，被子从圆润的肩头滑下去，露出大片肩背部分的肌肤，白腻光滑，还有他留下的吻痕红晕。
　　他手指轻抚她的额头，耳发，然后若有似无地揉了下小小的耳垂。
　　“唔……”
　　姑娘眉毛皱得更紧，发出一声抗议似的咕哝，直缩脖子。
　　肖驰勾了勾嘴角，上床，贴近她，大手一勾，一把将她连人带被裹进怀里，略微低头，鼻梁蹭她毛茸茸的脑袋顶。
　　他的丫头，他的小呆猫，他的姑娘。
　　他一个人的。
　　不多时，怀里的小家伙无意识扭了扭，醒了。
　　“……”她还有些迷糊，一双大眼雾蒙蒙的，先没回过神，反应过来后微怔，“你……”
　　“嘘。”
　　肖驰贴紧她耳朵，“让我抱一会儿。”
　　她眨了眨眼，有点儿懵，但还是一动不动，乖乖地让他抱着。
　　小身子软软的，少女独有的香味儿被体温一蒸，甜腻又撩人。他闭上眼，鼻尖依次滑过她的脸蛋，鼻头，小小的下巴，最后深深埋进她温软的颈窝。
　　嗓音透着微哑：“你好香。”
　　“……”林悠悠有些不好意思，支吾道，“应该是，你家沐浴露或者洗发水的味道。”
　　他挑眉，忽然想逗逗她：“是你的味道。”
　　她傻乎乎的：“我有什么味道？”
　　肖驰低笑，鼻尖摩擦她小巧的鼻头，“甜的。”
　　“……”（⊙⊙）
　　男神你为什么总是对她耍流氓……
　　林悠悠咬唇，脸色瞬间红透，打他一下，羞窘道，“……肖驰，你就不能正经一点点吗？”然后伸出小拇指，弱弱地比划出细微差距：“就正经一点点？”
　　他却低头亲了亲她的的指尖儿，从容有度，挺淡的语气，“对自个儿媳妇儿怎么正经。”
　　“……”真是令人无言以对。
　　林悠悠默了默，裹紧自己的小被子，扁扁嘴，有点儿委屈，“你就是个流氓。”
　　肖驰的表情似笑非笑，“那你看上流氓。”
　　小丫头继续扁嘴，“……以前你不是这样。”
　　他挑眉，捏她脸，饶有兴味的语气，“以前我什么样儿？”
　　“以前……”林悠悠认真想了想，“你特别高冷，我追你的前几个月，你都没怎么理过我。发微信不回，送零食也不要，那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追不到你了。”
　　肖驰视线淡淡落在她脸上，“那怎么没放弃。”
　　她弯唇，悄悄拿被子挡住脸，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羞羞地看着他：“因为，真的特别喜欢你啊。”
　　喜欢到就算失望难过，也舍不得放弃。
　　腰上有力的手臂忽然收紧。
　　林悠悠眸光微闪，看见他眯了下眼睛，往她贴近，然后便听见他在她耳朵边上低声问：“知道自己为什么经常下不了床么？”
　　她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肖驰咬她耳朵，嗓音低哑，狠狠的，“因为林悠悠，你总有能耐，撩得老子想一口吞了你。”
　　“……”林悠悠刚要说话，下一秒，唇就被封住了。
　　耳鬓厮磨好一阵儿，肖驰解了解馋，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大手从被窝里伸出去，摸她光溜溜的小肚子，低声，“饿没有？”
　　小家伙眼眸迷离，呆呆地点头。
　　“起来吃饭。”他在她脑袋上揉了把，“下午跟我去俱乐部。”
　　林悠悠撑身坐起来，打了个哈欠，还有点没睡醒，“今天不是周末吗？”
　　肖驰嗤：“谁要找外聘教练的。”
　　……啊，对！
　　某粽瞬间回过神儿来，不禁自责加羞恼——居然沉沦男色差点忘了正事，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色迷心窍了？
　　她抿抿唇，抬眸，悄悄看了眼脸色冷淡，正给自己喂饭的某人，在心里暗搓搓地写下几个字：
　　磨人的祸水……（不对，划掉）。
　　他：“张嘴。”
　　她乖乖听话，吃进一口小米粥，嚼啊嚼，在心里更正：
　　磨人的闷骚。
　　*
　　将近十二点时，昨晚自觉挪窝的小庄同学回来了，一进屋，便看见他舅舅和小舅妈准备出门儿。于是乎，正愁午餐没着落的庄寅杰眼睛一亮，背好小书包，跟着去蹭饭。
　　他小舅妈想吃牛排，于是午餐地点定在室内某家高档西餐厅。
　　距离稍远，他舅舅开车过去。
　　小庄同学就看见，一路上，他舅舅开着车，照常的脸色冷漠神清气爽，反观可怜的小舅妈，精神不佳哈欠不停，抱着手机，窝在副驾驶室里，边玩儿消消乐边打瞌睡，好像身体被掏空，萎靡极了……
　　成华陈浩南用自己号称智商超过一百五的大脑认真思考了会儿，终于顿悟。
　　想到这么善良，可爱，经常帮他补作业的小舅妈，被舅舅压榨成这样，他握拳，觉得简直不能忍！
　　于是，小庄同学决定从行动上对小舅妈提供硬件支持。
　　几秒后，他打开了手机淘宝，在输入栏里飞快敲入几个字，搜索，下单，收货地址……嗯，小舅妈她学校的后校门。
　　然后对着他小舅妈的后脑勺，一勾唇，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副驾驶室里，林悠悠搓了搓手臂，莫名觉得有点儿冷。
　　下午两点左右，肖驰带着两个小东西准时到达TN。
　　通知参会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到齐，坐在会议室门口安静等待，看见他后，不约而同地起身打招呼。
　　“驰哥。”
　　“肖总。”
　　肖驰点了下头，冷淡道，“有几个事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先坐，两点半准时开始。”说完，视线在众人脸上扫过一圈儿，眉微拧，“秦杉呢。”
　　张航说：“五分钟前打电话催过，已经在停车场了。”
　　会议室外的长椅上，
　　庄寅杰一副好奇宝宝脸，扯了扯林悠悠的袖子，小声道：“小舅妈，大周末的还要开会，什么事儿啊？”
　　林悠悠迟疑道，“我和一个学长准备在学校创一个拳击社团，需要在TN找一个外聘教练，可能要商量这件事吧？”
　　小庄同学吃惊，挠了挠头道：“找个外聘教练？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儿呢，至于专门找高层开会吗……”
　　林悠悠也觉得奇怪：“或许还有其他事？”
　　“算了。”庄寅杰扁嘴，“等开完会，我问问飞哥和洋哥。”
　　这时，一个高个儿少年便从电梯里出来了，两手插在裤兜里，懒洋洋的。两人转头一瞧，见是陆嚣。
　　小庄同学挥挥手，热情地打招呼：“嚣哥！”
　　林悠悠也微笑示意，有点好奇，“陆嚣，你也要开会吗？”
　　陆嚣耸肩，“不清楚，飞哥叫我来的。”
　　话刚说完，于勇飞的声音便从会议室里传了出来，催促道：“陆嚣？赶紧进来。”
　　“来了。”
　　说完，陆嚣转身走进会议室。
　　几分钟后，电梯门又开了，林悠悠侧目，瞧见里头出来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美女，细腰长腿，冷艳逼人。
　　“杉姐。”庄寅杰笑嘻嘻道。
　　“小庄也在啊。”秦杉优雅地勾了勾唇，眼波微转，注意到他身旁的年轻小姑娘。
　　林悠悠冲她笑，“秦老师。”
　　秦杉没理她，收回视线，进了会议室，顺手关上大门儿。
　　小庄同学皱了下眉，指指会议室的门，嗓门儿压低，“你又什么地方惹到这位姐姐了？”
　　“不知道。”林悠悠一头雾水，“我都两个月没见过她了。”
　　会议室内，
　　秦杉落座，含笑道，“不好意思。这个会有点突然，我才从城东赶回来，让大家久等了。”
　　一屋子的大老爷们儿当然不可能和一个女人计较，纷纷摆手说不碍事儿。
　　“TN的一切会议，都必须提前20分钟到场。”肖驰看了秦杉一眼，寒声道，“秦主编，这个规矩清楚没？”
　　秦杉脸上的笑容微僵，“抱歉，肖总。以后我会注意，下不为例。”
　　“那啥……驰哥，”大飞咧开笑，给美人打圆场，“秦主编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有事儿要说么？开会吧，啊，开会。”
　　肖驰冷冷收回目光，转了下笔，淡道，“三件事。一，我打算下下个月推出《TN体育》第一期，秦杉，你那边有没有问题。”
　　秦杉拿笔做记录，摇头，“没有。”
　　“二，拳盟联赛多给了TN一个参赛名额，大飞，除了陆嚣之外，把前天签的秦达也报上去，着重培训。”
　　闻言，大飞脸色微微一变，后头的陆嚣皱眉，脱口而出道：“为什么要着重培训秦达？”
　　于勇飞低斥：“是你说话的时候么？闭嘴。”
　　肖驰转笔的动作微顿，掀眼皮，看了陆嚣一眼，“这句话，问你自己。”
　　陆嚣眉头越皱越紧，半刻，咬牙爆了句粗，站起身，大步甩门离去。
　　于勇飞气个半死，跺脚狠狠道，“混小子，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龙洋拍了下他的肩，也有些无语，然后笑了下，缓和气氛，“行了驰哥，您交代的我们都记住了。三件事，还有一件是什么？”
　　肖驰脸色很淡，“没什么。就跟大家说一声，我打算，接个私活儿。”
　　众人愣住，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茫然。
　　门外，林悠悠和庄寅杰眼睁睁看着陆嚣怒冲冲离去，想拦又不太敢，只能呆坐在原地。
　　突的，林悠悠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写的是：你好，顺丰速运，你有快递放在C大后校门门卫室了，请及时查收。
　　林悠悠狐疑，自言自语道：“奇怪……我最近没有网购东西啊。”
　　边儿上的小庄同学一听，笑起来，“哦，应该是我送你的东西。同城就是快，上午下单这会儿就到了。”
　　“咦？”林悠悠好奇，“你送我的什么？”
　　庄寅杰嘿嘿嘿，冲她挤了挤眉毛，贴近她耳朵低声说：“补、肾、丸！保你神勇无敌，和我舅舅大战三百回合！”
　　“……”@&％@……
第49章　
　　这个会；　开得并不算太久。
　　下午三点半左右，会议室里的人便陆陆续续出来。
　　庄寅杰找于勇飞有事；　一见他就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两人勾肩搭背，到走廊尽头说事情去了。林悠悠在原地站了会儿；　仍未见肖驰出来；　便从长椅上起身，往会议室走。
　　大门虚掩着；　没有关紧，里头依稀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秦杉。
　　她有点好笑；　又有点不可置信；　道：“肖总；　我刚才没有听错吧？《TN体育》的‘人物’栏目，你要我和林悠悠一起做？”
　　林悠悠三个字，秦杉咬得格外重；　那语气，透着种说不出的感觉。
　　门外；　被突然点名的人微拧眉，颇有几分不明所以。
　　然后是肖驰一贯冷沉的嗓音，淡淡的语气；　简单的回答，只说了一个字：“对。”
　　会议室里面。
　　秦杉语气微沉，对这个决定明显不满：“‘人物’是《TN体育》的重磅栏目，之前在报告会上我就说过；　这本刊物的成败，很大程度取决于‘人物’专栏，所以负责这个栏目的撰稿人和编辑，都极其极其重要。”稍顿，口吻平添一丝讥诮，“肖总，您让一个才刚上大一的学生碰这个专栏，不觉得太荒谬了么？”
　　肖驰掀了下眼皮，淡漠如常，“我说了，由你主要负责，她辅助。”
　　秦杉脸色不好看，“这个专栏我和我的团队能做得很好。不需要，也不想要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人来辅助。”
　　肖驰静了静，垂眸，掐灭烟头丢进烟灰缸里，眼也不抬地说：“秦主编，有件事儿你可能不太清楚。”
　　秦杉：“什么事？”
　　肖驰说：“林悠悠是我女朋友。”
　　“……”秦杉美眸微闪，没想到他会忽然说这么一句话。
　　又听见那人寒声道：“我创办《TN体育》的原因只有两个，一是林悠悠，二是她的父母。懂了？”
　　秦杉怔愣数秒，然后一勾唇，有些讽刺地笑了，“肖总是要告诉我，新刊物是你送给小女朋友的礼物，所以身为主编，我应该从各方面，对这个关系户多加照顾？”
　　“谈不上照顾。”肖驰那张冷漠的脸，面对她，大多时候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他淡道，“你是新传大拿，林悠悠跟着你能学些东西。那孩子有这方面的天赋，也勤奋，好学，你不为难她就好。”
　　秦杉用力咬了咬唇，带着些赌气意味地说：“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带任何新人都可以，就是不想带她呢？”
　　肖驰看了她一眼，眸色冷而静，“那只能说明，秦主编不太适合TN。”
　　话音落地，整个会议室就安静了下去。
　　秦杉垂着头静默不语，半刻，她忽然笑了下，嗓音极轻，“肖驰，认真算一算，我们也相识多年。你真的觉得，我离开国内数一数二的《青年》跳槽来TN，一切从头开始，是看上你开出的三倍年薪么？”
　　“……”肖驰拧了下眉，对无关工作的事显得不大耐烦。
　　秦杉继续说：“你明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他面无表情，“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她眼眶里泛起一丝红，压抑多时的愤懑，不甘，在那人的冷漠中倾泻而出：“我不明白……肖驰，那只是个小女孩儿，她有什么吸引你的？还是说，你和她在一起，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父母，因为她是林正青的女儿，因为你一直对四年前的事……”
　　“秦杉。”
　　肖驰眸色骤然冷下去，眼神警告，语气低得危险，“别给自己找事儿。”
　　秦杉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几秒后，别过头，捏了捏眉心，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