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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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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悠悠脱口而出:“不用……”
  话没说完,肖驰便淡声打断,问医生:“在哪儿拍?”
  “一楼,出了大厅左转。”
  林悠悠:“……”
  这种被家长支配的恐惧感是怎么回事咦……
  因是晚上,X光室并没有其它病人,值班医生打着哈欠走出休息室,从肖驰手里接过诊疗单,匆匆扫了眼,“林悠悠?”
  她下意识地举手,“到。”
  医生点头,边拉开X室的隔离门边道,“病人进来,家属在外面等。”说完转头,见林悠悠的伤处在膝盖上,走路不便,于是又说:“或者家属先把病人扶进去,再出来等。”
  What?
  家、属……
  林悠悠慌忙摆了摆手,说道:“呃,不是的,医生他不是……”
  人医生根本没理她,套上白大褂就进门儿了。
  林悠悠囧。
  肖驰走过来,大手握住她的左边胳膊,触感细软,柔柔弱弱,夹着厚实毛衣都填不满他掌心。没由来的,他食指无意识动了下。
  林悠悠脸红透,几乎埋到胸口,没有拒绝。因为情况特殊,他这举动根本挑不出任何出格之处。
  医生虽年轻,但动作熟练麻利,不到五分钟就给林悠悠拍完了X光,随后道:“一个小时出结果,一会儿你们自己在机器上取就行。”
  等待的过程无聊又难熬。
  一连数分钟,等候区的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
  “……”林悠悠抱着书包坐在长凳上,咬了咬唇,终于深吸一口气试探开口,“那个,肖驰先生,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么?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她的之前被那个鸡哥摔坏了。
  肖驰把手机解锁递给她。
  纯黑色,款式并不是最新,干净单调。她接过来说了声谢谢,然后拨出一串号码,很快接通。
  “喂?”
  林悠悠打的家里座机,接电话的是林毅。
  “是我……”她把电话拿远几公分。
  “卧槽!”电话里的少年果然直接爆粗口,又是愤怒又是松了一口气,骂她:“你个脑残,电话关机家也不回,知道咱们多着急么!”
  “……对不起。”林悠悠解释道:“我骑车摔了一跤,手机摔坏了。”
  “那你这会儿人呢?”
  “在长青路这边。我腿摔伤了,有……”她咬唇,纠结半刻后声音变小,“有好心人把我送到医院。”
  话说完,身旁的“好心人”就看了她一眼。
  林毅一听就急了,“医院?你伤哪儿了严重么?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不严重不严重,就是一点皮肉伤,你不用过来。”她安抚着,想起什么后沉声叮嘱,“爷爷奶奶问起来,就说我去袁晓家里写作业了,别让他们担心。”
  “知道了。”林毅答得不耐烦,“那你快点儿回来啊。”
  挂完电话,她心里的石头也算稍稍落地,把手机抵还给肖驰,“谢谢。”
  他还是没说什么。
  又是好几分钟的安静。一张长凳,相邻而坐相顾无言,实在是尴尬。
  林悠悠于是又道:“……肖先生,今天晚上的事,谢谢你。”然后清了清嗓子,有点好奇,“对了,你为什么会在那儿呢?”
  “路过。”
  肖驰的确是路过。
  开车途经长青路一带时,烟没了,于是他停下车到路边买烟。刚准备离去,便听见不知何处传来呼救声。
  隐隐约约,夹杂着哭腔,绝望而又无助。
  他眯了下眼,视线扫向那条黑漆漆的小路,过去一看,阴暗角落里,几个男人狞笑着在扒一姑娘的衣服,那姑娘哭得声嘶力竭,仍死命抵抗。
  他记得那个声音。
  ……
  “路过?”
  林悠悠眸光闪动,对这个回答感到很诧异,另一方面,又有点莫名的小开心。巧合么,从某种意义上其实就是缘分。
  她和肖驰这样有缘,她很欢喜;
  在危难之际,她的心上人神兵天降救了她,她也很欢喜。
  尽管膝盖伤着,脸颊肿着,林悠悠还是止不住地嘴角上扬,忽觉这个十八岁生日,也没那没糟糕了呢。
  正胡思乱想,耳畔那道低沉的嗓音又响起来,听不出情绪,“你一姑娘,这么晚回家怎么不找人接你。”
  林悠悠侧目,肖驰正低着头看手机,修长的指上下翻动,表情冷漠。
  她窘迫,“……我一直都是自己回家的,从来没出过事。今天、今天是个意外。”
  肖驰没吭声,黑眸夹杂淡淡的嘲讽,须臾,把手机重新递她跟前儿。
  唔?林悠悠不解:“做什么?”
  “看看。”
  “哦。”她伸手接过,垂眸,超大手机屏幕上是百度页面,顶端的搜索词条显示:女学生深夜独自回家,然后满页都是搜索结果。
  女学生深夜独自回家,失踪七日后尸体被发现;
  平海市某中学女生深夜独自回家,被先奸后杀,抛尸化粪池;
  女学生深夜独自回家……
  林悠悠:“……@#¥%= =”她默默地收回视线,再默默把手机递还回去。
  肖驰从烟盒里摸出一根,塞嘴里,随口问了句:“介意么?”
  “……还好,不介意不介意。”她干咳着回话。
  他不再言语,低头把烟吸燃,林悠悠转眸打量他,入目是一张英俊的侧颜,棱角分明,下颔线硬朗,透出种生人勿近的冷漠。
  时间分秒流逝,终于,X光的拍片结果出来了,万幸,林悠悠的骨头没事。急诊室的女医生拿着X光片看了会儿,然后拿起笔,边写方子边叮嘱肖驰:“你家小姑娘的腿没大碍,我开点儿药给她,外敷内服,忌辛辣,不想留疤的话,最好再忌一下酱油。”
  医生随口一句话,肖驰没什么反应,林悠悠却面红耳赤。
  走出急诊室,已将近十一点。
  肖驰去开车,林悠悠站在原地等,抬眼一瞧,男人手里还拎着她的小碎花书包,看上去格格不入,有点好笑。
  她赶紧一瘸一拐地过去,“书包我自己背着就好。今晚上耽误了你那么久,实在不好意思,我自己打车回家就……”
  “上车。”肖驰打开后座车门,随手把书包扔了进去。
  “……”
  长青路离林悠悠家不远,不多时,黑色越野停在一个中高档小区门口。
  肖驰拧开车灯,昏黄光线瞬间驱走黑暗。
  他点了根烟,把手机给林悠悠:“打电话,让你弟弟下楼来接。”
  “……哦。”她照做。
  等待林毅的过程中,林悠悠忽然脸色微变,问道:“对了肖先生,今晚医药费多少,我马上给你……”说着急忙从书包里翻出一个白色小钱包。
  神天菩萨,差点就忘了!她可不能给他留下贪小便宜的印象啊啊o(>_<)o。
  一张照片从钱包夹缝里掉出来,掉在肖驰脚边。
  他随手捡起来,余光扫过,眸色骤然一凛,竟迟迟没有动作。照片上,一对中年男女笑容灿烂,男的手持相机,女的脖子上挂着记者证,郎才女貌。
  肖驰把照片还给林悠悠。
  她接过,赶紧宝贝似的收好,“谢谢。”
  突的,
  “林正青和陈兰是你的父母。”平平的句式,不像疑问。
  “……”林悠悠怔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笑道,“对呀。他们写过很多关于你的报道,我就是通过我爸妈知道的你。我妈还采访过你呢。”
  肖驰没回话。他看着窗外的夜,深吸一口烟,吐出来,浓白色的烟雾模糊了面上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林毅很快就到,林悠悠再三道谢,然后才在林毅的搀扶下下了车。
  刚一转身,
  “对了。”
  “……”她回头,有些困惑。
  肖驰扫了眼手表,23点17分,今天还没完。于是他勾了勾唇:“生日快乐,林悠悠。”
第10章 
  “生日快乐,林悠悠。”
  四下静谧,夜风凉寒。
  林悠悠白皙的双颊漫上红晕,欣喜之余,冲他腼腆地笑:“……谢谢。”
  “不客气。”肖驰语气很淡,说完便升起车窗,越野车平缓向前没入深冬的夜色,最终完全消失。
  她转头,呆呆看着那辆车远去的方向,悸动久久未平复。
  林毅站旁边儿,也跟着伸长脖子打望,前方道路空荡,只有几片落叶在风中打旋。他皱眉道:“鬼影子都没一个,你看什么呢。”
  林悠悠这才回过神,咳了声道:“没、没看什么啊。”
  “呵。林悠悠,我看你最近神神叨叨的,”林毅半眯了眼睛摸下巴,逼近她,表情高深莫测:“老实说,你是不是……”
  她惊到,条件反射地摆手否认,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不是不是!”
  这回换林毅懵了,“你不是什么啊,我话都没说完呢。”
  呃= =。
  “……那你继续说。”
  于是林毅接着开口,忧心忡忡:“姐,老实说,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压力太大,没怎么休息好?”
  “……对,对,”她忙不迭点头,“就是没怎么休息好。”
  闻言,林毅叹着气望天感慨:“学霸如你都被折磨成这样,可见高三多可怕,啧。”说完摇摇头,稍顿,又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姐,我刚才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觉得,送你回家的‘好心人’长得像那个‘驰哥’?”
  林悠悠被呛了下,“好像……就是那个驰哥吧。”
  “你说什么?”
  林毅瞠目,整个人都惊呆了,“那你们怎么会在一块儿的?”
  林悠悠脸微红,干咳了声才说:“我摔倒的时候,他正好路过,顺便就把我送医院去了。”
  “真没想到,”林毅挠挠头,自言自语地嘀咕,“这人和咱家还挺有缘分。”
  林悠悠沉默了会儿,侧目:“你真的还是没认出他是谁么?”
  “什么意思?”
  她表情格外认真:“肖驰。你有印象么?”
  林毅皱眉。只觉这个名字耳熟,一时半会儿却又想起不来在哪儿听过。半刻,他眸光蓦的一闪,惊乍乍道:“肖驰?UFC那个肖驰?”
  林悠悠抱着小书包点头,“嗯嗯。”
  “我靠……”少年激动之余忍不住爆出句粗口,兴奋不已:“想不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见着一回活的肖驰!他可是我的精神领袖!”世界冠军,民族骄傲,远古神话啊!
  林悠悠嫌弃:“切。马后炮。”
  偶遇了精神领袖的林毅同学表示心情不错,懒得跟她计较了,只伸手扶着她的隔壁往回走,边随口道:“没见过骑个车都能把自己摔成这样的。明天跟学校请个假,在家里休息得了。”
  “不行呢,最近复习的内容很多。”
  “随你。”林毅漫不经心地耸肩,余光扫过林悠悠的侧脸,诧异:“你这脸怎么有点肿啊?”
  她一滞,很快又恢复如初,笑道,“没什么。”说着把头发拨到脸颊一侧,掩住之前鸡哥留下的掌掴印。
  林毅垂眸,视线在她膝盖伤处停顿数秒,皱起眉,“姐,你确定是你自己摔的?”
  她笑眯眯的,“对啊,不然呢。”
  后半夜,风吹散浓云,月亮难得露出半张脸,如水月光倾洒一地。
  林悠悠回到家,吃饭,洗澡,睡觉,一切如常。躺在床上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12:39,这个十八岁生日不知不觉便已过完。
  她抱着枕头,想起那个鸡哥说的话——“是应瑶花钱要整你。”
  林悠悠皱眉。
  她性子温软,大多时候不愿与人起冲突,但今天的事,只怕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林悠悠心里琢磨着,半刻才翻了个身闭上眼。
  好在……还有肖驰那句话能伴她入眠。
  生日快乐,林悠悠。她在被窝里轻轻对自己说,模仿他的表情,他的语气,然后拉高被子弯了弯唇,睡下了。
  *
  城市另一端,凌晨光景,正是各大夜场最热闹的时候。Joker三层,VIP豪包里一片黑暗,死一般的静,和外头的璀璨喧嚣形成强烈对比。
  清淡月色大半被挡光帘隔绝在外,偶尔泻入零星半点,照亮室内。
  桌上摆着伏特加,瓶子已空大半,烈酒味浮散在空气中,浓得呛鼻。
  肖驰坐在沙发上抽烟,脸色冷漠,一根接一根,小片刻功夫,地上便已经躺了四五个烟头。豪包隔音良好,一切的灯红酒绿无边繁华都被阻挡在外,他微掀眼皮,白色烟雾背后的世界光怪陆离,朦胧不真。
  没由来的,肖驰想起过去。
  他少年得志,十几岁时便大败世界顶级拳击手,一战成名,成为中国乃至全亚洲的一个神话。那段光辉岁月,而今回首,仍感到热血而峥嵘。
  可所谓神话,往往一瞬即逝。
  二十三岁那年,仍在拉斯维加斯,仍是UFC拳击赛场,无数人翘首以盼,等待神话再续传奇。然而那一年,那一战,肖驰从天堂跌入地狱——半决赛中,拳击手套意外松落,导致他左手腕骨严重骨裂。
  腕骨骨裂,无异于对一个拳击手宣判死刑。
  “……”他仰头,杯子里的伏特加一饮而尽,高浓酒精一路从唇舌烧透五脏六腑。
  这时“砰砰”,房门被人敲响。
  肖驰眼皮都没抬一下,“谁。”
  一个粗嘎嗓门儿从外头传入,恭恭敬敬的,“驰哥,是我,于勇飞。”
  “进来。”肖驰应得冷淡,一摸烟盒,空了,他眉头拧成个川字,随手把空烟盒扔进垃圾桶。
  须臾,大飞推门进来了,狐疑道:“驰哥,这黑漆漆的您怎么不开灯呐。”边说边摁亮墙上的开关,“哒”,一室通亮。
  肖驰视线冷淡扫过他,“什么事儿。”
  “哦,也没什么。”大飞边说边坐下来,“Tent那边儿有几个喝了酒闹事儿的二世祖,龙洋问您怎么处置,您不是没接电话么,就打给我了。”
  “扔警察局。”
  “好咧。”大飞点头,给龙洋回了个电话。
  半刻,肖驰问:“带烟没?”
  “带了带了。”大飞说着,忙不迭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递过去,然后双手拿火机给他点烟。
  肖驰微倾身,虚抬了下手掩火,完后夹烟的手随意一指,语气漫不经心:“俄罗斯来的新货,尝尝。”
  大飞一下来了兴致,凑过去闻了闻,被呛得咳嗽,“驰哥,这喝纯的也太烈了吧。”话虽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自顾自拿起个空杯把酒倒满。
  两人碰碰杯子,干了。
  肖驰没什么反应,大飞却被辣得喉咙冒烟,咂嘴半天才缓过来,道:“驰哥,今天什么好日子,您居然有兴致找兄弟喝酒。”
  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其它,短短几秒,肖驰眼前中闪过一张年轻的脸,小巧白皙,五官灵动,看他时大眼晶亮,带几分羞怯,娇软又清新。
  他手里把玩打火机,深黑的眸落在窗外某处,半刻一勾唇,淡淡的,“十二点都已经过了。”
  大飞手掌撸撸脑门儿,满头雾水:“啥?”
  “昨天是一个姑娘的生日。”肖驰半眯眼,说完就嗤笑了声。
  大概真醉了。
  毛都没长齐一小姑娘,自己在瞎他妈乱想什么。
  *
  林悠悠只是皮肉伤,休息一晚,次日便康复大半。车没法儿再骑,于是她比往日提前出门,到对面街去坐地铁。
  时间计算准确,到学校时,距离早读开始还有五分钟。
  十八岁之后的生活和之前并没什么不同。
  这个早上,袁晓依然在抄作业,林悠悠依然在给她望风,两人依然合作默契,在张平安的眼皮底下顺利渡劫。
  交完作业,袁晓长松一口气,这才注意到林悠悠腿上的伤。
  她一惊,“你这腿怎么了?”
  林悠悠昨晚不对林毅说实话,一是怕他担心,二是了解弟弟的性子,他冲动易怒,知道真相后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但袁晓是她最信任的闺蜜,对袁晓,林悠悠向来不隐瞒任何事。
  于是她将昨晚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好友。
  听完事情原委,袁晓瞬间暴怒:“老子操她大爷!”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林悠悠吓得赶紧去捂她的嘴,“在上课呢!”
  “上个锤子!”袁晓发起火来一贯六亲不认,说着无视正在讲题的化学老师,一拍桌,猛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敢这么阴你,我看那个碧池是嫌命长了!”
  声量太大,瞬间盖过化学老师的声音。
  全班齐刷刷回头,一道道目光错愕又惊诧。
  化学老师梅红萍推了推鼻梁上的近视镜,皱眉,“袁晓,林悠悠,你们俩在做什么?”
  “……”林悠悠简直想撞墙,她扶额,起身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来,“……报告梅老师,有一道题太偏太难了,我和袁晓都不会做,她一着急就骂人了……”
  化学老师和全班:“……”
  几分钟后,扰乱课堂纪律的林同学和袁同学被叫到教室外的走廊上罚站。
  袁晓恨恨的,“这个婊砸!一会儿下课了你跟我去九班,咱们去找应瑶算账。”
  林悠悠握拳:“嗯!”
  叮铃铃,下课铃响。
  袁晓在前,林悠悠在后,两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到高三(九)班门口。林悠悠在门口打望一圈儿,没见着应瑶人,于是叫住一个个子矮矮的男生,问:“同学,你们班的应瑶在吗?”
  小男生被吓住了,结巴回道:“应、应瑶她请一星期病假……”
  “哟,做了坏事连学校都不敢来了呀。”袁晓在边儿上阴阳怪气地讽刺。
  “……”林悠悠咬了咬唇瓣,转头正要说什么,背后却忽然传来一道清亮嗓门儿——“林学姐!”
  她回身,背后赫然站着个长发飘飘的少年郎。
  林悠悠眸光微闪:“……庄同学?你怎么在这儿?”
  庄寅杰说,“我来找你呀。”
  “找我?”她诧异,笑了下说:“请问有什么事吗?”
  难道肖驰改变主意了,又想把那两箱零食收回去?可是怎么办,那些都已经被林毅吃掉了呀……她脑子里一通胡思乱想。
  不料,庄寅杰说:“给,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林悠悠低头,一看,少年怀里果然抱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生日是昨天,都已经过了。你不用再送礼物啦。”
  庄寅杰皱眉,“哦,意思是你不要咯。”说着点点头,掏出手机摁号码,自言自语道,“那我跟我舅舅说一声,你不要他的礼物。”
  “……”等、等等!What(⊙_⊙)?
第11章 
  “等、等一下……”虽竭力控制了,但她还是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轻微发颤,“你说,这个礼物是你舅舅给我的?”
  少年点头,“对啊。”
  庄寅杰表情如常,并不像是逗她开玩笑。
  那一刻,林悠悠心跳飞快,有种自己在做梦的错觉。
  肖驰他,不仅在昨晚对她说了生日快乐,还在今天,给她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
  幸福真是来得太突然了嗷嗷!
  见好友呆呆没有反应,袁晓干咳着捂嘴笑,照着林悠悠的隔壁就是一掐,“你傻了呀?还不把东西收好。”
  她这才忙忙点头,“哦哦。”然后便把两只手都伸了出去。
  庄寅杰把东西递过来。
  礼品盒很大,沉甸甸的,林悠悠抱得吃力,心里却满满的甜蜜欢喜。袁晓单手掂了掂,疑惑咕哝,“这送的什么玩意儿啊,这么重。”
  “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长发少年笑眯眯地扑了扑手,“好了,东西送到,我回教室去啦。”
  脚步声远去。
  那头庄寅杰前脚刚走,袁晓就兴冲冲去抢那礼品盒子,“走,咱们也赶紧回教室,打开看看!”
  林悠悠吓了一跳,两手护得牢牢的,摇摇头,“我想回家自己拆。”这是肖驰送她的第一份礼物,意义重大神圣非凡,怎么能随随便便在教室里就拆,罪过罪过。
  “哼。”
  袁晓瘪嘴唏嘘,彻底给林悠悠扣上“重色轻友”的大帽子,“瞧你那小家子气的样儿,不看就不看,谁稀罕。”
  林悠悠却一点不介意,抱着礼物勾着唇,眉眼弯弯,心情大好。什么应瑶什么鸡哥,那些所有不好的人事记忆,都在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袁晓看着她的样子,瞬间顿悟,大概在林悠悠眼里,世上没几样东西能比“肖驰”两个字重要。
  “单相思的女人真可怕。”
  “嘻嘻嘻。”
  “切,”袁晓满不在乎地摆手,“您继续乐吧,我走了。”
  林悠悠微皱眉:“都快上课了,你去哪儿?”
  袁晓冲她做鬼脸,语气凶巴巴,眉目之间却透出几许难得的少女羞赧:“当然看我的萧白莫去!”
  *
  这一天,任袁晓威逼利诱死缠烂打,林悠悠都态度坚决,愣是没拆那礼物分毫。晚上放学,林毅从八中绕到成华接林悠悠,姐弟俩一道打车回家。
  到家后,林毅盯着那个礼品盒左看右看,问道:“姐,这你同学送你的礼物?”
  林悠悠脸上一热,微垂头,清清嗓子才“嗯”了声。
  林毅好奇,腾出只手敲几下,“哐哐”的响,“这么大一盒啊。”
  她一看就急了,拂开林毅的手,把礼品盒宝贝似的护进怀里:“你别敲,一会儿敲坏了。”
  林毅挑眉:“古董?”
  她摇头。
  “珠宝?”
  她还是摇头,顿几秒才郑重其事道:“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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