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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豪门,我不嫁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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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拍了许多照片,李昌明是传统西北人,五官端正,相貌硬朗,长得十分高大。李苒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就是从这儿遗传的,照片里父女两皆是颜值很高样子。
逛了一下午,李苒去买些饮料,李昌明坐在外面的露天餐桌。他坐着时,被路过的大学生发了传单,深棕色铜版纸上赫然印着“楼房盛大开盘”几个字。
李昌明往下看了看,见到开盘楼房最低单价时,被本地的房价惊得说不出话来。
“爸爸,看什么呢?”
李昌明拿着广告单问:“苒苒,这里房价这么贵吗?”
李苒点头:“我刚上大学那会儿还好,最近几年疯涨。”
李昌明低头算了算,发现他挣了一辈子的钱,只能拿来给李苒付个首付。又听女儿说房价一直在涨,他将随身带着的黑色皮包拿出来。
这只黑色的皮包很有年头,皮质已经泛哑光,有些地方甚至开裂。
李苒记得大约是在小学,李昌明去省里参加一个农技比赛,得了第一名,奖品就是这只真皮包。
一晃已经十多年过去,她已经长大了,可她爸爸却还在用。
李昌明小心翼翼地将存折从包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推给李苒。
“这是什么?”李苒接过存折,打开,随后被上面的数字惊到。
“这是……这些年爸爸给你存的嫁妆,本来想等你结婚的时候在N市买一套房做陪嫁……没想到,这里房价这么贵,钱存了这么久都不够。”
李昌明的声音并不连贯,说到“钱不够”时,甚至有些自责。
李苒盯着存折上的数字,非常严肃地问他:“你哪来这么多钱?”
李昌明的年收益她是知道的,一年在三十万左右。偶尔碰上农产品市场走势低,可能还要再少一些。
而存折上一共攒有三百二十多万,就算他不吃不喝攒十年……李苒一想到这个,脸色变得很难看,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将存折合起来,质问他:“这些年,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好好的生活。”
李昌明笑笑:“我也花不了多少钱,平时吃饭都在单位。”
李苒摇头,心里难过的说不出话:“可不攒这些钱,你明明能过得更好。”
像别人的爸爸一样,可以每年出国玩几次,炒炒股,甚至可以培养几个烧钱的兴趣爱好,跟人吹牛。
相反,李昌明一点都在乎李苒说的那些,他眼里都是对女儿的宠爱:“爸爸这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新衣服,炒股那些,爸爸不喜欢。”
“再说,爸爸也有兴趣爱好,忘了画画还是从小爸爸教你的。”
李苒摇摇头,拼命忍着眼中的泪意。
李昌明说:“苒苒,爸爸没什么特别大的愿望。”
“如果人这一生只能许一个愿望的话,爸爸希望你的人生没有苦难,一直开心。”
李苒坚决不要他的存款,李昌明的这笔钱太沉重,沉重到李苒连花都不愿意花出去。
李昌明不强求她:“等到你跟南方结婚的时候,爸爸当红包给你们。”
李苒摇头,脱口而出就要说她跟贺南方不会结婚。
在这个关口,她抵着牙关忍了忍,起码要等到李昌明安全回到家,她才能跟贺南方撕破脸。
傍晚时,贺南方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李苒盯着震动的手机足足看了快一分钟,才慢悠悠地接起电话。
“还没回来?”
李苒轻“嗯”一声,“找了一家本地餐厅,带爸爸去尝些当地菜。”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只不过是想在外面多留些时间。
贺南方怎会猜不透她的想法,轻淡道:“家里厨子本地菜做的也很好。”
“回来吃。”
李苒眯着眼,看着天外的被霞光染透的夕云,心也跟着云飘走了:“不了,外面空气好。”
“吃完再回去。”
贺南方并没有改变主意,颇为不耐烦:“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径直挂了电话,李苒选择决定在外面。
“找家餐厅。”
很快,到了一家人当地特色餐厅,孔樊东自然没道理跟他们一桌吃饭,只在离得不远的玻璃窗外站着。
饭吃到一半时,李苒接到一个电话。
她低头瞥一眼号码,然后迅速地看向门外。孔樊东眼神跟她对视上,两人眼里都有警惕。
隔着一扇玻璃窗,孔樊东听不见她说什么。
李苒尽量表情自然地接起电话:“鸿霄哥?”
于鸿霄这头听李苒压低的声音,他问:“方便接电话?”
李苒:“方便,你说。”
于鸿霄长话短说:“你托我调查的研究所,有结果了。”
李苒忙问:“怎样?”
于鸿霄:“事情比较复杂,电话里说不清,见面聊?”
放下电话,李苒喝了口水:“爸爸,待会儿有个朋友过来跟我谈点事,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李昌明点头:“好。”
李苒看了一眼外面孔樊东:“如果他问起我。”
李昌明眼神困惑:“嗯?”
李苒:“你就说……我去卫生间了。”
李昌明不是糊涂人:“你要去见的人……贺南方不喜欢?”
李苒点头。
李昌明:“放心去吧,有爸爸在。”
——
于鸿霄开车过来,很快找到李苒发给他的定位。
这是一家很不起眼的日料店,装修风格也偏日式。
进去后就是包间,中间的矮桌上放着蕴着沉香的风炉、精致的茶具,旁边放着两叠榻榻米。
于鸿霄拉开厚重的实木移门,低头弯腰进去,正好见李苒背对着他,坐在矮榻上。皮鞋踩在屋内的地毯上,柔软无声。
他清了清喉咙,弄出点声音。
李苒抬头见他,眉梢带上笑意:“鸿霄哥。”
于鸿霄点点头,他上前跨了一步,到了矮榻旁。坐下后,长腿屈着,放在两边。
李苒给他倒茶,歉意的笑:“抱歉,把你约在这里。”她拿不准于鸿霄喜不喜欢日料。
于鸿霄喝了口茶,并不在意李苒约在哪里,眼神打量她:“最近怎么样?”
李苒一时心口梗住,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近虽谈不上很好,但李昌明的到来还是让她心情不错,所以点点头,勉强道:“还可以?”
于鸿霄宽厚的手背覆在桌上,表情谈不上信或不信。
没耽误时间,李苒开始说正事儿:“我请你帮忙查的研究所,有问题吗?”
前两天,李苒得知跟李昌明合作的研究所法人代表是贺南方,她便留了个心眼,请于鸿霄帮她查项目是真是假,还有这个研究所到底是干什么的。
于鸿霄放下杯子,深沉的目光不偏不倚地盯着李苒,静静地思索片刻。
“如果我说有问题,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说到这个他,李苒莫名眼皮一跳,下意识地猜到于鸿霄说的他是谁,但是……?
“贺南方跟这个项目有什么关系?”
于鸿霄点头:“我还只是猜测,没有十足的把握让你信我。”
话虽如此,但李苒对他还是本能地相信:“你说。”
于鸿霄沉声:“贺氏集团名下有个冠宇置业公司,知道吗?”
李苒清楚一些,早年房地产大热,贺家也赶上一波成立了家地产公司。所以公司……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她点头:“怎么会问到这个?”
于鸿霄把手里查到的东西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冠宇去年有新动作,买了望溪镇的一块地皮,做旅游开发。”
李苒皱着眉头,示意他继续说。
于鸿霄轻笑了一声:“你知道这块地,他是怎么弄到手?”
他用的词是“弄”,而不是“买”。
李苒脑子里有一条模糊的线,逐渐变得清晰。仔细地回忆望溪镇这个地方。
贺南方带她去过一次,美其名曰度假,实际上是当初贺南方要去视察工作,而李苒偏要跟着他。
望溪镇有得天独厚旅游资源,偏偏又是当地农业生产基地,几百亩农田是上千家农户的生活来源。
当地政府一直致力于推动望溪镇向旅游镇转变,不过一直推动不起来。
——很大的阻力来自农户,旅游开发决定得经过镇居民开会表决同意,另外上千家农户的安置也是一个问题。
“下面是我猜测的内容,继续说?”于鸿霄给李苒选择是否继续听下去。
她心里像被灌了冰水,发冷,莫名心怵,“你说。”
于鸿霄声音缓慢起来,像是为了让李苒听清楚似的。
“贺南方和他的智囊团们想到一个办法,成立研究所,以设立科研基地的方式,向当地村民买了几百亩的农田”
李苒张了张嘴,说不出来的话,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
于鸿霄:“下面不用我多说了。”
设立研究所这个计划做的很周全,他们不仅得到一部分农田,更重要的是——他们获得了农田上相应的表决权。
——第二次开表决会议时,开发旅游资源的决议被高票通过。
望溪镇的成功开发,像是一颗炸弹扔进这个行业。
她不应该对贺南方做出的决定指责什么。他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利益至上刻在他骨子里。
所以,李苒比任何人都知道贺南方的手段,表面上看起来有多温和,在看不见的一面就有多残酷。
如今贺南方有可能将这份算计用在春夏镇——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李苒从心底里感受到一股寒意。
她不敢去想最后望溪镇那一千多农户是如何安置的。
于鸿霄见她失神,高大的身体微微前倾,灯光将他的影子压向李苒,她回神。
“后面这部分是我的猜测,暂时还没有证据。”
李苒咬着唇瓣,不敢去深想。她低头理了理心里慌乱的情绪:“谢谢你。”
于鸿霄面上是无所谓的意思,淡淡的语气:“不用跟我客气。”
于鸿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给她:“新号码,可以用这个手机联系我。”
李苒考虑了一下,从贺南方三天两头翻她电话,偶尔还会没收她手机的恶劣行径来看,她确实需要备一个新的手机。
她接过,放进包里。
第21章
李苒重新返回到餐厅时; 李昌明已经不在座位上。她心头一滞; 连忙掏出电话; 幸好顺利接通。
原来,李昌明先被贺南方先接走了,他在电话里让李苒不要太担心。
“爸爸快到家了。”
李苒刚出现在餐厅没多久; 孔樊东便从外面进来,公事公办的语气:“李小姐,你该回去了。”
李苒:“我爸爸为什么先走?”
孔樊东:“贺先生吩咐,先接你父亲回去; 免得……”
最后这一句是孔樊东自己加的,他看破李苒的伎俩,但是没有戳穿。
“免得什么?”
孔樊东粗糙的面孔上,端是讽刺的意思:“你偷溜出去太久; 抛下你父亲一个人在这儿干等,免得他着急。”
李苒无声笑了下; 并没有被孔樊东的这句话激怒。
嘴角那抹笑意未消; 声音缓慢又清晰:“即使你发现了; 可我还是成功溜出去不是吗?”
她笑容满面地指出:“你的工作失误,恐怕要比我溜出去还要严重。”
孔樊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李苒恶趣味:“不信?”
孔樊东长这么大; 什么时候被一个小姑娘威胁过。李苒的招数对孔樊东来说,再拙劣不过。
他看了眼手表:“你和先生保证不迟于九点回去。”
他黝黑的脸孔一笑; 露出一口白牙,“我想,你也高兴不了多久。”
李苒觉得他们一直都没弄清楚一件事:“你觉得我会听贺南方的话吗?”
孔樊东的笑容没了。
李苒又追问了一句:“我要是不在九点之前回去; 你觉得贺南方会对我怎么样?”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吧。”
——
贺家别墅里面灯火通明,李苒站在门外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后,迈着沉重的步伐,万般不情愿地走进大门。
门打开,玄关处亮白的灯光倾洒出来,将李苒站在门口的影子拉得格外长。
文阿姨扶着门,看到门外的李苒后,小心翼翼地向客厅方向看了一眼,眼神躲闪着害怕。
她朝李苒使了个颜色,然后低下头,伸手接过她的包。
文阿姨是贺家为数不多,对李苒比较关照的人。去年李苒得了一段时间湿疹,久久不见好,估计贺南方被李苒丑的忍无可忍,请了一位懂得些中医调养的人来照顾她,就是文阿姨。
巧的是,文阿姨的女儿和李苒同一所大学,不过不同届。
李苒放下包,换上拖鞋,走到玄关尽头时,往客厅瞥了一眼。
法式艺术水晶吊灯正亮着白璨的光芒,贺南方一只手撑着额头,静坐在沙发上。
他的皮肤被灯光映衬的格外白,头发漆黑,不知是不是李苒的错觉,散发着暖意的灯光衬得贺南方的表情格外冷。
若不是眨着眼,大概像是一具冰雕。
以前李苒有捂冰雕的习惯,可现在只想躲得远远。
谁爱捂谁捂去吧。
她淡淡地扫了贺南方一眼后,便头也不回地准备上楼。
轻手轻脚还没迈上楼梯,客厅便传来一句不轻不重的声音:“站住。”
李苒想装作的没听见的样子,可一想到后果……大半夜的,她叹了口气,脚下转了弯,走向客厅。
贺家的客厅极大,中间摆放着一套后现代雕花米兰欧式的真皮沙发,上面铺着洋桑蚕丝手工打结的垫子。
而贺南方穿着一身丝质睡衣坐在沙发上,像一个中世纪冷血贵族。
简单点说,就是不像活人。
李苒十分不情愿地走过去,距离贺南方大约三米远的地方,她站住。
男人疏密的眉头动了一下,显然是对李苒的距离十分不满意:“过来。”
想着李苒阳奉阴违的次数太多,他顿了一下,又说:“坐过来。”
李苒确实坐过来了,但是坐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也算诚恳。
贺南方手扶着前额,微微转身,淡色瞳孔里跳跃的怒火是骗不了人的。
李苒这副距他千里之外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火大。
两人相顾无言,李苒只想上去睡觉,她现在不想跟这个男人待在一起,哪怕一个空间都不行。
“有事吗?”她掩着面,轻轻地打了个哈气。
“出去玩的开心吗?”贺南方问。
李苒老实点头:“开心。”
“比跟我在一起开心?”
李苒觉得他简直是往自己脸上贴金,若真的要对比的,那真的是开心几百倍!
贺南方这人,实在是见不得别人好。李苒现在的心情还算可以,只要不见他,甚至可以更好。
“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李苒听着,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她就知道,他在楼下摆这么大的阵势等她,准没好事儿。
“吃晚饭,有点迟了。”她其实并不想撒谎,甚至连找的借口都很拙劣。
对面的人轻笑了一声,贺南方换了姿势,他微微抬着下巴,手指垫在额边,看向李苒时,满脸都是心知肚明。
“跟我玩阳奉阴违,却上赶着去找于鸿霄。”
熟练的讽刺声:“回来又跟我摆这副爱答不理的态度。”
说到最后,声音都变成咬牙切齿:“李苒,你摆谱给谁看?”
李苒心如止水,对贺南方知道她见于鸿霄这件事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连贺南方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她都能想象得到。
她闭眼,轻声在心里默数着,再过几秒他会彻底爆发。
——
今晚得知李苒跑出去找于鸿霄,贺南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深深背叛了。
以前,李苒说爱他,身边所有人都说她痴迷着他。时间久了,连贺南方也深信着这点。
可当一天,他深信的东西,变成谎言,虚伪地袒露在他面前,贺南方坐不住了。
他变得有点相信,李苒是真的要走,她真的不再喜欢自己。
贺南方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除了开始内心不适应之后。
更多的不安,恐慌。
这是他二十八年来,第一次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
以及……心脏揪着的疼。
头顶的水晶灯光线太亮,把偌大的客厅照得如同白昼。人的心思在这敞白的灯光下,往往被无限的放大。
李苒冰冷的态度,让贺南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视。
那些潜伏着的伪装,披盖虚情假意的讨好,在这一刻全部撕破。她那张素净倔强的脸,写着满满的厌恶。
是的,贺南方清晰地感受到李苒厌恶他。
像厌恶一只苍蝇一样的表情。
不得不说,这让为唯我独尊的男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冒犯。
他的表情已经不再是简单生气那么简单,漂亮的眼睛迷得狭长,投射出危险的信号。
那双墨色的瞳孔,快要烧起来。
李苒静静地跟他对峙着。
此刻的贺南方不亚于是一片高山之火,而李苒安静的像一条静谧的河。
即使孱弱,娟细,但坚定,勇敢。
时间静静地流淌,带走的却是不一样的东西。贺南方越是不出声,李苒心底里渐渐打鼓。
而李苒眼神中慢慢浮现的退怯,让贺南方找到那一丝脆弱。
她并不怕他生气,贺南方发怒时反而是最冷静的。
他虽会发怒,但永远不会冲动。
李苒最害怕便是他眯着漂亮的眼睛,一言不发,盯着她看时——
常让李苒有种被饥饿已久的猛兽盯上的感觉。因为想不到,他此刻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或许在想,是将她关起来,永远出不了门好。还是……夺走她所有在乎的东西,让李苒苦苦哀求的好。
显然此时,这两种可能都没有出现。
甚至,连想象中的雷霆之怒也没有到来,贺南方只睁着一双眼,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他挑着高深的眉:“怎么,现在连装都懒得跟我装了?”
李苒撇开眼神:“你知道就好。”
贺南方像是听到笑话一样:“李苒,你是不是一直以为自己挺聪明?”
她很坦荡:“如果我不聪明,今天下午你怎么三两句一哄,就放我出去了?”
即使贺南方冷面,也掩饰不住颧角上泛起的恼羞成怒,尤其是在见识到李苒的阳奉阴违后,更加对她下午演戏骗他的事情耿耿于怀。
看到贺南骄傲的表情逐渐溃裂,她再接再厉:“如果我不聪明,又怎么能骗得过孔樊东,跟于鸿霄见面呢?”
贺南方的表情变得异常难看,怎么说呢。
他一不高兴,李苒的心情就很快乐。她想,跟贺南方呆久了,或许她也变得不太正常。
说完这些话,她唇角勾着浅浅的笑。
贺南方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他的瞳孔颜色本是极浅,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琥珀色的眼睛里常年蒙着一层淡淡的冰霜,只有很偶尔,那双瞳孔会变得深邃……像被投进一把烈火,变得炽热。
他薄唇轻启:“告诉你一件事,今晚我和伯父说了我们的婚事。”
李苒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贺南方,脱口而出:“你疯了?”
说完这话,就见贺南方抿着嘴唇,眉眼里甚至荡出几分笑意,看上去甚至有几分“毛骨悚然”。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黑色的真丝睡衣松散地裹在他健壮的身躯之上,像是撒旦的黑袍。
“我想你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嗯……”
“起码,比我听到你又去见于鸿霄要高兴。”
这句话显然吃醋的意思要高于生气,甚至还有几分……怨气。
——
李苒站在炽烈的灯光下,头顶被一圈又一圈的光晕笼罩着,眩晕的厉害。她冷漠地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曾经喜欢过他,所以贺南方就能对她这样为所欲为。
以前她深爱着他,甚至卑微到一种单方面付出不求回报的地步。她曾经也单纯地想跟他好好在一起。
哪怕这些“好好的”都是表象,都是李苒苦心经营的结果,但她也沉醉其中,自欺自人。
可人的心呀,总是贪婪又脆弱。
这么些年,贺南方给不了她“贺太太”以外的东西。给不了她陪伴,给不了她丈夫的宠爱,甚至给不了她温馨美满的家庭。
当李苒的心渐渐冷了,爱意消磨掉后,昔日的那些誓言变成谎话,情话也变成了妄言。
在经过过这么多后,当她看清贺南方对她只有控制欲,而非爱情后。
李苒变得尤为坚决。
她吐出的每一字句,都是绝不回头的态度:“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我也不想跟你结婚。”
说罢,像是为让贺南方死心,她又咬牙添了一句:“今天不会答应跟你结婚,这辈子也不会。”
她用最残忍的话,戳破他的高傲,他的自以为是。
贺南方周身的气压瞬间暴增,是那样的的愤怒。
他看向李苒,连眼睛都是通红的,忍了许久,他才恶狠狠地宣布:“这不是你决定的,你只能嫁给我。”
李苒睁大眼睛看着贺南方,充满匪夷所思。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贺南方,我说过我不想跟你结婚。”
李苒的一系列举动,不仅没有让贺南方试着去理解她,反而激起他霸道的本能。
他所做的一切,大概都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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