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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豪门,我不嫁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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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苒凑近后,男人并没有闭上眼,相反他注视着李苒问:“你没有要说的?”
  李苒一听乐了,哼笑一声:“我说什么?”
  “说你活该吗?”
  贺南方悻悻,瞬间失去任何期待,他抿着嘴唇闭上眼。
  李苒收了收笑意,声音淡到听不出心底有任何感情:“事到如今,贺南方你还打算让我心疼你吗?”
  男人不说话,但沉默的态度显然是这个意思。
  李苒拿着酒精棉,摁在他的伤口上:“被我爸打成这样都不还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
  贺南方睁开眼,浮起只有生气时才会有的冷笑:“我在打什么注意?”
  说完他猛地攥住李苒给他擦药的手,眼神摄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还手?”
  “之后就可以以此为借口,名正言顺地不跟我结婚。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会跟岳父动手的人。”
  李苒捏着棉球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她声音干涩地问:“所以你不会用爸爸打伤你这件事来要挟我?”
  她急切地要他保证:“对不对?”
  贺南方漂亮的眼睛又闭上了:“我又没疯。”
  “一开始我也没打算用他要挟你。”
  李苒松了口气,下面再给他擦伤口,也怀揣一分真情实感了。
  已经结好的血痂被酒精浸染很很快变软,酒精渐渐浸入伤口,男人额头上若隐若现的青筋,上下跳动。
  李苒:“叫医生过来吧,我不专业。”
  他本就是一副英俊又落魄的样子,眼睛里但凡用一点点柔情,就能叫人放下心底成见,立刻陷进去。
  李苒被他看的已经不想说话了,她心即使坚若磐石,当贺南方用这种目光,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的目光注视着她时——李苒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我去叫护士来。”
  她拿掉手上的一次性手套,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贺南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外面折射进来的阳光在他的周身铺撒,唯独绕过他坐着的地方,他像一尊孤独又坚硬的石雕,即使周围布满阳光,可他却触及不到。
  李苒
  护士进去后,李苒便没再进去,她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打算跟外面的于晓晓他们报个信。
  酒店每一层都有一个延伸出去的露阳台,有的做休闲室,有的做咖啡厅。
  李苒走过去,准备要一杯咖啡。
  结果意外地撞见李艾在打电话,她背对着李苒坐,本是无意偷听,但居然在电话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忍不住端着咖啡停下,挑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
  ……
  “先生现在受伤了。”
  ……
  “是,情况很严重。”
  ……
  “李昌明打的。”
  ……
  “先生说不许报警。”
  ……
  “好,夫人。”
  李苒听了几声就知道她在跟贺母打电话,搅着手里的咖啡继续听着。
  ……
  “我会盯紧他们。”
  ……
  “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
  李苒喝了一口咖啡,结了账。
  她现在改主意了,不把贺家这些阳奉阴违的整一整,就算离开了她也不会很高兴。
  既然始终都要走,走之前还留着这帮小人在她眼前作妖,李苒觉得自己会膈应一辈子。
  她跟于晓晓打完电话后,便回去找贺南方。
  他已经上完药,也换了一套衣服,李苒进来时,他正系着领带。
  受伤还系领带?真是够变态的。
  贺南方回头看见她时,李苒倚在门上:“我们谈一谈?”
  李苒说的是“谈一谈”,而不是单方面的贺南方发布命令。
  所以她第一个要求就是:“别对我摆架子,也别对我发脾气,否则立刻终止谈话。”
  贺南方正了正领带,轻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如果算得上生意的话,这两年有资格跟贺南方提“谈一谈”三个字的已经很少。
  不过李苒说的“谈一谈”跟贺南方以为的谈一谈,并不一样。
  她直言不讳:“于鸿霄在外面,让他把我爸接走。”
  贺南方皱眉,脸色渐渐变得不太好,大有种第一句话就要谈崩的架势。
  李苒刚才已经亲口听他说过,他不会那李昌明事情来威胁自己时,她就已经不在意到底能不那个谈下去了。
  最坏的结果就是,她跟李昌明都离开,并且永远的离开N市。
  显然,稍想片刻,贺南方也预料到这个结果,所以即使皱眉表达不满,他也没有直接说不。
  不过谈判,贺南方是个高手:“如果你不想让他住在贺家,可以去其他几座别院住。”
  他现在听到于鸿霄三个字,无异于被人拨了逆鳞似的,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他是你父亲,住在于家算怎么回事?”
  李苒哑口无语,第一条就这么反对,耸了耸肩:“行吧,那没得谈了。”
  说罢就要起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意思。
  “站住。”
  李苒转身看他:“同意?”
  贺南方咬着牙关不说话,显然并不希望李苒就这么走了。
  李苒回了他一个冷意的笑:“贺先生,你看咱们两已经撕破脸到这种地步了,我想谈也是没必要了。”
  贺南方不会听不出这句话里的要挟,也听得出李苒话里的肆无忌惮,自从她从自己这里听到保证不会动李昌明后,简直像是翻开贺南方压制的五指山。
  李苒本来还想说两句话刺激刺激,其实谈不谈对她来说,怎么只是早走和迟走的区别。
  谈崩了,她带着李昌明立刻就走,哪怕豁出去老脸去求于鸿霄帮她最后一次,她也会走。
  如果谈成了,不过是稍晚一些日子,等她收拾了贺家这群欺上瞒下,阳奉阴违的走狗们再走。
  她撇了下嘴角,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好。”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贺南方才同意,“不过只是暂住,你这几天重新挑一套新房子,位置你选,之后让伯父住过去。”
  李苒算是听明白了,贺老板最大的让步是,不住于家,也不住贺家,让李苒自己找地方。
  “可以。”
  ——
  李昌明醒了后,李苒和贺南方去看他,一进门贺南方就被哄了出来,十分不受待见。
  李苒跟李昌明说了她跟贺南方谈的事情,李昌明忧心忡忡:“你还要跟他订婚?”
  李苒摇头:“我不会跟他订婚。”
  “我走不掉,就算走了贺南方也不会放手。”
  “只有那一个办法能让贺南方彻底死心。”
  李昌明明白她的意思:“你要订婚那天,跟贺家拒婚?”
  李苒点头:“那天老爷子一定在场,有他在能镇住贺南方。如果他不同意拒婚,这事情没法收场。他贺家门庭高,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行要我嫁给他。”
  “被我拒婚后,里子面子,贺家都挂不住。”
  “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让贺南方最彻底死心。”
  李昌明对贺老爷子印象还不错,正是因为对老爷子印象好,才不理解怎么能教出贺南方这么个玩意儿。
  当晚,李昌明被于晓晓兄妹接回于家休养暂住,孔樊东同行。
  李苒跟着贺南方回到贺家时,一进门贺母便看到贺南方脸上的伤口,立刻惊呼起来,捂着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倒。
  “南方,你脸怎么了?”
  李苒扫了一眼她大呼小叫的表情,刺刺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装什么。”
  李艾跟贺母对视一眼,贺母立刻换了副神情,一个劲儿地捂着心口心疼贺南方:“这怎么搞得,疼不疼?”
  李苒兴致缺缺地看着她上演母慈戏码,说实话,平日里没见的她对贺南方多上心,提的最多的大概就是:南方上个月又给我送了我一套……
  贺南方显然也不喜欢这般过于殷切的关心,说了两句没事后,便牵着李苒上楼。
  上楼前路过李艾时,李苒笑笑:“你光告诉夫人是被我爸打的,你怎么没告诉她,贺南方为什么会挨揍呢?”
  李艾的脸色在灯光下,白的像一张纸,她快速地看了一眼贺南方,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
  贺南方的眼神沉了沉,今天这件事,他明令禁止任何人说出去,没想到身边到有一个阳奉阴违的。
  “你多嘴什么?”
  李艾立刻摇头,求助地看了眼贺母。
  贺母上前:“是我逼着她说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瞒着我。”
  贺南方对上贺母:“您管些该管的事情就行了。”
  意思是不该管,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贺母精致的妆容下,笑容渐渐裂出缝隙。
  贺家没有人不怕贺南方,贺母也不例外。
  “我知道了。”
  李苒上楼后,李艾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贺母绞着披肩,对李苒厌恶更深,兀地想起周夫人说起的那个大师。
  不知道到底是真还是假。


第24章 
  晚上吃完饭; 贺南方照例回书房处理公务。
  临走前看了一眼李苒; 她正坐在椅子上喝汤; 光滑滑的脚荡在椅子底下,摇摇晃晃,像一对银白色的鱼儿。
  见他盯着自己; 李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干嘛?”
  贺南方收回视线,“穿鞋。”
  李苒装作没听到,这人未免管的有点太多!
  连她穿不穿鞋都要管?
  她这副充耳不闻,拿贺南方当空气的态度; 着实给全贺家人上了一堂生动又叛逆的课。
  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事情,惊讶中带着一丝不解地盯着她。
  贺南方这种人,永远只要求别人服从他的命令就够了,从来不会试图让别人理解他这么做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即使让她穿鞋时因为看到李苒冻得有些泛红的脚面; 担心她受凉。
  但是到了贺南方嘴里,这种绻柔的关心; 就只剩下冷酷命令。
  ——穿鞋就对了; 别问我为什么。
  显然这一套现在对李苒来说已经不管用了; 他心里的那些藏着掖着的心思,那些藏在冷酷外表下的关心。如果不说出来; 李苒也没什么耐心去揣摩。
  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下面会发生什么。
  想想也是,被顺毛惯了的人; 哪天被逆着龙鳞拔,可不要闹得天翻地覆,
  不过贺南方是脾气大; 不是没脑子,
  李苒冷落他这么个两三次,他就知道生气这招对李苒不管用了。
  他自己生着闷气走了后,留着李苒一个人在原地,心情愉悦地多吃了一碗饭。
  全桌坐着的人恐怕只有李苒一个人还吃得下饭,贺母捏着汤勺傻眼,见李苒对贺南方的态度,她先是匪夷所思,再然后就气的完全黑沉着脸。
  ——李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怎么能跟南方这么说话?”
  “哪样?我说错什么了。”
  贺母:“南方叫你穿鞋是为你好,你怎么好坏不分,不识好歹。”
  李苒用一种无语的眼神看她,觉得贺家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什么唯贺南方独尊的想法。
  “我觉得好才叫好,我觉得不好的,都是强加在别人身上的控制欲?”
  “明白吗?”
  贺母觉得她歪理一大堆,可张张嘴,又没什么更好的话说,于是又板起脸教训:“你们马上要订婚了,南方就是你的丈夫。”
  “你听他的话不是理所应当?怎能说是什么控制欲。”
  李苒冷笑:“听丈夫的话如果理所应当,尊重老婆是不是就不需要了。”
  “少拿为别人好这种话来上枷锁,好不好只有我自己清楚。”
  贺母心里的那些三纲五常被李苒这番话震的稀碎,汤也不喝了,拿着手指点着李苒:“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李苒:“还有别的更过分的话,您要不要听?”
  贺母心口一梗,差点当场去世。
  被贺母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一“教育”,饭反正没心情吃了,李苒放下筷子,去花园房散散心。
  ——
  静下心想,她其实渐渐已经没有再跟贺南方复合的心态了。
  围绕在两个人之间的阻碍实在太多,他母亲不喜欢自己,贺南方不会因为她连他妈都不要。
  他手下的两个得力助手,孔樊东不谈,这个人只对贺南方有好脸色,其余谁都不放在眼里,就连贺母也没见的他有多尊重。
  而李艾是个妥妥的狗腿小人,李苒之前一直想不通为何李艾敢明里暗里给她下绊子,现在渐懂她是贺母的人,一早就选择了阵营,自然没法与自己相处融洽。
  以前她看不清这些,现在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倒是变得眼明心亮……
  还好,不算太晚。
  她一个人坐在花园房走神,规划完以后的生活后,低落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些。
  贺南方进来时,李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眼神。
  贺南方进来的动静很大,李苒不注意都不行,玻璃门被他关上后又弹了一下,吱呀两声像是患有沉疴的病人,每呼吸一口气都是艰难的声音。
  李苒坐在花园房的秋千椅上,有以下没一下的晃着,整个人也淡淡的,仿佛抓不住握不住一样。
  这是贺南方最近才意识的,他看到的世界仿佛和李苒的不一样。
  他为婚礼精心筹划,带着李昌明去布置求婚现场,想让伯父做见证人时——李苒以为他在用李昌明要挟她结婚。
  他对婚礼的重视和期待,身边的人不难看出来,甚至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这件事——只有李苒没有,她就像飘在天边一块云,懒洋洋地挂在那里。
  贺南方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门响完后,她见身后没动静,脚趾轻点着地面,将秋千打旋转过身。
  “有事?”
  贺南方当然不会说找她有事或没事,在这个家里他是想去哪就去哪,反倒李苒才是那个没有私人空间的那个人。
  贺南方手里拿着一双鞋,等走近之后,李苒才瞧见还有一双袜子。
  显然是第一次尝试去“照顾别人”,五月的天气,他手里拿着一双冬天才穿的长毛羊绒袜子。
  其实李苒并不想见到贺南方,不知是不是过去喜欢的太卑微,似乎已经把一辈子想见他的欲望用光了。
  她现在只想静一静,显然只要在贺家,哪里都是他的地方。
  连静一静都要被尾随着,李苒靠在秋千的绳上,闭上眼,不想再理他。
  她这副看自己一眼都嫌多的神情,贺南方看在眼里。
  他是个聪明人,生气和发怒虽是人的情绪,但可以控制。即使他心里不悦,但表面上做出来的样子,全然让人看不出。
  当然,这个教训也是当他发现生气这招对李苒没用了之后,贺老板最新发明的一招。
  一言以蔽之的话,大概是厚脸皮。
  晃荡在地面上的脚被人轻轻抬起,李苒睁开眼时,便发现面前蹲着一个人。
  他蹲下身,低头握住她脚时,比坐着的李苒低好大一截。
  看过去时,先是看到他漆黑的发,饱满的额头,半垂的眼睛,还有高挺的鼻梁,李苒安静地看着他。
  只是突然不明白——他这样做的意义为何。
  其实人都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动物,总是拿自己以为的观点去衡量别人,或许在贺南方心里,他们的感情是除了间隙,但还有的救。
  但在李苒的心里,他们却是——不可能再回头。
  脚心有点凉,贺南方大手握着,攥在手心里,他并没有急着给她穿袜子,就这么一直握着。
  “脚凉为什么不穿袜子?”
  李苒不知道他问的这是什么问题,“不喜欢。”
  如果贺南方再说些什么我为你好,你就得穿袜子的,李苒肯定会一脚踹过去。
  贺南方沉默,李苒以为这人又要开始发作。
  “明天让管家把家里全都铺上毯子,连同院子和花园房,喜欢就踩吧!”
  李苒半眯着的眼睛全都睁开,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贺南方:“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贺南方半蹲在她面前,一言不发,沉默的像一块雕塑。
  “如果让你跟我结婚算是鬼主意的话,我确实打了很多年。”
  清清白白的月辉透过阳光房的玻璃顶照下,在贺南方的背上,肩上,铺撒成一片。
  他肩膀并不瘦窄,是适合穿西装的体格。
  李苒盯着他,从贺南方的眉眼开始,一直盯到他握着自己脚的那双手。
  始终不清楚贺南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个尚未察觉到对方心意的人,在这个明月清辉的夜晚里,贺南方迈进了第一步。
  “去年年夜饭,爷爷问过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李苒记得这件事,去年年夜饭是在南山疗养院吃的,只有他们三个人,老爷子问贺南方时自己还竖着耳朵一直听着。
  后来于晓晓打电话过来拜年,她跑出去接电话,没有听到贺南方下面的回答。
  “我说等从欧洲回来,我们先订婚,明年的这个时候就结婚。”
  李苒默默地听着,心里甚至有些心酸。如果当初她听到贺南方的这句话,那她两个月前还会提分手吗?
  她认真地想了想,还是会的。
  其实这么些年来“贺南方”三个字,不仅仅是一个人,更代表着李苒的一种生活状态。
  如果生活在“贺南方”的状态里,李苒永远都不是李苒。
  李苒缩回脚,她拿起贺南方旁边的拖鞋和袜子,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花园房。
  快走到门口时,她转身,见贺南方在身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贺南方,你别再编这些话了。”
  贺南方高大的身躯背向着月光,在花园房里投下一片长长的影子,那片影子一直延伸至李苒的脚边。
  她低头看着触手便可碰及的人,轻轻地摇摇头:“太晚了。”
  晚上,李苒一个人睡在卧室,贺南方没再上来。
  ——
  楼上的书房。十一点时,贺南方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南山疗养院里,老爷子看护接的电话,听是贺南方。
  立刻道:“老爷子今天睡得早,还没醒。”
  “等醒了,会告诉他您来过电话。”
  万籁俱寂的夜里,本是和心爱的人相拥而眠的时候,可贺南方却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发呆。
  说起来有些他自己都不愿承认,他对李苒——确实没了以前那股子肆无忌惮。
  那天李昌明把他打伤成那样,李苒却自始自终没有看过他一眼,更不用说关心他的伤势了,贺南方的心底,已经不是落差能够形容的。
  那一刻,贺南方的整个世界都是大的混乱,痛苦疲惫的身体,哄闹的周围,甚至唯一的李苒那片净土,都离他越来越远。
  他不知道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当时李昌明倒下时,李苒炎眼底那股恨意。
  ——贺南方每次回想,都觉得像被人剥筋剔骨一样的痛。
  从那天开始,他似乎在感情上变得“聪明”了一些。尽管这些聪明在李苒眼中,依旧很“幼稚”。
  光明正大的强夺豪取是下下策,他显然知道这种方法只能将李苒越推越远。
  得到一个人办法有很多种,以前他是不明白才会用最笨的法子。
  直到凌晨将近两点,老爷子的电话才回拨过来。
  贺南方睁开甚是清醒的双眼,接起手边的电话。
  隔着上次和南方打电话一个星期还不到,接连地深夜打电话过来,老爷子也意识到有些不对。
  “南方,怎么了?”
  贺南方终究没那么理直气壮说李苒现在不喜欢他,变心了这种话。
  “李苒最近,不太高兴。”
  老爷子一听笑了,“那你就做些让她高兴的事情。”
  贺南方抿着嘴角,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不知道什么事情做了她会高兴。
  她让李昌明去于家暂住,他答应了。
  她让自己得力干将去保护她爸爸,他也答应了。
  但这些都没能让她高兴。
  这头一沉默,老爷子就知道之前说的话他没听进去。
  “我让你最苒苒好些,你听了吗?”
  贺南方:“听了。”
  “她……她好像并不在乎那些。”
  贺南方理解的好和贺老爷子说的好并不一样,贺南方理解的好是送她最好的东西,最完美的婚礼,最奢华的钻戒。
  老爷子八成也是猜到这一点:“她有没有说过,为什么不开心。”
  贺南方回忆,他们俩第一次吵架的时候,李苒说过一句话。
  “她说我不尊重她。”
  老爷子望着外面的天,漆黑黑一片,就像电话里这小子的情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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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南方,爷爷早就跟你说过,苒苒已经长大,不再是十几岁刚来家里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她是今后要陪伴你一生的妻子,如果她感受到你不尊重她,那么一定是你的问题。”
  “你好好想想自己哪做错了。”说到最后,老爷子的声音甚至有些刻板起来。
  贺南方沉默不语,半晌才答:“知道了。”
  老爷子在那头简直恨铁不成钢:“就你这性格,就怕以后你娶不到媳妇,我才请苒苒提前住进家里跟你培养感情。”
  “结果培养了八年,马上要订婚了,你居然还学不会尊重她?”
  贺南方被一数落,倒是一句话不啃声。
  老爷子骂累了:“罢了罢了,只要还愿意嫁给你,以后你再好好改正。”
  贺南方没说出口的那句,李苒她并不想嫁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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