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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豪门,我不嫁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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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贺南方这种人,不能喊打喊杀的虐,对他没用,他不怕。
  必须润物细无声,让他痛到骨子里。


第28章 
  不欢而散后; 两人表面上维持的客套被撕扯的所剩无几。
  事后也都没有主动联系; 像把彼此彻底遗忘在了那次争吵的夜里。
  李苒像前几日一样; 依旧没回贺家。
  她白天在工作室里画图,困了就将沙发垫摊开,倒头睡一会儿。
  她做的这些工作; 在外人眼里是吃力又挣不到钱的行当。
  毕竟放着好好的贺家未婚妻不当,跑在外面风餐露宿,没几个人能理解。
  不过,李苒对这种互相不打扰的相处方式十分满意。
  少了贺南方无时无刻的查岗和献殷勤后; 就连呼吸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然而,香甜的空气没呼吸多久,就冷不防地接到贺家的电话。
  电话锲而不舍地在桌子上震动,她将目光从图纸堆里移出; 扫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便毫不犹豫地将手机挂断,扔到了一边。
  像是只烦人的苍蝇; 隔几秒后; 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孔樊东; 以为是李昌明有事儿,李苒接起电话。
  隔着电话; 孔樊东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很镇定。
  “李苒小姐,请问现在有时间吗?”
  李苒将电话放在手边; 漫不经心:“嗯,怎么了?”
  孔樊东慎重问:“能不能麻烦你……过来看看先生?”
  李苒顿住目光,视线从数位板上抬起; 想了想,回复他:“没空。”
  孔樊东的声音很低,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先生他生病了,已经一个多星期。”
  李苒觉得好笑,她放下电脑,拿起电话:“生病就带他去医院,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我又不是医生!”
  孔樊东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在那头欲言又止:“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严重。”
  “能过来看看先生吗?”
  轻轻地叹了口气,她需要时不时地提醒这些贺家人:“我现在不喜欢贺南方,也没有义务去看他。”
  “别再打电话过来了。”
  说着,她皱着眉头,就要挂电话。
  “李苒小姐!”电话里的孔樊东突然抬高声音。
  “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李苒将电话扔到一边,不耐道:“你说。”
  孔樊东语气稍微缓和些,起码听起来不像是在要挟逼迫她。
  “先生送给您的礼物里,有一副Diriny大师早年的作品。”
  李苒听完,忍不住将视线移向办公室的角落,那里堆砌着贺南方上次送给他的礼物。
  十几件,堆了满满一个角落,她甚至一样都没有拆开过。
  “您是知道D。r大师的画现在有多难买。”
  D。r是当代缠绕画作里最出名的大师之一。不仅仅是在国内,在国际上他都是相当有名气。
  D。r公开发表出来的画作不多,大多捐赠收藏在展馆,流落在私人收藏家手里的更是少之又少。
  偶有一两幅画作现世,拍卖会上,价格都会被炒到难以理喻的高度。
  物以稀为贵,所以不难理解,这位天才大师的画为何会如此被人追捧。
  “回国前一天,先生先是在法国开完会。结束后,又直接飞往冰岛参加拍卖会。”
  “拿到画后,一刻都没有停歇,从冰岛连夜赶回国,一天一夜没有合眼。”
  孔樊东顿了顿:“下飞机,他拿着画过来找你……那会儿他正发着高热。”
  李苒静静地听着,扯了扯嘴角:“所以呢?”
  “因为我,贺南方才会生病,因为我,贺南方才会去买这幅画?”
  她似乎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孔樊东,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孔樊东无奈:“李苒小姐,不是我看得起你。”
  “是你自己始终不明白。”
  李苒冷笑,这群贺家人,一个赛一个的好口才
  “不明白什么?”
  孔樊东:“不明白,你在先生心里的地位。”
  李苒这次连冷笑都没有,直接笑出声:“地位?”
  “我在贺家有什么地位?”
  “你和李艾对我丝毫不尊重的地位?”
  “贺夫人对我万般刁难的地位?”
  “还是这么多年,贺南方对我不曾上过一点心的地位?”
  孔樊东语塞:“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苒:“贺南方只是生个病,你们就来对我兴师问罪。”
  “怎么?把也当贺家的仆人?”
  孔樊东那头一片安静,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
  李苒:“孔樊东,你们贺家人拿他当先生尊敬,那是你们的事儿,但你们没这资格要求我也做同样的事情。”
  “这世上少了任何人都不嫌少。即使这个人是贺南方,地球也照样会转。”
  孔樊东苦笑:“李小姐,其实先生一直把你保护的很好。”
  李苒:“……”
  “老爷子只有南方父亲一个独子,可惜英年早逝,贺家只留下南方一个人。从他降临到贺家的那一刻开始,他背负和承载着的压力和关注,就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
  “当年老爷子得到这一根独苗,放在手里怕飞,含在口里怕化,恨不得天天放在口袋里带着。”
  “换句话说,先生现在这般孤僻不讨喜的性格,不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吗?”
  李苒面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孔樊东轻笑一声:“说实话我阅人无数,可之前一直把你看走眼。”
  “所有人里,你才是那个真正心狠的人。”
  李苒怒道:“孔樊东,别他妈以为你是贺南方的人,我就治不了你!”
  孔樊东声音不轻不重:“这句话我早就想说了,横竖早已经得罪你,也不差这一回。”
  李苒:“怎么,你现在是要数落我在贺家的罪状?”
  孔樊东:“不敢,那些刻意接近贺和先生的人,都是图钱,给了钱都能打发走。”
  “李小姐,但你不一样,你图的是先生的心……当初你心甘情愿地对先生掏心掏肺,爱的死去活来,现在不爱了,不图钱不图名分——要的偏偏是先生那条命。”
  “所以说,先生遇见谁都不怕,可他怕你。”
  李苒:“他怕我?”
  “他怕我什么?手段强硬的是他,无休无止的也是他,是不是在贺南方的世界里,就不能有任何人对他说不?”
  孔樊东幽幽:“他若是不怕你,怎么不敢去找你”
  李苒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没好气:“他心里想什么,我哪知道。”
  孔樊东顿了顿:“以前我一直觉得老板是个机器人,不会疲惫,不会被打到。”
  “他没有父亲,母亲不尽责,七岁时便一个人在英国读书。白人学校里,只有他一个黄种人,没人能理解,这一路他是怎么过来。”
  李苒:“孔樊东,贺南方在你们心里自然万般皆是好的。”
  “你不必拿他小时候的事情来说,谁小时候没苦过?我爸爸辛辛苦苦将我养育这么大,却由得你们贺家作践,他就不苦?”
  “他这种人自大又猖狂,容忍不了任何违背他心意的事情,说到底只是爱他自己罢了。”
  “心甚至比石头还硬,谁都走不进去。”
  孔樊东抽着烟,看淡道:“可你就是个意外……你走进了他的心。”
  “这么多年,不是先生没有放清楚你的位置,而是你没有放清楚自己的位置。你是先生的未婚妻,在贺家除了他,便是你位置最高。”
  “可这么些年,正是因为你从未把自己看重,别人才会看轻你。”
  “惹你不高兴,老板甚至眼都不眨,就将我交给你处置。贺夫人背着他让你学那些下作东西,即使那是他母亲,老板仍是一句话就将她送回台州。”
  “你不用做什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将他打倒在地。”
  “甚至能让他在获得如此成就后,还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李苒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你的意思是,我这些都是咎由自取。”
  “你不是咎由自取,你性格要强,却又爱的卑微。”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虽然不想承认,但孔樊东的最后那句话狠狠戳中了李苒的心。
  手里拿着画稿,坐在沙发上发呆,等她反应过来时,手里的画稿已经被泪水浸湿。
  力透纸背,晕成一个不圆也不满的印记。
  像极了她和贺南方的结局。
  爱的卑微又怎样?爱的卑微就能被人随意践踏?
  拿起手机将孔樊东还有贺所有人的电话全部拉黑。
  没有人的真心能够被日复一日的践踏,就算爱情都不行。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袋里乱哄哄的很。
  她起身,盯着电话走神。
  后面两天,贺家再也没打过电话过来。那天她的话说的没有丝毫余地,但凡贺家还要点脸面,都不会再打过来。
  李苒用繁重的工作,将贺南方三个字压在了心底最深处。
  于晓晓成天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苒苒,你怕不是疯了?”
  “昨晚你加班到几点?”
  李苒:“忘了,反正挺久。”
  于晓晓:“你这是要练神功,必先熬疯啊?”
  李苒拿眼神看她:“反正也睡不好,不如加班。”
  于晓晓简直膜拜:“姐们,你句话简直是成功人士的座右铭啊!”
  话音刚落,李苒突然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蓦地想起这不是贺南方常说的嘛。
  她以前不知道失眠是什么滋味,这几天睡不着,彻彻底底感受了一番。
  以为是在办公室床不舒服导致睡眠质量不好,这天一大早上,李苒准备出去找房子。
  一打开办公室的房门就被外面的人吓一跳。
  孔樊东不声不响地靠在墙上,旁边垃圾桶上的烟蒂盒,被塞得满满。
  李苒:“你怎么在这儿?”
  孔樊东搓了搓疲惫的脸:“等你一早上了。”
  李苒:“有事?”
  孔樊东满脸都是担心:“先生情况很不好。”
  李苒皱眉:“还没去医院。”
  孔樊东想到这个问题,艰难开口:“他最近失眠太严重,一离开家里的卧室便睡不着,而医生要求他住院观察,所以……”
  李苒:“不能离开家里的卧室……?”
  “那你们让家庭医生来不就行了。”
  孔樊东眉头皱的更紧:“他不许任何人进卧室……他说一进卧室,里面味道就变了。”
  味道变了?
  这是什么习性?
  李苒知道他有洁癖,但严重到不允许别人进他房间,还是不能理解。
  显然,孔樊东说的复杂,并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卧室,指的是你的……卧室。”
  李苒:“……”
  孔樊东:“这件事只能来找你。”
  找她有什么用?她是空气清新剂吗?
  李苒:“我没法帮你,你们最好现在就送他去医院,一直高热可不是好事。”
  孔樊东听着这句话,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们放在心里关切的人,轮到李苒这里,结果得到这么个态度。
  孔樊东那张粗犷的脸,几乎要低到了尘埃里:“李苒小姐。”
  “我孔樊东这辈子从未求过人,以前看不起你是我孔樊东的错,瞎了狗眼。”
  “今后我孔樊东听你的,说一不二,只要你能……去贺家看一眼先生。”
  李苒头也不回地准备进屋:“不可能,你们还是趁早找医生。”
  孔樊东一只手握着门把。还在坚持:“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先生心里真的喜欢你,想见的也只有你一个人。”
  李苒冷脸:“你哪只眼看见他喜欢我了?”
  孔樊东:“两只。”
  李苒:“……”有病!
  一大早就被他气乐了:“贺南方是要死了还是怎么地?”
  “你连这种鬼话都说的出口。”
  孔樊东像是跟她较上劲,认死理,非得要李苒去看看。
  一早于晓晓刚上班,从大门外进来,经过走廊时看到孔樊东。
  朝他招手:“帅大叔,你怎么在这里?”
  孔樊东这么高的个子,站在她办公室门口过于显眼,李苒不想引人注意。
  “进来。”
  他朝于晓晓笑笑,随后进屋。
  李苒抱着手臂看他:“说好了,看一眼就走。”
  孔樊东:“行。”
  李苒那上包:“带路。”
  ——
  贺家别墅里,李艾宽慰贺夫人:“您别难过,先生说不定只是一时生气才让您回台州,等到气消了,不就接您回来了。”
  李艾一回来就听说贺母要被送到台州,心里也很是着急。
  她一直以来都是贺母阵营的,跟李苒一向不太对付,若是贺母一走,这贺家不就成李苒一个人的了。
  贺夫人摸着眼泪,拉着李艾的手:“真的吗?”
  “我真怕南方他是铁了心要送我走。”
  李艾:“不会的,只是李苒在家,贺先生只是给李苒一个面子罢了。”
  贺夫人精致的妆容哭的有点花:“可我真的不想走,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留下?”
  李艾想了想:“要不……请许闻斌先生过来一趟?”
  “他跟贺先生父亲生前是好友,又是长辈,这些年许家跟贺家来往密切,若是请许先生来的说情话。”
  “贺先生说不定也会改变主意。”
  许闻斌和贺南方父亲是挚友,贺父去世后,他对贺南方诸多照应,后来贺家家大业大,势头盖过许家,可贺南方还是愿意将那些生意跟许家合作。
  即使以许家的供应链,已经支撑不了贺家庞大需求量。
  贺母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点点头。
  李艾:“正好周末是许闻斌的生日,到时候先生肯定会过去,生日宴上让许先生卖这个人情,肯定能成。”
  贺母这才不哭,脸上终于露出往日的笑意。
  孔樊东带着李苒一进来,便见李艾坐在沙发上和贺母说着什么。
  李艾一见李苒,并不作声。
  孔樊东淡淡地训斥她:“不要没规矩。”
  李艾不情不愿:“李苒小姐。”
  李苒:“别叫我,担待不起。”
  她独自上楼,孔樊东还有贺母他们全都留在楼下。
  二楼没有贺南方召见他们不允许上去。
  她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里面居然没人。她还以为他病倒卧床不起,看起来情况没她想的那么严重。
  转身去了书房,轻敲两声门。
  “进来。”
  李苒推门进去,见贺南方正在书房打电话,他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居家服,有些宽松,松坠在他的身体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几天时间不见,贺南方好似瘦了许多。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偏头看门口,见到是李苒时,突然话音顿住了。
  “稍后联系。”
  说着就将电话挂断。
  贺南方站在靠窗的位置,转过身来时,背向着太阳,身后有一层淡淡的柔色的光圈。
  将他整个人包裹的没有往日那般凌厉,柔和许多。
  “你怎么来了?”
  李苒打量了他几眼,发现眼前这个人好的很,除了眼下的浓影比较重外,看似一切都很正常。
  她问:“你不是病了?”
  贺南方似乎有些生气:“谁跟你说的?”
  “行吧,还有力气生气,说明真没病。”
  贺南方不自然地从将袖子拉下,似乎在遮掩着什么,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我好的很。”
  李苒点头:“我看出来了。”
  “没事我先就走了。”
  贺南方看着她说走就走的背影,忍不住上前一步:“你……”
  李苒:“嗯?”
  贺南方:“你来还有别的事情吗?”
  他抿着嘴唇,抬了抬下巴。
  李苒:“???”
  “没有。”
  贺南方似乎有点泄气,随后又很认命似的道:“算了。”
  李苒:“嗯?”
  算了什么呀?
  她有点懵:“你别这个表情,搞得我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
  贺南方不答,李苒想了片刻,突然想起来。
  他不会以为自己是来道歉的吧?毕竟他那天晚上气的差点把礼物摔她脸上。
  李苒:“……”
  这男人不傲娇会死吗?


第29章 
  李苒甚至都没有进来; 她靠在门框上; 偏着头; 懒洋洋道:“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正要转身,又想到什么; 她淡淡地瞥了贺南方一眼:“好好照顾自己,都这么大人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突然开口:“你是在关心我?”
  李苒轻笑,头低了低,再看过来时; 脸上里写满了不在意。
  “行了,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
  “要不是孔樊东说你病的很严重,我怎么可能过来。”
  在她心里,来看贺南方不过是顺手之举; 没必要非扯上什么关心不关心。
  再说贺家这么多人,也不缺她的关心。
  贺南方微怔; 不自觉地攥紧手心。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李苒; 眼神带着几分探究; 仿佛在甄别她这句话是真是假。
  别人说假话都是为了献殷勤,只有李苒说假话是为了疏远。
  他脸上恢复一贯的淡漠; 即使真的生病,没必要上赶着求关心。
  低沉沙哑的嗓音; 说不出的低靡:“你走吧。”
  李苒听到这句话,求之不得。
  心情挺不错,甚至还朝他弯着嘴角笑了下:“再见!”
  这句“再见”像是一把刀子; 猝不及防地深插进贺南方心里,再配上李苒那潇洒转身的姿势。——不亚于又在他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面色苍白。
  李苒刚转身出门,便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书房的地毯明明又厚又重,这声音一点却不小。
  门还没闭合,李苒好奇地回头看了眼。
  只见刚才还站在窗边一脸冷酷倨傲的男人,这会儿已经倒在地毯上。
  瞳孔猛缩,心脏剧烈地跳动,一股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慌张蔓延开。
  她飞快地跑过去,蹲在地上,手脚皆乱。
  从进来到现在,她甚至连贺南方正脸都没看过一眼。
  这会儿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李苒低头便看到他微微泛红的脸颊,以及苍白无血色的面孔。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细细一层薄汗,烫着手心。
  “你是不是有病?生病都不知道说!”
  男人轻轻地蹙着眉头,眼睛紧紧闭着,任她怎么骂都不动。
  李苒心里不知哪来的一股气,边叫人上来,试着叫醒他。
  孔樊东孔樊东上楼,他力气大,将倒地的人扶到床边。
  然后蹲下给贺南方拖鞋。
  李苒解开他的外套,那一瞬间,李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贺南方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热疹,颜色又深又红。
  李苒差点骂出声,这群贺家人是不是有病,贺南方身上都烧出红疹了,他们都不送他去医院?
  孔樊东眼神移开,不是辩解,而是无奈陈述:“他不去医院,我们也没办法。”
  李苒不知道这群人怎么想的:“他不去医院你们就由着他?”
  孔樊东扶着床上的人,手顿住。他抬起头,看着李苒。
  一字一句道:“当我们是你?他说不去,谁敢违背?”
  李苒呵了一声:“真不知道你们是真忠心还是愚忠。”
  车很快开至门口,贺南方已经有些意识,不过睁开的眼睛还有些迷茫,他眸色很淡,平时看人时冰冰冷冷,结果生病了,眼神倒变得脆弱起来。
  周围站满了人,可他的视线却越过所有人,不偏不倚地停在李苒的身上。
  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半睁与半眯着眼,在苏醒与昏迷中挣扎着。
  像是一个溺水求木的人,每一眼都拼尽力气。
  李苒被他眼神看的受不了,找了个借口准备出去。
  刚转身,就被一双大手死死拉住手腕,虽然人还没醒,但扣在手上的力道却精准又吓人。
  李苒回头看他,心中那片坚定像被蚕虫腐蚀一样,变得空坠坠。
  ——
  贺南方再醒来时,已经下午三点。他一睁开眼便看到旁边的李苒。
  那双淡色,布满暮气的双眼,看到旁边人时,渐渐死灰复燃。
  他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声音沙哑:“你怎么……还在?”意识陷入昏暗的前一秒,他看到的是李苒关门离去的背影。
  李苒托着下巴坐在旁边,闻言抬了抬头,将手腕往前凑了凑:“你拉我大半天,我能去哪儿?”
  贺南方这才发现这是医院,偏头见自己的手一直握在李苒的手腕上。
  李苒见他醒了,居然还一副装傻的样子,颠了颠胳膊:“能松开了吗?”
  贺南方不仅没松,居然还顺势拉了一把:“扶我起来。”
  他刚用完退热的药,身上没什么力气,当然手劲除外。
  李苒:“……”
  他靠着床边坐起来:“我要水。”
  VIP病房里什么都有,饮水机就在病床旁边,李苒好人做到底,又帮他倒了点水:“你还要什么,我出去叫你助理。”
  贺南方端着杯子看了她一眼,到底把“要你”这两个字给咽下去了。
  不说话,脸上又是一贯的冷面。
  李苒见他醒了不仅能坐起来,还有力气跟自己甩脸子,心想这病也没什么大不了。
  于是准备出门,结果刚出门迎面撞上一个护士
  那护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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