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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豪门,我不嫁了-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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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郑玄廊高薪挖来做这个项目至今,李苒从开始的一筹莫展,慌乱措手,到如今将整个团队有条不紊地安排在每个的环节。
她确实用实力证明了一切。
所以郑玄廊听说她要辞职时,很意外:“我希望你能够再考虑一下。”
“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再将《伏魔传》开发的更加深入,更加出名。”
“为什么要在刚刚成功的就要身退。”
李苒这段时间也在反思过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做游戏吗?这违背了她一开始的初衷。
一直以来,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认可。
却一直忽略了,她内心真正喜欢的到底是什么。
“做了项目负责人半年时间,但我依旧不能够应付这里面复杂的人际关系。”
“郑总,我不是个商人,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是单纯的画画。虽然我现在得到很多金钱,得到很多的荣誉。”
“可我已经很久没有静下心,去好好画一幅自己想画的。”
“以前,我的梦想是在三十岁之前开一场自己的画展,但是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却跟当初的梦想渐行渐远。”
郑玄廊似乎不太能理解李苒的话:“你是想的当一个纯粹的艺术家?像梵高一样,寄人篱下,哪怕困顿窘迫到饿死,也不想让艺术沾染上金钱的味道?”
李苒笑笑:“郑总,你的话太抬举我了,我做不成梵高,这个世界上永远都只有一个梵高。”
“但我可以做李苒——”
“因为同样,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李苒。”
郑玄廊似乎很惊讶李苒的话,在他商人重利轻义的世界里,似乎很难理解,艺术是单纯的艺术这个概念。
郑玄廊叹声道:“贺南方真是将你保护的……不知人间疾苦呀。”
李苒笑笑,不知人间疾苦?
她从小丧母,经历过世间最开始的痛。她寄人篱下八年,经路过世间一切的冷眼。
经历过这些,只是她能忘怀,能抚平伤痛而已。
这并不是不知人间疾苦。
只是不忘赤子之心。
李苒着手重新成立工作室,于晓晓的工作室现在专注做漫画。
于晓晓的工作室签了许多知名画手,一心一意搞线上营销,推广连载漫画,工作室早已年入八位数营业额——一跃成为小富婆。
元旦节的前一天,她刚从写字楼选址回来。
路上接到李昌明的电话,他在电话那头言简意赅:“我到机场了。”
李苒听得差点方向盘失控。
没错,她还没告诉李昌明她跟贺南方复合这件事!
他俩复合不过一个多月,就连李苒心里都有种不确定感,加上李昌明对贺南方的印象一直不大好。
所以李苒本是想着过年时候,带着贺南方一起回家,趁着过年,李昌明大概也不会翻脸的太难看。。
哪知她爸会这会儿半路杀出来。
她挂了电话,立刻跟贺南方发短信:【我爸来了!】
贺南方嗯了一声:【我派人去接。】
李苒:【我还没跟他说我们俩在一起事儿。】
贺南方:【所以……】
李苒:【所以,我要把他带回我的公寓。】
贺南方:【那你?】
李苒:【没错,我也要住回去。】
贺南方回复了一个【自闭了】的表情包,还是李苒前不久发给他的。
真是活学活用!
第84章 (修)
前面找了个转弯处掉头; 李苒的车开往机场高速的方向。她在电话里找了机场附近的地方让李昌明先等着; 自己随后就到。
李昌明这一来; 李苒和贺南方都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两人像是背着家长早恋的高中生,有种隐秘的刺激感。
不过,见家长这一关总是要过的; 晚过不如早过。
李苒回国这大半年,李昌明本来早就说来看她。
只不过他工作一直脱不开身,春夏镇上在做“万亩农田”项目,他这个农销会会长一直奋战在第一线。
一个小时后达到机场咖啡厅; 李苒顺利接上人。
李昌明心情很不错,他上身穿着李苒寄回家的羽绒服,里面是李苒给她买的羊绒衣。
最近他一直说头有点眩晕,于是李苒又给他买了一顶带窄边的绅士帽; 羊绒材质,看着就很保暖。
机场里; 父女俩笑着深深地拥抱了一下。
不得不说; 李苒只有在李昌明面前才会露出如此孩子气的笑容。
李昌明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她一番; 李苒气色比视频里看着要好很多,脸颊红润; 皮肤白皙,垂落的头发乌黑浓密; 眼睛里的神采是骗不了人,说明她最近过得一直不错。
李昌明心里稍稍放心一些。
将东西放在车上,李苒带着她爸直奔向她的小公寓。
李昌明全程没有半点怀疑; 路上一直兴致勃勃地跟李苒聊天。
傍晚时分到了公寓,李苒开门时,公寓扑面而来一股长久没人住的灰尘味。
李昌明生活经验丰富,他眼神狐疑地看着李苒:“你多久没回家了?”
李苒没敢跟他说最近一直住在贺南方那里,她爸连她跟贺南方复合了都不知道,若是直接告诉他,自己现在和贺南方住在一起。
她担心李昌明会把贺南方的腿打断。
她语气含糊地搪塞过去:“出差一阵子,通通风就好了。”
说着连忙将四处的窗户打开,冬日料峭的寒意很快顺着窗户的缝隙钻进来,她颇有些心虚地看了眼李昌明。
好在李昌明背着手在屋子里巡视一圈,大概是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痕迹,才将这件事翻篇。
见他没再追问,李苒心里松了口气。
晚饭时,李昌明在厨房里主厨,李苒给她打下手。
窗外雪花飘落,屋内灯黄酒温,温馨一片。
放在客厅的手机一直在想,不过李苒没听到。
门外传来门铃声,李苒擦了擦手:“叫的鱼到了,我去开门。”
她穿着拖鞋,从厨房走到客厅时一路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步伐轻快,像是踩着一小段的钢琴曲。
门一打开,当她看到门外的贺南方时,李苒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是僵硬的。
再说难听一点,她没想到贺南方会这个时候来。
接李昌明之前,两人通过一个电话,李苒说她会找机会跟李昌明说清楚两人在交往这件事——
电话里说的明明白白,这件事并不需要贺南方插手。
李苒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地挂着:“你怎么来了?”
门外,贺南方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身披寒意地站着。
他手里拎了不少东西,红酒,普洱茶,还有几个礼盒。
李苒脑子里飞快地运转起来。
人此刻已经上门了,她不可能将人撵回去。
但是,贺南方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过来,李昌明没有一点准备,李苒不确定这两人会擦出什么战火。
“苒苒,是外卖吗?”李昌明见李苒久久没动静,于是从厨房出来。
一进到客厅,便看到站在玄关门口的贺南方。
李苒在给他拿大衣,贺南方在换鞋。
两人日常居家,默契有度的样子,十分冲击李昌明的眼球和脑仁。
他问了和李苒同样的话,不过口气要更不好:“你怎么来了?”
说完,他的视线又落在李苒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后。
“你叫他来的?”
在李昌明质问的眼神之下,李苒下意识的摇头,又一想到留贺南方一个人面对她爸有点太残忍了,于是又点点头。
李昌明的脸色并不算好,这种时候李苒叫贺南方过来意味着什么?
他的脸更加冷冽几分,他看了眼李苒:“你进来。”
上门即是客人,他到底没将贺南方直接撵出去。
“贺先生请坐吧。”
这句贺先生叫的真是冷漠疏离,不带一丁点的感情。
语气甚至都没跟菜市场杀鱼大爷熟络。
李苒担忧地看了贺南方一眼,然后跨着小碎步子,一下下地跟在李昌明后面。
书房里,李昌明背手站在窗户边。
他望着窗外,而李苒望着他的背影。
这事儿到底是她有错在先,“爸,我错了,我该提前跟你说这件事。”
李昌明的声音带着隐约怒气:“多久了?”
李苒老实交代:“一多月。”
两人在一起一个多月,他居然还不知道,若不是今天临时起意过来看看她,不知道还会被瞒多久。
李苒低着头,小声道:“爸,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当初你那么反对我们,所以……”
“是不是他逼你的,他又拿什么东西要挟你了?”李昌明大概又觉得贺南方恶行不改,要么是拿苦肉计博得同情,要么就是拿李苒在乎的东西要挟她。
“没有要挟我,也没有逼迫我。”
“是我真心实意地想跟他在一起。”
李昌明转过身,气的手指在空中抖了好几下。
“你是忘记当初他对你做过什么了是不是?天底下好男人这么多,你选谁不好,偏偏选他?”
李苒缓声细语地安抚了李昌明片刻,“爸爸,你想听我的真心话吗?”
李昌明:“你说。”
李苒:“其实,以前我一直骗了你。”
“我离开贺南方,离开贺家并不是因为我不爱贺南方了。”
“我只是厌弃了原来的生活,那时我只有对贺南方一腔喜欢,其余根本找不到自己任何还有价值的地方。”
李昌明:“你跟我提的那些梦想呢?”
李苒实话是说:“我喜欢他。”
“一直都喜欢。”
“从十六岁第一次见面,我就想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李昌明一直以为李苒是彻底对贺南方死心了,才会离开的这么决绝,却没想到她心里一直没有放下过他。
“那你为何当初要离开?”
“你头也不回地走了,现在转身又对他投怀送抱。”
“李苒,你问问你自己,这样做你得到的是什么?”
李昌明很少叫李苒的大名,只叫她苒苒。
每次一叫李苒大名时,就是代表他对李苒极度失望,极度生气。
李苒声音平静道:“除了当知名画家的梦想之外,我坚持的不过想要争取一份平等的爱情罢了。”
“爸爸,是你说的,不论基于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在爱情面前都是平等。”
“我一直做的,不过是在争取这份平等。”
李昌明摇头,他心里大概是悲哀极了:“李苒,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努力这么多,付出这么多,现在你告诉我只不过是为了跟贺南方在爱情里获得一份平等的地位。”
“你把你这么多年的努力,付出当成什么?爱情的附属品吗?”
“爸爸告诉你,爱情面前不需要任何的地位和身份,即使你身处深渊沼泽,只要贺南方爱你,当初都不会那么轻视你,也不会要挟逼迫你,更不会让你感受到痛苦。”
李昌明咬牙,他像是誓要戳破李苒不切实际的幻想一般。
“难道你就不怕,当初他对你做过的事情,会再一次在你身上重演?”
听完这些话,李苒低下头,眼泪从眼尾滑落,滴在地板上,
李昌明是最了解李苒的人,他既能理解李苒的放在心里为何迟迟不敢表露的爱意,他能明白李苒的坚持,更能理解她的退却。
当李昌明问到贺南方会将那些不好的事情,再次施加在她身上时。
回应他的是李苒久久的沉默。
李昌明终于放缓语气,他不忍逼问她这些事情。
这个世界上最心疼李苒的是他,是害怕她受委屈的也是他。
同样,为了让李苒认清事实,不得不出言伤害她的也是他。
门口传来脚步声,下一秒,门把转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贺南方抬着步子从外面走进来,高大的身影,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他神态自若地走进来,一点都没有偷听的慌张。
“伯父。”
他看到在一旁掉眼泪的李苒,手掌不自觉的握紧,压抑住内心涌动的情感。
他沉声道:“我替李苒回答您这个问题。”
李昌明阴郁的脸庞,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贺南方语气诚恳,确实是道歉的样子。
“当初我做过一些事,让李苒跟您很不开心,对此我感到很抱歉。”
李昌明并不需要的他的道歉,当初贺南方犯错时,他没有跟李苒说这些,现在她已经忘掉过去的不愉快,开启新生活时说这些。
又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这些话说的太迟,您会觉得我不是诚心悔过。”
李苒哭的一声不吭,贺南方看了几眼,眼角也有些变红。
可碍于李昌明阻挡在两人的中间,他必须要先应付好。
“您不必质疑我对李苒的喜欢,也不用怀疑我是不是还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李昌明冷哼了一声:“让我不要质疑?”
“怎么,你连一句承诺都不做了。”
贺南方拧眉:“我对您做再好看的承诺,你也不会信对吗?”
“因为在您的心里,已经认定贺南方是会辜负李苒的人,所以我作何解释您都不会信任。”
李昌明确实是这么想的,贺南方的一切话语在他眼里都是狡辩,都是花言千语。
他亲眼见过李苒是如何被她伤害过。
这些印象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贺南方:“伯父,您有过失去最珍贵东西的感受吗?”
李昌明当然有过,李苒母亲因病去世后,李昌明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婚,一是因为担心组成新家庭会对李苒有影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对李苒母亲的用情至深。
贺南方:“我曾经拥有过李苒,或许是这段拥有得来的太简单,太唾手可得。”
“所以我才在拥有时没有好好珍惜这段感情。”
“爷爷曾经告诉过我,每个人做错事最后都应该会被原谅。”
“我一直以为李苒终有一天会原谅我。”
“当她第一次跟我提分手,我确实曾想用金钱去获得她的原谅,但是李苒没有给过我机会。”
“后来,就是您看到的,三年——”
“这三年,她一直没有再给我机会。”
“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靠回忆曾经拥过一切,来撑过每一日,再面对李苒时,我变得谨小慎微,直至今天我不论做什么事,下意识地都会考虑她的感受。”
“相比于跟李苒在一起,我忍耐住的那些骨子里的本性,可我更怕孤独,一旦独处时那种蚀骨的孤独一点一滴的吞噬我。”
“这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我曾经拥有过。”
“即使李苒走了之后,我也不能够戒掉。”
“伯父,您说当我经历过过这些时,再次拥有苒苒,我会怎么做?”
李昌珉看着他不说话,或许是贺南方的话触动他,又或许他觉得贺南方是个疯子。
“不瞒您说,现在不是担心我还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而是——我根本离不开她。”
“她就像融在我生命里的血液一样,离开她,我活不了。”
李昌明眼神由愤怒渐渐变得不可思议:“你这个疯子。”
“伯父,您还觉得,我会做伤害李苒的事情么。”
“伤害她,比伤害我自己要痛百倍。”
李昌明被贺南方这番惊天骇地的话说的又惊又无语。
李苒也是,她眼泪还没干透,眼帘下带着浅浅水汽,一脸惊状地看着他。
对持了片刻,李昌明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对他眼不见为净,怒气冲冲地走了。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两个人,李苒呆立在原地,已然有种身在梦境里的感觉。
贺南方跨着步伐一步一步走过来,像是敲在李苒的心上。
坚定又逼迫。
“你为什么不反驳?”
李苒抬头:“什么不反驳?”
贺南方问:“当你父亲问你,我还会对你做不好的事情时,你为什么不反驳?”
李苒有些恍然,为什么不反驳呢?
大概是因为她自己都没有把握吧。
她低着头,炽白的灯光照在她的浅口毛衣上,以及因为低头而露出的一截脖颈上。
她的沉默大概让贺南方有些恼火,他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
可李苒依旧不信任他。
他低头,靠近。
李苒下意识想要躲开,被贺南方大手堵住去路,只见他弯腰,在李苒的露出的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
她忍痛,想要推开他。
贺南方在她的耳边低声道:“记住。”
他声音有些轻喘,气息不稳:“这大概是我以后对你做过最坏的事情。”
李苒不知道联想到什么,耳根立刻燃烧起一片绯红。
第85章
李苒在卫生间照镜子; 贺南方咬的位置及其刁钻; 耳垂下面半寸; 高领毛衣都遮不住的地方。
一想到李昌明还在外面坐着,就知道贺南方绝对没按什么好心。
她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拿着粉底液遮遮掩掩; 却把那抹娇艳的印记弄得欲盖弥彰,若隐若现,更加引人遐想。
“吃饭了。”
贺南方在门外叫她。
听到他的声音,李苒心里有气; 声音稍有些不悦地对着门外:“你进来。”
贺南方欣然地推门进来,水池上方的玻璃镜子里倒映出两人的影子,李苒将衣领稍稍拨开些,露出脖子上暧昧的痕迹。
“你看看。”
“你是属狗的吗?”
隔着镜子; 贺南方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宽松毛衣,露出的脖颈纤细白皙。
因为歪着脑袋; 脖侧方连着肩膀的部位; 是一块被拉紧的斜方肌。
那块肌肉轻如薄翼; 漂亮的像一根待奏的小提琴弦。
玻璃镜子里贺南方的眼神紧盯着那一块。
脑子里是这样感叹,手也没闲着; 顺着耳垂,摸了上去。
原本只是碰了一下; 李苒没当回事。
渐渐便觉得不对劲儿了。
她让他看看,也没让他动手呀。
她偏头,想甩开在脖子里乱摸的大手:“你别动我呀。”
贺南方笑了一下; 念念不舍:“好了,不动你。”
说着,手却没有拿开,只是换了个位置,在她耳垂上轻轻捻了几下。
她的耳朵很软,耳骨也是,轻薄薄的一层。
连着皮肉和筋络,经常碰碰变化变粉。
室内的暧昧气氛突然增了好几个度,李苒也被他撩拨的心跳加快。
贺南方从后面抱着她,手指捻着她的耳垂,亲在她的耳畔,他似乎也有些情难自已,连喷洒出来的鼻息都比往日滚烫几分。
“你……你松开我。”她尚存的理智不多。
已然被贺南方亲的晕晕乎乎,他最近时常会喜欢在李苒身上试验一下新花招,像今天这样从身后抱住她,将她完完全全的拥入怀中,从后脖颈最脆弱的那块皮肉开始,一直吻到前面。
每一处,都是过火的炽热。
贺南方不为所动。
两人在狭小的卫生间,而李昌明又在外面,这种新奇的感觉很容易引起她的战栗。
她细微而又不可察觉的抖着,却在他的怀里越陷越深。
“别……爸爸在外面。”
听到李苒的这句话,不知是触发了贺南方隐藏的哪一根弦,又或是□□。
他的吻更加细密而又炙热的落下,伴随着一声长叹:“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这句话击溃李苒心里最后一根防线,她闭上眼,最起码在此刻她也是相信的,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
“——还不出来吃饭?”
李昌明的声音骤然在门外响起,李苒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在贺南方的怀里抖了一下。
几欲弹开。
“别怕。”他牢牢握住她的手安慰。
李苒声音十分不自然地应道:“来了。”
门被打开,李昌明坐在饭厅的桌上,兀自低头生气。
他抬眼看到从卫生间出来的两个人,贺南方倒是神色一如既往的镇定,倒是李苒满脸都写着心虚,再配上她绯红的脸庞,以及躲闪的眼神。
不用问都知道两人在里面干了什么好事。
他凝着怒火,口气也不太好:“吃饭。”
李昌明纵然快被这两人气死,但也没有妨碍他做许多饭菜给李苒。
生气归生气心疼归心疼。
李苒拉着贺南方过来坐,桌上摆着三副碗筷。
看来李昌明也不是全然不能接受贺南方。
两人坐下来后,李昌明叫李苒:“去把柜子里的酒拿来。”
李苒去酒柜里拿酒,红的白的还有伏特加,她犹豫了两秒后,拿了一瓶红酒出来。
李昌明淡淡地扫了一眼桌上的红酒:“都拿来。”
李苒愣了片刻,不确定的问:“都……都拿来?”
酒柜里少说也有五六瓶酒,而且还是红白混着放的,这要喝下去……
李苒不敢想象她待会儿要拿两个酒鬼怎么办?
“爸,咱们意思下行了,不用喝这么多。”
“去拿来。”
李苒不得不将柜子里的酒一瓶一瓶地全拿过来。李苒知道李昌明的酒量很不错,他虽然不嗜酒,但天生一副好酒量。
李苒这一点遗传她,要不然上次在南山的鸿门宴上,被灌了那多酒后,李苒还能撑到宴席结束。
她担心的反而是贺南方,当初在法国的那个圣诞夜,还有之前他喝醉酒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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