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艺术而献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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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寒风刮过，新港码头空中传来海水拍打堤坝的声音。穿着一身黑色长款风衣，元烈站在街边，伸手从兜里拿出烟盒，摇了摇，空空如也。
　　“你，过来。”他指了指旁边的小弟甲。
　　小弟甲应声道：“烈哥，有啥吩咐？”
　　“给我去买包烟。”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递过去。
　　小弟甲接过钱，手脚利索地往商店跑。
　　大概过了一分钟，街道旁的公用电话亭响了，“铃铃铃”清脆的声音，像铃铛一样，低低地传来。
　　一遍没人接，又响了一遍。
　　元烈皱眉看去，拢了拢衣服，走进电话亭，随意地接起。
　　“喂，大闸蟹排挡。”
　　电话那端，韩野低沉的声音传来，“螃蟹可以吃了吗？”
　　闻言，元烈挑眉看了眼旁边的小弟乙，小弟乙也看过来，朝他笑了笑。
　　“还不行，配料没准备好。”
　　韩野催促道：“要加快速度。”
　　元烈吊儿郎当地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想吃香喷喷的螃蟹就得等着。”
　　“买螃蟹的钱我给你了，如果数目不对，及时给我打电话。”
　　“行，缺一分钱我都会找你。”
　　挂了电话后，元烈走出电话亭，见小弟乙在看他，他耸耸肩道：“买螃蟹的。”
　　这时，小弟甲回来了，“烈哥，你的烟。”
　　云烈接过，背过身将盒子打开，检查一番，果真在一根烟里找到了耳钉。
　　这是韩野惯用的手段，将定位器或监视器装在耳钉里。
　　收好东西后，元烈抽出一根烟，靠在栏杆边，看着远处浩瀚无边的大海，心情难得悠闲。
　　寒风瑟瑟地吹，沙滩上稀稀落落有几人沿着海边走来走去。
　　千树拿着相机，正在拍海上风景，镜头转到某处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元烈。”她弯起嘴角，前一秒还平淡的眼睛顿时亮起来。
　　同样的，元烈也笑了笑，慢慢朝她走来，“你在干嘛？”
　　晃着手里的单反，千树爽朗回答：“拍照。”想到什么，又说：“上次约你吃饭，你说没空，你看什么时候一起去吃饭？”之前她在微信上问过他。
　　元烈面露歉意：“这段时间比较忙，等闲下来，我找你。”
　　“行。”她不介意道。
　　两人并肩往前走，沙滩上的沙子软软的，踩一脚就往里陷。
　　海边风大，将她又长又卷的头发吹到一边，带来淡淡的清香。将头发扎起来，千树问：“你家住这附近？”
　　元烈回答：“嗯，我出生在这。”
　　“你能跟我讲讲新港码头的故事吗？”
　　她扬起嘴角，看着他的眼睛干净而纯粹，元烈轻轻地笑了笑，偏头看向远方庞大的海港，这是一段古老而悠久的历史。
　　“呜……”
　　悠远沉重的鸣笛声传来，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海上，有艘巨轮正在缓缓靠岸。
　　转过头，千树看着元烈，元烈看着大海。此时夜幕降临，淡淡的光线照在他侧脸上，增添几分柔和。
　　他看着大海的表情深沉而又眷恋，眼里流露出的光真挚而纯粹。
　　千树突然心念一动，喃喃道：“元烈，我没有男朋友。”
　　闻言，元烈眉头微挑，明白过来，眼里泛着笑意，“我也没有女朋友。”
　　两人视线在空中一对，同时弯起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明天见。


第44章　
　　时间匆匆而过；　一眨眼小半个月就过去了。
　　冬天的早晨，窗外有细碎的小雪；　隔着玻璃窗看去好像闪着光的小晶石。阳光冲破厚厚的云层照向大地；　空中弥漫的水雾慢慢淡开。
　　卧室内，韩野走进来，就看到新桐裹着被子，像个小绵羊，一动不动。
　　嘴角自然上扬，他从背后抱住人，亲昵道：“该起来了；　小懒虫。”她已经睡了十个小时。
　　迷迷糊糊睁开眼；　新桐懒懒地打哈欠，声音哑哑的；　“几点了？”
　　捋顺她散乱的头发；　韩野回答：“九点。”
　　都这么晚了，她眨眼睛；　自从怀孕后越来越能睡。
　　外面的空气凉飕飕的；　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将手臂收回被窝里，新桐嘟起嘴说：“还想睡。”
　　韩野笑了笑，抱着她的脑袋，声音甜甜的，“你还没吃早点呢。”
　　在被窝里拱了拱，她软糯地摇头：“不想吃。”
　　韩野说：“不吃肚子会饿。”
　　“我不饿。”
　　“宝宝会饿。”他说着；　将手伸进被窝里，覆在她小腹上。两个多月的肚子依旧平坦，没一点起伏。
　　念着肚子里的小家伙，新桐不得不离开热乎乎的被窝，穿好外衣，坐在床边，韩野给她整理棉鞋，这时，新桐敞开手，像个三岁小孩，撒娇道：“我要你背。”
　　拿她没办法，韩野宠溺地看她一眼，而后蹲下来，新桐就势扑到他后背，两只手挽着他脖颈，乐呵呵地说：“起驾。”
　　一时起意，她玩起了太后和小太监的角色扮演。从浴室到客厅，新桐坐在椅子上，继续端着身子命令：“小野子，伺候哀家用膳。”
　　韩野宠溺地笑了笑，顺从道：“喳。”
　　端起碗，一勺一勺伺候她喝粥。完了，新桐舔着嘴唇，指着说：“哀家这里粘了汤汁，给哀家擦擦。”
　　放下碗，韩野凑过来，看着她白嫩的小脸蛋，红润的嘴唇，突然弯起嘴角，握住她下巴，倾身吻上去。
　　四唇相碰，辗转舔舐，直到将周围的汤汁都拾尽，才起身。
　　“擦的如何？”他声音暗哑地问。
　　新桐脸颊通红，眼睛水润地看着他，故作嗔道：“大胆。”
　　“不满意？”他挑眉，“那我再擦一遍。”说着，又吻上去。
　　新桐羞赧，想推开人，被韩野覆住后脑，加深这个吻。
　　绵长的吻结束后，新桐窝在他怀里，气喘吁吁，待缓过来，起身瞪他：“这要放在古代，你得诛九族。”
　　韩野开玩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新桐哑口无言。
　　吃完早点，新桐坐在沙发上看杂志，韩野在旁边敲电脑。
　　这一期的杂志主题是两。性健康，看到某个问答板块时，新桐凑过来，问：“小野，这道题你觉得选什么？”
　　闻声，韩野放下电脑，看杂志上的题目。
　　“以下哪种东西最污？A。　鲜花；B。黄瓜；C。水蜜桃；D。香蕉”
　　想了几秒，他回答：“应该选A。”
　　新桐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鲜花怎么污的起来？”
　　环着她的肩膀，韩野解释：“用排除法，选黄瓜，也可以选香蕉，水蜜桃还没黄瓜、香蕉污，所以只能选鲜花。”
　　歪着脖子，新桐说：“我看看答案是不是选A？”说完，拿起手机扫旁边的答案二维码，果然回复的是“A”。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手放在下巴处摸了摸，想到什么，韩野弯起嘴角，“可能跟鲜花的英文有关。”
　　花的英文为flower，谐音：扶老二。
　　反应过来，新桐咬唇道：“好污。”
　　韩野低低地笑了笑，指着杂志上方的板块名——污污更健康。
　　“这本来就是一个恶搞的板块。”
　　两人继续往下看，第二题是填空题。
　　“在水果界里，香蕉是老二，请问谁是老大？”
　　这题新桐也不知道，抬头看韩野，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韩野抿唇思索，按照出题者的思路，应该也跟英文有关。将各大水果的英文想了个遍，很快就猜到答案。
　　“是苹果。”
　　果不其然，又猜对了，新桐一脸佩服地看着他，兴致勃勃地问：“快给我解释一下。”
　　勾着她的小鼻子，韩野笑道：“苹果的英文怎么念？”
　　“apple。”
　　“谐音呢？”
　　“诶破。”
　　韩野摇头：“应该是‘挨炮’。”
　　新桐：“……”对该板块编辑无言以对。
　　只剩最后一题，索性都看完，最后一题依旧是填空题。
　　“科学研究，人手腕到手肘内测的长度是其脚的尺寸，女性两耳间的距离是其乳。头间的宽度，请问：男性的生殖器是其大拇指的几倍？”
　　看完题目，新桐条件反射地拿起韩野的手，仔细端详，脱口而出：“一倍吗？”
　　韩野脸顿时黑了，阴森森道：“有这么小吗？”
　　新桐娇嗔道：“我又没看过。”说完，想到什么，突然趴到他裤头上，笑嘻嘻地说：“给我看看。”
　　说着就要解他裤子，韩野及时抓住她的手，“别闹。”
　　“我没闹，认真的。”她边说，边解拉链。
　　韩野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得逞。
　　“别看了，我告诉你答案。”
　　“不行，实践出真知。”她倔劲上来，不屈不挠地扒他裤头。
　　但韩野防守严格，始终没给她破门而入的机会，三番五次下来新桐恼了，使出必杀技——哭。
　　虽然知道她是装的，但韩野还是会心疼，无可奈何，最后只好屈服。
　　“只准看，不准动手动脚。”他约法三章。
　　新桐爽快地点头，但最后还是被她耍了。
　　将人压在沙发上，韩野惩罚地亲她，新桐狡黠地笑着，仰头回应。
　　室内暧昧丛生，一下子温度越来越高。因为怀孕，这场火不得不提前熄灭。
　　韩野起身，红着眼睛看着她的肚子，声音暗哑：“只生一个就够了。”禁欲的日子不好受。
　　一番功夫下来，身上的火泄不下去，他只好去浴室解决。
　　看着他丧气的背影，新桐躺在沙发上，笑得像只狐狸。
　　余光落回杂志，她拿起手机，输入答案“3”，果然回答正确。
　　两人的生活就这样没羞没躁但又幸福恬静的进行着。
　　另一边，经过一个月的修养，新盛的伤已无大碍。
　　当初想杀害他的人，在事发三日后被拘捕。经调查，都是新盛曾经整肃过的社会混混，因怀恨在心，对其实施打击报复。
　　虽然案子已经了结，但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烟城警察局。
　　“小公主。”杨彬彬从格子间探出头，整张脸笑得跟朵花似的。
　　自那件事后，因担心新盛的安危，齐琪常来警局。她每次来，就意味着有好吃的，局里的同事都巴不得她来。
　　听到声音，齐琪高冷地瞥他，然后朝身旁的保镖招手。
　　保镖会意，很快递上从米其林三星带来的下午茶。
　　杨彬彬乐呵呵地接过，同时装模作样道：“人来就行了，每次都带这么多吃的，我们怪不好意思。”
　　旁边的李斯边吃着马卡龙，边附和：“是啊，不用每次都给我们带吃的，多浪费钱。”
　　抬着下巴，齐琪不以为然，“没花多少钱，也就几千块而已。”她语气轻飘飘的，就好像花几千块吃顿下午茶，跟在路边买瓶矿泉水一样。
　　李斯还想说什么，正好看到新盛回来了。
　　顿时齐琪的眼睛亮晶晶的，走过去，挽着他的手，娇滴滴地说：“你回来了。”
　　看到她，新盛拧眉不悦：“谁让你进来的，这是警察办公地，外人不准入内。”
　　齐琪嘟起嘴，扬着小脸，自恋地说：“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你的内人。”
　　新盛：“……”
　　旁边的同事听到这话，差点笑喷。这时，不怕死的杨彬彬朝齐琪喊道：“嫂子。”
　　这声“嫂子”叫的齐琪心花怒放，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他，“这是米其林三星的会员卡，送你。”
　　闻言，杨彬彬眼睛像被彩蛋砸中一样，倏然睁大。
　　舔了舔唇，想去接时，余光瞥到新盛冷的要杀人的表情，只好干干地收回手，“不用了，我们警察不能收群众的礼。”
　　齐琪挑眉，一本正经道：“我又不是群众，我是你嫂子。”
　　室内安静一秒，很快传来爆笑的声音，新盛脸黑的不行，眯起眼睛扫了圈面前笑疯了的同事，沉默两秒，直接将齐琪带出办公室。
　　来到训练场，周围空无一人，他送开手，冷清地看着齐琪，“你以后别来局里。”
　　齐琪走上前，不解地问：“为什么？”
　　新盛回答：“影响不好。”
　　“哪里影响不好？”
　　“警察局门口天天停着一辆玛莎拉蒂，你觉得被别人看到了，影响好吗？”新盛没好气地说：“这里是严肃的地方，不是你们富二代的豪车俱乐部。”
　　齐琪转了转眼珠子，似懂非懂，见他脸色难看，只好妥协道：“好吧，我听你的。”
　　听到这话，新盛松口气，但没过两秒，齐琪下面一句话，顿时让他语噎。
　　她说：“我可以开宾利来，这是我家最低调的车了。”
　　有那么一瞬间，新盛真的想揍她，但想到她曾救过他的命，万般怒火都只好咽回去。
　　深呼吸，他敛下神色，问：“你来干嘛？”
　　从包里拿出一个小便当，齐琪说：“我给你送吃的。”边说边打开盒子，里面放了两块爱心形状的牛排，如果忽视牛排的颜色，可能会觉得味道不错。
　　拿出叉子，她兴奋地递过去，“你尝尝。”
　　眼前的牛排长得跟煤炭似的，嗅一嗅，还能闻到烧焦味，新盛咽了咽口水，心生拒意，他不想吃，他怕被毒死。
　　见他迟迟不动，齐琪催促道：“快吃啊，我亲手煎的，这是我第一次下厨，第一次哦。”
　　她故意加重尾音，新盛看着她，救命之恩大于天，他认了。拿起叉子，嚼了口，硬邦邦的，跟嚼牛皮一样。
　　此时，训练场空荡荡的，两人坐在休息椅上。想到什么，新盛问：“对了，那天你怎么会出现在光环路？”
　　齐琪撑着下巴，自然而然地回答：“你约我来的啊。”
　　新盛诧异：“我什么时候约过你？”
　　“你还给我发了短信。”齐琪白他，顺势掏出手机，“给，你看嘛，还不信。”
　　接过手机，屏幕上是一条短信——“小琪，我有话跟你说，我在光环路老树下等你。——新盛”
　　用的是他手机号发的，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发过这样的短信。而且如果他要约齐琪，绝对不会用“小琪”这个称号，一直以来，他都是直呼其名。
　　很明显这条短信绝对不是他发的。
　　新盛拧眉思索：对方知道他有难，然后让齐琪去救他，这人为何知道他有难，又为何不亲自现身或通知他？
　　疑点重重，想了半天，都没弄明白。
　　这时，齐琪喊他：“我要回学校了。”
　　收回思绪，新盛起身，将盒子还给她，“你早点回去吧。”
　　齐琪依依不舍地站起来，讨要一个拥抱后，才离开。
　　回到警局，新盛去技术部找胡凯，他觉得自己的手机应该被人黑过，否则那条短信怎么发出去。
　　胡凯正好也要找新盛，两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
　　“你来了，正好要找你。”胡凯说着，走到电脑前，“你上次要我破解的监控视频，我已经解开了。”
　　说完，他操作电脑，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一段视频。
　　进度条快速滑过，当看到某个画面时，新盛猛地喊道：“停一下。”
　　目光落在屏幕上，这段是美食广场楼梯间的监控，一个身材高大、一身黑、带着鸭舌帽的男子站在楼梯间，他怀里抱着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孩。
　　画面慢慢放大，当看清女孩的长相时，新盛脸色骤变。
　　作者有话要说：　　新盛：臭小子，你死定了。
　　韩野：。。。。。。


第45章　
　　“盛队。”
　　没人应；　胡凯加重声音：“盛…队……”
　　闻声，新盛才回神；　垂头对上他的视线。
　　胡凯关心地问：“你怎么了？”他脸色惨白如死灰；　看的吓人。
　　视线再一次落在屏幕上韩野抱着新桐，两人姿势亲昵的画面，新盛唇瓣抿成一条钢线，垂在身侧的手青筋爆出。
　　没说一句话，他转身离开技术部，脚步迅速地来到枪械管理部门。
　　“盛队，执行任务啊。”正当值的枪支管理员小张像往常一样笑着打招呼。
　　新盛站在窗口前像个冷面鬼煞一样；　全身透着阴森的气息；　见小张磨磨唧唧的，厉声催促：“快点。”
　　平常正经严肃的人突然发飙；　小张被吓了一大跳；　赶紧收起嬉笑的表情，动作迅速地把枪和子弹递给他。
　　“在这登记一下。”
　　龙飞凤舞地签上名；　新盛拿起枪和子弹；　仔细检查一遍；　确认无误后，来到车库，一辆黑色JEEP车风一般地驶向朝阳别墅小区。
　　此时正值晚饭期间，朝阳别墅内弥漫着浓浓的菜香味。
　　最后一道菜端上来，新桐坐在桌前，看着一桌子好菜；　笑得合不拢嘴。
　　“小野，你真棒。”她美滋滋地看着韩野，他上的厨房下的厅堂还能暖床，遇到这样的男朋友跟捡到宝似的。
　　弯起嘴角，韩野将筷子递给她，顺势将脸凑过来，“亲一个。”
　　新桐眼里的笑意更大，没有犹豫地捧着他的脸，重重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吧唧的响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韩野垂头，脸上流露出满足的神情。
　　“我要你喂我。”新桐仰着小脸，娇滴滴地说。自从怀孕后，她情绪就更丰富，时而伤感时而兴奋，同时对韩野也越发依赖。
　　对待女朋友的撒娇，他乐意至极，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牛肉，吹冷后，递过去。
　　像三岁孩子，新桐张着小嘴，一口咬住，然后乐滋滋地吃着。
　　情侣间的腻歪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两人周身都泛着幸福的甜蜜泡泡。
　　饭吃到尾端时，手机响了。刺耳尖锐的铃声打破室内安逸的气氛，韩野拧眉，这道铃声是他专门为元烈紧急来电时，设置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拨打。
　　余光扫了眼屏幕，果真是云烈的电话，没有当即接，跟新桐打了招呼后，他走到阳台。
　　刚接起，电话就挂了，韩野疑惑，准备回拨过去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car”一个没头没尾的英文单词。
　　什么意思？没看懂，他重拨过去。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电话那端传来机械的女声，韩野眉头皱成“川”字，心里油生不好的预感。
　　多年潜伏经验告诉他，元烈那边应该出事了，这样想后，他立马折回客厅。
　　“桐桐，我有事出去一下，你早点休息。”
　　他脸色焦急紧迫，好像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新桐想了想，体贴道：“好，你开车小心点，注意安全。”
　　没多解释，他拿起外套出门。
　　好巧不巧正好在别墅庭院前直直撞上了正走进来的新盛。
　　两人目光一对，空气中好像有一串电流通过，火花四射，周围气氛倏然焦灼起来。
　　二话没说，新盛就将手伸到背后准备拿枪，韩野见状，立马上前阻拦。
　　一场激烈的争斗一触即发。
　　室内，韩野走后，新桐就没胃口，起身将桌上的菜收拾好，来到厨房，见垃圾满了，于是整理一下，提出去丢。
　　一开门，就撞上她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一幕。
　　韩野站在庭院大门口，拿着枪正对着新盛。
　　听到开门声，两人都将目光投向新桐。新桐完全傻了，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幻觉，眨了眨眼睛，才意识到发生什么。
　　场上气氛凝重的吓人，四周弥漫着阴沉沉的气息，连空气都停止流动。
　　没时间解释，韩野眼神复杂地看了新桐一眼后，迅速跳上车，开离别墅。
　　他离开后，新盛才回过头，目光喷火似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咬牙切齿道：“新…桐……”
　　室内，新桐坐在沙发上，像个木头人一言不发，新盛站在客厅中央，一手扶额一手叉腰，周身气场冷煞。
　　完全没想到他一直要抓的人就潜藏在他妹妹身边，而他不仅没有察觉到，还让韩野夺枪而逃。
　　意外、震惊、愤怒让此时的新盛像一个即将喷涌的火山，情绪濒临爆发。
　　各种思绪在脑海里交汇，蓦了，他压下胸口腾腾怒火，转过脸冷冷地看着新桐。
　　“你跟韩野什么关系？”
　　与他恼怒的脸色完全相反，新桐的表情很冷静，没一点起伏，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
　　闻言，她回过神抬头对上视线，没有当即回答，而是问：“怎么了？”
　　意识到她还游离在外，新盛蹲下来与她平视，努力心平气和地说：“桐桐，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你知道韩野是做什么的？”
　　怔怔地看着人，新桐如实回答：“电修工。”
　　新盛：“……”他就知道韩野一定骗了她。
　　“你跟他什么关系？”
　　缓了两秒，新桐声音又低又慢地说：“他是我男朋友，我之前跟你说过一次，想让你们见面。”但死都没想到，会是这样见的。
　　新盛怒火又拔高几度，气得脖子、耳朵都红了。
　　深呼吸，压下火气，他紧张又忐忑地问：“你跟他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没有接话，新桐瞥开眼，低头看着地板。将她脸扳正，新盛极有压迫性地命令：“回答我。”
　　他的声音以及脸色就像吃人的魔鬼，长这么大，她从来没见过新盛露出这样的表情。
　　终于意识到有不好的事发生，新桐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揪成一团。沉默许久，她才咽了咽口水，声音不稳地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话刚落音，新盛就感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