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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恋歌之逆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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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无奸不商?”

    夏文丹骤然一惊,把自己刚才的话骤然一回味,才发现,自己刚刚问过的问题经安旭那么一剖析,似乎真有那么点味道。

    那么,我刚刚,真的是这么想的?

    她悄悄地问自己,却不敢再抬头。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可是这样的平静,如暴风雨前的大海,暗流涌动。

    “丹丹……”他放低了声音,越发地平缓,“回答我,你刚刚,是不是那样想的?”

    她想说“不”的。

    潜意识中,无论那个男孩从小再怎么欺负她,再怎么老爱设套子让她钻,她都相信,他还有一颗善良正直的心。尤其,医院的那晚,似乎更让她看到了他内心深处柔软的那一面……

    可是,她忘不了在自己面前血肉横飞的那个工人,忘不了那两个最后连哭都没有声音的中年农村妇女……

    她有责任,还他们一个公道!

    “丹丹,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安旭的声音更低了些,低得不仔细听,就听不清楚。

    她沉默着。

    说“不”抑或“是”,对她而言,都再痛苦不过。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

    然后,那个男人也不再有声音。

    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我几分钟后,还有个会。”不知过了多久,安旭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夏文丹如同被蛊惑的人,默默地站起来。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想了解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至于工人那边,我也会有个交待。”

    他看着她。眼里面少了些东西,又似乎多了些东西。

    “你走吧。”他最终只是挥挥手。

    夏文丹默默地转身,走到门前。

    “你放心,我会给你有个交待!”他突然重复刚刚的话,如同祥林嫂。

    这一刻,夏文丹真的有冲动转身立刻对着他叫:“我相信你。”

    可是,她最终只是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开门离开。甚至,连头也不曾回。

    晚上吃饭的时候,萧慕风竟然来了。结婚以后,他和李晓冬一直是单独住在外面的,偶尔周末节假日回来,也只是打个照面就离开了。而今晚,非节非周末,他竟然一个人回来了。

    “下午你去过安氏了?”饭桌上刚一坐下,萧慕风就问。

    “嗯。”夏文丹忽地有些心虚。

    “丹丹,你初说要做这个专题时我不反对,包括现在,我也不反对。但是,我不希望,你只把眼睛放到安氏上去。有些事不像你看到和想到的那样简单。”

    “我是想多角度采访的。可是,我总要找到一个切入点吧。想来想去,安氏是那个工程的总承包商和开发商,我不找它还能找谁?”

    “可是……”

    萧慕风的话没说完,萧慕天已经从书房中出来了。

    “慕风,什么时候回来的?”萧慕天滑着轮椅过来的时候,神情有些疲惫。

    夏文丹知道,最近因为和苏挽云婚期的事,萧慕天弄得有些狼狈。原本说好的秋季婚礼,因为苏挽云的一句话延期了半年。

    “文丹,也许,当初,你就给我出了个馊主意!”那天下午,苏挽云来电要求更改婚期的那天下午,萧慕天坐在书房中,对着她很无奈地笑,“怀有特定目的的婚姻也许注定就是一场悲剧。因为,婚姻怎么能够如同市场那样,等价交换,或是,强买强卖?”

    因为这,他也好几天没出来吃过晚饭了。今天倒好,这感情受伤的,喜欢教训人的,统统都到饭桌上来了。

    “有什么事吗?”萧慕天望着突然沉默的弟妹。

    “没有什么。”夏文丹答,“我和二哥,刚刚,只是有些争论……”

    “为了四号工地上农工自杀那件事?”萧慕天不经意地问,却让室内其他两人有些楞神。

    “你们不要奇怪。前两天,我们事务所接了这个案子。”

    “案子?!”

    “死者家属委托法律援助中心还他们一个公道。法律援助中心又把这个交给了我们……”

    “大哥,你要帮他们打这个官司?”

    “说实话,我不准备接。”萧慕天说得极慢,还眯起了眼,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为什么?”

    “我不相信安旭是那样的人!”

    “可是……”

    “丹丹,如果你真想调查这个事件的始末,我劝你也要好好地擦亮眼睛。你还太年轻,再加上我们这样的家庭,很多的事,你还太天真。但是,你只要记住,凭心去看去听去感受,我想,你就不会走太多的弯路。”

    萧慕天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似是有些倦。抬手揉了揉眉心,冲两人一笑:“不知怎么的,最近没什么胃口。还是你们慢慢吃,我想去休息下。”

    说着,他又转动轮椅准备往卧室方向走。

    “大哥!”夏文丹叫。

    “什么?”

    “你觉得,我是不是不该再作这个题?”

    “我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纠结在于,把安G写得再好一点或是坏一点……

 49拒绝

    事隔多年;夏文丹常常想起那个晚上,想起大哥还有二哥给她说过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如果;如果当年,她真的能好好地思考那些话;好好地思考那些问题;或者说,当年,她能真的;从内心深处;多一些对安旭的信任,她最终还会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而她、程亦鸣、安旭三个人之间又会不会发生后面那许多的事?他们三人的命运会不会从此不同?

    可是;没有如果了。

    那一晚,那一晚,她最终作下的,是当时她自以为最正确最恰当的决定。

    她记得,当时的自己,如同一个充满了正义与激情的斗士,不管不顾,奋勇向前!

    那一晚,下定决心之后,她是如斯兴奋,兴奋得竟然一夜无眠。以至于清晨来临的时候,她第一个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把自己的决定告诉萧慕风和程亦鸣时,二人都不曾说过什么。只是后者曾经微微地蹙了一下眉。

    因为头天在安氏有那样不愉快的一幕,夏文丹决定换个角度开始。于是,他们首先找到的,是工地当时的负责人——许老四。

    许老四是最普遍的小包工头。穿着打扮跟工地上的农民工并无二样,只有偶尔流转的目光捕捉得到一丝农民工不曾有过的精明。

    夏文丹和程亦鸣在工地上找到他时,还略微显得有些局促。不过,一接过程亦鸣递过来的烟时,他的话匣子便打开了。

    “我们都是小包工头。承接的不过是这个大工程中的九牛一毛。话说回来,这样大的工程,这款子不可能说像菜市场买菜那样,钱货当场两清吧……”

    “其实,做我们这一行的都知道,一项工程完工验收合格后,能在三个月内拿到90%以上的款项,就算是撞了大运了。这一点,常做这行的工人也都知道……”

    “要说安总绝对算得上我们这一行的仗义人,可是那个工人……”

    “怎么说呢,这人分几类。有的人就是那么认死理……”

    许老四嘴巴一张一合翻得极快,唇边的唾沫星星点点,连带着偶尔谄媚般的笑,露出黑黑黄黄的牙齿。

    夏文丹突然觉得异常的恶心。刚开始还攥着录音笔开关的手,始终也没能按下那个开关键。

    这样的话,录下来,又有何意义?

    又是一天空手而归。坐在萧慕风专门派来接她和程亦鸣的车上,夏文丹突然觉得异常的累。窗边急速向着往后倒退的街道树木,如同电影胶片带上急速倒退的场景,晃得她的眼花花的。

    摇摇头,那些场景退去,余下的,却只是那一人……

    抢小兔的安旭,总爱在院里称大哥的安旭,喝下她第一杯口水蕃茄汁的安旭,为她抚摩脚踝的安旭,在医院辗转反侧的安旭,抽烟的安旭,让她走的安旭……

    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真正的安旭?

    “怎么,不舒服?”身侧的人见她不断地晃着自己的头,小声地问。

    她转头,迎上那人的目光,带着关切的探究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心中一热,头便歪在他的肩上。

    他的肩胛骨太过突出,靠在上面,咯得厉害,并不舒服。可是,她却贪恋着这一刻的亲近。他身上特有的青草夹杂着淡淡烟气的味道让她眷念着,她顺势还挽住了他的一侧手臂。

    “就算……借我靠靠……”她抬眼,看着他眼底划过的犹疑,心跟着那目光一起沉沦。可是,她顾不得了。此刻,她需要的,就是一个肩膀。

    程亦鸣没有说话,只是把自己的身子向前伸了伸,让她的头能更好地枕着她的肩。

    “丹丹,累了就休息会儿……”他的语速很慢,声音很低,宛若,催眠一般。

    许是真的累了,夏文丹真的就闭上了眼,意识也在瞬间开始沉沦。

    迷糊中,她似是听到了叹息,很低很浅的一声。有人,轻轻地抚开她额前的乱发。那只手,在她的头顶似是停留了很久……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梦了。她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她只知道,她终于能够在七年之后倚着他,靠着他,有天大的事,他也可以帮她顶着!

    这样的感觉,实在太好!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夏文丹蓦然发现,自己一个人竟然已经占据了车的整个后座。那个一直暖暖的,由着自己靠的肩膀,早已没有了踪影,一个粉色小猪的枕头代替了它。

    所以,在那个刹那,她以为,刚刚所有的一切,只不过又是春梦一场。

    可是,她看到了盖在自己身上的那件背心。

    深咖色的,带着他的气息的背心。

    她记得自己曾经问过他,为什么现在喜欢这些深色调的衣服了。因为,她记得,以前的他,是那样偏好白色。白色的衬衣,白色的背心,白色的外套……而这次再重逢,这个颜色似乎已经与他绝了缘。

    他但笑着答,现在的工作,需要耐脏一点颜色的衣服。

    凭直觉,她知道这个不是重点。可是,她却始终猜不到那个重点。如同,她现在,即使费了千万般的力,却始终不曾了解他一样。

    她起身,慢慢把那件背心攥在手中,放在鼻下。

    这样,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便能包裹着她了。

    然后,在这个刹那,她终于看到了他。

    站在离车不远的一个角落下。已是傍晚,又是侧面,他的半边脸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仿佛正在微微发抖的身体,和他指尖的明明灭灭。

    她立刻攥了背心,开了门下去。

    “三哥……”

    她的声音似是让那个侧面对着她的人微微一惊。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她才发现,他的额上俱是冷汗,目光,竟然有着些许的空洞。

    “三哥,你不舒服吗?”她问,拿着背心走近他。

    她想亲手给他披上背心。可是,还没等她走近,程亦鸣已经伸出手来,从她手上一把抓过背心,给自己穿上。那动作那模样,就像夏文丹的手上带菌一般。

    “我,刚刚在这里吹了会儿风,这会儿觉得有些特别的冷。”看着她脸上受伤的表情,程亦鸣突然有些急迫地想解释。

    “没事。”她很快地笑,往上走了一步,却在他身前停下,保持着据说陌生人之间最合适的那个距离。

    似是应了他自己的话,一阵晚风吹来,他侧头低咳了几声,才有些疲倦地回过头来对她说:“你进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不,你先上车,我想看你先走。”

    不知为什么,夏文丹觉得心里堵得厉害。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要一个人下车却塞给她一个枕头,也没有问刚刚他为什么那样快地从她手中抢过他的衣服。她盯着自己的鞋尖,看着它和另一双皮鞋之间隔着的那点距离。

    它上不去,那个它也下不来。

    她很努力了,一度也以为她已经赶了上来,可一梦醒来,原来,那个距离还在,从来不曾消失!

    这一刻,她觉得累,比睡着以前还要重的疲倦。

    她笑着,很礼貌地侧身。

    “三哥,真的,我想看你上车,先走……”

    程亦鸣静默了大约1分钟,冲她礼貌地点了下头,然后,从她让出的那条道慢慢地走过。他们其实离得很近,一度,他的肩——她刚刚靠过的地方甚至触到了她的。

    真正的,擦肩而过!

    她一直看着他从她身边掠过,浅咖衬衣深咖背心下的背影单薄而孤单。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甚至看到那个背影还在微微地颤着。

    是为了我吗?

    她看着那个背影想,两只手下意识地绞紧,忽然就冲那个背影喊了一声:“明天,你还跟我去采访吗?”

    那个背影滞了下。过了很久才慢慢转过身来。

    他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隔着那么十来米的距离望着她。

    太阳早已落山,天也黑了下来。隔着那么远,他们双方其实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可是,她听到了,即使事隔多年以后,夏文丹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夜晚,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的喘息声。轻轻的,却有些急促,一下一下,打在她的心上。

    “我想,我可能去不了。”终于,他说话。低低的声音,很稳的声线,“你知道,后天开始,全市有个大型车展,那个,一直是你二哥杂志的重点。我可能,得从明天开始,做点准备……”

    “我明白,我理解!”她使劲地仰着头笑,连说出来的话也夹杂在笑声中变得字字如梭。

    她说:“谢谢你,三哥!”

    这五个字,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一字一句在暗夜里分外清晰。

    终于,四周的路灯亮起来,照着他的脸,惨白惨白的。

    月亮也升起来了。她拼命地仰着头,想看看,那个寂寞的嫦娥是不是一直都在。

    “我走了。”

    她听到他说。可是她没有把头低下来。

    然后,她听见关车门的声明,引擎发动的声音,还有,汽车开走的声音。

    她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仰着头看月亮。

    作者有话要说:别问我,我不知道儿子咋会这样纠结……

 50遇险(1)

    那一晚;夏文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迷糊前最清醒的记忆,是脸上一直是湿漉漉的。她不停地伸出手去擦,可似乎总也擦不干净。

    后来,好像是睡着了,做了许许多多奇怪的梦。

    天忽然下大雨,她被困在一个岛上。四周除了水还是水。她都已经绝望了;却看到了安旭。划着一条摇摇晃晃的小船向她的方向驶过来。她拼命地向他挥手,可他置若罔闻。她几乎已经放弃了,却又看到了程亦鸣。他是游着泳过来的。他的速度很快,几下就追上了安旭的船。他们俩在船上船下争执着什么,越来越激烈……然后,她看到;程亦鸣伸出手去拉安旭,安旭奋力地反抗。船翻了,他们两人都掉进了水中。她在岛上惊叫,可风雨声音迅速淹没了她的叫声,绝望笼罩四涯。

    “我来了,丹丹;我来了,丹丹……”程亦鸣的声音突然响起,有如天籁。她从绝望中苏醒,惊喜之余,环顾四周。可除了声音,她看不到他,除了四面的水,什么也没有。

    “我来了,丹丹;我来了,丹丹……”

    她猛然惊醒过来,才发现,刚刚的喊声,不过是自己的手机短信提示音。

    这个奇怪的提示音不止一次让她成为大学大课教室中的那个异端。也不止一次让她周围的人惊诧。不知有多少人问过她为什么,她只笑而不答。这段PS处理的声音几乎用掉了她整整三个周末的时间。可是,最终的结果,她是满意的。那么像一个人,天天都在她身边。

    这,就够了。

    夏文丹爬起来擦了下脸上的汗,扭亮床头的灯。

    手机上短信的提示一闪一闪的,如暗夜的星星。

    陌生的号码。

    夜半陌生号码短信,通常是那些发票开具赌博被抓要求汇钱追踪丈夫隐私设备推荐云云。

    连看都觉无聊。

    夏文丹靠坐在床头,长郐了好长一口气,才拿起手机,准备删除那不断闪烁的短信。

    许是刚刚的梦耗尽了她的精力,指尖一滑,她竟然按下了“阅读”键。

    两句话,整整齐齐排成两行。在台灯的映照下分外清晰。

    不是**发票开具找***先生(女士)。

    不是我在**聚赌被抓,请往*****账号上速寄**钱。

    不是想了解丈夫(妻子)行踪吗,最先进的**助你事半功倍。

    不是那些,而是清清楚楚两行字。

    【我知道你想追查那个农民工的事。】

    【关注下乐天财务公司,你会有发现。】

    无抬头无落款。却真真实实是发给她的。

    夏文丹有瞬间的恍惚,又迅速把那两行字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再一遍……

    事后多年,她想起这个夜晚,总会不胜唏嘘。

    人世中,总有那么些意外与瞬间,不经意地就改变了一生的轨迹。

    这个夜晚,这个噩梦醒来的夜晚,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就是这样的瞬间。

    那一晚,夏文丹捧着这条短信看了无数遍,也想了无数遍。她原是准备放弃了。在路灯下程亦鸣离开的那一刻,她就是这样想的。她硬生生地要跑这个跟主题全然无关的东西,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想找个理由跟那个人多在一会儿罢了。他既然拒绝,那个所谓的题,也就没有必要再跑了。

    可是,这条夜半短信……

    天明的时候,夏文丹已经梳洗整妆完毕。她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机,虽然短信已经删除,但上面的每一个字,她都已刻在心中。

    即使只剩下她一个,即使她已经失去了再坚持下去的理由,她也决定要继续。

    这一晚,她想通了很多事,唯一没想通的,是这条奇怪的模糊的短信怎么就那么容易地改变了她的决定。

    唯一的解释是,在失去程亦鸣的那一晚,她迫切地需要一个理由,一个把安旭也狠狠地推开的理由!

    可惜,这个道理,她直到很多很多年后,才真正地明白了。

    辗转找到乐天财务公司的时候,已接近午餐时分。这个公司隐匿在城中一处并不起眼的15层商用大厦的顶楼。光看大厦外墙,就知道有些年头了。破旧作响的电梯只到14楼。出了电梯门,拐了一个弯,才找到人行通道。拾级而上,再拐了个弯,“乐天财务公司”几个不大不小的黑底白字才在眼前。前台坐着个年轻的妹儿,以肘支头,似已昏昏入睡。

    夏文丹站在公司门口,仔细打量了下四周,才决定上前先向那个妹儿打听下。

    “妹妹……醒醒。”她摇着她的肘,劣质香水直冲得她打了两个喷嚏。

    “干嘛?”那妹儿揉着眼睛醒过来,目光中立即浮起一层警惕。

    “我……想找你们公司贷点款。”

    妹儿眼中的警惕越发深沉:“你是干嘛的?为什么要贷款?”

    夏文丹早在来时路上便已编好说辞,此时更说得顺嘴。

    “我姓陈,刚大学毕业,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想自己搞点创意产业,可是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钱,去银行贷,又拿不出抵押物。听朋友介绍才找到你们这儿。”

    妹儿脸上的表情曾放松,她站起来,把夏文丹上上下下又打量了好一番,才指着前面的一条通道说:“从这里进去,左拐再右拐,再向前走三间办公室,找王经理谈。”

    夏文丹按照妹儿说的方向进去,才发现这个所谓的财务公司,仅仅租了这层楼的三大间办公室,然后打通成了一个大通间。通间里,隔出10来个小格子,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人。见她进来,目光都如门前小妹一般的警惕。

    夏文丹攥紧了手中的包。那里,有她事先打开的微型摄录机和录音笔。

    大通间的外面包围着五间小小的办公室。她顺着数到第四间的时候,门已经从里面开了。一个矮矮胖胖秃顶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是陈小姐吧?”

    夏文丹点头算是做答。可这个秃顶的男人并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而是站在门口,往她的身后盯了半天,确信除她之外,再无第二个人,才让开一条道,示意夏文丹进去。

    进去之后,夏文丹才发现,这间房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一张带门的格子间。这间所谓的“办公室”,不足5平方米。室内除了一张桌子,就只有一把椅子了。

    “陈小姐,请坐。”王经理顺手关上门,指了指室内唯一的那把椅子。许是看到夏文丹眼中的犹疑,他笑了笑,站到桌子后面,继续说,“我们这儿才开业,所以办公设施可能简陋一些。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业务的开展和为陈小姐这一类的人服务。”王经理小小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请问陈小姐想贷多少?”

    “20万,我想要现金。如果可能,下午能不能拿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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