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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恋歌之逆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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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陪着他去了菲律宾。那个曾经传闻可以彻底医治程亦鸣“病”的地方。
可是,没有用。
我们几乎拜会过所有这方面的专家,他们在给程亦鸣彻底检查过之后,得出的结论却惊人的一致:“老八”曾经对他用过的药份量太多,种类太繁,再加之他的身体实在太虚弱,已经禁不起其他药物的刺激,所以……
所以,他不得不每日忍受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折磨。
可是程亦鸣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论。他对我说,他要一份全新的生活,他要重新好好地做个人,他要,让他的丹丹不会因为爱过他而觉得耻辱。
所以,每每发作的时候,他宁愿让我把他的手脚全缚上,也不愿意用医生给他开的能缓解他痛苦的药。他甚至继续让自己的身体泡在冰冷刺骨的水中,直到晕眩。
我不知道是他的意志力感动了上苍还是那种浸泡法真的发挥了作用,一年之后,虽然不曾根治,但至少,他体内的那条“毒蛇”不再是日日发作。他利用那些闲暇,开始捣鼓起相机。
“我要做个摄影师!”
有一日傍晚,他突然对我说。
我莫名惊诧。
“其实,我是个懦夫。”他坐在院子里,夕阳照在他的脸上,他淡淡地笑着,“像我这样的人,早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可是我却没有这个勇气……”
“亦鸣……”我叫。
他继续笑着:“刘松,我舍不得。你不知道,我舍不得……”他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两口,“我有好多好多的东西抛不下……”
他突然停住,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那支烟燃完,他才悠悠地说:“所以,我得做点什么,至少,让自己不那么讨厌自己……这个世界多美啊,我得,抓紧时间,好好地……把它记录下来……”
我什么也没有问,我只是按他的需要为他准备好了一切的器材。
他并没有立即开始他的摄影,而是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个月。在那一个月中,他没日没夜地做,甚至连“毒蛇”发作时,也不停歇。他做了大大小小很多飞机。有木刻的,有塑胶拼装的,有遥控的……大小各异,形态不一。
有一天,当他给一架“空客”模型上好最一道漆时,他突然久久地看着桌上那一堆大大小小的飞机。
我听到他说:“丹丹,三哥总算可以对你,有一个交待!”
他把那些飞机分门别类地打了包,然后,一起交到我的手上。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他突然停住,抢过那些包裹,“刘松,你不用替我保管,帮我销毁掉就可以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从他手中依然拿过来。
我把那些东西好好地藏在一个地方,一个连程亦鸣都不知道的地方。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把它们交到该交的地方去。
程亦鸣虽然没有说,但我知道,是给那个叫“丹丹”的女孩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却不止一次在程亦鸣被“毒蛇”发作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可是他一旦清醒,他从不会提。他只会站在窗边,面朝一个方向,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我真正看到这个叫“丹丹”的女孩,是在程亦鸣声名鹊起的很久很久之后,像一只狗一样,远远地瞅见了一眼。我真服了程亦鸣,那么远的距离,那么刁的角度,居然能让他拍出那么好的片子。
着白裙的姑娘,掩在郁郁葱葱之中,漾起寂寞的秋千……
我不知道他站在那个角度拍了多少关于她的照片。可是,真正装成两个相册的时候,我发现他居然连一次都不曾打开。
“她很美,是不?”
有一个傍晚,他在照例偷拍之后,突然问我。
我点点头。
“她美得如同一个梦……”他忽地笑了,“刘松,这么多年过去,还能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她,还能用相机记录下她的美,这辈子,我已经值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他养成了在*市,就会去人家后院山坡的那个习惯,不管她在不在。
他最后一次站在那里看到她,偷拍她是在我们决定去澳洲以前。
那是个下着雨的午后。
那样的天气对他而言,本就是个煎熬。我不知道他那天发了什么疯,非要我扶着他去那边。我苦劝无果,只得照做。临走,他还让我带上了相机。
到达那里的时候,因为下雨,后山坡有些微微的润。程亦鸣靠着树才让自己站直。他吸完一支烟后,突然让我把相机递给他。
我踌躇着半扶着相机递给他。事实上,因为手指变形得厉害,他已经大半年不能再照相。即使现在我托着相机,他的手依然抖得厉害。可是他还是熟练地对焦,聚光,摁下快门。
大约拍了十来张,他才疲惫地把相机还到我手上。
“我们走吧,”他说,声音无比疲惫,目光无比空洞,“也许,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到这里了……”
我还来不及搭腔,突然发现他空洞的眼神蓦然间换了颜色。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就看到了她——夏文丹。
她站在那架秋千面前,任细细密密的雨冲刷着自己。
“程亦鸣,我爱你!”
突然之间,夏文丹尖锐的声音传过来。她如同疯了一般,狠命地推动那个秋千架,一遍又一遍地叫。
“程亦鸣,我爱你!”
“程亦鸣,我爱你!”
我猛然回头。
那个被呼唤的对象已经顺着那棵树滑了下去。他的脸如死一般灰白,带着明显的紫绀。他的嘴微张着,却明显地吸不上气来。他变形的手指紧紧地抠着地面,抠得那样用力,以致湿润的地上已经被他抠出深深浅浅奇形怪状的几个坑来。
我焦急地跑到他身边,手忙脚乱地想摸出他常用的药来,他只是死命地摇头,示意我不要出声。
那边的喊声终于小了下去。余下的,只有断断续续的抽咽,合着淅淅沥沥的雨一直回荡在我的耳畔。
程亦鸣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依旧紧紧地抠着地面,空洞地望着夏文丹的方向。
“这么多年,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不要我?可是,就连这个,你也不愿意给我……程亦鸣,我恨你!”
她的人已经看不到,可声音却清晰地传过来,一字一顿,余音缭绕……
我不敢动,我甚至不敢去看身侧的人,只感觉他颤抖得厉害。隔了好久,我才听到身侧的声音,嘶哑而苍恻。
“麻烦……扶我下,刘松。”
我慌慌张张蹲下去,手刚一接触他的身体,他整个人就基本上倒在了我的身上。
“对不起……我站不住……”他喘得很厉害,嘴唇紫得跟茄子一般。
我慌乱地想找他随身携带的药,他却死命地抓着前襟不住地摇头。
“亦鸣,你别这样,你不要折磨自己,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
我一边颠三倒四地说着话,一边想继续自己刚刚的想法。可是,身体忽地一松,那个倒在我身上的人狠狠一抖,一滩热乎乎的东西滴落在我手上。
“亦鸣……”我看着那滩红,想伸手抓紧那个已经开始滑落的人。可是来不及了,他的身体,如风中秋叶般倒下去。而血,还在不停地,从他茄子一般的唇中涌出来。
100
雨;终于下了下来;淅淅沥沥的;打在玻璃上;清脆作响。
安旭猛然推开窗玻璃。
风;夹杂着雨丝扑面而来。天;灰蒙蒙的。即使下着雨,远山仍然隐隐绰绰。安旭狠狠地吸着手中的烟;有些神思恍惚。
“你又在想什么?”康童拿着个文件夹站在桌前,轻轻地敲了敲桌面。
“没什么,好久没下雨了;我在看雨。”安旭转过头来;淡淡一笑。
“这是你要的乐华公司那边的账目。我刚刚已经和财务部门的人评估过了;如果账务公司被永久查封;他的资金链一定会断掉,破产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康童把文件夹递过去,小心地看了看安旭的表情,“安旭,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
安旭把手中的烟头狠狠地在烟灰缸中来回几次,才慢慢地说:“不禁刮骨之痛,焉知新肤之喜?”
3月底,法院对“大老九”本人及其集团黑社会性质犯罪进行了不公开审判。“大老九”本人因组织领导黑社会集团、扰乱社会公共秩序等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其集团相关核心成员也相应受到了惩处。
听完判决走出法院的时候,安旭看到了乐华。后者嘴上叼着根烟,眼里满是阴戾,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
“安旭,恭喜如愿以偿。”
“乐华,我希望你明白……”
“不用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圣人的嘴脸。”乐华根本不等安旭说完,一挥手,“你别以为弄两个臭钱出来就能让我原谅你。我乐华永远都会记得,是你安旭让我倾家荡产,名誉扫地。我是跟大流氓大黑社会头子一起做生意了。那又怎么样?有罪吗?人家至少还比你这个所谓的正人君子来得坦荡。安旭,这笔账,我会记住,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连本带利讨回来!”
仅仅过了两天,因为和“大老九”黑社会集团的瓜葛,乐华集团宣布正式破产。乐华在当天深夜,扔下待产的程亦佳,消失得无影无踪。
安旭是接到医院的电话赶去看程亦佳的。
“对不起,因为联系不上病人其他家属,只找到您的电话……”产科医生本是康童同学,跟安旭也算半个熟人,见他赶到,忙着解释自己打电话的缘由。
“没事。我和她哥哥老公都是熟人,也算她半个亲属。她情况怎么样?”
产科医生低下头。
“对不起,安总,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因一胎畸形引发大出血,虽然我们全力施救,也只保留下其中一个胎儿……”
“那孩子的母亲……”
“您可以进去见她最后一面……”
程亦佳平躺在床上,脸比纸更白。
“亦佳,亦佳……”安旭轻唤。
程亦佳很勉强地睁开眼。见是安旭,微微地颤了下。
“安总……”
“你要坚强点。你的女儿还等着你……”
“女……儿……”程亦佳的目光开始涣散。
“对啊,你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儿,跟你一样……”
“可……是,我……不是……一个……好……”程亦佳的呼吸急促起来,她奋力抓住安旭的手,“对……不……”
“起”字没有出口,她的手已然松开。
“程亦佳,程亦佳……”
安旭不断地按着叫人铃,医生护士们顷刻间冲进来。
“安总,她……已经去了……”
“乐华,你TMD的真不是个人!”安旭一拳砸在墙上,瞬间像想起什么似的,摸出自己的电话。
“康童,从现在开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你尽快把乐华给我找出来。越快越好!”
康童还没来得及委托征信社完成安旭的任务,乐华却冲他们丢了颗“原子弹”。
程亦佳去世后的第三天下午,国内某知名娱乐记者在自己的微博上爆出了一条“猛料”。
【据知情人士透露,几年来蜚声中外的知名摄影师DARK。PENG原是一名“午夜牛郎”……】
这个记者,一贯以信准料猛笔刁闻名于世,加之又涉及名人,不过几个小时,这条微博便被迅速转发,等到安旭在自己办公室里看到的时候,微博的转发数量已经超过10万。该记者顺势而为,又在自己的空间中,对微博所述事实进行了详尽描述,甚至,连程亦鸣几年来在各家医院的就诊记录的影印件也附录在文中。
【不少报导对他的作品赞叹备至,称其用最原始的光圈最深刻地剖析了人性,称其为摄影史上最有天赋的摄影师。原来,这天赋竟然来源于床上,这人性剖析的灵感竟然来自于最广泛深刻的人员接触……】
安旭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些图片和文章末尾的这段话上,握鼠标的手微微发着抖。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曾秘书,让康总立刻到我办公室来!”
康童进来的时候,安旭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紧握鼠标,目光投注在面前的屏幕上。
“我需要一个解释。”
声音自屏幕后幽幽地响起。
“为什么我要求你即刻销毁的东西会到了**的手中,现在……还网络微博满天飞?”
安旭提高了声音,猛地推开椅子站起来。
“康童,关于程亦鸣的事,我要听你的解释!”
“我只是怕……你还需要……所以……”
康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所以,你就没有销毁擅自留下,还把它给了乐华?”安旭已从桌子旁边走过来,一步一步逼近康童。
“我……没有……”
康童再退的时候,被后面的沙发硌了下,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
“我没有拿给他。可是,可是……一个月前,他到我家去过,碰巧看到……”康童的头低下去,猛然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抬起来,“可是,我发誓,我没有拿给他,那些资料一定还在我家的书柜里的。真的,安旭,你信我……”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安旭退回去,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也许,命中注定,一切就该这样。我现在,只希望,丹丹什么也不要看到,什么也不要知道,好好地安心地嫁给倪书成……”
“我,我立刻去想办法。”康童站起来,慌忙地应承,“我会通知知名网站……”
“没有用的……”安旭疲惫地挥挥手,“尽人事,听天命吧……”
101
一周后的早晨;安旭收到了夏文丹寄过来的结婚喜柬。
几乎就在同时;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居然是夏文丹。
“收到我的请柬没?”
“刚收到。”
“你一定要来哦。”声音平静而淡定;有一种安旭说不出来的味道。
“丹丹;我可能……”安旭的目光投向屏幕上一点一大串的“昨日绯闻续”,犹疑着。
“我不管你有什么事。如果你不来;我会恨你一辈子!”
“……………………”
“你是不是有点怕见到我?又有点不想见到我?”电话那头的声音异常清晰;却带着安旭不熟悉的感觉。他说不上来为什么;可是心跳得莫名的有些快。
“别胡说。我这边刚好有点事,也许我不能亲自过来。不过,我一定会给你准备最好的礼物送过去;我……”
“我什么时候办婚礼?”那边突然打断他,“哪一个月哪一天,什么时候?”
“这……”
安旭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他竟然还没有来得及看内容。刚刚;他的目光只是在那粉色的信封上停留,只是看到寄信的地址来源于洛杉矶,他便已经毫不怀疑地知道信的内容。可是,他没有拆封。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夏文丹的电话来得太快,还是从心理上,他根本就抗拒去拆那封信。
“安旭。你果然和我猜的一样。你根本就还没看过我的请柬吧?连我什么时候举办婚礼你都不知道,你就急着说有事来不了,让我不得不怀疑一直以来,你大气的形象啊……”夏文丹轻笑了两声,“安旭,你老实回答我,我再婚,你是真的祝福我?”
一口烟进去,生生地滞在胸前,有两三秒钟,安旭竟然吸不上气来。肺那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顶得厉害。
这样的沉默被夏文丹完全理解成了另一种含义。
“怎么,被我说中了重点?”夏文丹继续轻笑着,“你原就不是一个大气的人,何必要让自己这么辛苦地扮‘影帝’?”
“丹……丹……咳咳……”安旭让自己狠狠地咳嗽地两声,似乎一下子就打通了肺上的那点窒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真的……”
“不用再解释了,等你看过请柬,我们再聊,好吗?”
电话“嘎”然而断,断得安旭莫名其妙。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可是,他说不上来,心跳得厉害。他下意识地撕开那个粉色的信封。
一张黑色的请柬飘然落下。
黑色?!
心中的不安在扩大,安旭有些颤抖地打开那张请柬。
红色的大字触目惊心。
托您的福,婚礼取消了!!!
安旭花了一分钟,才彻底让自己明白过来。他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按下回拨键。
电话一片忙音。
几乎是同时,门悄然而开,一身风尘的夏文丹就那样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你好,安旭,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
菲律宾的春天炎热干燥,却是程亦鸣比较舒服的一个季节。下不了地的关节因为干燥渐渐好了点,连不听话的心脏似乎也跳动正常了点。天气特别好的时候,程亦鸣甚至可以在刘松的搀扶下,挪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这一天,太阳出得特别早,惯常的“晨僵”也似乎因为这份高温缓和了许多。程亦鸣撑着床沿让自己坐起来,想着一会儿刘松来了,商量着让自己出门走走。
可是,这一天,刘松竟比平日晚了许多。太阳老高老高的时候,才一步三挪地进了门。
“你啥时候变瞌睡虫了?”程亦鸣盼了一上午,脖子都伸长了,才好不容易看到刘松,忍不住打趣他。
刘松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笑。
“我……我昨晚上网……睡晚了……”
“什么新闻这么吸引你?”
程亦鸣也就那么随口一问,自己已经撑着挪到了床边。
“也,也没……没啥……”
刘松结结巴巴地答着,一边习惯性地走到床边去扶程亦鸣。
程亦鸣原本并不在意,可刘松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有些反常的反应却不得不让他多了个心眼。他反手一把抓住刘松的手,触感冰凉,竟是比他的手还要刺骨。
程亦鸣一凛,抬头便问:“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这一问,已不似刚才那般玩笑,脸上多了一分郑重。刘松越发慌乱。一面拉了程亦鸣的手,一面摇头。
“啥……啥也没有……”刘松低了头,想继续扶程亦鸣起来。
“刘松,你骗我!”程亦鸣一把甩开刘松的手,语气越发郑重。
“你每次撒谎便会结巴。不管怎么变,多少年了,这个毛病却一直改不了。你抬起头来看着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亦鸣……”
“说!”
“网上……网上……”
“网上有什么?”
“有……你的事……”
程亦鸣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他深呼吸了两口气,尽量平静着自己的声音。
“关于什么?”
“关于……关于……你以前……”
室内突然沉默了。除了粗重的喘息,什么声音也没有。
“能……让我看看吗?”
不知过了多久,程亦鸣才突然说,声音喑哑,带着股子坚毅的悲凉。
“亦鸣……”刘松无奈地抬起头,一眼就对上面前的那双眼睛。萧索而苍恻的眼睛。
“你别往多处想。MD,我看就是个无良记者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在那儿瞎写,无非是些捕风捉影加估计……我估摸着一定是本月定额没完成,以为顺手抓着个大题材,于是冲着完成任务去了……”
“那你怕什么?又瞒我干嘛?你早该把它拿来给我看,让我也好开开胃多吃一点饭。”
程亦鸣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和着那些淡定得让刘松心里发毛的目光,竟生生逼得刘松无路可逃。
“亦鸣,算了吧……”
“你不拿,我自己去附近的网吧查……”一阵熟悉的窒息感涌上来,程亦鸣不得已一手撑了床沿,一手抚向前胸。
“亦鸣,你别着急……”刘松看着眼前的人连脸色都变了,急急冲上去,拿起他常用的药,“你先吃药,我马上去拎我的笔记本过来……不过,”他顿住。
“什么?”
“你得答应我,无论你看到什么,也不要激动。就把那些当个屁!”
程亦鸣闭了下眼,算是答应。
102
“安旭;你难道没有什么需要向我解释的?”夏文丹在安旭桌前站定;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安旭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撑着桌沿坐下去,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我一直不知道;你原来……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夏文丹站在那里,手紧紧地抓着桌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力量;让自己镇定。
安旭依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狠狠地吸着嘴里的烟;苍白着脸,不断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
“说实话;即使我没有爱过你,我也一直敬重你,感激你,把你当成自己的哥哥一样。我甚至想,也许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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