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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二次方-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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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竹,我不要放开你。”阮瀚宇慌乱地说着,更加搂紧了她,嘴里喃喃自语。
“请你放开我。”木清竹咬了咬唇,厉声怒喝。
“不要,清竹。”阮瀚宇死死搂着她,摇着头,忽然感到浑身发冷,木清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这样的声音他从没有听到过,这让他非常害怕。
她应该已经知道了一切,她在恨他。
“清竹,不要,听我解释。”他搂紧了她,低头过来吻她,他的唇在她的脸上,眼睛上疯狂的吻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实地拥有她,才能让她感到他的爱般。
木清竹浑身虚软无力敌不过他有力的手臂,根本无法逃脱,只能像根木头般任他吻着。
他的吻像雨点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脸上,硬是把她冰冷的脸吻得有了点热气。
木清竹心痛难忍,拒绝不了他,只能咬紧了唇,抗拒着他的唇,他的舌头,用她的方式拒绝着他。
阮瀚宇哪肯罢休,含住了她的樱桃小嘴,舌头不停的撬着她的牙齿,疯狂而执着,直到她呻吟一声,敌不过他的蛮力,张开了唇呼吸,他才剩势而入,完全占有了她,心满意足地吻着她,似乎只有这样才算是真真切切地占有了她,才能感到心安。
一滴清泪从木清竹眼中悄然滑落。
不,她的理智要足够清醒,再不要因为他的所谓的爱甘心沉沦了,不能就这样彻底被他占领,亵渎了自己的感情。
找准了机会,对准了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下去。
直到有猩甜的气味从他们的嘴里流出来,她才放松了牙齿。
温热而猩红的液体顺着嘴角处缓缓流下,阮瀚宇已经疯了,还是不管不顾地吻着她,完全感觉不到一点点疼痛。
强烈的血腥味弥漫在他们之间,在这猩味的刺激下,木清竹忽然又感到了胃里一阵阵的恶心,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她拼尽全力推开了他。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心如死灰
第 一百八十四章心如死灰
“哇”的一声,唇才刚刚离开他的唇,强烈的恶心使得她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吐满了他胸前的衣服,刺鼻的胃酸让她再难控制,蹲在地上又吐了起来。
“清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阮瀚宇惊醒过来,顾不得满身的脏物,慌忙蹲下身来问道。
木清竹直吐得脸颊发红,额上全是冷汗。
阮瀚宇伸手就要过来抱她。
“放开我,走开。”木清竹忽然站了起来,厉声朝他喝道。
她的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冷漠如霜,那眼神如同失去朝气的布娃娃的眼,里面全是失望,绝望与落寞,甚至还有一丝恨。
阮瀚宇瞬间就慌了,慌得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低下了头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木清竹平静地走到卫生间,看到自己嘴角殷红的血迹,微微翘嘴,浮起了一丝冷冷的笑。
拧开水龙头,拿起毛巾擦干了嘴角的血,喝了口水。
又走了出来,打开衣柜找出那件紫貂来穿上。
阮瀚宇睁开眼来时,木清竹刚好穿上那件紫貂皮大衣,整个苍白瘦削的小脸都罩在皮头套下,只看到她眼里那点点冰冷的光。
他心里抖了下,沉默地注视着她。
木清竹的手抚着床头阮奶奶给她的那个不起眼的环保袋装着的木盒,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清竹,你不舒服吗?”阮瀚宇想起了她刚刚的呕吐,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苦涩地问道。
木清竹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甚至连看他都不愿意看下。
“清竹,不舒服的话我带你去医院好吗?”他低声问道,形似卑微地乞求着。
“我是看到你才恶心得吐的。”木清竹冷冷的答,眼里的光慎人,脸上冷得像冰渣,一点也不留情面。
阮瀚宇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脸色暗沉。
一会儿后,木清竹提起了袋子朝着外面走去。
“清竹,你要去哪里?”阮瀚宇心中发慌,害怕起来,上来拉住了她。
此时的木清竹平静得让他感到害怕,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平静,似乎她这一走就会成为永恒,然后他们生死再不能相见似的。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可怕得他心里发毛。
“放开我。”木清竹的声音加重,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她直直的望着地面,全身都是拒他与千里之外的寒气。
这样冷漠的木清竹让阮瀚宇感到害怕与无所适从。
慌得他松开了手。
木清竹朝外面走去。
阮瀚宇紧跟在她的后面,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想乞求她的原谅,却又不敢,更不敢靠近她,强行拉着她。
客厅里的人都站了起来。
全部望向了他们。
木清竹微昂着头,把自己的脸藏身在紫皮貂下,别人看不到她的脸,而她也不会去看那些让她恶心的脸,迈着坚定的步伐朝外面走去。
不知道要去向哪儿。
只知道想快点离开这儿,否则她就会恶心难受。
阮瀚宇哪敢让她独自离去,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她浑身的冷漠让他害怕,可她眼里的光更让他担心。
如果她要是因此而出现了什么意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瀚宇,宇。”就在阮瀚宇即将跟着木清竹踏出翠香园客厅时,乔安柔娇嗔地叫着朝他跑了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臂。
“宇,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答应了要替我做生日的。”看到阮瀚宇又要跟着木清竹走出去,忙跑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臂,乞求地望着他,眼里盈满了一汪春水。
她的手搼得很紧,死死地拉着他。
“放开我。“阮瀚宇扭转了头,微一拧眉,厉目朝她望来,冷冷地说道。
乔安柔被他的目光射得缩回了双手,有些惶恐不安,眼泪哗地流了出来,抽泣着说道:“瀚宇,你答应了的,要替我做生日。”
阮瀚宇的表情很冷,淡漠地说道:“知道了,生日礼物待会我会让丘管家给你送过来的。”
说完不再看她,朝着木清竹的背影追去。
木清竹听到了后面乔安柔的声音。
她可不想听到他们腻味的话语,捂紧了身子快速朝着外面走去。
这里一分钟也不愿意呆不下去了,否则会被他们的恶心刺激得想吐的。
刚坐上电动车,就叫司机快速发动了,朝着外面奔去。
只这么一会儿说话的功夫,待阮瀚宇跟出来时,木清竹的电动车已经发动了,把他甩在了后面。
死女人。
他有些着急的骂了声,只担心她会出事,更不知她要去向哪里,她的气色与神态实在让他放心不下。
急忙打了电话给丘管家。
很快另一个园子的电动车赶了过来。
“快。”阮瀚宇跳上电动车朝着司机说着,“追上前面那辆。”
好在阮氏公馆还很大,当阮瀚宇的电动车刚刚赶到大门时,就看到木清竹的车子正好从地下停车场里驶了出来。
他沉沉站着,望着她的车从他的身边开过去了。
不过,这下他倒不着急了,自从上次阮氏集团的帕尼卡豪车被人挪用了后,他就全部都给公司的车装了卫星定位系统,木清竹这辆当然也不能例外。
不用担心她会去了哪里,但她目前的状况是非常不适宜开车的,这哪能放心呢,当下急急朝着地下停车场走去。
乔安柔呆呆站着那里,看着阮瀚宇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这就是他答应给她做的生日?
只是送份礼物给她而已,仅仅就是这样吗?
今天包括奶奶在内的所有阮氏公馆的各园各房主人都给她送来了礼物,本来是满心欢喜的,原以为他答应了,就会陪她呆一天的。
可是没有想到,他所谓的给她过生日仅仅只是送一个礼物而已,同阮氏公馆所有的人一样,也只是送个礼物给她。
这样的礼物要来有何用呢!
她要的是阮瀚宇,是他本人的陪伴,而不是那个由管家送来的冷冰冰的礼物。
无限的委屈涌上来,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安柔。”乔立远走了上来,拉着她把她带到了她的卧房。
“爸,这口恶气我吞不下,现在他的眼里除了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我了,我要让那个女人消失。”刚进到卧房里,乔安柔就哭倒在了床上,边哭边嚷。
“住口。“乔立远低声断喝。
乔安柔心惊得停止了哭声,惊讶望着乔立远。
“真是愚不可及!我怎么就会有个这么蠢的女儿。”乔立远听着女儿口无遮拦的话,气不可抑,低声怒喝出声。
“爸,为什么说我蠢?”乔安柔眼着泪眼,不服气地反驳道。
“安柔,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冷静?”乔立远坐了下来,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再这个样子下去,就是结婚了也不会幸福的。”
什么!乔安柔张大了泪眼,不解地望着乔立远。
“安柔,什么事情都不能操之过急,你要学会放下,而不是一味的纠缠。”乔立远恨铁不成刚地解释道:“你现在还想怎样?阮家奶奶已经同意了你们的婚事,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阮瀚宇可以娶你了,就凭着你肚子里的孩子,站在道义的立场,她阮奶奶也只能同意娶你,既然同意了,那你就会是阮氏公馆里唯一的大少奶奶,这不是你想得到的吗?一个女人得到了这些,还想要怎样?豪门中的男人哪个在外面不是拈花惹草的,只要不能当真的那都是不能长久的,况且他能把名分给你就已经是给到你最好的了,暂时不能强求那么多,只能慢慢来,更何况,他与那个女人的纠缠不清又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不管你嫁给哪个豪门的男人都要学位忍让,都要有宽大的能容人的心胸,懂吗?”
乔立远的循循善诱总算让乔安柔清醒过来了,今天阮氏公馆所有的人都来替她做生日了,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他们把已经把她看成了阮家的少奶奶了。
想到这儿,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女儿啊,什么‘让那个女人消失之类的话’可再不能在这里提及了,这样会是自找灭亡啊,再蠢的人也不至于这样说话的,否则到时就是爸爸也帮不了你,现在你能得到这些已经是个好兆头了,过几天后,我就会透露一点口风给媒体,说是你已经怀了阮瀚宇的孩子,包括阮奶奶都已经同意你们的婚事了,这些一旦披露出去,无形中就会给阮瀚宇形成压力,放心,只要你能正常的生下孩子,到时迫于舆论的压力,他阮瀚宇迟早都会回家的,除了娶你别无他法。”乔立远胸有成竹的说道,“现在关健的是你要沉住气,能忍,他在外面与那个女人勾勾搭搭的,暂时由着他去吧,只要你生下了阮家的子孙,他迟早都会回到你身边来的,毕竟你才是他名分上的媳妇。”
这一番话直把乔安柔说得心花怒放,想想也是这个理,现在,她毕竟已经得到了许多。
那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见不得光的孽爱罢了,他们的种感情必定会见光死!
想到这儿,乔安柔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
终于能得到阮瀚宇了,那个她一直深爱着的男人,还有这富丽堂皇的阮氏公馆与阮氏集团,能得到这些暂时失去点又有什么要紧呢。
就先让你们得意几天吧!不过就是个地下情人而已。
她的度量大着呢,又何苦纠结这些呢。
想到这儿拖着乔立远的手,有说有笑地走到客厅里来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不原谅
第 一百八十五章不原谅
风雪迎风飘扬,一阵比一阵紧。
高高的石拱桥上面,木清竹靠着石墩站着,下面就是还没有冰冻的河流,深不可测的河水缓缓朝前流着。
木清竹站在桥墩上,望着河面湍急的河流失神。
这是城郊的石墩子河,横贯整个A城的江河,漫天的雪花飘扬,这个天气里这里已经人迹罕至。
木清竹静静望着,只要再往前一步,她就可以跳入河中,然后什么痛苦都不会有了。
可她站着没动,只是茫然的望着河面出神。
阮瀚宇过来时,正看到她迎着风雪站着,身子稍微前倾。
“清竹。”他嗓子跳到了喉咙口,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如果她往前一跳,他就是赔上性命,发动所有的人来救她恐怕都救不了她的命。
这是条江,下面是深不可测的江河,只要人跳下去,就别想活着上来。
“别过来。”木清竹早就听到了向她走近的脚步声,转过身来,伸着手指指着他大喝道。风雪飘在她的头上,身上,全身簌簌发着抖,声嘶力竭地喊着,恍若那瘦弱的身子随时都会跌落下去似的。
阮瀚宇的心收得紧紧的,紧张地望着她:“清竹,能听我的蟹释吗?”
他企图慢慢靠近她,小心翼翼地说着话。
“滚开,你若再敢过来,我马上就会从这里跳下去,让你永远都看不到我。”她咬着牙,冷厉地说道。
阮瀚宇站住了再不敢上前一步。
“清竹,你过来,我有话说。”他朝她招招手,陪着笑脸,眼里满怀期望的光。
木清竹冷冷地望着她,眼里的光与雪花沾在了一起,是冷得让阮瀚宇刻骨的光。
“你有什么话说?是要告诉我乔安柔怀孕了吗?还是要告诉我,你准备要结婚了?”她的声音像飘游在空气中虚幻的魔音,冰冷而痛苦,震得阮瀚宇的脸发白,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木清竹看着他无话可说的样子,冷笑起来。
“你费尽心机不让我回阮氏公馆,就是为了隐瞒我,不让我知道事实,然后好继续欺骗我的感情是不是?”她咬紧了牙关,痛苦地追问,“说,是不是这样?”
“清竹,不是这样的,根本就不是你想的这样。”阮瀚宇总算从呆愣中清醒过来了,大声否定道。
“不是这样?”木清竹忽然笑了起来,“阮瀚宇,到现在你还想要欺骗我,你这样的话骗鬼去吧,是我傻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竟然还会相信你爱我,我怎么会这么傻?告诉你吧,我以后再不会相信你了。”
眼泪开始夺眶而去,声泪俱下的质问道:“阮瀚宇,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骗我,伤害我,就是因为我不该嫁给你吗?如果你要娶乔安柔,早点告诉我,我没有意见,可你为什么要这样来欺骗我,你是不是习惯于对每个女人甜言蜜语,习惯于对每个女人承诺你会娶她,你这样做于心何忍?”
木清竹痛哭失声起来,心也开始阵阵抽痛,痛得她蹲了下去,咸咸的泪水流进嘴里满满的都是苦涩,她咬紧了唇,耳边还回想着他说过的甜言蜜语:清竹,我们回A城就复婚。清竹,你先去美国帮我爸治病,到时回来我们就举行婚礼。
这样的承诺,说得那么动听自然,让她深深相信了。
可是这才过了多久,乔安柔却怀孕了!
这也太可笑了吧。
而且他们将要结婚了,连奶奶都同意了。
只有她还像个傻子一样,还在做着美梦,相信他会一心一意地爱她!
这算什么事!
她怎么就那么傻呢!
阮瀚宇僵立在雪地中,看着她蜷缩在那儿,开始是放声痛哭,渐渐的是无声的哭泣,压抑着的哭声通过冷风飘过来。
他的心难受到了极点,搼紧了拳头,咯咯作响。
不敢靠近她,怕她会突然向后跳去。
现在,他只想让她平静下来,离开那条可怕的江河,什么都来不及去想了,只想着如何把她拉过来。
“清竹,能不能冷静点,我也不愿意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阮瀚宇仍在重复着这句话。
“你走,我不要看到你。”木清竹蹲得太累了,坐在了雪地上,冷冷的喊。
“清竹,不要这样坐着,会着凉的。”见她整个单薄的身子都坐在了雪地上,寒风正呼呼地刮着,她瘦削的身子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得飘进下面恐怖阴森的江河里,心,提到了嗓门口,如有针尖在扎着,密密麻麻的痛不可言。
要怎样解释那天在希尔顿饭店的事她才会信呢,可目前这个状况,不管他作何种解释都是徒劳的,她已经认定他就是在编谎言欺骗她,对他的不信任已经到达了有史以来的高点。
而现在,也不是解释的绝好时机。
必须要尽快离开这儿!
阮瀚宇从来都没有觉得有这样伤心无助过,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平息她心中的怒火与悲愤。
“清竹,难道你就不能想想这些日子以来我是怎样对你的吗?”阮瀚宇哑着嗓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企图打动她,“起来,我带你去看你妈妈好吗?她每天都在翘首以盼着你呢。”
他哄着她,声音非常动情动听:“清竹,你妈妈的病已经好了,你要多想着她,不能让她担心啊。”
阮瀚宇的这些话简直就是勾起了木清竹的心病,心里的怒火喷薄欲出。
这家伙被别人哄惯了,反过来要他哄人,莫要说哄得人高兴,那直如火上浇油,一点就会熊熊着燃了。
想到妈妈,木清竹那是更加悲愤了,如果妈妈知道了她的状况,这病还能好吗?
眼泪哗地崩了出来,腾地站起来,眸光如利刃闪着寒光,声音凉得如寒针,夹在话里直刺向阮瀚宇的心脏:“混蛋,你存了什么心思,想要气死我妈吗?明明知道我妈现在的病情,如果再让她知道了我的情况,她,还能活着吗?”
阮瀚宇愣怔了,向来只要提到她的妈妈,她的精神都会为之一震,可现在,连这个都不管用了!反而招来她更大的愤怒。
当即愕然张着嘴,不知所措。
木清竹蹲久了后突然站起来,又加上正在气头上,竟然在说完这句话后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摇摇欲坠,她根本就看不清方向了。
“清竹。”阮瀚宇眼见着她的身子就要朝着江河里倒下去,心提到了嗓门口,眼明手快的,一个箭步冲上去,伸出双手搂住了她,把她禁锢在怀里,这才松了口气,迅速抱着她离开了桥边。
木清竹徒然落在这个温热的曾经无比熟悉的怀抱,一瞬间那种被自己在心里生生强迫着切断的依赖感又冒出了头来,趴在他的怀里狠狠呼吸了几口后,像沾上了有毒的物品般,用力推着他,挣扎着要跑开。
这种依赖的感觉太可怕了!
足以毁了她今生的幸福,如果他娶了乔安柔,她怎么可能还会留在他的身边,那么遗忘他就成了以后唯一能做的。
越是眷恋着这种气味,将来的痛苦就会越多一千倍一万倍,谁愿意将自己终身禁锢在这种空茫的爱情里。
“放开我。”她奋力挣扎,当然,她的力量相对于身强力壮的男人来说,太小儿科了,但那并不代表,她不会反抗。
她决定了从今天起要彻底忘记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能左右她感情,会让她痛苦一辈子的男人,曾经因为对他的爱让她忘了一切,甚至会主动找借口原谅他,但以后,她不会了!
这个男人已经不值得再留恋了。
跺脚,摇头,双手被他禁锢了不能动弹,就用牙齿咬,总而言之,她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讨厌那个圈禁她的牢笼。
阮瀚宇双手拦腰抱起她朝悍马车里走去,不能再让她呆在这冰天雪地里了,这女人的身体本就弱,再这样呆下去会没命的。
他只是搂紧了她朝着车里走去。
有尖锐的刺痛从手中传了过来,痛得他啊的张大嘴发出了声。
这个女人竟然因为挣扎不过,而用牙齿咬住了他的手不放,还狠狠地用力咬着,阮瀚宇只觉得手背上的那块肉快要被她咬掉了。
忍住痛,打开悍马车后排的门,搂着她钻了进去,把她放在软床上。
这个女人一定是气疯了,像要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在他的手上般,只是死死咬着他的手背不松口。
直到强烈的血腥味弥漫在了她的鼻中,才松泄了下来,全身像虚脱了般,软软的瘫软在了床上。
阮瀚宇开看着自己手背上那一圈深深的牙印还在冒着血,眼里的光阴沉似铁。
开足了暖气,跌坐在床上,木清竹心如死灰的蜷缩在软床上,一动不动。
他闭上了眼睛,心底是深深的无奈。
脑海里浮起阮家俊阴阴的笑。
这个可恶的家伙,他说过的,如果他得不到木清竹,他也别想得到,他设计了这场该死的阴谋,让他睡了乔安柔,还让她怀孕了,这样就等于同绑死了他,这辈子除了娶她再无办法了。
这一切都是那个心理阴暗的阮家俊设计的,这个千刀万剐的家伙,阮瀚宇额角的青筋暴跳,牙齿咬得咯咯响。
就算解释给她听,她也是不会相信的。
反过来,相信了又能怎么样,正如奶奶说的,事实已经铸就,只要她乔安柔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就要负起这个责任来,这是男人应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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