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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映月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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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说法反驳:服用安眠药怕被及早发现抢救回来,不如跳崖一了百了。
  最关键的疑点,是俞然找到的。
  ——丁晖的鞋底相当干净。当夜终南山下着雨,一路上山鞋底必会黏上一层泥土,而丁晖的鞋底却几乎没有任何黏土。
  只有一种解释:他是被人抬上山去的。
  那么也就有可能——是被人抛下山去的。
  然而,行车记录仪早在上周被丁晖送去维修,还未取回。
  据丁晖妻子透露,案发当天的下班时间,丁晖曾告诉她晚饭不用等他,他有事要去办,晚上九点半过后,再次发消息告诉妻子今晚不回家,妻子致电询问原由,他却没有接电话。
  总而言之——丁晖于12日晚下班后,离开单位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也许正是与此人喝酒之后,被此人带往终南山推下山崖。且,凶手试图将这场他杀掩盖成自杀。
  丁晖的孩子早产,带了一身病,连带母亲一起受罪,从出生起便留院治疗,至今没出院,花销巨大,丁晖为此在一月之内消瘦二十斤。
  也就是说,他很需要钱。警方由此切入,调查他的经济纠纷,是否有借债,却查无所获。
  得到院里的新项目,对他来说是莫大的惊喜。
  除非有人不想让他得到这个项目。
  所以,警方将嫌疑人其中之一锁定了丁晖最大的竞争对手——汤胤。
  另外,还有两个嫌疑人。其一是丁晖的前女友。丁晖是因劈腿和现妻子走到一起的,上个月妻子分娩时,前女友曾在朋友圈里说过些不好听的话。
  其二,案发前三天,有人曾目击丁晖于单位附近与人发生口角。起因是一开着保时捷的车主撞到小贩摊子后出言谩骂小贩,丁晖正好路过,替小贩与车主理论辩解。
  以上,是周五下午局里刑侦小组开会时总结出来的。
  周五晚上十点,刑侦小组会议室的灯重新亮起。
  组员各就各位,有警官在白板上修改增补案情信息。
  俞然在最中央坐下,笔头在桌面上敲了敲,道:“说。”
  负责另外两位嫌疑人的警官分别发言:“已经找过丁晖的前女友刘莎,案发当晚她在外地出差,高铁票和酒店入住信息都已查实,而且,刘莎有现男友。”
  “保时捷车主高洋也找过了,案发当晚他在酒吧和朋友玩,证人充足。另外,高洋的父亲是一个投资商,常年不在本地,高洋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被宠得张扬跋扈,据他爷爷说,高洋三天两头就会惹事,要记起仇来那是记不完的。我们今晚到访时恰好高洋的父亲回来了,听说他惹来警察调查,当场气得找棍子打他,高洋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还怕得吓哭了。”
  刘莎的嫌疑本就最小,如凶手将丁晖抛尸山崖的设想成立,那么凶手应当具备扛得动丁晖的力气,刘莎一个女子,不太合理。
  有人说:“这么说来,高洋的嫌疑也变小了。”
  俞然:“继续查这两个人有没有可能是雇人行凶。”
  “是。”
  “那汤胤呢?”
  俞然没有很快回答。
  与俞然同去的警察小胡主动说:“汤胤这个人,每次回答问题之前都会仔细考虑一下,给出的回答都非常明确,包括他几点几分出门,回到家。”
  有人诧异:“普通人能把平时什么时候上下班回到家记得这么准确?是不是不太对劲?”
  “不,”俞然开口了,“汤胤不是普通人。”
  “他是世界记忆大师的成员。”
  小胡对汤胤这个人的想法很矛盾,仅见过一面,他竟对这个人生出莫名的崇拜感。但他知道他不可以有这种偏颇的情绪,因为……
  “汤胤没有不在场证据。”
  ……
  “你再仔细想一想?有没有碰到什么人?去了什么有摄像头的地方?”纪臻霓红了眼眶。
  汤胤沉默了。
  案发当天,他于下午六点53分到家之后,由于臻霓不在家,他便也懒得做饭,牵上公主跑步去了。由于晚饭后是居民散步高峰期,又正值秋天落叶,南湖景色秀丽,人流众多,汤胤选择带公主沿其他僻静的小路跑,路人鲜少,没遇到任何熟人,也没有摄像头。
  他在路边杂货店买过一瓶水,但付的现金,无法用手机支付应用取证。
  他于晚上10点27分回到家,仅进出小区时有摄像头为证。
  也就是说:汤胤无法证明在10月12日案发当夜,晚7点至10点半之间自己的行踪轨迹。
  而三个半小时,来回一趟终南山,足矣。
  ……
  小胡在白纸上这三小时时段之上打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照这样来看,汤胤的嫌疑还是最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汤不是教授。

☆、第39章 Chapter 39

  俞然将钥匙插。进门孔里; 转不到一周; 门便开了。俞然没有任何异色; 这并不符合他身为刑警的特质。事实上; 这样的淡定是从某时候开始的。至于多久; 他不记得了。
  俞然将门阖上的同时,女人一双细白的胳膊缠上了他脖颈。
  杨珊妮整个身子粘在俞然身上; 妩媚地望住他:“怎么现在才回来?”
  俞然双手垂着,没去搂她的腰,“局里有事。”
  “回来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一回来就接了个案子,走不开。”
  她用纤细的指尖去勾他下颚的胡渣; “俞警官啊,你再不来看我; 我都想着要不要去偷点什么东西让你来办我了。”
  俞然习惯性勾唇,笑里不止是痞; 还带了对她独有的色,“你能偷什么?”
  珊妮睁大水灵的双瞳; “你的心。”
  按常规剧本; 俞然这个时候应该一把抱起她,边吻边往床走; 接着厮缠个昏天地暗; 可今夜怕是要负了佳人心了。
  俞然终于掐住她的腰,又是一笑,“那你偷去吧; 身子给我留着,我还得办案。”边说着,他双手向后一推,将她从自己身上摘下来。
  看着绕过自己往里走去的男人,珊妮有点懵怔:“怎么了?”
  “我今晚要熬夜想案子,你洗完澡先睡吧。”
  “这么要紧?还要熬夜,明天可是周六啊。”
  俞然将档案袋往桌上一甩,一屁股窝进沙发,“命案,媒体已经报导了,领导下了命令让尽快结案。”
  “哦……”她知道他工作拼起命来的样子,没人劝得动的固执。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委屈,揪着手指站着不愿离去。
  俞然终于抬头看她,好好哄了句:“洗澡去吧,嗯?”
  珊妮怏怏地去了。洗完澡换睡裙出来,见到他一头埋在那里,保持着她进去之前的状态。
  她打了杯热水,悄悄坐到他身边,眼神专注看他的脸,没往那堆档案上瞥。俞然早告诉过她,这是规定,别说家人,同事之间都不能过问。
  “很棘手?”她问。
  俞然没抬头,“刚起头,说不准。”
  “真要熬夜啊?”
  “嗯。”
  “那好吧。”珊妮说着就要起身,视线不经意掠过他手中的资料,打头便是两个字——汤胤。她怔了怔,下意识就出声:“……汤胤?”
  俞然也没遮挡的意思,“嗯。”
  “是臻霓的那个国家栋梁?”待俞然点头后,珊妮又问,“他怎么了?”
  “嫌疑人之一,”顿了片刻,俞然再补一句,“告诉你是因为纪臻霓不出明天就会找你说了。”
  命案,嫌疑人,任谁听到与这两个词关联的人名都难免害怕。珊妮可不是真那么关心汤胤,她不过是担心她闺蜜的处境。所以她问:“他是不是真的……那臻霓……”
  俞然掐掉她的话,“别问我,我不想让我的思维有任何偏颇。”
  他非常清楚,任何的倾斜都有可能将他的侦查带往不同的方向,甚至越走越偏。所以即便看到好朋友几乎心碎的表情,他也不允许自己有任何一句的安慰。
  珊妮不敢再出声。
  俞然很快陷入沉思。这一陷,就让他忘了身边还有人。过了良久他才稍回神,侧过脸,小美人还抱着双腿坐在那里,安静地看着他。
  “先去睡吧。”他话不多。
  珊妮摇摇头,“陪陪你。”
  他以为她想要了,毕竟他们在一起的大多数时间,都在上床。而她,的确是因为分隔太久,单纯地想他了。
  俞然搁下笔,横抱起珊妮走进卧室,路上她问:“不看了?不是说要熬夜吗?”
  “那也得先把情人哄睡着了。”
  她笑了,“我都多大了,还用得着哄。”
  俞然将她放到床上,单手去解皮带,“你会需要的。”
  ……
  纪臻霓从床上坐起身时不到早晨八点,她并不知道时刻,只是盼了一夜的天明,见到天光大亮了便起来。知道时间的是汤胤,事实上,彻夜测听了她的心率和呼吸,他知道她也一宿未眠。
  也?的确是,两个人都彻夜未眠。
  被子还没完全掀开,臻霓就听到男人说:“起这么早?”
  她怔了怔,回过头,汤胤卧着看她,双眸没一点惺忪睡态。臻霓说:“我要出门……姜莉有事找我。”
  汤胤把脸摆正,望着天花板道:“别去找俞然。”
  “……”被他一语戳穿,她顿时语塞,“我没有……”
  “你说谎的时候,语速会变得稍快。”
  “啊?”
  汤胤笑了,把手递向她,“来,陪我多睡一会儿。”
  他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的,他的生物钟极其严苛,起床时间不分工作日周末,或看书或健身。
  臻霓躺回他怀里。两个人都沉默了阵,臻霓先开的口:“我不想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你怎么会什么都做不了?你的事还多着,帮我做饭,洗衣服,拖地,晚上还要暖床……”
  臻霓笑不起来,“别开玩笑了。”
  汤胤自己笑了笑,然后说:“别去为难俞然了,他能为你做的最大的事就是尽快破案,等案子结了,我们可得请顿饭补偿补偿人家的日以继夜。”
  他的淡然让她愈发懵怔,“你真的不怕?”
  “怕什么?”
  “……”她说不出来。却的确是被问住了,能怕什么?活得坦荡磊落,能怕什么?
  “好了,”汤胤拢了拢胳膊,拥她紧了些,“一夜没睡好,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
  好一会儿怀里都没声音,他想他还是得安抚她:“我不怕,这世上我只怕物理学解释不了的问题。”
  ……
  整个周末俞然都在跑动,先是细访丁晖的妻子和其他家属,到了周一航天院上班了,再去了躺航天院。他先从和丁晖最接近的组员入手:
  “丁主任工作很认真负责,没解决的问题绝不留到第二天,加班也要处理完……12日那天?那天没有什么问题,大家都按时下班的。”
  “有没有和谁有过矛盾?丁主任不是那么健谈,但人很实在,对我们都挺好,工作也严谨,没有人说过丁主任不好啊。”
  “有没有说过什么不对劲的话?哪有啊,我们接了新项目,大家最近都特高兴。”
  走完组员,再去找了领导:
  “丁晖是10年进来的,基层做了三年,人聪明也有能力。今年底评职称,都定了他升正主任,往后还会继续一路升平,哎……”
  “和他同期的那些人?他是最有能力的。”
  俞然顿然想到:“那汤胤呢?”
  领导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小汤啊,那是没法比了,前两年刚进来,他的学历是院里最高的,才气和能力非同一般,人家天分太高,我们是赶不上啦。”
  “听说丁晖手上的新项目原本是要给汤胤做的?”
  领导稍敛笑意,承认了。俞然又问为什么,领导不免疑惑:“这个跟案子没什么关系呀。”
  俞然笑了笑:“您说了我们才能知道有没有关系。”
  “好吧,是这样的……”
  领导道出事情原委,说到“有人反映”时,俞然打住了他:“是谁?”
  “匿名反映的,那天早上我一到办公室,就看到桌上放了张打印的字条。”
  俞然眉头一皱。
  俞然和小胡离开领导办公室,再次走过丁晖所在科室时,见到里头多了个之前没见过的人。他询问门边的人:“那个人是谁?”
  “哦,上周从凤大过来的实习生,叫薛灿,刚才他去厂里了,本来是跟着丁主任,哎……”
  “过来多久了?”
  “上周一来的,正好一周。”
  小胡对俞然说:“丁晖上周三出的事,也就跟了他两三天,估计问不出什么。”
  俞然考虑了阵,还是走向薛灿,摆出证件后开始询问。问题诸如丁晖那几日的动态,有无异常,与他的相处如何,以及他自己周三四的行踪。果然没收获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离开航天院,回到局里,刑侦小组开当日的总结会。
  “丁晖胃里安眠药的分析结果已经出来了,是只有医院才能开的处方药,已经向丁晖家属查证,丁晖从未就医开取安眠药。也就是说,这个药是别人给的。”
  俞然冷笑一声,“是别人给的,还是喂的?”
  在座沉默了,小胡在一旁快速用笔记下。
  “在丁晖坠崖点发现的那些酒瓶的确是丁晖买的,我们从他的手机里发现了支付记录,是在一家路边便利店,两瓶白酒,价格也对得上。已经去过那家便利店,老板说对他没有印象。”
  丁晖的身高和样貌的确不容易让人留下印象。
  俞然皱起眉,尸检报告里,丁晖胃里的分明是兑了软饮的洋酒。
  有人也注意到了:“会不会是还想继续喝?”
  “可丁晖的妻子说,他很少会喝这么多酒,酒吧都不常去,那天喝了这么多的洋酒已经够反常了。”因不常喝酒,丁晖妻子都说不出丁晖去过哪些酒吧,也就无法由此切入查证。
  有人问:“丁晖最近有什么烦心事?”
  “不就是他儿子病着么,可都这么久了都没事,总不能突然烦这个到借酒消愁吧?工作上还接了个上百万的项目,正应该高兴啊。”
  俞然突然开口:“今天他们领导告诉我,汤胤丢了新项目的原因,是有人匿名举报了汤胤手下的失误。”
  立即有人反应:“难道是丁晖?可就因为这个成为杀人动机,说不通啊。”
  当天丁晖离开单位时正是下班高峰,他特意避开了主干道,也就避开了有摄像头的地方,因此直到现在也无法确定丁晖的行踪轨迹。
  另外两位嫌疑人已基本查实排除,小组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汤胤身上。
  “俞队,下一步怎么办?”
  俞然面色凛然,沉思许久。
  他决定单独找纪臻霓再谈一谈。
  ……
  周二上午,班上到一半,航天院大楼外远远地传来一阵吵吵嚷嚷。汤胤正埋头在办公室里做事,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窗外那些杂音根本攻不破他大脑的防火墙。
  是丁晖的家属闹过来了,他们当然走不进航天院的大门,在院子门口就已被武警军人拦截。不远处,正有一队警车急速赶来。
  隔壁科室里惹起了些议论。
  “那些人是丁主任的家属?丁主任又不是在上班的时候出的事,怎么能怪咱们呀……”
  “我听说,好像其中有人在喊汤主任的名字……”
  “咚”一声,发话的人被谁狠敲了脑袋,他抬头一看,是一脸严厉的王硕:“任务都做完了?有功夫在这说什么闲话?”
  另一头,有人敲了敲汤胤办公室的门:“汤主任,周院长找你。”
  汤胤推回键盘起身,往院长办公室走。
  “院长,您找我?”
  院长也不拐弯抹角:“小汤啊,最近的情况你也都知道,丁晖的事情没解决之前,你要不先回家休息两天?领导也不想让你不好受,休息两天,对你也好。”
  “咱们单位不是普通地方,家属这样闹下去是不行的,万一被群众扩大了,对院里影响很不好。”
  总之,让他回家避避风头,他不在了,丁晖的家属也就散了。
  汤胤没有多说:“我知道了,谢谢院长。”
  ……
  晚上入睡前,臻霓看到汤胤在电脑上拟写了一份辞呈。
  她震惊地看着他:“你要辞职?为什么?”
  汤胤头也不抬,继续敲键盘,“丁晖家属闹到院里,影响不好。”
  她立即去拦他的手:“那也不能辞职啊!辞职了你的同事会怎么说?你就不怕他们说你做贼心虚,或者以为是领导让你走的?”
  他挪开她的手,“这些都不重要。”
  “汤胤!”臻霓用力地抱住他胳膊,顷刻红了眼眶,“别这样好不好?会有办法的,再忍耐几天好不好?”
  他的声音淡淡的:“我不习惯给别人添麻烦。”
  她不愿放手,他回拥住她,好好劝:“好了宝贝,这个工作对我来说没那么要紧,你还怕我没有工作?嗯?多点时间在家陪你,不好吗?”
  “不好。”她哭着说。
  “好了,我有考虑的,相信我。”他吻了吻她的发顶。
  臻霓不得不放开手。
  次日早晨,臻霓起床送汤胤出门,他说去递交了辞呈,收拾些东西,中午前就回来。这几天她当然坐立难安,也画不出什么满意的东西,到了快中午,索性拿上车钥匙,开车过去接他。
  车子开到航天院大门,她看到了那些堵在门口的家属。
  单位有侧门,汤胤这两天就是从那里进出的。臻霓把车开到侧门口,走下车,抬头望向航天院巍峨的大楼。
  她想起她第一次来这里的场景,王硕带着她走进去,她揣着骄傲又激动的心情,看他的同事一个个礼貌地向她问好。他们敬他,当然也敬她,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能俘虏了那么完美优秀的汤胤。
  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走到哪里都能得到一片拥戴。
  现在她终于相信,原来真的有天妒英才这一说。
  汤胤接到臻霓的电话很意外,却没起什么波澜。很快,她就见到高大英俊的他抱着个纸箱,从院子里徐徐步出。
  她看见他身后的一楼大门里,挤满了来送他的人,却被他一句话拦在那里。
  汤胤走出大门,臻霓迎上去接过他部分东西,两人分别上车,还是她开,他坐副驾。
  臻霓笑问他:“想吃什么?”
  他也笑:“你做的糖醋排骨。”
  “好,那我们去超市买菜。”
  “嗯。”
  ……
  晚上臻霓晒完衣服走进卧室,看到汤胤坐在地板上,正陪着公主玩捡球游戏。
  她取出一块垫子丢给他,“天这么凉,坐地上也不知道垫个垫子。”
  汤胤抱起毛绒绒的公主,面带笑意,“我们不怕冷。”
  公主非常配合地“汪”了一声。
  臻霓跟着坐下来,汤胤问她:“你今天画完任务了没有?我看你微博炸了那么多消息,都是催更的。”
  她怏怏地窝进他怀里:“不想画。”
  “宝贝,别这样,不要因为我影响了你的事。”
  她摇摇头:“无所谓,你不好,我做的任何事都没有意义。”
  “我没什么……”
  她起身看住他,双手抚上他面颊,短短几天他就清削了这么多。她说:“我不想你这样,你想骂人就骂人,想摔东西就摔东西,想脾气就发脾气,我不想你明明很不好还要装得这么无所谓。”
  虽然她知道,汤胤不会,汤胤就是那么清冷淡漠。
  汤胤笑了笑,“没那么夸张,就是运气差了点。”
  臻霓用力地抱住他,明知自己胡说八道却忍不住要说:“是不是我们房子风水不好?是不是我们做什么冲了运势?我们找个寺庙求个签好不好?”
  他无奈地笑了,“傻瓜,我的导师会从美国飞过来骂死我的。”
  他可是学物理的啊。
  她难过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后忽然听见他说:“不过,我现在知道有什么是物理学解释不了的了。”
  “什么?”
  “人心。”
  臻霓心头一震。她只能更用力地抱紧他,告诉他:“没有关系,现在不一样了,你现在有我啊,我还在爱你陪你。”
  她轻轻一笑:“我不是说过了,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抽20条评论发红包,抽2条发100。
  别问为啥这么少,现在每章评论都不到30条啦QAQ
  我几乎是全发了的QAQ

☆、第40章 Chapter 40

  俞然给纪臻霓打电话约她出来谈谈; 她把地点选在南湖边上一家咖啡馆; 离家里不远。
  臻霓推开咖啡厅玻璃门; 见到窗边等在那里的俞然; 只有他一个人。她神色自然不好; 坐下后俞然问她喝什么,只说了随便。
  俞然也不再多劝; 直截了当:“我跟刑侦组同事商量了,我可以单独来找你,但我们全程的对话都会被录音,只不过我希望我跟你单独说话,你轻松一些。”
  臻霓不做声; 俞然清咳两声,开始第一个问题:“那天汤胤跟我说的所有的话; 有没有哪些让你质疑或者和你认为的不相符的?也就是说……他有没有说谎?”
  “没有。”
  “12日晚上,七点到十点半之间; 汤胤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那天说了,我给他微信发了两条裙子的照片; 问他哪个好看。”汤胤一刻钟后才给她回复; 他本就不怎么爱玩手机,这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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