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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映月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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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这么说,”汤胤帮她拭去眼泪,可她还是不停地哭,“我只是好难过,这些人走过来,看一眼,无论有什么反应,哪怕是真的后悔了,关掉微博,他们依然继续喝他们的下午茶,没过多久,珊妮就会被完全忘记……那些害死她的人,没有人会再记得……”
汤胤不再多言,所有的安慰都是那么无力,她也不需要,所有的现实她都知道,他就这样陪着她,就够了。
臻霓忽然来了电话,汤胤帮她拿来手机,来电显示是俞然,接起来却是小胡。
“俞、俞队……俞队出事了,他跑去把那个姓赵的打了,打成重度残疾,现在已经被局里拘留了……”
臻霓差点晕了过去。
汤胤陪着她去了看守所,见到俞然时,他依然是那副冷冽的样子。
臻霓哭着问他:“你干什么这么冲动?我问了学法律的朋友,姓赵的构成的罪也要判个两三年,你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当啊……”
俞然勾勾唇,带着痞气:“解恨。”
“珊妮以前问我,什么时候能打个拳让她看看,我说,等你被人欺负了我帮你打架,现在算是有机会了。”
“可是……”
“别可是了,我出不去了,后续很多事都要麻烦你,我卡上还有点钱……”
“俞然,”臻霓打断他,问出口,“你爱过珊妮吗?”
臻霓见到他的脸一瞬失了色。俞然闭上眼,垂下头,竭力遏制着什么。
“别问了。”他说。
“珊妮想知道。”
俞然笑了笑,“我没资格说。”
臻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听到俞然最后说:“你们俩的喜酒,我大概喝不上了,晚两年要孩子,我还想喝满月酒。”
……
汤胤想见景深一面,果然被景深拒绝了。俞然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他从头到尾细听,却只字未言。
臻霓陪着他去探望了丁晖妻子一趟,她和孩子仍在住院,旧伤未好添新痛,一时难以调理。航天院之前给她募集捐款,汤胤掏的数额最大,这笔钱还够再撑些日子。
一见到汤胤,丁晖妻子就要给他下跪。她声泪俱下,无非也就是些道歉,说不该冲动去闹,害他丢了工作。汤胤笑笑,“没害,是我早想跳槽了。”
汤胤说明了来意,他想收丁晖儿子为干儿子,既然是干儿子,从今往后孩子所有的费用,他都会负责。他这番以德报怨,丁晖妻子愧不敢收,臻霓劝她:“这件事情是我们两个商量好的,无论如何都该为孩子着想,孩子好才是最重要的。”
病房里的人都忍不住落了泪。
临床的病友对家属说:“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好的人哪……”
……
临睡前,臻霓先汤胤躺好,他关灯前回头想确认她好了,就见到了她凝望他的眼神。
“怎么了?”
她说:“我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男朋友。”
他笑了,“我做了什么值得表扬的事了?”
臻霓摇摇头:“我是说,对世界。”
他一直在以更多的温柔回应世界对他的苛刻。
汤胤又是一笑,躺下来,就势将臻霓圈进怀里,“说得那么伟大,其实只要还有想做的事,人就不会那么怨天尤人了。”
“那你以前想做什么?”
“建设祖国。”
“现在呢?”
汤胤的目光从天花板落回臻霓眼里,他低头吻了吻她额心,说:“跟你在一起,天长地久。”
臻霓抱紧他。而后她说:“你上次不是问我想去哪里吗?我想好了,我们去东北滑雪吧,我还没去过东北呢。”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奉上双更,评论都有红包~
…………………………………
其实凶手不难猜,猜谜也不是我的目的,
我想讲的,是这背后的恶意。
评论一片倒的说景深,
不就是因为他对薛灿说的那些话,
如果我没事先写出这段,留到后面当谜底呢?
那我的故事就变成了真正的推理猜谜,
这不是长夜真正的目的。
【岁月如歌】系列两篇文,恰似一朵两生花,
如果《海心》为爱赴汤蹈火,
那么《长夜》因恨玉石俱焚。
所有因果都绕不开“恶意”二字,
这就是我所要表达的。
这一章集中了我在长夜里所有的思想,
写得特别认真,
希望你能懂得。
☆、第49章 Chapter 49
杨珊妮睡在公墓里每天最先见到朝阳的地方; 也是一天里阳光最晴朗的地方。
送她过去的那天,纪臻霓把她的猫也带上了。骨灰隔着寸土; 小猫在上头徘徊打转; 呜叫久久。离开时臻霓抱走它,它挠伤臻霓的手又跑了回去。
小猫交由臻霓抚养; 偶然一天; 它不见了,臻霓和汤胤翻遍家中; 派公主出动在小区周边搜寻; 都一无所获。
几天后; 他们在珊妮的墓碑旁找到了它。公墓离市区隔着数十公里; 他们不知道它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公主也去了; 两猫狗一向不和; 公主还是好心舔舔它; 劝劝它; 小猫却执着地不走。
他们只好拜托守墓人照顾它; 守墓人是一个老大爷; 欣然答应了。
大爷对小猫的行为并不太惊讶:“这动物啊; 很简单; 给它口饭吃; 到死了都不会忘你。”
也好,有小猫陪着; 她不会太孤单。
汤胤驱车带臻霓离开公墓时; 她往后望了眼; 夕阳嵌在半山,浊色正吞掉天幕,等光亮全抹掉,这一天就算了了。
这桩事也算了了。
当真了了吗?对死者是了,对生者,不过是一场场噩梦的开端。
杨珊妮的葬礼结束之后,景深和俞然也被正式逮捕了,接着走司法程序,各方律师上阵,等到开庭判决是两三个月以后。
汤胤没再有任何的过问。
两人的出行日期也定下来了,东北有个度假区刚开业不久,打着国内顶级度假区的噱头,汤胤把目的地定在那里,只买了去程航班,至于返程,看心情。
臻霓对此没有太多期待,她在仍然消沉的日子里等来了她唯一的盼头——《西谣》首发。
有了一定的人气积累,相比起上一部作品,《西谣》的排场自然盛大许多。《西谣》于纸媒杂志与网站同步连载,一天下来,网站评论与微博上晒出杂志的读者都源源不断,好评如潮。纪臻霓这一天没干别的,专注抱着手机疯狂刷新。
汤胤终于见到她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趁着兴头,他摆出两张音乐会的门票:“两周前就买好了,就是今晚。”
她笑着答应他:“好啊,汤先生。”
买票前汤胤看过节目单,演出的都是些欢畅的曲目,不然他是不会买的。
臻霓忽然想起什么:“过几天要去东北,你的冬装够了么?”
汤胤:“应该……够吧。”
臻霓当即去检查衣柜,发现他的冬装都不厚,凤城不比东北,这么穿得冻出病来。
“听完音乐会,我带你去买衣服,”臻霓关上衣柜,回头看见他,忽而说,“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穿冬装呢。”
他们相识于夏天,此时深秋,她的确没见过。冬装最体现一个男人的衣品,要考验太多搭配,厚度、材质、款式、色彩,看着汤胤英俊的脸庞,臻霓又多了个盼头。
明明已是最熟悉的枕边人,怎么对他还抱着对爱豆一样的憧憬呢?
汤胤笑了:“这不就要提前见了么。”
……
从音乐厅里出来,他们碰见了什么人。
薛灿和李雯雯。两人挽着手,有说有笑。臻霓先看到的他,等她提醒完汤胤,薛灿也发现了二人。薛灿有些无措,臻霓率先打了招呼:“也来听音乐会?还带着小女朋友?”
二人都显出羞涩,李雯雯可没忘了这个媒人:“学姐,谢谢你啊。”
“准备去哪啊?”
“到前面商场逛街。”
“那正好了,一起走吧。”
四人行,女生在前,俩爷们排后。李雯雯兴冲冲告诉臻霓:“学姐!我今天看《西谣》了,分镜更棒了,页面超级精致,你一定投入了很多心思吧。”
臻霓笑了:“有进步是应该的。”
“开头就好大气啊,好期待整个框架的样子,学姐,这次出单行本一定可以的!”
臻霓笑得有些干涩,没作答,转而说:“薛灿最近可能心情不太好,有时间你多陪陪他。”
李雯雯立即看向她:“学姐你也知道了?他导师怎么回事,他都不肯告诉我……”
“他不说,是有他说不出口的原因,你就别再问了,嗯?”
李雯雯点点头。然后问:“学姐你又养了一只猫了?”
“然后猫跑了。”
“跑了?找不回来了?那公主自己在家的时候会不会很闷?”
臻霓念头一动,抬了声回头看汤胤:“是啊,公主自己在家那么闷,我们把那只边牧接过来跟公主一起住好不好啊?”
汤胤:“哪只边牧?”
“就是你以前养的那只嘛。”
“我爸现在比爱我还爱它,你还想拿过来,要是想养,我们再找一只。”
一旁薛灿一怔。臻霓回过头去了,薛灿攥了攥拳,郑重对汤胤说:“汤老师,对不起。”
汤胤拍了拍他肩膀,不多说:“你的路才刚开始,慢慢走。”
“您什么时候会回来?”
汤胤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个问题,笑言:“再说吧。”
……
从机场到度假区酒店行车不过二十分钟,今天正下着雪,从车上下来,臻霓先在酒店门口雪地里玩闹了阵子,路人纷纷侧目:“不用怀疑,她一定是个南方人。”
比下雪更好玩的是南方人。
汤胤无奈地像拎个小狗一样把她拎走。
凤城到这没有直达航班,经北京转机,抵达时已是下午,安顿之后很快便日落。汤胤订了全景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片至纯的雪国。度假区建成欧洲小镇的风格,尖顶屋,冒烟囱,明黄色的灯映照莹白的雪,让人犹如掉入了安徒生的童话乡。
夜里,臻霓窝在窗边软塌上远眺,忽而叹:“好喜欢这里啊……”
汤胤刚沐浴出来,在她身后擦拭头发,说:“喜欢就多住几天。”
她嘟囔起来:“可是我不喜欢冬天。”
“怕冷?”
“我体寒,手脚发冷,冬天穿多厚都捂不热。”
汤胤放下浴巾,缓缓坐到她近侧,双手裹紧她双脚。果然很冰,她刚洗了热水澡出来,竟还冰成这样。他低头往她脚上吹热气,一边问她:“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她专注看他,忘了回答,他抬起头,她才乖乖点了头。
“可是住久了,你的漫画怎么办?”
“存稿还够撑几期。”
“可别停笔久了,丢了感觉。”
他认真地努力地用自己的温度捂热她的脚,好一会儿却没见成效,他说:“我去给你放热水,泡一泡脚好不好?”
臻霓咬了咬嘴唇,叫他:“胤哥哥。”
“嗯?”
“我……过段时间,准备捡回大学课本的东西。”
“新闻?”
“……嗯。之前没告诉你,上次回凤大,我帮姜莉顶了下主持,之后崔健来找我,问我想不想去电视台上班。”
“主持?那不是艺术类的么。”
“是,我不太想抛头露面,安稳地做幕后工作就好。”
汤胤迟疑了会儿,说出了她犹豫的那句话:“你不想画画了。”
她心头不住一颤,“……嗯。”
“为什么?”
臻霓沉了口气,“太累了,每隔一段时间我都有朋友离开这个圈子,留下来的人,要么像我一样抱着希望在挣扎,要么就是没有别的出路,可等到熬出头的那天,实在太累了。”
这并不是稀罕事,这世上很多人有梦想,有更多人被现实消磨了斗志,她不过是其中之一。
汤胤看住她:“毕业两三年,熬一熬是应该的。”
“可是我没有信心要熬多久,可能是三五年,也可能更久……”她垂下眼,“我不想拿运气和机遇当借口,做不好,我承认是我水平不够……”
“运气和机遇并不完全是借口,有时候是他们来得慢了,要再等一等,”见她不做声,他继续说,“这几年都过来了,多等一等又何妨?其他的事你不用担心,还有我在。”
汤胤握紧她的手。
她怎么会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就是因为有了他,她的处境才不同了。以前她一个人,日子再苦再累,只要她不说,没人知道,可多了他的审度,她突然觉得自己原来处处都不如意。
即便他愿意养着她,她也不能让自己沦为男人的附属品。
或许不是她糟糕,是他太耀眼,但既然要站在他身边,她又怎能以此为借口?她必须面对自己的糟糕——收入不高,生活单调,作息紊乱,圈子狭窄,不常接触人,日常形象乱七八糟。
是,如果她一个人,她觉得这样的自己没什么不好,活得自在,钱也够生活。可和他在一起,要她继续以这副姿态待在他身边三五年甚至更久……她等不起。
说到底,她太怕成为他的累赘。
臻霓摇了摇头,“不想等了,按部就班地上班,挺好。”
创意工作者何尝没有风险,没了灵感,等同于断了未来。与此相比,上个班听从调配,简单太多了。
汤胤双眸没离开过她的脸,“不会遗憾?”
“遗憾就遗憾啊,生活哪有那么完美,哪能事事遂意,有人追不到喜欢的人,有人高考没考好,有人错过了好的工作,有人不得不在自己不喜欢的地方工作生活……我只是放弃了自己喜欢却不适合的路,重要的是,有了遗憾,也才会再次往前看。”臻霓笑了笑,笑得是真释然。
汤胤没有很快接话,臻霓回握住他的手,“好啦,不要以为我做传媒有多无奈似的,我也是很喜欢这个行业的。”
汤胤将她双手塞进自己脖子里烤,“也好,你才这么点年纪就常常熬夜也很不好,那我们就不要画画了,老老实实地上班,生活也会变得规律许多。”
她窝进他怀里,说:“冬天快来吧。”
“你不是不喜欢冬天?”
“可是,有你暖床的冬天是非常值得期待的。”
汤胤浅笑起来,更深地圈紧她。
他考虑了片刻,还是对她说:“臻霓。”
“嗯?”
“无论你想做什么,不要犹豫,大胆地去做,不要怕,你永远都还有后路,”他轻抬起她下巴,低头凝住她,“我就是你的后路。”
☆、第50章 Chapter 50
东北天亮得早; 翌日很晴朗; 晶蓝色的天空亮得剔透; 一早便眺见雪山上不少的滑雪者,山头布满了横七竖八的轨迹。
吃过早饭,汤胤带臻霓去了滑雪场。两人分别去更换滑雪服; 臻霓先一步出来,当她抱着雪具站在门口时,当即傻了眼——周身的人都和自己一样,被头盔和风镜捂实了脸; 她要怎么与他辨认?
臻霓到处乱看,手忽然被什么人握起; 她一回头,高挺的男人站在跟前; 脸庞遮住大半,只见到他微扬的嘴角。
她的心安了安; 问:“怎么认出我的?”
汤胤嘴角弧度加深,“我的小姑娘; 我认不得?”
汤胤带臻霓往入口走; 她略羞怯说:“我不太会滑雪诶……”
“你不是去过日本北海道?”
“那次啊; 我朋友也不会,我们俩就都没有去。”
汤胤含笑为她佩戴好护具,调整雪具的适度; 然后说:“来; 我教你。”
他双手轻轻一撑; 脚下滑雪板随之轻巧地向前,滑开一段距离后停下,身后迤逦出两道完整而深浅一致的轨迹。
汤胤回头,不远处臻霓的嘴张成“哇”型,他再回到她身边,开始教她基础要领。臻霓学得也快,很快便能跟上他在雪地里畅游了。
她很快发现,自己拖出的轨迹断续而又缭乱,观察其他游客的,大多数人都和自己差不多,可为什么汤胤拖出的却这么齐整?
她询问他,他笑了:“这要练的,滑成我这样,就可以出师了。”
虽然知道他博学,可这会得也太多了吧?
臻霓蹭到他身上:“你怎么这么厉害?”
汤胤笑了笑,往远处一眺,说:“这里人多,我们往山上走,我给你看个更厉害的。”
一路拔高,雪地大多都平整,人少了,痕迹也少了,臻霓这才意识到是危险系数加大了的缘故,眼看汤胤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连忙扯住他胳膊:“别再往上了,就这里吧。”
汤胤握紧她的手继续往前走,“放心。”
臻霓都不知道自己被他带着走了多久,等到他终于停下脚步,她往后一看,吓得一惊。眼中的游客都变成了小人偶一般,都快能俯瞰整座滑雪场了,可想而知这里有多高。
汤胤已在重新套上滑雪板,臻霓问:“你要干嘛?”
他抬手一指:“一会儿我过那边去,你就待在这里。”她刚要开口,他加上一句,“放心,宝贝。”
对面也是座山,坡面积雪和这边一样平整,不见任何人影。
臻霓看着他整装完毕,站起身,在她嘴唇上啄了啄,然后转身,迈开腿,洋洋洒洒往前冲。
他竟丢掉了滑雪杖!
汤胤一路俯冲向下,此处坡度超过45度,臻霓看得心惊肉跳,只见他双腿微曲,整个人嵌在雪里,乘风踏浪般直前,动作迅疾矫健,仿佛这满山大雪不是挑战,而是臣服于他的坐骑。
眼前突然横出起伏的雪丘,汤胤一个发力腾空而起,已离他稍远的臻霓捂嘴就要尖叫,声还未出,眼中的男人极利落迅敏的一个空翻,在溅起的一帘雪雾中稳当落地,继续前进。
她惊愕地盯着他,心提到了嗓子眼。
雪地被他剪开一道深壑,随他蜿蜒伸向对面的山头。到了对面雪坡上,汤胤缓缓减了速,轨迹也不似之前的随意,身体敛着力左摇右摆,忽上忽下,在雪坡上盘桓。
臻霓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到他终于止住脚,回头冲山这头的她挥手,再指向了他身旁的雪坡。
她的目光随他指尖过去,心头一震,不住惊呼。
——洁白的雪坡上,他划出的那些轨迹连笔成字,是巨大而清晰的“jenny”。
臻霓缓缓瘫坐下来,失声落泪。
汤胤很快回来,离臻霓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她撒开腿冲他扑上去,两人双双倒在雪地里,她抱紧他,肆意地笑,那笑声听起来,让他觉得天籁之音也不过如此。
臻霓趴在汤胤身上,试着吻他,笨重的风镜和头盔却碍得难以下嘴,她就要伸手摘掉,汤胤制止了她:“别,乖,这里风大。”
没等她嘟囔,耳边传来人声:“你为什么不会嘛,为什么嘛……”
两人一同抬头,不远处一对男女翻过雪丘,已走到近处,听女生娇嗔的声音,想必也是一对恋人。
男人发了话,声线温然:“好,明天我就找个教练过来,学不会就别离开这里。”
臻霓猜想女生是见到汤胤刚才的表演,惹她羡慕了。
两人才站好,他们也走到了跟前,女生先开的口:“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了,刚才看到你的表演,我先生很想过来观瞻一下这位大神……”说到这里,男人偏头看向她,她掐了掐他的手,继续说,“所以我们就过来了!”
汤胤谦谦一笑,“见笑了。”
“我猜,这个姑娘就叫jenny,对吧?”
汤胤点点头,一旁臻霓却没做声。怎么觉得,这个女生的声音听着这么耳熟?
女生继续说:“我跟我先生一直在那边看着,你练了很多年吧?好厉害啊。”
“极限运动是我的爱好之一,其实我不算什么。”
“这都还不算什么……”
臻霓终于尝试着叫出口:“……爱月?”
女生一怔,目光挪向她,臻霓摘了风镜,女生惊呼一声,也摘了风镜。
她果然没有认错人。
“——晴晴?!”
“我的天,你是来搞笑的吗?我们居然这样偶遇了?”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女孩,身旁俩大老爷们都摘了风镜,同样一脸懵怔。臻霓率先告诉汤胤:“我表姐啊,林爱月。”
林爱月仔细地端详着汤胤:“想必这就是你那个通天晓地、无所不能的耿直汤……啊不是,汤大博士了。”
臻霓也看向她身边高大英挺的男人,“那这位就是你的狗熊先生……应先生了?”
猝不及防,一上来就被曝出了私下给男友取的绰号。
虽然姐妹急于叙话,但下山路险,两个女孩分别由男友搀扶。
汤胤:“你平时就这么叫我啊?”
臻霓抬手一指:“看,飞机!”
汤胤无奈地笑笑。然后他问:“姐夫是香港人?”
男人一口港腔,这不难猜。臻霓说:“是啊,爱月刚从东京大学硕士毕业,姐夫就是在毕业那天求婚的,现在还在准备婚礼。”
“硕士刚毕业,那大不了你多少。”
“是嘛,所以才从不叫她姐嘛。”
“姐夫也在日本工作?”
臻霓凑近他:“姐夫叫应绍华,香港亚际集团的董事局主席。”
这个巨头企业的名头如雷贯耳,汤胤当然知道。他微讶说:“那怎么会认识?”
“这个啊,那是另一个很长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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