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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系有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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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翊茜彻底崩溃,不愿意被法警带离,大声哭喊:“不要,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要死,妈,妈救我——”
  沈太太已经昏厥,人事不省。
  “周翊茜!”
  突然有人大声喊,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声音来源,旁听席上,赵有时一身正装,长发披肩,站得笔直,铿锵有力道:“我第一次相信鬼神,你抬头看看苍天!”
  所有人,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仰头向上,法庭顶部是天花板和刺眼的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又似乎有些什么,在这座法庭建造之初,一砖一瓦由人手堆砌起来之时,即有一种力量,孕育而生。
  庄严肃穆的法庭之上,自有苍天在看,手举天秤,怜悯众生。
  审判长举起法槌,“咚——”,“退庭!”

  59

  晚上赵有时邀请方律师和华山吃饭;还打了一个电话问苏主编有没有空;苏主编问:“翟总来不来?”
  赵有时看一眼身边的翟闵;答:“他来。”
  “好,那我也过来。”
  挂断电话;赵有时好奇:“苏主编找你有事?”
  “能有什么事;居康现在的新闻闹得大;他想要独家罢了。”
  赵有时说:“这一个月我也没怎么问你;公司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翟闵正握着方向盘,闻言后忍不住挪出手来揉了揉赵有时的脑袋;笑道:“知道关心我了?这是公司机密;不告诉你。”
  赵有时笑着打了他一下;知道翟密不想叫她担心;她也就没再说什么。
  白天刚刚宣判,到了晚上,赵有时仍旧激动万分,她给方律师几人倒酒,先干为敬,真诚感谢,翟闵也站起来,倒上酒说:“这次多亏了几位,事情才能得到圆满解决,我先干了,各位随意!”
  他也一饮而尽,喝完牵着赵有时的手坐下,两人既亲密又默契。
  晚上回家,翟闵找来代驾,与赵有时一起坐在后座看月光,市中心见不到星星,他手指着一个方向说:“牛郎织女星。”
  赵有时拍下他的手,又举起两根手指笑问:“这是几?”
  翟闵抓住她的手指,低声道:“这是赵有时!”
  真的有些醉了,他今晚比赵有时还开心,喝了许多酒,赵有时拦也拦不住。她偎进翟闵怀里,手指由他握着,不抽出也不说话,翟闵亲亲她的额头,到家后把她折腾了半宿,第二天两人一起赖床,赵有时睁开眼,犹在梦中。
  “周翊茜真的被判刑了。”
  “嗯。”
  “沈朗伟和她妈妈会怎么样?”
  翟闵支起身,把玩赵有时的头发说:“听方律师说,她妈妈会一力承担下来,沈朗伟应该不会有事,她妈妈的情节比较严重,会被判刑。”
  赵有时说:“沈朗伟做了这么多事,居然能没事?”
  翟闵忍不住亲她一下,才说:“她妈妈替沈朗伟扛了,沈朗伟这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出事。”
  赵有时担心,也支起身,动作太诱人,翟闵故意把她的睡衣肩带往下拉,赵有时抓住他的手,认真说:“你老实告诉我,公司的情况怎么样了,沈朗伟是不是真的撤资了,我不希望你对我隐瞒。”
  翟闵沉默片刻,说:“这两个月,网站订单骤减,上头三天两头就派人来查,几个经手的员工都被带走了,最重要的人却抓不住。”
  “你知道是谁?”
  “嗯。”
  “你有证据?”
  “公司的资料被做过手脚,证据找不到,但是……”
  “但是什么?”
  翟闵蹙了蹙眉,笑道:“这房子你打算租多久?要是不愿意跟我一起住,你就住到时代广场那间公寓去。”
  赵有时说:“你别转移话题。”
  翟闵倏地把她捞进怀里,扒开她的睡衣说:“我不转移话题,我转移动作!”
  中午两人好不容易起床,翟闵去办事,赵有时独自来到墓园,把好消息告诉姐姐和父母,说着说着激动地哭了,坐了一下午,等到傍晚时分才离开。
  周翊茜如她所料,几天后上诉了,沈道约赵有时出来的时候,赵有时刚刚搬完家,坐在时代广场的公寓里,累得满头大汗,给翟闵发了一条短信,翟闵也没有回复。
  沈道的电话打来,赵有时一口应下,半小时后赶到咖啡厅,见到沈道身边放着的拐杖,她一阵恍惚,仿佛时光倒流。
  沈道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拐杖,含笑说:“我知道你的感觉,你也许无法想象,我走不了路时,居然不是难过害怕,而是开心。”
  赵有时回过神来,问:“你的腿治不好了吗?”
  “能治好。”沈道说,“这两年我一直在做康复训练,最初的时候像是瘫痪,两条腿动也不能动,现在能用拐杖走路,医生也说是奇迹。”
  赵有时点点头,沈道看向她,说:“我过几天会回美国,你多保重。”
  “你也是。”顿了顿,赵有时说,“谢谢你送给我爸妈和我姐的花,很漂亮。”
  晚上翟闵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坐到阳台上抽烟,赵有时起床喝水,见到阳台上有人影,她慢慢走过去,拍了拍翟闵的胳膊,往他腿上一坐,翟闵笑着搂住她,凑她耳边说了一句,赵有时脸红:“色狼!”
  楼层高,离月亮更近了,几年前他们也曾有过这样的姿势,坐在阳台上一边说悄悄话,一边看月亮,没想到几年之后,情景居然能重现。赵有时埋怨:“我回来一年多,来的时候就只有一个箱子,结果这次整理,居然整理出了四个箱子,有些东西我让小佳替我卖了,要不然我今天根本没法搬。”
  翟闵说:“你这细胳膊细腿,没想到力气还挺大,床上怎么没见你这么卖力?”
  赵有时再次脸红,没好气道:“你满脑子都是黄色,下流!”
  翟闵大笑,把赵有时打横抱着,作势要往阳台外扔,赵有时尖叫着搂紧他的脖子,翟闵说:“小声小声,小心邻居告你扰民!”又哈哈大笑,让赵有时的半截身子露在阳台外,赵有时害怕得往他怀里钻,紧张说:“你笑得小声点,小心邻居告你扰民!”
  一瞬回到从前,赵有时学翟闵说话,模仿他的行为举止,翟闵把她往卧室抱,大笑着说:“欠收拾,又学我!”
  翟闵白天忙于工作,很多时候都顾不上吃饭,翟母教赵有时煲汤,语重心长说:“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他的胃,闵闵这两年也没少女人倒追,要不是我替你赶走那些狂蜂浪蝶,现在哟……所以小时,你要用心煲汤!”
  赵有时哭笑不得,午饭时间跑到居康集团,似模似样地学翟母说话的腔调,翟闵刚刚喝进嘴里的汤就这样喷了出来,一把捞过赵有时,往她的臀上用力拍了一下,赵有时小声求饶,突然想起来,质问道:“狂蜂浪蝶是哪些人,你怎么从来没说过?”
  翟闵似笑非笑:“我怎么说也是个钻石王老五,狂蜂浪蝶?人太多了,我数不过来!”
  赵有时哼道:“不要脸!”
  翟闵喝完汤,赵有时拿着汤壶跑去茶水间冲洗,员工基本都已认得她,打了一个招呼,不敢和老板娘呆一个房间,纷纷起身走了。
  丁士磊拿着杯子,侧身让路,见员工打招呼都悄悄地,奇怪的往茶水间里看,一时愣在那里。背影如同记忆中,丝毫未变,水声能催眠,她在轻轻哼歌,不是哼那首她在KTV里的必点曲目,似乎是一首老歌,丁士磊一时想不起来,过了一会儿,音调一转,熟悉的调子终于出现,丁士磊心里软软的,眼神变得极其柔和。
  “送汤过来?”
  赵有时吓了一跳,转头见突然发声的人是丁士磊,惊魂未定似的说:“你走路没声音,吓死我了。”
  丁士磊笑道:“吓晕你多好,我还能英雄救美!”
  赵有时看到他手中的杯子,笑说:“你怎么还用亲自来茶水间?”
  “没办法,没人帮我送汤,我只能自己来找点咖啡喝。你煮得什么汤?”
  “小鸡炖蘑菇汤。”
  “下回留点蘑菇给我,我孤家寡人,想喝汤还得回家求老妈!”
  他倚着水池,讲话时视线不离赵有时,把她的眉眼全看去,不放过她的丝毫表情,他最爱见她笑,双眼似月牙,讨喜极了,忍不住就想去碰她的眼睛,幸好手上拿着杯子,让他能克制住。
  洗完汤壶,赵有时回到翟闵的办公室,翟闵正站在窗边打电话,示意她去沙发上坐,赵有时却径自走到他的办公桌边,坐下后扫了一眼他的电脑,没有看到什么,她又扫向桌面,过了一会儿,抽出一份文件打开,背后伸来一只手,把文件夹按住了。
  翟闵仍旧在打电话:“……对,明天下午我过去,你那里呢?”
  他握住赵有时的手,赵有时只好用另一只手去打开文件,翟闵无奈地笑了笑,拧了一下她的脸。
  通话结束,赵有时已经翻完几页纸,说:“这就是你怀疑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全是物流部的资料,后面还夹着物流总监的简历,你当我傻?”
  翟闵稀奇:“你怎么偏偏抽出这份文件?”
  赵有时耸肩,笑眯眯说:“你不懂女人的直觉!”
  翟闵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赵有时突然严肃道:“你老实说,丁士磊是不是有问题?”
  翟闵把她拎起来,懒洋洋地躺上椅子,把她抱到腿上后问:“为什么这么问?”
  赵有时说:“那天我和丁士磊在快餐店吃饭,你后来发脾气,你从来没对我说过这样的重话,我不认为你当时只是吃醋而已。”
  翟闵笑着亲她一下:“丁士磊一年前在外面注册了一家公司,法人代表是他父亲,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但是一直没跟他摊牌,不过他最近半年和刘世奇走得很近。”
  赵有时蹙眉:“你怀疑丁士磊他……”
  翟闵摇摇头:“我不敢肯定。”
  翟闵让她别管这件事,还替她订了一张回新加坡的机票,拿到机票这天,赵有时穿着拖鞋踹了翟闵一脚,翟闵顺手把她的脚捞住,害赵有时跌了下来,幸好背后是沙发,她没有摔疼,但还是摔晕了一下,使劲抽着脚,气鼓鼓说:“放手放手!”
  翟闵笑着往她的脚上亲了一下,赵有时拧着眉头嫌弃:“你好恶心!”跳起来把他压向沙发,说,“我确实是要回新加坡,公事耽误了很久,许宁暗示过很多次让我回去,但我已经说了,我下个月再走,至少等周翊茜二审结果出来。”
  “二审结果不会变,她在垂死挣扎。”
  赵有时对二审结果也是信心满满,她把回新加坡的时间延后,就是想在这段日子里能照顾到翟闵,没想到翟闵不领情,非要赶她走。
  翟闵亲自送她去机场,赵有时拗不过他,下飞机后第一时间给翟闵打电话,回到公司,同事们尖叫连连:“赵姐你可回来了!”
  赵有时笑着把带来的礼物分给他们,找到许宁,许宁谢天谢地:“你可算回来了,我要亲自跑一趟荷兰,事情已经拖了很久了,公司里没人看着又不行,幸好你回来了!”
  赵有时挥一下手:“去吧去吧,你尽快回来。”
  许宁动作快,马上让属下订机票,走前突然想起一事,指着一堆文件说:“有个项目交给你了,对方说是你介绍来的,你之前一直忙官司,我也没跟你说。”
  “我介绍了?”赵有时不解,她一年没回新加坡,何时给公司里介绍过生意?
  许宁说:“你自己看吧,我出去一趟,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问Tony。”
  赵有时根本想不起来许宁口中提到的人,直到两天后见到对方,她才惊喜说:“是你!”
  男士笑道:“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听你同事说你回来了。”
  他竟然是赵有时回国那天,同乘一班飞机的男士,赵有时万万没想到时隔一年,他们竟然还能再次相见,她也早已忘记男士的名字,所以看见资料时根本没有想起来。
  赵有时立刻接手许宁扔给她的公事,白天忙于工作,晚上回家后她会跟翟闵联络,有时视频,有时电话,同时她也在着手准备离职,帮完许宁这一次,她就打算回国定居,忙忙碌碌半个月,新加坡的朋友全都知道她即将正式回归祖国的怀抱,依依不舍替她送行,连男士也单独请她吃了一顿饭,临走前说:“说不定,我和你能在中国再次相见。”
  赵有时笑道:“希望下次我有机会请你吃饭!”
  就在赵有时将一切都办妥,打算告知翟闵时,她突然发现,居康网上商城已经关闭,纷纷扬扬的爆炸性新闻已经甚嚣尘上,翟闵失联。

  60  

  赵有时从新加坡赶回来;接机的人是罗罗佳和翟闵的助手;翟母面色苍白坐在车里;助手小声对她说:“翟阿姨身体不好;刚才站不住,我让她去休息休息。”
  赵有时点点头;坐进车里;翟母拉住她的手;力道有些大;颤声说:“小时啊,闵闵出事了啊;他出事了!”
  赵有时安抚似的拍拍她;说:“阿姨;翟闵没事的;你放心!”
  这些安慰翟母的话,赵有时也想用来安慰自己,可惜不能。假如翟闵没事,那前一天她不会联络不到,从早上7点到晚上11点,她一直没有翟闵的消息,电话关机,短信自然不会回复,打去公司找人,秘书竟然说翟闵出差,赵有时一直等到零点过后,才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说翟闵被带走了,那时她正在洗手间洗脸,手机不敢离身,听完后双腿立刻软了,下巴磕在了盥洗台上。
  回到公寓,翟母含泪说:“我早就让他安安分分考个公务员,我不要他赚大钱,能养活自己就行,我有退休金,也不用他养我,可他就是不听,他哥哥这样,他也这样,非要赚钱赚钱,现在把自己也赔进去了。小时,我就只剩闵闵一个儿子,我不能让他出事啊!”
  赵有时说:“我也不会让他出事的,我现在马上去打听情况,阿姨你先呆在家里休息,我让罗罗佳陪着你,她是我的好朋友。”
  安抚完翟母,赵有时把助理叫到书房。
  她把门关上,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助理说:“昨天上面突然来了人,翟总什么准备都没有,我一直忙到晚上,后来翟总托人让我通知你,我这才跟你联络上,现在公司对外的说法是翟总出差,没人知道他出事,就只有个别几个高层知情。”
  “现在谁负责这事?”
  “方律师那边会去交涉,丁总和公司另外两个高层会负责。”
  赵有时问:“事情怎么会这么严重,产品质量问题应该不会到这个地步。”
  “之前有孕妇出事,最近断断续续又有一些状况,背后有人搞鬼!”
  赵有时蹙眉:“有怀疑对象吗?”
  助理拿出手机搜索新闻,举给赵有时看,沈朗伟已经撤资,动作迅速,似乎早已做好准备,助理说:“我查过,刘世奇准备跳槽的公司是时代集团,他当年因为贪污被时代解聘,时代用人严格,不可能把这样一个人招回来。”
  赵有时看完新闻,来回踱步,边走边支着下巴蹙眉,神态举止像极翟闵,模仿得惟妙惟肖,助理觉得自己有点神经错乱,晃了晃头站直,说:“赵小姐,你别担心,翟总只是去协助调查,他不会出事的。”
  赵有时却突然问:“丁总和你刚才说的那两个高层,他们几人的关系好吗?”
  助理一愣,许久都没说话,赵有时果断道:“翟总说过,你是他可以信任的人,我对居康集团并没有太多了解,你告诉我,哪些是丁总的人,哪些是翟总的人。”
  如今的居康集团,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翟闵和丁士磊是集团的创始人,八年时间,当中不知有多少藤蔓缠绕,赵有时不信任丁士磊,自然不会呆在家中干等,她听完助理的话,有些惊讶,说:“那两个人,是翟闵的师弟,当初是翟闵把他们招进‘木子科技’的,没想到他们现在和丁士磊交好。”
  晚上她打电话给许宁,开门见山说:“让杨哥听电话。”
  许宁一滞:“什么杨哥。”
  赵有时说:“我有事,你别藏着掖着了,快点!”
  电话换到杨哥手里,杨哥听她说完,立刻道:“我马上订机票,我给你几个号码,你记一下,去找他们帮忙!”
  处理完所有事情,已经夜深,赵有时留在翟闵家,等翟阿姨喝完一杯热牛奶睡着后,她才回到卧室,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没东西能让她分心,翟闵的卧室太干净,甚至找不到生活气息,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她才找到那种气息。
  乱七八糟的,有一些小本子、发票、杂志,还有一把手柄破损的黑色雨伞,赵有时认出这把伞是她买的,她摸了一下,余光看见雨伞下压着一样东西,她拿出来一看,眼泪汹涌而出。
  金色的猫头鹰发圈,两元一个,曾经被翟闵用来绑过小石子,赵有时后来用了半年,买了新的发圈,这个旧发圈被她随手搁在了“木子科技”的办公桌上,翟闵拿去捆东西了,没想到最后,发圈竟然还在。
  抽屉这么乱,赵有时知道这是翟闵随手放的,可是他随手放,却没舍得扔,这么多年,她早已不绑马尾了。
  第二天下午四点二十五分,赵有时终于见到了翟闵,阳光正好,他迎面走来,看不见表情,赵有时奔向他,金色的光帘一点一点拉开,翟闵将她接住,狠狠抱紧,手心摸到她的马尾辫,绑发的猫头鹰发圈如此熟悉,他一言不发,只是又收紧了力道,若不是方律师几人来打断,他们可以在烈日下抱到天荒地老。
  方律师:“翟总,回家再抱吧。”
  翟闵拍拍赵有时,说:“走,我们回家!”牵起赵有时的手,坐进车里,到家都没有放开。
  洗完澡,翟闵神清气爽,赵有时已听完方律师的分析,问翟闵:“现在事情这么棘手,你打算怎么办?”
  翟闵把她捞进怀里,笑说:“能怎么办,凉拌!”
  赵有时推他一下,不好意思在方律师面前和他这么亲密,商量完案情,方律师临走前说:“这次幸好小时帮忙,还有那位杨先生,否则这次真会再耗几天。”
  翟闵搂着赵有时送走方律师,关上门,睨向赵有时:“你还把我妈送去了寺庙?”
  赵有时说:“好不容易哄阿姨走的,我还拉了她的两个小姐妹,王阿姨也陪着去了,你这事情有的忙,我不想阿姨整天提心吊胆。”
  翟闵亲亲她,夸道:“聪明。”
  “对了,杨哥说他明天早上飞回来。”
  “打个电话,让杨哥不用忙。”
  赵有时说:“杨哥来,多个帮手好一点,公司杨哥也有份。”
  赵有时坚持让杨哥回来,并且将居康集团内部的情况分析得头头是道,翟闵最后总结:“我那助理还跟你说了什么?他知道的太多了,危险。”
  赵有时知道他在开玩笑,把抱枕甩到他身上,翟闵接过抱枕,笑说:“长能耐了,没错,你分析的都对,这次就听你的!”
  他光着脚,把赵有时的双脚勾住,用力一扯,把她拖近,然后抱住她的两条小腿,躺在沙发上气定神闲说:“真的别担心,这次是我估算错误,没想到会被带走,本来没想告诉你,但你每晚都会和我视频,我怕你担心,所以才让人通知你。”
  赵有时踢了踢脚,闷在沙发抱枕里面,说:“我把翟阿姨送去寺庙的原因,应该和你把我支去新加坡的原因一样,我不说话,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想我担心,我也不想你担心,可是翟闵,我不是翟阿姨。”
  翟闵沉默,半晌才有所动作,慢慢坐起来,拖着赵有时的腿,把她从沙发那头拖了过来,赵有时像埋在沙堆里,翟闵捋了一下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掰过来,终于看到她的眼泪,眼睛通红,鼻子也通红,他把赵有时抱起来,搂住她,想到当年,赵有时失去亲人,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他有恃无恐,最终失去她,从气愤到恍惚到害怕胆怯,他经历过很多,终于明白她的感受,当年赵有时对蒋方瑶说:“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怎么可能,你是死了爸爸还是死了妈妈,你怎么可能知道?”他也认为感同身受不存在,谁也没资格对别人说“我明白你的心情”,而今他懂了,这种心情能够明白,当把对方当成另一个自己,认为自己是另一个对方,谁也无法失去谁时,这种心情会越来越明显。
  不是当初爱得不够深,而是当初太年轻,年轻不是借口,年轻是响亮的一巴掌,实实在在,清清楚楚,非要被巴掌扇得跌倒几次,他才能站稳,才能看清,那道巴掌一直在扇着他,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能成功躲避之时,现实却不留情面,前不久的那次犹豫不决,又扇了他一回。
  翟闵轻声说:“当年你总是聊罗罗佳,她的名字很特别,所以她来面试的时候,我无意中听见她的名字,就让人事部把她留下来。我下定决心让你回来,所以动用我的关系,让梧桐巷提前拆迁,我还可以做很多事情,因为我有足够的权力,我是居康集团的CEO,可惜,沈朗伟动动手指,就能把居康压垮。以后我如果什么都不是,怎么办呢?”
  赵有时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回答说:“我也算许宁公司的半个老板,她没批准我辞职,让我参股了,她要拓展中国市场,以后我是副总,我也能抗。”
  翟闵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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