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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牌豪婚,总裁短婚长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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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瞬间便染红了她整个手掌,从指缝,从掌心,从每个角落渗出来。
    “不!我不要!不要——”她把他紧紧地揽进怀里,眼泪却让她怎么努力也看不清他越来越苍白的脸。
    “振风,不要!我不要!”
    莫莫昂头,看着快速旋转的天花板撕心裂肺地恸嚎!
    无与伦比的恐惧和如火焚般的灼心,像黑暗一样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心脏,窒息着她的呼吸。
    王梓护着忘忘,把他带离安全的地方,再逆着人流往出事点赶。
    “李莫——让你痛苦地活着比让你痛快地死去,是惩罚你的最好方式!哈哈哈!”莫绯站在上两层对面的护栏外。
    尖兀的笑声让很多慌乱逃生的人停止了脚步。
    人们抬头看去,突然惊呼一声,慌恐地睁大了眼睛。
    莫绯纵身一跳,长长的白色裙衣和黑色长发迎风扬起,不沾半点尘埃,那笑着的目光与莫莫对视一眼,瞬即而去。
    “不——不要!!”莫莫狂喊,伸手想抓住她,可是,离得太远,鞭长莫及。
    “啊啊啊——”
    一秒后,她瞳孔涣散,狂扯着自己的头发,面部扭曲,发出一串竭斯底里的尖叫,一股腥甜涌了上来,“噗“的一声。
    莫莫喷出一口鲜血,在振风白色的西装上染成一朵朵红梅。
    悲壮而凄美。
    莫莫头一歪,轰然倒地。
    怀里躺着同样昏迷的振风。
    两个人身上沾着彼此的鲜血,安静地躺在红色的地毯上,给婚礼谱下了一曲悲伤的挽歌。
    从九层坠落、呯然倒地的莫绯,睁着眼睛看着那一盏高空吊下来的璀璨水晶灯,嘴角无意识地抽搐着。
    那一个个光环如同梦一般。
    那一刻,她想起了许多她以为早已忘却的往事。
    她想起自己像个公主一样,放学的时候,保镖会替她打伞,司机会给她开车门。
    而那个莫莫,只会把书包遮在头上,狼狈地在雨里奔跑着,追赶着公交车;
    她想起自己曾穿着一件如这水晶灯一样闪闪发光的晚礼裙,挽着父亲的胳膊从楼上缓缓而下,如同女皇一样走向她十八岁的成、人礼。
    而同样也是她生日的莫莫则系着围裙,端着托盘像佣人一样穿梭着招待属于莫绯的客人。
    她无需费力,轻而易举地将她比下去,踩在脚下。
    无论什么,只要她想,她就能。
    只要她不给,莫莫就不可能有!
    ……
    莫绯看着围观过来的人们惊恐而同情的眼神,她想把自己最甜美的笑容再一次展露。
    但她发现,她的脸僵硬了。
    她突然觉得累了。
    这短暂的一生好累。
    但是,她终究赢了莫莫。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眼角潮湿。
    身体里的东西如同岁月一样快速地流走。
    李莫,
    我们不是姐妹,
    我们天生是仇人!
    只是,
    下辈子,我不想再遇见你!
    有风吹过,传来寒假国学班学子们的朗诵声: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警车、急救车呼啸而来。
    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场外围满了人。
    戴着鸭舌帽的沙漠拉起了风衣的领子。
    当听到“莫绯”两个字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挤进前面。
    医护人员抬着一辆担架从酒店大门出来。
    上面的人被白布盖着。
    垂下来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玛瑙手珠!
    沙漠如坠深渊!
    单眼皮下的眼眶里涌动着痛苦和仇恨的潮水。
    他一路跟着救护车跑!
    那里躺着的是他心爱的女人!
    那里还有他未出世的孩子!
    有他渴望已久的家,
    还有,
    他活在这世上唯一的一束光!

☆、212。212他希望你能为他生个孩子

人们奇怪地看着那个满脸泪水悲怆的男人,纷纷避让。
    但是他模糊的视线,体力不支踉跄的脚步还是撞到了行人,撞翻了自行车,摩托车,刮破了手,人家抓住他,围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没有还手,额头,鼻子,嘴角都是血,看着都吓人。
    直到打累了,这才骂骂咧咧地扬长而去。
    他抬手,擦了擦血,又跟着救护车远去的路线追去。
    婚礼变成了葬礼偿!
    情杀。
    姐妹仇杀。
    各种版本在林城里疯传。沸腾着本该萧肃的冬天。
    振风当即送进抢救室进行抢救。已经抢救了九个小时仍然没有脱离危险。
    莫莫从医院里醒来,扒开拦阻她的人疯了一样跑去找他。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莉姨已经失去了理智,扑向莫莫哭叫道:“是你!是你害得他这样的!”
    莫莫不动,垂着脑袋默默地流泪。
    “他为什么要认识你!为什么要认识你!如果没有你,他就好好的,像别人一样恋爱,结婚……你自己算一算,为了你,他受了多少次伤?为了你,他这是第几次躺在手术室了……天啊!为什么,这样的事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
    莉姨扑打着莫莫,又瘫坐在地上痛哭:“自从他爸受伤后,他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风儿,我的风儿啊——”
    莫莫双腿跪在地上,双手抚脸,泪早已湿透。她嗫嚅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你还我风儿——”痛不欲生的莉姨再一次扑上去。自己最心疼亏欠最多的儿子,三番五次地受伤已经让她这个做母亲的频临崩溃的边缘。
    莫莫趴在地上,咬着牙,不让哭声逸出来。
    “妈,妈,求你了,别这样,别这样……”小丫在一旁拉着劝着哭着。
    “我的风儿啊,小小年纪就担起家,没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老天爷,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风儿……”莉姨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莫莫趴在冰凉的走廊里,任谁劝都不起来。
    直到十五个小时的手术结束。振风被送进icu。
    莫莫再一次昏厥。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过去了。
    莫莫仍然觉得处在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中。
    莫绯与振风的影子和话语时时刻刻在她绷实的脑里旋转:
    “李莫——让你痛苦地活着比让你痛快地死去是惩罚你的最好方式!”
    “不是说了吗……让你以后不要再为了我做冒险的事吗?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不听?……为什么?”
    “我……也说了……我做不到。”振风笑。
    流干了眼泪的莫莫整日躺在病床上,麻木地啃着自己的手指,盯着窗外干秃秃的树枝。
    莫绯……她就这么恨我?
    如果不是遇到我,振风,他应该会很幸福吧?
    莫莫的心,在莫绯跳楼振风中弹的那一天就支离破碎了,现在依然淌着血。
    她恨透了自己!
    想尽了一千种一万种理由惩罚自己,可唯独,不能痛快地死去。
    她有孩子,有弟弟,还有,未曾醒过来的振风!
    她全身疼痛!却又说不出哪里痛。她明明还想哭泣,可眼睛干涩红肿,挤不出一滴眼泪。
    “莫莫,你别这样,你倒是说句话啊。”珍子揪心着。
    十几天了,莫莫一个字都不说,要么躺着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要么就坐着,神情木然地发呆。也不吃东西,勉强喂进去也会吐出来,全靠点滴维持着。瘦得皮包骨都露出来了。
    这样的莫莫让人很痛心,也很害怕。
    面对这样的打击和刺激,她该怎样承受?
    “这事不怪你,真的,你就别再自责了。”珍子握着她的手。
    “莫绯她妈妈有忧郁症的,我怀疑她也被传染了,所以行事才这么极端。”
    莫莫还是面无表情,珍子叹口气继续道:
    “振风现在躺在那,至少还活着,难保他明天就醒了对不对……”
    “莫莫,你应我一声好不好,我求你了,就当是为了我肚里的孩子,你应我一声好不好?”
    莫莫怔了怔,慢慢转头看着珍子的肚子,嘶哑着嗓子:“医生都说了,他可能……永远都不会醒了……”
    “莫莫,哭吧,尽情地哭吧,哭完了咱们就振作起来好不好?”珍子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很多人需要你,莫氏,忘忘,莫深……他们都需要你,振风也需要你。”
    “我痛……我这里痛……我好恨我自己!”莫莫一下一下地捶着自己心脏的地方。
    “我知道,别捶了,别捶了。”珍子去拉她的手。
    “让我捶,捶下去才好受点,那里闷得快要炸裂一样。”
    珍子松开手,垂头哽咽。
    那一声声沉闷的捶击,像一个个问号和感叹号一样重重地叩击着她的灵魂。
    谁可以救赎她?
    莫莫又虚脱了,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坐着的人不是珍子,而是诗音。
    悲伤,却又平静。
    “他,真的很爱你。”两人对视许久,诗音终于开口道。
    那天他飞扑过去紧紧把莫莫护在身下的那一幕,还在她脑海里不停地回放:“有这样一个男人这样深沉地爱着你。你幸福和幸运得足以让世上每一个女人都妒忌。”
    “对不起。”
    “你不用对我说这个,你没有对不起我。但是,你难道就一直躲在这里回避着已经发生的一切?难道你就不应该为那个男人做点事?”
    “如果可以,我宁愿现在躺在那里的人是我。”
    “他一定不希望如此。”诗音静静地看着莫莫:“他希望你能为他生个孩子。你,愿意吗?”
    莫莫讶然。
    “你——什么意思?”
    “还记得结婚前我跟你说的,请你帮一个忙吗?你知道,我的骨盆受创,孕育不了孩子,现在试验室里存放着振风的精子,加上我的卵子,只需要借用你的子宫,就可以孕育一个新的生命!”
    诗音视线锁住莫莫:“你,愿意吗?”
    “你应该对我心存芥蒂,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你是他最爱的女人,是他最想娶的女人,也是他想要的孩子的母亲。”诗音眼里的痛苦一闪而过:“难道,这些理由还不够吗?”
    “够了,我答应你。”莫莫平静地回答。
    “仅是这样还不够。从这一刻起,你就给我打起精神,调理好自己的身体。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聪明健康的孩子!如果你做不到,那你现在就说‘no’!”
    “不!我可以做到!”莫莫斩钉截铁。重新找回了生存的目标。
    站在门口的珍子松了口气,却又担心起来。
    “你真的决定了?”诗音走后,珍子问。
    “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
    “那王梓那边……”
    “我会跟他说的。这事谁都阻止不了我。”莫莫抬头看她:“这几天他是不是都没有来过?”
    “前天晚上你睡着了他来过,守了一夜,天亮才离开。”
    ……
    “王老夫人走了。今天出殡。”
    啊?
    “他没告诉你?”珍子问。
    莫莫摇摇头,犹豫着开口:“要是现在过去……不知,能不能赶上……送她一程。”
    莫莫赶到墓园的时候,竟然被小七给拦住了。
    “你什么意思?”珍子气问。
    “莫小姐,你身体不好,还是回去吧。我会转告少爷说你来过。”
    “喂,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珍子还想再说,被莫莫拉住了。
    莫莫向她摇摇头。
    珍子讪讪地闭上嘴。
    沙漠在网上疯传着关于莫莫的流言蜚语。
    把她说得十恶不赦:
    小小年纪谋害父亲的正妻,费尽心机抢了姐姐的男朋友,还未婚先育,气死父亲,赶走继母和妹妹,独吞家产……
    这样的她,如果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别说会引起公愤,可能会被唾沫淹死。
    试问,这样的她,他又怎么会让她出现在他曾奶奶的葬礼上?
    莫莫和珍子绕到另一侧。
    “他都不让你去,为什么你还……”珍子不解。
    “我想远远地送她一程,毕竟——她是忘忘的太奶奶。”
    她远远站在树后,摘下墨镜,看到了他悲伤的背影。
    站在他身侧的那个女人关心地在对他说着什么。
    而那个女人竟然牵着忘忘的手!
    想起忘忘之前的描述,她,大概就是那个何蕊吧?
    原来他们两个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这很出乎莫莫的意料。再看那个男人一眼,戴上墨镜,转身离去。
    他,已经有了安慰的人。
    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
    原来他不告诉她,不叫她出席王老夫人的葬礼还有这一层原因。
    她苦笑。
    这样,也好。
    可是,
    为什么还是有一种被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背叛和抛弃的难过呢?
    “爸爸,妈妈还是不接你的电话吗?”忘忘看着王梓落寞的样子问。“可能睡着了吧。”
    “妈妈是在生你的气吗?”忘忘眨巴着眼睛。
    “嗯。”王梓空空地看着前面。
    或者是吧,自从振风出事后,她好像没对自己说过一个字。曾奶奶走的那天她来过却被小七挡回去了。
    她是在生气吧?
    他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她能理解他的苦心吗?
    “爸爸,你是不是担心妈妈因为你没有为她挡子弹而生气?”
    王梓转头看着歪着脑袋的儿子,又“噢”了一声。
    那天其实他的反应比振风还要快,只是,拐杖不在他手上,他只护得了忘忘。
    他好懊恼,好恨自己。
    如果那天,自己把他们母子二人护住,今天是不是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振风飞扑过去的那一刻,王梓内心就有一种可怕的预感:
    他怕,他从此真的与她擦肩而过。
    “妈妈不会生气的。”忘忘拉着王梓的手,把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来:“因为你保护了我。”
    莫莫知道王梓刚失去亲人心里肯定难受,可是不知为什么,两人还是争执起来。
    因为代孕的事。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这事不一定非要你来做。我可以找比你更合适的。”
    “你觉得,真的还有比我更合适的吗?”莫莫看着他。
    那样悲痛而决绝的眼神让他无法回答。
    “他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难道我为他做这点事都不应该吗?!”
    “应该,应该。可是从准备到生下来至少要一年的时间,而这一年莫深和忘忘都需要你……”
    王梓头痛,不知道怎么说服她:“还有,以后呢,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生下来以后呢?”
    ……
    陷入沉默。
    两人激动的情绪都在无声中慢慢沉淀下来。
    良久,莫莫抬头,认真地看着他:“我想过以后。”
    那样严肃的表情突然让王梓有些害怕。
    “这些日子我想过无数次以后。”莫莫扭头看向窗外的夜。安静却又压抑。
    “听我说,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王梓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赶紧打断她,抓着她的手臂:“说不定,他明天就会醒过来了。”
    “就算他能够醒过来,医生也说了会留下后遗症。”莫莫痛苦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我们可以照顾他。”
    “是我照顾他,而不是我们。”莫莫冷静而缓慢道。
    王梓看着她,松了手,后退一步。
    莫莫抬起头:“如果他醒来情况不容乐观,我会在他身边照顾他;如果他就这样一直躺在那里不醒,那我就一直守着他——在我余下的所有岁月里。”
    “我也可以,可以和你一起照顾他。”王梓急急地表态。
    “不。”莫莫摇头:“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或者你可以,但是,如果,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呢?”
    她扭过头,不想让他看见她的眼泪。
    这是她和振风之间的事。
    与他无关。
    她已经毁了一个人的人生了,不该再多搭上一个。
    他该有他自己正常的更好的生活。
    王梓无力地瘫坐在椅上,愣了半晌却什么也没理清。
    他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因为太急,呛到了,连连咳嗽,又把烟掐了。抱着头沉默不语。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话不是时候。但是……”莫莫痛苦地看着他。
    “但是你怕拖着我,怕连累我是不是?”王梓扭头,深深地望着她。
    莫莫无力难过地看着他。
    视线在空中交汇。拧成一个悲伤的结。
    “你别忘了,他还有闵诗音。”他提醒道。
    “我没忘。只要他一天不健康不开心,我就永远没有幸福的资格。”
    许久。
    “我懂了。”王梓站起来:“我不会阻止你的。你就做你想做的事吧。忘忘这有我。莫深那边我会请一个靠得住的保姆——别误会,我做这些只是因为那是忘忘的舅舅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多想。”
    看了一眼莫莫,又继续道:“至于我,你也不用担心。以我的颜值指数和个人魅力,分分钟不愁女人。”
    看着他又恢复了以往那种傲骄的样子,莫莫松了口气:“那就好。相信你很快就能找到适合你的女人——或者,你已经找到了。”
    王梓看了一眼莫莫的神情:“你是指那个何小姐吧?”
    “连忘忘都喜欢她,一定很优秀吧?”
    王梓听着她酸酸的口气,忍着心里的小开心道:“确实很优秀。”
    有了生活方向,解决了后顾之忧,那么,她就可以将全副精力放在孩子和振风身上了。
    可是,为什么她却又失落起来呢?
    是因为那个姓何的吗?
    莫莫使劲地甩甩头。告诫自己:这与自己无关。
    春天结束,夏末的时候,莫莫的身体已经作好了准备。
    “你不好奇我们刚才在谈什么?”诗音看着莫莫道。
    莫莫却只是对着那个渐渐模糊的背影发呆。
    “我上次跟他说了,我打算把振风送到国外去治疗,打算把你也送过去。”
    ……
    “他把你的证件送来了。但只有你的,他说,忘忘想留在这里,他舍不得他的弟弟舅舅。”
    “我……一定要去国外吗?”
    “你知道国内的环境的,对于代孕还持有保守意见。为了孩子,我希望你去。到了那里,你就是闵诗音,孩子生下来后是叫我‘妈妈’。”
    “我知道。我去就是了。”
    “这一两天我会安排专机。你准备好。”
    诗音不再看莫莫一眼,按了残疾人坐的电动轮椅,车子徐徐地开出房门。
    莫莫,你何其幸运!
    有两个这么爱你的男人!
    是王梓让我带你出去的。
    他怕你继续留在这里有危险。
    怕你不舍,怕你难过,怕你有压力,他想见你,却忍着一直不见你。
    忘忘挂了电话,走进厨房里,站在小板凳上洗青瓜:“爸爸,妈妈说今晚走。”
    “她还说了什么?”系着围裙的王梓正往汤锅里放盐。
    “她说她可能要出去一年。让我乖乖的。”
    “嗯。”王梓还在放盐。
    “爸,再放我敢保证,一定会咸死的。”
    经儿子提醒,王梓才恍然,扔下盐盅,拿勺子盛了一点吹了吹,递到忘忘嘴边:“尝尝。”
    忘忘俯下头就着勺子嘬了一口,咂巴了两下,皱了下小眉头:“比妈妈的眼泪还咸。”
    “真的?”
    忘忘认真地点了点头。
    王梓尝了一口,从冰箱里拿出纯净水倒了一些汤锅里,没把握力度,一下子把半瓶倒下去。
    忘忘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像个小大人一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不跟你妈妈去?”王梓问。
    “我早就等你问我了。都快把我憋坏了。”
    “小鬼头!那快说吧。”王梓笑着刮了一下忘忘的鼻尖。
    忘忘跳下小板凳,来回踱了几步,开始扳起手指头来:“第一,妈妈是去照顾风叔叔,如果我也跟着去的话,妈妈又要照顾我,会忙不过来的;第二,我要经常去外婆家,如果时间长了不去的话,弟弟舅舅就会忘了我,就不要我抱了;第三……嗯,第三……”
    卡壳了。
    忘忘抬头,眼睛在天花板上转来转去。
    “这两个想法都是对的。很好。”
    “还有更好的呢。”忘忘掀了掀唇角:“我前天才跟外婆说过的,怎么就忘了呢?”
    王梓笑,继续忙活自己的。
    “啊,我想起来了!”忘忘高兴地跳起来,眉飞色舞:“第三,我可以留在这里陪着爸爸照顾爸爸。”
    “太棒了!”
    “还有一个最最棒的。爸爸,你想不想听?”
    “当然。”
    “我要留在这里配合何阿姨,把要伤害妈妈的坏蛋抓住!”小家伙边说边攥紧了拳头,同仇敌忾的样子。
    “很好。很勇敢。但是,首先得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嗯。”小家伙重重地点头:“我保护好自己再保护好妈妈。”
    “刚才这些你有没有跟你妈妈说?”
    “最后一个没说。因为你都没说,那我就更不能说了。”
    “为什么不说?”
    “我跟妈妈说,爸爸把所有的保镖都撤了,我们安全了,妈妈很开心呢。要是她知道还有人想害她,她会很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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