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咬一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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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他柔声道。
　　“啊？”
　　“我就和谈馨儿见过三面。相亲一次，潮辣火锅店门口一次，还有餐厅一次。其中两次，你还都在场。”顾以舟解释道。
　　这个人……说话就说话，干嘛非要让她坐在他大腿上！
　　每一次都这么犯规吗，太过分了！
　　他又说：“我哪里有时间给她剥龙虾？”
　　“哦。”南佳恩假装淡定地答，“那你刚才骗我干嘛？”
　　“想看你吃醋。”
　　南佳恩矢口否认：“不，我才没有吃醋！”
　　“嗯，你没有。”顾以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还吃吗？”
　　“吃！吃吃吃。”
　　再怎么样，也不能跟吃的过不去啊。
　　南佳恩风卷残云地解决了桌上的一半东西，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剩下的东西她实在是吃不下了，她眼睛一斜，生怕被顾以舟骂。
　　顾以舟倒是很淡定，一副早就知道她会剩下这么多东西的样子，正缓缓地收拾桌上的垃圾。
　　病房里有一个洗水池，南佳恩刷完牙又洗完脸，顾以舟刚扔完垃圾回来。
　　房间里有两张床，一张是病患用的，一张是病患家属用的。
　　南佳恩走到柜子边，拿出了一床被子给家属用床铺上。
　　“怎么不回去睡？白天来挂水不就行了。”顾以舟问。
　　南佳恩道：“医生建议我在医院住一天观察一下。”
　　“太小题大做了。”顾以舟开口道，“肾结石哪是住两天院就能好的，你平时还是要多喝水，不能一拍戏就半天不喝水。还有……”
　　南佳恩打断他的话：“知道啦顾博士！”
　　这个人真的是越来越啰嗦了……
　　“睡觉吧。”她说。
　　“嗯。”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四周很安静，南佳恩躺在床上，在距离她左手不到两米的床上，是顾以舟。
　　他平躺着，呼吸很均匀。
　　第一次和顾以舟在一个房间睡觉，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奇妙。
　　南佳恩侧过脸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她勉强能看到顾以舟的脸。
　　“你睡了吗？顾以舟。”良久之后，南佳恩问。
　　他道：“还没。”
　　“你在意大利是不是很忙啊？”
　　顾以舟“嗯”了一声，道：“基本上每天都在跑，每天九点多才能回去。”
　　“你出差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南佳恩有些低落。
　　他道：“我们有时差。我休息的时候国内已经半夜了。”
　　“那你可以给我发个信息，我第二天醒来会回你的哎。”她认真地纠正他的错误行为。
　　顾以舟沉默了片刻：“好。”
　　然后空气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顾以舟问她：“南佳恩，你真的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呀……”她的声音带着疲惫的困意。
　　顾以舟想了很久。
　　“我其实……”话音未落，就被右手边的呼噜声掩盖了。
　　顾以舟：“……”
　　他在心里暗笑自己不正常，然后无奈地闭上了眼。
　　*
　　隔天南佳恩醒来的时候，顾以舟已经收拾好东西走了。
　　床铺整理得干干净净，她的早饭也已经准备好了放在桌子上，还冒着热气。
　　南佳恩看了眼手机，上面顾以舟发了信息：我先走了，醒来把早饭吃了。
　　包子、蒸饺，还有粥。
　　吃完之后南佳恩拍了一张照片给他发过去：光荣完成使命。
　　不一会儿于晓曼就来了。
　　她吃的东西还摊在桌上，整个人深陷在椅子里，像个孤独的思考者。
　　于晓曼问道：“怎么了？昨晚车速太快，现在还没缓过来？”
　　“没有啊，你在想啥。”
　　“不会吧？你别告诉我你和顾以舟两个人昨晚一点进展都没有！”
　　南佳恩一脸懵逼：“应该有什么进展吗？”
　　于晓曼：“？？？”
　　让了一整个房间，孤男寡女大晚上共处一室的，居然……毫无进展？！
　　“你们昨晚干嘛了？”
　　“昨晚？哦，昨晚顾以舟买了夜宵，我们一起吃了夜宵，然后……”
　　于晓曼追问道：“然后呢？”
　　南佳恩老老实实地答：“然后就睡觉了啊。”
　　“怎么睡的？几张床？”
　　“……当然两张床啊。”
　　“他就没跟你说点什么？没对你做点什么？”
　　“没有啊……不对，他应该对我做点什么吗？”
　　这两个榆木脑袋！于晓曼吐血，卒。
　　南佳恩这么白痴就算了，顾以舟居然也是这幅样子？情况不太妙啊，于晓曼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头疼。
　　更头疼的来了，南佳恩下午刚回到片场，在影视基地门口就遇到了一群粉丝。
　　听说南佳恩在这里拍戏，很多本地的粉丝，成群结队地来到影视基地探班。
　　前前后后大概来了三四十个人，南佳恩被围在一群人中间，拿着记号笔一个一个签名。
　　对待粉丝，她总是很温柔，她珍惜自己的每一个粉丝，也明白对于很多还没有长大的学生粉来说，她的每一个行为、每一句话都极有可能影响他们三观的养成，她更加相信，一句简单的鼓励，也许会让她的粉丝从中受到鼓舞，走向更好的生活。
　　于晓曼虽然总骂她不会说话，但在面对粉丝的时候，不得不说，她还是很欣赏南佳恩的。
　　她从不接收除信件之外粉丝交给她的任何东西，这几年来她保存着收到的每一封信件，家里的大箱子已经被信件塞得满当当的，她一封信都舍不得扔。
　　这个圈子里的很多人把粉丝当成是赚钱的工具，无可厚非，粉丝的数量的确会影响到他们的收入，但总有一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丝毫不顾及粉丝的感受。
　　只要金主给的钱够多，就算他们的产品是垃圾，很多人也会去当代言人，没命地宣传。
　　从出道至今，南佳恩接的广告很少，每一次的产品她都要亲测一下，确定不错，才会去做宣传。
　　这个瓜娃子，虽然一根筋，但却是个实打实的好人。
　　因为粉丝的缘故，南佳恩赶到片场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
　　大家伙儿在一边等她，于晓曼赶忙上前去再和姜浩说了一遍原因。
　　姜浩挥挥手：“化妆师来。”
　　南佳恩自觉抱歉，对剧组的工作人员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一边，楚朝阳本来在跟岑秋对戏，看到南佳恩过来，放下手中的事情过来找她。
　　“佳恩，你还好吧身体？”
　　“还好，没什么大事，谢谢朝阳哥关心。”
　　她来之前就已经把妆自理过了，化妆师只要稍微修一下就好，南佳恩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听到姜浩跟她说话。
　　“明天下午晚点，负责主题曲的人会来找你。”姜浩说。
　　南佳恩口齿不清地问：“这次谁负责主题曲啊？”
　　姜浩看了她一眼：“姜桉。”
　　“姜桉？！”南佳恩惊了，“真的是姜桉吗？！”
　　哇，她居然要和姜桉合作了！南佳恩激动得手都在抖。那她这也算是粉丝见偶像了吧！
　　姜浩笑了笑，说：“别太激动，你应该认识他。”
　　“啊？我不认识啊！”南佳恩愣愣地望着姜浩，“他是幕后型歌手啊，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哈哈，不过我马上就可以见到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说到姜桉，南佳恩不禁想起前段时间，微博上还有人说姜桉和谈馨儿闹绯闻呢。
　　她就不明白了，怎么她好不容易欣赏两个男人，还都特么跟谈馨儿有瓜葛？
　　“对了，今天还有个你认识的人要来。”
　　“谁啊？”
　　姜浩：“你的实习导师。”
　　南佳恩：“……”
　　顾以舟？！顾以舟来这干嘛？难道……是来找她的？
　　嘴上不说，身体总归还是很诚实。
　　南佳恩心里美滋滋，冷不丁被姜浩泼了一盆冷水：“他正好休假，来做专业指导。”
　　一颗心啪嚓碎了。
　　敢情顾以舟是为了来剧组作指导才来的啊？她还以为他是来看他的呢！
　　果然，不能对男人抱太大期待。
　　“之前我三邀四请了几次他都说没时间。能请他来也真是不容易啊。”
　　南佳恩眨眨眼：“顾以舟很难请吗？”
　　姜浩笑了笑，答：“你跟他实习了这么长时间还能不知道吗？他的日程，都是满当当的。当初他可是克服了很大的困难才从国外回来的，顾以舟的学术研究、他的论文，在国际上都是很有影响力的。”
　　哪里满当当了，不还是有时间和谈馨儿相亲吗！
　　南佳恩在心里把顾以舟问候了一百遍。
　　回来的第一场戏，正如她原先料想的那样——没错，就是那场该死的吻戏。
　　她在医院待了两天，剧组拍了一些没有涉及到她戏份的剧集。
　　现下她回来了，一大堆的戏等她拍。
　　这本来就是一部讲述女主角成长的大女主的戏，南佳恩的戏份很多，而且非常具有挑战性。剧本的编排非常的巧妙，不得不说这部戏的编剧真的是无敌。
　　如果这部戏会在她手里，那真的是暴殄天物。
　　之前跟顾以舟实习的时候，她就拿到了一部分的剧本，每天背台词。
　　进组之后，每天休息的时间不是在试戏，就是继续背词。她会揣摩人物角色，把自己代入，思考着女主角在每个时期在不同的境遇下会产生什么样的性格变化。
　　剧组里还有一些后辈，一开始他们都不怎么好意思跟南佳恩说话，后来看到Colin和南佳恩经常对戏，就过来问南佳恩一些演技上的问题，结果发现这个在微博上怼天怼地的女演员，其实软萌好推倒。
　　南佳恩准备就绪，一旁的楚朝阳正在背词，南佳恩走过去，道：“大哥，求你个事儿呗。”
　　“怎么了佳恩，你说。”
　　“别让我NG了，行不？”南佳恩扯了一个借口，“我昨天去看病，医生说我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我现在不能接受和男人接吻。如果接吻了，我怕是会死在现场。”
　　楚朝阳：“……”
　　开拍之前，南佳恩深呼吸了十几次。
　　“乔曦，你不用说，我都明白……”楚朝阳的台词功力很强，他一开口，瞬间带入剧情。
　　南佳恩深情款款地望着他，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不，你根本就不明白……”
　　“乔曦！”楚朝阳一把拉住南佳恩的手，“求你，不要离开我！”
　　“对不起……”
　　她话音刚落，楚朝阳就搂住了她的腰，瞬间那张脸又贴了过来。
　　好在这一次，他还算是规矩，两个人抱了足足有一分钟，他和她的脸错位地凑在一起，镜头来回切换，不知怎的，南佳恩突然觉得自己后背直发凉。
　　“CUT——”姜浩打断了两个人的深情演绎，“佳恩，你绷得太紧了，你要放松一点！”
　　操。南佳恩在心里爆了粗。又要重来。
　　她不动声色地动楚朝阳的怀里挣开，回过头，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身影，登时整个人僵住了，她的视线毫无偏差地和顾以舟的对上了。
　　难怪刚才她觉得背脊发凉……是因为顾以舟？
　　姜浩朝她挥手，南佳恩硬着头皮走过去，听见姜浩指导她说：“你不能一直这么紧绷着，前面还行，后面你的状态应该舒缓下来，毕竟和喜欢的接吻是一件令人感觉到幸福的事。”
　　姜导，你也知道哦，是和喜欢的人接吻。
　　但是……楚朝阳？
　　南佳恩心虚地点点头，都不敢看一边站着的顾以舟。
　　顾以舟面上依旧是让人看不透的沉着冷静，他问姜浩：“姜导，你之前给我看的剧本里，好像没有这场戏吧？”
　　“你的记忆力真好啊，这么多页的剧本你还记得。这场戏本来是没有的，后来剧组加了。”
　　顾以舟又问：“之前的那版不是挺好的么？”
　　“是这样，之前我们剧的男主演觉得这边的感情戏份不够浓烈，所以建议编剧加的。”
　　“哦。”顾以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停在不远处的楚朝阳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南佳恩竟觉得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
　　五分钟之后，南佳恩又去拍了。
　　这场吻戏来来回回大概拍了五六遍才告一段落。
　　南佳恩从镜头前扯下来，顿时感觉天空又蓝了好几个度。
　　于晓曼给她递了杯水，道：“顾以舟一直在看你拍吻戏哦。”
　　南佳恩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偷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顾以舟，小声说：“你别提他，我现在听到他的名字就害怕。我老觉得他今天不正常。”
　　“是不太正常。”于晓曼附和，“你自求多福。”
　　南佳恩：“……”
　　吻戏拍完之后，南佳恩和Colin还有一场对手戏。
　　Colin在剧中扮演的是女主角乔曦的青梅竹马，也是乔曦的父亲唯一认定的女婿人选。但是乔曦对他从来都只有妹妹对哥哥的感情，即便她知道对方是喜欢自己的。
　　这场戏是男二在得知女主不得已要和男主分开之后，赶过来安慰她的。
　　在这场戏里，女主角一直在哭，哭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
　　刚从吻戏里出来，南佳恩的状态调整得很快，分分钟入戏。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双眼无神，没有焦点，只是呆呆地望着不远处。
　　“乔曦！”匆匆赶来的Colin跑过来，蹲下身，按住了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他走了。”南佳恩平静地说。
　　Colin安慰道：“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了。”说着，她转过脸来，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红肿的眼睛死死地望着他，嘴巴里一直重复着那句话，“他不会回来了。”
　　下一秒，南佳恩开始哭。
　　她捂住眼，嚎啕大哭起来。
　　泪水顺着她的指缝往下流，南佳恩蜷缩着身子，如同受伤的小兽发出最后的悲鸣。
　　“乔曦……”Colin的手停在半空中很久，之后，他轻轻地把她抱在了怀里，“你还有我。”
　　她窝在Colin的怀里，哭得像是个泪人。
　　拍摄现场所有的演员和工作人员都停止了闲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南佳恩和Colin的身上。
　　这场戏酣畅淋漓，不仅南佳恩的哭戏让人感同身受，就连Colin的细节也拿捏得很好，把备胎的辛酸演绎得淋漓尽致。
　　每一个人都皱着眉头，像是在一同为女主的遭遇而心痛。
　　姜浩过了很久才喊了停，现场掌声四起。
　　南佳恩从Colin的怀里站起身来，她伸出手，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太棒了，佳恩！”岑秋给她递了一张纸巾。
　　南佳恩微笑着接过纸巾，道：“谢谢！”
　　“全程无尿点！”说话的是旁边的一个小配角，之前因为研究戏和南佳恩有过几次交流，“佳恩姐，你真的太棒了！”
　　就连饰演女主角父亲的老演员也过来夸赞她的演技。
　　现场唯独只有一个人面无表情。
　　顾以舟站在镜头的旁边，还没从那场吻戏里缓过来，居然又来了一场拥抱的戏。
　　这不是严谨的医学片吗？怎么活生生被演成了八毛钱的肥皂剧？
　　于晓曼提醒道：“完了，你看顾博士的脸。”
　　顺着于晓曼的目光看去，南佳恩果然看到了顾以舟那张比臭鼬还臭的脸。
　　她咕嘟咕嘟喝了半瓶水，问：“他又怎么了？”
　　“不懂，估计是被你的演技给震慑到了。”
　　南佳恩点点头，觉得这个理由很说得通：“第一次看我现场的演技，顾以舟估计都傻眼了吧？他内心肯定想，我的妈呀，南佳恩这么会演戏的吗？！”
　　虽然乐观得有些不在点上，不过于晓曼还是很期待她等会儿被顾以舟修理的画面。
　　本来还有一场戏，但是时间已经不早了，再加上天气燥热，再拍外景戏的话，大家都吃不消。
　　姜浩决定结束今天的拍摄：“今天就到这里吧。”说罢，他转过身看向几个主演，“我们一起去吃个饭，正好迎接一下顾博士。”
　　*
　　一共开了两辆面包车，姜浩之前就订好了位置，等车子抵达饭店门口的时候，早就有人在门外等待了。
　　进了空调房，南佳恩摘下口罩和帽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拍了一下午，简直要把她热死了。
　　顾以舟今天占了C位，因为她之前跟着顾以舟实习过，所以姜浩理所当然地把她的位置安排在顾以舟的旁边。
　　刚一坐下，南佳恩就觉得这会儿顾以舟的气场更加恐怖。
　　更可怕的是，顾以舟居然拿着自己的酒杯说：“我喝白的。”
　　？？？
　　他不是不喝酒的吗？！
　　楚朝阳坐在顾以舟的对面，冷菜刚上完，顾以舟就站起身来给楚朝阳倒酒。
　　礼貌起见，楚朝阳也站了起来。
　　“你好，我是顾以舟。”说着，顾以舟把自己的酒杯举了起来，“一直都很喜欢看您的戏，从小到大都在看。”
　　楚朝阳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把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刚一喝完，顾以舟又给楚朝阳倒了一杯。
　　“实不相瞒，姜导的这部戏男主原型其实是我。”
　　南佳恩：“……”
　　顾以舟这话说的……怎么感觉怪怪的？
　　“所以当我看到您将这个角色诠释得这么好的时候，真的非常感动。”顾以舟微微颔首，将酒一饮而尽，“这杯我先干了，您随意。”
　　说是随意，怎么好意思随意。敬酒的那个人全喝了，被敬的人自然也要同样奉还。
　　这么一来，楚朝阳还没开始吃，就直接被灌了两杯白酒。
　　和楚朝阳短暂结束之后，顾以舟又把目光转向了Colin。
　　南佳恩一脸茫然地看着顾以舟像是个陀螺似的，这才刚开席五分钟，他就已经喝了四杯酒。
　　等他坐下，南佳恩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说：“你没事吧？喝这么多酒？”
　　“我没事。”
　　南佳恩已经不记得顾以舟晚上喝了多少酒了，只依稀记得，晚饭结束的时候，除了顾以舟和姜浩之外，其他男人基本上没有一个是能正常地走出包厢的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顾以舟面前放着的杯子，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他大概喝了有十多杯……白酒。
　　其他男人最多也就喝了顾以舟的一半，结果个个都东倒西歪，站起来走路都困难，唯独顾以舟除了脸色有点红之外没有半点异常。
　　意识很清晰，动作也很协调。
　　魔鬼！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魔鬼！
　　南佳恩算是知道他为什么不爱喝酒了，因为没有对手！
　　岑秋看了眼大多走路都困难的男演员，转头问其他几个女演员：“怎么办？”
　　“叫车啊。”南极恩拿出手机开始喊车。
　　谁都没有想到顾以舟的都来竟然是把在场的几个男演员都喝趴下了。
　　外表斯斯文文、看上去滴酒不沾的顾以舟，背地里居然是个魔鬼。
　　在等待叫车的时间里，楚朝阳去了一趟厕所，他前脚刚出去，后脚顾以舟也出去了。
　　过了几分钟，顾以舟回来了，他看了眼房间里的其他人：“楚朝阳吐了，我一个人扶不动。”
　　“我跟你去吧。”姜浩说着走出了包厢。
　　岑秋道：“我们也一起去看一下吧。”
　　看热闹这种事，南佳恩最在行了。
　　她幸灾乐祸地跟着顾以舟和姜浩往厕所跑，结果在女厕所看到了楚朝阳。
　　他瘫倒在女厕所隔间的地上，双手抱着马桶，已经彻底没了意识。
　　一代影帝居然这副模样，南佳恩唏嘘不已。
　　然后，疯狂地想把楚朝阳这个样子拍下来！
　　事实上，她用开了静音的手机照做了。
　　岑秋说：“楚朝阳不会有事吧？喝成这样。”
　　一边一个女演员小声道：“哎，喝酒喝成这个样子，好丢人哦。”
　　姜浩和顾以舟把楚朝阳从地上搀扶起来，迎面进来两个上厕所的女孩儿。
　　“天哪！那是不是影帝楚朝阳啊！”
　　“应该是的吧！你看，旁边还有南佳恩和岑秋！肯定是楚朝阳没错了……”
　　“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啊！”
　　怎么喝成这个样子？这个问题问得好。
　　是被一个斯文败类给灌的。
　　凄惨的楚朝阳被一群人扛回了民宿。
　　Colin和另外两个男演员虽然喝得不少，也摇摇晃晃的，但是意识还算是清醒，勉强能自己回房间。
　　听外面有声音，于晓曼从房间里出来打探情况，结果看到了顾以舟。
　　她赶忙会房间里拿出自己的钱包，佯装猴急火燎地和南佳恩打了个招呼：“我例假来了，我去外面买个姨妈巾啊！”
　　南佳恩“啊”了一声，劝阻道：“我房间里有，你不……”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顾以舟一把扯进了房间里。
　　“啊……”她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顾以舟推倒在床上。
　　她的长发散落在被子上，顾以舟欺身而下。
　　“你干嘛啊？！”她结结实实地撞在床上，虽然软绵绵的，她还是决定撒个娇。
　　顾以舟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大概是喝多了的缘故，整张脸微微泛红，青筋凸起。
　　“我喝多了。”他说。
　　南佳恩被他压在身下，扑面而来的是刺鼻的酒味：“哪有真的喝多了的人说自己喝多了的，你别骗我好吧。”
　　顾以舟道：“真的喝多了。”
　　南佳恩满脸惊恐：“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