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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辣文女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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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男跑下绿油油的小斜坡去拎负伤的猎物时,邵泽徽才下意识转头。
  那小子抬起手,轻柔地在抚面前女孩额头上面的红痕。
  他怔住。
  一伙儿人见到这陪行中心人物脸色很难看,也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
  老厂长年龄大,眼睛利索,见到邵泽徽眼神虽然不定,可落在那丁小姐身上次数频繁,先前已经得了通知,知道丁凝今后是丁家厂子的直接管理者,笑着扬声,朝丁凝那边喊:“小姑娘家,恐怕不喜欢这些枪啊炮的玩意儿,冷落了丁小姐吧?”
  丁凝望一眼导猎手上身体被贯出枪眼儿的野物,客客气气:“也不是,就是觉得把一群动物圈养在一个地方,再去杀去打,多少有点同命相怜。”
  同命相怜?一干人闹不懂是什么意思,又不可能去问,只得赔了两声笑。
  工厂里做事的人心眼大多没那么弯,心理政治玩得也不深,一名年轻稍轻的青年干部,见气氛不大对劲,顺着那老厂长的话,随口说起荤段子打圆场:
  “女孩子家,玩玩枪也正常嘛!男孩子小时候玩枪,长大了玩娃娃,女孩子小时候玩娃娃,长大了玩枪。”
  都是些平时敞惯了的,男人们听了这隐晦的黄色笑话,都呵呵笑起来。
  正笑得眉飞色舞满脸滚油,丁凝开声:“这种玩笑,私下说一堆不成问题,公务时间,以后得要定有制度规定,讲一次,扣工资。”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还没正式上任,就发了威,还立起家法来了。老厂长虽然口里尊重丁凝,仗着年纪大,见着二十啷当岁,还没毕业的小姑娘当众教训自己部下,总不好想,嘟着老嘴反驳:“这又不是公务时间。”旁边人自然站在多年上级这边,连声响应,又齐齐望向主心骨,等他来主持公道。
  丁凝也看一眼邵泽徽,那人压了压帽檐,双手合一,把枪杆立在地面,大拇指摩着枪头,完全没有帮腔下属的意思,有些晦暗的神色却掠过些光彩,似乎等着她发话。
  主持倒是主持了,这公道偏着谁,瞎子都闻得出来味儿。
  丁凝也就继续:“有邵总在,有我在,怎么不是公务时间?”
  哪个能说个不是?个个憋了口气,兴致也都减了一半。
  丁凝又缓和了口气:“有罚自然也有奖,以后有专人管理风纪,月底评优,达标加薪。”顿了顿,朝邵泽徽望去:“怎么样,可以吗?邵总。”
  邵泽徽瞥了眼吉莲:“记下来,回去办。”
  钱才是关键。众人变回明媚脸色,乐呵了一些。
  一干人继续在猎区巡游,邵泽徽扬手,示意丁凝过来。
  公私分明,这是他刚刚在工业园里教会她的。丁凝并没迟疑多久,拔足过去。
  邵泽徽还指望她得把自己冷会儿,没料到她也不忸怩,就这么来了,顿了会儿,说:“管得好。”语气是纵容。
  她的声音单薄:“总得对得起您给的工作机会和工资。”
  他听到她声音,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美好,她还在不高兴,靠近低声:“还疼不疼。”
  公事完了,私事就免了。
  她的头发没有上车前梳得那么高,怕扯得疼,松松绾了一道,用卡子锢住,很客气地拨弄了头发,压住边际一圈红,答非所问:“不影响邵总打猎,我过去了。”
  他被甩了一道背影,本来该是窝火,见她乳燕投林似的回到那臭小子身边,又觉得天苍地阔的颇悲凉。
  吉莲看见,走过来,老道提示:“小女孩嘛,哄哄就行。”
  邵泽徽没说话,抬起枪,继续射猎,猎着猎着,人又移动到了目标身边,无奈旁边有个第三者,牙齿躁得痒,也总不能一枪把他当猎物一样给毙了,只能说:“你过来一下。”
  这次丁凝听得出来,绝对不是谈公事了。
  她没理,邵泽徽火大,拎起她胳膊,几乎是咬着牙:“别这么倔,更不要故意在我面前演戏,我跟你道歉还不行?”拉着就往坡下走。
  郭劲安一手摁住他健硕小臂,扬高了声音,极其不善:“邵先生,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他没有面前这男人长年健身的习惯,但身型高,发起威来,自有一股子凌冽劲头。
  丁凝知道说不动这个邵家老二了,直接把郭劲安手臂一拉,踮脚就附上唇,当了众人面热吻起来。
  郭劲安只觉两片柔软覆上来,又有一条湿润润的肉往里面钻,睁大眼,马上会意过来,吸了口气,接住,含得牢牢。
  两人光天化日,湿淋淋的舌齿交缠,随行人除了邵泽徽,全都目瞪口呆,吉莲捂住半边嘴侧过去,不忍再看。
  阿男抱了把双管,也默默跑到旁边的林子里打野鸟去了。
  一口气快用完了,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丁凝看了邵泽徽一眼,抹了一把嘴。
  邵泽徽像是拔了栓的皮球,泄了气。
  吉莲和阿男倒也佩服他,这么大一摊子的刺激,这邵老二竟然还直勾勾地盯着不挪眼,好个忍耐力。
  丁凝挽了还在砸吧回味的郭劲安,下了草坡,打算差不多到了时间,再上去。
  郭劲安问:“要不要先走?”
  丁凝摇头:“都这样做给他看了,他不是十几岁的小孩。”
  郭劲安想了想:“你确定真想为邵氏做事?又不是只有他一家……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丁凝明白他意思:“你真的不用太高估了我跟他的关系,我们没什么感情,他对我,无非就是求而不得,才费些心思,时间一长,什么都淡了,他是商人,不会做没有结果的无本买卖。至于我这边,只知道邵氏接管了丁家,而丁家是我爸爸给我的祖业,如果这件事我都撒手不理,做其他什么事情都站不住脚。”
  郭劲安原先以为丁凝是个乖巧温顺的女孩,过了个暑假,因为她接受了自己,接触多了,才知道她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样。
  一直到误会怀孕,郭劲安又更进一步地发现,这个女孩跟自己当初以为的丁凝,其实是大相径庭的。可是,竟然还是这样一路又一路地喜欢了下去。一直到现在这刻听到她的话为止,他觉得,面前这女孩在自己心里,咯噔一声,又升了一个级别。
  喜欢一个人啊,就是全天下最美好的事,做什么都是好的。
  他心里暖暖,圈住她的手,握得牢实。
  **
  两人聊着,不觉走远了,再一抬头,离高坡远了,四处除了偶尔鸟呡几声,安静了不少。
  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开放猎区了。
  快到傍晚,山里的天色有点儿昏,温度也不比市区那么高。丁凝打了个寒战,郭劲安条件反射想脱衣服,一看,自己也是穿的件单衣,吃吃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嘻嘻哈哈抄着原路回去,经过片小林子,天又暗下来一些,才收起笑意,加快脚步。
  好容易见到前面隐约出现斜坡形状,丁凝只觉得被牵住的手一松,旁边人的脚步就像是刹车一样,骤停住。
  继而一股强大的力道把自己跟郭劲安扯开,还没转过头,丁凝半张脸被一只带着浓浓烟味的粗糙大手盖住,整个头被固定得死死,动弹不得,被强制硬拖到旁边,刚想喊,气管被人极其熟练地生捏住,嘴张了一半,哑在当下。
  郭劲安的声音传过来: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语调怪异,似乎被人用什么胁迫着。
  丁凝就算看不到,也嗅到了危机。
  这不是进出严密、会所级别的狩猎俱乐部吗?怎么是还有强盗劫匪不成?
  听这意思,还不止一个人。
  被烟草长年熏得沙哑的低嘎男声响起来,在问同伴:“……怎么样?”
  “噗咚”一声,肉躯倒地的声音,丁凝心头一跳,被制住自己的匪徒翻转过来,见到郭劲安不知哪里被其中一人用凶器敲了一记,趴伏在地,林子里光线暗,看不清表情。
  丁凝也不知道他是昏了还是死了,反肘击向那绑匪,呼救一声就要扑过去。
  这人再不像娇生惯养的邵庭晟和瘦骨嶙峋的小黄毛,显然是练家子出身,一拧就把手无寸铁的小猎物拎返回去,见这女孩在手里又掐又闹又打,要害都被踢了两下,恼得牙痒,手重新扭上脖子,咔咔一声,加重力气:“小贱人!还挺厉害,总是个死,就让你早点归西!”
  丁凝喉头一紧,眼前欲黑,脑子却清明起来。
  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目标是自己——
  她咳着嗓子挤出声音:“你们是谁?”
  另个声音阻止了行凶的人:“别忙,金主那边说了,先得拔拔鸭子的毛,再下锅!要按规矩办事,不然哪有回头生意!”
  被杀目标是鸭子,拔毛下锅则是说先多折磨一下被杀人,再干掉。
  这是杀手的行内术语,丁凝就算不懂,光听字面意思,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那人一听这话,总算是松了手,却把她强压到一棵老槐树的粗壮树杆上,从腰际里抽出把匕首。                    
  



☆、第五十三章

  丁凝看清面前人;一共两人,都是孔武有力,长相凶悍的青壮年男人,穿着POLO衫,上衣口袋插着墨镜,除了此刻目露凶光;写满杀意,跟刚刚进狩猎场沿路看到的前来休闲娱乐的商政界会员们;没什么太大区别。
  可她已经来不及想他们是怎么进来,怎么跟着自己;以及到底是谁派来的了。 
  刀子银光一闪,尖利刃首对准她,她屏住呼吸;不敢动弹。刀尖贴着小腹朝上滑,一挑,“哗”一声,扣子弹到地上,本就不厚的衬衫中缝,破开一长条口,露出浅樱色蕾丝胸罩的中缝和深沟,肉感的视觉振奋了人眼。
  “嘿,我就说这丫头,料厚。”持刀男人笑得淫0邪。
  另外一瘦高个子年岁大些,显然觉得这任务跟以前一样,到擒来,呵呵两声:“我就知道,你这臭小子,跟了半天尽是盯着她的胸在看。”又降低分贝,附耳道:“快点,随便弄弄,不要搞真的,不合规矩。”
  那人啧两声,很不满意:“什么他妈的屁规矩!拔毛就拔彻底。”
  声音很小,但丁凝统统听进了耳朵,她开始颤栗,刚一张口,又被面前男人捏住腮帮子。
  前几个小时前在车上,她也被邵泽徽掐住脸颊,那时她很怕,很气,可现在比起来,才知道他原来下手是多么温柔!
  这两个人是要活生生置自己于死地!
  山间入夜下了寒气,低洼坡下的小林子里更是潮瘴阴湿,丁凝被掐住喉管,那人的手在自己胸前摸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只咸猪蹄又挪到了颈下,肩头,去拨自己的外衣。
  她受不了,头一低,挣着皱眉去咬那团臭肉。还没到口,男人举了手,猛摔一巴掌,把她打得坐倒在树下,眼冒金星。
  男人还不解恨,干脆俯身下来,跐声一把抓开她衣服,把她两臂一架,就地骑在她身上,又去撕裙子。
  瘦高个望了一眼女孩亮在外面垂死蠕动的白花肉体,显然兴趣不大,见这伙计干起真的来,不大愿意,两步过去准备拎人,大叫:
  “该死的!你这小子是属皮匠的?随便逮着人就想上?这是赚钱的买卖,发什么神经病!想要女人,外面到处都是!何必偏要找这个——”
  话音余响尚在,“砰”一声枪响,金光一闪,瘦高个还差几步,眼前好像掠过一道巨雷闪电,眼睁睁见着骑坐在女孩身上的同谋,后脑勺赫然迸出个偌大的血骷颅,脊背一挺,瘫了下去。
  丁凝被那一枪也震得懵住了,被喷了一脸液体,继而被压在身上的尸体扑下来,压了个满怀。
  她呼着气推开尸体,用手一抹,黏黏稠稠,腥气十足,不用细看也知道是血和浆,虽然受了惊吓,却来不及多想,把那已经死绝了匪徒尸体往旁边一推,撑地起来,一时没站稳,摔坐在那具爆了头的尸首旁边。
  尸体脑袋瘪了半边,脸已经变形歪掉了,子弹从后脑进入,至鼻梁出来,死相可怖,后脑就像血豆腐似的,碎成一块一块,破洞还冒着热气,白的红的黄的,一起从那个破洞里流出来。
  她发誓,这辈子再不会吃麻婆豆腐和什锦八宝粥以及一切软兮兮的食物了。
  这时候不该做些矫情反应,可丁凝真是受不了,嗓眼一松,胃液猛翻,吐又吐不出来,再一抬头,对面斜坡上疾步走来个熟悉身影。
  旁边的瘦高个明显老手,在子弹呜咽划过时,已经有种预见性的警觉,见那同伴噗一声倒下,转手将已经吐了半道的丁凝捞过来,挟持挡在胸前,飞速从腰间枪套拿出一具黑色小巧的骇人铁制品。
  那是一把走私舶来的勃洛克手枪。
  枪像一条吐芯的毒蛇,抵在丁凝脖子上,好像冷不丁就要一口咬断大动脉。
  枪头沿着颈线慢慢移滑,一个走火,随时就得叫她毫无悬念地嗝屁。
  她盯住前面举着猎枪的男人,放慢脚步,最后停住,昏暗的眸子里下了浓雾,凉薄陌生,眉毛凝了一层霜,好像从来都不认识,看不清是什么情绪。
  刚刚还跟他甩了脸色,可现在她嗫嚅了一下嘴巴,无声地求救。
  活着多好,她不想死。
  猎枪后坐力很强,一弹出匣,邵泽徽整个人也是往后震了两三寸,迅猛走过来,听到这歹徒大叫“站住”,也就站稳了,可是“哐当“一拉,直接端起粗长的双管猎枪,对准余下那生还歹徒。
  瘦高个没料到这男人完全不听自己的警告。
  对方脸上分明写着四个大字:威胁免谈。
  猎杀中型兽类的双管猎枪对上不足两百焦耳的手枪,火力谁大,立分高下。
  瘦高个儿握枪的手一抖,有一股寒意,从尾椎窜到脊梁顶端。
  丁凝也看到了邵泽徽眼底的火焰。
  她知道他不是什么善类,可毕竟都是道听途说,现在亲眼看见他用猎杀禽兽的枪,像是灾猪羊一样,毙了一名大活人,才真正的胆寒起来。
  他眼下这状态,哪里像个普通的正当商人?
  他真的会杀人,也绝对不是第一次杀人……并且毫不心慈手软。
  之前看他怎么对付那个造反的老朱,就该知道了。
  她的脚随着那挟持者像个木桩子似地无助移动,踩到地上一团软乎乎的血肉,是那已经死去的男人流出来的。
  她骨头发软,脚板打哆嗦,比起刚才差点被那男人强|暴还要发软,惊惧高峰时,已经麻木,现在才意识到,处在了一个怎样的危险境地。
  邵泽徽对着那男人启唇:“要么费我一颗子弹,要么你自己解决。”
  瘦高个儿看那同伴死去,已经是震骇不已,见面前这男人拿枪的样子,深知得罪了不好得罪的人,可毕竟是个老手,把枪柄搁在前面女孩的颈子上,做了个一划的动作,打起商量:
  “兄弟,我也是受人所托,今天之后,我这碗饭恐怕也吃不下去了,你放我一马,不要逼得太紧——”
  邵泽徽把枪柄托上了两公分,又靠近眼前,瞄准:“没关系,送你吃元宝蜡烛。”
  瘦高个明白今天落不到好,发了狠,“呸”一口,手稍微一抬,只觉腰身被人一抱,顺势一推,那人整个向后倾去仰躯倒下。
  他知道算是完蛋,恼羞成怒,顺势朝地上人的头部猛开一枪,“啪”一声,那人应声扑地。
  与此同时,邵泽徽已经扣下了扳机,因为歹徒之前被人抱得身体弯下,子弹飞偏,直中大腿,顿时摔在地上,疼得哇哇大叫起来。
  瘦高个儿中枪,手一松,怀里的女孩跌下去,往后面的年轻男人身上扑,嘴里喊了一声“安安”,忽然就翻了白眼,仰面倒下来。
  这女孩子的声音凄厉的很,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在蟠龙山狩猎区傍晚五六点的氛围里,像负了伤的野生小动物,找不到巢穴。
  瘦高个的毛孔都被她喊得炸开了,几乎忘掉了枪伤的剧痛,正呆着,那男人已经两步走了过来,把那女孩抱到一边,又用一种看猎物的目光,极寒地望过来,盯着匍匐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年轻人,眼色有种从浅至深的过度。
  瘦高个子看见男人枪管一伸,抵住伤者的天灵盖。
  指头一拨,“轰”一声,一颗血肉之躯的脑袋,随时就可能跟自己同伙一样,稀巴烂!
  瘦高个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却明显感觉,这人比起想杀自己,对于崩了那年轻男子更有兴趣。
  他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魔鬼,凝住了呼吸。
  良久,那男人收回猎枪,慢慢走向那具已经死透了歹徒尸体跟前,挑起枪头,忽的朝地,剧烈“砰”一声,又一颗子弹出膛。
  同伙两腿之间,糊得一片乌红,裤子里的性0器已经血肉开了花。
  瘦高个恨不得忘记了腿上挨了一颗枪子,嘴巴半张开,几乎要跳起来。。
  这不是人,这就是蟠龙山里的野兽!
  面对劫持,他从头到尾,甚至没有叫停,没有劝服,没有询问背后指使者是谁!
  他的举动在说,他被惹怒了,直接杀!不费一个字!
  瘦高个垂死挣扎,嘎着喉管:“你不想知道是谁……”性命到底重要。
  男人看他一眼,毫不领情打断他:“不用你说,我自然会知道的。”
  这句话毁了瘦高个的希望。
  就当他以为自己今天绝对会命丧在这,那男人拎起自己的衣领子,从猎服的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个狩猎防脏防滑手套,戴上,弯下腰,把刚刚摔飞的勃洛克捡起来,又将自己的双管猎枪扔到三尺多远。
  瘦高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惊悚地看见他将小手枪握在手里掂量,枪身“咔哒”一响,飞快退出子弹,只余下一颗。
  瘦高儿全身发寒,负伤的腿却完全抬不起来,声音干涸得以至于都失声了:“兄……”还没吐出第二个字,面前男人黑黢黢的眉毛扬起来,把手枪递过来,沉沉道:
  “射我的手臂。”
  男人精瘦的身躯侧转一半,猎服里锻炼得很结实的矫健胳臂朝向过来。
  瘦高个惊呆,又哑口无言,随即喘着粗气:“你他妈别玩儿我!要么把我交给警方!要么一枪毙了我,何必唧唧歪歪——”还没说完,一股浓重气息压顶,那手枪硬生被强塞到自己的手掌上。
  “开枪,朝我手臂,我就放过你。”
  他不是开玩笑。
  瘦高个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强制协议般的诚恳和坚决。
  也许,他可以接过手枪,用这把勃洛克里最后一发子弹,对这男人偷袭,一枪崩了他的头。
  最终他没有,因为他知道,他办不到。
  自己是中了袭击的野兽,在把自己射伤的猎人面前,有种天生的敬畏和胆颤。
  瘦高个吞了口唾,慢慢抬起那只勃洛克,直直抵住男人健壮的大臂肌肉,扣动扳机。                    
  



☆、56第五十四章

  没醒来时;丁凝一直在做梦,梦里全是小书童,身上鲜血淋漓,不仅插了一把刀,这一回头上还多了个洞,汩汩淌血。
  丁凝俯身过去;想拔,又不敢;只能哭。
  有一只手臂,黝黑;健挺,肌肉紧绷得青筋跳凸,像一条粗壮的蟒游过来掐住她的腰;把她卷过来,困在怀里,死死不放。
  男人的声音严厉得叫人喘不过气:“他已经断气了!”
  她半醒半梦地尖叫:“没有——”
  那只手又移到她的头发上,似乎想要安抚。
  她下意识捧住脑袋:“不要碰!疼——”
  两条胳膊一紧,把她箍得实实,埋在怀里,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很陌生:“宝贝,不碰,我不碰,对不起——”声音很有镇定效果。
  一句“宝贝”太可怕了,炸出了丁凝一身汗,活活吓得动了动睫,睁开眼。
  邵泽徽的轮廓影子在病房内的日光灯下一点点显出来。
  刚刚那话是他说出口的?她把他一推,想要跳下床。
  他明白她要干什么,桎住不放手,低嘎着声音,像是一夜没睡觉:“他没事。”
  轻描淡写,丁凝却心里慌得更厉害,怎么可能没事!那是子弹,是这年代最厉害的杀人武器之一!还进了脑袋!
  他被她在怀里为了另一个男人的生死挣扎,伤口扯得疼,心情也荡下去:“暂时没生命危险,在重症监护室,还没出来,他家人陪在外面,你先别过去。”手滑到她的纤嫩的后劲,拇指不易察觉,轻重适宜地摁住镇定穴位。
  丁凝松弛下来,趴在他胸前,抓住他胳膊,突然没那么气他了,直到听到他呲声。
  放开一看,他也穿着病服。
  真可笑,他这样的人也会病?她怔怔看着他的一条赤、裸的手臂缠着绷带,裹在并不厚的衣服里,俊毅的脸上有点失血过多的苍白,唇色惨淡。
  她明知故问:“……你怎么了?”
  他撇撇嘴:“被那家伙偷袭了一枪。”这一辈子说过的谎言,这一桩算是最可笑又血淋淋的,为了讨她欢心让她原谅,竟然甘愿生挨一枪。
  手里的枪,从来都是朝外,曾几何时想过会对自己?
  那个人为了她,被敲伤了脑袋,自己不能落后。
  这举动可真够十足十的傻气,用伤来讨她欢心取得原谅?
  可他偏偏荒谬地做了。
  这一子弹入肉,她有可能消气,哪怕一成希望,也值了。
  丁凝嚅了嚅嘴,他是为了救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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