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蔑世录-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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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之人？”
“没错，现在的局面看起来对刚多帝国是压倒性的有利，在中央管理委员会里，刚多实力拥有超过百分之二十的席位，刚多附属国以及同盟国拥有超过百分之十的席位，现在处于哈兰新老交替的阶段，如果刚多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在院长竞选的过程之中击败哈兰推荐的参选者，就能一举拿下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席位，自然能够顺理成章的接管哈兰的事务，当然这只是理想状况而已。”
埃辛点了点手指，笑道：“问题就在于，目前的世界中，还没有可以与哈兰推荐的参选者抗衡的角色存在，米奈希尔亲自指名的继承者，威震天，拥有者这个世界前列的最强武力，而本人的人格品质，也是公认的优秀，至少从我与他接触的这段时间看来，那绝对是成为哈兰院长的唯一人选。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甚至拥有让我都感到嫉妒的智囊角色，更是托付了生命的伙伴，哈兰双子威震天，黑帝斯，两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绝对是能让世界都为之震动的力量。”
说到这，埃辛微微一笑，似乎想起了过去的趣事，恍了半晌，这才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对那身边满脸期盼之人说道：“所以，现在真实算起来，哈兰中央管理委员会的席位之中，超过半数都属于哈兰派，这是因为之前哪项提议，学生组织拥有话语权通过的缘故，威震天和黑帝斯的真理会，手中掌控的决议权，已经达到了四成。这样就清楚了，如果哥哥不在这段时间内彻底将威震天的存在抹杀，那么当威震天回归哈兰的时候，就是他失败之时。”
“哼，你这样也太过乐观了，你也知道，霸者之人已经将势力安插到真理会之中，如果他能在威震天回归之前掌控局面，威震天也没什么作用，你自己也知道，那个男人不是热衷于权利的角色。”
“但是他身边有黑帝斯，相比于威震天，黑帝斯绝对是更为可怕的存在，这一点没有亲自和她接触过的人都不会理解，况且，说到底，真理会还是两人的产业，因为这两个人的存在，真理会才能被称作真理会，可以预见，就算是哥哥成功吞并了真理会，只要这两个人重新建立一个组织，原本真理会之中，起码有九成以上会直接倒戈，透入两人麾下，这点我敢和你打赌。”
“我没兴趣和你们人类立下赌约，但按你这么一说，我倒对威震天这个角色有了兴趣，但有一点我不清楚，既然你所说真理会拥有四成议席，但如果院长之位未能落入威震天手中，那么还是泰瑞斯赢了，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乏惊采绝艳之辈。”
对那人的说法埃辛报以一笑：“哥哥知道的事情我或许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他会从什么地方找到一个能和威震天抗衡的参选者，但是我知道的，哥哥绝对不清楚，哈兰选择院长，实际上也是在选择着这个世界的未来，从克雷斯斑院长的笔记之中我了解到这个情报，哈兰每一任院长都肩负着非（http：//www。fsktxt。com）常重要的使命，那就是加固深埋在地下的某个封印。”
说到这里，埃辛突然笑了起来：“不过可笑的是，不了解内情的家伙们，居然一厢情愿的认为这是哈兰院长代代口传的修炼方法，披上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所以这千百年来，哈兰院长都是一个被人所热切渴望的职位所在，人人都希望成为哈兰院长，接触到那被杜撰出来的‘上古秘法’，这可真是可笑及了。”
“至少从克雷斯斑的言辞之中隐隐能得知，就算是那个视未知事物为生命的男人，也会对深渊充满恐惧，更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哈兰院长的职位，由此便可得知一二了。”
“哼，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家伙，不过你难道真的以为那个在你口中被称作威震天的男人会如你表面所见一般简单吗？想想你自己吧，在人面前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背地里，却是比什么人都看得透彻，比所有人都计算得更深，难道你可以，其他人就不可以吗？”
“那样的人只有一个，而那个人已经死了。”埃辛一面擦拭着手上残留的血迹，偶尔因为疼痛而呲牙咧嘴，“也许他没死，可是他既然已经死过了，就算要回归，也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他，更不值得惧怕。”
一面从柜脚的医药箱之中找出绷带，小心翼翼为自己裹上，埃辛说道：“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通知雨曦皇储一个有趣的消息，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但只要是从我口里说出的，那绝对拥有极高的可信程度，凭我对雨曦王储的认知来说，在得到那个消息之后，就算我再传达哥哥的命令，也无济于事了。”
“你真是个恶魔呢，埃辛，称呼你为制衡之人真是埋没了你的本事，那么，你是要告诉他，威震天的真面目其实是……”
埃辛挤了挤眼睛，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贼贼笑道：“杜撰一个虚虚实实的情报，是一项复杂的工作呢，如果你想看到结果的话，就安安静静的呆在一旁吧，我会让你看到足够有趣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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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空间元素
然后，在埃辛做出计划后的第三日……
一份报告被送到了雨曦面前。
与拉达检索着一份份文件报告，一面互相探讨方案的可行性，两人保持了很高的默契，可以这么说，自从雨辰“死亡”之后，对方都成为了唯一的亲人。
“曦儿，虽然是你父亲的命令，但我还是不希望看到你太累的模样，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稍微翻了一下目录，拉达发现，在这份看似很普通的报告之上，居然印着刚多皇室加急的印章，为了不让曦儿过分难堪，她选择了回避。
而曦儿也默认了对方的做法，皇家内幕阴暗，就算是她自己也不愿意太过牵扯其中，直到目前还听从对方的安排，大部分原因还是堵了一口气。
或许没有人知道，在这柔弱娇小的身躯之中，居然蕴含着那样巨大的一个计划。
一个吞并整个刚多帝国的计划。
“泰瑞斯，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兄长的性命……”看着拉达退出房间，关上门，房间又变成了一片阴暗，曦儿熄灭了灯火，将自己埋藏在阴暗之中，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她才能更清楚的感受到自我的存在。
“黑暗，是黎明的前奏，我一直，一直坚信这一点，如果你看得到我，那请给我力量吧哥哥。”一手张开，一团白色的火焰瞬间浮于其上，上下攒动，欢呼雀跃着，随即，只见这白色的火焰化为了一道更加炽白的漩涡，浮在曦儿手心，久不散去。
真个阴暗的房间，顿时被这耀眼的光芒所吞没，甚至连施法者曦儿自己，也睁不开双眼，只能等着那力量渐渐回落，又恢复了正常的光亮。
“虽然我的力量还很弱，但终有一天，它能掀起惊涛骇浪。”挥手一弹，无数光点四散开来，浮于房间四角，将整个房间照了个通透。
做完这一切，雨曦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一手提起报告，仔细阅读起来。
只是越往下看，她的呼吸就越为急促，握着报告的手也逐渐颤抖起来。
终于，只听“啪”的一声，报告文件掉落在地面，而雨曦，整个人面色苍白的往后退去。
一直缩到墙角，才缓缓蹲下，双手捂着耳朵，低喊道：“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
散落在地上的报告很简单，只有一张照片，和一段以知情人口吻所描述的文字，附注一段注解。
“从知情人的描述综合之后我们可以证明，所谓的威震天，就是雨辰本人，他在扎姆雷塔假死之后，隐姓埋名，进入哈兰，图谋着不为人知的计划。”
文字精炼，感情饱满，再配合叙述人埃辛长久以来树立的良好口碑，但是读了一段，便如埃辛亲临现场，对雨曦孜孜不倦的游说。
这样的文字是最为致命的武器，就算是决心如铁的雨曦，整个心防也在瞬间被击了个粉碎，她迷茫的是，这段文字的真实性，因为她决计无法相信这段话所叙述的内容，可偏偏告知她这些事情的那位，却是一个从来都不曾说谎的好人。
“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房间里，埃辛正蜷缩在自己宽大而舒适的座椅之上，大部分时间，这里都是他的床，吃饭，工作，休息，在外人面前他是偶尔会偷懒的老好人，可是当他一人独处的时候，绝不会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在无意义的休息之上。
在这样的习惯之下，他的眼袋也显得比普通人更为厚重一些，不过好在他还挂着一个研究员得头衔，这样的外貌正说得过去。
一面和身后那被灿烂光芒包裹的男人说着话，埃辛提起一份文件，就这么一边看，一边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雨曦的性格是属于那种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刻绝不会麻烦别人的类型，我发给她的文件做了刚多皇家密件的标识，这样一来，与她形影不离的拉达自然要避嫌，这也制造了让雨曦单独阅读那份情报的机会。”
埃辛呵呵笑着，显得非（http：//www。fsktxt。com）常得意：“雨曦的性格所致，并不会将看到的一切告诉拉达，但她也绝对不会完全相信报告所述的内容，那么这样一来，她能去的地方也只有我这里了，让作为报告的传递者我，来为她解答心中的困惑，到那个时候，是非黑白，还不是我一张嘴的事情。”
“真是有足够的自信呢，制衡之人，埃辛诺达斯，这点和你的兄长很像呢，不过你比他更强，因为你比他更懂人心的力量。”
“喂喂，说反了吧，哥哥从来不会计较别人想什么，只是凭借着自己的喜好做事，因为他的力量已经足以让他脱离凡人的层面来思考问题，况且，根本上来说，他的智慧比我更高，因为他将自己看得很透彻，每一次都会将自己算入计划，甚至连那个一度被我认为是完美的雨辰，都会中了他的计。”埃辛一面摆着手，“而我，虽然能够很轻易读懂他人的心思，但这么多年来，我却一直没有弄清楚，我需要的是什么呢。”
“读懂他人却读不懂自己，真的和你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兄长走上了相反的道路呢，如果你们两人联手的话，这个世界应该已经不能阻止你们的脚步了吧。”身后那人由衷的赞叹，言语之中略带惋惜之意，听出对方意思的埃辛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原本应该如此，只是现在，他却背弃了我们的誓言，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再与他纠缠，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为他擦屁股，现在也该让他自己来体验一下，他那专横独裁的性格为他招来的严重后果了。”
计划如埃辛所预料的一般稳步进行着，只要瓦解的刚多对真理会的控制，就算威震天以后都不出现，刚多帝国手中掌握的决议权也不会超过五成，这是最坏的打算，但目前埃辛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反观被放逐在虚空之中的雨辰，掌控着莫大力量的他，修为一日千里，短短的几日时间，已经让他将重新修习得到的斗气和魔法提升到了过去一般的水准。
终于又能打开识海空间，虽然目前还有些生涩，因为封存太久，思想也显得有些老化，但雨辰相信，这样的情况不会保持太久。
反观斗气，已经达到无色境界的斗气已经开始渐渐散出威严的气息，雨辰欣喜的是，这样的感觉不止一次从神阶强者身上体会过，这更让他坚定了信心。
“没问题的，我一定能达到那个境界。”
好消息是恢复了力量，以至于坏消息听上去更像是得了便宜卖乖的想法，雨辰从盖亚空间之中了解了力量的真谛，并付诸实施，但他终究还是发现，理解是一回事，执行却又是另外一回事，经过了数千次提炼失败后的雨辰，也不得不重新将元素白痴的帽子戴上。
他现在甚至将自己不能感知自然元素的原因，联想到了自己的来历上，这样一来，更让他倍感沮丧。
“果然，结论就是，我作为一个外来者，从精神层面上脱离了盖亚的束缚，所以便不能感知自然元素的存在了。”
于是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构成这个世界另一面的特殊元素之上，精神元素自是不必多说，这也是他唯一能感知的元素，当然，这也是人人都能感知的元素了。
“精神元素是魔法的载体，依靠精神元素来引导自然元素聚集流转，从而将其释放的过程；统称魔法。”一面嘀咕着从课本上摘抄的语句，雨辰一面哼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节奏，抽出一律精神力观察起来。
实体化的精神力与魇阶的煞气颜色大致相似，雨辰也曾想过两者的联系，大概就是因为盖亚的主要力量是来自于精神体，也就是大意识集合所生出的能量，所以，和盖亚密切相关的煞气之中带有大量精神元素也是符合常理的解释了。
“接下来，除去精神元素，我还未体会过的元素还有……引力，斥力，等等维持这个世界运转的力量，试试看吧，如果顺利的话，或许能够从这里面找到从这该死的鬼地方逃走的方法。”
说干就干，雨辰上下其手，很轻松的从黑色的能量球之中抽出了一股无形的力量。
和自然元素不同，空间元素是属于无形无质的存在，只能感知，无法观察，虽然聚集在一起泛出黑色，那也只不过是将光线吸收之后所造成的视觉感知而已。
此时握在雨辰手中的元素，将他的整个拳头都牢牢箍住，雨辰想张开手，好几次之后都无功而返，便知道，此时握在手中的，便是名为引力的空间元素了。
“万有引力，万有引力，这和我所了解的引力相差太多了，这力量形成实体，仿佛在其中又有另一个世界的法则，真实奇妙呢。”雨辰不断琢磨着这力量的运转方式，世界越久越觉得惊奇无比，似乎此时握在他手中的，是一刻完整的星球，一个完整的世界，而不再是一团无形的力量了，而无法甩开的那只手，又好像真的融入了那个世界，却又区别于那个世界，这样的哲学性矛盾感，让雨辰为之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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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冥王复醒之日（一）
如此，雨辰便仔细揣摩起这力量的精要起来，这一钻就是一发不可收拾，越往深处，越能发现更多未知事物，如此递增，叫人倍感惊喜。
不知不觉之间，雨辰的精神力逐渐饱满，渐渐已经恢复到他全盛时期的水平，更有一束精神力从灵台钻出，凝成实质，附着在额心，雨辰只觉得额心一阵麻痒难当不自觉用手一摸，只觉得一块如凝胶般的物质附于额心处，任扯也无法扯去。
“这是什么东西。”那块物质里清清楚楚流转着自己的精神力，也是因为如此，雨辰才未太过紧张。
缓缓合眼，雨辰一心二用，一面用手触摸着之前剥离出的那团似乎是引力元素的物质，一面将精神力集中到额心这块特殊的物质之中。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又有一股似痛非痛的感觉凝于额心，雨辰只觉得一阵阵豁然开朗。
就在下一刻，雨辰发现，自己居然看到了。
自己居然通过额心这块特殊的物质看到了周围的事物！
这是一种完全不同于肉眼观察的体验，雨辰了解，这是精神力扩散开后，周围的讯号自觉地被收入了那块物质之中，随即被传入大脑转化为视觉讯号。
但是他依然感到惊喜，因为这样特殊的传递方法，让他看到了许多肉眼无法捕捉的事物。
光感度自然不必多说，事实上，这样的观察方法完全不依靠光线反射，更像是一些动物的声纳系统，自觉在脑中成像，大脑自然会将视讯感调整到一个最合适的情况，而这，只不过是最简单的好处。
更让雨辰惊讶的还在后面，当他试着将视觉往下转移，他看到了，环绕着自己手心所泛生的奇特现象。
第一次察觉到了实体，让雨辰浑身一震。
“这……难道就是空间元素的真相？”
雨辰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团团厚重的物质不断从四面八方往自己的手中挤过去，而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事实上，他一直都处在这团厚重物质之中。
不同于自然元素，那似乎是海洋中的水，天地之中的气，理所当然的存在于此，没有给雨辰任何不妥的感觉。
关键在于自己的手心部分。
空出来了一块，里面没有任何物质，完全没有任何东西，就像雨辰之前所看过的一般，什么都没有出现。
只是仔细一看，雨辰却发现紧贴着自己手掌内侧之处，另一种物质正在没命的往外推挤着，这物质的颜色相较于外面厚重的物质不同，得以让雨辰非（http：//www。fsktxt。com）常轻松的做出区分。
“似乎两者都进入了一种平衡的状态，那么，如果我参上一脚，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雨辰念头一动，空出一只手扯出一股已经略泛金黄的斗气，往另一端注入。
很快，雨辰发现，原本附着在他掌心的物质，发生了变化。
本来，那物质均匀的铺开，雨辰初步估量了一下，那大概有三分之一微米的厚度，其物质密度可想而知。
现在因为雨辰力量的介入，原本均匀的物质不得不分出大量来和雨辰的力量对抗，那完全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原本握在手心的那股力量顿时膨胀起来，不过依然没有填满中心，依旧空出了一道形状及其不规则的区域。
可就是因为如此，雨辰的力量也没了任何的效果，雨辰不断加强或减弱输送的力量，变换角度，而掌心的那份力量也随之而不断做着调整而改变，神奇无比。
“既然如此，那么这样又如何呢？”
雨辰更是火上浇油，径直抽了一股子煞气，与斗气混合着，直接往手心灌注进去，强大的压迫力配合着绝强的腐蚀性，就算是雨辰的手掌也开始出现了崩坏的迹象。
剧痛感一阵阵侵袭着大脑，几乎将视觉讯号切断，雨辰咬牙硬挺着，自负有本源之力修复的他并不太过在意自己的伤势，更让他关心的，是手心这一束被他命名为引力元素的物质。
这才是关键。
雨辰全然忘记了手掌的痛苦，因为他终于将那一束物质给剥离了出来，被煞气和斗气双重包裹着的那团物质，似乎还不死心一般，东冲西撞，非要将这力量构成的屏障撞出一道缺口才善罢甘休，而更让雨辰惊讶的是，原本填充了整个空间的那些看似厚重的物质，因为那一束特殊力量物质的封闭，而重归平静，天地之间，再也察觉不出任何端倪。
那被剥离出的特殊物质就好像是丢入池塘的石头，激起涟漪，让人察觉到水的流动，而当波纹褪去，又恢复了如镜般的平整。
“好家伙，调动天地之力与之抗衡，似乎称呼它做引力元素太埋没它的能力了，或许，我应该叫它空间元素，更为恰当一些吧。”
小心翼翼握住被煞气与斗气包裹住的那团元素物质，一面让本源之力飞速修复着手掌的创伤，雨辰单手探入自己的力量之中，牢牢的拽住了那团元素。
这是一种特别美妙的过程，直到此时，雨辰才算是真正接触到了这种元素，而像之前，只是被动的被两股力量所压迫，不得其所。
这也多亏于额心这块奇妙的物质，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突破，又将精神力凝成实质，一切的一切，都水到渠成，没有任何阻滞。
如此，雨辰才能清清楚楚的通过感知，分辨出那力量的构成，一面用自己的力量封锁空间，一面将那被自己命做空间元素的物质层层剥离，条条分析，并试着通过煞气将其模拟出来。
悠长的过程，只觉得整个时间和空间停留在这一刻，只在下一时起，时间从漫步化作奔腾，而整个空间，却像是坠入冰窟，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这样的过程之中，时间完全成为了毫无意义的陪衬品。
直到……
雨辰伸出一只手，轻轻往虚空之中一点。
整个空间被荡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直到现在，雨辰才睁开双眼，看着眼前那个似乎无穷无尽的巨大黑洞，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结束了，而现在才是开始。”
回头望了望身后依然屹立的盖亚模拟体，雨辰由衷的道了一声谢谢。
随即踏步而出。
往后一招手，整个空间随即被抹平，似乎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变化。
而此时，雨辰已经来到了破碎的虚空乱流之中，
这是他第一次，在不依靠莉莉丝开启狄拉克之门的情况下，脱离相位空间。
这是里程碑式的一步，这意味着雨辰从真正意义之上，掌握了这个世界的法则。
剩下的，只是熟练而已。
而现在，距离雨辰脱离那破碎虚空的时间，已经不多，另一边的哈兰，作为雨辰最佳的搭档，也是雨辰进入深渊的目的黑帝斯，在时隔数月之后，第一次睁开了双眼。
她的皮肤因为长期得不到光照而显出了一种病态的白色，整个人显得有些娇弱，而这，也终于能够让她从中性的范畴脱离，变得稍稍女性化了一些。
“小心一些。”在她还未完全适应周围环境的情况之下，另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随即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看来长久的昏迷并没有对她的大脑产生什么影响，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甚至还未看清对方的面庞便脱口而出道：“拉斐尔，我这是？”
“没事了孩子，你没事了。”拉斐尔笑容满溢道，一面端上一碗热腾腾的粥，说道，“喝了这些吧，安吉丽娜已经用生命力重新扩展了你的食道，现在不快吃点东西，内脏会支持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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