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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情动一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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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不顾钟遥的哀嚎挽留,冷酷无情地挂断视频。
  他垂眸,率先同阮软解释道:“我发小,在国外,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啊?好、好啊。”
  短暂的惊讶过后,阮软只觉心尖倏然一痒,像有羽毛温柔拂过。
  她克制不住地多想,从蒋池州允许她进去这间公寓,到他主动愿意为她介绍他的发小,他一点点松开心防,真心拨云见雾般显露一角,便足以令她受宠若惊。
  两人下楼取了车,超市距离小区不远,约莫十分钟的车程。
  尽管已经陪蒋池州逛过街、吃过饭,一起到超市买菜却还是第一次。
  尤其身边两两三三成群,不是情侣,就是夫妻,越让阮软不自在。
  蒋池州更是少来,方其荷走后那么多年,他以免触景伤情鲜少过来,大多时间都借声色的浪荡生活麻痹自己,偶尔回来一次添置饮品,购物地点不外乎是便利商店。
  因此,面对人山人海的蔬菜区,两人均感觉十分新鲜。
  耳边是吵闹的叫卖声,空气中种种气味混杂,无一不是人间的烟火气,蒋池州拿起一包杏鲍菇,语调散漫:“喜欢吃吗?”
  阮软摇摇头。
  蒋池州放下,又拿了包香菇:“喜欢吗?”
  阮软再度摇头。
  旁边有人推着购物车经过,蒋池州勾过阮软的腰,往自个儿身边带了带。
  “小心。”他叮嘱完,感受手臂间盈盈一握的触感,忽而贴到阮软耳朵,薄唇微动,“得把你喂饱点,不然我担心以后一用力,你这里受不住。”
  周围全是人,他半点羞耻心没有,堂而皇之跟她开黄腔。
  阮软面红耳赤,受不住他撩拨,低头挑选西红柿,隐匿于黑发间的耳廓颤颤微红。
  蒋池州目光游移过她裸露在外的后颈,低低笑了声,分明还是风流浪荡的模样,可那笑意却真真实实浮现在眼底。
  厨房多年没开过火了,厨具虽然还在,佐料却要重新买过。
  两人提着好几大袋食材上楼,好巧不巧,又遇见了先前那位带着小孩的大妈。
  阮软还记得她,回忆起大妈撞见她和蒋池州亲密时的画面,双颊灼灼发热。
  大妈显然也对他们印象深刻,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一圈,注意到他们十指相扣着的手,和装满食材的购物袋,大妈的眼神肉眼可见地暧昧起来,换了种说辞:“小俩口回家做饭啊?”
  阮软一瞬间心跳声鼓噪,下意识抽动了手指。
  蒋池州瞥了她一眼,手上的力道丝毫未松,颌首笑道:“是,您也做饭?”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阮软被迫听着蒋池州与人寒暄,心脏还未从方才的发麻状态抽离。
  电梯到达他们所在楼层,阮软急不可待想逃走,蒋池州牢牢按着她,晃了下手,眼尾挑着明晃晃的恶趣味,低声和她说道:“宝贝儿,和阿姨说再见呀。”
  他声线本就惑乱人心,刻意为之下愈显暧昧,阮软羞耻得再待不住,含糊说了声阿姨再见后,匆匆扯着蒋池州出了电梯。
  没了外人,阮软便拿眼瞪他,眼睑下留有未褪去的羞赧,似嗔似怒。
  蒋池州看得心痒难耐,弯下腰,认错态度良好:“惹宝贝儿生气了,该罚。”
  阮软刚苦恼于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百般纠结的情绪,冷不丁见蒋池州凑近,心口一窒,怒意无来由消失大半:“罚你什么?”
  “罚我······”蒋池州拉长了语调,眼珠一转,飞快在阮软唇上亲了一口,“只能亲你一下。”
  他皱了下眉:“我好亏。”
  阮软不想看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掏出钥匙,开门。
  熟练换上拖鞋,阮软把制服包搁在沙发上,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购物袋。
  蒋池州看着她流畅的一连串动作,眼睛微微眯了眯,喉咙像塞了块麦芽糖,齁甜。
  阮软先把青菜和配料拿进厨房,过一会儿,她的声音从玻璃门后传了出来:“你有空吗?过来帮我一下,我够不着橱柜。”
  蒋池州往冰箱里塞饮料的动作顿住,他拍上冰箱门,趿拉着拖鞋走近厨房,居高临下睨着小姑娘,眼尾危险翘起:“你让谁过来?”
  他语气明显透着股想找事的挑衅,阮软怀里抱了瓶食用油,瑟缩着避开他的视线,无来由心脏狂跳:“蒋、蒋池州······”
  她叫他的名字,含羞又带怯。
  蒋池州唇角挑着抹邪气的坏笑,他单手拿起油瓶,轻而易举放入置物柜,鸦羽似的长睫往下垂着,他声调暗哑:“叫哥哥。”
  空气裹挟着轻飘飘三个字,砸进阮软耳道,她耳朵火辣辣地烧着,克制要伸手捂住的冲动。
  蒋池州就着这个姿势,一点点把阮软压在料理台上,喉结滑动,又低声说了一遍:“叫哥哥?”
  阮软撑在台面的手指蜷缩起来,她承受不住般颤动眼睫,嘴唇翕动,呢喃不清地开了口:“哥哥。”
  蒋池州呼吸一顿,浑身肌肉在听见这两个字后倏然紧绷,鼻息间模糊地应了一声,愈加逼近的距离,把厨房晕染了十足暧昧。
  阮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移开视线落在一旁的青菜,磕磕巴巴道:“还、还做饭吗?”
  蒋池州许是察觉出她的赧意,没再逼近,适时撤开怀抱:“做啊。”
  声线压得极低,尾音撩人带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说些什么浑话。
  “那我给你打下手吧。”阮软忙拧开开关,水流刷刷冲洗着翠绿的叶子,也带走她手上的温度。
  蒋池州似笑非笑地挑眉:“这么主动?”
  阮软的脸不争气又红了几个度,把开关再度拧了拧,哗哗的水声掩盖住蒋池州的笑声。
  蒋池州虽说在仓山别墅时表现出做得一手好菜的潜质,但实则厨艺全靠运气。
  明明按着食谱一步步来,做出的成品却与食谱上的图相去甚远,单从颜色上看,便让人没了张嘴的欲望。
  阮软满以为他会做出一桌好菜,如今目光所及处只见得一室狼藉,无端便有些想笑。
  蒋池州洗了手,脸上表情风雨欲来。
  到底吃人嘴软,何况方才也添了不少乱子,阮软忍了笑,故作惊讶道:“好香啊。”
  蒋池州哪里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心里还别扭着,把三菜一汤端上餐桌。
  房间虽小,餐厅却十分温馨,灯光特意选了暖黄色,倾洒了一地的岁月静好。
  两人面对面坐好,阮软前倾着上身,帮蒋池州舀饭。
  汤水热气氤氲而上,鼻尖处是最寻常不过的油烟味道,从来合起的窗帘彻底朝两边拉开,对面那户人家的欢笑声阵阵传来。
  蒋池州微阖上眼皮,在这一刻,忽然相信了地久天长。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我,甜不甜?
  看文愉快


第29章 怕你哭
  自那天后,阮软过来这边公寓的次数便多了起来。
  蒋池州尘封多年的心防轰然洞开,他默许的态度,任由阮软一点一点进入他的世界。
  有别于往常暧昧的调情,他敛起刻意做出的情深款款,步出自我保护的暗处,光影交错中,他每分眉目都深刻真实。
  偶尔几次,撞见他笑,分明还是那副俊朗姿容,嘴角弧度半分未改,可眼底笑意星星点点,无端惹人乱了心跳。
  比赛日期随着感情升温悄然逼近,阮软不免多了几分急迫。
  这些天来,她为了准备比赛事宜,鲜少关注手机,有时候过了许久才回蒋池州消息。
  他交代了几句,又问需不需要过来接她回家。
  搭地铁从棋院回去,不过几站站点的距离,让蒋池州送,反倒徒增麻烦。
  阮软向来不喜欢麻烦旁人,可看到蒋池州询问的消息,鬼使神差地,她竟应了下来。
  这晚回家,路经小区前观景花园,蒋池州寻了处停车位,车子熄火缓缓停下。
  冬日悄然逼近,路灯花/径里,已然没有多少人。
  见面的时间太短,在家门口亲密又不合规矩。
  索性停在半路,借由散步,将独处的时间再拉长一些。
  他们就沿着小道慢慢走,蒋池州握着她的手,藏在自己口袋里,拇指抵着她手背。
  阮软话不多,大多时候都在安静听着蒋池州讲最近声色里发生的趣事。
  从前门绕花园走一圈,回到停车处,约莫需要四十五分钟的时间。
  蒋池州腿长,将就她的步速,慢悠悠地走着,路旁两边花朵败落许多,只剩下些顽强的品种还盛开着。
  阮软搔了搔他手心,昂首同他商量:“我们买鱼的时候,也挑一些花吧?种在阳台那边,找一些花盆,或者泡沫箱。”
  蒋池州被她搔得心尖发痒,反手握紧,调笑道:“你种得活吗?”
  阮软皱了下鼻头,有几分不悦蕴藏其中,她一本正经地同他解释:“可以的,我观察过了,那个地方晒得到阳光的,你有空就多浇浇水。”
  “行行行,都依你,想养什么想种什么,都你决定。”蒋池州看着她闪着碎光的瞳孔,语气抑制不住地显露出几分宠溺。
  她平时很少提要求,可偶尔这样目含期待地提上一次,蒋池州便恨不得连命都给她。
  离了花圃再往前走,能看见湖水那端的仿古建筑,檐边四周均挂着灯笼,正随风轻晃。
  蒋池州下意识料想小姑娘喜欢,提议道:“过去看看?”
  桥是座木桥,不知是管理人员疏忽,还是其他原因,桥上的灯萤火似亮着微微的光,照不清底下的路,显得黝黑一片。
  阮软顿住脚步,畏怯地缩了缩脖子,声音小小的:“算了吧,不想过去。”
  几不可闻的仨字紧接其后:“我怕黑。”
  蒋池州感觉到她往自个儿身边靠了靠,唇一勾,忍不住取笑:“你怎么连黑都怕呀?”
  兴许是阮软心理作用,总觉得蒋池州这句话说得格外刺耳,好似把她当成了小孩儿,居然会怕黑。
  她鼓着腮帮子,低声咕哝了句:“对啊,我就是怕黑,不像你,什么都不怕。”
  微光中,她唇瓣微嘟,语调绵软,说到最后,还带着点嚣张。
  蒋池州听得好笑:“谁说我什么都不怕的?”
  阮软睨他一眼,反问道:“你怕什么?”
  蒋池州眸子静悄悄看着她,在心里回答:怕你哭。
  他移开视线,清咳一声,欲盖弥彰般岔开话题:“你为什么怕黑?”
  阮软彻底转过身,杵在蒋池州面前,自下而上打量他脸上神色,片刻后说道:“你话题转得太生硬了。”
  她当真变得越来越无法无天,从前的她别说这种话了,就连反驳都不敢,蒋池州满心甜蜜地忧愁着,老实承认:“我怕你哭。”
  他游戏人间时,比这还肉麻的情话多如牛毛,如今说完这句话,他却眸光微闪,仿佛害了羞,城墙厚的脸皮也有些挂不住。
  阮软脸红了红,言语出现一瞬间的卡滞。
  片刻后,她埋着脑袋:“哦。”
  蒋池州那丁点害臊尽数消退,他哑然失笑道:“就一个哦?”
  阮软抬眸看他,一开始只偷偷打量,到后来,更是明目张胆,直勾勾盯着蒋池州,一眨不眨。
  他长得真是好看,单是五官便比别人精致了许多,上天还格外宠爱,赋予他一双多情带笑的桃花眼,略弯眼眸便足以摄人心魂。
  相比初见,熟稔又陌生。
  一想到这样的蒋池州只有自己能看到,阮软的胸口像放了烟花,不受控地欢欣鼓舞起来。
  阮软受了蛊惑一般,脱口问道:“为什么怕我哭?”
  蒋池州眸底笑意微敛,他瞳仁黑亮深邃,远处灯火辉映下,愈显深沉。
  喉结滚动,他低声叹道:“你一哭啊,我就只想吻你。”
  阮软最受不住他这般,听得脊背一酥,狼狈败逃。
  *
  周日早,阮软收拾好行李,打算随同大部队过去邻市。
  蒋池州本想全程陪同,只是恰好前一天声色出了点事,必须蒋池州亲自处理,他脱不开身,才得以让阮软暂时脱离他视线。
  这次比赛是国际赛事,棋院也有不少人报名参加,统一由负责人安排好旅游大巴,再一同行动。
  集合地点定来棋院门口,阮软拉着行李箱,寻了座偏中间的位置坐下。
  不知道蒋池州这个时间点是否还在忙碌,阮软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上车了。
  她低头打字,忽闻前方有女生娇俏喊了声:“江师兄,过来这边坐吧。”
  阮软抬头,不期然撞进江璟望过来的眼睛。
  江璟朝女生礼貌性笑了一下,随后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他弯身一个座椅一个座椅地往前走,目的性太明显,周遭有人开始偏移视线到阮软身上。
  阮软念及安安生日那天听到的“我哥哥也喜欢你”,如今再见江璟,总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她好不容易被蒋池州宠出的那点骄纵,纠结间躲了个没影,遇事下意识逃避的本能重新冒头。
  阮软慌忙垂下眼睫,找出耳机和眼罩戴上,一副不欲旁人打扰的模样。
  江璟瞧见她动作,怔愣片刻,走都走到眼前了,他只能在阮软身边坐下,余光瞥见她朝外歪了歪脑袋,半张脸贴靠在车窗上。
  江璟眸光倏然暗淡,他扯了下唇角,笑容寥寥几分自嘲。
  隐藏多年的心事,到底让她知道了。
  江璟仰靠椅背,目光无处着落,随意投放在车顶,大巴引擎声响了十几秒,很快载着他们一行人启程。
  路程颠簸,江璟几度望见阮软额头磕到窗户,薄唇翕动,想劝她换个姿势。
  话到喉头却艰涩地卡住,他索性偏开脸不再看,脑里忽然回忆起那天阮软走后安安问他:
  “哥哥,你为什么不和姐姐说你喜欢她呢?”
  是啊,从小学到高中,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坦诚自己的心意,他拥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在下课吵闹的课堂,在放学后日暮的校道,在每一次他凝望她的眼眸。
  爱意涌至唇瓣,又被他理智地压回。
  唯一一次失态,是偶然间听说她喜欢上了她的竹马哥哥,无力过,难受过,醉酒过,最后他选择了默默守候。
  他原以为有朝一日她回头,一眼能看见他从未远走的身影。
  可他错估了岁月的无情,流年无声得撕心裂肺,稍有迟疑,他守在心口的女孩便幻化成蝶翩然飞走。
  那句话,他没有说错,他爱阮软的真心分毫未改,他们之间只是错过了。
  *
  阮软一开始只是为了避免与江璟对视,没想到最后竟迷迷糊糊真睡了过去。
  到达邻市,天色已暗了下来,云层间隐约蕴藏着场暴风雨。
  好在她行李少,提着行李箱进了酒店,手指在太阳穴揉捏着,睡了一路,她脑袋还晕沉着,忽而手上一轻,江璟接过她的行李箱,黑沉沉的眼眸压着情绪:“同桌,待会儿和我下一局棋吧?”
  她躲了江璟一路,此时见他心情郁郁,难免心生愧疚,一时言辞闪烁。
  江璟呼吸仿佛堵在咽喉,他几经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就下一局,不耽误你休息。”
  他姿态放得极低,阮软再无拒绝的理由。
  自阮软学下棋以来,两人不知对局多少次,本该和气融洽的一场厮杀,未多时却已杀气毕露。
  棋盘上,属于阮软的五颗棋子被白棋团团困住,黑子局势紧张。
  她咬唇思量半晌,捏起枚黑棋,于白棋断点处落下打吃,手尚未彻底收回,江璟便注意到己方的薄弱处,迅速拿白棋粘上。
  一人打吃,一人粘上,交合数回,战况难分。
  忽然,阮软目光一定,两枚白棋之间空出一格,她瞅准机会,迅速拿黑棋填上,形成双打吃局面。
  两处告急,江璟只能选择一口长气,逃出两子。
  阮软指尖黑棋落下,提走打吃时围住的一枚白子,成功将被困住的五枚黑棋救出。
  不过几次交锋,棋盘上局势颠倒,江璟指腹缓缓摩挲着白棋,实在忍不住,弯了弯眼眸。
  与小家碧玉的面容不符,阮软的棋风大胆又勇猛,她喜欢利用弃子,结合扑、打、枷等手段,一步步紧气,直到对方气少而亡。
  江璟对她的喜好再熟悉不过,往常几次刻意输她,都是死在滚打包收上。
  他这局棋下得极慢,像是要借由这段时间细细回味与她的过往,他奢求不多,只想离她这样近的时光再留久一点。
  阮软猜到江璟已经瞧出她在避嫌,想必安安也和他交代过自己说了些什么,两人此时心里都明白对方已知晓,每步棋都走得异常不是滋味。
  “到这里好了。”江璟下完手上那枚白棋,出声止住了阮软的动作。
  他站起身,悠长地叹了口气,眼角挑了起来:“没办法,我同桌就是厉害,和你下这会儿功夫,我都出一身汗了,得留点余力明天发挥。”
  江璟定定看了阮软几秒,忽然伸手,在她发顶温柔地揉了揉:“明天加油,我走了。”
  这样的举止搁在如今谈得上逾越了,江璟难得冲动一回,他又朝她笑了笑,转身出了门。
  棋盘上,黑子白子相傍分布,白困黑,黑困白。
  他落完最后一子,双方外气相等。
  是局双活。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第30章 喝醉
  阮软目光落在黑白相间的棋局上,突然懂了为什么江璟执意要同她下一盘棋的目的。
  正如她知晓了他未曾出口的感情,他也晓得了她的避嫌意味着什么。
  早在他说出“有个喜欢的人,可惜错过了”那句话时,他便没想过和她有以后。
  或许,对于他们而言,这样的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不用担心失去他这个朋友,他也放自己一条生路,去守候正确的人。
  就如这盘棋,走到最后,结局是双活,没有输赢,没有你死我亡。
  整理好心情,次日,比赛正式开始。
  阮软参与的大小赛事不少,真到了比赛的时候,心态反倒愈加放松,周围工作人员还在调试直播设备,声音骚动,她却丝毫不受影响,守在棋盘边,安安静静等着开赛。
  她表现得这般轻松,而声色会所里,却是截然相反的一番光景。
  蒋池州此人,热爱一切刺激性的活动,平常玩的也大多是蹦极、攀岩之类的项目,对始终守在桌前厮杀的棋牌活动一向没有多大兴趣。
  此时此刻,私人休息室里,他倒了杯洋酒,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扶手上敲打着,目光一瞬不眨地盯着对面大屏幕。
  屏幕上直播页面终于缓冲完毕,跳出比赛馆内的现场画面。
  场馆里许是开了暖气,镜头里小姑娘只穿了身黑色水手服,柔长黑发披散,一身学生气,静谧中又添几分甜美。
  比赛开播不久,镜头已经切了不少时长到阮软身上,堂而皇之地昭示着摄影师对她的偏爱。
  蒋池州手臂支着脸,眸光幽沉,辨不清翻涌的情绪。
  未动情前,他一颗心如同冰冻,春风撩过也能不起波澜。为了及时防止自己失控,隔着好几礼拜不搭理小姑娘的事迹也不是没有。
  从未想象过,会有这么一天。
  仿佛思念的开关随着心动一并打开,才一日不见,他再见到小姑娘,思念便来势汹汹,攥紧了他心尖。
  隔着一大段距离,隔着屏幕,饶是伸手,也无法真真切切触及到她的温度。
  蒋池州长睫盖住眼,把玩着手机的指骨一顿,压下了给她发消息的冲动。
  他看不懂围棋,耳边只听得解说员叽里哇啦的评论,视线落在左下角小框,生怕错过阮软的每一帧镜头。
  他不是没见过她沉迷围棋的模样,无论观看赛事视频,还是浏览技术贴,她总是垂着眼睫,表情娴静,看起来乖巧招人喜爱。
  原来她下棋的时候也是这样,全心全意,沉迷在她的世界里。
  谁说只有认真的男人最性感。
  她这样不说不笑,凝神思考的模样,亦叫他肌肉都绷紧。
  耳边解说员叹了口气,忽然把话题转到她身上,点评道:“阮软如今的形势不太好,被对手压制得有些狠了。”
  蒋池州敛眉,下意识去看小姑娘的反应。
  恰好镜头切换到阮软,表情特写中,她不慌不忙,食指关节抵在下唇,一副默默思考的模样,睫毛偶尔一眨,脸上未显露一丝一毫的紧张。
  她面容沉稳,端的是游刃有余,似乎棋局上的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简直与前一日在他怀中,被他吻得眼尾潮湿的模样,判若两人。
  强烈的反差,逼迫蒋池州更深入地回忆和她相处时的画面,饮鸩止渴般重温她所有的微表情。
  她拘谨畏怯的模样。
  她抿着唇,笑得得意又嚣张。
  目光湿软,微微探出那一尾舌尖。
  蒋池州忽然有些坐不住,思念来得异常汹涌,前所未有的渴求催生了想见她的欲望。
  *
  蒋池州电话过来的时候,阮软正和棋院那些人一起庆祝大家得奖。
  赛事接连持续几天,蒋池州一开始便跟她提起过来陪她的念头,阮软以防比赛分心,安抚他比赛结束后再来。
  没料到他竟一天也不能等,踩着赛事落幕的时间点赶了过来。
  阮软共拿了两项大奖,比赛时再沉稳再淡定,此时也不免被气氛带起几分雀跃,捧着酒杯,不知不觉喝了许多。
  听筒里蒋池州的声音仿佛许久没听了,尾音沙哑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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