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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情动一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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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直到进了房间,阮软也没能想通,像蒋池州这种花花公子为什么会有那样孤独的表情。
  她索性不再想,习惯性拿出手机刷朋友圈,朋友圈入口处亮着个小红点,是顾星源的头像。
  阮软突然感到惊慌,手指却不受控制地点了进去。
  页面缓冲,原本打卡学习的同学动态被置换,取而代之的,是她今晚没能看见的烟花盛宴。
  烟花是真的漂亮,一簇簇,如同燃烧最后一点生命,拼了命也要绽放自己最美的一刻。
  哪怕这一刻只有短短的一瞬。
  哪怕繁华过后是无人问津的遍地残烬。
  这样一张被定格了的美丽,让阮软产生了兔死狐悲的同感。
  她何尝不是这样的呢。
  她用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六年去喜欢顾星源,只得他漫不经心的一次回眸,而现在,他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于是她被烧成了灰,枯朽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敲门声止住了她漫无边际的悲观情绪,她吸了吸鼻子,打开门。
  阮母端了杯牛奶,目光慈爱:“今晚怎么忘了热牛奶?”
  阮软接过,手心贴上温热的玻璃杯,那点温度像冬日的火星,逐渐驱散她心里的寒意。她勉强笑了下:“刚才在想事情,就忘了。”
  阮母摸了摸她的头顶,这个动作,不同的人做起来有不同的感觉,她之前幻想顾星源无奈又宠溺地揉乱她的头发,心情是雀跃激动的,和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别无二致。
  但一旦由长辈做来,其中蕴含的疼惜,只会让她想哭。
  “今天和朋友出去玩了吗?”阮母问得很含蓄,尽管她方才已经从花房里看到了蒋池州的存在。
  阮软垂下头,避开阮母的眼睛,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猜到阮母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阮母开了口:“我听你馥兰阿姨说,你和星源分手了?”她语气百般小心,生怕其中某个字眼戳痛了她心肝宝贝的心。
  阮软却无端有些想笑,或许是因为阮母的语气,或许是因为连阮母都不敢相信她会放弃顾星源。
  毕竟,她那么喜欢他,喜欢了那么久。
  那场盛大的暗恋,两家父母都看在眼里,甚至于,馥兰阿姨每次在她放假回国时,都会在两家人面前调侃:“哎呀我们软软小宝贝要早点结束学业呀,早点回来当我的宝贝儿媳妇。”
  然后,她的脸就会在满场善意的笑声中渡上绯红,半是害羞半是喜悦地躲回屋里。
  可她当时满心沉浸在一意孤行的暗恋里,竟没瞧见阮母眼里的担忧。
  她想,我实在太任性了。
  她抬眸,眼底的晦涩如同被水清洗过一样荡然无存,她弯了弯眼尾,作出少女坠入爱河的娇俏模样:“是呀,分手好久了,之前没想好怎么和你们说,就一直没提。”
  她松了口气:“刚好上次大家都在场,我就先找馥兰阿姨坦白了,妈妈对不起,应该早点让你知道的。”
  阮母眸光闪过一丝心疼,说道:“怎么就分手了呢?”
  阮软倏地回忆起蒋池州那双风流多情的眼,锁骨那道牙印火辣辣地烧起来,她仿佛看见坠落在地的烟花余烬,被风卷起又吹落,飘向更黑暗的远方。
  她适时露出羞怯的笑容,像每个少女第一次向家长提及自己的心上人:“大概是留学的时候认清自己的内心了吧,我感觉我没以前那么喜欢星源哥哥了,可能是小时候不懂事,以为男朋友就跟玩具一样,长大之后,当初的洋娃娃我早就不玩了,对他也没有当初的心思了。”
  “还有呀,”她笑,“我最近谈了个男朋友,今天刚和他去游乐园玩,他给我买棉花糖,陪我玩激流勇进,还送我回家······我早就放下星源哥哥啦。”
  蒋池州的嗤笑声仍在耳畔,仿佛在嘲笑她又一次打了自己的脸。
  阮软僵着笑容,心里却一阵一阵发冷,她明白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从她遇见蒋池州的那天起,不,从她拉住蒋池州衣角的那一刻起,她就回不了头,找不到出口。
  总有人该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
  更何况,她需要付出的,只是一段没人在意的感情。
  表面情侣,她做起来不是相当得心应手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第08章 晚安
  阮软看着手机,短信和通话都很安静,没有新的消息。
  就在她打定主意,要陪蒋池州玩这场感情游戏之后。
  蒋池州却好似人间蒸发,一直没有出现。
  倒是省围棋协会的负责人先联系上她,一听开头,阮软便猜到肯定是她爸爸偷偷帮她递交了入会申请。
  因为这个缘故,阮软本想拒绝的话在喉咙盘旋几秒,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大概是不想再由顾星源占据她的全副心神,阮软急需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
  见过负责人,到棋院逛了一圈,太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氛围,阮软激动得脸颊微红,对方见她跃跃欲试,便提议让她杀上一盘。
  阮软好不容易起了兴致,闻言左右看了一圈。
  一偏头,在门口瞧见一个面容熟悉的人。
  江璟明显注意她很久了,见阮软回头,走了过来,眉尾轻轻一挑:“来一盘?”
  他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和她认识了很久。
  阮软没有拒绝,询问的眼神投向负责人。
  于是,摆棋盘,黑子先行。
  江璟执黑棋,半分犹豫也无,啪地放下,率先抢占攻势。
  与他杀气腾腾的棋势相反,他本人单手托着下巴,目光灼灼,含了抹笑意,盯着阮软。
  阮软紧接着落子,脸上的表情不见波澜,唯有垂下的眼睫毛微微颤动。
  谁都没有开口,一时间只听见棋子落在棋盘上的轻微响动。
  两人思考的时间都很短,你来我往,局势已定。
  阮软收了棋,淡淡道:“承让。”
  顿时,周围的小女生纷纷起哄:“江师哥,你行不行啊?”
  江璟脾气很好,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嘴角的笑容变都没变,边收拾残局,边头也不抬地说:“没办法,这人我还真赢不了。”
  阮软把黑子放进他手边的棋篓:“是你不想赢吧。”
  江璟笑纹愈深,故作惊讶:“啊,被看出来了啊?”
  他笑,朝阮软伸出手:“欢迎回国。”
  *
  而此时,声色会所。
  消失三天有余的蒋池州正斜倚在沙发,指间烟雾弥漫而起,恰似他此刻迷蒙的眼。
  周围还是熟悉的面孔,一看姿态就知道是那些常年混迹风流场上的狐朋狗友。
  桌面一片狼籍,倾倒的酒瓶到处都是,红的白的,这些浪荡子也不怕酒精中毒,人人都喝得神智不清。
  突然,有人操着大嗓门,醉醺醺地嚷嚷:“星源哥最近不够意思啊,哥们聚会都不来,平日里就数他最积极,结果今天我给他打电话,他推脱了半天,说什么也不过来。”
  蒋池州动了下手指,长长的烟灰抖落在地。
  他抬眸,注意到说话的是上次喊阮软嫂子的那个小伙子。
  那人说得不错,平常都是由顾星源攒局,叫上他们这些人,顾星源玩得比谁都疯,喝醉在声色过夜的日子不算少,还没出现过推三阻四不过来的现象。
  话音刚落,对面就有人帮他解惑了:“李三儿,你还不知道吧,顾哥初恋回国了,他最近忙着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呢,哪有时间搭理我们?”
  李三儿喝得晕乎乎的,疑道:“我看上次嫂子在场也没耽误星源哥把妹,他算哪门子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对面那人朝他脑门扔了颗花生:“我说是顾哥初恋。”他似笑非笑,“回国的可不止你‘嫂子’一个。”
  李三儿揉了揉脑袋,还是似懂非懂。
  那人尖锐地笑了声,笑声嘲讽:“阮软算个屁,这位初恋女朋友啊,才是顾哥的命。”
  熟悉的名字,好似一针清醒剂,蒋池州浆糊一样的脑子得了片刻清醒。
  单纯地,不喜欢听到别人用这种语气议论她,蒋池州一脚踹在桌沿,玻璃桌虽然只移动了短短一段距离,可桌上的半瓶酒却准确无误地泼了对面那人满□□。
  那人冷不丁遭遇袭击,一下子跳了起来:“哪个不长眼的,找死啊?”他拍了拍湿透的裤子,才抬头看过去,直直对上蒋池州满含戾气的目光,他气势顿时弱了一半,讪笑道,“蒋哥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那人忌惮蒋池州远扬的“笑面虎”威名,只好把怒气往肚里一咽,眼珠往下一瞥。
  跪伏在蒋池州脚边的女生接收到他的眼色,登时娇娇笑了声,拿下蒋池州手中燃尽的烟,朱唇微启,将那两指含了进去。
  她穿着关西襟的水手服,领口那块布料早在之前就拆了下来,露出形状姣好的胸型,中间一道沟因着这个姿势显得更加诱人。
  她顺从地塌下腰,鼻翼间发出细细的喘息声,来不及吞下的口水沿着嘴角滑落。
  蒋池州嗤笑了声,毫不留情地抽出手指,顺势向下,指腹擦过软绵胸肉,随后是指背,他动作很慢,像在调情,在女生胸口留下两道湿漉漉的痕迹。
  蒋池州擦干净了手,站起身,一米九的身高,俯视着这群软了骨头的男人。
  嘴角挂着笑,像方才发怒的人不是他:“没什么兴致,你们自便。”
  *
  棋院出来,是一条商业街。
  街道两旁种着枝繁叶茂的香樟,阳光透着叶间罅隙,在泊油路上投下斑驳光点,被匆匆行人一脚踩碎。
  阮软避开光点,和江璟一同走在树荫下。
  “什么时候回来的?”江璟不动声色地换到了靠近车道的一边,帮阮软挡去飞扬的尘烟,也挡住了微微灼热的阳光。
  阮软没注意到他的用心,抬手拂过吹乱的发丝:“上个月月初,回来有一段时间了。”
  “回来也不说一声,好歹给你接次机。”
  阮软想起回国那天,自己满心雀跃,还在做着不切实际的梦,幻想顾星源会来接她,哪怕以不耐烦的姿态。
  她笑了下,没接话。
  “开个玩笑。”江璟视线低垂,轻柔地落在她身上,“像我同桌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肯定一大堆追求者赶着献殷勤,我还是别凑这个热闹了。”
  阮软提醒他:“只是小学同桌。”
  “小学六年同桌,初中同班,高中同校。”江璟道,“要不是你不够义气出国留学去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凑个大学校友当当。”
  这句抱怨他已经说了不下十遍,阮软懒得与他争辩,换了话题:“老师身体还好吗?”
  江璟是典型的教职工子女,父母都是大学教授,爷爷在初中教书法,刚好教的阮软和江璟他们班。
  每次书法课,江璟都好动得坐不住,左顾右盼想溜出去打球,江爷爷就恨铁不成钢地边骂他,边拿阮软做榜样,夸的是赞不绝口,从此一直在江璟耳边洗了十年的脑。
  洗脑的内容无非是这丫头多好,你咋不早点把人追到手,好当我孙媳妇······
  老爷子挥斥方遒的雄姿赫然在目,江璟抽了抽嘴角,说道:“硬朗着呢,骂起我来十句话都不带喘口气的。”
  估计是这样的画面并不陌生,阮软眼底终于沾染了点笑意。
  “你这次回国应该就不走了吧?改天过来看看老爷子,他现在成天在家带小孙子,精力旺盛着,三天两头逮住我唠叨,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了,你行个好心,赶紧过来解救解救我。”
  江璟说得格外可怜,就差双手合十求阮软帮忙了。
  “好啊,我本来就打算明天过去看看他。”
  “他最近在我小姨夫那套房子住着呢,你不知道地儿,明天我带你过去?”
  和江璟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地点,阮软买了地铁票:“那我先走了?”
  “真不用我送你回家?”
  “真不用,就几站路,明天见。”
  江璟站在原地,见她进了闸机,语气轻轻:“明天见。”
  *
  一天过去,阮软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又一次退出短信页面。
  所有添加了蒋池州的社交软件都一片死寂,就好像之前的亲昵如同云烟一场。
  从前接他的电话只想逃避,可现在,他不出现了,她反而更加纠结。
  他是······终于玩腻了吗?
  还以为表面女朋友她能胜任得很好呢,大概蒋池州也觉得和她在一起相当无趣,甚至连不过真心的表面关系都不想维持了。
  阮软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在床上辗转反侧,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手机正嗡嗡作响。
  关了灯,房间很暗,阮软闭着眼,凭感觉滑动接听。
  听筒里先是传来一声咳嗽声,随即那人平复了呼吸,轻笑着开口:“吵醒你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阮软迷迷瞪瞪的睡意顿时惊跑了,竭力掀开眼皮看了一眼手机。
  来电人,蒋池州。
  时间,四点半。
  她又闭上眼,把手机贴近耳廓,鼻间哼出的声音,像猫叫。
  蒋池州听着那声几不可闻的“嗯”,嘴角不受控制地扬了扬,他熄了烟,因为发现自己犯的并不是烟瘾。
  “想我了吗?”
  或许是凌晨的缘故,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愈发醇厚,容易让人联想起浮动暗香的陈酒。
  阮软睁大眼睛,无声无息。
  蒋池州没指望她会回答,事实上,这通深夜电话对他来说是场意外。
  拨出是他心血来潮,接通他没有料到。
  他躺在空无一人的客厅,周围的摆设表明这里不是酒吧,而是一个温馨又冷清的,家。
  “阮软,我想你了。”最后,他这样说。
  手机那端安安静静,就跟对方已经睡着了一样。
  蒋池州笑了下,放柔声音:“那就这样,晚安。”
  “等一下!”
  少女焦急的声音响起,蒋池州顿住按下挂断键的动作。
  急促的心跳仿佛通过信号会传染,一室心跳声里,蒋池州终于等到那只蚌贝悄悄打开了一道缝。
  “嗯,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第09章 男朋友
  “哇,你该不会是因为要见老爷子,紧张到失眠吧?”
  江璟低下头,抬手指了指自己眼皮底下,调侃道:“你这黑眼圈完全可以媲美国宝了啊。”
  阮软当然不可能跟他解释是因为蒋池州的缘故,萎靡地摇了摇头,拉开车门上车。
  刚坐下,立刻脖颈半歪,靠着车窗迷迷糊糊地打盹儿。
  江璟无声地咧了咧嘴角,微微探身,打开遮光板,这一动作使得他与阮软的距离被拉近,只要一低头就能感觉到她轻浅的呼吸,但江璟的视线只停留一瞬,半晌,他抽回身,发动引擎。
  近一小时的车程,就这样被阮软睡了过去。
  到底是在车上,没睡得太死,车一停,阮软就揉揉眼睛坐直身体,渐渐清醒。
  江璟食指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笑着看她醒盹。
  阮软解开安全带,偏过头:“走了?”
  “刚那一瞬间,我还以为回到了初中,生怕你下一句就是‘你作业做完了吗?’,幸好没有。”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渐渐地,江璟放慢脚步,和她并肩。
  阮软瞥了他一眼:“你现在还怕写作业?”
  江璟笑道:“谁知道呢。”
  老爷子见到阮软果然十分开心,一进门就拉着她嘘寒问暖,连连问她在国外过得好不好,学习累不累,听得江璟和他弟弟齐齐翻了个白眼。
  “哥,”小朋友撞了撞江璟大腿,挤眉弄眼道,“这就是你的那个‘同桌的你’?”
  江璟啧了一声,捏住小朋友的后颈:“你作业做完了?敢瞎八卦你哥。”
  小朋友最看不惯这种有事没事就拿作业压迫祖国花朵的大人,傲娇地哼了一声,抱过去抓住阮软手腕,故作憨态地撒娇:“姐姐,你要不要吃水果呀?”
  阮软有些不能适应陌生人的热情,哪怕对方只是个小屁孩,努力克制住抽回手的冲动,笑了一下:“好呀,你想吃吗?”
  “他小名叫安安。”江璟扯过小朋友衣领,连小孩带大人一波带走,“他妈希望他以后能长成一位成熟稳重的美男子,谁知道半途长歪了,长成了个小话痨。”
  小朋友愤愤蹬腿,求救道:“爷爷——”
  进了厨房,老爷子的声音依然清晰可闻:“江璟,你个臭小子,当拎小鸡崽呢,快放了你弟。”
  一时间,分不清江璟和安安谁的脸色更差。
  阮软忙抿住嘴边笑意。
  江璟拎出一袋车厘子,讪讪道:“这年纪的小崽子就单会告状。”
  料理台刚好能站下两个人,阮软把洗好的水果放进玻璃盘里,声音淡淡的:“小话痨也挺可爱的。”
  小朋友仰着下巴,给了江璟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又去缠阮软:“姐姐,我哥他小时候是不是特别笨啊?我上次在书房找到他小学时候的试卷,他数学才考了35分,咦~”语末的嫌弃简直溢于言表。
  “闭嘴吧你。”江璟塞了颗果子进他嘴里,“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阮软从小情感有些匮乏,上学期间不见得和哪个同学关系特别好,女同学嫌弃她音色做作,两两三三搭伙的时候,都不爱带上她。
  男同学就更不用说了,她对异性自带结界,只有江璟,阴差阳错地,剪不断的缘分让他成为她青春里唯一值得回忆的朋友。
  这样热闹、甚至略微嘈杂的动静,她不习惯,却也不觉得讨厌。
  只是······
  她忽然想起狭小车内空间里,和她呼吸交错的男人,他眉梢都是风情,天生带着一副含笑面具,像从来都是这样不动真心的模样,只有鲜少的回头时,才能看到他暗淡无星的眼眸。
  昨晚,他说他想她了。
  她情感匮乏,不代表对情绪不敏感,她能感觉到,蒋池州说出那句话时,被坚冰层层包裹的孤独。
  “怎么?你也想吃?”江璟关了水,指尖一颗水淋淋的车厘子,就在她唇边,“偷偷的,先吃一颗。”
  阮软反射性后退一步,错开他的手。
  江璟眼中笑意褪去少许,嘴角的弧度却丝毫未变:“真是听话的三好学生,那我自己吃啦。”
  他岔开目光,故技重施地拎起安安:“走咯,看电视去了。”
  阮软垂着头,看着湿漉漉的手,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奇怪,怎么会在这时候,想起那个人?
  老爷子实在对小孩子才喜欢的动画片不感兴趣,一个人躺在露台摇椅听评书,阮软出去的时候,正好播到林教头风雪山神庙。
  老爷子已经有了点睡意了,眼皮半阖着:“不用陪我,去里面看电视去,不爱看让江璟带你到处走走,他小姨这你肯定没来过。”
  阮软见他精神确实困顿,便道:“爷爷,你进屋休息吧,这里风大,也没个遮挡。”
  老爷子提着播音机站起来,朝她摆摆手:“老头子一个人能行,你去玩儿,去玩儿。”
  江璟抱着小朋友,小声道:“老爷子睡了?”
  阮软点点头,看向他怀里的小朋友,小朋友方才闹了一场,此时睡在他哥怀里,睡得脸颊红扑扑的。
  “这小崽子也睡了,你等一下,我把他抱进去,然后带你出去走走?”
  阮软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外头日光正炽,隔着窗瞅一眼,就没了走走的兴致。
  她想待会儿到楼下,就让直接江璟送她回家吧。
  电梯徐徐下落,阮软看着逐一递减的数字,悄悄地打了个呵欠。
  眼尾沾染了些许水汽,在水汽朦胧里,电梯门向两边拉开。
  她抬头,漫不经心地望过去。
  下一刻,心跳如鼓擂。
  蒋池州不知道去做了些什么,头发乱糟糟的,汗湿的刘海贴在额际,不复精心打理的模样。
  大热天的,他只穿了黑色连帽卫衣和休闲短裤,连运动鞋都没有穿,就踩着双拖鞋,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正低着头看手机。
  应该是去超市吧。
  阮软这样想,看着他迈步走了进来,站在她身边,然后,抬起头——
  四目相对。
  电梯或许真的太小了,小得她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水味,甚至他瞬间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眼里,都是足够灼伤人的温度。
  “叮——”电梯到达一楼。
  “你······”
  刚开口的话被打断,江璟终于抬起浏览网页的眼,兴致勃勃道:“我记得你爱吃杨枝甘露,这附近刚好新开了家甜品店,待会儿我们过去坐一会儿,然后我送你回家?”他语气里调笑的意味太明显,“刚才陪那小崽子看电视的时候,偷偷打了几个呵欠是不是?”
  蒋池州瞳孔的碎光一点点消散,他挑了下眉,视线逐寸上移。
  气氛太诡异,阮软恨不得夺电梯门而出。
  蒋池州的目光锐利如刀,江璟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男人对他展现出来的、毫不遮掩的恶意,疑惑蹙眉。
  阮软没经历过这种狗血剧情,短时间里根本不知如何反应,潜意识驱使她向蒋池州解释,理智上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他那抹玩味的笑容,放荡懒散地挂在嘴边,像在诉说他一点都不在意。
  也是,他一开始就说了,她之于他只是兴趣而已。
  “阮软,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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