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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情动一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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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池州捏了捏眉心,似乎有些疲倦,淡淡道:“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前几日她回屋时无不是困到极致,沾了床迷迷糊糊就睡死过去,这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和蒋池州独处在同一个房间里。
  意识到这一点,阮软悄然捏住了自己的耳垂。
  “怎么了?”蒋池州些许讶异,旋即被浮浅笑意冲散,他挑了下眉,“还是说,需要我帮忙?”
  他故意放慢语调,裹挟着令人不喜的脂粉风流。
  阮软脊背一僵,神经却是放松了下来。
  她一副不想搭理的神色,转身进了内屋,房门不留情面地合上。
  浴室里热气氤氲,温度适宜的水流包裹着少女洁白无暇的身体,驱散最后一丝寒意。
  阮软有些昏昏欲睡,倦惫袭来,连同之前那些杂念都像浸了水,模糊间沉降下落。
  外间早不见蒋池州的身影,阮软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边找寻吹风机。
  她一头秀发比腰间略短,堪堪盖住蝴蝶骨。
  发丝在强风下飞舞,纠缠于指间。
  落地窗远处是华灯初上,车水马龙,光斑偶有闪烁,构成视野的背景。
  她白裙素颜,黑发披散,略垂的眉眼静好得像美梦,有种遥不可及的虚幻感。
  蒋池州脚步顿在门外,呼呼作响的吹风机掩盖住他的动静,他倚靠着门框,脸上原先的浅淡笑意卡在了一个奇怪的弧度。
  宛如色彩瑰丽的壁画突然斑驳了颜料。
  明明嗡声不断,他却能清晰地听见胸膛里一声一声的撞击,鼓噪有力。
  不是那种为了维持生命体征的跳法。
  而是想更进一步,从而把这个梦拥在怀中。
  他从喉间深处挤出短促的喘息,眼底随后恢复了清明,轻轻拧上了门把,少女和梦一并被他拒之在门里。
  他抽身而退,转身投入到另一场纸醉金迷的梦里。
  阮软不知道他来了又走,静静吹干头发,恰好手机消息响起,屏幕上跳出微信提示框。
  是江璟:“同桌,这几天去哪了?我去了棋院都没见到你。”
  点进去的时候,人名迅速变成正在输入,很快又一条。
  “等着和你再下一盘呢,什么时候回来?”
  阮软边梳理发尾,边打字:“在仓山这边。”什么时候回去?阮软手指顿了顿,片刻后,一字字输入,“还不确定日期,大概再过几天。”
  江璟:“去仓山做什么?去玩吗?怎么不叫上我。”
  接连两声提示,附上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包。
  手机键盘弹了出来,阮软却犯了难,指尖悬空定在上方,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去解释前因后果。
  她组织语言:“陪男朋友过来给一个人过生日。”
  左上角的人名和正在输入不断切换,最后定格在人名,新消息却一直没有过来。
  阮软以为他临时有事,没想太多,打开上次没看完的围棋比赛视频继续看了起来。
  双方引征、逃征,交锋激烈,阮软单是围观就足够提心吊胆,江璟消息再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心理准备,硬生生吓了一跳。
  “哈哈记起来了,上次在我小姨楼下遇到的那个帅哥。”
  “不过说,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啊,怎么都不和我透露一声。”
  “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同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阮软心脏落回原地,没和江璟坦白其他,只说:“回国后才在一起的,没多久,你现在知道也不晚啊。”
  过了十几秒,对话框自发上移,江璟说:“这样啊。”
  他发了个笑脸,笑脸后是看不出任何感情的五个字:“晚了一点点。”
  “对不住啊。”阮软还是挺珍惜江璟这个异性朋友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愧疚。
  “那好说,赔个罪就原谅你。”
  “什么?”
  “安安那小崽子最近这几天闹着想学围棋,又不要我教,非得让你来,你看呢?”
  阮软迟疑了会儿:“我的水平,不太行吧?”
  江璟:“小崽子估计就是三分钟热度,过几天就没兴趣了,其实就是想找你玩儿,都在我耳旁念叨好几次了。”
  阮软蛮讶异自己居然也能有小孩缘,回忆起小朋友的可爱模样,她抿了下唇:“那好呀。”
  和江璟继续不冷不热地聊了几句,后来江璟真的有事,对话停在告别。
  难得不用参加那些人烟熏火燎的聚会,阮软一个人乐得自在,看完围棋比赛,又刷了会儿技术交流帖。
  不知不觉时间已近半夜,蒋池州还没回来,不过最近他天天晚上和那些人厮混,阮软睡前他没回来,醒了他也不在。
  阮软猜或许这是他们双方默认的一个规则,让她能够安然入眠。
  因此这几天,睡在成熟男人的房里,她罕见地放心。
  本欲直接睡下,突然想起今天淋了水,到底还是怕受凉,蒋池州又不在,只能自己摸索着下楼找开水。
  她手心攫取着杯壁的温度,慢吞吞地往楼上走,四周不知哪里乍然响起哄笑,显然,对于那些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阮软有些心不在焉,猜测蒋池州现在在干些什么,是不是哄笑声中有他一份。
  “小心。”
  熟悉又陌生,顾星源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她惶惶回了神,热水险些浇上他胸膛。
  阮软目光下意识往他背后一扫,没看见冉盈盈。
  顾星源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热水上,脑海闪过她浑身湿透的片段,不自然地开口道:“我记得你小时候体质就比较不好,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最好还是吃点药。”
  若是以前,听到这番话,阮软早该喜形于色了。
  然而现在的她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礼貌地点头:“知道了,谢谢星源哥、哥关心。”
  嗓音出口还有些干涩,但是没关系,至少不会再牵扯心脏了。
  顾星源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楼道口,随时有人撞见,阮软不打算再和他孤男寡女地僵持在这里,肩膀率先偏向一侧。
  “对不起。”顾星源成功止住了她的动作。
  阮软捧着玻璃杯的手指扣紧,久了,初时尚能忍受的温度突然变得烫手。
  “我。。。。。。”顾星源清了一下嗓子,似乎也察觉到这里不是一个讲话的好地方,“能和你聊聊吗?”
  她曾经娇憨地唤他星源哥哥,换来他面露憎恶地让她滚。
  时间果然是种很玄妙的东西,他们两个居然能再有心平气和相处的一天。
  露台风大,顾星源只走到拐角处便停步,洗去戾气的他看起来和六年前她为之怦然心动的少年毫无二致。
  她以前最迷恋他这种恰到好处的温柔,高中时有一次她生理期,弄脏了校服裤子,女同学看她笑话,没人提醒她,她一无所知,听从指挥爬上桌子擦窗户,刚好那天顾星源到她们班找她,二话不说脱下外套系在她腰间,窗外老师种的海棠花娇羞开了一半,淡粉得如同当时她的颊。
  大概好感便是从那时候开始萌生的吧。
  “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只是我们见面的场合都不太合适。”已经许久没有听见顾星源用这样柔和的语气和她说话,“但该说的还是得说,阮软,这几年,是我对不起你。”
  接下来的话并不是顾星源所擅长,但正如前一句他所说的那样,该说的还是得说,“我和盈盈分开,除了有我们两个人的原因,和我父母也脱不开干系。”
  他抽了根烟,却没点燃:“我妈你是知道的,看起来挺和颜悦色,但性格却相当执拗。我那时候不能接受盈盈离开,也不能原谅我妈插手我的感情,脾气变得格外敏感易怒,觉得我和盈盈走到这个地步,我身边的人都不无辜,尤其是你。”他顿了下,语气刻意放轻了几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妈或许就不会这么固执地想要拆散我和盈盈。你没做错什么,是我迁怒了你。”
  杯中的温度渐渐变凉,握在手里,像握着她的心。
  “一直以来,也谢谢你的喜欢。”依稀间,如今的顾星源和当时解救她的少年渐渐重合,带来时光错乱的幻觉,仿佛那年她初生好感的邻家哥哥婉言谢绝了她的初初动心。
  仿佛她六年无望的单恋还没开始便已终止,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只是喜欢过一个人,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能忘记。
  “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很抱歉我不能回应你同等的感情,甚至只带给了你无尽痛苦的回忆。但是它依旧美好,希望你不要从此失去去喜欢一个人的勇气。”
  “星源哥哥,”阮软打断他,她目光还是低垂着,注视杯中轻漾的白水,“你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放下盈盈姐?”
  在这一秒,她没来由地有了无限勇气,去迎接他的任何一个回答。
  “想过,但我做不到。”顾星源这样回答她。
  于是,阮软笑了起来,她扬起脖颈,直视他:“可是我做得到。”
  唇边那抹笑容,第一次无畏地扬了起来,像雨后初霁,开在彩虹下的一朵花。
  作者有话要说:  蒋老板:糟糕,是心动的感觉,不行,我得溜
  看文愉快


第18章 错过
  阮软想,她大概是真的放下顾星源了。
  不然听说他和冉盈盈要订婚的消息,不至于一点反应都没有,只余一点点怅惘了。
  那天和顾星源聊过之后,短暂又漫长的仓山之旅第二日便告下段落。
  蒋池州亲自送她到了家门口,然而接下来几天又开始神龙不见尾地玩起了失踪。
  尽管最开始的几天,不见蒋池州纠缠,有些不习惯,好在阮软国外读书时独立惯了,很快找回了自己的生活节奏。
  到棋院学习提高技术水平,给安安讲最基本的围棋知识,回家看看棋谱,没有他的日子也就那样,一晃眼过去了。
  “我就说那小崽子坚持不了多久,看,睡得和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江璟任劳任怨把安安抱进房间,关上卧室门,“有点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阮软坐在沙发收拾东西,刚才小朋友下棋时,突然被刘海扎了下眼睛,她突发奇想,找了根发绳帮他绑了个小揪揪。
  只是发绳不好找,翻弄间把她包里的东西带了些出来。
  耳机线和数据线缠绕着,一些零碎的东西,比如口红、钥匙都散在沙发上,阮软一一归位。
  忽然指尖碰到方正的一角,是冰冷的质地,阮软垂眼一看。
  一枚银色的打火机。
  陌生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她的物品。
  她好奇,拿起来细看,果然在机身发现了两处文字。
  一处刻着JCZ。
  一处刻着24。
  主人是谁昭然若揭。
  打火机表面泛着金属光泽,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一点也不像它的主人。
  只是蒋池州的东西,怎么会跑到她的包里?
  阮软又低头看包,发现今天这个包恰好是去仓山那天背的,所以说,有可能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把蒋池州的东西装进去了?
  “同桌?”江璟等不到她起身,“怎么了?”
  思路被打断,阮软把打火机放回包里,拉上拉链:“好了,马上。”
  电梯一层层下降,阮软没忍住,问了个困扰她许久的问题:“安安不是你小姨的孩子吗,怎么叫老师爷爷?”
  江璟怔了片刻,嗤地笑出来:“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安安确实是我小姨的孩子啊,当然啦,他也是我爷爷的亲孙子。”
  “我小姨丈,其实也是我小叔叔,我爷爷最疼他了。他大学学的艺术,骨子里浪漫得很,有一次出门旅行采风,刚好遇到我小姨,顿时被我小姨身上那种神秘的气质吸引了,然后开始疯狂追求我小姨。”
  “后来他终于把人追到手,双方见家里人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亲上加亲。他唤大嫂的人,他老婆得叫姐姐。”他声音里笑意愈发深了,“我小姨年纪小,家里疼得跟掌上明珠似的,舍不得她嫁出去,小姨丈干脆入赘了。”
  聊起家里人,江璟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我小姨喜欢四处游玩,小姨丈就辞了职专门陪她到处走,他是画家,画山画水,画得最多的就是她。”
  阮软轻声感叹:“好浪漫。”
  “是啊,”江璟煞有其事地点头,“从小小姨丈就教育我,喜欢一个姑娘,就不能让她掉眼泪。”
  他话音顿住了,直到阮软疑惑抬眸,才笑着接下去,“所以我要是喜欢一个人,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没听说你有喜欢的人,”电梯门两侧推开,日光照了进来,阮软道,“是一直没遇到吗?”
  江璟注视着她的背影,摇摇头:“遇到了,只是错过了。”
  *
  顾星源订婚的消息传出,整个朋友圈都沸腾了。
  更有人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他求婚的过程,硬生生把李三儿的生日宴变成了他的个人求婚秀,抢尽了风头。
  朋友们纷纷感慨,一时间又起哄着要给他办场告别单身派对。
  问及蒋池州的时候,他半倚在椅背,鸦羽似的长睫遮住了眼底朦胧,笑着说:“好啊。”
  地点还是定在了声色,还是那群熟悉的人。
  蒋池州推开门,里面有人正撕心裂肺地唱着张惠妹的《趁早》。
  入耳刚好是那句“我可以永远笑着扮演你的配角,在你的背后自己煎熬。。。。。。”
  他一阵好笑,走过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暗恋顾星源,正失恋呢。”
  那人讪讪,切了歌,把麦塞进怀里少女的手里:“不唱了,不唱了,来,让我们大歌星来一首。”
  少女约莫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神情怯怯,握着麦,跟着歌词一句一句唱。
  “蒋哥,怎么样?”他朝蒋池州挑了挑眉,笑容里有不言而喻的意味,“刚出道的女团主唱,够不够味?”
  蒋池州点燃了烟,烟雾缭绕而起,他淡淡的,“还成。”
  少女尾音倏地一颤,那人拍了拍她的腰,温柔的声音贴着她耳廓,“去陪陪你蒋哥。”
  蒋池州一手夹着烟,一手随意搭在少女肩上,饶有兴致地问她:“还会唱什么歌?”
  许是来之前经纪人特意交代过,她心里再怕,脸上笑容却没变过:“最近挺火的一首歌,不知道蒋哥听过没有?”
  蒋池州点了下她笑时微陷的梨涡,嗓音压得低沉:“听没听过不重要,重要的是听谁唱。”
  音乐前奏响起,少女红着脸,跟着旋律慢慢唱。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
  。。。。。。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
  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他
  也曾将指尖弹出盛夏
  。。。。。。”
  蒋池州停下动作,昏暗光线中,他的眸色藏得极深。
  少女春心萌动,一心想表现,竟比上台演出更紧张,投注了满腔深情。
  唱完最后一句歌词,她忐忑回头,眉梢含了几分羞涩,去看前几分钟让她一见钟情的男人。
  蒋池州掐了烟,嘴角笑容一丝未变,整个人的温度却冷了下去。
  “唱得很好听,只是这歌,我不太喜欢。”他笑着说,可任凭谁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
  少女的羞涩凝固在眉梢。
  “不喜欢就换一首,蒋哥喜欢什么,我唱给你听。”周围有人缓和气氛,蒋池州抽回手,懒散靠在沙发,支着脸,“我喜欢什么你就唱什么?”
  “那是,蒋哥发话,无敢不从。”
  蒋池州眼皮半睁不睁,哼笑道:“那唱首痒吧。”
  那人苦哈哈地皱起脸:“蒋哥,我哪敢在你面前唱痒啊,那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吗?”
  拐着弯儿说蒋池州骚。
  蒋池州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来呀,造作啊。”那人抢了麦,开始大呼小叫,“伴奏声给我关小一点,别妨碍大爷表演啊,有没有想要伴舞的,上来几个。”
  房间里十几号人都笑得不行,唱的跳的,鬼哭狼嚎,像群魔乱舞。
  蒋池州脑袋靠在墙上,坐在最角落,安静地抽着烟。
  身侧沙发往下一陷,他眼皮懒得动,只斜睨递过去一个眼神。
  顾星源开了瓶酒,给他倒了一杯,递到他眼前:“喝一杯?”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引用了《趁早》和《起风了》的歌词,特此说明
  另,起风了的歌词是翻涌成她,我为了符合蒋老板的心境,改成了翻涌成他
  看文愉快


第19章 更好看
  “恭喜。”蒋池州和他轻轻碰杯。
  灯光只开了几盏,角落处光线更显朦胧。
  歌声在房间内立体环绕,一首柔媚的歌由大男人唱来,又骚气又搞笑。
  顾星源晃着酒液:“我们认识有三四年了吧?时间过得好快,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蒋池州听得好笑,打断了他:“行了,有话就直说吧,你这切入点找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顾星源被他抢白,顿了下,随后无奈地捏了把眉心:“很明显吗?”
  “要我脱了衣服给你看看鸡皮疙瘩吗?”
  “不用了。”顾星源清楚蒋池州说到做到,制止他,“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和阮软是认真的吗?”
  忽略听到她名字时那一瞬间的酸意,蒋池州略偏了下脸,直视顾星源:“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那双桃花眼覆了层寒霜:“你又是以什么立场问我这个问题的呢?”
  顾星源愣住了。
  他和蒋池州的确三四年前就认识了,这些年也常厮混在一起,正如外界传言的一样,他认识的蒋池州,一直不是个感情外放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从他口中,察觉到毫无遮掩的敌意。
  “是以哥哥的身份呢?还是,”蒋池州眼尾眯了起来,在笑,“以前男友的身份?”
  顾星源后仰靠在沙发背,说:“那么你呢,你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
  蒋池州笑容扬得更高:“当然是以她男朋友的身份。”
  “无论是哥哥还是前男友,有男性同胞关心我女朋友,我在意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顾星源沉下脸色:“池州,我不想和你兜圈子。”
  “我也没和你兜圈子。既然是你先伤害了她,就没必要回头关心,显得你很做作。”
  半晌沉默后,顾星源艰涩开口:“我知道之前是我对不起她,是我混账,我不为自己辩解。但阮软是个好女孩,她很单纯,很善良,受了伤从来只会憋在心里。”
  像是回想起自己曾经对她做过的斑斑恶行,顾星源眉眼间积蓄着悔意:“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我也不相信你在我妈面前说的那些话,阮软过来声色找我的那一天,才是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吧?”
  他说得肯定,不需要蒋池州回答。
  蒋池州轻笑了下,烟灰落了长长一截。
  “池州,这么多年朋友,我不想干涉你的感情生活。可是阮软是我妹妹,我以前伤她太深,现在后悔太晚,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对她,如果她是真心喜欢你的话,请你不要辜负她。”
  香烟抵在唇边,蒋池州深吸一口,浓烈的尼古丁涌入肺腑,压下了一瞬间的暴怒。
  这样的感觉,上一次是在很久之前了,那人抢了他珍爱的飞行器模型,当着他的面嗤之以鼻,随后一脚踩碎。
  真是久违了的,疯狂的占有欲。
  心口蓦然涌上一股酸胀感,蒋池州不得不灌下一口酒,才能冲回那点铺天盖地的醋意,他垂眸盯着晃动的酒杯,眼神同灯光一样迷离。
  声音浸满酒精,分不清真心假意:“怎么会,我爱她爱得心都痛了。”
  他这幅甜言蜜语张嘴就来的样子,和以往纵情声色时别无二致。
  了解他的本性,顾星源识趣缄口不语了。
  *
  告别江璟,阮软回到家里,洗了个澡。
  坐在床头吹头发的时候,莫名其妙想起了包里那枚打火机。
  关了吹风机,阮软取出那件物什,目光落在银色机身上,她迟疑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蒋池州发了条消息。
  十分钟过去,手机静悄悄的,他没回。
  一看现在时间还不算晚,那打火机上的24让她有些在意,总觉得是别人送给蒋池州的生日礼物。
  就是不清楚那人是不是很重要,蒋池州找不到它会不会很着急。
  百般纠结,最后还是打算给他送过去。
  她联系不到他,再加上上次蒋池州明显不欲带她进门的表现,也不敢擅自到他家拜访。
  思来想去,只能到声色碰碰运气。
  就算他不在,让别人转交也是可以的。
  *
  阮软打车过去声色的路上,蒋池州正在撑着脑袋,看热闹。
  单身告别派对玩到最后,身为主角,顾星源自然是被灌得最多的对象。
  他知道这群人不会放过他,延续仓山别墅的骚操作,接了冉盈盈过来,单身告别派对摇身一变,成了他们的订婚庆祝会。
  李三儿当即怒骂:“你们看看,星源哥当初就是这样,把我生日宴的风头全抢了。”
  众人哈哈大笑着,到底是爱玩,不管什么形式,能尽兴享乐就好。
  先是罚顾星源公主抱冉盈盈转圈,接着在她身上做俯卧撑,提的要求越来越过火。
  冉盈盈坐在顾星源大腿,双颊通红,求饶道:“这样行了吧?”
  “不够不够,再近一点点!”
  “嫂子别害羞啊哈哈,你看星源哥多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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