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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妻洋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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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笑着,绕着湖上搭的竹桥往里走着。走不多时,一个灰白色僧袍的人从湖中心的小屋走过来。傅三的眼睛好些,一下子就看见了那人,欣喜地过去行礼:“师傅”
竟然是灵真子大师。临清也给灵真子行了礼。那灵真子拈了须,朝着临清打量了一阵,然后说道:“如今,三少奶奶倒是气色好。孩子也随你们来了吧?”
临清这是意外之喜,傅三已是欣喜万分,连忙将灵真子往自己住的厢房里让去。
卷一 第二百零六章惊涛
珍姐儿看到了灵真子,先是睁大了眼睛瞧了好几眼,然后又开始咿呀地说起了话。
灵真子用手拈了拈胡须,看了看珍姐儿,笑着道:“这就是珍姐儿?”
“正是。她最是顽皮,整日里就粘着人。”傅三说着,将手指伸过去刮了一下她的脸。珍姐儿一把抓住了傅三的首长,使劲地往自己的这边扯。
灵真子看了她许久,然后说道:“珍小姐今后荣华富贵那是享之不尽。只可惜……”他停下了口不说了。
临清抱着珍姐儿的手却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她望着灵真子,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还望灵真子大师明示。”
“我再瞧瞧小少爷吧。”灵真子没有回答她的话,转移了话题说道。
傅三引了灵真子到了床边,看了正在熟睡的珏哥儿。灵真子见了珏哥儿的样子,先是笑了一下:“这倒是否极泰来之像了。亏得是一对双生子,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
临清听到了灵真子的话,没太明白。傅三的眼里却闪过了一丝亮光:“师傅的意思是,这珍姐儿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珏哥儿会助她一臂之力?”
灵真子从怀里取出了一对护身符,将其中一个放在了珏哥儿的怀里,说道:“这护身符是放在菩萨面前镇了九九八十一日的,虽不值什么,也取个意儿罢了。”他又将另一个放在了珍姐儿的怀里。珍姐儿要去自己的怀里拿,只是要闹,临清哄了好一阵才让她安静下来。
“大师,这珍姐儿以后是会遇到什么劫数吗?可否改命格呢?”临清的心里还是惦记着灵真子尚未说完的那半句话。
傅三已经引了灵真子坐了下来。灵真子闻言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这两个孩子,已是经历了至少三次劫难了。这落地先是一桩,接着还生过两次病,可有此事?”
临清本不是迷信之人,只是来了古代,到处都是说些风水命数,她也没能幸免。尤其是上次两个孩子被厣镇了之后,她对这事也就采取了保留意见。听了灵真子的话,她连忙点头:“是的。这两个孩子当时不好,当真是吓住了我。”
“傅三少奶奶自不必烦恼,这两个孩子已是逃过了一劫,不会有性命之忧。这之后,虽有些磨难,也是长命之人。”灵真子的语气很清淡,却有一种什么尽在他掌控的感觉。
临清听了,知道自己的孩子没有事,心里也就安了下来。
傅三已是和灵真子说起了别的事:“师傅怎么会到了江州?徒弟也未曾远迎。”
“我到的却是比你早。只是云游,在何处也不定。恰逢遇到了这边的水患,听闻了三少爷治水晕倒的事,倒是让老衲欣慰不已。”灵真子的眉眼带了淡淡的笑意。
傅三听了,脸上顿时带了些窘迫:“师傅过奖了。这之前是真病,后面也就将养着,倒是摞下了许多事。”
灵真子拈了胡须,说道:“这水患不过是一时,可是百姓却是要承受许久之苦。只希望傅三少爷能够时刻念着百姓才好。老衲就先告辞了。”
临清和傅三知道灵真子的脾气,也知今日他是特意来看两个孩子的,不然也不会轻易的现身。两人恭敬地送了他出去。
灵真子走出了那厢房,回过头来,目光炯炯地望着两人,声音虽轻却分外的清晰:“花团锦簇固然是好,只是这一岁一枯荣,却是不可逃过的。只待明年罢了。望二位好生珍重”说罢,他念了一声佛,就离开了。
风鼓起了他宽大的僧袍,从背后看去,却像是要羽化而去的样子。直待他都走地看不见了,临清这才想了起来:“倒是忘了问大师那个哭声是怎么回事。”
傅三也是忘了这一茬,急急地去追赶灵真子大师。过了半晌,傅三却空着手回来了,说是灵真子大师却是走地不见了,怎么寻也寻不到。
“高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在那之后我也没听到过哭声,想是估计没什么了。倒是有些饿了,我们去吃饭吧。”临清对着傅三说道。
平静的日子总是很短,只不过是住了两日,林贵找上了门来。
“三少爷,三少奶奶,京城派了人来了。”林贵一见到外面散步回来的两人,就急急地上前说道,还气喘吁吁的。
傅三皱了眉道:“起来,慢慢说。”
林贵却有些焦急地道:“三少爷,三少奶奶,奴才已经做主套车了。这京城,似乎出了事,来的人是钟管家。”
钟管家?那个一直跟在老爷身边的没见过几次面的管家?临清正要问,却见到傅三的表情突然凝重地说道:“钟管家来的?既然已经准备好了车,那我们就回去吧。”
坐在马车上,临清看着傅三的表情,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这位好象只有在除夕之日见过的管家,这次来这边到底是为了何事?
答案在他们见到了钟管家的时候,就揭晓了。钟管家脸色严肃地上前来,先是给两人行了礼,然后说道:“三少爷,三少奶奶,昌顺侯爷的爵位,被皇上给撤了”
傅三本来要去扶钟管家的动作顿时就顿住了。临清也大吃了一惊,手里攥紧了手绢,脑袋里完全懵了。傅三回神地很快,说道:“那大哥怎么样了?”
“回三少爷,大少爷被皇上革了职,赋闲在家。”钟管家的声音没有什么高低起伏,在临清的耳里听来,却是心惊肉跳的。
“怎么会?大哥做错了什么事,皇上为什么会削去爵位?”傅三追问道。
钟管家躬身道:“回三少爷,听闻是有人参了一本,说是大少爷在国孝家孝之时还在张罗着要纳妾的事情。又有御史弹劾傅家的家风不正,大少爷治家不力。又因着这次的军饷迟迟未到,而户部又说这次的军粮全是由大少爷分管的。大少爷在朝堂上辩解,这次的江南受灾严重,那些粮食先是救济了灾民。皇上本来只是想撤去大少爷的这一官职。谁知,祁家参了一本,说是江南的人都说昌顺侯爷比皇上还更体恤百姓。皇上听了那几个灾民的话,直接派了兵去府里将那块匾额摘了。”
傅三听的时候,眸子里面的光越来越沉,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侧握成了拳头,又慢慢地松开。听到了那最后祁家参傅家的那本,他的眉头微微地一皱,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临清听了,已经完全愣住了。伴君如伴虎,之前只是听说过,却没有想到,落到自己的身上是这么的一种滋味。临清听到了最后的一句的时候,她的目光下意识地瞄向了傅三。
傅三愣了好一阵才道:“那家里现在怎么样了?父亲和母亲怎么样了?”
“现在府上还算是平静,并没有什么。只是大少爷时常在书房里面。大少奶奶听了这个消息后就病倒了,现在夫人在管着事。老爷派了我和老赵出来,老赵已经去了二少爷那边。”钟管家回答道。
只是能说,傅家的面子还撑着,并没有垮。毕竟这件事不是简单的事。虽然这爵不是世袭罔替的,但是总归还能袭上几代。这么突然的变故,估计也是皇上气急了。
傅大张罗纳妾的事?怕是大少奶奶自作主张吧。不过,祁家拉的线可够长,把傅家一连串的人都算计了进去,还将傅二和傅三都给支到了外地,好让傅大孤立无援。
傅三在那里呆坐了半晌,才慢慢地将这个事情消化了。他抬起头来看着钟管家,发现钟管家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沉下了脸,说道:“钟管家,这件事,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钟管家沉默了一阵,说道:“回三少爷,老爷派奴才来,就是想给三少爷说,虽然三少爷的人脉广,在军中也有几个生死之交。但是这件事,还望三少爷不要急。皇上正在气头上,若是三少爷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动作,怕是,火上浇油。”
傅三听了,原本有些明亮的眸子却在那一瞬间就黯淡了下去。他的脸上的神色充满了无奈:“我知道了,父亲要我不要插手,我就不插手了。”其实,虽然说是派了钟管家来告诉他们这件事,还不如说是派了他来看住这两人,让他们不要做小动作。但是,他们天高皇帝远的,就算是在身边,又能有什么样的办法呢?
钟管家行下礼去:“三少爷能明白,那是最好了。”
傅三站了起来,说道:“钟管家长途跋涉,还是早些休息吧。”
钟管家却抬起头来,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傅三见了,微微地沉了眼睛,问道:“钟管家可还有什么不好启齿的?”
“回三少爷,大少爷被削去爵位的第二天,陆家老爷和大少爷,就被皇上叫进了宫。”钟管家沉声说道。
临清听到了这最后的一句话,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跌坐在了椅子上面。
卷一 第二百零七章揣测
杜夫人到了傅家之时,只见丫鬟们都屏息凝神,走路做事轻手轻脚的,很规矩的样子。她不禁暗暗地点头:这的确是从大家里面出来的,与杜府的丫鬟没的比。
她随着引路的双翠往里面走去。一路上她都在打量着这园子。虽然不大,但是也很齐整,倒是看着也舒心。走在回廊上,杜夫人也瞧见了许多的丫鬟,却没有看见香非的身影。
走到了临清日常起居的屋子外面,双翠打起了帘子,高声通报道:“杜夫人来了。”
杜夫人进了门,见到临清由一个不认识的丫鬟扶着走出来。临清见了杜夫人,嘴角带笑地说道:“因着身子不太爽快,没有亲自去迎杜夫人,还请杜夫人见谅。”
杜夫人摆了摆手,说道:“我来地也急,也没给你打声招呼。只是上次来串门子,恰逢傅大人和傅夫人去了月明寺,不得相见。今儿打听到了傅夫人在家,也就贸然上门来了,还请杜夫人不要怪罪。”
临清听着她的话,嘴角一直抿着笑意,待她说完了,临清才道:“杜夫人说的哪里话,怎么会是叨扰呢?欢迎至极。”只是她的语气也好,行动也好,怎么也不像是非常的欢迎的。
杜夫人也不与她计较这么多,坐了下来。她打量了一下屋子,说道:“傅夫人来了江州眨眼也一个月了。这入秋了,雨水也多了,倒是出行也不便了。本来想邀大家一道出去走走的。”
临清端着茶,神思有些恍惚,听着她的话,却根本没进到心里。直到那杜夫人唤了她好几次,柳叶碰了一下她,临清才回过神来,有些歉意地对着杜夫人说道:“杜夫人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几日的精神不太好,这注意也不集中,倒是不好意思地紧。”
杜夫人脸上的笑有些勉强了:“也没别的,就是家里的田庄装了好几筐子的螃蟹来。我想着也吃不完,送一篓过来让你们尝尝鲜,也算是我的心意罢了。”、“那可是多谢杜夫人了。我前儿还听她们说是螃蟹上市的时节了,只是不知道怎么样的算好。在家也少吃。”临清笑着回道。
杜夫人笑道:“那螃蟹倒是个儿顶大的。蒸上,倒些姜醋,倒真是美味。这可是江州的风俗,也算是特色了吧。”
话音刚落,那里屋的帘子又打了起来。杜夫人往那边看去,却是香非走了进来。只见香非家常穿了件银粉色半旧对襟褙子,外面套了个淡青背心,越发显得她一张瓜子脸小巧了。杜夫人一瞬间倒是看住了,也难怪羡哥儿喜欢。这满府上下,也没有一个丫鬟比得上了。只是,傅夫人不愿,也不知道这香非是不是傅大人的房里人。
“三少奶奶,方才奶娘来回说,小少爷嚷饿了,想吃那胡萝卜的汁,离晚饭时候还有一个时辰,先给他弄些吗?”香非先是给杜夫人行了礼,然后转向临清道。
临清点了点头,说道:“别吃胡萝卜的了。把那银耳的汤给他们喂些就好。让奶娘试着那汤是温的时候再喂。别再给珍姐儿就好,不然等下又不吃饭。”
香非答应了,又说道:“方才林贵来说,三少爷说是晚间要回来吃饭,还请了客,三少奶奶要不要看看菜。”
“就照前儿的做吧。”临清说着就转过头来对着杜夫人道,“杜夫人,吃了你的螃蟹,你也尝尝我们京城的风味。倒是这丫鬟会做几个拿手菜,我吃着也还爽口,你今儿也试试。”
杜夫人当然希望今儿就把事情解决了,听得香非还会做菜,心下有些讶异,点头说好。
临清当然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她只是装做不知道,与杜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杜夫人好几次将话引到了香非的身上,临清都轻轻地拨开了。这一来二去,杜夫人的脸上就有些讪讪的了,兴致就有些淡了。
到了吃饭的点儿,临清就邀了杜夫人往自己平日里吃饭的地方去了。傅三在书房招待客人。临清叫了香非来伺候。香非就站在旁边布菜这些。
“香非姑娘倒是心灵手巧,也难怪三少爷和三少奶奶离不得你。”杜夫人说着话,眼睛紧紧地盯着香非。
香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说道:“伺候三少爷和三少奶奶是奴婢的本分,杜夫人谬赞了。”
临清听出了杜夫人的话的弦外之音,就让她这样误会也挺好。她想到这里,说道:“林贵那边怕也是有些招呼不周,香非你过去吧。让双翠上来服侍就可了。”
香非领命去了。杜夫人听了临清的话,心里早已经把香非当成了傅三的房里人,似是明白了临清之前这么生气的原因,一边也有些怪羡哥儿,也就不再提这回事了。
临清自然是感受到了杜夫人的话,在香非离开后,笑着说道:“关于之前杜夫人说的香非的事……”她的目光望向了方才香非离开的地方,满含深意。
杜夫人见了临清的表情,暗暗地觉得自己是不是猜测错了。难不成是因为方才香非在这里,傅夫人不好启齿?杜夫人拿不准临清的想法,只是坐在那里微笑着不说话。
临清假装没有注意到杜夫人的表情,然后说道:“杜夫人,不瞒您说,我也问了香非。她从小就跟着我,怕的是以后我们若是回了京,她与我分开这么远。说起来,我的女儿,倒是跟她比跟我还亲。”
杜夫人听了,心里也知是没有希望了,笑地有些悻悻的。吃了饭后没多久,那杜夫人就回去了。
临清送了她回来,正好遇到了香非。香非跟了临清进屋。
进到屋里,临清刚一坐下,香非就在她的面前跪了下去,说道:“三少奶奶,您的大恩大德,奴婢终生难忘。您随意给奴婢挑一门亲事吧也好让奴婢跟着你。”
临清的神色有些疲惫,她轻声地说道:“由我做主?”
香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全凭三少奶奶做主。”
“那即使是我要将你许给那杜家少爷做妾,你也愿意吗?”临清突然开口说道。
香非抬起头来望着临清,眼睛里充满了惊讶,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说道:“三少奶奶,您,您不是不打算应下杜夫人吗?”
临清的表情却严肃了许多,然后说道:“若是你要我做主,这完全有可能。我可也没有说,不把你许配过去。”
香非不明白临清的话的意思了。她张了张口,然后轻声地道:“三少奶奶,奴婢,奴婢不愿意嫁去杜家。”
“既然是有不愿意的事,千万不要轻易地对一个人许下这样的诺言。你又怎么知道我与你想的是不是一样呢?”临清讲到了最后,声音低了下来,说道,“你若是心有所属,也得告诉我,我才好帮你想办法不是。”
香非低头了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半天抬起头来道:“三少奶奶,奴婢想通了。若是您真的打算将奴婢送到杜家,奴婢也愿意。”
临清的神色有些疲惫,看了她半晌,说道:“你可当真?”
香非低着头,说道:“奴婢以前听了大少奶奶念了一句话,奴婢一直觉得很好。一生一世一双人。奴婢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话。当时贞娘到了府里来,奴婢看到三少奶奶这么伤心的样子,说实在的,奴婢那个时候怨恨过三少爷。奴婢不懂,三少爷为什么在那件事情上面那么的固执,三少奶奶如此巴心巴肝地为他,他却要让三少奶奶如此伤心。奴婢当时甚至觉得这句话只是一句空话,要不然,怎么连三少爷也会做出这等事呢。”说着,她用手绢子抹起了眼泪。
临清从来没有与自己的丫鬟们说过关于贞娘的事,她其实很怕别人说闲话。香非的最后一句话,让她感到了震惊之余,又感到深深的失落。连香非也懂的事情,傅三又怎么可能不懂呢。临清轻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觉得眼睛里面干干的。
香非抬起头来,眼里有晶莹闪烁:“三少奶奶,奴婢不瞒您,奴婢的确是心有所属,但是不是三少爷。可是奴婢也不可能嫁给那个人。三少奶奶,奴婢之前说的终生不嫁,是的确有这样想过。但是奴婢知道,若真是这样,别人又会说闲话。所以,三少奶奶,奴婢只希望您能够让奴婢嫁地挨您近一点儿,能够时刻看到小少爷小小姐就好。”
外面的日光透进了窗户,那光线也慢慢地流转变暗。临清看了她片刻,说道:“我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香非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奴婢告退就退了下去。
屋子里面又只剩下了临清一个人。她这才从袖中慢慢地抽出了手绢子,覆上了自己的脸。她的脸上,早已是一片冰凉。这真的是个多事之秋,让她也伤感了起来。
钟管家一直住在傅三这里,临清却只见过他那一次。她下意识地也不想去见他,有时候,没有消息真的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她也不问傅三到底京城有什么样的消息,却是花了更多的时间在商铺上面。
这件事情后,临清也能想得到京城的铺子是有多冷清了。不过,当时她就把范婆子带到了江州的。她深深地了解,有时候,钱的确可以打点不少的东西。傅三一年的俸禄,连她当时京城的铺子的一个月的都算不上。她也没有想到在现代这么普通的汤汤水水,在古代能够卖地这么好。不过,这也证明了当时她的中高端路线是的确走对了的。毕竟,劳苦百姓,也是没有多余的闲钱和闲情来吃这些的。
范婆子在傅三生病的那些日子,就已经将铺子打点好了。江州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这消息闭塞的古代,临清只得从头再来。
只是经验在这个时候就发挥了作用了。没几天,这个铺子就已经开起来。现在雨也停了,各家的人也出来走动了。江州还是一个很大的城,这么粗粗算下来,亏的也不算多,几乎持平的感觉。
临清翻着帐本,看了以前的收益,在考虑要不要开发些新品种。关键是很多东西她只知道味道,并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做的。这个还得长期地走下去。不过,也不怕人偷师。京城也有几家糖水铺子了,可是却没有她的生意这么好。这个也算老字号了吧。
也许,可以考虑一下保存之类的事。临清合上了帐本,愣着神想着这其中的事情。
傅三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临清一个人坐在那一盏小灯下,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地很长,甚至已经投到了后面的书架上。她的一双眼睛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有神。傅三放重了脚步。
临清听到了响动,连忙抬起头,傅三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他低声地问道:“在看帐本吗?这些日子铺子怎么样了?”
“比京城的起步好多了。至少心理有个准备,也不算亏地多。”临清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的客人走了?”
傅…了头,脸色终于露出了一些疲惫。他坐在临清的旁边的太师椅上,拉着她的手,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没想到,这江州地儿虽不算大,也是有这么多的事的。倒是在京城当闲官当惯了,这可累地走不动了。”
临清笑着看着他,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身后,给他按摩着太阳穴,轻声地道:“这父母官要管的事比朝堂大事是要琐碎多了。我曾经听说啊,这有两兄弟为了一只鹅打架,倒是打官司告到了巡抚那里,差点就上京了。”
傅三摆了摆手:“那些案子有些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倒是看那些卷宗都有些笑地走不动了。”
“可是这对于百姓们就是大事了啊。家家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地过日子,总归是有些矛盾的。”临清的声音变地轻柔了许多。
傅三也没有回头,手拉过了临清的手,搭在自己的肩头,说道:“到哪里去学的,倒是按着挺舒服的。”
临清默不作声,只是给他按摩起了手臂。
屋子里面难得的有了一瞬间的沉默。好一会儿,傅三突然开了口:“临清,你的帐上,可还周转地开?”
“怎么,三少爷可有闲钱来资助我这小本买卖?”临清尽量用调侃一些的语气说道。
傅三却拉了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他的目光望着她,似乎组织了很久的语言,然后才道:“临清,也许,往后的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多用些钱,家里,我可能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来。”他说着,声音戛然而止,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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